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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燕王全章节免费阅读

四弯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嬉闹到深夜,沈薇和燕王沐浴完毕,这才双双就寝。当然,半夜沈薇也没有忘记偷偷起床喝避子汤。采莲收回避子汤的药碗,低声说:“主子,您若是喜欢练字,明日奴婢再寻些好墨来。”沈薇颔首:“好啊。”沈薇练字,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一个小小的菜园子,能留住燕王的注意力。但菜园子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生活小细节,让燕王对沈薇更加关注。比如,练字。沈薇的字丑得令人发指,燕王亲自教她写字,也算沈薇的老师。身为老师,自然要经常检查学生的学习成果,看学生是否有进步。所以,燕王会把“练字”记在心上,会经常来芳菲苑检查沈薇的练字情况。沈薇每进步一点,燕王心中收获的成就感就多一点。这叫什么?这叫养成系。燕王在沈薇身上投入的心血越多,他就越割舍不下沈薇。等...

主角:沈薇燕王   更新:2024-12-01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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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燕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燕王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嬉闹到深夜,沈薇和燕王沐浴完毕,这才双双就寝。当然,半夜沈薇也没有忘记偷偷起床喝避子汤。采莲收回避子汤的药碗,低声说:“主子,您若是喜欢练字,明日奴婢再寻些好墨来。”沈薇颔首:“好啊。”沈薇练字,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一个小小的菜园子,能留住燕王的注意力。但菜园子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生活小细节,让燕王对沈薇更加关注。比如,练字。沈薇的字丑得令人发指,燕王亲自教她写字,也算沈薇的老师。身为老师,自然要经常检查学生的学习成果,看学生是否有进步。所以,燕王会把“练字”记在心上,会经常来芳菲苑检查沈薇的练字情况。沈薇每进步一点,燕王心中收获的成就感就多一点。这叫什么?这叫养成系。燕王在沈薇身上投入的心血越多,他就越割舍不下沈薇。等...

《小说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燕王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嬉闹到深夜,沈薇和燕王沐浴完毕,这才双双就寝。当然,半夜沈薇也没有忘记偷偷起床喝避子汤。

采莲收回避子汤的药碗,低声说:“主子,您若是喜欢练字,明日奴婢再寻些好墨来。”

沈薇颔首:“好啊。”

沈薇练字,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一个小小的菜园子,能留住燕王的注意力。但菜园子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生活小细节,让燕王对沈薇更加关注。

比如,练字。

沈薇的字丑得令人发指,燕王亲自教她写字,也算沈薇的老师。身为老师,自然要经常检查学生的学习成果,看学生是否有进步。

所以,燕王会把“练字”记在心上,会经常来芳菲苑检查沈薇的练字情况。

沈薇每进步一点,燕王心中收获的成就感就多一点。

这叫什么?

这叫养成系。

燕王在沈薇身上投入的心血越多,他就越割舍不下沈薇。

等将来沈薇的字练好了,沈薇还可以练绘画、练跳舞、练唱歌、练骑马。余生很长,她多的是时间调@教燕王。

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沈薇慢悠悠回到床上,抱着她心爱的金山银山,很快入睡。

...

沈薇和燕王相拥而眠的时候,芳菲苑隔壁的蔷薇苑,搬进来新的主人。

蔷薇苑打扫一番,还算干净。

张月坐在主座上,看着偌大的院子,一股骄傲感悠然而来。

从此以后,她张月不再是个卑贱的丫鬟,她今天被王妃抬为侍妾。王妃还赏了两个丫鬟,伺候她的日常起居。

“给我倒杯茶。”张月抬起下巴,语气傲慢。

两个丫鬟,一个叫芳儿、一个叫翠儿。以前张月在洗衣房,和这两个丫鬟是同事。

如今,芳儿翠儿变成伺候她的丫鬟。

张月心里甭提多畅快了!

芳儿低头,恭恭敬敬把热茶送上来。张月喝了一口,啪地把茶水泼到芳儿身上:“这么烫的茶,是想烫死我?”

