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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全文+番茄

小栗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翟思思实在是不想喝酒,不是她自负到以为在座的男人都会对她抱有坏想法,而是她怕喝醉给靳乔衍添麻烦。在沙巴的时候靳乔衍已经警告过她不要再添事,他会很麻烦,她也不想麻烦他,翟明明的事已经欠了他人情了,她不愿意再欠他什么。水眸一凝,朱唇张开一道缝隙:“我赔钱。”蒋丁林哟呵了声,朝靳乔衍投去疑惑的目光。靳乔衍要支援她?后者只是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确实不关己。蒋丁林邪笑挑眉道:“有骨气,赔钱可以,嗯……我是蒋家一脉单传的香火,你踢的可是我的命根子,要赔的话……我也就不狮子大开口了,一百万吧,已经是看在你是乔衍的名义老婆份上给你打折了。”名义老婆?看来靳乔衍已经把他们的合作关系告诉这几个人了,难怪,在医院对她细...

主角:翟思思徐彬   更新:2024-12-04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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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思思徐彬的其他类型小说《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栗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翟思思实在是不想喝酒,不是她自负到以为在座的男人都会对她抱有坏想法,而是她怕喝醉给靳乔衍添麻烦。在沙巴的时候靳乔衍已经警告过她不要再添事,他会很麻烦,她也不想麻烦他,翟明明的事已经欠了他人情了,她不愿意再欠他什么。水眸一凝,朱唇张开一道缝隙:“我赔钱。”蒋丁林哟呵了声,朝靳乔衍投去疑惑的目光。靳乔衍要支援她?后者只是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确实不关己。蒋丁林邪笑挑眉道:“有骨气,赔钱可以,嗯……我是蒋家一脉单传的香火,你踢的可是我的命根子,要赔的话……我也就不狮子大开口了,一百万吧,已经是看在你是乔衍的名义老婆份上给你打折了。”名义老婆?看来靳乔衍已经把他们的合作关系告诉这几个人了,难怪,在医院对她细...

《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翟思思实在是不想喝酒,不是她自负到以为在座的男人都会对她抱有坏想法,而是她怕喝醉给靳乔衍添麻烦。

在沙巴的时候靳乔衍已经警告过她不要再添事,他会很麻烦,她也不想麻烦他,翟明明的事已经欠了他人情了,她不愿意再欠他什么。

水眸一凝,朱唇张开一道缝隙:“我赔钱。”

蒋丁林哟呵了声,朝靳乔衍投去疑惑的目光。

靳乔衍要支援她?

后者只是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确实不关己。

蒋丁林邪笑挑眉道:“有骨气,赔钱可以,嗯……我是蒋家一脉单传的香火,你踢的可是我的命根子,要赔的话……我也就不狮子大开口了,一百万吧,已经是看在你是乔衍的名义老婆份上给你打折了。”

名义老婆?

看来靳乔衍已经把他们的合作关系告诉这几个人了,难怪,在医院对她细心呵护的靳乔衍这会儿会不闻不问。

所以,今晚她得靠自己了么?

也不知是哪里想不通,突然一股执拗劲上头,盈盈水眸俯视着高脚杯,一副豁出去的姿态道:“红酒太甜,有白酒吗?我用白酒向你赔礼道歉。”

要喝是吧?喝,要喝多少她奉陪到底。

许是白天受到了颜半夏的刺激,这会儿她也不管了,今儿个要么蒋丁林把她喝死,否则她就把他喝死!

话音一落,靳乔衍剑眉蹙起,不愠不火地瞥着她。

许博学眼眸中的玩味更深,今晚的节目真是丰富。

蒋丁林则一拍桌子应好:“你喝什么我都陪你,翟思思,你也别说我欺负你一个弱女子,这样吧,你喝多少,我陪你喝你的两倍如何?今晚喝高兴了,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

喝什么没关系,就怕她不喝。

翟思思也是有骨气得很,决然拒绝道:“男女平等,我敬多少,你喝多少便是。”

这份骨气颇得蒋丁林喜欢,嘴里说着好,拉扯着嗓子招呼服务员:“马上给我开一瓶15年的九龙墨宝!”

