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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秘藏无删减全文

诵经渡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离开了四合院。被崔梅赶走后,林苏荷欲言又止,她想送我,但被崔梅阻止。我独自回到了茶馆。次日,上京的天气很不好,小雨变成了暴雨,伴有阵阵呼啸大风。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而到了傍晚接近饭点时,茶馆的门口,林苏荷来了。“先生!求你帮忙!”林苏荷有些着急地进门。她连声说:“昨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干妈出事了!”我倒也没磨叽,起身就将茶馆关门,准备跟林苏荷去她的四合院。林苏荷见此,松了一口气。出门时,我说:“你先请我吃个饭。”林苏荷听了,表情有些迟疑。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钱,先生,可能请不起贵的。”我有些错愕,住上京四合院会没有钱?而且她还是老黄的女儿!接着,我想到了打扮富贵的崔梅,眉头皱了起来。片刻我说:“沙县小吃的鸭...

主角:陈启陈道灵   更新:2024-12-03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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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陈道灵的其他类型小说《黄帝秘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离开了四合院。被崔梅赶走后,林苏荷欲言又止,她想送我,但被崔梅阻止。我独自回到了茶馆。次日,上京的天气很不好,小雨变成了暴雨,伴有阵阵呼啸大风。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而到了傍晚接近饭点时,茶馆的门口,林苏荷来了。“先生!求你帮忙!”林苏荷有些着急地进门。她连声说:“昨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干妈出事了!”我倒也没磨叽,起身就将茶馆关门,准备跟林苏荷去她的四合院。林苏荷见此,松了一口气。出门时,我说:“你先请我吃个饭。”林苏荷听了,表情有些迟疑。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钱,先生,可能请不起贵的。”我有些错愕,住上京四合院会没有钱?而且她还是老黄的女儿!接着,我想到了打扮富贵的崔梅,眉头皱了起来。片刻我说:“沙县小吃的鸭...

《黄帝秘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离开了四合院。

被崔梅赶走后,林苏荷欲言又止,她想送我,但被崔梅阻止。

我独自回到了茶馆。

次日,上京的天气很不好,小雨变成了暴雨,伴有阵阵呼啸大风。

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

而到了傍晚接近饭点时,茶馆的门口,林苏荷来了。

“先生!

求你帮忙!”

林苏荷有些着急地进门。

她连声说:“昨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干妈出事了!”

我倒也没磨叽,起身就将茶馆关门,准备跟林苏荷去她的四合院。

林苏荷见此,松了一口气。

出门时,我说:“你先请我吃个饭。”

林苏荷听了,表情有些迟疑。

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钱,先生,可能请不起贵的。”

我有些错愕,住上京四合院会没有钱?

而且她还是老黄的女儿!

接着,我想到了打扮富贵的崔梅,眉头皱了起来。

片刻我说:“沙县小吃的鸭腿饭就行。”

“可以。”

林苏荷这才点头答应。

我很饿,但这顿饭吃的不香,我边吃着,我边慢悠悠地看着门外的大雨倾盆。

“救人要紧,你看……”林苏荷担忧地说。

“不急,死不了。”

我微笑着说。

轰——当我话说完,天空上闪下一道粗壮的雷电,这雷声响啊,让人心绪不宁。

差不多了。

我这时才擦了擦嘴,起身走出沙县小吃。

时隔一晚重新回到四合院,院内已经大变了模样。

汉白玉影壁下漫上了积水,这积水足足到人的膝盖位置。

“从今早开始,院子里的水,怎么也放不尽。”

林苏荷小声说了句。

我则心中忍不住惊叹……还是你厉害,老黄。

昨晚离开林苏荷家时,我瞥了一眼星象,南方东井有八星,此八星主水事,昨晚星辰相连,今日必定大雨倾盆。

看此星象倒也不算难事,难得是提前十数年就预知了今日……八星相连!

而此星象出现后,四合院的风水也将再次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晚玄关影壁下的只是地下水,可今天那是天上水。

黑鲤鱼遇水则乱,地水坏气,天水引煞!

毫无疑问,这必定也是老黄布的局。

四合院中只住了两个女人,林苏荷是老黄的女儿,我估摸着,老黄应该留防身之物给她了,天水引来的煞不会攻击她,那么就只剩下崔梅。

老黄算到了林苏荷的干妈崔梅可能不会将那样东西给我,所以他给我留了这一后手!

