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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瑶华:天子怒唐子漠秦慕寒结局+番外

骄阳似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母后,你是不知道,这个唐子漠真是太过分了,他居然在课堂之上……”告起别人的黑状来,秦慕寒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说起话来都不带停顿的,一口气把平日里在太学堂发生的事都给岚皇后讲了个遍,尤其是把唐子漠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讲了。语气里夹杂着各种对唐子漠的不服气以及不甘心,听得岚皇后和殿内的宫女都笑了起来。在秦慕寒心里,唐子漠是欺负他为难他,但是在别人听来,却是唐子漠对他严厉了些,并且用了一点小手段鼓励他学习,不过这些手段都还好,也不怎么过分。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母后,你就说,是不是我说的这么一回事?”秦慕寒讲完之后,让岚皇后给他评评理。岚皇后却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秦慕寒,看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不知道口渴不渴。秦慕寒也没...

主角:唐子漠秦慕寒   更新:2024-12-01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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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子漠秦慕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帝瑶华:天子怒唐子漠秦慕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骄阳似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后,你是不知道,这个唐子漠真是太过分了,他居然在课堂之上……”告起别人的黑状来,秦慕寒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说起话来都不带停顿的,一口气把平日里在太学堂发生的事都给岚皇后讲了个遍,尤其是把唐子漠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讲了。语气里夹杂着各种对唐子漠的不服气以及不甘心,听得岚皇后和殿内的宫女都笑了起来。在秦慕寒心里,唐子漠是欺负他为难他,但是在别人听来,却是唐子漠对他严厉了些,并且用了一点小手段鼓励他学习,不过这些手段都还好,也不怎么过分。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母后,你就说,是不是我说的这么一回事?”秦慕寒讲完之后,让岚皇后给他评评理。岚皇后却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秦慕寒,看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不知道口渴不渴。秦慕寒也没...

《帝瑶华:天子怒唐子漠秦慕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母后,你是不知道,这个唐子漠真是太过分了,他居然在课堂之上……”

告起别人的黑状来,秦慕寒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说起话来都不带停顿的,一口气把平日里在太学堂发生的事都给岚皇后讲了个遍,尤其是把唐子漠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讲了。

语气里夹杂着各种对唐子漠的不服气以及不甘心,听得岚皇后和殿内的宫女都笑了起来。

在秦慕寒心里,唐子漠是欺负他为难他,但是在别人听来,却是唐子漠对他严厉了些,并且用了一点小手段鼓励他学习,不过这些手段都还好,也不怎么过分。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母后,你就说,是不是我说的这么一回事?”秦慕寒讲完之后,让岚皇后给他评评理。

岚皇后却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秦慕寒,看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不知道口渴不渴。

秦慕寒也没有客气,接过茶杯就喝了一口水。

“母后,你快说是不是,你可要跟我评评理,我让父皇给我换老师,父皇还说他需要考虑一下,父皇真是一点都不爱我。”

秦慕寒放下茶杯,不高兴的说着。

谁知岚皇后听了这一句更是哭笑不得,这个傻孩子……

“慕寒,胡说!父皇怎么可能不疼你。”

然而,岚皇后很严厉的说了这句话,秦慕寒听了只是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而且,慕寒你怎么能让你的父皇给你换老师呢?母后就觉得这个唐子漠挺不错的。”岚皇后继续说道。

“母后,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呢,你看他都这么欺负我了,你们也不帮我教训他,他可不怕我十四皇子的身份,你是皇后,他肯定怕你。”秦慕寒天真的说道。

“可是母后却认为唐子漠没有欺负你,也没有跟你过不去,你看你在他的辅佐下,都有了如此进步,你要知道,唐子漠那样对你,其实是希望你能真正的学到些东西。”

“哎,母后,连你也这样子说,你也不爱慕寒了。”

秦慕寒想博得母后的同情,谁知道岚皇后也认为唐子漠不错,这下他就不乐意了,一个人坐到一边去,两个腮帮子鼓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好了,母后怎么会不爱你呢,母后只是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做到明辨是非,不要曲解了他人的好意。”

岚皇后耐心的说道。

秦慕寒听了却只是冷哼一声,连头也别开了去。

岚皇后叹气,见儿子不高兴,于是妥协的说道,“好了,母后知道你对唐子漠有很多的不满意,那母后答应你,去找唐子漠说说可好?”

