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分晓书屋 > 其他类型 > 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

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

白菜西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丫鬟在门口叫喊,“我家姑娘被歹人抓走了!”“求您快去救她!”丫鬟焦急的喊,等待着房里的动静。戚宜阳一听,平静无情的眼波涌动慌张。他嫌恶的甩开阮倾媆,头也不回的疾走离开。阮倾媆慌忙抓着衣物遮掩自己的身体,就要去拽戚宜阳。她不会忘了她上次与萧楚楚见面,她是怎么用刀刃划破自己的脸。这一次,也要来破坏她的新婚夜吗?她绝不会让那个狠毒的女人得逞。她打着手语:不要走,她在骗你。戚宜阳冷冷勾唇,冷呵一声,“骗?阮倾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忽地掐住她的脖子,不断施加力道。“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说话?那是老天爷开眼,给你的报应!”空气一点点被抽空,阮倾媆快要窒息,可她的眼眸仍深情在戚宜阳身上流连。他...

主角:戚宜阳阮倾媆   更新:2024-12-06 11: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宜阳阮倾媆的其他类型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白菜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丫鬟在门口叫喊,“我家姑娘被歹人抓走了!”“求您快去救她!”丫鬟焦急的喊,等待着房里的动静。戚宜阳一听,平静无情的眼波涌动慌张。他嫌恶的甩开阮倾媆,头也不回的疾走离开。阮倾媆慌忙抓着衣物遮掩自己的身体,就要去拽戚宜阳。她不会忘了她上次与萧楚楚见面,她是怎么用刀刃划破自己的脸。这一次,也要来破坏她的新婚夜吗?她绝不会让那个狠毒的女人得逞。她打着手语:不要走,她在骗你。戚宜阳冷冷勾唇,冷呵一声,“骗?阮倾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忽地掐住她的脖子,不断施加力道。“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说话?那是老天爷开眼,给你的报应!”空气一点点被抽空,阮倾媆快要窒息,可她的眼眸仍深情在戚宜阳身上流连。他...

《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丫鬟在门口叫喊,“我家姑娘被歹人抓走了!”
“求您快去救她!”丫鬟焦急的喊,等待着房里的动静。
戚宜阳一听,平静无情的眼波涌动慌张。
他嫌恶的甩开阮倾媆,头也不回的疾走离开。
阮倾媆慌忙抓着衣物遮掩自己的身体,就要去拽戚宜阳。
她不会忘了她上次与萧楚楚见面,她是怎么用刀刃划破自己的脸。
这一次,也要来破坏她的新婚夜吗?
她绝不会让那个狠毒的女人得逞。
她打着手语:不要走,她在骗你。
戚宜阳冷冷勾唇,冷呵一声,“骗?阮倾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忽地掐住她的脖子,不断施加力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说话?那是老天爷开眼,给你的报应!”
空气一点点被抽空,阮倾媆快要窒息,可她的眼眸仍深情在戚宜阳身上流连。
他真是厌倦了她这个伪善的样子!
戚宜阳把丢在一边,阮倾媆没站稳,撞向桌子。
她咬牙忍痛,再抬眸只有戚宜阳决绝的身影。
阮倾媆又气又心疼,她双肩轻颤。
她拼了命想要挽回他的心,为什么会这样?
他那么厌恶她,又为什么还要娶她?
如果她一直呆在深宫,或许她还可以抱有一丝希冀,可以去幻想,他爱她。
阮倾媆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倔强的擦去。
不行,她一定要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把戚宜阳抢回来。
第二天。
阮倾媆还在睡梦中,就被一盆冷水泼醒。
嬷嬷不顾阮倾媆衣衫不整就把她从被褥里拉出。
“休得放肆。”阮倾媆打着手语。
“别在我面前瞎比划,我看不懂,也不想看。”嬷嬷把阮倾媆的东西都丢在地上。
阮倾媆上前阻拦,被嬷嬷一把推开。
她身上还满是戚宜阳昨晚强占她的痕迹,嬷嬷刻薄的瞥了一眼,刻薄道:“如今嫁进相府里,就别当着自己还是公主。就你身上那些……和花楼那些妓子,有什么区别。”
阮倾媆怒得瞪大了眼瞳。
“赶紧的,收拾东西,滚到柴房。”嬷嬷拍拍她的脸。
见阮倾媆还高傲的昂着头,嬷嬷往她肩上推了一把,转身碎碎念,“这都是相爷的意思。你赶紧的,别磨蹭了!”