靳乔衍眼皮抬了抬,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15年的九龙墨宝,一开瓶六七万就没了,平日里蒋丁林到酒吧泡妞顶多也就开上千元的洋酒,今晚如此豁绰……

如是想着,视线便移到了翟思思的身上。

以前满心想着的是倪安妮,这会儿沉下心来仔细瞧,翟思思竟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和网红脸不同,她没有尖尖的下巴,但脸只有巴掌大小非常精致,秀眉浓淡适宜,漂亮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仿若会说话,高挺的鼻梁,鼻尖有些肉煞是可爱,樱桃小嘴红得看上去非常甜。

明明不施粉黛,却远胜浓妆淡抹。

明明该是盈盈弱弱的小女子,偏偏眉宇间带着一抹傲气,不禁没有违和感,反倒是平添了一抹不食烟火。

难怪蒋丁林会下重本,翟思思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子。

翟思思好歹在易城混了几年,没有见过猪走路也见过猪肉,九龙墨宝是什么她也了解一些,好家伙,蒋家开的是黑店吧?赔个礼道个歉,就要开六万多的酒?

可偏偏她只能心疼地看着服务员开酒,看着被蛮力拧开的酒瓶盖,她心里直流血。

谁让要赔礼道歉的人是她呢?这瓶酒她不埋单说不过去。

心里盘算了一下,她银行卡上勉强能凑出六万多,这是她的全部财产,今晚都得让她给挥霍完。

服务员按照惯例给两人斟上了半杯酒,走到靳乔衍身旁时,靳乔衍举起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不用斟给他。

许博学斟了小半杯,用作看戏的消遣。

翟思思让服务员将酒瓶给她,将并列在桌面上的两个钢化杯斟满,嘴上说着:“白酒不是红酒,一口喝下去,残留在食道里的酒香味才是最高享受,半杯喝下肚,不痛快。”

蒋丁林酒量还行,已经过了不喝醉不能回家的年纪,他现如今出去喝酒也是浅尝,眼看着翟思思豪迈地把酒杯斟满,他心里竟没了底。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靳乔衍,他琢磨不透翟思思是酒量好还是虚张声势想要逼退蒋丁林。

将一杯白酒推到蒋丁林面前,翟思思没有半秒停顿,拿起另外一杯白酒举起:“这杯酒,我向你道歉,很抱歉踢伤了你的命根子,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我先干为敬。”

说罢,一昂头一抬手,咕咚咕咚几口,53度的白酒立刻见底。

她望着明亮的天花板皱眉,许是天花板上的灯太刺眼了。

然而除了皱眉以外,她的表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甚至一丝难受也看不出来。

这可是53度的烈酒,别说女人了,换做普通男人三十几度的就已经够呛了,翟思思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丹凤眼眯了眯,薄唇勾起。

看样子蒋丁林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今晚。

蒋丁林喉结上下一滚动,瞧翟思思把空了的钢化杯放在桌面上,他也不好意思说不喝,将酒杯举到唇边。

和翟思思不同的是,他本想摆出一副酒量很好的样子,但伪装不过一秒,火辣辣的白酒滑到喉头时,他辣得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

这女人是怎么咽得下去的?

面子要紧,一咬牙一跺脚,就差捏着鼻子了,蒋丁林闭上眼屏息,一鼓作气将酒杯里的酒如数喝光。

看他这副模样,翟思思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她赢了。

钢化杯刚压到桌面上,翟思思立刻接着往里面斟酒。

蒋丁林连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那股刺鼻的白酒味立即扑鼻而来。

她把钢化杯举到蒋丁林的面前,不容拒绝地说:“第二杯酒,该你向我朋友道歉,我伤害了你我道歉了,你作为沧澜的公子哥,是不是也该为你的行为负责?”

