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宁韩斌的其他类型小说《美女总裁的神级赘婿后续》,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于警方审讯犯人这一套,只要是看电视的都知道。陆宁当然更清楚,再说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马上就很顺流的回答:“陆宁。”“哪一个陆,又是哪一个宁?”“大陆的陆,宁静的宁。”“性别。”“男。”“民族”“汉族。”“籍贯。”“本市崔家区。”“什么职业?”“从事快递员职业。警官,俺是良民,是纳税人……”陆宁又开始喊冤。商警官却不理睬,仍旧冷冰冰的问:“这次上街做什么了?”陆宁没好气的回答:“吃饱饭撑的没事干,遛弯。”“行呀,陆宁,回答的很顺流嘛,看样子你以前没少经历这种场合。”商警官从阴影中站了起来,那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好像择人而食的母豹一般。“哎哟,商警官,您这可冤枉我了。”看出商警官很有些羞恼成怒的样子,陆宁赶紧陪笑道:“那个...
《美女总裁的神级赘婿后续》精彩片段
对于警方审讯犯人这一套,只要是看电视的都知道。
陆宁当然更清楚,再说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马上就很顺流的回答:“陆宁。”
“哪一个陆,又是哪一个宁?”
“大陆的陆,宁静的宁。”
“性别。”
“男。”
“民族”
“汉族。”
“籍贯。”
“本市崔家区。”
“什么职业?”
“从事快递员职业。警官,俺是良民,是纳税人……”
陆宁又开始喊冤。
商警官却不理睬,仍旧冷冰冰的问:“这次上街做什么了?”
陆宁没好气的回答:“吃饱饭撑的没事干,遛弯。”
“行呀,陆宁,回答的很顺流嘛,看样子你以前没少经历这种场合。”
商警官从阴影中站了起来,那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好像择人而食的母豹一般。
“哎哟,商警官,您这可冤枉我了。”
看出商警官很有些羞恼成怒的样子,陆宁赶紧陪笑道:“那个啥,我就是平时特别喜欢看警匪片,跟里面那些犯罪分子学的。”
“跟电影里学的?哼哼。”
商警官冷笑着,双手抱着膀子绕过桌子走了过来,微微歪着下巴看着他:“骗鬼呢是吧?还是当我是弱智青年?跟着电影里学的,能得到这种对答如流的实践经验吗?”
不等陆宁说什么,商警官猛地伸手,采住他衣领子:“说,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个本市良民啊,真的,我可不敢骗您,身份证在我身上揣着呢。”
陆宁一脸怕怕的样子,声音都有些发颤:“商、商警官,我发现,您怎么好像把我拿江洋大盗来对待呢?”
“哼哼,你说的不错!”
商警官继续冷笑,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我就怀疑,你跟前些天发生的523特大奸杀案有关陆宁,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说出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唐王市5月23号深夜,曾经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拦路奸杀案。
经过警方在现场的仔细勘察,锁定了逃亡犯罪嫌疑人就是某顶级通缉犯,目前正在本市全力搜索。
还别说,陆宁长的还真有些像那个通缉犯,要不然商警官也不会放过小扒手,专门对付他了。
“商警官,我有身份证的,就在口袋中呢,我可以给您看看。”
“不用看。就算你有身份证,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刚才在强光灯下,狠狠瞪着他的商警官,可是差点把他看在眼里拿不出来,当然能看出他跟523大案嫌疑犯只是很相似,年龄却小了很多,也更加帅气。
听她这样说后,陆宁明白了:“商警官,您不会因为我在车里冒犯了您,就想故意找茬来报复我吧?”
商警官秀眸微微眯起,一字一顿的问:“在车里,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既然已经被她看出来了,而且还想把通缉犯的大帽子扣自己头上,陆宁也不想再装孙子了,淡然一笑曰:“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有料,得标准的D规模吧?没有做那种恶心的手术?”
“你这是在找死!”
商警官俏脸攸地通红,继而铁青,娇叱一声中伸出左手就去采陆宁头发,与此同时右手一记下钩拳,由下到上狠狠砸向他的下巴。
陆宁的‘坦白’彻底激怒了商警官,再也不管那些什么‘警务人员不得对嫌疑人刑讯逼供’的那一套了,只想狠狠痛扁他一顿。
哪怕是把陆宁打残废了,哪怕事后会被处分,她也不在乎了。
商警官不在乎,陆宁却很在乎,小模样长这么英俊容易吗?要是被打残废了,那以后还怎么去骗美女?
眼看商警官的左手就要抓到他头发,陆宁脑袋忽然猛地后仰,让她一把抓空时,也恰好躲过了她挂着风声的右拳。
用力过猛的商警官,因为惯性身子猛地向前扑去。
就在这时,陆宁本来被锁着的双手,忽然分开抄在了她肋下,双手拇指弯曲,用指关节在她双肋下某个穴位上用力一按。
商警官顿时觉得全身发麻,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瘫坐在了陆宁的双腿上。
他的手铐怎么会解开了?
我怎么没有力气了?
他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他、他要对我做什么?
