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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魂引绿姝耀竹前文+后续

董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是谁?他骗了我?绿姝听了朝颜的话,心中只闪过片刻的迟疑,便坚定道:“他不会骗我!他是被你骗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魔后朝颜!”“小丫头,我的夫君,竟会不知我的身份么?”朝颜笑意盈盈的,恰巧此刻耀竹已经走到她跟前,她索性抬手,攀上了耀竹的肩头,那副亲密的模样,刺痛了绿姝的双眼。“不可能!你这个骗子!”绿姝不肯相信,抬手又要挥出天罚剑。却听见耀竹对朝颜说道:“白流已经带着人围住了这里,你休再生事,随我回去。”“那这丫头呢?我现在可正缺人给我补充灵力!”似是故意的,朝颜瞥了绿姝一眼,噘着嘴,撒娇一般的说道。“九幽山这么多妖魔内丹任你吸食,还缺她这一个么?”耀竹的目光淡淡扫过绿姝,声音虽仍是冷清,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耐心。绿姝懵了。她忍不住抬脚...

主角:绿姝耀竹   更新:2024-12-02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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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绿姝耀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消魂引绿姝耀竹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董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是谁?他骗了我?绿姝听了朝颜的话,心中只闪过片刻的迟疑,便坚定道:“他不会骗我!他是被你骗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魔后朝颜!”“小丫头,我的夫君,竟会不知我的身份么?”朝颜笑意盈盈的,恰巧此刻耀竹已经走到她跟前,她索性抬手,攀上了耀竹的肩头,那副亲密的模样,刺痛了绿姝的双眼。“不可能!你这个骗子!”绿姝不肯相信,抬手又要挥出天罚剑。却听见耀竹对朝颜说道:“白流已经带着人围住了这里,你休再生事,随我回去。”“那这丫头呢?我现在可正缺人给我补充灵力!”似是故意的,朝颜瞥了绿姝一眼,噘着嘴,撒娇一般的说道。“九幽山这么多妖魔内丹任你吸食,还缺她这一个么?”耀竹的目光淡淡扫过绿姝,声音虽仍是冷清,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耐心。绿姝懵了。她忍不住抬脚...

《消魂引绿姝耀竹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是谁?

他骗了我?

绿姝听了朝颜的话,心中只闪过片刻的迟疑,便坚定道:“他不会骗我!

他是被你骗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魔后朝颜!”

“小丫头,我的夫君,竟会不知我的身份么?”

朝颜笑意盈盈的,恰巧此刻耀竹已经走到她跟前,她索性抬手,攀上了耀竹的肩头,那副亲密的模样,刺痛了绿姝的双眼。

“不可能!

你这个骗子!”

绿姝不肯相信,抬手又要挥出天罚剑。

却听见耀竹对朝颜说道:“白流已经带着人围住了这里,你休再生事,随我回去。”

“那这丫头呢?

我现在可正缺人给我补充灵力!”

似是故意的,朝颜瞥了绿姝一眼,噘着嘴,撒娇一般的说道。

“九幽山这么多妖魔内丹任你吸食,还缺她这一个么?”

耀竹的目光淡淡扫过绿姝,声音虽仍是冷清,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耐心。

绿姝懵了。

她忍不住抬脚上前去,想将面前紫衣人脸上的面具摘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耀竹!

可她还未接近,朝颜便先一步挥出一道妖风,阻了她的脚步,将她困在其中。

“我偏要定了!”

想起绿姝手腕上的紫色缎带,朝颜心中便痛恨非常。

他的东西,连她都没有,怎能给这丫头?

她又怎会不知,他赶来劝她回去,是为了救下绿姝?

可她偏不让他如愿!

妖风仿佛屏障一般,越束越紧,逼得绿姝快要透不过气。

耀竹看着绿姝痛苦的神色,眼中闪过不忍,可余光又瞥见朝颜,只得按捺下来,默不作声,立在一旁。

朝颜勾唇一笑,正要收手将绿姝带走,却听见空中蓦然传来一声冷斥——“妖孽,住手!”

话音落下,林间三人皆是浑身一震。

绿姝透过妖风,抬头望着自半空中飘落的白衣人,心中喟叹了一句,师尊……与白流一同前来的,还有月锦与另两名掌门。

白流看见绿姝的模样,心中痛惜,只一抬手,便将妖风解除,绿姝身形不稳,堪堪就要倒地,被他一把搂入怀中。

“师尊……”绿姝叹,没了妖风的束缚,她终于能开了口。

可喊完,却仍是不甘心的看向了耀竹。

此刻耀竹正拉着还不愿罢休的朝颜想要遁走,却先一步被白流拦下。

“本尊尚不知,魔君弥天竟改名换姓,成了耀竹?”

