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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专宠:毒妃,别乱来!小说

九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霖轩的脸已经不能寒霜来形容了,“那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那就让人去搬回来吧,小叔叔,这事就交给你了。”“哎?你们别是认真的吧。”把嫁妆往家里抬?那是闹大事!沈霖轩冷笑,“她的东西她处置。”“听到了吗,那是我的东西。”容修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夜黑风高好办事啊。少将军还可以帮忙带个路呢。”“……”沈霖轩只觉得在留在这里是自找耻辱,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容修函追着送了两步又回来,“你气他做什么。”“我说实话,真的穷。”容修函无语。然而看了看荒凉的萏园,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容九呵呵笑了声。正常的有点羞耻之心的人都被容九这声怪笑吓走了,然而容修函不是,他脸皮厚着呢,挨着栏杆往容九身...

主角:容九容玉清   更新:2024-12-01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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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九容玉清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专宠:毒妃,别乱来!小说》,由网络作家“九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霖轩的脸已经不能寒霜来形容了,“那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那就让人去搬回来吧,小叔叔,这事就交给你了。”“哎?你们别是认真的吧。”把嫁妆往家里抬?那是闹大事!沈霖轩冷笑,“她的东西她处置。”“听到了吗,那是我的东西。”容修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夜黑风高好办事啊。少将军还可以帮忙带个路呢。”“……”沈霖轩只觉得在留在这里是自找耻辱,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容修函追着送了两步又回来,“你气他做什么。”“我说实话,真的穷。”容修函无语。然而看了看荒凉的萏园,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容九呵呵笑了声。正常的有点羞耻之心的人都被容九这声怪笑吓走了,然而容修函不是,他脸皮厚着呢,挨着栏杆往容九身...

《邪王专宠:毒妃,别乱来!小说》精彩片段


沈霖轩的脸已经不能寒霜来形容了,“那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

“那就让人去搬回来吧,小叔叔,这事就交给你了。”

“哎?你们别是认真的吧。”

把嫁妆往家里抬?那是闹大事!

沈霖轩冷笑,“她的东西她处置。”

“听到了吗,那是我的东西。”

容修函:“……”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夜黑风高好办事啊。少将军还可以帮忙带个路呢。”

“……”沈霖轩只觉得在留在这里是自找耻辱,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容修函追着送了两步又回来,“你气他做什么。”

“我说实话,真的穷。”

容修函无语。然而看了看荒凉的萏园,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容九呵呵笑了声。

正常的有点羞耻之心的人都被容九这声怪笑吓走了,然而容修函不是,他脸皮厚着呢,挨着栏杆往容九身旁一挤,“你今天使的是踪影步?”

容九心头一跳,故意气走沈霖轩就是不希望他继续追问昨晚的事,但没想到容修函也会提起这事相关的另一事。

他这一问来得猝不及防,倒让容九不知道该怎么接。但转念一想,她就说了,“在山庄里学的。”

“谁教你的?”容修函显然不信。

“一个老师父。”

“哦?”容修函折扇轻敲掌心,笑得谄媚,“阿九啊,你爹没给你请玄学师父吧。”撒谎,容九从小没有玄力天赋,为了不刺激她,三嫂跟三哥从来不请玄学师父。就连武学有关的东西都不叫她见着,怎么会让她接触到。

“不是爹请的,是我碰见的。”容九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编段子:“有一次自己去寺庙上香,在后山遇见一位高人,是他教的,我当时是看着他的步法好玩,就记在了心上,等回去自己学着走,练着练着就这样了。”

虽然白淩不是老师父,不过她也没看到过她的脸,就随便她怎么诌了,当然,容修函不会那么容易被糊弄。

“阿九啊,你把你的手给小叔叔看看行吗?”

容九眉头一挑,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也只是将双手伸出。容修函看过这一双属于千金小姐的手,白皙纤长,骨节圆润,十分漂亮,但掌心没有茧子,更没有练武的痕迹,心下已经信了三分,等他在容九手臂的某个穴位点了一下,没感觉那一股独属于玄者的玄气时,眼底是掩不住的失望。

没有玄力。

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难道真是他弄错了么?阿九并没有觉醒天赋呢。

唉。

容修函失望的看向容九,继续叹气。

容九平静的收回手,已经习惯了容家人对她废柴天赋的态度,她不是原主,也自然不会感到难过。

容修函很想拍拍容九的肩膀安慰。

但是!

