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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

白菜西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冲哥哥是最了解我的,也应当知晓,我不能失去他。”阮倾媆小脸上满是凄然的笑意。慕容冲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紧握成拳,他在隐忍。他当然知道阮倾媆的性格,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愤怒。“阮倾媆,你是时候应该醒醒了!你看看,戚宜阳他有将你放在心上吗?你做的这一切他看得到吗?”隐忍多时,慕容冲终是爆发。戚宜阳躺在床榻上生死不明,慕容冲指着屋内,厉声斥责,想要将阮倾媆骂醒。阮倾媆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她转头吩咐冬梅再去煎过药来。遣退了院中的下人,她才转回头,云眸含泪,脸上却带着苦笑:“冲哥哥,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宜阳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呀。”她自幼出生在皇家,所接触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第一次遇见戚宜阳,就被他那一身正气所吸引。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情就演...

主角:戚宜阳阮倾媆   更新:2024-12-04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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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宜阳阮倾媆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由网络作家“白菜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冲哥哥是最了解我的,也应当知晓,我不能失去他。”阮倾媆小脸上满是凄然的笑意。慕容冲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紧握成拳,他在隐忍。他当然知道阮倾媆的性格,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愤怒。“阮倾媆,你是时候应该醒醒了!你看看,戚宜阳他有将你放在心上吗?你做的这一切他看得到吗?”隐忍多时,慕容冲终是爆发。戚宜阳躺在床榻上生死不明,慕容冲指着屋内,厉声斥责,想要将阮倾媆骂醒。阮倾媆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她转头吩咐冬梅再去煎过药来。遣退了院中的下人,她才转回头,云眸含泪,脸上却带着苦笑:“冲哥哥,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宜阳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呀。”她自幼出生在皇家,所接触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第一次遇见戚宜阳,就被他那一身正气所吸引。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情就演...

《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精彩片段

“冲哥哥是最了解我的,也应当知晓,我不能失去他。”阮倾媆小脸上满是凄然的笑意。
慕容冲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紧握成拳,他在隐忍。
他当然知道阮倾媆的性格,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愤怒。
“阮倾媆,你是时候应该醒醒了!你看看,戚宜阳他有将你放在心上吗?你做的这一切他看得到吗?”隐忍多时,慕容冲终是爆发。
戚宜阳躺在床榻上生死不明,慕容冲指着屋内,厉声斥责,想要将阮倾媆骂醒。
阮倾媆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她转头吩咐冬梅再去煎过药来。
遣退了院中的下人,她才转回头,云眸含泪,脸上却带着苦笑:“冲哥哥,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宜阳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呀。”
她自幼出生在皇家,所接触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第一次遇见戚宜阳,就被他那一身正气所吸引。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情就演变成了习惯,她习惯了去爱戚宜阳,为了他,她甘愿付出一切。
慕容冲深吸口气,“萧楚楚呢?戚宜阳不是很宠爱她么,在这种关键时候,她为何不亲自试药。”
阮倾媆摇头,戚宜阳染上瘟疫一事已经让她手忙脚乱的,又哪里顾得上去管萧楚楚在做什么?
斟酌再三,慕容冲还是抑下心口愤怒,转而落座在阮倾媆的身边,他薄唇轻启。
没有谁知晓慕容冲那天和阮倾媆究竟说了些什么,但阮倾媆依旧我行我素,林御医调配出的药方她会第一个试,没问题后再给戚宜阳喝下。
而萧楚楚刚得知戚宜阳染上瘟疫时,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去仰晨楼重新联系上她之前熟识的世家子弟。
“夫人,您真的不去看看相爷吗?奴婢听说相爷好像快不行了。”回来的婢女小心翼翼的站在萧楚楚身后轻声询问道。
萧楚楚轻笑出声,她抬起刚染了丹蔻的手,洁白俏丽的脸庞满是漫不经心。
“都说要死了,你说我还去干什么呢?倒不如尽快找到我要找的人,在仰晨楼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话落,萧楚楚骤然收手握紧,眼底闪过犀利的冷芒。
她对戚宜阳是有感情的没错,但她可不想下半辈子都是在守寡,那样的话她不如去吃斋念佛。
婢女也不敢多说,只唯唯诺诺的点头。
令萧楚楚惊讶的是,这次的瘟疫非但没有要戚宜阳的病,他反而好了起来,反观阮倾媆,这段时间的试药让她身躯的根基被打碎。
戚宜阳醒来的那天,阮倾媆却病倒了,她小脸苍白如纸,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
林御医站在床榻旁摇头叹息,痛心的看着阮倾媆:“公主殿下,您说,您这是图什么啊!”
