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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团长老公悔断肠后续+全文

厉斯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时正是八十年代,国家极速发展的时期。西北地大物博,却人烟稀少,单位正在号召有志青年去往西北,参与建设。虽说是自愿但还是有人数的要求。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不巧的是我就在西北名单上。厉斯年得知此事,连夜回到江家村。前世我以为他为我忧愁,所以尽力照顾,不愿看他费神。可此时我重生了,我已经知道他是担心秦霏,正在为她四处奔波。次日,他带着朝露回家。看到我后,他说:“宋清妍,你该好好感谢秦霏,跪下为她磕头祈福!”“要不是她自愿参加西北建设,那么名单上的人就是你!”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继续说:“霏霏明知西北条件艰苦,却愿意牺牲自己成全我们的爱情。她是我们的恩人!”前世刚开始的时候,秦霏在西北确实发展的不错。当时她还经常寄信给厉斯年,告诉他自己的近况...

主角:厉斯年白月光   更新:2024-12-03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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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斯年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团长老公悔断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厉斯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正是八十年代,国家极速发展的时期。西北地大物博,却人烟稀少,单位正在号召有志青年去往西北,参与建设。虽说是自愿但还是有人数的要求。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不巧的是我就在西北名单上。厉斯年得知此事,连夜回到江家村。前世我以为他为我忧愁,所以尽力照顾,不愿看他费神。可此时我重生了,我已经知道他是担心秦霏,正在为她四处奔波。次日,他带着朝露回家。看到我后,他说:“宋清妍,你该好好感谢秦霏,跪下为她磕头祈福!”“要不是她自愿参加西北建设,那么名单上的人就是你!”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继续说:“霏霏明知西北条件艰苦,却愿意牺牲自己成全我们的爱情。她是我们的恩人!”前世刚开始的时候,秦霏在西北确实发展的不错。当时她还经常寄信给厉斯年,告诉他自己的近况...

《离婚后,团长老公悔断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时正是八十年代,国家极速发展的时期。

西北地大物博,却人烟稀少,单位正在号召有志青年去往西北,参与建设。

虽说是自愿但还是有人数的要求。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不巧的是我就在西北名单上。

厉斯年得知此事,连夜回到江家村。

前世我以为他为我忧愁,所以尽力照顾,不愿看他费神。

可此时我重生了,我已经知道他是担心秦霏,正在为她四处奔波。

次日,他带着朝露回家。

看到我后,他说:“宋清妍,你该好好感谢秦霏,跪下为她磕头祈福!”

“要不是她自愿参加西北建设,那么名单上的人就是你!”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继续说:“霏霏明知西北条件艰苦,却愿意牺牲自己成全我们的爱情。

她是我们的恩人!”

前世刚开始的时候,秦霏在西北确实发展的不错。

当时她还经常寄信给厉斯年,告诉他自己的近况。

正当我们都以为她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她却犯下了一个大错。

西北贫瘠,秦霏受不了苦,所以攀附上当地的团长。

后来团长贪污,她却隐瞒不报,眼睁睁看着村民缺衣少粮,饿死在西北平原。

后来村民向领导检举揭发。

厉斯年担心心上人受到惩罚,于是不经过我的同意,拿出我们全部积蓄替她周转,其中甚至还有我爸妈留下给我的传家手镯。

但是这还是难以弥补亏空,于是他竟然不顾我的反对,把我们的房子低价卖了!

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容身之所,他却为了别人轻易的不要了。

如今重来一次,他们不珍惜的机会,我一定会牢牢攒在手心!

我坚定地看着厉斯年,说:“明明是统一安排,还说她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你们脸皮可真的厚!”

厉斯年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反驳,皱着眉头:“你吃枪药了?

嘴巴冲的不行,再怎么说西北贫瘠,她去那里可是受苦的。”

我轻嗤道:“她秦霏眼高手低,从未受过苦,你确定她这个大小姐去了西北能有作为?”

厉斯年却握住我的手,说:“她是我朋友,如今她处境困难,我想拿出我妈给你留的彩礼换钱。

这样她在路上也能好过些。”

可是,她真的是为了报恩吗?

他们无媒苟合,诞下私生子,此时秦霏去西北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不然流氓罪一旦定下,厉斯年轻则坐牢,重则枪毙。

我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沉声道:“难道西北她去,我就不能去吗?”