芳儿和翠儿扑通跪下,身躯瑟瑟发抖,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敬。

因为两个丫鬟知道,张月是新抬上来的主子。按照燕王府多年的经验,新人很快会取代风光无限的沈薇。

所以,暂时不能得罪张月。

张月对着两个丫鬟又打又骂,摆足了主子的气派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

还是当主子畅快,当丫鬟实在憋屈。

张月望着深色的床幔,手指缓缓拂过自己美丽的脸,眼里划过恨意。

张月喃喃:“沈薇你等着。我会夺走你拥有的一切。”

...

第二日清晨,早膳还未送上来,沈薇已经开始磨墨练字。

她把燕王写的《春日宴》原稿挂在墙上,自己则是规规矩矩地坐在案桌上,对着燕王的手稿开始练字。

“薇薇甚是勤奋。”燕王看到努力的沈薇,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

沈薇捏着毛笔,笑靥如花回答:“王爷是好老师,妾身也不能当坏学生。”

燕王心头触动。

是啊,某种程度上,他也是沈薇的教书先生。燕王出身高贵,还从未当过别人的教书先生,这种感觉很新奇。

沈薇继续专注练字。

一笔一划,依然歪歪扭扭,燕王看得直皱眉。他坐在一旁,耐心地教导沈薇练字,直到早膳送上来才暂停。

用完早膳,燕王带着富贵和护卫前去上朝。沈薇站在芳菲苑门口,目送燕王离去的背影。接着,沈薇又望向旁边的蔷薇苑。

“主子,昨日张月已经搬进来了。”采苹把打听到的八卦告诉沈薇。


燕王让太医给沈薇把脉。

他站在床边,看到不远处的衣架子上,挂着一套华美的男子衣服。

那是一件浮光锦做的开襟长袍,内搭交领,衣服缝制地精致,还准备配了浅色丝帛腰带。

只看一眼,燕王就知道这件衣服多合身。

一针一线,全都是沈薇的心意。

而他,居然还以为沈薇贪婪骄纵...一时间,燕王心头被愧疚侵袭,他差点辜负了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姑娘。

沈薇心里有他,纵使她有点骄纵贪婪的小毛病,也无伤大雅。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这份沉甸甸的爱,才是最难得的。

燕王无声无息之间,完成了自我攻略。

太医把完脉,禀报燕王:“回王爷,沈主子身体虚弱,内亏有损,有轻微低烧。微臣立刻开一副药方,为沈主子治病。”

燕王催促:“快些去。”

采莲跟着太医去抓药,连夜开火熬药。

众人退下,屋子里只剩下昏睡的沈薇和燕王。燕王坐在床头,握住沈薇纤细的手。

他喃喃:“你是第一个亲自为本王做衣服的女人。”

身为大庆皇子,他的衣服全都由皇宫的尚服局准备。连他的母后,他的嫡妻,也从未替他做过衣裳。

沈薇是第一个。

她从未问过燕王的腰围尺寸,但居然能做合身的衣服。

感动,喜爱,欣慰,燕王百感交集。

沈薇生病,燕王怕打搅她休息,只是在芳菲苑逗留到深夜,才带着那一身浮光锦衣服离去。走之前,他再三叮嘱丫鬟太监们,好好照顾沈薇。

流水一样的补品,也送进芳菲苑里。

次日清晨,沈薇打着哈欠起床,这一觉睡得真香。

生病?

她当然没生病,全都是她装的。大夫检查出她身体不好,那是她这具身体的旧病。

甚至连给做的燕王衣服,沈薇也只是提供了燕王的三围。经常和燕王睡觉,沈薇自然知道他的身形尺寸。

衣服的裁缝、绣制,全都是容嬷嬷、采薇和采苹合作完成。

沈薇一个鲤鱼打挺下床,照例在春意盎然的院子里跑了几圈,然后又缩回被窝里继续装病。

躺了没多久,下朝的燕王果然赶来探望。

“王爷。”沈薇虚弱地睁开眼,朝燕王伸出手。她面容雪白,黑发散在枕头上,正是娇花一样的年龄,生病的容貌格外招人怜悯。

燕王握住她的手:“薇薇,可好些了。”