若非天罚剑发出铮鸣,他有所感应,恐怕还不知晓绿姝被朝颜所困,他带着几名掌门匆匆赶来,破解妖术之时,便听见了三人的对话。

但白流只是痛恨弥天竟敢欺骗他的徒儿,其余几人,却已然将绿姝当做仙道叛徒。

“师尊?”

未等耀竹回话,绿姝先从白流怀中抬起头来,分外震惊的看着他。

耀竹果真是朝颜的夫君?

是魔君弥天?

绿姝由白流一手养大,此刻露出这般神色,白流自然知晓她心中所想,揽着她的那只手微微收紧,似有些不满,有意强调:“他骗了你。”

“仙尊此言,恐怕有些偏颇,若是绿姝有意与魔教勾结呢?”

有掌门说道。

“绿姝心善,怎会与妖魔勾结,分明是弥天骗了她!”

白流眉头微微一皱,冷声辩驳。

“可朝颜确是绿姝放走的,我们方才,可是都听在耳中!”

又有人说。

白流此前也不知晓朝颜会和绿姝说这些,只担忧绿姝安危,便匆匆带人过来,此刻听着那人的话,看着怀中因知晓自己被弥天欺骗而面色恍然,更显可怜的绿姝,不由得有些怪自己太过鲁莽。

绿姝小小年纪就修出了仙姬的道行,早就引人艳羡,如今被这些人知晓是她放走了朝颜,此事必定不会善了。

可他又身为天玄山掌门,是仙道之首,受人尊崇数千年,也不能刻意偏颇……正纠结间,却听见对面一直默不作声的弥天冷声一笑,“你们这些人,都自诩正人君子,德高望重,可这会儿放着妖魔不管,却先忙着挑拨一个十几岁的丫头!

也不嫌丢人!”

方才说话的两个掌门脸色一变,正要怒斥回去,却听弥天又道:“是我骗了她,你们能奈我何?”

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像极了绿姝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

彼时她降妖不成,差点被妖魔重伤,亦是他忽然出现,将妖魔斩杀,招招凌厉狠辣,不留余地,神态睥睨犹如天神。

“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

想起从初识到相伴的种种,她忍不住问。

她不肯相信,曾经的温柔以待,细心呵护都是欺骗……也不肯相信,那个俊朗非凡,如同阳光一般夺目出彩的人,会是恶名昭著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弥天!


朝颜听了弥天的话后,放在绿姝脖子上的手忽然用力,绿姝毫无防备,险些就要不能呼吸,却在下一刻,整个人被朝颜一脚踢开,跌在一旁。

“这一次算你命大,下次,可别再落到我的手上!”

朝颜对着绿姝冷声威胁,随后又露出一张妩媚的笑脸来,挽起弥天的胳膊,娇声道:“她今天要是不回去,白流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还是等我恢复了法力,再为夫君报仇雪耻!”

“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就再难找到这么好的仙骨了。”

弥天的声音仍旧淡淡的,却将绿姝的一颗心,都快击成粉碎……“为什么?”

她忍不住问。

她还记得,当初在天玄山下,她的指尖不过被竹叶划了道小伤口,他便着急万分的为她包扎,好像那道她根本不在意的小伤口有多么了不得一般……可是现在,为什么?

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喊别人将她体内的灵力吸食?

难道灵力枯竭而死的痛,还比不上那一道伤吗?

“你现在唯一的用处,便是为朝颜疗伤。”

弥天回答。

没了灼日的压迫,弥天很快便恢复如常,说起话来,也好像轻易了许多。

绿姝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心中绞痛,却忽然摇头大笑,“不,你不是耀竹……你只不过是一个穿了他衣服的魔鬼!”

说完,便站起身来,天罚剑随她心念而动,悬在她与弥天之间,剑锋直指弥天的胸口。

弥天负手而立,不避不让,也丝毫没有要开口继续回应的意思。

“我说了不要她!”

朝颜忽然出声,恨恨的剜了绿姝一眼,抬手挥出一道白色的烟雾。

待烟雾散尽,朝颜与弥天的身影已经不见。

而天罚剑,也猛然从半空坠落在地,哐当一声嗑在了石块上。

绿姝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然大汗淋漓,心神不稳,犹如中了妖术。

九幽山外,白流率领众人等候了许久,才看见一袭碧色的倩影从山林里缓步走出。

“可无恙?”