“你真是学着学着就会的?”虽然踪影步对武者没有实力高低的要求,但是对领悟之力的要求更高啊!

所以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在没有受到指导的环境下,学着学着就会了。难道这是天才??

容九对这个可没撒谎,“是。”

“学了多久?”

容修函期待的问,他掌控了踪影步的口诀大约是三个月的时间,容九没有人引导,苦修怎么也要几年吧。

容九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他们走了多长时间来着,她大概算了下时间,道,“五个时辰左右。”

容修函手一抖,眼睛瞪大,“你说谎!”

容九尴尬一笑,“其实就两个时辰,中间休息过。”

容修函扇子都是歪的,气得重重的一拂袖,走了。

总算打发走了。

容九起身要进屋,容修函又一脸挫败的回来,“真的没骗我?”

“没有,真的就两个时辰。”

容修函拿扇子捂脸,踩着步伐大步跨开了。

怎么能这样。

容九见他离开,空荡荡的萏园就剩下她一人,想起还留在连笑霜那的容欢,她进屋的脚步改往大门行去,还是先把人接回来才放心。

谁知道连笑霜会不会丧心病狂的迁怒小欢儿。

龙牙见状窜上了她的袖子,缠上了她的手腕。容九想到多亏了它,老太爷才没来找自己的麻烦,不由纵容了它这个行为。

一人一蛇直奔连笑霜的院子。

霜红院。

丫鬟们都候在门口,不敢进去房间。连笑霜自醒来后哭闹不休,为的是要逼老太爷出面做主,教训容九。可谁知道老太爷忽然倒下,大夫都赶过去了,容九一事自然就被搁置,得知此事的连笑霜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打骂了跟前伺候的丫鬟,现在因为气得太严重,正在床上躺着呢。

容九听见这事没有表现出什么,“小少爷在哪里,我来接他。”

气吧气吧,那毒素只会潜得更快。

丫鬟听到这事,都快哭了,想到要进去通报,就怕得双腿发抖,容九也没为难她,“等我走后你再说。”

丫鬟感恩戴德,也顾不得被连笑霜事后发现会被狠训,只想安然度过眼前这一道坎,走到一半,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人声,不由一阵怔神,辩了一会声音,“好像是姨娘奶奶。”

容九脚步微顿,“谁?”

“是楼姨娘,大小姐。”

丫鬟有些尴尬,府里为了分辨几位夫人跟姨娘的辈分,称呼楼姨娘都是为姨娘奶奶,因为楼若淳不是容修富这一辈兄弟谁的小妾。

而是容守龙的。

纳了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妾,容守龙这张老脸可真够厚的啊。

容九在容欢的院前见到了楼若淳,她身边还有一位嬷嬷,正在俯身跟小欢儿说些什么,隔得太远,容九没有听清。

她正要提步过去,两名丫鬟钻了出来,喝道:“是谁这么不懂规矩,领着人就往奶奶面前钻,不知道通报一声吗?”

领着容九过来的丫鬟忙施礼,“两位姐姐别生气,是红儿,红儿带大小姐来接小少爷。”

“大小姐?”

长得一双吊梢眼儿的红衣丫鬟,斜睨了圈容九,鼻孔长到了天上,呵斥道,“咱们府里没有大小姐,你不要乱叫!”

按照姐妹辈分排,容九排行第六。

该叫六小姐。

红儿忙低头认错。

容九无意跟他们纠结称呼的事,只想带了人回去,只是上前一步,那丫鬟就跟着拦了一步,她往旁边一走,那丫鬟就跟着一挡。

容九眯起眼。


“小心,他袖子里有暗器!”

那正是射杀假容九的毒针。

苏绥提醒了容九,但也同时暴露了容九的到来,杀手闻声回头,见到容九,抬起手臂冲着容九过来的方向就是一顿疾射,袖子里内连发的三针都是毒针!

“你!”

苏绥神色大变,霍然出拳打向了那人的腹部,击得对方吐血倒退。苏绥也没回头去看,着急的追向容九,“你没事吧?”

“你说这东西?”