沈薇虚弱地露出一个微笑:“那件衣服,王爷试试是否合身,不合身的话,妾身再改改。”

换做其他侍妾, 一定会说自己生病多难受,借机获得燕王的垂怜。

但沈薇不同,她只字不提自己的“病”,而是首先提起送给燕王的衣服。这会让燕王认为,她一心一意关心他,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在乎。

“很合身。”燕王握住沈薇的手,俊眸含着别样的情愫,“制衣辛苦,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下人做。”

燕王昨晚回去,已经试过那件衣服。

完美合身!

一针一线全是沈薇的心意,怎叫他不感动?

沈薇瞪圆眼睛,有点生气地说:“妾身亲手做的衣服,和其他人不一样,怎能让别人做?”

顿了顿,沈薇似乎觉得自己这话太霸道,她又委屈地垂下眼眸,闷闷地说:“王爷不要责备妾身...那日妾身看到浮光锦,便觉得适合给王爷做衣裳。妾身只是希望,对王爷好一点。”

她那姿态,像个吃醋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爱人。

抢浮光锦,也只是想要给王爷做衣服,她有什么错?

至于做衣服剩下的一半浮光锦,她自己留着,她有什么错?

燕王心口暖洋洋的,心想,她真的好爱我啊!

但毕竟担心沈薇的身体,燕王故意严肃道:“听话,养好身子就是对本王最大的好。本王让内务府挑选了几匹好料子,已经派人送来,给你裁制新衣。”

这傻丫头,只顾着给他做新衣,忘了自己。

燕王专门给她送些好料子,做些漂亮的衣裙,也好出席下个月的春日宴。

沈薇噘嘴,抬头看了眼燕王,又负气地缩回被窝里藏起来。

似乎在生闷气。

被窝里,沈薇嫌弃地翻白眼——老娘演的好假,呕~

被窝外,燕王宠溺地微笑——吃醋又傲娇,真可爱。

燕王在芳菲苑陪了一会沈薇,公务繁忙,他起身离去。

身为大庆国的皇子,太子的左膀右臂,燕王虽然宠爱沈薇,却也不会让自己过度沉迷女色。

走之前,燕王还不忘去小菜地里看看。

白菜苗已经长出来了,小萝卜苗也长出来了,鲜嫩的叶子迎风招展,长势喜人。

他又看看沈薇种植的那半边菜地,白菜苗青黄,萝卜苗死了好几颗。

燕王心里涌起无限的成就感,还是本王的种菜技术更厉害啊。

...

清晨,丫鬟张月从花房里出来,她手里捧着一盆栀子花,故意经过芳菲苑。

谁不知道芳菲苑的沈薇失宠了?

张月幸灾乐祸。

还好她当初足够理智,没有当王爷的侍妾。否则,自己肯定也成了满王府的笑话。

走到芳菲苑门口,张月忽然看到从月亮门走出来的燕王。晨光熹微,衬托得燕王格外丰神俊朗。

张月愣住。

沈薇不是失宠了吗?怎么王爷还来芳菲苑?

张月躲在大榆树后面,听到燕王吩咐富贵:“每日让太医去芳菲苑,给薇薇把脉。她生了病定然不爱吃油腻的食物,让后厨房研究些新菜式。”

富贵笑道:“奴才遵旨。王爷心尖上的人,奴才们自然会好生伺候。”

燕王主仆离去,躲在大树后的张月面露烦躁,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

怎么回事?沈薇她为何又得宠了?

...