“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且不说我是戚宜阳的妻子,我还是大周的公主。”阮倾媆愤怒的比划着。
可那些下人一向是见势就倒的势利眼,如今见她不得宠,哪还管那么多。
见阮倾媆不动,嬷嬷抓着那昨晚穿的喜袍劈头盖脸的丢过来。
阮倾媆被蒙头,伸手要扯开,就被那些嬷嬷夹着隔壁丢进了柴房。
阮倾媆挣着要反抗,嬷嬷们见四下无人,又有戚宜阳授意,胆子也大了起来。
一耳光就呼阮倾媆脑袋上。
又趁她头晕脑胀,拧她的耳朵。
“给我老实点。乖乖的,对你我都有好处。”
阮倾媆疼得缩起脖子,可她还是不相信戚宜阳会这样对她。
偏偏她的固执更招得嬷嬷的厌恶。
嬷嬷的大掌又要往阮倾媆身上打。
“住手!”一个声音将嬷嬷们的动作喝断。

竹林掩影,三人对峙。
“戚宜阳,我没有伤她!是她自己拿到划伤了自己的脸。”阮倾媆指着半躺在戚宜阳怀中的虚弱女人,气得浑身颤抖。
“没有?”戚宜阳冷嗤,眼眸中透着凉薄彻骨的寒,“公主是把我戚某当成傻子吗?”
萧楚楚嘴唇发白,纤细的手指蜷在戚宜阳的胸口,有气无力,“宜阳,不怪公主,是我……都是我不好。”
“楚楚,你一向心善,是我不好,让你遭此劫难。”戚宜阳把萧楚楚打横抱起,吻了吻她脸上的伤痕,“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姑娘。”
他嘴角染上了萧楚楚的血,冷然望向阮倾媆,瞬间似千万冰光冷箭刺向她。
“戚宜阳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阮倾媆歇斯底里,正要冲上前质问。
便见戚宜阳一甩长袖,寒光一闪,地上的刀刃掠过她的脸颊。
阮倾媆捂着脸上血痕,震惊失望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不要再过来了。”戚宜阳大步向前迈进,“往后公主若是再伤楚楚,戚某定双倍奉还。”
阮倾媆失措的站在原地,半晌,想冲上去追,伤口就疼痛得犹如万虫啃咬。
她捂着伤口,狼狈的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喊声。
她疼得打滚,地上的粗沙尖石划破她的衣裳,刺入她的肌肤。
“这有个女人。”一个衣衫褴褛,流着口水的乞丐一瘸一拐的路过。
阮倾媆果露出来的肌肤白皙非常,在阳光下是那样夺人眼目,勾人心魂。
“救救我,救我。”阮倾媆哀唤着呼救。
“我还没……”乞丐四处张望,确定四下无人,他跪在地上,往阮倾媆身上扑。
“姑娘,看样子你也快不行了,不如成全我。”他哆哆嗦嗦的在阮倾媆的衣服撕开一个大口子,粗糙脏污的手就往她身上按。
“不要!”阮倾媆悲哀的发出呐喊,她用尽最后一个气力咬向了乞丐。
她绝不要受此侮辱!
啪!
乞丐吃痛,揪住她的头发,猛地朝后扯,“你就从了我,等你去了,我定将你厚葬。”
阮倾媆疼得眼冒泪花,乞丐朝她的脖子啃起。
乞丐的头发的恶臭直钻入阮倾媆的鼻尖,叫她恶心得想要干呕。
不可以!
她绝对不要被他欺凌!
她心一横,猛地咬向自己的舌头。
痛至极点,她经受不住晕了过去。
而不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
一支利箭破空射中了乞丐。
这箭是慕容冲射的。
“倾媆!”他翻身下马,一脚踢开乞丐,抱着阮倾媆求医。
他焦急的把她抱到了太医院,“快,公主遇刺了!快帮公主看看!”