简而言之,如果昨晚崔梅将东西给我了,我便直接出手解了这天水引煞的祸事,今日她崔梅不会有事。

可如果崔梅没有将东西给我,我便任由天水引煞形成,让崔梅尝到苦头。

越来越有意思了,老黄布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干妈在这间屋子,先生。”

林苏荷领着我说。

我走进屋内,崔梅满脸苍白,就像是被冰霜给覆盖。

她眼神慌张,看见我后,满口说道:“救我!

救我!”

“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

“我什么都答应你!”

崔梅抓着我,身体颤抖。

她被黑鲤鱼遇天水所催生的煞气影响,如今有些神志不清,身体发麻发硬,换言之,就是快“中邪”了。

也算林苏荷找我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等到天色全黑,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要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

我直接道。

“好!”

崔梅想都没想。

她此刻很痛苦,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又冷又刺骨,脑子也像是要炸开。

我能感同身受,当年我体会过。

接着,我对林苏荷说:“东南方向的那个公园里,应该有一颗被雷击的树,你能找人取来上面的枝干吗?”

“可以,我去取。”

林苏荷点头说。

很快,林苏荷去而复还,拿来了一根被雷击的树枝。

我将这根树枝放在了之前风波石所在的石灯上,同时打开了四合院内的放水闸。

神奇的是,怎么也放不尽的的水,这会慢慢的流光,四合院渐渐恢复了正常。

“先生,你是有真本事的。”

林苏荷漂亮的眼中有异色闪过。

东井八星相连,会引发大水,但降水时的雷击之木,却有着定风稳气的作用,同时这根雷击之木阳性十足。

用此木放在之前的风波石位置上,就能阻断天水引煞。

世间万事都有破解之法,这就是所谓的上天做事都会留一线生机……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下来了一位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崔院长在哪?”

为首的医生问。

林苏荷将这群医生领进屋内,一番仪器检查之后,为首的医生长长舒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没什么大事,崔院长应该是这些天工作太过劳累,再加上最近是雨季,着凉了。”

“盐水先挂着,我再开几包药,院长你好好休息。”

医生们又说。

崔梅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点了点头,忙碌后就招呼医生离开了。

过了一会,崔梅的状态就好了不少。

我一直在边上看着,等人走后,我才对崔梅说:“东西呢?”

崔梅瞥了我一眼,方才那卑微求救的神情早就不见。

而接着,她阴阳怪调的对林苏荷说:“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他走吧。”

我顿时愣住。

林苏荷也愣住了。

马上,林苏荷说:“干妈,你刚刚答应过先生的,怎么耍赖啊!”

“我没耍赖,不是他救得我,我只是着凉了,是这瓶盐水救得我!”

崔梅反驳道。

闻言,我冷笑出声,老黄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点。

林苏荷焦急地说:“不是的,别人不懂,我们难道还不懂吗,你方才的情况不可能是寻常着凉。”

崔梅则沉声道:“吃里扒外!

你爹死的早,你娘让我照顾你,这些年,是我们相依为命,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林苏荷还想说什么,我却拉住了她。

看得出来,崔梅是打死了也不会交出那样东西了。

多说无意,我就准备先走。

“等等,先生!”

而走到四合院外,林苏荷从里头跑出来。

只见林苏荷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我会想办法将那样东西拿出来给你……”
说完,她的神情满是歉意。

林苏荷小声又说:“干妈说一不二,我没办法做主,但我会遵守父亲的嘱咐,你给我点时间,行吗?”

我有些意外。

片刻,我应声道:“行,我等你。”

她又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心中感慨,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但我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看得出来,林苏荷在崔梅面前地位很低,没那么容易从她手里拿到那样东西。

还得我自己想办法……回去时,倾盆的大雨已经停了,我却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看见这位壮汉,我略有些诧异,这不是昨天那位要喝金骏眉的客人吗?

他实在太壮了,并且骂了我一句,我印象深刻。

“老爷子,这家店没茶喝,老板脑子有点问题,你想喝茶,我带你去别家。”

壮汉见我走来,也没避讳,跟老人说话。

老人不理会,一直看着我。

他们站在我店门口干什么?

我扫了眼他们,若有所思……片刻后,我明白了过来。

接着,我对老人说:“既然是来求事的,便进来吧。”

壮汉嗤笑一声,道:“求事?