“好!”秦慕寒满意的点头,然后说道,“若是母后也能建议父皇给我换一个老师就更好了。”

“慕寒,你说你都换了多少老师了,你再这样,你父皇可是会不高兴的。”岚皇后并没有继续纵容自己的儿子。

秦慕寒撇嘴,没有人会懂他的心情的。

“好了,我也不吵你了,我也累了,就先回宫去了,这些糕点是我给你带的,你要是想吃就吃些吧。”岚皇后说着放下了一个食盒,就站起身要离开了。

“母后……”秦慕寒喏喏的叫了一声,他也感受到了岚皇后并不愉悦的样子。

“母后会再来看你,希望下一次的你不会再这般任性了。”岚皇后再一次抚摸了儿子的小脑袋,然后离开了。

临走之前又交代了香莹和翠菊一定要好好照顾秦慕寒。

“入冬之后,天气只会更冷,你们要好好照顾慕寒,千万别再让他受凉了,若是有事,就立刻向我汇报。”

“是,皇后娘娘。”

秦慕寒趴在门口,他听见了母后和香莹她们之间的谈话,可他始终没有走出去。

这一次,母后没有哄他,他也没有逗得皇后开心。

就因为那个唐子漠,他和母后聊得不开心了,秦慕寒默默的把这笔账算在了唐子漠的头上,就应该让他病死,让他不要出现,父皇和母后也不会这般对他了。

即使皇后走了之后,秦慕寒也没有感到轻松,想起来自己还藏起了半坛子酒。

大皇兄总是告诉他,心情不好可以借酒消愁,于是秦慕寒一个人抱着一坛酒悄悄的去了御花园,爬到了一棵树上畅饮起来。

而皇后走了之后,又让春梅去打听那个唐子漠,虽然觉得秦慕寒讲的这些过于夸张,但他也不是不相信秦慕寒。

至于唐子漠,倒是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有时候她也会想着,秦慕寒的身边还缺一个能为他所用,彻底忠诚于他的人。

然而,这个唐子漠,出现得刚刚好。

“对了,皇上现在人在哪里?”岚皇后问道。

“娘娘,皇上现在应该是在太和殿处理政事。”秋菊回答道。

“那我们就去太和殿一趟看看吧,给我拿件披风来。”岚皇后轻轻说道。

“是。”秋菊点头,然后对众人说了句,“摆驾太和殿。”

走至太和殿,岚皇后比了个手势,示意宫人不要宣报,也不要跟随,而是一个人拿着披风走了进去。

走进殿内,岚皇后才看见顺宣帝正靠在软榻上休息,岚皇后便轻声轻脚的走过去,给顺宣帝盖上了披风。

就料到他会这样,冬日里,他总是会小睡一会,现在要忙于国事,没时间好好休息就只会打个盹,偏生又不注意保暖。

岚皇后看着顺宣帝那张熟悉的脸庞,不自觉的抚了上去,看见顺宣帝的眼角似乎又多了几条皱纹。

手上一阵暖意传来,岚皇后看见顺宣帝睁开了眼睛,顺宣帝的手覆到了岚皇后手上。

“惠雅,你来了。”顺宣帝轻轻开口说道,看着皇后的眼神里是无限的温柔。

“皇上,你醒了。”岚皇后回握住顺宣帝的手,“可是臣妾把你给吵醒了。”

“怎么会,朕也睡了好一会儿,是该醒来了,你看这里还有好多折子。”顺宣帝说着坐起身来,然后继续问道,“你今儿怎么过来了?天气怪寒冷的,若是没事就待在宫里,暖和。”

“给你送披风的。”岚皇后轻轻笑道。

“哎,还是你最贴心了。”顺宣帝感叹道,后宫几位妃嫔,他最情深意重的就是岚惠雅了。

“皇上,你也说天气变冷了,下次可就别随便在哪儿都睡着了,容易着凉。”岚皇后叮嘱道。

“朕知道了。”顺宣帝温和的笑起来。

两个人对视无言,眼神里却是说不尽的情意。

“臣妾听说你今日去看过慕寒了。”岚皇后突然说道。

“嗯,就是下朝之后想起来今日叫唐子漠过去了,想去看看慕寒的表现如何。”顺宣帝随意的说道。

“我今日也去了,我认为慕寒表现得不错,皇上你觉得呢?”岚皇后有些迟疑的说道。

顺宣帝点头,说道,“嗯,唐子漠确实有两下子,我看慕寒在他的辅导下,学问倒是有所起色。”

“臣妾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一打听才知道唐子漠竟是今年的文科状元,可以说是年轻有为了,只是会不会……太年轻了些,他适合担任慕寒的老师吗?”

岚皇后诉说着自己的担忧。

“哈哈。”顺宣帝笑起来,说道,“你说的这个朕也有考虑过,虽然现在看起来还不错,朕也还在观察着他。”

“皇上真是有心了,那据你看来,这个唐子漠人怎么样?”岚皇后问道。

“这个嘛……”

“皇上。”

顺宣帝话还未说完,宁公公就匆忙走了进来。

宁公公抬头一看,只见皇后也在,立刻跪下说道,“奴才该死,冲撞了皇上和皇后娘娘。”

岚皇后倒没有说什么,看宁公公的脸色就知道他这是有要事要禀报。

于是岚皇后站起身来,说道,“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先行告退。”

顺宣帝也不挽留,只是点头,等到岚皇后离去之后,才问到宁公公,“你有什么事,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回皇上,是牧将军说有要事禀报,奴才这才赶紧进来通报。”

“牧博修?他在哪里?”顺宣帝问道。

“牧将军此时正在殿外侯着。”