先放低姿态请求蒋丁林的原谅,不等蒋丁林缓过劲,立刻讨回尊严。

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翟思思话已至此,蒋丁林是骑虎难下,不好拒绝,捏了捏拳,接过白酒一饮而尽。

“啪。”

“呃……”

他紧皱着眉头憋住那股上涌的酒气,眼还没睁开,就听见水流落进钢化杯里的声音。

“这第三杯酒,敬不打不相识。”


翟思思眼皮一跳,没有动。

靳乔衍强忍着不耐,尽可能温柔地说:“思思。”

话语中隐藏着的警告意味,只有翟思思能听得出来。

她想起那天下午费腾说的那番话,是想当一个可怜虫,还是当一个高高在上的靳太太,由她自己选择。

水眸一亮,她吸了吸鼻子,将文件夹上的“礼物”统统倒到地上,昂首阔步走到靳乔衍身边,强迫自己喊道:“乔衍。”

“受欺负了怎么不告诉我?”

靳乔衍搂过她的肩头,五指一用力,使劲掐了她的肩骨一把。

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靳乔衍的妻子被一个小小的院长女儿给欺负去了,他靳乔衍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翟思思吃疼地皱了皱眉头,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来了。”

颜半夏一听这话,立刻插嘴:“靳大少,您可别误会,我就是和翟思思聊聊,没有欺负她,我还给她送礼物了!”

靳乔衍眼皮一压,瞧了眼地上的东西,勾唇嗤笑道:“那堆垃圾也能称之为礼物?颜小姐,道歉。”

院长连哄带训道:“半夏,赶紧和靳太太道歉!”

“我……”

颜半夏一着急脸就红,委屈巴巴地看着院长。

要她和男朋友的前任道歉,她做不到。

院长恨铁不成钢地剜着她,厉声训斥:“半夏,马上和靳太太道歉!”

颜半夏急得眼都红了,咬牙切齿地指着翟思思:“道什么歉啊!她手上光溜溜的,压根就不是靳家大少奶奶,我看靳家人根本就不喜欢她,不然那么大的一个靳家,儿子结婚一点风声也没有?婚宴也没摆,说不定明天她就彻底消失在易城了!”

翟思思的右手动了动,无名指上确实空空如也。

颜半夏这副刁蛮的嘴脸让靳乔衍想起了一个人,耐性瞬间见底,阴沉着脸道:“我们靳家设不设婚宴什么时候需要你操心?”

又是一句话把颜半夏堵得无话可说,事实上即便翟思思不是靳太太,只要靳乔衍一句话,就没有他保不住的人,她不过是拉不下脸,死鸭子嘴硬罢了。

眼看着靳乔衍的火就要烧起来,徐彬立不愿得罪靳家,往前一步走到翟思思跟前,九十度鞠躬,诚心诚意地道歉:“靳太太,对不起,半夏她口直心快,我替她向你道歉。”

徐彬立一低头,靳乔衍就抢在翟思思前头开口:“我让她道歉,不是你。”

他这回是较真上了。

院长气急败坏地走到颜半夏身边,从背后推了她一把,疾言厉色道:“半夏,给靳太太道歉!”

颜半夏踉跄往前走了一步,被院长推到中央,她是骑虎难下,周围人议论的声音霎时放大,好像一支支针插在她的身上。

紧握双拳,她生平第一次丢掉尊严,学着徐彬立那样九十度鞠躬,红着眼说:“靳太太,对不起!”

翟思思并没有感到痛快,她不是颜半夏,这种仗势欺人并不能让她腾升什么自豪感。

靳乔衍又捏了捏她的肩骨,沉声道:“思思,该算的账,要算清楚,我靳乔衍的女人,谁也不能动。”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是看着徐彬立的。

翟思思看着始终保持鞠躬姿态的徐彬立,看着那颗曾在校园草坪躺在她大腿上的脑勺,鼻尖一酸,闭上眼吸了口气。

良久,她再次睁眼,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已不见波澜,平静地看着徐彬立的脑勺,说:“好了,都抬起头吧。”

院长立即讨好:“靳太太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谢谢靳太太不和小女一般计较,往后半夏都不会再顶撞靳太太了,抱歉,靳太太,是我教女无方。”

翟思思原本对院长并没有什么看法,但他包庇颜半夏在医院横行霸道,甚至抢了她男朋友他还不阻拦,她对他起不了好感,索性自动过滤掉他的话。

徐彬立抬起头,张嘴道谢:“谢谢靳大少靳太太不……”

“啪。”

突如其来的巴掌声令得议论纷纷的人群顷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包括徐彬立,错愕地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又羞又恼地看着翟思思。