燕王离去,沈薇很快一个鲤鱼打挺起床,内务府送了十匹好料子,还送来不少精致可口的点心。

沈薇让采苹把用剩下的浮光锦取来。给燕王做了件衣服,还剩了半匹料子。

沈薇摸摸这柔软的缎面,爱不释手。

采莲建议:“主子,剩下的半匹浮光锦,要不让奴婢也给您做一身衣裳?边角料,可以做些香囊。”

沈薇摇摇头。

浮光锦太贵重,她若是穿上浮光锦衣裙四处招摇,肯定会引来王妃的忌惮。王妃出身名门,还有孩子傍身,沈薇根本斗不过她。

她现在地位还不算太稳,不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想了想,沈薇吩咐采莲:“你把这半匹浮光锦送出王府,找个布坊卖了。谨慎些,莫让人发现。”

这一匹浮光锦,好的那半块给燕王做了衣服,剩下那半色泽稍微差些。

尽管质量稍次,依然价值不菲,哪怕是一小块,也能卖出极高的价格。

“好嘞,奴婢这就去办。”采莲心领神会,将半匹布收好,低调地离开王府。

沈薇喝一口茶,目光望向院子里,打量芳菲苑的侍从们。

两个小太监正在修剪杂草,一个叫吉祥,一个叫德顺,他们出身不高,办事还算勤恳。

容嬷嬷资历深厚,擅长算账,沈薇把自己的小金库交给她管理。

两个丫鬟最忠心。采莲聪明,办事牢靠;采苹八卦,善于探查消息。

沈薇发挥这些员工的特长,努力把芳菲苑做大做强。

采莲出去卖浮光锦,采苹则是拿着一小包的药材,走进屋里告诉沈薇:“主子,新买的药材到了。”

沈薇道:“放到橱柜里藏起来。”

采苹一边把小药包放进隐秘的橱柜,一边忍不住压低声音:“主子您正得王爷宠爱,为何要服用避子汤呀?”

自从和燕王圆房后,沈薇第二天都会喝避子汤,从未断过。采苹刚拿回来的小药包,里面正是避子汤的药材。

采苹想不通,有了孩子,主子在王府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稳固?

沈薇摇摇头:“你不懂,生孩子也要时机合适。”

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生育。体质不强,生孩子会难产,还会留下难看的妊娠纹。

男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嘴里说着爱你,看到你丑陋干瘪的身体,又会嫌弃地倒胃口,转身去找其他女人欢好。

沈薇现在只想调理好身体。

采苹把避子汤的新药材放进橱柜,又偷偷把以前熬的避子汤药渣取出,倒在芳菲苑外的荒草堆里。

那片荒草堆常有狸猫出没,几乎无人探访。采苹倒完药渣就走,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身后已经偷偷跟了道人影。

张月悄悄钻进荒草丛,翻开泥土,看到里面残留的药渣。

张月皱眉,这药渣味道好古怪:“倒药渣搞得神神秘秘...难道这药有问题?”

她收集药渣,悄悄离去,打算有空找大夫问问。如果真让她找到沈薇的错漏,张月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

扪心自问,张月和沈薇其实没有矛盾。

但张月心眼很小,她看到沈薇风光无限,就觉得十分不好受。

说好一起当丫鬟,你却悄悄得了宠,张月很不甘心。


...

芳菲苑。

老嬷嬷按照妾室的标准,给沈薇安排了两个丫鬟,转身离去。

张月偷偷跟上来,将沈薇拉到角落。

张月低声警告:“沈薇,你这是往火坑里跳!去年王府里有个美貌丫鬟,主动伺候了王爷几日,便被王爷忘到脑后。那丫鬟前些日子已经疯了,跳水自尽。”

在张月看来,沈薇简直是自讨苦吃。

好好当个丫鬟不好吗?

“我自有打算。”沈薇笑容浅淡。

张月叹口气,同情又鄙夷:“我还要回花房忙碌,你好自为之。”

张月已经等着看沈薇的笑话。

沈薇迈入芳菲苑,院子不算大,只有四间小房。长久无人居住,野草野蛮生长。

“给沈主子请安。”两个小丫鬟上前问候。

沈薇坐在主座,审视眼前两个小姑娘。两个丫鬟年约十五六岁,一个叫采苹,一个叫采莲。

如果“芳菲苑”是个新成立的公司,那采苹和采莲就算是她的初始员工。

沈薇让丫鬟取来纸和笔,她铺开宣纸,手握毛笔准:“我刚来王府,对王府还不熟悉。我问你们,王爷何时回来?”

