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家里多了一条干活的狗。
以前都是我天不亮起床伺候他,现在轮到他做了。
不是打翻了碗筷,就是烧焦了饭菜。
我不气不恼,摸着肚子叹息。
“宝宝,委屈你饿肚子了。”
他二话没说跑楼下给我买早点。
包子、馒头、粥,样样俱全。
我捂着胃直犯恶心。
“看来,宝宝不喜欢吃,那么多只能辛苦你了,别浪费。”
看着男人强忍着怒意一口口吞下,趴在马桶上吐的不行。
我不禁摇了摇头。
真是不懂得享受啊。
我转头将消毒液丢进了他手里。
“消消毒,免得传染。”
手背的青筋骤然凸起,男人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但他没有办法,只能接过。
我一个手抖,消毒瓶重重地砸在了男人的额角上,瞬时肿了起来。
我伸出手装作触碰的模样,他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去。
嘴里不停地说着没事,没事。
确实没事,毕竟一天到晚都穿着防护服。
能有什么事呢。
不就是加重了一下本就有皮肤敏感症的症状。
发红、发热、发痒。
看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身下到处是四处抓挠的痕迹。
我在心里骂了句“活该!”
此前,为了防止他皮肤过敏发作时难受,我整夜整夜地守着他,轻柔地给他挠。
还不辞辛苦地给他上山采草药,每天都会守着熬十几个小时,一点点地涂抹在他的皮肤上,缓解他的痛苦。
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房门打开,一个人影晃了进来,对着唤了几声。
我闭上了眼,假装睡熟了。
那人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放心吧,等她生下孩子,我就把病毒感染给她!”
我突然推门出去。
“顾晨铭,你和谁打电话呢?!”
“啪嗒——”一声,手机径直掉落在了地上。
我弯腰捡了起来。
眼角的余光看向男人,是恐慌,还有不安。
想玩是么,那我陪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