白流飞身而下,落在绿姝身前,双眼之中是难掩的担忧。

绿姝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才煞是可怜的说道:“师尊……我好像,中了妖术。”

“哪里不适?”

白流见她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无光,本就猜测她是否受了伤,这会儿更是问得焦急。

“心痛……好痛好痛……”绿姝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泪泫欲滴。

这样的滋味,她此前从未尝过,明明没有受伤,却像是有一把剑在心上翻搅,只要一想起弥天,就痛得她不能呼吸。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那么温柔的人,昨夜还担忧她受罚,给了她那紫色缎带的人,今天就变得这么残忍……恨不得她马上就灵力枯竭而死!

见她如此,再联想此番的遭遇,白流的眼神忽然暗了暗,“先回去罢。”

他教她何为仙道,教她何为妖魔,却偏偏……没教她何为情爱。

白流心中不忍,念及她因弥天如此难过,亦是脸色不善,但回到天玄山后,因诸位掌门执意要求,他仍不得不将绿姝带到主殿,询问究竟。

如今,朝颜是她放走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即便他相信绿姝只是被弥天所骗,也必须给众人交代。

“仙尊,绿姝与弥天结交在先,放走朝颜在后,分明已经与魔教为伍!”

有人道,看向绿姝的眼神格外厌恶。

“弥天已经承认,是他骗了绿姝。”

白流应付得有些心不在焉。

“仙尊怎知那不是弥天的计策?

若非绿姝冲上前去,朝颜又哪里有机会将其挟持?

分明就是她和妖魔串通一气,要保护弥天!

否则她落在朝颜手上,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另一人又道。

绿姝跪在殿中,原本神色恍然的看着手腕上的紫色缎带,听闻此言,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却没能抓住。

“这正是朝颜的挑拨之计,若是她将绿姝扣留,只会因食言而受到攻击,现在她尚未复原,怎敢冒险?

但若是将绿姝放回,却难免引人猜测,请诸位掌门三思,莫要中了朝颜的计谋!”

一名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出列,掷地有声的反驳。

此人正是天玄山门下云音仙姬,平日里唯独她与绿姝交好。

说完,她见众人都沉默,便又跪在绿姝身边,对着白流道:“请掌门仙尊明察,绿姝生性善良,虽然被妖魔所骗,但对仙道没有二心,断不会成为仙道叛徒!”

不等白流回话,便又有人说道:“哼,不管怎么说,她和魔教为伍,放走朝颜是事实!”

主位上,白流忽然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

众人见他如此,饶是再愤愤不平,也不由得按捺下来,望向他。

仙尊白流,从来便是清冷如霜,几千年都无人见得他有这般神色,今日忽然如此,倒是引人惊讶。

“放走朝颜,是绿姝之过,但念在她有心补救,又本是被人所骗,便罚其在禁室思过,不得准许,不能离开禁室半步!

云音,你带她去!”

最终,白流一锤定音,说完便起身离开。

可这样的处罚,除了说出去有些不好听之外,根本算不上什么惩戒!

当即就有人不满,想追上前去辩驳,却被同行的人拉住,“没看见仙尊脸色不好么?

回头有得是办法找出这叛徒与妖魔为伍的证据!”

得了白流的吩咐,云音带着绿姝前往天玄山巅的禁室,看绿姝一路上都神色暗淡,云音有心询问,却到底是介怀她放走了朝颜的,便只说了几句好好反省的话。

然而在绿姝被关禁闭的第三天,却隐约听见从山下传来阵阵喊杀声与斗法声。


“是,我一直都在骗你。”

弥天看了绿姝片刻,才移开视线说道,嗓音是一如方才的冷清,仿佛所言不过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琐事。

边上,朝颜眼中露出不满,却不是看向弥天,而是瞪着绿姝。

绿姝闻言,从白流怀中站直了身子,明明脸上已经染了些许苍白,却还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弥天,用还抱着一丝希冀的语气问:“那你救我……不过是为了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

弥天打断绿姝的话。

绿姝一愣,紧跟着又问:“那……之前我们一起回天玄山的时候,你……都是为了骗你,让你心甘情愿放走朝颜罢了。”

“不!

我不相信!”

“你不信也得信!”