容九指着射在墙上的毒针,三针都在,被她避开了。

苏绥松了口气,又冲容九咧嘴一笑,单纯的笑容像似春日里沐浴着阳光的新鲜草木,令人心生好感,“人抓到了,你快看。”

“快跑了才是真的。”容九扫了一眼说。

苏绥回头一看,才发现杀手爬了起来,正快步跑到了巷子尽头,苏绥“哎呀”了声,快步追了上去。

但回头却见容九没有追,他就也停了下来。

“怎么不追了?”容九反问。

苏绥摸了摸鼻子,“予正在前头对吧?”

容九看了他一眼,眼底写着:“你还不笨。”

两人说话的功夫,在巷子尽头出现的庄予正,已经替他们堵住了那人最后一条生路。

杀手无路可逃,拼命反抗。

但不是庄予正的对手,很快就束手就擒。

“别让他自杀。”容九忙说。

庄予正闻声抬手错掉他的下巴,使他无法咬舌自尽,又封住了他的穴道确定他无力再逃,才将人带了过来。

这时候容九便盯着那暗器的针。

“有手帕吗?”容九正看着墙,对一旁跟着盯着的苏绥问。

苏绥摇摇头说,“我出门不带那东西。予正应该有。”

庄予正温和笑道:“你这也知道。”说着取出了一条干干净净的蓝色帕子,布料上等,绣着挺拔青竹,容九接过,拿来拔下墙上的毒针,收了起来。“可以走了。”

“走吧。”

押着杀手的庄予正跟苏绥一起跟了上来。

抓到凶手,大家都有些轻松,只是走到半路,却被士兵团团围住,再看腰牌,是将军府的。

将军府派出的士兵,二话不说就围住了容九,苏绥见状想说话,庄予正冲他递了个眼色,让他看向从士兵分开的道路里出来的人。

一身金色轻铠,宛若战神般降临的年轻男人,立于士兵之前,骑在黑头大马之上,阳光镀在他的身上,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耀眼,且刺目。

逆着光,容九看不太清他的脸。

但是她知道,是他。

容九的未婚夫。

这个青龙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军。

沈霖轩。

容九喜欢了十年的心上人。

二十二岁就已经达到九品紫玄,在今年刚刚突破赤玄境界,刷新了百年来鎏安城赤玄境界的突破纪录,距离可怖的玄宗境界仅有一级。

虽入营不久,但已屡建战功,备受皇帝赏识,加官进爵,如今身兼三品骠骑将军,负责皇城护卫。

鎏安城一出了事,他就来了。

沈霖轩驱马上前一步,五官迎着光,展现在了容九面前,这是一个很俊美也很霸道的男人。

剑眉黑眸,鼻梁直挺,唇角紧抿着的弧度透着生人勿近,举止带了几分雷厉风行,那是从军多年练就的气场,但因出身世家,沈霖轩的容貌对比苦兵出身的又多了几分俊美,白皙的肤色被晒得阳刚,也健康。

矛盾的气质,但又与他的气场契合。

俊逸又带着霸气。

柔美又充满了魅力。

容九失了神。

风有些大,吹得他的大衣猎猎,踏风而来的沈霖轩目光冷淡,甚至带着一丝凌厉的睨着容九,即便看到她这张跟妻子一模一样的脸也没有露出一丝动容,对她眼中的痴迷闪过了厌恶,扬手道出两字:“拿下。”

扬手的动作弧度完美,甚至挑不出瑕疵。

容九忽然笑了,笑声嘲讽且凄凉。

众人莫名其妙。

没人知道,原主爱沈霖轩爱到了骨子里,爱到死前记挂的还是他!