一群太医马上围拥过来帮阮倾媆诊治,而一些太医则把慕容冲隔绝在外。
慕容冲握拳暗眸在外等候。
那把刀上有剧毒,萧楚楚早就服了解药,可阮倾媆没有。
太医们忙进忙出,一盆血接着一盆血从内室端出。
慕容冲一拳砸在墙壁,手背顿时血肉模糊。
戚宜阳,她爱你如斯,你竟如此伤她!
真是该死!

“已经没有大碍了,我这次因祸得福,医圣将我的哑疾也治好了。”阮倾媆抑下心头的欣喜,小心翼翼的分享着她的喜悦。
戚宜阳也不知为何,望着阮倾媆这样,离去的念头也就消了下来,但他也依旧是这样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阮倾媆生怕自己会做错什么事,惹的戚宜阳不开心,她转身唤来冬梅,打算将戚思君交给冬梅。
却没想到戚宜阳会出声阻止,并且伸手将戚思君抱入怀中。
手上这小小一团,仿佛用力就能将他捏碎的孩子让戚宜阳一颗心逐渐的软了下来,再想到这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心尖亦是温软一片。
如老夫人所说的一样,戚思君的存在,此时让戚宜阳与阮倾媆的关系缓和下来。
她有些受宠若惊,也更加珍惜和戚宜阳相处的时间,当晚甚至亲自下厨,做来一桌戚宜阳爱吃的菜肴。
那也是戚宜阳第一次发现,这个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竟然会下厨,甚至都是他爱吃的菜,味道也不比府邸的厨子差。
“思君他,很闹腾么?”戚宜阳沉默了半晌,手执竹筷,视线放在阮倾媆怀中的孩子身上。
阮倾媆连连摇头,笑容温柔又满足,“思君生下来就很乖,晚上也不会哭夜,宜阳,他在对你笑。”
戚宜阳望去,那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咧着嘴乐呵呵的对他笑着,样子别提有多讨喜了。
孩子的笑容是极富有感染力的,戚宜阳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阮倾媆满心欢喜的看着,心里的喜意几乎溢出。
接下来的几天,戚宜阳都会来阮倾媆这,他什么都没做,就是单纯的在她庭院坐着,或是留下来吃顿晚膳。
萧楚楚从婢女口中得知这件事时,温婉的脸庞扭曲的有些狰狞。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她垂首望着自己染着大红色的丹蔻的葱白手指。
本来她是想给阮倾媆留一条活路的,毕竟对方也是公主,想要设计害死的话太过引人注目了,可如今……留不得了!
“宜阳,其实老夫……。”阮倾媆准备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
萧楚楚仿佛料到了一样,在这个时候刚好出现,笑吟吟的:“宜阳,你在公主这里呀?太好了,你总算原谅公主了。”
这话中的深意明显就是在指老夫人一事。
戚宜阳眸光闪烁,脸色也是缓而冷淡了下来。
阮倾媆一看急了,转身将戚思君放在冬梅手中,“宜阳,老夫人不是我杀的。”
“呀,公主,你能说话了?这真是太棒了。”萧楚楚根本就不给阮倾媆往事重提的机会,扯开话题故作开心的说道。
母亲的死亦是戚宜阳心中不想提起的伤痛。
而且,那天他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阮倾媆,那会是谁?楚楚吗?
看样子是他太心软了,被阮倾媆这段时间的温顺蒙蔽双眼,竟然忘了她是他的杀母仇人!

阮倾媆再度醒来时,周围漆黑一片,鼻尖还有难闻的异味萦绕,她伸手去摸,入手一片潮湿。
她揉了揉眼睛,清浅的月光从那一扇小小的窗户中倾洒而下照亮这一隅,她才知晓,这是柴房。
转来转去,她还是没有逃过被关入柴房的命运。
堂堂大周的公主,竟然沦落成这般模样。
阮倾媆低头自嘲的笑着,回想起萧楚楚残忍的将老夫人掐死在手的画面,她背脊就没由来涌上一阵寒意。
她绝对不会允许那样恶毒的女人留在宜阳的身边!