“宣。”顺宣帝说道,一听说是牧博修来找他,面色都紧张起来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了太医院。

一开始只是担心唐子漠生病的问题,然后就想着要不去找太医问问,然后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

“小皇子,您可是身体哪个地方难受?”太医问道。

“没有。”秦慕寒认真的说道,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说假话。

“不知小皇子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宁太医有些着急的开口问道。

“没有没有。”秦慕寒转动着眼珠子说道,状态似乎心不在焉。

“那小皇子来这里所为何事呢?”另一个太医奇怪的问道。

秦慕寒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家真是不明白了,小皇子来太医院究竟是有何吩咐。连连问了几个问题,小皇子都是一一摇头。这孩子难道就是诚心来捣乱的?平日里就听说了他生性活泼,贪玩调皮,莫非今日轮到太医院被他折腾了?

这下太医们可就不乐意了,个个表情严肃,这些药材非同小可,可不能被他胡闹开玩笑。

秦慕寒还是扭扭捏捏的不知如何开口,他内心也很挣扎啊。他就不愿意承认他是为了唐子漠而来,那个书呆子,一天不是看书,就是给他出难题,他一点都不想关心他的。

何况他现在生病了,不能给自己授课,自己也不用学习,那真是不能太好了,可以说自己是很乐意看到这个局面的。但是当他一想起唐子漠那张苍白的脸,他就很揪心。

所以他真的要帮唐子漠抓点药回去吗?

“小皇子,您要是没有什么吩咐,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待在太医院,这药材气味太重,我们怕您受不了啊。”

宁太医苦口婆心的劝说到,实在是他怕这位小皇子胡闹起来,拉都拉不住。

宁太医说完还对身边的一个奴才使了个眼神,于是那个奴才心领神会的站了出来。

恭敬的对秦慕寒说道,“小皇子,宁太医说的有道理,要不就让小的送您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秦慕寒继续摇头,固执地说道。

“这……”宁太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为难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秦慕寒,大家都是低着头或看向其他地方。

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点什么,毕竟谁都不知道小皇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宁头……”秦慕寒小声的说道,“你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啊?我?”宁太医指了指自己,有些愣,自己年方三八,怎么就成了小皇子嘴里的老头?

但宁太医还是摆手示意身边的人都退出去,难得小皇子终于是要开口了。

见周围人都退出去之后,宁太医问道,“小皇子,不知你想说什么?”

“老宁头。”秦慕寒想了想,还是豁出去的说道,“我就是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但是你得答应帮我保密。”

“不知道小皇子有什么问题,微臣愿意帮小皇子答疑解惑。”宁太医抱掌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秦慕寒显得很苦恼的样子,只能描述一下唐子漠的情况,于是继续说道。

“我就这么告诉你好了,如果一个人闭着眼睛睡觉,然后突然睁开眼睛,就面色狰狞,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头冒冷汗……”

宁太医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很想问一句,秦慕寒怕不是在戏耍他吧?

“老宁头,你说这是什么情况?”秦慕寒问道。

“小皇子,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症状的?”宁太医问道,虽然听秦慕寒描述得不是很理解,但关乎小皇子的身体健康,他可不敢马虎。

“不是我!我这不是在书上看到不明白,然后就来请教你了。”秦慕寒别过脸去,假装不在意的说道。

“小皇子,你说这是你在书上看到的?不知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书上这是描述一个人的症状还是……”

一听秦慕寒是在书上看到的,宁太医就放心多了。

但转念一想,这孩子是看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还什么面色狰狞脸色苍白,也不知说的是人还是鬼,再说了,不把脉他也说不好的。

“老宁头,我这不是不知道,来请教你的,你怎么还问我那么多问题,我要是知道,就不来找你了,哼。”

秦慕寒抱着手,一脸嫌弃的说道。

“啊……小皇子,是这样的,根据我行医多年的经验,以及你描述的这种情况,我想有这种情况的人应该是做噩梦了。”

宁太医冷静的说道,反正是秦慕寒说的,闭着眼睛睁开来就是这种症状了。

“做噩梦?”秦慕寒惊讶的反问道,这么严重的情况原来只是做噩梦?

所以唐子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就跟他说身体不舒服,然后要回去歇息?唐子漠……原来这么胆小?

“嗯,大概是的。”宁太医有些敷衍的说道,不管自己说得对不对,只要小皇子相信就行。

毕竟他还没有神通广大道听听平常的描述就断定出一个人是生了何病。再说了,就小皇子描述的这种情况,病因就有好几种,他更不敢胡说了。

“只是做噩梦的话,嘿嘿,那就这样吧,老宁头再见。”

秦慕寒说着跳下凳子就往外走,脸上也是笑嘻嘻的。

宁太医本想再问点什么,不过看秦慕寒的样子,可能就如他所说,他只是在书上看到又觉得奇怪才来打听的,只是弄得神神秘秘的干嘛,害得他们太医院还以为要出什么事。

然而秦慕寒的想法却是,唐子漠竟然做了一个噩梦就告辞回去了。

他必须得去告诉父皇,就说唐子漠擅离职守,不愿意教他。这样的话……秦慕寒越想越高兴,他终于可以罢免唐子漠这个老师了。

等到太医院众人反应过来时,秦慕寒已经大摇大摆的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出去了。几个好奇的宫人就跑去跟宁太医打听,然而……

“我让你拿去晒干的药材,你晒了吗?”