商警官脑子里嗡的一声,呆望着陆宁大张着嘴巴,不知所措了。
话说商警官能够在崔家分局,甚至整个唐王警界挣到霸王龙的外号,这就足以说明她的武力值是相当强悍的。
可她现在连一个照面都没捱过去,就被人家陆宁给制伏了。
医院就像火葬场那样,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忙。
宋楚词在唐王有着相当强的人脉,来医院看病根本不用排号的,只是她想趁此机会多陪陪闺蜜,也就没有打电话找熟人,挂号后就坐在走廊椅子上,跟商御卿小声说着什么。
陆宁很知趣的站在旁边,倚在墙上双手抄在口袋中,目光不断在来往小护士的腿子上扫来扫去,悠然自得的样子,让偶尔看到他的宋楚词很生气,如果这是在公司内,肯定又会找借口扣罚他薪水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前面等着看专家的队伍还很长,看来要想等到商御卿,估计得快下班的时候了。
陆宁心中叹了口气,很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正琢磨着出去吸烟颗烟时,却看到宋楚词拿出了电话,接听后黛眉很快就皱起,惊讶的小声问了句什么。
陆宁竖起耳朵想听听,宋楚词却扣掉了电话,跟商御卿悄声说了几句什么。
感受到来自闺蜜的关怀后,商御卿这会儿精神好了很多,眼神也灵动了,这更加证明了陆宁的判断。
只是她始终没看陆先生一眼,这未免有些绝情。
“好,你赶紧去吧,我其实没事的。”
听完宋楚词的话后,商御卿点了点头,催促她去忙。
本打算好好陪陪商御卿的宋楚词,脸上带有愧疚神色,快步走向门口:“陆宁,你跟我来一趟。”
陆宁很乖,跟她走出了门诊大厅。
“我要回家一趟,你陪御卿在这儿看病。”
宋楚词来到门口后,转身冲陆宁说。
“宋副总,出啥事了,让你连商警官也顾不得了?”
陆宁关心的问了句,心想:你家要是失火就好了。
“出啥事你不用管,只要陪着御卿看医生,再把她安全送回家就好了,我会把车子给你留下。”
宋楚词把车钥匙递给陆宁:“记住,要照顾好她,如果出点什么意外,你就等着死吧。”
“小的还很想长命百岁,舍不得死--请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就像个傻缺那样,也不管周围人很多,陆宁啪的一个立正,给宋楚词打了个敬礼。
“痴呆。”
宋楚词不屑的吐出这两个字后,转身就走,却不知道陆宁也在心中骂她脑残。
“脑、宋副总,请稍等。”
陆宁追上了她。
“还有什么事?”
宋楚词不耐烦的问。
陆宁没说话,抬起右手,拇指跟食指搓了几下。
宋楚词皱眉:“哑巴了?什么意思?”
“马嫩,哦,就是钱的意思。”
陆宁笑嘻嘻的说:“宋副总,看病得花钱吧?我觉得,商警官不像是带钱的样子。”
来医院看病,你可以不带良心,但你必须得带钱,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
“切,我会不给你留钱?”
宋楚词这才想到自己心急之下,忘记留钱了,晒笑着从钱包内拿出一叠现金:“钱不够的话,再给我电话。记住,你花的每一分钱,我都要看到报销单据。”
陆助理眨巴了下眼睛,问答:“如果是去上公厕呢--宋副总,您请走,我憋着就是了,决不会乱花一分钱!”
“想死的话,就趁早吱声!”
恶狠狠扔下这句话后,宋楚词转身踩着小皮鞋,嘎嘣嘎嘣的快步去了。
“我好想死啊,你来杀了我啊?”
冲宋楚词背影无声的喊了一句后,陆助理不屑的朝旁边吐了口吐沫,转身要走进门诊大厅内时,却被一个戴着红袖章的中年妇女给拦住了:“随地吐痰,二十。”
陆宁愣了下,问道:“有发票吗?”
中年妇女冷冷的说:“要发票,五十。”
“那好,再来一百块钱的。”
陆宁又冲她脚下吐了两口痰。
宋楚词说了,只要有发票,无论怎么消费都可以的,钱不够再打电话跟她要。
陆宁走到商御卿身边时,她正盯着对面走廊的墙根发呆。
“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的。”
商御卿慢慢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淡,带着漠然。
“宋副总说了,让我毋须要照顾好你。”
陆宁坐在了她身边,挑起二郎腿晃着脚尖:“不过我觉得,你没病。”
商御卿没说话,又低下了头。
陆宁想了想,才说:“你这种状态,就是精神压力过大的缘故。不过我很奇怪,依着你坚强的神经素质,你不该变成这样。”
商御卿淡淡的问:“那我该变成什么样子?”
通常,当一个花样年华女孩子忽然迅速憔悴时,基本会是因为两个原因。
第一就是工作、家庭压力比较大,大到无法承受了。
第二,则是感情上出现了问题。
商御卿当前一个人在唐王工作,自个儿吃饱了全家人不饿,所以谈不上家庭,至于工作--相信她在警校时,就已经接受过工作压力的特殊训练了。
感情,陆宁觉得某个人(其实就是在说他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神经大条的商警官,对他朝思暮想、食不知味。
陆宁用委婉的语气,把这条简单分析了一遍后,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商御卿依旧待理不理的样子,淡淡说:“你说对了,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看病,又不会花你的钱。”
“没病来医院看病,无论是花谁的钱,其实都是一种浪费,很可耻的。”
陆宁又开始耍嘴皮子,她却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尽管脚步有些虚浮,走的却很快。
“商警官,你要去哪儿?”