此刻翟思思一改方才隐忍的模样,抬头挺胸地站在靳乔衍身边,四目相对的时候,徐彬立从水眸中看到了冷酷。

这一秒,他突然觉得翟思思变得陌生。

独独靳乔衍加大了唇角的弧度,这一巴掌打得痛快,徐彬立这种见钱眼开的人,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他果然没看错翟思思,骨子里的傲气和他一模一样。

“徐彬立,这一巴掌过后,你我两清。”

没有泪眼婆娑的控诉,也没有抱大腿的苦苦挽留,翟思思高昂着脑袋,大大方方地给这四年的感情画下句号。

完了。

她的初恋,结束了。

男朋友被揍,颜半夏的火气一下子又涌了上来,院长怕她再惹是生非,连忙走到翟思思的身边,点头哈腰地说:“靳太太,我已经按照靳大少的吩咐,将普外二科的主任医师办公室腾出来给您当休息室了,您来之前我已经让人给装上新的电器,有空调有冰箱,烦请您移步去看看,有哪不满意的提出来,我马上让人修改。”

要不是医生升职得按照国家的规章制度考证往上升,他立马让翟思思当普外二科的主任医师!

靳乔衍的吩咐?

翟思思偏过头,看向费腾手中大包小包的塑料袋,透过袋子可见里面是一包包的零食,全是一般女生爱吃的。

是专门给她送来的?

靳乔衍看懂她的心思,用着仅两人能听见的分贝说:“别想太多,我只是履行合同上的义务。”

让翟思思能够抬头挺胸地站在徐彬立面前,是他们白纸黑字规定好的。

翟思思心中激起的涟漪又沉了下去,没有说谢谢,迈开腿跟在院长身后,朝主任医师办公室走去。

几人消失在走道,周遭的人还没散开,仍旧交头接耳地对颜半夏指指点点。

从来都只有颜半夏在医院横行霸道欺凌弱小,现在总算被收拾了,可谓是大快人心。

颜半夏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眶一热,不顾形象地冲着周围人怒骂道:“看什么看!你们是不想留在同治医院了还是都有靳家给你们撑腰?给我滚!”

费劲大骂,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徐彬立抱住她,连忙驱散围观群众。

“好了好了半夏,不气啊,以后我们见着她就绕道走,好吧?”

颜半夏想大吼凭什么,但想起爸爸在靳乔衍面前像狗一样摇头摆尾,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声。

翟思思,你最好保住你靳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翟思思神色紧张,费劲巴拉地从口袋中掏出钥匙,然后朝钥匙孔塞去。

一个小时前,颜半夏气急败坏地跑到普外,揪着她的衣领,要求她将徐彬立交出来,说是徐彬立一大早就不见了。

她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是翟明明对徐彬立干了什么。

人越是着急,便越是坏事,平时三两下就能拧开的门,这会儿好半晌才听见锁机的咔嚓声。

“你给我让开!”

颜半夏等得心烦意燥,好不容易等她把门打开了,一把将翟思思拽到身后,踢门而入。

下一秒,她尖锐高亢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我的天你个王八蛋你干什么!快把他放开!”

翟思思心里一紧,也顾不得钥匙还挂在锁孔上,急忙跑进屋内。

徐彬立趴在狭窄的客厅地板上,翟明明站在他的身旁,见颜半夏和翟思思来了,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我干什么?我今儿个要让他知道,负心汉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话毕,抬起右腿猛地踹了徐彬立一脚,徐彬立吃疼发出一声闷哼,顺势躺在了地上,露出的脸上一片青一片紫。

“翟明明!给我住手!”

翟思思冲过去拉着翟明明的衣袖,瞥了眼痛得缩成一团的徐彬立,心里百味杂陈。

然而翟明明心中还堵住一股怒火,抬脚还想往徐彬立身上踹去,颜半夏眼疾手快地将徐彬立往旁边拽去,堪堪躲过翟明明这一脚。

翟明明嘴上骂道:“姐,你给我撒手,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翟思思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颜半夏起身冲到翟明明身前,乌黑的眼珠子死死地盯住他。

翟明明垂下眼睫,打量着跟前的女人,说:“干什么?我不打女人,你给我让开!”