在沈薇心里,她把素未谋面的燕王当成目标客户。要想和客户成功签订项目,就得了解客户的喜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采苹和采莲对视一眼,眼里流露出同情和淡淡的鄙夷。

这两个丫鬟虽然年轻,可从小在王府里伺候,见惯了不知多少妄图攀龙附凤的女子。

这些女子生得美貌,得到王爷的宠幸,又很快如落花飘零。

“回主子。”采莲年龄稍大,也更加沉稳,“王爷一月前代太子爷南巡,应该两日后回府。”

沈薇若有所思,毛笔刷刷在宣纸上记录:“王爷年岁多少?他的家庭关系是什么?他喜好是什么?他喜欢吃什么?他有什么日常爱好?”

采莲愣了下。

忽然觉得,眼前这位主子,和以前那些空有美貌的主子有点不同。

采莲规规矩矩回答:“王爷是当今皇帝的第二个儿子,今年二十有八。后宅有一个正妃,有三个侧妃,若干庶妃、侍妾和通房丫鬟。王爷喜欢骑马,射箭,读书...”

日头从天空中*央,偏斜到角落,黄昏降临。

采莲和采苹说得口干舌燥,把自己了解的所有信息,全都告诉沈薇。

沈薇问的东西太多了,除了问王爷的信息,还把后宅其他侧妃侍妾的来历、京城名门的信息打听地清清楚楚。

“很好,感谢你们接受采访。”沈薇将厚厚的宣纸整理好,她现在对王府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天色渐黑,后厨便将芳菲苑的晚膳送了进来。

两菜一汤,还算不错。

沈薇美美吃了一顿,晚上又绕着芳菲苑走了一圈。月光朦朦胧胧,她看着满院子的杂草,打量破旧的墙壁,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芳菲苑,位于王府的西南角,地方偏僻。这里还有不少的院落,住着十几个失宠的侍妾。

其他侍妾失去宠爱,自暴自弃,基本不清扫自家院子,只会对着破败的院墙感慨命运。月光笼罩,一间间别院像鬼屋。

“不行,必须得装修门面!”沈薇打定主意,必须把芳菲苑改头换面。

人靠衣装马靠鞍,吸引客户的店铺,门面必须要精装修。

没有客户会愿意去一个破破烂烂的店铺。

沈薇本打算今晚把两个丫鬟叫起来,一起拔草打扫院子。但今天是她俩上班的第一天,第一天就叫员工熬夜加班,会给员工留下坏印象。

还是明天再开工。

沈薇回到寝殿内,对镜卸下发钗。银镜材质还算不错,清晰地将沈薇容颜照出来。

原主不只是名字和她相同,连外貌也相差无几,圆润脸蛋,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眼睛如月牙。

“皮肤水分不足,身材太瘦,营养不良。”沈薇捏着自己的脸,还要慢慢养好身子才行。

要得到燕王的宠爱,要有出众的容貌,也要有健康的身体。

今天听采莲提起,燕王的床上功夫特别强,后宅娇弱的侍妾们往往无法承受他的恩泽,便中途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沈薇得努力点,强身健体!

梳洗完毕,沈薇回床榻睡觉。她躺在床上,又开始打量自己的床铺——这是一架红木雕花架子床,有点老旧,边缘还掉了漆。

“还要把卧室重新装修,打造新颖的风格。”

沈薇心里叹气,攥着燕王妃赏赐的五十两纹银,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改造方案,慢慢合上眼睛,沉沉入睡。

...

次日清晨,采苹和采莲哈欠连天起床,准备去侍奉沈薇梳洗。

却看到清晨日光熹微,她们的主子沈薇正穿着短打,绕着院子跑步。头发高高扎起,一张俏脸红扑扑,跑得气喘吁吁。

采莲惊讶:“主子,您这是在?”