“还有你,不是让你去熬药吗?”

“你你你,那些药材分类好了吗?”

宁太医对着几个来八卦的宫人就是一通指手画脚,指责这些人正事不做,来找他问东问西的。

秦慕寒问了他什么,这有什么新鲜的。先不说秦慕寒让他保密,他自己都不想说出来让一个八岁孩子给寻开心的事。

于是,太医院终于回归到平静。

然而秦慕寒走出太医院之后就是回了自己的承乾殿,并没有立刻去找皇上,罢免老师这种事不能太急躁,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免得父皇又说都是他的原因。

“小皇子!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半天都去了哪里?”

秦慕寒才走至承乾殿门口,香莹就迎了上来,一脸关切的问道。

“香莹姐姐,我饿了。”秦慕寒拉着香莹的胳膊,奶声奶气的说道。

要问撒娇本领谁最强,秦慕寒要承认第二都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小皇子,皇上来了,可等了你半天了。”香莹小声的说道,她也很无奈。

“啊?父皇来了?”秦慕寒一惊,自己都还没去找父皇,父皇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是啊,你快进去好好解释一下。”香莹看看周围,然后附在秦慕寒的耳边说道,“皇上都等得不太高兴了。”

这么一听,秦慕寒的心里不淡定了,自己这相当于逃学被现场抓包,并且还让自己的父皇等了他那么久,好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还是先进去乖乖认错,并且撒泼打滚求原谅好了。


随后他深呼一口气,拿起桌上的书,拍了拍,整齐放进书筐,又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转身对各位皇子温声叮嘱。

“今日课上到这里,早些放学,各位皇子将今日学的内容背诵下来,明日上课我来检查。”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抬脚出门,这太学堂门口便传来了太监独有的尖锐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唐子漠一直不喜欢皇帝身边这太监的声音,觉得太过刺耳,当初殿试之时便因这太监通传大叫一声,险些耳鸣。

他扶额,心里暗自作苦,这十几日都未曾来瞧一眼的主儿,偏今日撞上了。

很快一抹明黄出现在视线里,他只好先放下收拾好的书筐,低下头,大步上去俯首作揖,道:“参见皇上。”

皇帝客气的伸手将他扶起,和蔼笑了两声,再看他已收拾好的书筐,略带惊讶:“唐爱卿这是就下课了?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啊!”

唐子漠闻言,这老皇帝不知又要搞些什么名堂,希望不要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题来难为自己才好,呵,义父书上那些个皇帝最喜欢做这些无趣又对治理国家没有任何好处的荒唐之事。

他直起身子,头始终垂着,温润恭敬答道:“回禀皇上,是臣提早下课了,不知皇上要来。”

“噢?何故给他们提早下课?”皇帝依旧在笑着,用余光扫了一眼坐着的皇子们,一派作风,不怒自威。

果然,皇帝的威严不容小觑。

几位皇子浑身一抖,都不约而同地默默看一眼秦慕寒,然后又默契的迅速低下头。

秦慕寒被他们搞得心里发毛,但还是挺直了身子,一双还带着泪花的大眼睛,瞪向前面淡然站着的唐子漠。

他迈着小肉腿一摇一晃的跑到皇帝身边,一把扑到皇帝大腿上,扯着龙袍一角,软糯糯的撒娇:“父皇,你是来看老师的吗?都下课了,我先和卿尘去玩了,父皇老师好好聊吧!”

等皇帝反应过来,秦慕寒已经松开龙袍,拉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伴读卿尘迅速跑出了太学堂。

皇帝略带尴尬的拍上了唐子漠肩膀,他有些没想到,秦慕寒竟变得这么大胆!

平日里惯着依着他也就罢了,如今公然连他也不畏惧了,竟然敢当着他堂堂帝王之尊,直接没有丝毫皇子形象跑了出去?

虽然心里有些怒气,但他还是决定只跟秦慕寒一个人算账!毕竟秦慕寒这个顽劣性子,连自己这个皇帝都管不住,何况一个新来的文科状元?

他决定体恤一下唐子漠这位新开的老师,两眼笑眯眯的说道:“爱卿乃栋梁之才,是朕的小儿子不成器,爱卿费心了。”

唐子漠垂着头一直未抬起,想了想,这皇帝竟然连这也不生气?还笑呵呵的跟自己讲话,当真一点责怪之意也没有?