只是……只是对她那么慈爱的老夫人竟然就这样被萧楚楚杀死。
阮倾媆心里也是极为悲伤的。
柴房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响,阮倾媆平复心情,撑起身挪到柴房门口,因为外面被上锁的缘故,她只能将耳朵贴在门后面听着。
“相爷真是的,老夫人连头七都没过,就急着将仰晨楼的那名妓子迎娶入府。”
“你小点声,现在府邸上下,谁不喜欢相爷有多疼爱那姑娘!”
路过丫鬟们的讨论声被阮倾媆听在耳中,她震惊的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疯狂的拍着柴房们。
阮倾媆红唇张大着想要让丫鬟们将她放出去,可是又说不出话来。
不可以,她绝对不会让萧楚楚嫁给宜阳的!
短暂的安静后,丫鬟们声音再度响起。
“这柴房里的主,怎么还吵嚷上了?我听说老夫人就是她害死的呢。”
“相爷还不让咱们说出去,奇了怪了,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公主么?”
“相爷没有休掉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一句句话就像是尖刀,直往阮倾媆的心窝里捅去。
之前老夫人在世的时候,还能护着她,现在老夫人去了,这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丝毫不顾忌她的身份,肆意谈论着。
阮倾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抵在门上的手缓缓落下,最后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里存在着她和宜阳的孩子,她也不会让萧楚楚进相府祸害宜阳的!
阮倾媆在柴房一待,就足足待了三天有余,这三天内,丫鬟给她送来的饭菜都是馊了的。
但为了孩子,阮倾媆不得不忍着恶心吃下。
在老夫人头七的那一天,府邸上下都忙碌着,以至于忽略了柴房里的阮倾媆。
晌午时分。
阮倾媆从柴房内踏出,刺眼的光芒让几日未见阳光的她抬手遮在眼眸之上。
入眼的是一片喜庆的红色,根本没有半分老夫人逝世应有的架势,反倒是像……
阮倾媆想起丫鬟们的话,心里升起一个让她十分心凉的念头。
宜阳还是要娶萧楚楚!
不行,不可以。
阮倾媆顾不上现下狼狈不已的自己,拎着灰扑扑的裙摆往正厅赶去。
因为萧楚楚身份的缘故,再加上戚宜阳的正妻又是当朝公主阮倾媆。
所以这次迎娶萧楚楚,戚宜阳并未大肆宣扬,只是宴请了些达官贵人,以表重视。
阮倾媆来到正厅时。
萧楚楚一身火红嫁衣,正和戚宜阳对拜。

萧楚楚成功离间戚宜阳和阮倾媆刚缓和不久的关系,但她最终目的并不止这些。
“公主,你能说话真是太好了,正好我差人带了一些燕窝来,让冬梅给你煮了,补补身子吧?”
萧楚楚示意身后婢女将燕窝递给阮倾媆,冬梅得到阮倾媆的点头同意后,才接过道谢。
戚宜阳失了心情继续留下,“我还有事处理,楚楚,你一会也早些回去罢。”
说完,戚宜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阮倾媆,径直离去。
阮倾媆心里是又气又急,直觉告诉她,萧楚楚这次前来,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她想了想,让冬梅下去将燕窝煮出来。
变相的支开了院中其余下人,等只剩下她和萧楚楚时,她才冷着脸向萧楚楚看去:“萧楚楚,有话直说吧!”
萧楚楚抿唇笑的纯良无辜,温柔的让人升不起防备心。
“公主,怎么说我们也是共侍一夫的姐妹,不过宜阳似乎很讨厌公主,楚楚不懂,公主究竟图什么呢?”
阮倾媆下颚一扬,轻哼一声,眉眼间傲气满满,她依旧是那个被皇上宠着的公主。
她图什么?她图的不过是戚宜阳的一颗真心。
“本公主图什么,与你何干?萧楚楚,你做过的事,我可都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宜阳认清楚你的真面目。”
萧楚楚最讨厌的就是阮倾媆那与生俱来的自傲。
“呵!”萧楚楚轻笑一声,眼露得意:“公主殿下太单纯了吧?你以为宜阳还会来这么?奉劝你一句,在我没有准备动手对付你之前,你还是识相点,离开吧!”
这赤果果的侮辱让阮倾媆气的俏脸泛红,她连孩子都为戚宜阳生了,现在离开,岂不是给皇家颜面抹黑?