“林御医,不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兄,咳,咳咳。”阮倾媆话音刚落,就重重的咳了几声。
林御医于心不忍,从袖中取出小瓷瓶放在桌上:“公主殿下的身子骨还可以调理,这药丸每日三次,用完了老臣还会送来的。”

老妇人带阮倾媆出府,二人挤在人群中。
戚宜阳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老夫人轻揽着阮倾媆的肩,温声:“如今你已有身孕,等宜阳回家,你们好好聊聊,往日的日子还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阮倾媆轻点了下头,她很想和老夫人说话,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视线轻转,她温柔的目光又转向戚宜阳身上。
却见高楼掉落一个绣球,戚宜阳飞身接住,志得意满的仰望楼上人。
萧楚楚眉目含情,浅笑依依。
戚宜阳目光流转,万千风华,只倒映着一个她。
阮倾媆的心犹如刀割。
她深爱的那个他,眼里终究无她。
她逃也似的转身回府。
老夫人跟在后头,只有无奈叹息。
到何时,宜阳才能看见她?
……
“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气死我!”坐在高位上的老夫人站起,一把扫开桌案上的茶盏,指着跪在她面前的戚宜阳,气得直发抖。
“我心悦楚楚,我要娶她为妻,迎她入府。”戚宜阳面不改色,显然做好十足的准备。
“休想。”怒火中烧的老夫人直捶胸口。
戚宜阳紧紧牵着心上人的手,“母亲如果您不答应,那这个家我也不必回了。”
“你!”老夫人整个人一震,晃晃悠悠。
戚宜阳赶忙扶住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气愤的甩开他的手,她看向那个跪在她面前,柔柔弱弱的萧楚楚。
“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个女人单独说。”
“母亲!”戚宜阳生怕母亲刁难萧楚楚。
“怎么?你不信我?”老夫人目光咄咄。
戚宜阳垂了垂眸,和萧楚楚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你骗得过相爷,你骗不过我。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类。”老夫人直入主题,“趁现在我还肯和你好好说话,想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
萧楚楚梨花带雨,“您误会我了,楚楚一心只想和相爷结为夫妻。”
“哼。”老夫人撑着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向萧楚楚,“少装模做样,你什么货色我还不了解。我告诉你,阮倾媆已经怀孕了,你趁早死心。”
“你说什么!”萧楚楚的脸顿时垮塌下来,“阮倾媆怀孕了?”
“是。识相的,趁早滚蛋!”想到阮倾媆腹中的孩子,老夫人难掩喜色。
她的笑在萧楚楚看来异常刺眼,她猛地把她推到,“老太婆,一定是你在从中作梗!”
“你竟敢……”老夫人跌倒在地,胸口起伏不定。
“我竟敢什么?”萧楚楚一巴掌扇在老夫人脸上,“我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成为宜阳的妻,你休想挡路。”
“不可能!像你这种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进我戚家的门。”
“你活着?”萧楚楚低笑,骑上老夫人的身,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夫人抓住她的手臂,在她手上抓出道道痕迹。
她的腿不断的往后蹬,却在萧楚楚发了狠的力道中失去了生息。
“砰!”