颜半夏非但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还攥紧拳头一拳一拳砸在翟明明的胸口上,嘴里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我的男人?”

翟明明脾气本就暴躁,甩掉翟思思的手,抓住身前颜半夏的双臂,略微颔首阴狠地剜着她:“我算什么东西?你们俩又算什么东西?狗男女吗?徐彬立,我真是瞎了眼才觉得你会给我姐幸福,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个禽兽!看看你找的这个女人算什么玩意?她哪点比得上我姐?!”

猛然推开令人厌烦的女人,翟明明咬牙切齿地盯着这对狗男女。

颜半夏正欲发作,忽然听见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满脸的怒火瞬间转变成洋洋得意,双手环胸笑道:“你骂,你继续骂,趁还能说话多骂几句,我告诉你,我就算什么都不如翟思思,但我有钱!你们有吗?土包子!”

“你!”

翟明明彻底被惹火,什么原则什么底线统统抛诸脑后,扬起拳头就要扑过去。

“别动!举起双手!”

突然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夺框而入,一把把带着寒气的手枪指向翟明明。

翟思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跑到翟明明身前,以身体挡住他,着急地说:“别开枪!我们不动,我们不动!”

翟明明咬牙切齿地举起双手,恨恨地看着颜半夏:“你还报警?”

颜半夏的怒火不复存在,颇有小人得志的意味,嗤笑道:“我要是不报警,这会儿都得被你打死!警察先生,我可以作证,是这个男人将徐彬立给打成这样的,他还非法囚禁,把人囚禁在这里已经一整天了!”

翟明明指着颜半夏的鼻子骂道:“你个女人竟然还倒打一耙?是谁当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我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我……”

望着手枪里黑黝黝的空洞,翟思思急了眼,再一次大声训斥翟明明:“你给我闭嘴!还嫌事不够多是吗!”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翟明明立刻偃旗息鼓,瘪了瘪嘴站在她的身后,乖乖举起双手。

一个警察试探性地往前两步,确认翟明明不会再次动手后,他掏出别在腰间的手铐,走到翟思思面前:“小姐,请你让开。”

翟思思思忖片刻,转身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翟明明身上。

面对警察,翟明明也不敢造次,配合地举出双手戴上手铐。

翟思思回身望着刑事科小队队长问道:“警察先生,我能保释他吗?要交多少保释金?”

队长冲给翟明明戴上手铐的警察打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人带出去,顺势上下打量了翟思思一眼,总觉着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但能住在这里的会是什么达官贵人?都是一些小村小镇里出来的穷人,没什么可惧怕的。

于是他刻薄地说:“你当我们警察局是你家开的?这想打人就打人,想保释就保释?我告诉你,他现在犯的是殴打他人和非法囚禁,要怎么判刑能不能保释都得带回局里审问,等伤者的检查报告出来再说!”

这会儿知道着急,怎么在教育上不下点功夫?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颜半夏似是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插嘴道:“是蓄意谋杀!他刚才分明是把我男朋友往死里揍!我可以作证!”

翟思思气愤地瞪着她,咬牙道:“颜半夏,你能不能不火上浇油了?事情因谁而起你心里没数吗?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颜半夏耸了耸肩:“不能。”

有她在的一天,翟思思就别想好过,什么靳家她才不害怕,巴不得靳乔衍能够多看她几眼。

刑事科小队队长没空看两个小姑娘拌嘴,做了个手势,命令道:“收队!”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

翟思思连颜半夏的气都来不及生,急急忙忙跟在后面,尽可能地阻止他们将翟明明带走。

这一带到警察局里,翟明明的罪名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才刚上大学,不能有半点污点。

颜半夏冷哼了声,颇为得意地看着翟思思急得团团转,心中的怒火这才稍微熄灭了些。

翟思思越是不得劲,她就越是痛快。

一行人押着翟明明就要跨出门口,突然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队长,这么着急,赶着下班吗?”

随后,靳乔衍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颀长的腿稍微抬起,跨过门槛,走到了队长跟前。

“靳、靳大少!”

费腾跟在靳乔衍的身后,开口道:“队长,这个小孩是我们夫人的弟弟,你看这件事……”

夫人?弟弟?