陆宁赶紧追了上去。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在这儿等?”
商御卿头也不回的说。
“你这是故意让我难看吧?”
陆宁有些恼怒了。
商御卿停步转身,看着他:“我怎么就让你难看了?”
陆宁愤愤的说:“宋副总在时,你不走。哦,宋副总委托我留下来陪你看病了,你却要走,这不是故意给她提供打击报复我的机会?”
商御卿笑了,冷笑:“呵呵,你不想我走,是想找机会贪污楚词给你留下的钱吧?别狡辩,你刚才故意往地下吐痰被罚款时,我看到了。更看到你给了那个女人一百,她给你开了三张收据。”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陆宁语塞,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现在的处境很可怜……”
商御卿打断他的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甘心受楚词剥削,不过我却能猜出,你这样做肯定有阴谋。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跟‘可怜’这个词搭上边的。”
“把我说的那样坚强,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宁倒是没想到,好久不见的商御卿,竟然能看穿他忍气吞声是有所图,讪笑了声才认真的说:“商警官,你要是还相信我的话,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或许,我能帮你。”
“这可是你说的。”
听商御卿说出这句话后,陆宁心中有了种落进圈套的感觉:这母老虎,应该早就等我说这句话吧?
“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比较现实,没有好处的奉献,我基本都不怎么做的。”
陆宁抢在商御卿说话之前,快速说道:“当然了,我是不会讹你的,反正宋副总有钱花不了,你只要帮我拿到一点点好处,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给你留下了多少钱?”
“一万多吧,我没数。”
“你打算贪污多少钱?”
“最少也得三成、五六七八成吧?反正你也知道,医院就是个无底洞,随便做个检查就得成百上千的花。”
看出商御卿有配合的意思后,陆宁赶紧说:“商警官,我觉得依着你的人脉,在医院绝对有熟人。找熟人开几个票据,应该没问题吧?哎,商警官,请留步,你要是觉得八成太多了,那七成,五成,三成总可以了吧?还不满意啊,那我分你一半,欧克?”
“我姐妹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给我看病,你却蛊惑我跟你一起联手贪墨她的钱,你觉得我能做出这种事来吗?”
商御卿走到宋楚词留下的车前,走的急了些,体力明显不支,说话有些喘。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陆宁闷闷的点了点头。
既然无法说服商御卿,那么就代表着陆先生不能贪墨宋楚词的钱了。
这让他有些无精打采,给她开门后自己上了车:“你想去哪儿?宋副总说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了,时间随你支配。咱能不能去酒吧?我可是很久时间没有去了。”
“你又在盘算在酒吧喝一杯,能昧下多少吧?”
商御卿一眼就看穿了陆先生提议去酒吧的意图。
陆宁很是有些抓狂:不知道男人喜欢的,都是那种笨女人?
“去野外吧。”
“野外有什么可消费的地方?”
“那边的空气清新些。”
“清新空气又不花钱。”
陆宁嘟囔着,只好启动了车子。
没有利益的刺激,陆先生开车速度也慢了很多,一路上还打哈欠流泪的,更是懒得跟商御卿说话。
不过,他总是在不经意间看一眼后视镜。
商御卿也没说话,就坐在副驾驶上,侧脸看着外面,目光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陆宁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那边怎么样?有山有水的,最能适合调节心情。”
小山包左边,有一个占地面积七八亩地的鱼塘,一艘小船在岸边,随着水面波微微摇晃,山包下还有一片小树林,风一吹来哗啦啦的响。
商御卿对这地方很满意,在陆宁无偿的帮助下,用了足有一刻钟才登上了小山包。
站在最高处,眼前豁然开朗,心中的些许郁闷好像也被风给吹走了。
商御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展开双臂,任由风吹起她的发梢。
学泰坦尼克号吗?
要不要我站在背后,搂着她小蛮腰装那个死鬼杰克?
就在陆先生无聊的想到这儿时,就听商御卿缓缓的说:“我想,我快要死了。”
在看到商御卿‘勇毙’银环蛇的报道后,陆宁就知道她要麻烦了。
银环蛇在做案时都是独身,背后却有着一个相当高效的团队,来为他负责制订行动、撤退等计划,这就好比一个勤奋的男人背后,总会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娘那样。
那些人,绝不会任由银环蛇就这样白白死去,肯定会找商御卿报复。
而商御卿,也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精神压力大也很正常,毕竟时刻要担心被暗算,寝食难安后迅速憔悴是在所难免的。
至于她为什么能安然活到现在--陆先生只能觉得那些人还没有找到刺杀她的好机会,所以在这一路上,总是从后视镜内观察,有没有追踪者。
他选择这个视野开阔的小山包,也是为了方便看到远处的人。
听她说她要死了后,陆宁想都没想,就说:“哟,商警官,你可别吓唬我,我这人很胆小的。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啊的?”
“陆宁。”
商御卿睁开眼,看着他。
陆宁吸了下鼻子:“有话说话,别搞得这样正式。”
商御卿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双手抱膝:“你该知道我现在面临着什么压力。”
陆宁毫不客气,淡淡的说:“这都是你自找的。”
商御卿没有在意陆宁的态度,继续说:“可你还该知道,如果我的压力要是来自银环蛇,我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状态。”
“这关我什么事?”