谁来求你事?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闭嘴!”

老人冷厉地打断了他的话。

“老爷子,这条街我常来,我知道有家店卖正宗的西湖龙井,滋味那叫一个地道,你好不容易跟儿子出来遛弯,定要去尝尝。”

壮汉依旧笑嘻嘻地说。

老人忍无可忍,呵道:“不学无术的废物!

整日只知道喝闲茶吃花酒!

你好好看看这家店招牌!”

壮汉给骂懵,抬头看向茶馆招牌。

这时,我已经打开了店门。

老人训斥完壮汉后,跟了进来。

接着,他对我说:“犬子不懂事,还请海涵。

小兄弟,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陈启。”

我淡声说。

壮汉此刻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出声说:“老爷子!

我说这茶馆怎么不卖茶,原来也是道上的,可这家店明显没什么真本事啊,这么多年,我听都没听过!”

老人狠狠地瞪了眼壮汉。

我则继续开门见山道:“价钱到位?”

如果不是我缺钱,今日必然不会让他们进门。

砰——而听到我这话,壮汉猛地拍向了茶馆的桌子,发出巨声:“你小子怎么跟我爹说话的!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多少人求着为我爹办事!”

老人听了,当下气的满脸通红:“孙照山,你要想活命,就给陈启先生跪下!”

壮汉骨气十足,说道:“你叫陈启是吧?

我告诉你,就算折寿十年,我也绝不可能给你下跪!”

“逆子!”

老人怒道。

“我不奉陪了,我走!”

这孙照山也来脾气了,直接扭头便走。

老人见此,气得浑身发抖。

我默默的看着他们爷俩,等孙照山走了,我才说:“这活,我可以接,但我要的报酬,是你要给我这家茶馆进货。”

茶馆进货不便宜,没有三十万可下不来。

与其要钱,不如让这家茶馆能够正常运行下去,这样一来,就算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找我求事,我也不至于饿死。

至于我为何敢狮子大张口,也很简单,面前的老人确实不是普通人……“好!

没问题!

多谢先生!”

老人丝毫不在意报酬的多少,惊喜地点头说。

“你儿子中的到底是哪一种厌胜术,还要等子时再看,你也先回去吧,家里地址给我,我晚点过去。”

我出声说。

听到这,老人看我的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他恭声说:“先生慧眼如炬,鄙人在家等你。”

说着,老人就将地址写给了我。

我收下他的地址后,长舒一口气,茶馆这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张了。

随后,我也没有闲着,厌胜术就是诅咒,老人的身份不简单,他儿子遇到的事也不寻常,虽然算不上凶险,却也有些棘手,我还要准备点东西。

夜半三更,我按照老人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住处。

王府井、贡院六号。

这里是上京有名的富人区,自古就是天子脚下的要地。

远远的我就看见老人站在小区门口等我。

他满面愁容,看见我后,快步朝我而来,说:“先生快请。”

老人带我上了楼,进屋后在一个房间内,体型健壮的孙照山蜷缩在床上,他紧闭双眼,一张脸狰狞扭曲,床边更是摆满了黄花,看起来甚是诡异。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老人回我:“两个小时之前,他就陷入了梦魇。”

我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孙照山的边上,一脚踢在了他的脚心之处!

“啊——!!”

孙照山惊声大喊,而后猛地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

梦魇也就是俗话说的鬼压床,昏睡在床上,陷入了某种深层次的梦境当中。

我唤醒他的方法,倒也没什么技术含量……痛醒他!

脚心之处,是涌泉穴所在,用力击打此穴,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老人有些心疼地看着孙照山,说:“先生,您看出这是何种厌胜之术了吗?

犬子每晚都会陷入梦魇之中,清醒之后,生机流失,再这么下去,怕是没几年好活。”

孙照山慢慢清醒,看见是我后,出声道:“老爷子你怎么让他来了!

没几年好活就不活了!

我不用他救!

一副毛孩样,他也没这个本事!”

“住嘴!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老人严厉了起来,骂道。

这个时候,我盯着孙照山,冷笑说:“折寿?

这算轻的。”

老人惊住,说:“还有什么后果?”

“你孙家从此再无子嗣。”

这话,仿佛戳到了老人的命门,他身体一抖,颤声说:“这、怎么会这样!”