也就是说这个小孩竟然是靳乔衍的小舅子?难怪,难怪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是眼熟!

“这……”

刑事科小队队长左右为难地看着颜半夏,后者双眼早就贴在靳乔衍的脸上拔不下来了,恨不能将他这倾国倾城的帅哥抱回家。

长得帅、又酷、又是退伍军人、还是宠妻狂魔、还多金,典型的钻石黄老五啊!

要是靳乔衍能够对她青睐有加,什么徐彬立,早被她一脚踹开了。

靳乔衍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深吸了口,仰头吐向天花板。

淡淡地说:“两个小孩之间比试,总会受伤,这么点小事就不用惊动刑事科了,对吗?队长。”

队长不敢怠慢靳乔衍,连声道:“对对对,小孩切磋比试很正常,很正常,快解开手铐,咱们收队!”

颜家他惹不起,靳家他更惹不起!


翟思思摔门而去,陈阿姨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她听见了,满目着急地看着靳乔衍。

后者面容毫无变化,淡淡地说:“陈阿姨,你去倒杯水给我妈,告诉她我们有急事先走了。”

陈阿姨连忙应好,跑到玄关处将靳乔衍的鞋取出放在地上。

靳乔衍说了声谢谢,不疾不徐地走出门。

翟思思气得双眼通红,陈阿姨在医院闹事的画面浮现眼前,当时那种无助的感觉记忆犹新,此刻她仿佛一个溺水者,刚把脑袋露出水面,又被人重重地往水里摁去。

糟糕透了。

“哔哔哔。”

身后响起了鸣笛声,翟思思往旁边挪了几步,顺着道路走出小区。

“咻……”

白色Pagani Huayra倏然停在路边,副驾驶车门缓缓升起,露出靳乔衍那张阳光刚毅的俊脸。

他眉心紧拧,沉声道:“上车。”

翟思思心中有火,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赌气地往右转。

靳乔衍真当他们穷人好欺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身后是靳乔衍不厌其烦地重复:“上车,给你二十秒。”

她气急败坏地回头,只见靳乔衍双目平视前方,车辆左转灯打亮,一副随时要离开的模样。

翟思思的倔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住。

咬牙回过身,她二话不说迈步就走,也不知道东南西北,只凭着一股子怒火沿着人行道一路向前。

这回轮到靳乔衍傻了眼,在他要什么有什么的二十多年里,从来都是他说东别人不敢走西,叫站住别人不敢迈腿,这个女人,谁给惯的臭脾气?

关上车门,也不知是哪里起的邪火,靳乔衍一脚油门到底,轰地一下往前前进,一个右转弯,车子停在了人行道的尽头。

车门再次缓缓上升,和刚才不同的是,靳乔衍此刻的脸阴沉得让人背脊发凉。

当然了,怒火攻心的翟思思看不出来,也不想看出来。

想要继续右拐离开,车内的靳乔衍冷声道:“你的外婆和翟明明,都不管了是吗?”

话一出,比十辆跑车拦路都有用。

翟思思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红着眼瞪他。

靳乔衍也不想多费唇舌,冷冷地说:“上车。”

翟思思还是不愿意和他为伍,站在路牙上一动不动。

他不厌其烦地下最后通牒:“三、二……”

一字还没出口,那个倔得跟头驴似的女人毫无骨气地钻进了跑车内,瞪大水眸系上安全带。

靳乔衍戏谑地勾唇,按下关门按钮。

就没有他治不了的人。

车子一路往靳家方向平缓驶去,翟思思鼓着气,愣是一个字也没说。

倒是靳乔衍难能可贵地开金口打破僵局:“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相比起结果,过程就不重要了。”

闻言翟思思美眸一挑,嘴上仿佛带着刀片:“你靳大少爷的意思是,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么久,都不重要了是吗?”

联合医院联合陈阿姨将她玩得团团转,像是斗兽场里的困兽般找不到出口,他坐在观众席上倒看得有滋有味?

她被困得无措的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被困死,是吗?

靳乔衍知道她怒火攻心,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劲来,便开口提醒她:“委屈你一个,你一家人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相比起这些,过程重要吗?”