弥天扬声道,语调中已经掺了些许不耐烦,却又忽而嗤笑了一声,伸手将朝颜揽入自己怀中,看向绿姝的双眼透出一股藐视的味道,说:“难道你还真以为,我会对你这样的小丫头动心不成?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我的妻子朝颜!”

你的妻子朝颜……这句话响彻在绿姝脑中。

原本下意识往弥天走去的脚步蓦地一顿,脸上仅有的血色顷刻间消失殆尽,只余下微微颤抖的双唇和睫毛,还证明这个人仍活着。

“孽障,受死!”

绿姝身后,白流忽然冷声大喝,祭出一把泛着金色光芒的剑,剑身随着白流的催动越张越大,悬在众人头顶,即便是其余赶来的仙道中人,也感觉脊背发凉,可见这一式威力不浅。

那金色的光芒更是犹如一道阳光,将众人笼罩其中。

“啊!

是灼日!”

朝颜辨出此剑,顿时惊呼一声,拉过弥天便想遁走。

可灼日即出,又岂有让妖魔逃脱的道理!

若是以前,朝颜还可与灼日过招几回,但现在她法力尚未复原,在灼日的威慑下,竟是分毫不能动弹!

传闻灼日剑是白流证道成仙时身上迸发出的灵韵与九天之上洒下的真阳凝结而成,威力无穷,正气环身,被仙道视为神器,只是数千年来白流驱动此剑的次数寥寥可数,却不想在今日用上了!

再看弥天,在灼日之光的照射下,身形已经隐约透明。

弥天是由天地邪念幻化而生,生来无形,与天地长存,虽因本是邪念化身而没有半分妖气,却也比寻常妖魔更惧怕正气与仙术。

所以此刻,朝颜尚能抵抗,弥天,却有些难以招架。

可即便如此,弥天仍立在原地,目光几不可查的扫过绿姝,随后发出阵阵冷笑来,笑声狂妄不可一世,他瞪着白流,讽刺一般的说道:“就算你现在让我烟消云散又如何,不出百年,我又能重新凝聚化身!”

灼日的威力,他又不是没尝试过!

“师尊!”

绿姝看弥天不敌,也面露担忧,转头望着白流。

白流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却不理会,而是催动巨剑,剑锋直压弥天!

“不要!”

绿姝下意识大喊,抬脚便往弥天身边跑。

“逆徒!

回来!”

白流唤。

绿姝脚步一滞,回头正要求情,却被朝颜猛的一拉,扣住了脖子。

“你若再不收手,我便要她给弥天陪葬!”

朝颜急迫的说道,若非方才绿姝扰了白流的心神,她也找不到时机脱身,此刻她已经带着绿姝落在灼日之光外围,免受灼日的影响。

看白流望向这边,她又勾起唇角来笑道:“弥天百年后还能复原,可这丫头,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仙尊,还是先趁此机会将弥天诛杀!

即便只有百年时光,也足以重创魔教!”

月锦见白流犹豫,立即上前劝说。

其余闻声赶来的掌门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可僵持片刻后,灼日的光芒却淡了下来……“仙尊!”

众人惊呼,生怕白流一时心软,给了弥天逃脱的机会。

“若是给绿姝百年时间,必能证道成仙,于仙道百利无一害,届时更能助我等讨伐魔教。”

白流淡淡交代了一句,头顶的巨剑说话间已经消失无踪。

朝颜听了这话,却是眼神一亮,原本她捉住绿姝只为了拖延时间,想不到,这绿姝,对白流来说竟是如此重要!

当即便带着绿姝来到弥天身边,“你们退出九幽山,我便放人!”

白流看着绿姝,沉默半晌,终是咬牙吐出一个“退”字来。

“仙尊!

这样是否太过偏颇?

朝颜本就是因绿姝才得以逃走!”

有人立即不服。

白流闻声,看向那人,那人却顿时低下头来,不敢再做声。

天玄山之所以能成为仙道之首,便是因为有白流在,纵然在场的也有其他人修至仙尊境界,却也不敢明着反抗白流。

而弥天却看着朝颜与绿姝,铁面下的眉头微微皱起,似有不满。

等仙道众人离去后,弥天的神色恢复淡漠,轻轻扫了绿姝一眼,对朝颜道:“你不是要将她带走吸食灵力么?

这可是个好机会。”

“你……”绿姝震惊。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已经忘了起初朝颜困住她,是想要吸食她的灵力!

可为什么,朝颜原本都要放人,他却忽然提醒?


九尾白狐?