秦慕寒果然是这老皇帝最宠溺的皇子啊……不过自古娇宠出来的储君,可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他答:“十四皇子颇有灵性,只是玩心太重,耐心调教方可成器。”

皇帝闻言,眼神里带着赞许看唐子漠,这老师倒是不昏庸,不会一味夸奖称赞那个混小子来讨好自己,他点头表示肯定。

“爱卿所言甚是,以爱卿的才学,定不会负朕所望,就有劳爱卿,将寒儿那顽劣性子给改了。”

对于皇帝几句话就把秦慕寒甩给自己的行为,唐子漠很头疼,随便恭维几句,这狡诈皇帝就顺手把他给坑了,他哭笑不得。

原来秦慕寒是个烫手山芋,自己接手了,照他这个受宠程度,自己训得过了得挨罚,不训又改不了他这顽劣性子,万一拿捏不好分寸,就是抹脖子的大事了!

唐子漠惴惴不安的应下了皇帝,便从太学堂出来,一路叹息回到状元府,没好日子过了……唉……

他今年冬才满十六,离及冠还有几年,一举拿下当科文状元,武榜眼。与当科武状元开国将军牧博修之子牧锦城一同被皇上钦点御封太学品正一职。正所谓一鸣惊人天下知。

对一个少年来说,这是一片大好前途,如果没有那些灭国之恨,杀亲之仇。

唐子漠的状元府热闹了半个月,各种或拉拢或打压的官员前来踏过他的门槛,除了讨好他没有一个有其他目的的,这种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虽然他不喜欢接待这样虚伪的人,但是他并不会当回事,每个人都是不咸不淡的聊两句,送走了他们,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

他坐在庭院的梨树下,九月正值梨花开的灿烂,他进屋抱出许久没有碰过的古琴,小心拭去上面又积下的灰尘,又生疏的拨弄几下,干涩的音律从指尖滑出,他失了神。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这架古琴了。从母妃去世后,唐老将军把这架琴藏了起来,他便再没抚过琴,直到他如今考上状元,老将军将琴还给他。

老将军时常跟他说,不是不让他抚琴,而是他小的时候,一碰到这琴便嚎啕大哭,一哭便是一整天,滴水不进哭的撕心裂肺天昏地暗,偏偏谁劝都没用。

非得抱着琴哭完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待几天才出来,老将军说他都不知道这么小的娃娃是怎么哭出来这么多泪的……

后来为了不让他伤心,唐本初便将琴收起来在他拿不到的地方了。

唐子漠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抚琴弹曲了,他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在吃到辣的跳脚的东西时,不露痕迹的微笑。

比如在自己很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时,不动声色的从他身边走过去;比如当有人羞辱自己时,当作没有听见一般安静喝茶。

比如在自己撒谎被揭穿时,如何面不改色的用另一个谎言说服别是对方在说谎……

这几年,很多很多他学会的东西,学的最多的便是如何虚伪假装,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几瓣梨花飘飘荡荡落下,掉在唐子漠修长如玉的手上,他回过神,抬手抚去花瓣,奏下一首断断续续的曲子,他六岁时仅仅能记住的,母妃亲手教他的最后一首曲子……

一曲结束,他仿若一位高贵无暇的绝世公子,眼睛里干净得可怕,什么也看不到,他将琴放回去,关上房门,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重复了好多年。

次日,秦慕寒起了个早,收拾好课本第一个到了太学堂。

唐子漠看到他,意料之外的比他这个老师来的还早,且安分坐在他自己位置上背书,眼里不禁露出一闪而过的惊讶。

秦慕寒读书读的大声,心思却不在书上,一双大眼睛余光乱暼,见唐子漠来了,专挑着他昨日教的读。

皇帝昨天夜里去了他的寝殿,专门敲着他的脑袋下旨:若老师明日抽查作业,他不能过关,一月都不许与卿尘玩耍。

“这个笨卿尘,还不知道他已经面临一个月不能见他十四哥哥的危险!还不早点过来太学堂陪十四哥哥背文章!真笨!”

秦慕寒心里嘟囔着,嘴上也没停下,课文念得那叫一个流利。

老师看在他这么用功的份上,一定不会抽他背诵文章吧,他读着读着便开始想:老师啊。你看我读这么大声,一定背的出,你一定不要抽我!

你要抽我,你要抽到我……我……我也背不出啊……所以你一定不要抽我啊啊,各路大神菩萨姐姐保佑啊!

唐子漠看秦慕寒读的愈发起劲,活生生一副胸有成竹模样,若非昨日皇帝交代过,他都当他背得出了。


秦慕寒缩在被子里,听着说一大段关怀的话的大哥,继续与方才无两样的点头应和。

他分神看了眼窗外,又来一个。而他的大哥还坐在他床边,倒了杯水继续在说些注意身体,不许为了上课不顾身体的话。

他有些招架不住,更不想见那个智障秦靖尧,只好跟大哥撒娇:“大皇兄,我好困,想休息了。”

于是乎秦康烨准备好的一大筐叮嘱的话还没说完,被他这一声好困给全数咽了回去。草草说句下回再来看你,便大步出了承乾殿。

秦慕寒从窗口看到刚想踏进承乾殿,便被大哥拉出去的秦靖尧,心里一阵暗爽。

被这么一折腾,他真的有些累了,又在长身体的时候,说睡便睡着了。

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点,他睡眼惺忪还带着起床气。

烛光照着模糊间看到一人一身白衣坐在茶桌边,他揉了揉眼睛毫不客气道:“喂!谁让你进来的!”