来探望老夫人的阮倾媆手中的参汤掉落在地。

恢复能够说话的权利后,阮倾媆明显活泼了不少。
戚思这段时间来也是见风长,这会已经能挥着小手指着感兴趣的东西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兴许是戚宜阳心里过意不去,在阮倾媆苏醒后的某天,他带着补品,首次主动来到她庭院。
“倾媆,你看思君,笑起来很好看,像你。”慕容冲正抱着戚思君,满目笑意的半俯身站在阮倾媆身旁。
阮倾媆比之前消瘦不少,听闻慕容冲的话,脸庞浮上慈爱的笑容,她红唇轻启,刚欲开口时,余光就瞥见戚宜阳的身影。
她脸上笑容登时灿烂不少,星星都好似坠在她云眸中。
慕容冲不用看都能猜到,心情一落千丈,他冷下眼眸直望向戚宜阳。
戚宜阳神色淡然,他视线在阮倾媆与慕容冲身上来回徘徊着。
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看上去更像是一对夫妇。
意识到这一点时,戚宜阳心里烦躁不堪,偏偏他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宜……”
“公主殿下。”萧楚楚从戚宜阳身后突然探出个脑袋,打断阮倾媆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阮倾媆神色一僵,她垂眼接过慕容冲怀中的孩子,然后疾步走到戚宜阳身旁,面带希冀的望着他。
“思君长这么大啦?可以给我抱抱吗?”萧楚楚往前迈出一步,横亘在她与戚宜阳的中间,好奇又期待的问道。
阮倾媆自然是不可能将孩子交给萧楚楚,她可没有忘记萧楚楚那次是怎么在思君脸上划出痕迹的。
“咳。”戚宜阳头一次感受到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的为难,他轻咳一声,定眼望着阮倾媆,态度比之前要缓和不少。
“公主身体可好些?”
“倾媆身体好着,除了阴雨天手脚会冰凉容易染风寒外,没有半点事儿。”慕容冲开口冷冷的回答,神色是说不出来的嘲讽。
这可不就是赤果果的嘲讽么?身为阮倾媆的夫君,应该是她最亲密的人,这些事应该很清楚才对。
结果呢?戚宜阳了解的还没有曾经作为质子的他了解的多。
戚宜阳也想到了这点,俊朗的脸庞有些难看,碍于慕容冲的身份,又不好得罪。
“慕容皇子这话何意?倾媆是本相的妻子。”戚宜阳沉嗓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在告知慕容冲,他只是外人,有些事不应该插手。
慕容冲哪里还忍得住,他冷笑出声,修长的手一指着寂寥的庭院,冷声质问:“相爷便是如此对待一国公主的?”
若不是本皇子亲眼目睹,都不会信这是公主,并且是相府夫人应当受到的对待!”
戚宜阳微是一怔,这才注意到,阮倾媆所住的庭院太过破败,连服侍的下人也见不得一个。
在这京都里,谁府上的正妻会过的如此寒酸?更何况,阮倾媆还是当今圣上的皇妹。
“慕容皇子有所不知。”萧楚楚狐狸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旋即上前柔声开口。
慕容冲是知道萧楚楚的。

阮倾媆沉默了一会,而后摇摇头,久未见到亲人,这会骤然看见,她眼眶都红了一圈。
但是她又怕皇兄想多了责怪宜阳,只能示意冬梅将裹的严严实实的戚思君抱来。
“这是我的孩子。”
阮倾媆接过戚思君,旋即抱到皇上面前,消瘦的小脸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皇上眉峰紧皱着,又不忍看见自己皇妹露出失望的表情,只能舒展了眉眼伸手将小小一团的婴孩轻轻抱过。
冬梅见到皇上后行完礼就下去泡茶,也给了这对兄妹留下谈话的空间。
虽然阮倾媆不许冬梅将她在相府所遭遇的对待传回皇宫,但皇上并不傻,或者说,能够坐到一国之主这个位置的,没有几个是蠢的。
光是看见消瘦的如此之快的阮倾媆,皇上心底里就憋着一口气。