从记事起,这小小的姑娘的记忆就全是这个人,初次见面是在练武场上。

那时,容九六岁,是个天生废柴,在容家沈家的小姐少爷们都在跟着老师学习时,她只能站在边上旁观。

那时,沈霖轩已经十二,是鎏安城小有名气的少年天才,少年英姿勃发,神采飞扬,他于练武场的武者测试,一战打赢了所有同龄人,拔得魁首。

周围的欢呼声,哗然声,围绕的都是他。

那一天,站在练武场中间的少年仿若镀了光,如一轮上升的烈阳屹立在场中,耀目光华。

而她坐在角落,远远的望着这轮烈阳,心中充满了靠近的渴望。

可距离又是那么遥远。

孩童的嘲笑天真又恶毒,自幼早产伤了体质无法修炼的容九在他们眼中就是废物,浪费着练武场的资源。

容九每次去往练武场都能得到大家的嘲笑,去了几次就不爱去了,可自从那一天后,她对众人的嘲笑视若未闻,每天准时的守在练武场,远远的看着练武的沈霖轩,每次日落离开时,又偷偷的在沈霖轩后方尾随,怀揣着刚刚萌发的少女心思,远远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不靠近,不惊扰。

就这么注视着。

以她的身份本不该做到如此卑微,只是她很清楚,她的废物之身将两人之间划出了一道鸿沟。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沈霖轩。

六岁的容九父母健在,沈雄还不是大将军,两家交好,两家大人在某一天忽然做主许出了他们之间的亲事。那时候的容九还不太懂成亲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了沈霖轩以后都会跟她在一块。

他会教她练武。

她喜疯了,但又不敢靠近,害怕他会讨厌笨手笨脚的自己,反而躲得更远了,只是心底深深的藏着这个期待,等着嫁给他的一天。直到母亲去世,世界轰然坍塌,她与父弟搬去了绿柳山庄,与沈霖轩越来越远。

几年的分别不能让容九忘记这个高大的哥哥,反而将他记得更清楚了。

所以当她成年,容修富提出让容九嫁进沈家时,她才没有一点怀疑的上了当,失了命。

就是这么一个傻傻的等待十年,付出了十年感情的男人,再见面,却是一句冷冰冰的“拿下!”

容九的心头渐渐发凉,胸腔之间属于原主的期待如泡沫“啪”的一声破碎了,容九发现自己的心底忽然散去了一些什么,不复存在了。

带着一些心酸,还有释然。

那是原主对沈霖轩的依赖。

容九目光灼灼直视沈霖轩,眼中迷离柔情不再,冷声问道:“你凭什么?”


容九用青草搓了搓油腻腻的双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山崖底下是个毒蛇窝,你能从里面逃出来说明你本身有避毒或解毒的本事。你能救我的同伴。”叶天凛的声音很低,不像玉石般清脆好听声,而是低沉的稳重感。

很好听,也很可靠。

“我会解毒。”容九忽然说。

叶天凛眸光湛亮,像似点燃的希望。

夏木他们猛地站了起来,就差没有冲过来。

“可我为什么要救?”容九冰冷的问。

她为什么要救?

夏木他们愣在那,有些愤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没想到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错看她了!”

另一人忿忿道。

“我没有救他的义务。”容九没有看夏木,她只是看着叶天凛,语气平淡。如果这人也跟他们一样的想法,那么这个小六她就让他继续等死。

这个世界,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份。

容九没有义务帮一个陌生人,更别说这里面甚至会让自己涉险。所以她为什么要赌?

“你想要什么?”叶天凛问。

容九反问,“你能给我什么?”

叶天凛眉头微蹙,他能给对方什么。

容九耐心的等着他们的答复,对于夏木他们的怒目而视当作空气,她从不拿别人的不痛快为难自己。

那是找罪受。

“我能答应你一件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帮你做到。”叶天凛说。

“大人!”夏木他们惊喊出声,“大人您不能……”

叶天凛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冷声道:“我决意已定。”

容九鼓掌,“好,好一对主仆情深。”

叶天凛:“……”

夏木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姑娘,主仆情深不是这么用的。”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哦,我语文学得不好。”

“……”

话虽如此说,但容九却一点抱歉都没有。

夏木不满的冷哼。

既是接下了报酬,容九也很干脆过去检查了小六的伤势,是一种很猛的毒,容九没见过,不过应该与兽毒有关,伤口抓痕明显,发紫发黑,毒素攻心,这人竟还能撑到现在。

容九敬佩。

“你们谁有银针?”容九转向叶天凛几人问。

叶天凛看了看夏木他们,一个个都在摇头,叶天凛忽然说:“发簪可以用吗?”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一支男用发簪。尾端是削锋利的针。

但是跟容九要的天差地远。

这一针下去,这小六是要重伤了。

“……”

夏木噎了一下。

这些人不单不识药草,还是医盲。

认识这点的容九没再依靠他们,说:“不用了,你跟我出去找药。你们看着他,别让他睡着,这一睡过去可就醒不过来了。”

几人一个激灵,连忙说:“是。”

容九转身离开。

“大人,我跟您一起去。”夏木追了出来,戒备的扫了一眼容九,站在叶天凛身侧。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是敌是友还未知晓!