那人似是在翻书,听到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床上仍躺着的人,声音温润谦和:“皇上叫我来为十四皇子补习今日落下的课业。”

秦慕寒有些蒙,直到听清那人声音,脑里精光一闪,瞬间清醒了,猛然从床上弹起。

“老师?”

“嗯。怎么突然病了?”

秦慕寒捉摸不透这人语气是调笑,还是真以为他病了。不过这万年不变的淡定脸叫他很不爽。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天变凉了。”他敷衍答。

却没想到外殿一直站着的小太监是个新来的,干事倒利索,唯一的毛病就是嘴多,小太监走进来跪下便道:“昨日夜里下了雨,皇子睡觉又爱踢被子,许是因为这个。”

秦慕寒很想上去踹他两脚,碍于唐子漠在,他只能暗戳戳的在心里骂:蠢货!

就你知道的多!你知道本皇子今日生病是装给别人看的吗?还告诉别人本皇子睡觉踢被子!别人知道就算了,还是唐子漠!本皇子不仅踢被子,还想踢你呢!

秦慕寒想,唐子漠这么虚伪会装的人,他一定要比他更会装,才好揭开他的真面目。所以形象一定要好,踢被子这种事太毁形象了,他绝对不承认。

“胡说!本皇子明明睡觉很老实,你这奴才,定是昨日偷懒做梦去了。”

说完,也不管这小太监一脸委屈想解释,叫人直接将他了拉出去。

唐子漠看戏一般坐在茶桌边,末了才出声,带着笑意。

“慕寒,过来。”

秦慕寒有些惊讶,那人第一次唤他名字,清脆温润的少年音,每一个音调都恰到好处,好像一阵春风拂过他心上,酥酥麻麻的。

他掀了被子,穿好鞋走过去。

“老师?”

“今日讲的是《大学》。你坐下,我给你讲课。”

眼前这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秦慕寒有些看不懂,但乖巧坐下。

他讲课的声音轻轻的,很……咳,温柔。对人也是,从来都是好脾气,对每个人都一样,这一个多月来也没见他有过脾气。

秦慕寒晃晃脑袋,这人明明虚伪的很,才十六岁偏要故作老成来训人,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装的。

跟他生活在一起一定很无趣,日日读书念文,连个架都没得吵。

秦慕寒听他讲课,思绪莫名奇妙飘了很远,唐子漠拿书轻敲了他的头才回过神,鼓起嘴念叨:“连打人都没力气似的,真没脾气么?”

偷瞄一眼唐子漠,那人脸上仍没什么表情,他觉得在自讨无趣,索性不再胡思乱想,放空了看桌上的书。

唐子漠温润无害的脸这时突然凑过来,秦慕寒下巴被捏住,这人用了力气,疼的他直皱眉。

“这么想挨打?”

他温和的声线与手上动作有着极强的违和感,秦慕寒初觉得很疼,现在却有些痛快,这人终于不是只会笑了。

“怎么?老师要打我?”

“呵,君臣有别,臣,不敢。”

唐子漠这样说,却没有将手从秦慕寒脸上松开,反而将脸凑近了他还带着婴儿肥的脸,声音越压越低,最后只剩下吐气:“臣只是在想,该如何讨好十四皇子。”

低哑的声音从那人嘴里一字一字发出,秦慕寒皱眉,讨好?这人的讨好便是这样?

真是蠢,讨好人至少也得准备个五,不,十串糖葫芦,再加两坛醉仙酿,嗯,还得带他出宫,玩的爽快了,才勉强算讨好。

“老师讨好我做什么?”他问。

“十四皇子每日来招惹我又是做什么?”唐子漠松了手,不答反问。

秦慕寒拧起眉头,他下巴酸死了,这人真讨厌,他哪里招惹他了?说得他多乐意倒贴上去似的,只是觉着无聊,想耍耍,多个玩……玩物罢了。

“老师觉得我讨厌?”

“不。”唐子漠看着他的眼睛,却是笑的开怀,“我觉得你很有趣。”

说完便站起来收拾书本,他转身敛了笑,欲走。

倏而,顿了顿,他似是想到什么,再回身伸出手将秦慕寒额前乱了的乱毛顺好,才头也不回的出了承乾殿。

秦慕寒有些蒙,方才那个,是他老师?