“倾媆,你老实和朕说,你在这相府日子是不是过的不如意?否则怎会消瘦的如此之快。”皇上刻意压低怕惊扰到怀中婴孩的嗓音里携着不悦。
阮倾媆深知皇上的脾性,闻言连忙摇头,素手在空中急切的比划着:“不是的,皇兄,宜阳对我很好。”
这话用来忽悠别人还好,用来和皇上说,可信度压根不高。
“既是如此,你为何……”皇上视线上下打量了阮倾媆一番,话说到一半便被叹气声取代。
“怀思君时便瘦了下来。”阮倾媆思忖半晌,才想出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不论如何,她都不想看见戚宜阳受到伤害。
皇上还欲说什么时,冬梅已经端着泡好的一壶茶过来了。
与此同时,萧楚楚也带着婢女踏入庭院,当她看见背对着她的皇上时,眼里有厉色闪过。
“公主这是与谁私会?”萧楚楚打死也不会想到,皇上会亲自来到相府,她款款走来,柔声开口,说的话却是极为狠毒的。
然而迎接萧楚楚的,是一记耳光。
“嘶。”萧楚楚被打的跌坐在地,唇齿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脸颊更是被打的红肿起来。
“你是谁?竟敢打萧夫人!”萧楚楚的婢女当即就跳出来,扯高气扬的质问着。
皇上缓缓转过身,阴沉的眉眼,不怒自威的气场。
婢女虽然没见过皇上,却也被他气势吓的噤声。
“萧夫人?朕未记错的话,阮倾媆公主才应当成为夫人,你又是哪根葱?”皇上鹰目一瞪,那威严悉数压向萧楚楚。
面对他人或许萧楚楚可以游刃有余,但面对当今圣上,她明显有些不够看,况且从眼前男人的自称听来,他的身份也极为明显了。
“不、不是,陛下赎罪。”萧楚楚调整姿势直接跪在皇上面前,哪有往日在阮倾媆面前的半分嚣张。
“戚宜阳胆子也着实够大,朕将朕最疼爱的皇妹许配给她已是最大的恩宠,而你们相府便是如此对待公主的?”
皇上再是忍耐不住,指着跪倒在地的萧楚楚沉声质问。
从萧楚楚刚才的话中看来,她对阮倾媆没有半分恭敬可言。

阮倾媆从皇上手中接过戚思君,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波澜不惊。
而萧楚楚调整的也很快,在身为艺妓的时候,她面对的客人什么达官贵人也有,对她来说,皇上也不过是威严了些。
“陛下这是说哪儿的话,楚楚和宜阳从未苛待过公主,都是真心对待公主的,公主怀着孩子那会,楚楚可送过不少补品……不信,陛下问问公主便知晓了。”
说罢,萧楚楚向阮倾媆投去含着隐隐哀求的视线,她看似淡定,实则心里也没底。
在戚宜阳那,她听过不少关于皇上有多宠爱阮倾媆的事迹。
若是她在相府所作所为被捅出去被皇上知晓了,她还能有活路可言?
皇上依言望向阮倾媆,目光深沉,只等她点头,就能立刻将萧楚楚当场处死。
阮倾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萧楚楚和她的婢女身上,她看见那婢女身子抖若筛糠。
她们大抵都不会想到,皇上会突然造访相府吧?
又或许是这么久的时间以来,她们早就忘了她是公主的身份。
虽然……她自己也快忘了,她本该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完全没必要待在相府如此受气。
一切皆缘起一个情字。
阮倾媆思忖了许久,而后淡笑着迎上皇上的目光,她抬手比起手语。
“皇兄,萧妹妹很照顾我,你不要担心,我过的很好。”
萧楚楚见此,也总算是松了口气,眼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喜色,也有着得意。
皇上沉默良久,他抬起手,广袖随着动作滑下,他大手中正捏着一块灿金色的令牌,上面雕有五爪金龙,威严不已。
“这是朕的令牌,日后若是在相府无趣了,便直接入宫来找朕吧,倾媆,莫要忘了,皇宫是你的娘家,朕,是你的靠山。”
皇上声线铿锵有力,这话也更是说给在场的相府下人们听的。
即使阮倾媆在相府不受宠,那也改变不了她是大周公主,更是皇上疼爱的皇妹的事实!