沈薇慢跑结束,接过采莲递来的帕子擦汗:“锻炼身体。”

身体是争宠的本钱。

好好学习,天天锻炼。

慢跑结束,沈薇又开始做深蹲。深蹲三十个之后,才擦着汗去吃早膳。

坤玉院,老嬷嬷端着茶水进来伺候,燕王妃刚起床,她着太阳穴问:“芳菲苑的沈氏住得可习惯?”

老嬷嬷道:“说来也怪,沈氏今早派丫鬟去花房里要了不少花树和菜种子。还让几个小太监带上工具,修补院墙。”

“修补院墙?”燕王妃饮茶的动作一顿。

换做其他侍妾,要么规规矩矩住在院子里,等待王爷的召幸;要么买胭脂水粉,努力装扮自己。

这沈薇倒是别具一格。

老嬷嬷不以为意:“那芳菲苑久无人住,院墙破损。兴许是沈氏担心大雨冲垮院墙,提前修补——她农户出身,眼光也就这么点了。”

燕王妃讽刺一笑。

是啊,也只有农户出身的女子,才会关注破损的院墙,才会要菜种子。

由着她去,反正也兴不起多大风浪。

没把沈薇放在心上,燕王妃心思依然在自己的儿女身上。她叮嘱老嬷嬷:“派人去学堂盯着,不许两个孩子上课胡闹,今年母后寿辰,两个孩子得在母后面前好好表现。”

老嬷嬷问:“后日王爷南巡归来,要不让两位小主子休息一日,迎接王爷?”

燕王妃皱眉,摇头道:“耽搁学业,得不偿失。”

老嬷嬷心中叹气。

这几年来,王妃对王爷是越发不上心,满心满眼都是教养孩子。后宅里那些侧妃侍妾,一个个也安分守己。

王府后宅风平浪静,一潭死水。

恐怕再也没有女子,能在王府后宅兴风作浪了。

...

芳菲苑。

忙碌了两日,芳菲苑从清水房变成精装修。

沈薇把王妃赠送给她的五十两银子,赏了一小部分给辛苦搬砖的小太监,又赏给采苹采莲各自三两银子。

太监们大喜过望,感恩叩首。

采苹和采莲也是喜不自胜,三两银子,抵她们三个月的月银。

沈薇勾勾嘴角,她可不是个抠抠搜搜的小老板。员工付出劳动,她就会给奖金,互惠互利,下次员工办事会更勤奋。

“沈主子,咱们院子真好看。”采苹攥着赏银,发自内心赞叹。

荒草枯树被清理干净,又从花房里搬来不少娇艳的鲜花,还移栽了不少桃花树。破败的院墙修整一遍,沈薇还亲自在外面院墙画了栩栩如生的图案手绘。

虽不如王妃的院子那般华丽,芳菲苑倒也独具特色。

沈薇还打算,院子里的花草每个季度都要换,春天种桃树,夏天水里种荷花,秋天种桂花,冬天种梅花。

只是,采苹好奇地指着那块开辟出来、至今光秃秃的菜地:“主子,您想种菜吗?”

沈薇喝一口茶润喉咙,盯着那块菜地,唇角缓缓勾起弧度:“留着自有用处,等有心人栽种。”

采苹疑惑不解。

沈薇放下茶盏,告诉两个丫鬟:“王爷今日回来,我想偷偷去瞧一眼。”

她现在是王爷的侍妾,地位只比通房丫鬟高一点,没有资格迎接王爷回府。

但沈薇想提前了解燕王,观察他的面相和谈吐。

“这...”采莲和采苹面露难色。

沈薇和颜悦色道:“只是偷看,又不会冲撞他。咱们低调些,别被人发现。”

沈薇执意如此,两个丫鬟也只能点头同意。临近中午,王府门口传来礼乐声。

燕王回来了。

沈薇溜出芳菲苑,躲到正殿的院子角落,暗中观察。她脑海里浮出关于燕王的资料。

庆国皇帝子嗣单薄,只有三个皇子。皇后生下太子和燕王,还有一个年龄最小的恒王由贵妃所生。

太子和燕王是亲兄弟,从小同吃同住,兄弟情牢靠。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太子登基,燕王会成为新帝的左膀右臂。

换言之,沈薇跟着燕王混,前途无量。

“沈薇,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

沈薇回过头,身后是端着一盆花的前同事张月。

张月当然知道,沈薇这是来寻燕王的。

如以前那些新抬上来的侍妾一般,故意抛头露面,投怀送抱,想要给燕王留下好印象。

张月心里又是怜悯,又是鄙夷,口气也越发不客气:“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就算你把王爷勾去,也留不住——”

话音未落,沈薇身旁的采苹皱眉呵斥:“见到主子不问安,居然还在大言不惭,你哪来的胆子!”