陆宁蹲了下来,顺手揪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很无赖的样子。
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话,他却总是带答不理的,商御卿有些气恼,霍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不过走了两步,却又重新走回来坐下了。
陆宁就像没看到那样,一直盯着远处。
“你信不信鬼神?”
重新坐下的商御卿,沉默了很久后,才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宁很干脆的说:“不信。”
“我也不信。”
商御卿眼角突突的跳了几下,声音中也带有了颤音:“可是,自从银环蛇死后,已经有好几个晚上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明晃晃的太阳还挂在天上,可劲儿的散发着热量,让陆先生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商御卿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他再也没有了丝毫困意。
她说的这些,完全推倒了陆宁本来的猜想,极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他却一直没说话,脸上也仍旧带着不关他事的懒散,甚至在商御卿说完后,盯着他看了足有三分钟后,他才好像恍然醒悟:“哦,说完了啊?”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对不对?”
商御卿紧紧咬了下嘴唇,低声问道。
陆宁笑了:“我倒是想啊,可我得有那资本啊,咱们……”
商御卿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就是想跟我玩玩罢了。可不管怎么说,咱们还勉强算是朋友,对不对?”
陆宁皱眉,疑惑的问道:“咱们算是朋友吗?”
“不算?”
“要是算的话,你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着你闺蜜难为我?”
“我--”
商御卿无话可说。
“好了,走吧,这地方没啥好玩的,这么热。”
陆宁站了起来。
商御卿依旧坐在那儿,抬头看着他:“我想请你帮我。”
“我很怕死的。”
陆宁认真的回答。
“不是无偿,算是雇佣。”
“多少钱?”
提到钱后,陆先生的态度就变了。
他是很怕死,不过却很信奉‘人为财死’的原则:只要能挣钱,怕死不是问题。
商御卿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
陆宁接了过来,反正看了几眼:“密码是多少?”
“六个零,里面有三十万。”
商御卿说:“这是我击毙银环蛇后得到的奖金,都在这里面。三十万,能不能请到你帮我?”
“你真要雇佣我?”
“这些钱够吗?”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
“不够。”
陆宁淡淡的说。
商御卿咬了下嘴唇,低声问:“差多少?”
陆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装起银行卡说:“只要你能答应我三个条件,这三十万就勉强够了。”
“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商御卿在说出这句话时,心里还是很苦涩的。
她怕这小子会提出玩玩的要求,用她的清白。
如果是放在平时,她就算去死,也不会答应的。
可是现在,她就算去死,也想搞清楚某些诡异的事儿。
她更知道,当前能帮她的除了陆宁之外,就再也没有谁了。
这是一种来自本能上的信任,没有道理,就像当初她在听陆宁说要捏死银环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时,没觉得他是在吹牛那样。
“第一,帮我尽可能贪墨宋楚词给我留下的钱。”
陆宁提出了他的第一个条件。
商御卿愣了,下意识的问道:“我都给你三十万了,你还在意她那点钱?”
陆宁笑了:“嘿嘿,蚊子再小,也是肉。”
商御卿犹豫了下:“好吧,我答应你。我认识中心医院的院长,相信他会卖我面子的。”
啪地打了个响指,陆宁说出了第二个条件:“第二,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直到搞清楚怎么回事为止。但为了保险起见,你不能让宋楚词回梦柳公馆。”
果然是这样。
商御卿的脸色白了下,艰难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第三个条件呢,就是我帮你解决问题后,咱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了,以后不要没事就缠着我,更不许向别人说出我的某些事情。”
陆宁满脸的无所谓,笑吟吟的说:“这个条件也很简单,对不对?”
商御卿看着陆宁,眼神中带着极为复杂的神色,很久后才哑声说:“是,很简单--我答应你全部的条件。”
商警官一直觉得,她虽然没有宋楚词那样漂亮,可却有着其他女孩子没有的野性美,甚至比宋楚词还要吸引男人。
可是一向自信的她,在陆宁眼里,却只像个玩物,这极大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如果不是因为要搞清楚那件快要让她发疯的事,她真愿意去死,也不会答应陆宁的要求。
“哦,对了,宋副总怎么急匆匆的走了?扔下重病的闺蜜,这可不是朋友所为。”
陆宁忽然想到了宋楚词。
商御卿看着天边的流云,冷冷的说:“这也算是个条件吗?”
“不算。”
陆宁很干脆的说:“就是好奇。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商御卿沉默了片刻,才说:“伯母(宋楚词的母亲)今早外出回家后,发现家里被盗了。”
“嚯嚯,偷富翁的家,果然有眼力。”
搞清楚宋楚词急匆匆离开,原来是为了这个后,陆先生没啥兴趣了。
商御卿看着他,忽然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一般来说,别人问我问题,都得交咨询费的,不过看在咱们是主顾的面子上,这次我可以为你免费。”
陆宁很大度的回答。
商御卿问道:“你眼里,就只有钱吗?”