厉斯年撇开我的手,眉间凝起铮铮怒意。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火的样子。

这日过后,他再没回过家。

我拿出了尘封已久的书本,重新研读。

父亲从小就对我要求严格。

各科学习,我都是样样拔尖的。

我深信,在那个贫困潦倒的地方里我一定能过得更好。

西北贫瘠但却自由,拥有无限可能;而此地却将我禁锢,犹如喘不上气来的牢笼。

此时此刻,秦家村却因为秦霏去西北的事情吵翻了天。

大家万万没有想到,厉斯年以我的名字递上报告,自愿退出西北援助项目,要将这个名额让给秦霏。

他为了促成秦霏远去一事,竟胆大妄为至此。

在厉斯年的推波助澜下,秦霏和前世一样,西下去了西北。

她走的那日,厉斯年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他说:“清妍,安心在家陪我吧,西北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爱了厉斯年五十年,为他放下自己的事业,一心做个贤妻良母。

可他心中却只有另一个女人。

悲凉之感从头皮蔓延到脚底,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厉斯年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轻声劝我:“忘记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我忍不住冷笑,眼底只剩失望。

厉斯年突然有些无措,想牵过我的手,却被我避开。

我不怒反笑,回道:“我明白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把他的挽留抛在脑后。

从前都是我追在他的身后,对他嘘寒问暖,为他洗手作羹汤。

以后,再也不会了。

西北的消息传来,秦霏的名声见长,人人都说秦霏大义,为国献身。

但前世的结局是她贪污腐败,是厉斯年拿着我多年积蓄,才救回她的名声。

西北项目成功后,我们国家更加强大,百姓的日子日益红火。

而我却因为收养了厉思霏,困于这小小一方小村庄,失去了见证中国日新月异,发展的最好时机。

重活一次,难道我还要继续碌碌无为?
厉斯年深爱的白月光归来那日,我默默递交了离婚报告。

前世,他死后留下遗书要与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合葬。

两人的虐恋情深被日报记者标榜为自由恋爱的典范。

就连我辛苦拉扯大的儿子都劝我退位让贤。

只为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虽生不能同衾,但死能同穴。

于是这次,当厉斯年提出要收养儿子时,我想也不想地拒绝。

可他却不悦皱眉:“宋清妍,你真冷血,每日在家无所事事却连一个孤儿都不愿相救?”

我笑笑不作答。

他不知道,再有一个月我就要去西北了。

……我在厉斯年遗体前缓缓低下头,心中却无比凄凉。

在夜色的映衬下,淡淡的星光照亮着厉斯年惨白的脸。

就在刚刚,我整理厉斯年遗物时,意外抖落的信件把我这五十年的爱意都湮灭殆尽。

原来他每年都会给远方的西北寄去一封信。

信中字里行间全是他满满的爱意,而落款正是每年的立秋,那是他初遇秦霏的日子。

光看这些文字,我都能想象到他满眼爱意,一笔一划,字字斟酌。

可笑的是,五十年过去我才明白原来他所爱另有其人。

床上他每次的抗拒,都是在为另一个女人守身。

还记得刚认识那会,青涩而又美好,现在却徒留满目疮痍。

最可悲的是,他不顾我的颜面,留下遗嘱,死后要与初恋合葬。

他说:我与阿霏,生不能同衾,但死要同穴。

亲朋好友安慰的话语仿佛在我的心中扎下一根刺。

我与厉斯年的养子思霏有些无措的看向我。

但他眼底划过的同情却仿佛在肆意地嘲笑我,将我凌迟。

厉思霏是厉斯年从雪地里捡来的孤儿。

他说自己小时候为了救人,伤到私处,这辈子都不能和我有孩子,不如干脆收养他。

将来我们年老,也能含饴弄孙,尽享天伦。

为了维护他的尊严,于是我收养思霏,悉心教导并且竭力培养他。

照顾孩子的事情厉斯年根本做不来,所以一直都是我耐心照顾他们。

我把他视作亲生儿子,捧在手心悉心养大。

在我身旁站立许久的厉思霏,走到我跟前,犹豫的开口说:“秦阿姨已经在门外了,妈妈还是遵从爸爸的遗愿,把他的尸体还给秦阿姨。”

我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厉思霏,直至他心虚冒汗,“我也是为爸爸着想,这本来就是他唯一的心愿,你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

把厉斯年的棺椁还给秦霏?