阮倾媆美眸氲起雾水,她接过令牌,重重的颔首。
因戚宜阳而冷下来的心窝逐渐回暖,她的皇兄,依旧是那个无比疼爱她的皇兄。
相府外,慕容冲长身玉立,才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他比之前更加沉稳,他视线凝视着相府,眼里的怀恋几乎溢出。
那日的不辞而别,也不知道倾媆会不会怪他,这段时间来,他几乎日日都会记挂着她。
“慕容皇子,不嫌弃的话,入府一坐如何?”戚宜阳主动发出邀请。
毕竟皇上可是下令要他好好招待慕容冲的。
世事难料,谁也未曾想到那年来大周做质子的皇子竟然成长的如此之快。
“那本皇子便叨扰了。”慕容冲毫不犹豫的应下,旋即随着戚宜阳步入相府。
戚宜阳刚回府,萧楚楚就得到消息,她直接踩着小碎步冲入他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楚楚?咳,有客人在,有什么事一会说。”戚宜阳轻咳一声,揉了揉萧楚楚的发顶。

几个月的时日眨眼而过,阮倾媆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
戚宜阳来看她的次数也确实增多,虽然都是和萧楚楚一并前来的。
阮倾媆凝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的苦涩几乎都要溢出,唇齿间都仿佛有苦涩蔓延。
“宜阳,在过几日我就要生了,可以请个产婆回来吗?”
她深吸一口气,踏着小碎步上前对戚宜阳比着手语,视线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时,便溢满慈爱的光芒。
萧楚楚目光随之落在阮倾媆的肚子上,在戚宜阳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极其阴冷。
让阮倾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无异于被毒蛇盯上。
戚宜阳面露不耐,视线在瞥向她肚子时,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柔色。
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看着阮倾媆肚子是如何一天天大起来的。
想到她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除了厌恶以外,也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内。
“我会请产婆在相符候着,这段时间你也别出去了。”戚宜阳思忖半晌,冷硬开口。
分明没有一丝关怀在内,却让阮倾媆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意来。
她重重的点头,灰暗的眸子重新染上光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戚宜阳一愣,不免露出几分迷茫之色。
能够拥有这么澄澈的眼神,心肠又怎会如此恶毒?
察觉到戚宜阳望来的视线,阮倾媆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对他露出清浅的笑容。
她长的本就俏丽,只是爱上戚宜阳后,脸上笑容才逐渐减少,这一笑,要比萧楚楚更加艳丽几分。
“宜阳,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院子嘛。”
萧楚楚心里升起危机感,她素手抚上心口,黛眉浅拧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戚宜阳一看,登时就慌了,连忙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去:“楚楚,你别吓我。”
阮倾媆张了张唇,神色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早就该知道宜阳有多在乎萧楚楚,只是每次看见时仍旧会心里难受的紧。
阮倾媆低下头,手伸向后腰轻轻揉了起来。
夜晚凉风拂面吹过,阮倾媆手托腹部,站在回廊上望着庭院门口。
“公主殿下,您别看了,奴婢刚才听说,萧楚楚怀孕了,相爷这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呢!”说话的是从皇宫被派出来伺候阮倾媆的婢女。
皇上不时就会关注阮倾媆在相府过的如何,得知她怀孕更是不由分说的塞来宫内宫女伺候,尽管已经晚了这么久。
阮倾媆失落的低下头,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底浮上一层雾气。
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一件早该习惯的事情就算想起来还是容易落泪。