萧楚楚像是看穿了阮倾媆所想,她娇笑着,“公主殿下还怕找不到男人么?我看那慕容皇子对公主你也是一往情深呢。”
“萧楚楚!你是不是以为本公主真不敢对你出手?”阮倾媆拍桌而起,素手指着萧楚楚,态度强势。
谁知萧楚楚一改刚才的姿态,反而佯装被吓到,身子一颤,眼里氤氲起泪水。
去而复返的戚宜阳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怒由心生,上前将萧楚楚揽进怀里,转头愤恨的瞪着阮倾媆。
“我原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可没想到……阮倾媆,你如果敢动楚楚一根头发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戚宜阳的威胁,阮倾媆脸色白了又白,她贝齿紧叩下唇,嗫嚅着:“宜阳,是她污蔑我。”
戚宜阳他根本不愿听阮倾媆的解释,甩袖拉着萧楚楚便再度离去。
阮倾媆眼神悲伤的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即使戚宜阳这样,她还是不忍心责怪,她坚信,总有一天,戚宜阳一定会回头,一定会看清楚萧楚楚那张脸庞下隐藏的恶毒心肠。
然而她并未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反而是等到萧楚楚身中剧毒,在院中奄奄一息的消息传来。
“冬梅,随我去看看!”

当看见穿戴整齐的阮倾媆时,萧楚楚瞳孔骤然收缩,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明明已经设计好了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宜阳,这么晚了你和萧姑娘还来我这……是发生了什么吗?”阮倾媆眸光微闪,旋即疑惑的歪头看着他们二人,问道。
戚宜阳眯眼,视线不动声色的从身旁萧楚楚身上扫过,他往前迈近一步,神色依旧不虞:“方才你在屋内作甚?”
阮倾媆沉默了一会,目光有些闪躲。
见此萧楚楚和戚宜阳自然起了疑心,前者更是不留余地的开始挑拨抹黑阮倾媆。
“公主殿下,宜阳是担心你的身体,才特意过来,不过……似乎您这有客呢?我和宜阳来的好像不太合适。”
萧楚楚刻意加后半句话的读音,戚宜阳同时想起刚才那暧昧的叫声,脸色愈发难看。
“许久没见思君,我想看看他。”戚宜阳不给阮倾媆回答的时间,抬脚就往屋内走去。
不料阮倾媆竟出手拦下,神色为难的对戚宜阳摇摇头:“宜阳,不要。”
她越是阻止,越让戚宜阳觉得她心里有鬼。
萧楚楚适时的在一旁火上添油:“公主殿下为何阻拦?莫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戚宜阳面色冷凝,他发力推开阮倾媆拦住他的手,而后大步走进屋内。
“奴婢见过相爷!”屋子里的冬梅正抱着戚思君哄着,见戚宜阳猝不及防的出现,先是一愣,旋即福身行礼。
戚宜阳瞥了冬梅一眼,抿唇不语,同时大步走进内室。
偌大的屋子除了抱着戚思君的冬梅外,就再无他人,窗户也关的整整齐齐,没有其他痕迹。
跟着进来的萧楚楚也愣了,明明她有安排好一切,应该在阮倾媆的屋里找到男人才对啊……
“思君闹了许久,才睡下,我怕将他吵醒。”阮倾媆满眼无奈的走过来,接过冬梅怀中已经被吵醒,正哭闹不止的戚思君。
“那方才你叫什么?”斟酌半晌,戚宜阳又问道。
阮倾媆眨眨眼,有些桌案的低下头:“近来我腰酸的厉害,所以就让冬梅给我揉了会,因为有些疼,便忍不住……”
戚宜阳了然颔首,甫一想起来这的目的,又见阮倾媆安然无恙,就起了疑心。
“你身体如何?可有不适?”戚宜阳并未表露出心里的疑惑,而是继续问道,眼里是丝丝关怀之色。
阮倾媆受宠若惊,连忙摇头,红着俏脸道:“并无任何不适,宜阳莫担心。”
戚宜阳这才放下心,他并未逗留,叮嘱了阮倾媆早些休息后就离去。
回到住处,戚宜阳思来想去还是压下想要问萧楚楚为何说阮倾媆染了瘟疫的话。