陆宁笑了:“怎么,你觉得我的金钱观有问题?”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一天你要是死了,不会有谁为你哭泣。”
“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拍了拍手,陆宁笑道:“好了,一切搞定,接下来我们该去干正事了。”
陆先生所说的正事,无非就是让商御卿帮着他,尽可能昧下宋楚词給他留下的钱,回到市区后再请他大吃一顿。
等陆先生打着饱嗝,手里拎着几个小包走出饭馆时,天才刚擦黑。
为了消化食,陆宁让商御卿把车子开走了,他自己步行回了家。
林武也是刚下班,正在洗脸准备做饭。
看到大哥进门后,毛驴高兴的跑过来,围着他手里的包不断的转。
“今晚不用做饭了,我请你们吃大餐。”
冲林武晃了晃手里的包,陆宁放在了石桌上。
林武走过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发财了?”
“一点小财,微不足道。”
陆宁得意的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石桌上,显摆着:“这里面有三十万,密码六个蛋,就交给你保管了,俭省节约点花,我还想用这些钱在春节过后开公司呢。”
“三十万?”
林武吃了一惊。
陆宁很享受他的样子。
“你怎么搞来这么多钱的?”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反正不是抢来的,更不是偷来的。”
陆宁摆了摆手,正要继续显摆时,却忽然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这是陪女人睡觉得来的,你会不会更加吃惊?”
林武愣了下,接着把卡扔在了桌子上,冷冷的说:“不会,但我会感觉恶心。”
“草,我说的话你也信。咦,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像是娘--咳,那个啥,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陆宁冷笑:“哼哼,最少得三百万,我才会考虑一下。”
林武这才看出,陆宁是在跟她开玩笑,脸色缓和了很多:“你把卡交给我,就不怕我拿着跑了?”
陆宁毫不在意的说:“哥们刚才说啥来着?区区三十万,我还真没看在眼里的。”
“切,你就吹吧,也不知道是谁,中午时还为了十块钱的午餐费给我打电话。”
林武撇撇嘴,拿起了卡:“既然你想开公司,那我现在就帮你物色行业--哦,对了,你觉得开药店怎么样?”
“现在卖药那可是一本万利,不过好像不好开吧?雄事太多,可不是你想开就开的。再说了,咱们这点钱,也不够开药店的。我觉得吧,倒不如先卖包子,那个本小利薄,先积攒点从商经验,再慢慢往大里玩。”
陆宁从包里拿出一只烤鸭,放在了毛驴的盆子里:“哦,对了,这几天晚上,我可能有事外出,你睡你的就行。”
“你要去做什么?”
林武问道。
“刚才不就说了吗?要去陪女人睡觉。”
陆宁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走向堂屋:“先养足精神,才能让客户满意。”
四年前,法不列颠巴拉克公爵的一副毕加索名画被人偷走。
事后警方调查确定,作案者就是恶名昭彰的国际大盗银环蛇。
如果仅仅是丢失一副名画,这件案子的影响还算不上太恶劣。
关键问题是,银环蛇在偷走这副名画的那个晚上,还杀死了三名私人保镖。
商御卿既然是执法者,当然听说过这件案子,知道银环蛇是什么人了。
“对,就是那个人。”
陆宁点了点头:“好了,商警官,我先去忙了。”
“等等。”
商御卿一把扯住了他肩膀:“你先别走,说清楚。”
陆宁抬头看了眼天色,为难的说:“我还得上门取件呢。本来今天工作量就大,又跟你在这儿墨迹太久,会耽误我工作的。”
“那我陪你去,这总可以吧?”
商御卿抬脚上了车子,坐在车帮上一手扶着陆宁的肩膀,再次抬脚,把毛驴从车子上踹了下去:“当狗子的就得跑路,谁家狗子像它那样还坐车。”
“那是我兄弟。在我心里,它可比你……”
看到商御卿眼神不善后,陆宁只好改变了话题:“商警官,你坐我这破车,会掉价的。”
“我不在乎。”
“会被人误以为咱们是那种关系的。”
“陆宁,你是不是想死?”
“你这是在无故威胁良民,小心我去告你。”
陆宁愤愤的说着时,一只捏着几张钞票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把钞票塞进了他口袋里,总算让他没理由行使公民权利了,改口说:“把后面的帽子给我拿过来。”
骑着三轮车送货,顶着个大太阳的,当然得有帽子。
看到陆宁把帽檐压得很低,商御卿问道:“怎么好像做贼似的?”
陆宁蹬着三轮车,淡淡的说道:“我这是在保护我自己。要是万一被银环蛇看到我跟执法者在一起,我就会有大麻烦的。”
“其实,你一点也不在乎那个银环蛇,对不对?”