绿姝身形猛地僵在原地。

“仙姬?”

弟子打量着她问。

但绿姝却来不及作答,一口气憋在心头,直接掐了诀,飞身往主殿去了。

弟子看着她慌忙的神色,有些疑惑,但很快脸上便流露出不屑来。

绿姝幼时便被白流带回天玄山,生来仙骨奇佳,不过十余年就修出了仙姬的道行,早就引起许多人艳羡,加上白流对她极为纵容宠爱,天玄山上下也鲜少有几人与她交心。

此刻她匆匆忙忙奔入主殿,殿中众人原本神色肃穆,见她这般模样,都纷纷在心中冷笑。

端坐在主位上的白流也微微皱眉,训道:“绿姝,你这是作何。”

“师尊……”绿姝望着白流那冷峻的面容,一口气没缓过来,竟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其实,她心中是不愿相信的。

哪怕她今日亲手解开了锁妖阵,哪怕她交与耀竹的明明白白就是一只九尾白狐,她也不愿相信……她一开始只是想,虽然那白狐不知犯了什么错,才被师尊关在天玄山,但毕竟白狐曾经救过人,应当也不是什么险恶的妖物,所以,她虽然放走了白狐有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错。

谁知那却是魔后朝颜!

即便十几年来从未听过关于魔后朝颜的事情,可单单是听其身份,她也知晓那白狐绝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流见她神色恍然,本想以修炼为由让她先行离开,却见立在一旁的医仙谷仙医月锦道:“仙尊,既然要召集门下得道弟子,便自然有绿姝的份。”

白流默然。

这月锦,是跟着他一道从医仙谷赶过来的。

若非有她在此要求,他也断不会召集众人问询此事……知晓月锦的目光在自己和绿姝中间打转,白流心中虽不愿,却只得招了招手,示意绿姝上前来。

证道成仙几千年,唯独绿姝一人能站在他身边。

绿姝本想问询朝颜之事,但看白流脸色有些阴沉,想必正在为此烦忧,便也只好默默上前。

不多时,其余弟子都赶了过来,月锦看了看天色,脸上倒是露出了些着急的模样,问白流:“仙尊,若是等其他各派赶来恐怕还要花费时间,不如我们先行搜捕,以天玄山弟子的实力,想来那朝颜也逃脱不掉。”

“也只能如此了。”

白流道。

虽不满月锦两次三番做主此事,但她所言又合情合理,白流只得应允。

不过,安排好搜寻事宜后,白流却将绿姝一人留在了殿中。

“你可知错?”

白流清冷的声音传来。

绿姝浑身一震,“师尊……锁妖阵是我亲手所设,知晓破解之术的,除了我,便只有你。”

“师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魔后朝颜!”

绿姝慌忙解释,眼中快急出了泪水。

其实她原本就知晓,如果阵法破了,师尊肯定有所察觉,也正因此,她回来时才想着要怎么请罪,但却万万没想到自己闯了这样大的祸端!

“是何人让你放出朝颜的?”

白流又问。

绿姝虽被他宠得有些顽劣,却断不至于将镇压的妖物放走,必定是有人引诱指使。

可谁知绿姝却只张了张嘴,没吱声。

“你可知朝颜于魔教意味着什么?

你竟还要袒护那人?”

白流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俨然气得不轻,就连额间那朵温润的白莲都受其影响,隐约露出冷冽的光芒。

十几年来,即便绿姝犯下什么错,也从未见他这般生气,加上此事重大,即便绿姝平日顽劣惯了,也知晓自己难逃罪责,心中不免一慌,道:“那人只是因为曾经被朝颜所救,想要报恩,并没有恶意,说不定,他也不知道朝颜的身份!”

“是谁?”

白流冷哼一声,朝颜被关在天玄山百年,百年来妖魔想尽了办法要救人,此事但凡有心便能得知,那人既然能找到绿姝,又怎会不知朝颜身份!

恐怕他这徒儿,是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他叫耀竹。”

绿姝道。

耀竹?

白流略一琢磨,并不知晓妖魔当中有这名号,而绿姝虽然心性单纯,却也修为高深,断不会见了妖魔还不识得,便断定此妖绝非寻常妖物,才能障了绿姝的眼。

但看绿姝脸色戚戚,目光中却带着坚定,便也不再多说,只是从须弥袋中唤出一把宝剑来,宝剑通体碧绿,内涵灵韵阵法无数,正在空中微微铮鸣。

“这不是师尊的天罚剑么?”