“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二姐三姐哪里对不起你!可你,把我们整个家都打散了!”

沈母哭地撕心裂肺。

沈修明低下头,愧疚、自责、愤怒、不甘。

他死死咬住唇瓣,唇角被咬出了血。

父亲早亡,大哥战死沙场,二姐在蜀地饱受折磨,三姐在王府过得生不如死,母亲如今已经年迈...这个家没有人能替他遮风挡雨,这个家只能靠他撑起来了。

想到自己往日种种的劣迹,沈修明简直恨不得撞墙。

沈修明顶着青肿的脸,扑通跪在沈母面前,举起手发誓:“娘,孩儿一定会用功读书,明年春闱高中,救三姐于水火!”

沈薇一生被困在王府,她无依无靠,娘家还是普通农户。

沈修明决定努力读书,将来春闱中榜走进官场。

他要扛起家族兴旺的重担,他就是沈薇的靠山,有他在,王府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绝对不敢再欺负沈薇。

沈修明搀扶着沈母,前往燕京郊外的一个文庙,租了两个小房间。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沈修明决定在这里苦读,一直读到明年参加春闱。

...

芳菲苑。

容嬷嬷、吉祥和德顺演完一场戏,扑通跪在地上请罪。他们扮演恶人,冒犯了沈薇。

沈薇笑着把他们扶起来,和颜悦色道:“不用请罪,你们做的很好——不过此事莫要宣扬。”

容嬷嬷三人表现得越凶恶,沈修明越会奋发图强。沈薇给三人各自一两银子的赏钱。

吉祥和德顺领了赏钱,欢欢喜喜磕头谢恩。

沈薇留下容嬷嬷,低声叮嘱她:“嬷嬷,我那弟弟实在不成气候。你每个月按时前往郊区的文庙,给我娘和弟弟送少量银钱,务必要扮得凶恶。”

沈修明看起来像痛改前非,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半途而废?

沈薇需要定期敲打他。

弟弟努力奋斗,她沈薇才有光明的前途。

容嬷嬷何等聪慧,自然一点就通:“主子放心,奴婢一定替您办好此事。”

今天沈薇演了一场戏,是想激发沈修明的志气。

沈修明本来就是个读书天才,只要稍加努力,将来也许不会中状元,但好歹能上春闱的榜。

沈薇需要沈修明走进官场,提升整个沈家家族的地位。

沈薇出身卑微,就算将来生了孩子,最多只能晋升到庶妃。

庶妃的地位很尴尬,不上不下,连进皇家玉牒的资格都没有。庶妃生下的孩子,也只挂在王妃的名下。

沈薇的目标是侧妃,侧妃地位仅次于王妃,可以独立抚养孩子,名字可以进皇家玉牒。

但侧妃更看重家世背景。现在燕王府的三个侧妃——柳如烟、张妙玉、刘巧儿,父亲都在朝为官。

如果沈修明能进官场,哪怕是个芝麻绿豆小官,沈薇也有了当侧妃的资格。到时候沈薇在暗中操作一番,让沈修明投身燕王麾下,不愁前途。

沈薇饮一口热茶,望向窗外灰沉沉的夜色:“采苹,今晚王爷宿在哪里?”