兴许是看错了?毕竟楚楚那么善良。
戚宜阳在心里给萧楚楚找着借口的同时,回到庭院的她已经砸掉了一套茶具。
地上狼藉一片,萧楚楚发丝凌乱,面目狰狞的坐在桌前。
“她究竟是怎么躲掉的?”她盯着脚边破碎的茶盏喃喃自语。

“恶妇!”戚宜阳将阮倾媆狠狠推开,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萧楚楚护在身后。
他并未仔细去看,大致的看见萧楚楚手上抓痕就认定是阮倾媆对她下的手。
阮倾媆被推搡的险些跌倒在地,她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撑在桌面上,满眼愕然的望着戚宜阳。
他脸上写满对她的厌恶,哪怕是摆在面前的真相,特意的会选择避而不见,而相信萧楚楚。
“宜阳,是不是我做的有哪里不好?我、我只是体谅公主殿下一人怀着孩子不容易,才特意来陪陪她,可是公主二话不说……”
萧楚楚眼泛泪光,哽咽又无比委屈的说道,最后干脆将脸埋进戚宜阳的胸膛里嘤嘤哭泣起来。
这无疑是在戚宜阳的怒火上在添一把火,他怒视着阮倾媆,连带看她隆起来还尚未出世的孩子也有些不顺眼。
“阮倾媆,你究竟还要怎么样?杀了母亲不够,你现在连楚楚也不放过吗?”戚宜阳胸腔里仿佛憋着一口气。
那种无能的感觉让他非常憋屈。
如果不是楚楚一而再再而三的劝着他,让他不要对阮倾媆乱来的话,他早就休了她!
可抵不过阮倾媆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是尊贵的公主殿下!
阮倾媆无法说话,只能一个劲的摇头,泪流满面的样子楚楚可怜,却是引的戚宜阳更加厌烦。
为什么宜阳就是不肯相信她,萧楚楚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良善。
“宜阳,你别责怪公主,她孤身一人,你又不常来探望她,她自然就不开心……”萧楚楚捏着手帕擦去脸上泪痕,故作善良的说道。
戚宜阳有些无奈,“可是楚楚,她都这样伤害你了。”
“宜阳,你听我的,以后多来公主这,实在不行,我陪你来好不好?”萧楚楚眼里光芒晦暗不定,她干脆拉着戚宜阳的袖管半撒娇的说道。
沉默半晌,戚宜阳拗不过心上人的哀求,只能点头应下。
在这过程当中,阮倾媆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眼里的光芒在一点一点的消逝,心里的屈辱感同样在逐渐增加。
身为皇家中人,骨子里都透着傲气,但在戚宜阳面前,阮倾媆放下了所有的骄傲自尊,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
现在萧楚楚居然当着她的面对戚宜阳提出这个要求,不就是可怜她,更有炫耀的意思吗?
可偏偏……偏偏阮倾媆没有勇气去拒绝。
她太想念戚宜阳了,想念到哪怕只是施舍,都不愿意放过能够见到他的机会。
直到戚宜阳和萧楚楚离开,屋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阮倾媆也没有心情继续去织手中的小衣服,她起身慢慢挪到房门口。
院中地面铺满了落叶没人打扫,萧条之色尽显。
相府的下人们个个都是墙头草,即便是她身为公主是正妻又怀孕了又如何?
“宜阳……”
阮倾媆眉眼哀伤,她低下头,纤细的手抚上隆起的肚子上。
在等几个月,她和宜阳的孩子就会出生,或许那会是她和他之间关系缓解的机会也说不定呢?

几个月的时日眨眼而过,阮倾媆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
戚宜阳来看她的次数也确实增多,虽然都是和萧楚楚一并前来的。
阮倾媆凝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的苦涩几乎都要溢出,唇齿间都仿佛有苦涩蔓延。
“宜阳,在过几日我就要生了,可以请个产婆回来吗?”