我继续说:“另外,你儿子无法再行人事。”

孙照山听见我这话,脸色当下白了。

跟刚刷的墙一样。

时间好像凝固住了,房间死一样得安静。

“我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既然你儿子死也不用我救,那就再见了。”

我转身要走。

扑通——这时,却见孙照山慌忙的从床上下来,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孙照山身体发抖,哽咽了起来,说:“哥儿,我给您跪了,都是误会……”
老黄死了。

他一夜之间,皮肉成灰,只剩白骨。

我潸然泪下……其实,当我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后,我就知道了老黄大限将至,这也是反噬,是老黄将秘术传我的因果。

我带走了老黄的骨灰,将其洒在了长白雪山下。

很早之前,老黄曾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他想成为这座孤傲雪山下的泥土。

处理好老黄的后事,我又看了眼手中的婚书。

“上京林苏荷”。

这是老黄女儿的名字。

我郑重地收好了这张婚书,我明白,老黄救我性命,十年如一日地教我本领,甚至不惜最后皮肉成灰的代价,更多的原因还是为了她。

最后,我乘火车前往上京。

抵达上京后,我在西城区的马连道路,找到了一家茶馆,并用老黄很早就给我的钥匙,打开了这家尘封已久的茶馆。

金点阁。

这家金点阁,是老黄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也是我今后的谋身之物。

金点阁与正常的茶馆不同,这家茶馆明面卖茶,暗地里却是接着风水算命一类的生意。

跟老黄隐居深山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买车票就差不多花了我所有的积蓄,所以来上京的第一件事,我打算先赚点钱。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用一天时间打扫完茶馆卫生后,这家茶馆时隔多年,再次开业。

然而,数天之后,我差点要给饿死。

这天下午,茶馆外走进来了一位虎背熊腰的客人。

“老板,来壶金骏眉,就乐意喝点这个,再来盘瓜果。”

这位身形高大的客人吆喝道。

听这话,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开业到今天,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也不是没客人,但进来的客人大多是为了喝茶。

茶馆的位置很好,虽算不上黄金地段,行人也络绎不绝,正常来说,卖茶也够生活了。

关键是店里没茶,关门这么久的店,哪还有什么茶叶卖,我手头上更是没钱去进货。

“不好意思,店里暂时没茶。”

我出声说。

来喝茶的人明显一愣,嘀咕道:“你这是茶馆吗?”

“是。”

我点头。

“有毛病,茶馆没茶,做什么生意?”

客人骂了一句才走。

明面上的生意没法做,暗地里的生意更是冷清得很。

其实,金点阁是有当初的熟客,这类封建迷信的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熟客。

另外,“金点”二字,在旧时代,是算卦面相的统称,来求事的一看茶馆的招牌,也应该知道这是家什么店。

但也许是开张时间太短了,还有这类生意本就少,竟没有一位客人上门。

我几乎每天都在吃康师傅方便面,一天吃一袋,口袋里十块钱也掏不出来,每天饿得头眼昏花。

本事再多,也得吃饭,如果再过两天还没有生意,我寻思茶馆也能关门了。

终于……在这天的晚上,我等来了我的第一位客人。

茶馆外,小雨在下,我正准备关门睡觉,远远的看见有个女孩朝茶馆走来。

女孩撑着把雨伞,眉眼如画,皮肤白皙,很漂亮。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裙子,虽然打扮朴素,但难掩好身材,气质极为出众。

女孩收好雨伞,走进茶馆,双眼就紧紧地看着我。

我多看了两眼,说来不怕人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

“你好,有什么能帮到你?”

等她进门后,我试着问了一句。

女孩声音好听地说:“天尊地卑。”

听到她这话,我大喜!

马上回她一句:“乾坤定矣!”

这是金点买卖中的一句暗语,是易经系辞中的话,客人说这话,就表明她是来找真本事的先生,而我回他暗语,就是在告诉他,放心来求事!

都能办妥当!

可算是开张了啊……我立刻搬出一张椅子,对女孩说:“小姐,你坐,我先问问,你是想来求什么事?”

“姻缘。”

女孩那漂亮的眸子依旧在盯着我,说出两个字。

“姻缘?”