婢女冬梅拿来披风披在阮倾媆的肩头,“您是大周堂堂的公主,何必这么卑微……”
阮倾媆转过头,素手在空中划过,她无奈的笑着摇头。
“可我喜欢宜阳,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一句话直接堵的冬梅无话可说。

“公主怎么样了?”慕容冲直盯着房门。
太医愁苦,“公主已经脱险,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冲的心纠成一团,他拽紧了太医的衣领。
太医无奈垂眸,“公主咬舌,又因为毒素的影响,怕是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慕容冲的心一震,颓然松开太医。
是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如果他不让她去见萧楚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慕容冲恼怒的砸自己的头,屈膝向地,一个热血男儿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哪怕那年他尚年幼,进宫当质子,受尽冷眼欺凌,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他靠着门,心里只有满满的懊悔。
过了很久,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去看阮倾媆。
阮倾媆虚弱的躺在床上,白惨了一张小脸,她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我只是在竹林遇刺,与戚宜阳无关。
慕容冲陡然站起身,沉默的摸了摸她的头。
他走了。
这一走,阮倾媆过了好久都没有再见过他。
明明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连一个告别都不舍得给她。
而因着这一次意外,皇帝对她更为上心。
他只有这个妹妹,是这个妹妹让他在残酷的朝堂上获得一丝温暖。
所以,她的愿望,他会帮她实现。
三年后。
阮倾媆坐在喜床上,脖子被风冠压得有些酸痛。
她想动,可怕闹了笑话。
今天,她就要成为戚宜阳的新娘,她紧张而又欢喜的拧着喜帕。
她以为因为萧楚楚的事情,他会恨上她。
可是没有,他向皇兄请旨赐婚。
他一定是想起那件事了……
不管是不是因为她对他有恩,她都觉得幸福可期。
思及此,她盖头下明眸涌动璀璨星光。
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阮倾媆松开喜帕,紧张的等待着。
房门被推开。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她知道那是他的声音。
她还盖着盖头,但是她能想象他的模样。
他身姿长立,穿着喜服,俊逸不凡的脸上勾动浅笑。
“都给我出去!”
他的声音低魅响起,摄人心魄。
仿佛一壶美酒,叫人甘愿沉溺。
“大人,这于理不合,得先……”喜娘没解释。
“出去!”他又说了一遍,这一次还有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地的声音。
阮倾媆有点摸不着头脑。
喜娘和侍女们面面相觑,稍稍犹豫还是退了出去,阖上房门。
一下又安静了下来,阮倾媆既期待又害怕。
她听到他走近了。
戚宜阳把她推到,混杂着浓重的酒气,大力撕开她的喜服就如同猛兽一样。
阮倾媆一惊,猛地扯开盖头。
是他!
是她梦寐以求的他!
可为何他对她……
“戚宜阳,你要做什么?”阮倾媆发不出声音,慌乱的用手比划着。
戚宜阳拽着她的下巴,狠狠啃咬她的唇。
“洞房花烛夜,你说我做什么?”
阮倾媆用手语比划着:你喝醉了?
“喝醉?”戚宜阳轻呵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宜阳,你总算是醒了,呜呜……”戚宜阳甫一睁眼,赶来的萧楚楚就扑到他身上,嘤嘤哭了起来。
戚宜阳宽掌拍在萧楚楚的背脊轻抚安慰着,他心下温软一片,嗓音沙哑的问道:“楚楚,我病的很严重吗?”
萧楚楚抽抽噎噎的直起身点点头,而后倒来温水递给戚宜阳,看他边喝边开口,厚着脸皮将阮倾媆的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宜阳,你不知道,你是染了瘟疫,这半个月来,我睡都睡不好,就怕你有什么意外,咳、咳咳!”
说罢,萧楚楚还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她故意将手中锦帕亮出来,上面鲜红的血渍极为惹眼。
戚宜阳看见锦帕上的血渍时,一颗心就提到嗓子眼,他伸手捉住萧楚楚的手腕,追问她为何会咳血。
萧楚楚佯装推脱不愿说,最后还是她的婢女佯装看不下去,上前说了出来。
“相爷,您有所不知,您这瘟疫将原先存在的旧疾一并引来出来,是夫人她为您试药,这才伤了身子骨呀!”