他抬手摸了一把自己额前唐子漠摸过的头发,感觉有些舒服。

这几天秦慕寒都在床上躺着装病,于是唐子漠就顺理成章需要每日太学堂讲完课再来承乾殿给他讲一遍。

唐子漠有些变了,对他不再是一副万年淡定脸,有时候也会因为他走神皱眉训他,因为他拉着求他想要出宫,将他数落一顿,但更多时候是给他讲些书中人刻苦学习的故事。

秦慕寒搞不懂明明前些日子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模样的唐子漠,这几天变成得愿意与他亲近,许是因为独处了这些天,发现了他的好,秦慕寒这样认为。

舒服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已到他的生辰。

景瑜九年秋十月二十七日,皇宫四处一片热闹景象,乾阳殿内,两国使臣分别觐见顺宣帝。

顺宣帝高坐于龙椅上,先饮下一杯酒,四下望了一眼,殿中央端立着延顺国使者,原延顺国有两位皇室进了京,现下见到的却只有一位,他不免生疑……

未动声色,朗声道:“朕闻此次与大皇子同来的还有位公主,不知她现在何处?”

殿下立着的辛逸轩闻言,先是弯腰礼貌的行了礼,再抬头看皇帝,答:“妹妹有份生辰贺礼想送给小皇子,尚在准备――”顿了顿,神秘一笑“皇上且安心,晚宴开始她便会来。”

皇帝听了若有所思朝他点了点头,继而转头,笑看坐在右下方的秦慕寒,道:“如此,寒儿,你有福气咯!”

秦慕寒还在想着唐子漠什么时候来,根本没听清那延顺国皇子说了什么,只听皇帝末了说他有福气,便跟着不明就里的起身应声附和。

“都是托父皇的福呀!”

皇帝闻言开怀大笑,又饮了桌前一杯酒。

延顺国使者退下后翔铭国的使者上前,翔铭国处荒蛮之地,文化技术都不如其余两国发达,以至并无人能一身锦衣绣服,皇子身上亦是里衫是细布衣,外面穿着则是野兽皮毛所制。

“东方旭阳参见皇上,愿皇上洪福齐天!”

草原上的汉子粗犷野性,自带压人气场。

东方旭阳走到殿中间拜见皇帝的时候,秦慕寒要仰头来看他。

他觉得自己见到了一头狮子,声音嘹亮,高大威猛,头上绑着条大辫子,大辫子又分成许多小辫子,像狮子一样霸气!叫——东方旭阳,名字听起来也够气势!

“阳儿都长这么高了!朕还记得上一回见你,只是不过与寒儿如今一般高,虎父无犬子,果然不假!”皇帝用手比了一下高度,跟寻常长辈与晚辈说话一般亲切道。

东方旭阳闻言看了一眼秦慕寒,没有太多反应。转过头朝皇帝点头,答:

“十年前是长得矮小了些罢。”


再怎么样无视,也能感受到自己多不受待见了,辛涵月却没有因为秦慕寒的冷漠而感到气馁,反而是想到了一个法子来吸引秦慕寒的注意!

辛涵月慢慢捻起手指,默念咒语,不一会儿,便有好几只蝴蝶飞了过来,环绕在秦慕寒与辛涵月身边。

这下,秦慕寒想没有反应都难了,他也喜欢新奇玩意呀!他发现,这个不知名的女子竟然能操控蝴蝶,重点是他一点都不害怕她的法术诶。

秦慕寒眨巴着眼睛看着辛涵月,原本是想问一句姐姐你是谁家住哪里?芳龄多少?有否婚配?为什么可以操纵蝴蝶?看起来好厉害哦……

然而还没来得及张开嘴巴,就有一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慕寒。”

不用看,秦慕寒也知道是他等的人来了。因为那人的声音总是这样,不疾不徐,不温不热,不冷不淡的,声音清轻的,却总是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老师……”秦慕寒也轻声回应道。

辛涵月慢慢的垂下手,不知是因为秦慕寒有了对外界的回应,却不是因为她的法术而感到失落,还是因为她听到了不同于哥哥的温柔的好听的男声,而感到心脏都跳漏了一个节拍,总之辛涵月就这样随意的转过头去,看了看来的人是谁……

然而她还是很失望,因为那个人的眼睛都没有看向自己呢,秦慕寒也走到了男人身边去。

唐子漠轻抚秦慕寒的脑袋,然后轻声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他要离开,转身的时候好像注意到了辛涵月。

唐子漠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辛涵月,同时还点头致意,随即就转身带着秦慕寒走开了。

“母后,你为什么会和父皇在一起啊?”

“因为相爱啊。”

“母后,何为相爱?”

“玉馐,珍肴,皆共与。”

“母后,可否具体?”

“躞蹀,靉叇,亦同守。”

“母后,可否再具体?”

“愿永伴君侧。”

“母后,我还是不懂。”

“傻孩子,以后你就会懂了。”

“母后,以后是什么时候?”

“嗯,以后你就会知道啦。”

仿佛母后那咯咯咯的笑声还在自己耳边回荡着,辛涵月已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和母后的对话了,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母后什么是爱,她想,她就已经明白。

那个人的眼中没有她,那个人还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可那个人浑身散发着的那清冷的气息,就这样深深的吸引着她。

辛涵月痴痴的看着唐子漠离开的方向,又痴痴的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被他吸引呢?或许是他美如秋水,又或许是他清如山河,或许是因为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又或许是因为他眼睛里的厚重呢?