他不得不小心防范!

以防不测。


苏绥的笑容敛去。

沈霖轩眼底杀意翻涌。

侍卫们一阵失色,手中刀剑再次围住容九。

咻。

气氛再次绷紧。

庄予正也没想到会有这般变化,眉宇轻蹙。那凶手想要挣脱侍卫的钳制,冲着容九高声冷喝,“我们谈好的合作里没有你出手抓我的戏码。”

这一句话,再把容九拉进泥潭,洗不干净。

“合作?”沈霖轩重复这两个字,任谁都读出了话音里的杀意。

“我们什么时候谈的合作。”容九并未恼怒,漫不经心的笑问。

“三天前,城隍庙,五百两定金,事成后,再给我三百两。”凶手定定的盯着容九,将时间地点说了清楚,“你约好在西街拖住将军府的轿子,我在暗中出手,得手后,趁人群混乱逃亡。”

众人看着容九的眼神再变,因为真是她拖住了花轿。

这下气氛更加不妙。

容九笑道,“我雇佣你杀人,可反而把自己推在凶杀现场,给人泼了一身脏水,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谁知凶手早有准备,哼了一声,“你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三少夫人身上的毒针被发现,没带任何暗器的你就能洗脱罪名。”

好算计!

“哦,既如此,那我又为什么要追你。”

凶手恼怒道,“这该我问你。”

众人心想,这是要杀人灭口吧。

最毒妇人心啊。

“照你这么说,我还是挺聪明的人。”容九摸了摸下巴。

众人闻声嘴角一抽,这时候竟还有心思夸自己。

沈霖轩冷笑,似不屑。

容九睨了沈霖轩一眼,视线回到刺客身上,轻飘飘的丟落一句:“那我再问一句,当着众人的面追你杀人灭口,与事成后交取尾金再暗中杀人,你觉得哪个方法更聪明。”

沈霖轩等人眸光微微一动,确实,这后者的办法要更干脆利落。

凶手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讽容九,“我哪知道,兴许抓了我还能再立一功,离沈少将军关系更近,毕竟你可说了,要将三少夫人取而代之。”

众人哗然。

“取代三少夫人,这是看上了少将军了?”

“不对,你看她长得跟少夫人一模一样,难道是要瞒天过海,顶了少夫人的身份进将军府。”

“好深的心机!”

“这女人太可怕了。”

士兵们拦着百姓,但拦不住他们看热闹,一时间,讨伐声诛来。

容九这张脸,成了杀人行凶的动机。

百姓们已经将她定罪。

就连之前假容九说自己是假的话都被忽略,大家只觉得她是被容九逼迫的,死去的才是真的三少夫人。眼前这个是想要取代而之的假货!

骂声激烈。

容九扫过人群里几个带队起哄的百姓,不再争辩,有备而来,避无可避,只能静观其变。

在她还没有证实自己的身份之前,先将她卷入人命案里,置她于死地,这等算计也确实聪明。

但她并未惊慌。

“你还有什么话说。”难得,沈霖轩好脾气的问了一句。

容九嫣然一笑,清冷淡雅的笑容像似雨后烟雾的山峦俊峰,云雾轻掩,随风而动,带着神秘与几分温柔。只是说出的话语却是极尽嚣张与狂妄。

她盯着凶手,傲然道:“最后一句,你说我雇佣你杀人,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我要想让她死,还用不着你这种废物出手。”

人群大哗。

凶手变色。

在这时候说这话不啻于火上浇油,但容九偏偏这么说了。

她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的凶手,清冷的眉眼高高在上,光辉夺目,这一刻,她竟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苏绥凝视着容九的眼,弯了弯,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要鼓掌了。

庄予正眼中掠过欣赏,然看着岿然不动的沈霖轩,他知道容九是逃不掉了。

沈霖轩打量着容九的脸,这脸假得够真。只可惜这性格就注定不会是胆小懦弱的容九所有,果然是假的。

“拿下,关进大牢!”