她深吸一口气,踏着小碎步上前对戚宜阳比着手语,视线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时,便溢满慈爱的光芒。
萧楚楚目光随之落在阮倾媆的肚子上,在戚宜阳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极其阴冷。
让阮倾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无异于被毒蛇盯上。
戚宜阳面露不耐,视线在瞥向她肚子时,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柔色。
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看着阮倾媆肚子是如何一天天大起来的。
想到她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除了厌恶以外,也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内。
“我会请产婆在相符候着,这段时间你也别出去了。”戚宜阳思忖半晌,冷硬开口。
分明没有一丝关怀在内,却让阮倾媆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意来。
她重重的点头,灰暗的眸子重新染上光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戚宜阳一愣,不免露出几分迷茫之色。
能够拥有这么澄澈的眼神,心肠又怎会如此恶毒?
察觉到戚宜阳望来的视线,阮倾媆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对他露出清浅的笑容。
她长的本就俏丽,只是爱上戚宜阳后,脸上笑容才逐渐减少,这一笑,要比萧楚楚更加艳丽几分。
“宜阳,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院子嘛。”
萧楚楚心里升起危机感,她素手抚上心口,黛眉浅拧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戚宜阳一看,登时就慌了,连忙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去:“楚楚,你别吓我。”
阮倾媆张了张唇,神色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早就该知道宜阳有多在乎萧楚楚,只是每次看见时仍旧会心里难受的紧。
阮倾媆低下头,手伸向后腰轻轻揉了起来。
夜晚凉风拂面吹过,阮倾媆手托腹部,站在回廊上望着庭院门口。
“公主殿下,您别看了,奴婢刚才听说,萧楚楚怀孕了,相爷这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呢!”说话的是从皇宫被派出来伺候阮倾媆的婢女。
皇上不时就会关注阮倾媆在相府过的如何,得知她怀孕更是不由分说的塞来宫内宫女伺候,尽管已经晚了这么久。
阮倾媆失落的低下头,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底浮上一层雾气。
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一件早该习惯的事情就算想起来还是容易落泪。
婢女冬梅拿来披风披在阮倾媆的肩头,“您是大周堂堂的公主,何必这么卑微……”
阮倾媆转过头,素手在空中划过,她无奈的笑着摇头。
“可我喜欢宜阳,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一句话直接堵的冬梅无话可说。

“你不配!”
“阮倾媆,你以为我求娶你入府,是我的本意吗?告诉你,若不是陛下和母亲,我根本不屑娶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为妻!”
“现在楚楚已经嫁予我为妻,哪怕是陛下会惩罚,这相府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戚宜阳最厌恶的就是阮倾媆这幅深情的模样。
明明心肠歹毒,将他最重要在乎的人一个个置于死地,却还摆出为他好的样子,虚伪!
阮倾媆美眸瞪大,眼眶积聚的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沿着脸颊滑落。
还有什么比所爱之人不留情面说出来的话更加伤人的?
她明明真的是为了宜阳好,最初救下他的,其实是她,不是萧楚楚呀!
“宜阳。”
在阮倾媆即将被戚宜阳拽出柴房之际,萧楚楚我见犹怜的嗓音兀然传来。
听见心上人的声音,戚宜阳顿时就松开阮倾媆,转而走到萧楚楚面前,将只着单薄纱裙的她拥入怀中。
“楚楚,我不是说了晚点就回去了吗?这么冷你还跑出来。”
“宜阳,你不要怪公主,我刚才听你说……公主她怀孕了?”萧楚楚柔弱的靠在戚宜阳怀中,翦水秋瞳满是情意。
戚宜阳沉吟一番,无奈颔首,眼中只有萧楚楚的身影:“楚楚,我……”
“嘘。”萧楚楚伸出葱白的小手轻轻抵在戚宜阳的薄唇上,阻止了他下半句话,“宜阳,公主怀的好歹也是你的孩子,让公主生下来吧。”
不仅是戚宜阳愣住了,就连阮倾媆也是,她错愕的投去目光,却撞入萧楚楚似笑非笑的眼瞳中。
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楚楚……”
“宜阳,你已经将平妻都许给了我,就当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积福,好不好?”萧楚楚拉起戚宜阳的手,轻晃着半撒娇道。
戚宜阳自然是不会拒绝心上人的提议。
在萧楚楚的“帮助”下,阮倾媆不仅从柴房出来了,更是住在相府最好的那间院子里。
萧楚楚越是反常,阮倾媆就越警惕。
目睹过萧楚楚亲手掐死老夫人的她,可不认为萧楚楚会有这么好心。
俗话说得好,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天色渐冷,阮倾媆独自一人端坐在桌前,她低头专心织着给腹中孩子的小衣服,她不时抽手摸摸肚子。
不知不觉中过去就五个月有余,阮倾媆的肚子亦是日益见大。
戚宜阳也未曾踏入她庭院半步,而她也将心思都放在肚中孩子身上。
“公主殿下真有闲情逸致呢。”萧楚楚推开房门,缓缓走到阮倾媆的面前,似笑非笑的。
阮倾媆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小衣服,警惕的抬眸看着萧楚楚。
她一句话也不想和萧楚楚多说,尽管这段时间是托了她的福才得以这么顺利的过下来。
“公主殿下何必如此防范着我呢?我和你都一样,都是宜阳的妻室,应当是一条心才对,不是吗?”