我立刻有些失望了起来,求姻缘就是算八字,这虽然也是金点买卖中的活,可并不赚钱。

我对我自己的本事有信心,可收个千把块也就顶天。

这不算大活。

当然,失望归失望,千把块对我现在来说也不少,够我生活好一阵子,我客气的对女孩说:“你把八字给我。”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古怪。

女孩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

她回我说:“戊寅年,乙卯月,辛巳日,癸巳时。”

听到她的八字,我皱了皱眉头。

她的命格均衡欠缺,并不好从八字里看出命途,就像是蒙着一团迷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但这也难不倒我,我继续说:“我去给你起卦。”

起卦如拨雾,凭我的卦术,再厚重的雾,我都能拨开,再难的命格,我都能解得清楚。

“不用,八字测不出就算了。”

女孩摇头说。

我哈哈笑了一声说:“不起卦算得不准,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就得对你负责,你放心,不耽误你时间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肯定将你的正缘算得明明白白。”

说着,我就拿出了铜钱。

接着我用独特手法落地铜钱,三枚铜钱各自散开,其中两枚正面朝上,一枚铜钱摇晃滚动,斜立在桌角。

死卦!

见此卦象,我内心一惊。

所谓死卦,类似棋局中的死局,无法破解,需要重头推倒重来,出现此卦,要么是算卦对象命格太过特殊,要么则是算卦先生学艺不精。

学艺十年,我以周易六十四卦为基础,练手起卦百次,从未失手,出师首次正式起卦,却算出死卦,这个结果我有些无法接受。

我又捡起铜钱,再次起卦!

接连二次起卦,这是大忌,可我顾不了那么多。

然而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沉声向女孩问了一句:“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静静地注视着我,缓缓开口说:“林苏荷。”

我怔住,铜钱掉了。


我的胸口有些发闷。

林苏荷看见我回来后,慌乱的又将口罩戴上。

“是不是崔梅打的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怒道。

林苏荷摇头,小声说:“你误会了,不是干妈打的我,是我不小心摔到了。”

她不愿说实话,我却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崔梅对林苏荷的控制欲很强,甚至可能将一些对老黄的怨念发泄到林苏荷身上,林苏荷三番五次的来找我,已经触怒了崔梅。

巨蟒一事是导火索。

她脸上的伤,可以说是因我而起。

“走,回去。”

我带着林苏荷回到了茶馆,并用特制的药材给她的脸敷上。

敷完药后,我道:“这些天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

“好。”

林苏荷咬了咬唇,回我。

我心疼的沉默了下来。

得找个机会警告崔梅,或者干脆让林苏荷与崔梅分开。

缓了下后,我问起了正事:“魏春明你认识吗?”

林苏荷思索了下,点头回我:“他也会风水相术,是惊门的人,江湖的人都叫他死菩萨。”

“死菩萨?”

“传说之前有座菩萨庙的人得罪过他,后来,一夜之间,菩萨庙里观音铜像就消失不见了,没人知道数丈高的铜像是怎么毫无动静的消失,最后是在百里外的坟地找到的观音铜像,江湖的人都说他有杀死菩萨的手段,所以魏春明就有了这个外号。”

林苏荷轻声回我。

“这人在哪?”

“最近好像不在上京,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

林苏荷思索了下,又说:“他是干妈最近在巴结的人,干妈想要入疲门的圈子,江湖医术,疲门为尊,干妈的医院想要做大,就必须在疲门有一定的地位,也需要有人引荐,这个人就是魏春明。”

这下,我理清了思路。

崔梅只是普通人,无法轻易在疲门中取得一定地位,所以用老黄留下的八宝盒去巴结魏春明,让魏春明帮她进入七门中的疲门。

“好好的在家休息,最近也别来找我了,如果魏春明回上京了,你联系我,这个手机给你。”

我了解完事情之后,找了个借口把手机给她。

同时,为了防止崔梅又对林苏荷动手,暂时只能先不跟她见面。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林苏荷没有接过手机。

我笑了笑,跟你父亲对我的恩情相比,一个手机算得了什么?

“拿着吧,就当我借你的。”

我笑着说。

林苏荷这才收了过去。

等她要离开,走到茶馆门口时,林苏荷突然想到什么,说:“先生,摩天轮的事……还算数吗?”

“绝不反悔。”

我微笑说。

林苏荷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尽管脸有伤痕,依旧笑靥如花,霎是好看。

等林苏荷离开茶馆后,我则坐在位置上把玩着孙照山给我的手机。

而到了下午,茶馆外来了位快递员。

“同城速递,请您签收下。”

快递员将一个包裹交给我。

我并没有买过任何东西。

将快递拆开后,是装裱好的一幅画。

“快递是哪里送来的?”