那还不如直接告诉所有人,他们才是真爱天生一对,我只是横插进去的第三者。

我拿起手中的茶杯,猛的朝厉思霏砸过去。

他后退一步,额头涌出鲜血,然后抬头愤怒的看向我:“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着爱爸爸,可连他的心愿都不愿意实现,你这个阴暗小人!”

“你这个天天只会待在家里玩的社会蛀虫!

这么小的事情你都要拒绝。”

“不配为人妻,也不配为人母!”

说完他跑出房门,只留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同我一起长大的闺蜜林媛,不满他的态度,开口抱怨:“你费心拉扯他,可他却是个歪脖子,胳膊肘往外拐。”

“结婚后,厉斯年的事业如火如荼,明明是你一直在背后支持他,做他的后盾,如今却被他这样指着鼻子骂。”

“要是没有你帮忙,他家里那堆烂摊子肯定要把他逼疯。”

“我真为你感到不值得,如果当初你接下西北的项目,何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

我与林媛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为这个家庭付出多少心血,她再清楚不过。

她都替我叫屈,我的心里又何尝不苦涩?

秦霏接回厉斯年的遗体后,趴在他身上痛哭,几近昏厥。

更有好事的日报记者将此事传扬开来。

世人都为他们五十年来爱而不得感情所感动。

可却无人在意我才是厉斯年的合法妻子。


事后,秦霏身着白色孝服,跪在我的跟前,请求我在报纸中申明我和厉斯年早已离婚。

她之前在西北为国立功,如今名满回家,大家巴不得我点头同意。

她如此做只是为了故意恶心我,显摆她才是厉斯年的心上人。

面对她卑劣的把戏,我只觉得恶心,可笑。

她说:“宋清妍,如果不是因为身处西北,我不会和斯年错过这么久。”

“我求你成全我,生前我不能和他同衾,死后我一定要和他同穴。”

她的每句话都直戳我的心头,仿佛在讽刺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只是他们之间微不足道的情趣。

厉思霏站在秦霏身后,眼眶含泪,貌似是被她的话感动一般。

这时我才发现,厉思霏一双盈盈似水的杏眸和秦霏出奇的一致。

往日朦胧的谜团全部被我解开。

原来,厉思霏压根不是他捡来的孤儿,而是他和秦霏的私生子。

思霏,厉思霏!

可不就是厉斯年思念秦霏的意思吗?

亏我自视甚高,却直到行将朽木之际才发现骗我最深的也是我最爱的人。

看来厉思霏也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当时秦霏正在西北,一时难以顾及,所以他只能依附我活着。

如今两人母子团聚,我倒成了多余的第三者。

我淡然一笑,回答道:“如你所愿。”

秦霏喜色瞬间涌上脸颊,我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开口说道:“不仅厉斯年我不要了,就连这便宜儿子我都不要了!”

秦霏睁大眼睛看着我,“这是你们养了多年的孩子,你舍得不要?”

事到如今,她还这么惺惺作态,我直接开口戳穿:“我养了多年的孩子?

你确定不是你们的私生子?”

秦霏抬起眼眸,语气却难掩惊讶:“这都被你发现了?”

而另一位当事人,厉思霏在我和秦霏之间来回打量,最终还是决定和秦霏一起走。

建设西北有功的母亲,和困于边远县城的年迈老妪,任谁都会选择前者。

我无视了厉思霏投来的愧疚眼神,直接开口送客:“走吧!”

说完我兀自走出家门,来到河边,往事却并没有如烟般消散,而是尽数展现在我的眼前。

新婚那天,厉斯年说自己小时候跳进冰河救玩伴但却因此落下隐疾。

所以也不宜过多同房。

我只心疼自己没有早点遇见他,心疼自责。

于是这五十年来,我一直自持隐忍,和他是柏拉图式爱情。

他明知我的渴望,我的诉求,却次次欺骗。

我终于明白,不是厉斯年不行,而是和我在一起“不行”。

我又想起他给厉思霏取名字时,那不假思索的“思霏”二字。

只觉得喉头腥甜,猛地吐出大口的鲜血。

他这五十年一直在思念那个在外工作的白月光。

我该恨的,可到如今却再也落不下一滴泪。

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生汲汲营营,临了却是满目疮痍,实在可悲。

还记得新婚当天夜里,我红着脸对厉斯年表白心意:“尔尔辞晚,朝朝暮暮。”

如今我却觉得“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时不相逢。”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刚和厉斯年新婚的那一年。


厉斯年脸上的震惊很快化为愤怒,冲我吼道:“谁准你来这的,给我回去!”