萧楚楚嗤笑着落座在阮倾媆的面前,神色温柔的轻声道。

“阮倾媆!”
戚宜阳过来时,就看见她心爱的女人满手是血,阮倾媆那个毒妇还想抢她的手镯。
他上前,抓着阮倾媆的手臂,咆哮,“你为什么要毁掉楚楚的手镯!你已经嫁进相府,到底还想要什么?”
手镯是萧楚楚的?
阮倾媆怒视萧楚楚,萧楚楚别开头,躲闪她的视线。
她好似明白了。
她抓着戚宜阳的手臂,剧烈摇晃,又要打手语。
“够了!我真是厌烦你这个哑巴!”戚宜阳冷冷的推开她。
阮倾媆的心一刺,落泪比划:手镯是我的,是我救了你……
戚宜阳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起萧楚楚要走。
老夫人挡在戚宜阳面前,“手镯是萧楚楚这个贱人打碎的。倾媆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这样对她。”
“母亲,我一向敬重你。但那个女人狠毒如蛇蝎,如果母亲一味要包庇她。恐我不能如您所愿。”
言下之意,如果您再伤害萧楚楚,为她舍弃一切也未尝不可。
说完,戚宜阳抱着萧楚楚径自离开。
“戚宜阳!”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
阮倾媆忙扶住老夫人。
而萧楚楚靠在戚宜阳的肩膀,目光冷薄看过来,唇角不自觉微翘。
阮倾媆,想和她斗,还是嫩着点。
给萧楚楚处理完伤口,戚宜阳深思幽幽,“之前多谢你救了我,不然我……”
萧楚楚用手指堵住他的唇,“楚楚不要大人说这些。楚楚只想永远陪着大人。”
她委委的倒入戚宜阳怀中,指尖轻轻在他胸口打转,“大人,这些年过去了,你对楚楚怎么样,楚楚心里有数。楚楚愿意把自己交给大人。”
她微微往前凑,红唇刚刚碰上戚宜阳,就被他推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看出她眼里的受伤,心有不忍,“你等我。等我去赈济灾民回来,就娶你进门。”
说完,戚宜阳从萧楚楚那离开了,直接去了酒馆,一夜买醉。
隔日,还未回相府,就直接前往济州救灾。
他这一去就去了三个月。
“咳咳咳。”阮倾媆掩唇咳嗽。
老夫人满是关切,“大夫,我儿媳妇的身体怎么样了?”
大夫长抚胡须,笑脸盈盈,“夫人只是受了凉,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这些日子,老夫人看着她郁郁寡欢,却还在她面前强装笑颜,委实心疼,眼下就怕阮倾媆有个三长两短。
“夫人怀孕了。”大夫微微一笑。
她怀孕了?
阮倾媆的脸刚刚浮上喜色,又被她的浓愁压下。
她怀了她最爱的人的孩子,可那个人却不爱她。
若是被他知道她怀孕了,怕只会更恨她,甚至会恨上这个孩子。
阮倾媆脸上又没了神采。
“孩子,你别担心。你腹中的孩儿到底是宜阳的骨肉,再怎么样他都不至于记恨上他。”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劝着,“说不定,因为这个孩子,还能缓和你们的关系。”
阮倾媆忧思重重。
“老夫人,夫人,相爷今日返京了。”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传递她刚刚听到的消息。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