我凝神问。

“王府井、贡院六号,是一位孙先生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此画意境淡雅幽远,正好可以挂在店里。”

快递员笑了笑说。

我点头,签收了这幅山水画。

山水画落款“骊山吊古”,画中描绘的是唐玄宗时期,骊山内华清宫阙的景象,这画章法严谨,笔墨细腻,更是价值千金。

随后,我将这幅画挂在了店内显眼的墙壁上。

茶馆里的茶叶、我坐的椅子,店里摆的桌子,都是孙家翁送的,这会我用的手机则是孙照山送的,可以说他们时不时都会送来一些东西。

然而,就在我挂好画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若有所思,双眼微眯,接着,我又在这幅画下,桌子内的抽屉中放了一段白绸……而后我躺在摇椅上休息。

这一天出奇的没有什么客人,店里的冷清一直持续到了关门。

深夜,伴随着醇厚的茶香,我进入了睡梦之中。

在梦里,有唯美画像。

耸秀骊山下,清溪玉流,苍松幽影间,殿阁峥嵘。

我似乎置身于一架马车之上,这马车极尽奢华,前有骏马士兵开道,后有侍卫随从跟行,摇摇晃晃地穿行在山林小径当中。

很快,马车停下,我步入了宫殿中。

有一雍容华贵,肤白如雪,丰腴诱人的女子,朝我而来,她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入了宫殿内的热气腾腾的汤池边上。

华清宫内、华清池上,美人唇香,心欲神乱……而就在快到关键之处时,突然有一段白绸勒住了女子的脖子,女子的脸庞瞬间狰狞痛苦了起来,刹那,女子的整个人都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梦境破灭!

同时,我伸手探去,死死地抓住了一只手腕!

我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来,看向了茶馆内出现的女人。

这女人打扮妖娆,目光凶戾,被我抓着的那只手腕,正好握着一把小刀。

寒芒逼人的小刀直指我的眉心之处,如果方才我再晚上一点清醒,那么这把小刀立刻能取走我的性命!

“终于忍不住了?

我等你很久了。”

我冷笑连连。

妖娆的女人想要挣脱,但她的手劲哪有我的大,死死的被我按住。

跟老黄学艺这些年,身体素质的锻炼更是重中之重,我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从摇椅上起身。

女人慌乱,拼了命的想要抽离,她惊慌不解地看着我,喊道:“你怎么可能从梦中清醒?!”

我笑了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踢在了女人的膝盖上。

咔嚓!

女人的一条腿断了,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她的手一软,握着的小刀,也落在了地上。

我走到骊山吊古图前,将抽屉中的白绸取出。

当女人看见这段白绸时,她瞪大了双眼!

接着,我用这条白绸,捆绑住女人的双手,让她彻底失去行动力。

我不紧不慢的问:“送我冥图,勾我梦魂,你就是对孙照山下厌胜术的舞女?”

这幅画根本不是什么孙先生送的,而是与孙家翁有恩怨的舞女所送。


我没有忘记跟林苏荷的约定。

明日,我得带林苏荷去坐摩天轮。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带她去。

所以,只能拒绝孙家翁让我参加仁济疲门会的邀请。

我拿出手机,有许多条短信,都是林苏荷发来的。

“先生,没有忘记我们的事情吧?

五天后摩天轮就开了!”

“还有四天!

我最近都在家学习,好无聊,你在干什么呀?

我想来找你,但干妈最近看的太紧了。”

“三天!

三天!

先生,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

“最后两天啦,嘻嘻。”

“我有点想你了……”林苏荷每天都有一条消息发来,但我都没有回,我不太习惯用手机聊天,总觉得没有面对面的交流,太过冰冷。

所以,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搁置在边上。

我想,她等了这么久,就期待这一天,到了明天,应该很开心吧?

这日,天公作美,阳光正好。

我在茶馆内耐心等着,可到了中午,依旧没见林苏荷的影子。

我有些生气,若是不想来了,说一声就是,我不会勉强。

未免有些言而无信了。

而很快,我就感到丝不对劲,她可期待这一天了,应该不会失约。

难道是被崔梅锁在了家中?