说到厚重……辛涵月总觉着她在他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与别人的不同呢。

辛涵月没有再想下去,因为辛逸轩已经找了回来……

“月儿!月儿!”

“哥哥,我在这里呢。”辛涵月回应着,再次看向唐子漠离开的方向,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无奈,辛涵月只好先回去了。

“月儿!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一回头就没看见你有多着急!”

辛逸轩的语气里有责怪也有担忧,更多的是关心,要知道刚刚可真是把他给吓着了,这一回头,自己的妹妹就不见了!那得有多惊讶啊!

“没,我就刚看见一个孩子蹲在那边,陪他说说话。”辛涵月坦白道,说着还指了指墙角那个方向,说起来是怪她,都是自己没说一声就消失了,难怪哥哥会着急。

“哪有什么孩子啊?”辛逸轩望过去,什么人都没有,认为辛涵月是在忽悠自己。

“哎呀,刚刚走了。好了,你看我也没走丢啊,没事的啊,我们现在还是先去太和殿吧。”

辛涵月随意的说道,辛逸轩信不信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见到了一个特别的人呢。对了!自己还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呢……

“你啊!”辛逸轩真是拿自己这个妹妹没办法,只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辛逸轩只希望她能在清楚自己现在在华盛国皇宫,可不比在延顺国,什么都可以由着她的。

在这皇宫里,人生地不熟的,辛逸轩也是怕辛涵月遇上什么不好的事。

“辛涵月公主,你可别再乱走啦,这宫里就是小路多,你就跟着老奴走吧,要去哪里让老奴带你去便是。”太监公公谦和的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先去见皇上吧。”辛涵月摆手说道,刚刚这只是一个偶遇而已,绕皇宫那肯定是必须的,不过不是现在,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好了,那我们走吧。”辛逸轩发话,示意公公继续给他们带路,但是眼神却警告性的看了一眼辛涵月,意思就是让她好好跟上,不要再乱跑。

辛涵月吐舌,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啊,哥哥何必大惊小怪呢。不过知道辛逸轩也是为她好,所以辛涵月只是吐吐舌,就乖巧的跟着辛逸轩一齐去了太和殿。

若是有缘,还会再见的吧。

在路上,辛涵月讲起了自己刚刚遇到的孩子,辛逸轩倒是不太相信,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只是没想到辛涵月会在陌生人面前使用蛊术,还是为了讨一个小孩的欢心?

“听辛涵月公主描述,老奴认为公主应该是遇上了十四皇子呢。”公公在一旁提醒道,宫里的小孩本就不多,能到处跑还能好奇新鲜玩意的估计也就是秦慕寒了。

“十四皇子吗……”辛涵月喃喃道,仔细一回想,那小孩穿的衣袍确实挺精致的,怎么说也像是皇亲贵族的服饰呢。

“对了,还有一个白衣男子来带走了那个小孩,白衣男子看起来挺像个书生的,他对着那个孩子说话的态度不卑不亢,甚至有几分威严呢,所以他随便说了几句话,那小孩就跟着他走了呢。”

辛涵月又描述了一下唐子漠出现时的情况,以便公公给她分析一下那两人究竟是谁。

“这样的话,那准是十四皇子没错了。”

公公笑了起来,他们那调皮捣蛋的十四皇子对他的老师唐子漠可敬重了,这在宫里是传遍的。要知道秦慕寒以前气走了多少老师,唯有这个新来的状元唐子漠收服了他呀!

“原来那孩子就是十四皇子啊。”辛涵月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心里却在念着另一个名字,唐子漠……是个好名。

“看你,怎么还孩子孩子的叫,公公不是说了吗,那是十四皇子,不过说来倒是巧,你一进宫就遇上了十四皇子?”辛逸轩指责到辛涵月的随意。

辛涵月吐舌,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在外人面前就不跟他争个一二了。

走到宫门口时,太监停了下来,转身对二人说道,“好了,辛逸轩皇子,辛涵月公主,这里就是太和殿了,还请你们稍等片刻,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公公一走,辛涵月就和辛逸轩斗嘴起来,无非就是一个指责一个不懂礼仪,另一个又说一个思想腐化。他们两从小就这样斗嘴习惯了,也不是真的吵架,就是相互调侃。

不一会儿,公公便出来领着二人进了太和殿。

“延顺国辛逸轩……”

“延顺国辛涵月……”

“拜见华盛国皇帝!”

辛涵月和辛逸轩同时说道,两人只是鞠躬行了一个请安礼。

“辛逸轩皇子,辛涵月公主快快免礼。”顺宣帝伸手示意不用多礼,同时让宫人赐座。

“谢皇上。”二人道谢之后也就坐了下来。辛涵月这才抬起头去观察顺宣帝,嗯……

看起来是和自己的父皇不一样,顺宣帝虽比父皇老多了,但和蔼多了,自己的父皇可总是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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