我没有应声,冲秦霏身旁的士官微微颔首。

他们沉下脸,威严的声音响起:“部队下派的指令,岂容你置喙?”这番警告完全不留情面。

厉斯年狼狈告退。

同时,我郑重点头,带上行李上火车,准备出发前往西北。

厉斯年站在人群中盯着我,眼底划过一丝怨毒。

但他怎么想已经与我无关了。

这一次,我要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建设西北!

然而到了西北,我种种谋划还未开始实施。

厉斯年竟带着行李尾随而来。

他向上报告,不愿和老婆分居两地,这样不利于夫妻感情。

秦霏也以将功折罪为由,要留在军中尽一份力,哪怕是待在后勤部。

我知道,她是想留下来看我的笑话。

她当然不相信我能忍受西北的荒凉,帮助群众力挽狂澜。

厉斯年身着一席黑色军大衣,身姿挺拔,耀眼夺目,令我有瞬间的恍惚。

当年,他就是这般勾走了我的魂,害我晚景凄凉。

厉斯年一步步朝我走来,难得没有去管身后的秦霏。

他温柔地拉过我的手,说:“清妍,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西北,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但此时会议室那边已经准备好,只等我进去议事。

若是前世,我定会因他一时的温柔冲昏了头,不计后果地抛下手上的一切事务。

可是现在,他如何能与我的未来相比。

我挣脱他的手,淡淡道:“我还有事要忙,这段时间秦霏已经熟悉了西北,不如让她陪你吧。”

他们不是遗憾没能相守一生吗?

那我就多给他们一些相处的机会。

秦霏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轻扯厉斯年的衣袖道:“我陪你去转转吧,斯年哥哥?”

厉斯年愣了一下,犹豫地点了点头。

许是刚来,厉斯年对此处很有新鲜感,他们二人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半夜才归营。

深夜,床榻陷了下去,他轻轻的贴近我。

我心中嫌恶,没有再为这种事情心动。

翌日,会议结束,纪委将我留了下来。

他暗指厉斯年和秦霏的关系,让我注意影响,不要破坏军队纪律。

我紧咬后牙,下定决心。

这段时间秦霏对厉斯年渐渐冷了下来,转而接近部队大佬的儿子。

她的秉性,我也略知一二。

前世她就是这般手段了得,趋炎附势。

这事是林媛私下告诉我的,但是我不想因她破坏我们夫妻感情,所以从未对厉斯年提过。

如今看来,她对厉斯年也并无几分真心,更多的是利用。

部队安排秦霏去炊事班打下手,帮师傅们一起做饭。

厉斯年得知后,却央求我:“秦霏是娇娇小姐,怎么能让她去做这些小事,浪费她的才华?你帮她运作一下!”

我回呛道:“部队无小事,如果她不愿意听从命令,当初就该留在村子里,而不是留下部队霍霍我。”

厉斯年愣住。

我显少发怒,冲着他更是第一次。

我俩不欢而散。

厉斯年走出家门,对着外头的娇小的身影柔声道:“阿霏没事,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一定能为自己正名的。”

站在我身旁整理资料的吴牧不悦道:“你这正经老婆还在呢,他就那么迫不及待要另寻新欢了?”

他是吴首长收养的孤儿,因为我爸之前是吴首长的部下,所以我们也认识多年。

他自小就爱跟在我屁股后面,此次也是见我来西北,所以闹着要来帮忙。

厉斯年如此明目张胆地和秦霏调情,若不是我拦着,吴牧早就出去跟他理论了。

他丝毫没有收敛声音,这话就是说给外头那俩人听的。

秦霏爱面子,沉着脸就离开了。

厉斯年高喊着她的名字,随他而去,想来两人又是一番柔情蜜意。

按照我的计划,扶贫项目也是一路高歌猛进。

我们一点点帮扶群众,大家的日子一日好过一日。

这一天,我等了五十年。

前世被情爱冲昏了头,才会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但我没想到,眼看希望就在前方时,意外却发生了。

因为有人在矿洞中操作不当,导致瓦斯爆炸,矿井坍塌,急需支援。

军营中的人手都有了各自的任务,我忙着安抚伤者家属,也抽不开身。

不得已,我求到了厉斯年面前。

他是唯一一个有空且会开“大解放”的人,若他愿意帮忙去隔壁县寻求支援,带回物资,眼前的困局便迎刃而解。

但我没想到,厉斯年却在此刻给我使绊子。

他说:“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为阿霏记功,我就即刻出发。”

我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表情,第一次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做了。

前世,他为了秦霏,孤身入矿井,就为了救她一命。

如今无数群众的性命摆在他眼前,他却要跟我谈条件。

我没有再看他高高肿起的脸,淡淡道:“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今日没来过。”

厉斯年扯住我的衣袖,追问道:“你还能找谁帮忙?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重伤的群众们等死吗?”