倒是有这个可能,随后,我立刻前往四合院,院门紧闭,我直接翻墙而入。

院内空无一人。

崔梅跟林苏荷都不在!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林苏荷的电话,在一阵机械的声音提示下,电话也没有拨通。

关机!

出什么事了?

我想到了手机有定位功能,立刻查看了起来。

最后,顺着手机的定位,我找到了街边的一个手机维修摊子。

摊主正在摆弄着一个破碎的手机。

“这手机是谁送来的?”

我问道。

“咋啦?

是个漂亮的小妮子送来的,也是离谱,被摔成这样还让我修,我说修不了,哭得稀里哗啦,跟个泪人似的,小伙子,你说说,这让我怎么修?

神仙来了,也修不好!”

摊主抬头看我一眼,出声说。

“她人呢?”

我的隐隐猜到出了什么事,瞬间,有股止不住的冷意直冲天灵盖。

“被她妈带走了,那小妮子瞒着她妈用手机不知道跟谁联系,就给砸成这鸟样,也是可怜,小妮子看起来有二十来岁,也是要面子的,刚刚却被训的那叫一个惨。”

摊主摇摇头,撇嘴说。

闻言,看着我送给林苏荷的手机被摔得如同破烂,怒意让我浑身发抖了起来……“她们去哪了?”

“好像说去什么仁济堂?

我没听清楚。”

仁济堂!

我稍有错愕,接着内心森冷……上京西城区、后海。

这日的后海不同寻常,尤其是在一家名为仁济堂的地方。

不断有老人在仁济堂内进进出出,随和地交谈着,没人知道的是,这些年近古稀,看似寻常的老人,都是各个医学泰斗,甚至说有些人是在世扁鹊、华佗,都毫不为过。

疲门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场了。

我拿着孙照山给我的请柬,来到了仁济堂。

堂外,我就看见了崔梅与林苏荷。

崔梅今日盛装出席,打扮得典雅贵气,正在与一个老者侃侃而谈。

至于林苏荷,则跟在崔梅的身边,依稀可以看到,她红着眼眶,脸上还有泪痕。

“你还真没死!”

很快,崔梅发现了我,惊道。

同时她原本微笑脸庞立刻凝固。

林苏荷也有些意外我的到来,愣神说:“先生?”

“跟我走。”

我对林苏荷道。

她当下惊喜了起来,眼里有了光,就准备朝我走来。

但崔梅一把抓住林苏荷的手臂,厉声道:“走去哪!

死丫头!

今天你哪也不许去!”

“松手。”

我寒声。

崔梅听了,反而抓地更用力了,林苏荷白嫩的手腕,捏出了红痕。

她冷笑连连地说:“你算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话毕,崔梅不客气的又将林苏荷往她身后拉去。

这时,林苏荷哽咽委屈地说:“我不想待在这!

爹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我的身份可有可无,干妈,就算留在这里,也不会给你带来帮助,算我求你了,让我自由一回?

就一回好吗?”

啪——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众目睽睽下,崔梅的巴掌不留情地扇在了林苏荷的脸上。

林苏荷给打懵。

仁济堂外安静了下来,一部分疲门的人都看了过来。

接着,众人议论纷纷。

“你还不知道吧?

崔梅干事的干女儿,是当年那位惊门领袖的亲女儿。”

“我怎么会不知道?

养在深闺人不识的林小姐,崔梅干事也是够狠的,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孩,说打就打啊。”

“她可是今天崔梅干事手里的两张王炸之一!”

“惊门死菩萨魏春明的引荐信!

老惊门领袖黄永恩的亲女儿!”

“如此说来,崔梅今天入理事会,已是板上钉钉。”

“……”老黄虽消失江湖多年,余威已散,但林苏荷怎么说也是他亲生女儿,崔梅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她来,就是想利用一番她的身份。

崔梅冷漠开口:“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黄永恩死了,你亲娘不在,我就是你的天!

来人,带小姐进仁济堂,哪也不许去!”

接着,就有两个崔梅的属下,强行带着林苏荷走入仁济堂。

林苏荷的眼神完全灰暗了下来,是极致得绝望。

她的眼里没光了。

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由此可见,这些年,林苏荷跟着崔梅受了多大的委屈。

这一刻,怒意在我心中翻腾。

我极尽全力的克制着,开口:“念你也有照养之恩,今日,我只想带走她,履行我的承诺,其余什么的,我可以不理会。”

“但,你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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