戚宜阳震撼的看着萧楚楚,旋即将她轻柔的拥入怀中,“楚楚,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宜阳,夫妻之间谈什么报答?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萧楚楚昂首,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唇上,一派深情的模样。
戚宜阳颔首闭眼,抱着萧楚楚,脑海中却兀的浮上阮倾媆的身影来。
他也才想起,瘟疫那次阮倾媆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连他都染了瘟疫,那她……
“宜阳,你在想什么呀?”萧楚楚察觉到戚宜阳的心不在焉,故作担忧的抬头道:“是不是担心陛下那边?放心,我已经帮你向陛下告了病假。”
戚宜阳笑了笑,眉宇间的担忧却依旧并未消退,在萧楚楚的追问下,他才犹豫着说道:“公主那次也随我一同去了瘟疫灾区,这次我病倒,公主是否也?”
从戚宜阳口中听见关于阮倾媆的话时,萧楚楚还有些愣怔。
“公主殿下她没事,宜阳,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呀。”平复好心头翻涌的怒火,萧楚楚柔声说道。
戚宜阳点头,大病初愈的他在萧楚楚的伺候下喝过药后便又睡下。
离开庭院时,萧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的神色。
没想到戚宜阳竟然担心起阮倾媆来!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看样子还是她心慈手软了,不过这一次,她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阮倾媆。
如若能够一举将阮倾媆铲除了,那也算是拔了这一枚眼中钉。
全然不知被算计的阮倾媆依旧心心念念着戚宜阳。
“冬梅,宜阳他好些了吗?”阮倾媆喝下林御医留下的药丸而化出的药后,拉着冬梅就追问。
冬梅接过空碗,一手抱着戚思君,她避开阮倾媆的问题不答,而是将戚思君送到阮倾媆的面前。
“公主殿下,小少爷最近哭闹的次数多,兴许是想您了,不如您抱抱他呀。”

太医院内气氛压抑,御医们个个战战兢兢的跪在床榻旁。
阮倾媆脸色煞白躺在榻上,胸脯起伏的频率极为细微,进气少出气多。
“你们方才说什么?”皇上面无表情,凌厉的鹰目扫过御医们,周身气压低到让御医们都打了个冷颤。
朝臣们可以不知道皇上有多宠公主,但身在皇宫之中的御医们是十分清楚的。
阮倾媆幼时只要一染风寒,皇上就担忧不已,直接派出两名老御医陪在她身边直到病好。
现在……
“回陛下,那剑上喂了毒,此毒是、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封禁,无药可解,而公主伤在胸口,这……”为首的御医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完,就低着头不敢再抬起来。
皇上眼眸陡然一沉,周身的气场更加凌冽,他甩袖转首,冷声问道:“丞相戚宜阳何在!”