绿姝疑问。

白流颔首,“今日为师便将此剑赠与你,可助你降妖伏魔。”

亦免他人再惑你心智。


夜晚,寂静的山林当中只偶有几声虫鸣,月光被树梢割得琐碎,洒下零星的光点。

绿姝抱着一只白狐,从林中缓缓走出,站在一处竹院门外。

她看着熟悉的院子,片刻后,又低头看了一眼白狐,灵动的双眼中满是纠结。

白狐生了九尾,皮毛柔软,却仍在昏睡。

屋子里的人似是有所感应,恰巧推门出来,望见绿姝,身形一顿。

绿姝避而不及,却下意识的咧嘴冲那人一笑,“耀竹,我帮你把白狐救出来了!”

声音中满是雀跃,将心头的纠结尽数掩盖。

被唤做耀竹的男子一早便瞧见了她怀中的白狐,眼底闪过欣喜,却在快步走到绿姝跟前时转变为担忧,“你把她从锁妖阵中放出,就不怕白流治你的罪?”

白流是天玄山掌门仙尊,而绿姝,正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

“师尊向来疼爱我,必不会拿我怎样!”

绿姝说得简单,可心里却明白,纵使这白狐未曾犯下大错,她私自将其放出,师尊知晓后,也必定会责怪于她。

但即便是师尊责怪又如何呢?

她心念微微一动,抬眼悄悄看了看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眸光流转,含着少女情动时独有的怯意。

白狐是耀竹的救命恩人,他说过,即便偿了这条命,也要将白狐救出。

而耀竹……亦从妖魔手中救她于危难,此后更是悉心照顾,对她百般呵护,她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找上天玄山去拼命?

放出白狐,绿姝心甘情愿,只是唯独纠结着一件事……她打量着男子小心翼翼将白狐接过,放在自己臂弯中的模样,终是没能忍住,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耀竹抚摸着白狐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暗想,他自然是要走的,不仅要走,还得连夜离开此地!

那锁妖阵是白流亲手所设,此刻,想必白流已经发现阵法被破,他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才哄得绿姝将人救出,断没有再被白流阻截的道理!

但看着眼前眸光烁烁的女子,他到底还是没有露出原本的面目,仍旧伪装着叹道:“白狐受了伤,我需先带她离开此地修养。”

“那还会回来吗?”

绿姝又问。

听闻他果真要走,她已经再顾不得什么矜持,只想得到他一句肯定的答复。

但耀竹却没回答,沉默片刻后,只是问她:“不如,你随我一同离开?”

“师尊于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走。”

绿姝摇了摇头,望着他的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不舍来。

……“那,你便将此物带着,若是有人要罚你,你只需将其烧掉,我便会赶来。”

最终,耀竹只是将束发所用的紫色缎带摘下,放入绿姝手中,便带着白狐径直离开。

绿姝失落的站在原处,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唯独手中的缎带还留有他身上的气息。

她低头看着那缎带,仿佛看见了他那双温柔的凤眼,让她分外留恋。

可她却未能明白,这份留恋,到底是出于救命的恩情,还是其他……将缎带一圈圈细细的缠绕在手腕上,绿姝才动身,掐着御风诀回到天玄山主峰。

原本心中还想着要如何向师尊请罪,却察觉气氛不同以往平和,隐隐露出些许急迫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么?”

绿姝随手拉住一名匆匆往主殿方向赶的弟子问。

那弟子原本有些不耐烦,却见拉着自己的是掌门仙尊的亲传弟子,便立即讨好道:“绿姝仙姬还不知道吗?

据说是魔后朝颜逃走了,掌门仙尊已经从医仙谷赶回,正召集众人前去主殿!”

“魔后朝颜?”

绿姝疑惑,虽然日日跟在白流身边,却还真没听过这等人物。

弟子比她修仙的年头长,见她如此,便与她一路继续前行,一边解释道:“就是魔教魔君的妻子,百年前便被掌门仙尊困在锁妖阵中,这些年虽然妖魔时常设法相救,却不是天玄山的对手,一直没出过什么大事,想来掌门仙尊也未曾提及,仙姬不知晓,也是正常。”

锁妖阵?

听着弟子的话,绿姝心跳漏掉一拍,声音不由的微微发颤,凝神看着那弟子,问:“你可知朝颜是什么模样?”

“据说朝颜美艳不可方物,不过……早在掌门仙尊将其降服之时就恢复了原身,是一只九尾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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