“以前不在乎,现在特别在乎,因为我发誓要当个良民的。”
“陆宁,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商御卿说道:“我曾经仔细调查过你的资料,发现你在十三年前就离开了本市,今年春节后才回来。开个价吧,我尽量满足你。”
“你满足不了我的,就是把你卖了,也不行。”
陆宁回头看了眼商御卿,笑道:“还有就是,以后都不要奢望知道我是谁,因为如果让你知道我就是‘盗圣’白展堂的话,你就距离被灭口不远了。”
早在七八年前,国际道上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盗圣白展堂,老鼠也慌张。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盗圣如果想偷一个东西,就是你把宝贝委托给老鼠,它也不知道该给你藏在哪儿,才能躲过盗圣的贼手。
这样形容盗圣白展堂,或许是夸张了一些。
不过据商御卿所知,自从随着国内喜剧《武林外传》的热播,国际道上出现这个自称是白展堂的家伙后,他在一年内就犯下了其他盗贼十年都做不到的大案,每次得手后,他都会在现场留下一个印章,小篆刻成的五个字:盗圣白展堂!。
到现在为止,除了猜到他可能是个神朝人(小篆印章就证明了这一点)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线索了,所以压根谈不上抓捕他,更是被视为三十年来国际最危险的人物。
唯一让各国执法者们欣慰的是,这个白展堂在做下这么多惊天大案时,从没有杀过一个人,跟银环蛇相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为了搞清楚盗圣是何许人,甚至能把他抓捕归案,国际执法组织为此开出了让任何人都眼红的悬赏花红。
花红一出,立即引起了各国各界的极大关注,不但警方希望能抓到盗圣,就连那些杀手、甚至佣兵也在四处查寻他的下落。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盗圣依旧像个迷那样的存在,不时的露一小脸,提醒大家他还好好的,直到去年才消停下来,到现在也没出来蹦达。
有人说,盗圣正在厚积薄发,准备盗取那颗镶嵌着‘光之山’宝石的英不列颠女王皇冠,目前正在伦都踩点,搞得英不列颠警方一片风声鹤唳。
还有人说,盗圣已经得病死了,是最为人不齿的花柳病……
但不管怎么说,一天看不到盗圣的尸体,各国警方就得时刻警惕他的出现。
神朝也是这样,有关盗圣的详细资料(其实就是捕风捉影推断出来的),就连商御卿这个级别的小执法者也看过,由此可以看出盗圣的名气有多么牛了。
现在,一个臭送快递的家伙,竟然声称自己就是盗圣白展堂,商御卿唯有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
不过,她也从陆宁的这番话中,听出他是决计不会老实交代他的真实身份了。
“切,你要是白展堂,那我就是英不列颠女王了。”
商御卿嗤笑一声,不再纠缠陆宁的身份:“说吧,你怎么知道银环蛇来到本市了?”
“你能为我保密吗?”
陆宁问道。
商御卿说:“保护线人,是我的职责。”
“我可没有打算给你当线人。”
陆宁懒懒的笑了下,开始说正事:“我见过他。”
“什么时候?”
“就是今天中午。”
“你确定没有看错?”
“你这是在侮辱我一点五的眼神。”
“我该不该信你?”
“那就随便你了。”
“那我就信你一次。”
“为什么?”
“因为”
商御卿想了想,诚恳的说:“我也说不出,但我能感觉得出,你没有撒谎。”
陆宁说:“这可说不定。我只有在钞票面前,才不撒谎,对美女免疫的。”
俩人边说着,边走街串巷收件。
看着跟在后面的毛驴,再看看前面蹬车的陆宁,商御卿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这家伙,好像很值得她去信任。
尽管这小子的来历不明,也不是啥好东西。
还有就是,商御卿很想提醒陆宁,千万别应聘神通快递的总裁助理职务,那是宋楚词給他专门设计的圈套。
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他就是个见钱眼开,有点小本事的混蛋罢了,楚词可是我的好姐妹,我必须得站在她那边才行就在商御卿心情复杂的想到这儿时,就听陆宁说:“商警官,你有没有发现别人看咱们的眼神,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谁规定执法者不能坐三轮车?”
商御卿淡淡的说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狠狠瞪了一个看着她的行人,吓得那哥们赶紧低头加快了脚步:毫无疑问,一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连破三轮都敢坐的漂亮小女警,脑子绝不正常,多看几眼就会招灾的。
天快黑的时候,陆宁终于收完了所有的件,商御卿软磨硬泡的,也终于从他嘴里知道了银环蛇的所有资料,包括犯案时的惯用手段。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等陆宁骑车驶过一座桥后,商御卿从车上跳了下来。
陆宁拿脚踩住前面车轮,一脸惋惜的说:“唉,我还以为晚上你得请我吃饭呢,毕竟我可是载了你老半天了。”
“想让我请你吃饭?好啊,那你得把你的过去告诉我。”
“那还是算了吧。”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了解个透彻!”
“包括身体吗?”
陆宁笑嘻嘻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等很久,今晚就可以的。”
“你真的想死?”
“不想。”
“那你以后就别说这种话!”
商御卿冷哼了一声,站在路边准备等出租车时,陆宁忍不住提醒道:“商警官,如果你独自不幸遇到银环蛇的话,最好别轻举妄动,那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什么畜生飞禽的?一枪崩掉就是了。”
商御卿不屑的笑了下,眼波流转的看着陆宁,罕见的开了个玩笑:“如果真发生那种事,我能不能打电话向你求救?”
陆宁想了想,说:“但你得在事后付费,以身相许也可以。”
如果是在以往,有人敢这样跟母老虎说话,她早就一个电光抽过去了。
可她现在连这种想法都没有,只是笑:“好啊,那你就等着吧出租车!”
目送商御卿坐上出租车一溜烟的跑远了后,陆宁才有些为难的自言自语:“如果她要真是以身相许,那我到底是接受不接受?”