“回陛下,相爷已经回相府了。”
皇上听到时,眼中愤怒更加明显,更别提一直缄默不语站在一旁的慕容冲了。
“这毒我略有耳闻,并非无药可解。”慕容冲平复好心情,拱手不卑不亢的站出来。
皇上冷眼望着慕容冲,能够在此时保持冷静,已是极为不容易的。
“需医圣出手,而据我所知医圣许久未涉足江湖,想要找到他请他出手相助并不容易。”
“那你在说什么屁话!”皇上终归是忍不住,眉峰一拧,厉声怒骂。
慕容冲依旧丝毫不惧,他抬首坦然又坚定的对上皇上愤怒双眼,“我知晓医圣踪迹,只要公主这次无碍,我想……”
——
没有人知晓当时慕容冲提出了什么要求,等阮倾媆再度苏醒时,已是过去了整整三日。
她四肢无力,脑袋亦是昏昏沉沉的,她指尖微动,却触到了什么东西。
“倾媆,你醒了?”一直守在床榻旁的慕容冲第一时间察觉到阮倾媆的动静,忙抬头,布满疲倦的眉眼绽放出欣喜之色。
阮倾媆点点头,喉嗓干涸不已,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慕容冲了然,倒来一杯热水递给阮倾媆。
喝完茶水,阮倾媆抬手比划:“冲哥哥,宜阳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阮倾媆醒来第一时间就会问戚宜阳的,但慕容冲心里依旧有些不是滋味。
“他这会在相府,倾媆,他没有来看过你,我也和陛下说过,此事与他无关。”慕容冲了解阮倾媆的性格,在她没有问其他问题之前就再度开口。
阮倾媆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消散下去,慕容冲看着心疼,思索半晌又满面笑意的开口:“倾媆,你试着说说话。”
阮倾媆不解的望着慕容冲,后者笑着解释。
这次算是她因祸得福。
医圣出手不仅是解了她身中的毒药,更是将她哑症一并治好了。
阮倾媆被这消息震惊的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后,她撑起身。
“真、真的,咳。”
许久未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慕容冲笑着:“医圣说,还得调养一段时间。”

戚宜阳向萧楚楚保证着整颗心只有她时,阮倾媆刚巧端着亲自熬好的燕窝粥站在院外,听的清清楚楚。
手中的燕窝粥好似有千斤重一般,阮倾媆沉默了好一会,转身又离去。
在距离瘟疫平定的第三日,戚宜阳突然病倒在床,且病情日益严重,甚至是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阮倾媆担忧之外,忙入宫请求皇上派御医来为戚宜阳诊治。
皇上向来无法拒绝阮倾媆的请求。
“林御医,宜阳他怎么样?是风寒吗?”阮倾媆见御医收手,忙迎上去,急急的追问。
林御医扫了阮倾媆一眼,旋即沉沉的叹了口气,他径直走出屋子,这才转过身,望着阮倾媆不慌不忙的说道。
“公主殿下,老臣也就不瞒着您了,相爷这是染了瘟疫,并且比之前的更加严重,想要治愈……”林御医说到这就不说了,从他脸色来看,也不难猜出他下半句话是什么。
阮倾媆犹如被晴天霹雳劈中,她脑海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的呀,林御医,我一直与宜阳在一起,为什么只有他染了瘟疫而我没有?”她回过神来,拽住林御医的衣袖追问着。
林御医为难的叹气,“公主殿下,您应该不知,相爷看似健康,但他两眉间发黑,说明肺部久病,这次的瘟疫像是导火索,所以,公主殿下不如早些准备后事吧!”
“不可能!”阮倾媆反应激烈,她甩手高声反驳,眼眶红通通的:“林御医,一定有办法医治的对不对?”
阮倾媆眼尖的瞧见林御医脸上为难的神色,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拽住他的衣袖,放下公主的架子苦苦哀求。
“林御医,你帮帮我,我不能让思君这么小就失去他的父亲,我……我也不能失去宜阳。”
林御医也是看见阮倾媆从小长大的,他凝视了她半晌,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公主殿下,有是有办法,但是……但是老臣不保证相爷能够被救回来,而且,这还需要一个人心甘情愿去试药啊!”
阮倾媆一听有办法,哪顾得上那么多,她抬起头,满眼希冀:“林御医,我,我可以试药!”
“公主殿下!您不能拿您的千金之躯开玩笑!”林御医果断的拒绝。
所言是药三分毒,而戚宜阳的病可以说是棘手的紧,要试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日积月累下来,公主殿下的身体也定会被拖垮!
但是林御医也架不住阮倾媆的苦苦哀求,这件事被她隐瞒了下来。
而慕容冲却不知从哪得知,他黑着脸赶来时,就看见阮倾媆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毫不犹豫的往嘴里灌下。
“阮倾媆!”慕容冲箭步上前,扬手打翻了药碗。
瓷碗被打碎在地,里面的药汁亦是撒了满地。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就算再爱,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慕容冲是第一次对阮倾媆表露出这么愤怒的一面。
“冲哥哥。”阮倾媆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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