我回身望着他,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样会害他们白白等死,那你可曾想过数万群众的性命?

可曾想过他们绝望的家属们?”厉斯年无言以对,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我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疲惫,不想再看到他这张脸。

只淡淡道:“你若愿意帮我,事后我会向首长说明,秦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于没有的,我也不能帮你虚报。”


厉斯年静静地站在那里,出神地望向我。

我轻轻伸出手,细心地帮他理了理身上的领带,柔声道:“我知道你心中唯有秦霏一人。”

听到我的话,他猛地一颤,满脸震惊地转头看向我。

他薄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也许是出于对我的愧疚,他连夜开着“大解放”出发。

现场的救援十分有序,很快被埋在地下的伤员就被悉数救出。

但在救最后一位老奶奶时,我还是受了伤。

滚落的尖石砸中我的胸口,只差毫厘,就会伤及心脏。

那一刻,黑暗席卷了我,我以为我又会含恨而终。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躺在行军床上,军医已经帮我包扎好了伤口,几位手下正忧心忡忡地聚在我的床前。

他们见我苏醒过来,急忙凑上前向我说明救援情况。

说到最后,他们才犹犹豫豫地告诉我,秦霏在撤离时崴了脚,厉斯年正在照顾她。

失落吗?

还是有的。

相伴五十年,我爱他入骨,但他爱的人却不是我。

这时,吴牧走了进来,他坐在我床边,掩不住的担忧:“,你别多想,先养好身子。”

他虽比我小三岁,但向来贴心懂事。

前世,我为了厉斯年留在小村庄里,与他相隔甚远,却每年都能收到他的来信,问我是否安好。

看见他,我心中一软,温柔笑道:“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吴牧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把脸贴在我的手背:“清妍,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以后留在西北,我一定要好好看住你。”

我笑而不语,他紧接着又说起许多童年趣事,帮我缓解心情。

吴牧一行人走后,屋里熄了灯,厉斯年这才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他为我掖了掖被角,又伸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

微弱的烛光里,他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

可我差点没命的时候,他却在照顾崴脚的秦霏。

我永远也不及秦霏在他心中的地位。

前世我以为他真的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情谊才对她多加照拂。

重来一次,我只怪自己瞎了眼,竟没发现这些细微的证据。

他在信上题字:“此生无缘,来世再续。”

让我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成了笑话。

我爱他五十载,竟比不上他们一起长大的十年。

哪怕看到他藏起来的书信,我都还存着一丝妄想,他的心里会否有我一席之地。

但今日种种,让我彻底死心。

我不要厉斯年了。

今生重来,我放他再续前缘。

我淡淡开口:“回去后,我们离婚吧。”

厉斯年瞬间抬眸看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清妍,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见我不答,他慌忙连同被子一起搂住我:“你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难道你想离开我了吗?”

难得他还记得结婚时我说过的话。

可他这一抱却压到了我的伤口,胸前很快渗出血来。

“清妍……”厉斯年吓白了脸,急忙大喊,“来人,来人呐。”

军医很快进来,检查了我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厉同志难道不知道清妍差点伤及心脉吗?

她现在可受不起折腾啊!”

厉斯年面露愧疚,不敢看我。

他放低姿态,问了军医许多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记下。

这让我想起了前世发烧时,他也曾这样悉心照顾我。

那时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但后来才知,这不过是他愧疚使然,施舍的一点善意而已。

比起他对秦霏那样浓烈的爱意,实在不值一提。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接下来几天厉斯年都留在我屋里,忙前忙后地照顾我。

我告诉他不必如此,他却不听。

他以为我说离婚只是一时意气。

为了哄我开心,秦霏发了高烧,他都没去看望。

他说他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还说我是他的丈夫,他应该陪着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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