陆先生为这个问题犯愁时,却没有注意到一辆停在对面路边上的出租车内,有一双带着不解、厌恶的眸子在盯着他。
宋楚词。
“小姐,我们还要停多久?这地方不能停车的,一会儿就该来交警了。”
出租车司机提醒她。
“走吧。”
宋楚词这才收回目光,在车子启动时,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商御卿的号码:“御卿,你现在哪儿呢?”
“我正在、正在局里呢,马上下班回家。咋,想我了?”
商御卿对闺蜜撒谎了。
她不想让宋楚词知道她跟陆宁见过面,毕竟那家伙是闺蜜的仇人,可她现在却跟他打的‘火热’,貌似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宋楚词又问:“昂,想你了。今天没有出警?”
“中午时出去过一次,下午三点后就一直呆在局里。”
商御卿很随意的回答说:“有事?”
宋楚词没有发现,她嘴角翘起了一抹冷笑,声音却像以往那样自然:“嗯,有事告诉你。我现在去机场的路上,本周内不一定回家了,跟你说一声。”
商御卿问道:“怎么忽然去南方了?”
“我爸在那边有些不舒服,我过去呆几天。”
听她这样说后,商御卿连忙关心的问道:“伯父不要紧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就是老毛病,高血压犯了。”
宋楚词摇了摇头。
俩人又说了几分钟的话后,宋楚词才扣掉了电话。
透过车窗玻璃,望着前面亮起的路灯,宋楚词眼神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御卿回到家里后,就给宋楚词打了电话,询问丢什么东西了没有。
宋楚词随口说了句不要紧,就开始关心她的病情。
商御卿自然会按照陆先生所教的那些说,并说会把钱还她。
这点钱,宋楚词自然不放在眼里,只说以后可能得在家陪母亲,还邀请商御卿去宋家别墅住,也好就近照顾她。
姐妹感情再深,可要是去宋家住,那就是等于寄人篱下,商御卿可不想玩这没意思的事,委婉拒绝后,俩人又聊了老一阵,才扣掉了电话,坐在阳台椅子上,望着外面的夜空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商御卿精神不济想闭眼时,就听到背后有人说:“困了吧?困了就睡觉。”
她霍然回头,就看到了陆宁。
“抱歉啊,我敲门来着,你没听到,就自己进来了。”
今晚换上一身灰色运动装的陆宁,看起来比白天穿西装时的形象,利索了很多。
“没事。”
对陆宁能自己开门进来,商御卿没觉得有啥奇怪,毕竟她也会拿铁丝开门的。
站起来看着他,缓缓问道:“还需要我洗澡吗?”
“我先去洗。”
一直躲在卧室死角的陆宁,看了眼窗帘。
商御卿没说话,把窗帘拉了下来。
陆宁洗澡很快,快到商御卿刚从衣柜中找出自己的睡衣,他就从洗澡间内走了出来,却依旧贴在墙根:这样,他的身影就不会映在窗帘上了。
“你喜欢这件睡衣吗?”
商御卿举起了手里衣服,说:“这是我托楚词从法不列颠带来的,以前从没有穿过。”
睡衣是黑色的,轻纱材质,款式新颖还绣着暗花,单看衣服就能让引起男人某方面的冲动,更别说穿在女孩子身上了。
今晚,既然是商御卿的第一次,无论她是什么心情,都想努力让自己更迷人些。
“随你了,我对女人穿什么没啥研究。”
看了眼睡衣,陆宁笑了笑擦着墙根走进了卧室。
“那就穿这件吧。”
反正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了,商御卿也没必要在乎什么,看当着陆宁的面,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很干净。
陆宁坐在卧室角落上的坐垫上,一双眼睛好像猫头鹰那样闪闪发光,贪婪的盯着她身体,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变粗了。
商御卿最近憔悴的虽然很厉害,不过身材却依旧那样傲人,尤其是在她抬手拢了下发丝的动作,使她身躯呈现出了更加迷人的S形。
冲角落中的陆宁淡淡笑了下,商御卿赤脚款款走进了洗澡间内。
女孩子就算再没心情,在洗澡时也会比男人慢好多。
足足半小时后,真空穿着一身黑色睡袍,显得肌肤更加白腻的商御卿,才走进了卧室内。
卧室内的壁灯,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陆宁却不见了。
商御卿一楞,转身刚要去别的房间去找他时,却听陆宁的声音响起:“上床,睡你的觉。”
她这才看到,外面客厅门后的挂衣架,已经被拿进了卧室内东北墙角上,陆宁就倚在后面角落里,不过却被她挂在上面的那件米色风衣给挡住了。
商御卿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真的搞不懂,陆宁看似很随意的往墙角一坐,怎么可以给人一种他彻底融入卧室环境的真实错觉?
如果他在说话时,没有冲商御卿晃手,她也不一定会发现。
好像知道商御卿心里在想什么,陆宁开始显摆:“你在警校时,没有受过怎么利用周遭环境来掩藏自己的训练?比方,仅仅是利用光线,就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商御卿在警校时,当然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可她发誓,就算警校的教官今晚在这儿,也休想做出陆宁伪装的效果。
他就是一条变色龙,只是拿了个衣架,在壁灯灯泡某个点上,点上了一点她的口红,遮住向墙角直射的光,就让他变的无迹可寻。
“赶紧上炕去睡觉,你总是木头桩子似的拄在这儿,会暴露我的存在。”
陆宁有些不耐烦。
商御卿赶紧走到炕前,就像往常那样爬上去,拉过一条毛毯盖在腰间,侧身面对着墙,能感觉到心跳的厉害。
就算她再豁出去,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当某件事来临时,还是会紧张。
在下一刻,就会有个男人躺在她身边,温柔或者粗暴的掀开毛毯她甚至要按照他的要求,做出某些配合。
他会怎么对我?