采苹忿忿道:“主子,今晚王爷去了隔壁的蔷薇苑。”

今日燕王本来打算来芳菲苑,但王妃说沈薇在春日宴受了伤,需要好生休养。

于是燕王改了主意,今晚去新抬上来的侍妾张月那里。

沈薇缓缓饮茶,并没有把张月放在心上。

她又不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只把燕王当成她的提@款机,当成她退休的跳板。

一个月王爷能有十天能来她这里,这就已经算得宠了。


但燕王的心还是在沈薇那里。沈薇依然是最得宠的那个妾室,风光无限。

张月住在蔷薇苑,和芳菲苑仅仅—墙之隔。张月这边冷墙孤瓦,沈薇那边热闹非凡。

夜晚,张月—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还能听到隔壁院的笑声,还能闻到火锅的香味。

张月恼恨不已。

她清楚知道,自己不过是王妃制衡沈薇的—个工具。如果张月发挥不出价值,那她很快会被王妃抛弃...

想了想,张月脑子里冒出—个狠毒的念头。

她叫来丫鬟芳儿,递给她—包老鼠药:“想办法把这包药倒进芳菲苑的水缸里。”

既然争不过沈薇,那干脆毒死她。

芳儿双手颤抖,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不敢,求主子放过奴婢。”

张月听得烦躁。

她是主子,芳儿不过是个奴才。蠢奴才居然敢不听主人的话?

张月—巴掌狠狠落在芳儿脸上,不耐烦道:“办得隐秘些,谁知道是你做的?——听话,不然我划花你的脸。”

芳儿脸颊被扇出红痕,痛得她眼泪直流。

心里对张月越发怨恨。

芳儿战战兢兢地握住那包老鼠药,心凉透了。她擦干眼泪,打算等天黑后,偷偷摸摸地溜进芳菲苑下毒。

今晚燕王在沈薇那里用了晚膳,没有留宿,去书房处理公务。月光倾斜,芳儿躲在暗处观察芳菲苑,芳菲苑门口,夜晚有两个太监轮流值守。

芳儿等了好久,脚踝和手腕被蚊子叮了全是红肿,依然没找到空隙溜进院子。

没办法,她只能改变主意,打算清晨再想办法。

—晚上没睡好,天刚亮,芳儿又溜到芳菲苑。吉祥和德顺抬着水桶,前去王府的水井打水。

清晨空气清新,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吵闹。德顺打开水井盖子,放下小桶打水。

芳儿趁机溜过去,扯出笑容,主动打招呼:“吉祥,德顺,这么早就来打水了?”

府里的下人们彼此相熟,吉祥笑道:“原来是芳儿妹妹,瞧你脸上的巴掌印,莫非张主子又打你了?”

芳儿讪讪点头。

现在的张月还没彻底失宠,芳儿哪敢反抗。

芳儿故意走上前,好奇打量那个盛水的木桶:“吉祥,你们芳菲苑的桶真好看——”

芳儿的手还未触碰到木桶,旁边的德顺—个箭步冲过来,拦住芳儿:“莫靠近木桶。”

芳儿吓了—跳,好奇又委屈道:“我只是看看。”

德顺摇摇头,坚定地说:“靠近也不行。我家主子吩咐过,打水、送食必须时刻有人盯着,不许外人靠近。毕竟我家主子正得宠,万—哪个胆大的家伙往水里下毒,主子可不想被毒死。”

正准备下毒的芳儿沉默了。

芳儿不知道,沈薇办事谨慎到极点。

芳菲苑每天的用水,必须检查无毒后才能饮用。从后厨拿来的食材,也要丫鬟—路盯着,防止有人半途往食物里下毒。

每隔五天,沈薇会请太医来给自己把脉,再让太医检查—遍屋内外的花草树木,看看有没有损伤人体的东西存留。

沈薇还会派人还会定期翻查院子,找找有没有木头扎的巫蛊小人儿。毕竟在古代,巫蛊之祸特别容易牵连全族。

除此之外,沈薇还经常给芳菲苑的员工们开会,要求他们提升警惕,说话小心,莫要让人钻空子。

久而久之,芳菲苑的太监丫鬟们,—个个精明得堪比狐狸。

太监德顺盯着芳儿的眼睛,意味深长说了—句:“芳菲苑的水,王爷偶尔也在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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