侍卫围上,容九逃无可逃。

容九没有反抗,随着侍卫去往天牢,走时,看了苏绥跟庄予正一眼,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没等庄予正答应,苏绥已经快声应道,“你说,我帮你。”

……

华亭山,小木屋。

一群杀手快速逼近,六人有备而来,冲左右分开,将木屋团团围住,“不留活口。”

令下,杀手冲进木屋。

脆弱的木门轰然砸下,摔在地上扬起了一阵灰,屋内不见一人。

杀手脸色骤变,再看屋内的摆设,那犀利冰冷的箭矢已经对准了他们,“上当了,快撤!”只是慢了,门开的瞬间,长线扯动了控制弩箭的开关。

咻——

百箭齐发。

生生将杀手们洞穿,有一人机灵跑得快,快步冲下山道,只是途中等待的陷阱将他拽入了数米深的山坑里,坑天然形成,只是表面做了一些伪装。

噗通声落,连叫声都没有响起。

人已经不见。

碧绿小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灵活的尾巴在林间几个轻荡,就飘到了山间的另一处。

容欢正在煮水,见它回来也不害怕,反而还招了招手,碧绿小蛇看了一眼,扭头爬上树枝,挂在树头。

苏绥上山找人时,容欢已经准备好了,仰头认真的看着他,“漂亮哥哥,是大姐让你来接我跟爹爹的吗?”

苏绥愣了一下,“漂亮??”

庄予正失笑,“是挺漂亮。”

“……”苏绥扯了扯嘴角,弯腰耐心地跟容欢解释道:“小家伙,夸奖一个男人你可以说帅气,说好看,说英俊,说威武,就是不能说漂亮知道吗?那是形容女孩子的。”

容欢见状抬头认真的看着苏绥,远看少年身形修长,五官精致漂亮,男女不分,近看,眉眼虽仍精致但多了阳光与俊朗,眸光澄净,黑曜闪亮,一举一动潇洒飞扬,率性自在,确实不适合漂亮这词。容欢知错就改,点点头,真诚的说:“大哥哥长得真好看。”

“乖。”

苏绥笑弯了眼,得知容修宇伤势未愈,便自觉揽下背他下山的责任。


“六小姐,您可别怪祈绿不懂事,只是奶奶吩咐了,欢儿少爷她要接回去住一些日子,只怕您今晚上是白跑一趟了。”

话是这么说着,可这叫祈绿的丫鬟脸上看不出一点卑微跟歉意,浓妆艳抹的妆容与这一身极其高调的红衣,在在表明了她的不甘于下。

虽然不是正室才能着装的正红,但红色就不是她一个丫鬟能用的。容九拎起她的衣服,“你这颜色很扎眼啊。”

祈绿一愣,什么意思。

红儿他们也一头雾水,不是说接小少爷回去吗,怎么提到了衣服上。

“这是奶奶送的衣裳,还请六小姐不要弄坏了。”

祈绿显然很珍惜这件衣裳,不顾身份的用力拍掉容九的手掌,一点都不知道叫什么客气,但容九巍然不动,忽然两手扯着她的外衣。

“撕拉——”

“啊啊啊啊!”

惊恐的尖叫声划破天际,容九将人扔开,手上扬着一块红色布料,祈绿惨叫着退到了姐妹身后,一身的衣裳不整被赶来的下人看了个清楚,那震惊的目光使得祈绿羞忿欲绝,眼眶里含了泪。

红儿已经惊呆了。

“撕、撕衣服啊!”

一言不合就开撕啊!

容九随手将撕开的料子扔到了一旁,微微笑道,“我近来对身穿红色衣服的人特别讨厌,看一次就想撕一次,你最好别让我瞧见你穿这颜色。哦,什么红都不行。”

红儿捂住嘴,她再也不说自己的名字了。

楼若淳听到动静早就过来,容欢远远的见到容九,拔腿跑来,只是被嬷嬷拽住了,拽得有些用力,小家伙猛地被这一带,还往后退了几步,小脸露出了难受。

容九厉眼射向了嬷嬷。

嬷嬷下意识的手一松,容欢就跑到了容九面前,扑倒她怀里,“大姐!”

