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条项链就那么明晃晃地挂在了陈欢的脖子上。
陆安拿着香槟站在她身后,虽然被打了码,但我跟他在一起十年,又怎会不认识。
一脚油门踩到家,屋子里黑漆漆的,明明已经供暖了,可仍旧让我冷得打战。
陆安回来时我已经快要睡着了。
脸上忽然贴上来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惊得我睡意全无。
我打开礼盒,是一条绿钻项链。
“前几天去出差刚好碰到,想到你上次想要没拍上,就给你带回来了。”
“怎么不是粉色的?”
我皱着眉问。
“嗨,别提了,本来我能抢到的,结果半路被别人截和了,这条绿的比那个贵多了。”
陆安随意敷衍了我一句进了洗澡间。
我看着手里的项链一阵难过,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贵的就是我想要的吗?
原来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用钱打发的人罢了。
陆安洗完澡出来看到被我扔在桌子上的项链,脸上有些不乐意:“还在为今天早上的事生气?
一个小姑娘,干吗非要为难她,平时你也没有这么小心眼啊。”
陈欢当着全公司的面让我下不来台,他却觉是我在为难她,是我小心眼。
我推开他坐直了身体,“什么叫有必要吗?
你知道她都干了什么吗?”
“为什么不问问我就让陈欢定滑雪的门票,还给她开了亲密付?”
“就为了这么件小事,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他从来没想过这样做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失望的情绪扑上心头,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些:“陆安,陈欢什么心思你比我清楚,你什么心思你自己也明白,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们就离婚。”
或许是因为被我说中了,一听到我说离婚,陆安忽然发了火。
“江盛景我都道歉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龌龊吗?
你这么咄咄逼人有意思吗?”
“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脏,退一万步,陈欢就算是喜欢我那又怎么了,我不配被人喜欢吗?”
“神经病,简直是不可理喻……”陆安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没等我张嘴,他拿起衣服摔门而去。
我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泪渐渐滑落,一股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十年,整整十年。
这是陆安第一次在同一天内因为一个女人跟我发两次脾气。
所有的失望跟愤怒在这一刻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我紧咬着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
这段感情埋在我们的土壤里十年,终究还是发烂了。
翻来覆去一晚上,直到天快亮时我才忍着身体的不适爬了起来。
我跟陆安再怎么样那都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问题影响到公司。
到滑雪场时,其他人已经都穿好了护具。
看见我的那刻,陈欢故作惊讶:“对不起江总,我以为您不会来,没给您买护具,您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吗。”
我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陆安,他手里空荡荡的也没有属于我的护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