我听说,很多男人在那方面会有变态心理,他会不会也那样?
他……他怎么还不上来呢?
觉得手心都出汗的商御卿,脑子稍微清醒了下时,才发现陆宁好像一直都没有上炕,忍不住的低声问道:“你、你还没有上来?”
在商御卿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内,也不知道干嘛的陆先生说话了,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陪女人睡觉,并不一定非得跟她躺在一个床上,做那种负距离的事儿才叫睡觉。”
“什么?”
商御卿一呆,接着明白了,人家陆宁,压根就没打算跟她做点什么。
那种龌龊事儿,都是她自己想当然的。
陆宁,就是只想陪她在一个房间里睡觉罢了。
这让她有些窝火,语气中带有了明显的羞恼:“那你刚才还……”
“刚我怎么了?”
陆宁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让你做什么,是你自己说要这样那样的。你是这儿的主人,更是我的雇主,你爱做什么,我除了赞同外,我管得着吗我?”
商御卿无话可说了,因为陆宁说的没错,从今天下午时,就没说要要把她给占有了,都是她自己那样以为的。
不过这家伙很不要脸,难道不知道‘睡觉’这个词,对女孩子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还有就是,他刚才进屋在她要脱衣服之前,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他看光了她,却一点不用承情,还让商警官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丢人这得多么卑鄙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偏偏,商御卿实在无法反驳,更不敢随意撒泼,无论吃了多大的亏,她都得自己忍下去,最多恨恨的瞪他一眼,然后用毛毯把自己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话说,真得没脸见人啊。
尤其是相当刚才自己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时,竟然故意显摆了女性的魅力动作,在那个家伙眼中,肯定就是可笑的搔首弄姿了商御卿很想用毛毯把自己憋死,可仅仅过了几分钟,她就偷偷把脑袋钻了出来。
陆宁不说话时,这么静悄悄的屋子里,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可商御卿却能明显感觉到,那个家伙的一双贼眼,正在盯着她,甚至都能看清她心里在想什么,让她有了种红果果躺在他面前的彷徨。
“如果睡不着,就可劲儿去想以往那些开心事。”
陆宁的声音,又从角落中传来。
开心事?
我有什么开心事啊?
商御卿纷乱的思维,随着陆宁这句话的指引,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努力去想自己的开心事。
她老家在东北的山村内,都市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那边的环境有多么艰苦吧?
商御卿是家里老大,下面有三个妹妹,一个小弟国策在越贫困的地区,就越没什么执行力度,这是事实。
孩子多,没什么收入,日子过的紧巴巴,这也是事实。
幸亏商御卿从小学习就特别好(要想不像堂姐那样没学历,老早就结婚生子,就必须走出那片大山,好好学习是唯一的出入),父母还算是个开明的人,咬牙愣是把她攻读到了警校。
总是想方设法勒索商御卿的陆某人不知道,她是靠勤工俭学上完的警校,参加工作后更是只给自己留下可怜的生活费,其它钱都寄给家里。
幸亏她的运气不错,偶然机会帮了宋楚词一个忙,并成为了闺蜜任何人有一个小富婆的闺蜜,都能受到某些照顾的。
商御卿努力去想找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
可她想来想去,除了想到父亲那张沧桑的脸,弟妹每次看到她回家都会扑过来找好东西吃的样子,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开心的事了。
可能我的人生中,注定就不会有什么开心事,要不然也不会摊上这么多的破事。
胡思乱想着,商御卿伸手关上了壁灯,呼吸声慢慢平静了下来。
今晚是下弦月。
凌晨两点钟左右时,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帘最上方的条缝隙中洒了进来,落在床前。
床前明月光,真的好像霜,尤其是一条线状时,撒在商御卿那双塑料小拖鞋上,把上面的几朵蓝色印花照的很清楚,却又平添了一丝诡异。
月光,绣花鞋,貌似永恒的静止,这绝对是拍鬼片的最佳场景。
尤其是当卧室的房门,悄无声息的自己打开之后。
商御卿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最起码,她觉得自己醒了,要不然,她决不会再次看到,那个让她迅速憔悴下去的东西。
那是个什么东西呢?
只有不到一米高的高度。
应该是个侏儒吧?
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很慢。
壁灯不知道怎么就亮了,所以才能让商御卿看到这个侏儒。
看到他的脸。
那是一张笑脸。
一般来说,人们是喜欢笑脸的。
可此时出现在商御卿眼前的这张笑脸,却让她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喜庆,只会让她从骨子里往外冒冷气:那弯弯的眼睛,那弯弯的嘴巴,却总是固定在一个角度上。
笑脸越来越近,已经来到了炕前,贴近了商御卿。
她很想爬起来,或者大吼一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更别说动一下了,只能愣愣的看着看着那双眼睛。
慢慢地,这张笑脸变成了母亲的脸,耳边传来她沧桑的声音:“小卿”
“啊!”
商御卿好像发出了一声尖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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