容九仔细看过他,见他没有受什么委屈才稍稍放下心,不过被嬷嬷拽住的手腕是有一块红了。

嬷嬷感觉到了容九的眼神,心下惴惴,暗自吃惊大小姐何时有这样唬人的气场。

容欢借机躲到了容九身后。

“既然大小姐不喜欢你的衣服,那你以后就不要穿了。”楼若淳相貌美艳,一双天生媚眼含羞带俏,看着人时都能让人骨头酥了三分,说着冷话时,也是带着一股娇柔魅意,让人讨厌不起来。不怪容守龙老来名声不保,不顾众人的反对纳了她当姨娘,还得到了容修富的支持。

确实厉害。

此时她一出声,场中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可见平日里她在府里的地位。

“奶奶!”

祈绿哭跪着上前。

楼若淳看也不看她,“带她下去,免得惊吓到小少爷。”

“奶奶!我错了,我错了!”祈绿哭着喊着,最后被两名小厮拖了下去。直到声音远去,让人再也听不见。

谁都知道她这是得罪了大小姐才惹得楼若淳生气,这下子大家看着容九的眼神也不同了,有畏惧,亦有不安。

“大小姐变化太大了。”

“能不大吗?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遇到了那么多事,还在外面游历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能遇见着些什么,你们看最近将军府都没人前来问候就晓得了吧。”

“会被退婚吧。”

“肯定会。”

流言从容九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在容府传遍,道容九不清不白的归来,遭到了将军府的嫌弃,有些夸张的还说亲眼见到她衣裳不整的跟一个男人勾搭在一起,传言说得有板有眼,让人不信都不行。

容九忙出忙进,并不知道现在城里传得有多难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楼若淳听到了大家的嘀咕声,也未喝止。

“阿九,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楼若淳咯咯笑着说,容九真切的感受到了魅入三分的勾引,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楼若淳着实是个尤物。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她实话实说,“说了, 不过人不让进。”

容九神态浅淡,叫人瞧不出喜怒。

“祈绿丫头被我宠坏了,你别介意。”

“我介意。”

众人一噎。

“教导无方别人会以为是奶奶故意指使丫鬟仗势欺人,连本府的大小姐都不放在眼里,连老太爷都不敢不承认我的大小姐身份,她算哪回事。竟然喊我六小姐。”

楼若淳眉头微蹙,没想到容九会这么不识相,面上不在意道,“不过是个刁奴不懂事,你怎么也跟一个丫头计较上了。”

“因为我小气。”

楼若淳脸色快要挂不住,然而容九的话还没说完,“还有,我个人觉得如果没有主子惯着,一个丫头未必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上天?”

周遭下人嘶了一声,远离了中心战场三米!

“太可怕了!”

“大小姐疯了!”

楼若淳的浅笑快要保持不住,“所以呢?”

“所以?奶奶应该清楚,这不都是你教的么。”

“放肆!”

楼若淳两字还未喝出口,容九话锋一转,正色道:“老太爷把容府的后宅交给奶奶管教,那奶奶自然就负起了下人的管教之职,像是刁奴犯错,无论是因着什么,传到外面也只会说是奶奶的不是,丫头不经意的一句话在他人听来,他们难道不会觉得是奶奶有心教的么?就连阿九都会这么觉得,更不用说其他人了,不过——”

“我知道奶奶是无辜的。”

她笑得温柔,天真。

张张口还问,“对吗?”

楼若淳一口气哽在了胸口,闷着气说,“是。”

“所以啊——”容九扫过红霜院的下人,“慎言啊,是一个人活着的必修课啊。要是再闹出来什么难听的话来,我会以为是奶奶亲自传的。”

嬷嬷慌了。

嘴碎的丫鬟们呆了。

楼若淳袖子的手掌紧紧攥住,扯着笑道,“怎么会呢。”

“阿九也觉得不会,容府是什么地方,不敢提与世家贵族数百年的礼仪规矩相比,但也不是市井磕唠之地,要是一个个闲着只会闲言碎语,我会觉得这家的女主人很失败,特别失败,都可以退位让贤了。”

容九说着还特别惋惜。

要怼,就得往死里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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