在沙巴的时候靳乔衍就说过,医疗团队对她外婆的身体做了检查,确认老人家身体素质非常好,年后就可以按照计划去东北旅游。

记得老人家以前常在她耳边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出省旅游,然而前面大半辈子,因为穷困和孩子,她连绥城也没踏出过半步。

现在眼前就有大好的机会,出去散散心,对她的病情也有帮助,并且邓翠梅也可以陪在她身边一同踏出绥城,对她们来说,都会是这辈子难忘的经历。

而翟明明在学校表现非常优秀,校方领导曾多次对她说过翟明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他创作的画作是现代社会的缩影,每一笔都让人咋舌。

如今靳乔衍能给他一个机会,这个学期结束后,如果翟明明的学业名列前茅,他可以将翟明明的画作带到国外画展进行拍卖。

第一场拍卖,不管能不能卖出好价钱,翟明明的人生将会改写,他将以画家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翟思思脸上的傲气逐渐凝固,最终愁云覆眉,水眸暗了下去。

靳乔衍知道,她是想通了。

浅唇微扬,他如同胜利者般轻快地说:“看来是不重要了。”

翟思思沉吟片刻,再次抬眸,那股子倔犟劲早已被她压了下去,平静地望着后视镜里映射出的泼墨,问:“你骗我和你签合同,到底是为了什么?”

靳乔衍连陈阿姨也不说,又怎么会告诉翟思思他的目的?

白色跑车驶入靳家花园,他踩下刹车,将手刹挂至空档处,解开安全带道:“做好你的本分,不该问的别问。”

话落,他打开车门下车,车外站着家中管家,恭恭敬敬地喊了他们一声,待翟思思下车后钻进车内,将车子泊好。

靳家光亮透明的墙体内,四人的身影从外面就看得一清二楚。

靳远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慕容珊眉眼中尽是小人得志,倪安妮和靳言虽坐在一起,却也是各怀所思。

看来又要折腾了,这靳家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望着靳乔衍笔直的背影,她咬了咬牙,重新投入到靳家大少奶奶的角色当中。

不过是一年罢了,翟思思,你就算是把牙齿咬碎了也得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靳乔衍修长的手指落在玻璃门上,门刚打开一道缝隙,倪安妮尖酸刻薄的嗓音就响了起来:“哟,看看是谁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晚要在豪庭花园不回来了?瞧这两手空空,果然亲妈和后妈就是不一样,这一下飞机就直奔豪庭花园送礼,得亏妈妈在家操办了一桌的洗尘宴,你们就算不待见这后妈,是不是也该先回来问候一下咱爸?给咱爸买一些沙巴的伴手礼?”

在心中反复斟酌许久的台词一口气说出,倪安妮洋洋得意地看着翟思思。

这个土包子,她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透明的玻璃墙体内灯火通明,靳家大宅看上去漂亮极了,伫立在南山半山腰上,像一颗沧海遗珠般耀眼。

费腾将车子停在靳家大宅门口,翟思思下车,牵着一个小行李箱走进靳家。

站在玻璃门外,透过干净得几乎看不见的玻璃门,她看见靳家五口都在客厅,靳远和慕容珊位置不变,倪安妮则坐在慕容珊的身旁,靠着她嘟唇说什么,靳言始终靠在沙发上,仿若局外人般。

靳乔衍则独自坐在下位的沙发上,星目无焦点地落在茶几上。

气氛不太对劲。

保姆推开门,她便收起视线走了进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进门,除了靳乔衍以外,四双眼睛齐刷刷地向她投来,翟思思倒也心大,像是没有察觉到般,兀自拉着行李箱走到靳乔衍身边,将行李箱放在沙发旁。

随后一如第一次见面般客气平静地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按照白天靳乔衍对她的“宠”,原以为靳乔衍会往旁边挪挪,让她一块坐,殊不知今晚靳乔衍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要演好丈夫身份的意思,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也没有看她一眼。

五个人都坐在沙发上,独独她一个人站在边上,略显尴尬。

这靳乔衍哪根神经不对劲?

难道出大事了?

几个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最后是靳远先打破僵局,看着站在边上的翟思思,用质问的语气问:“翟思思,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知道了吗?”

口吻一如警察局里审问犯人般严肃和高高在上。

翟思思点头,双眸没有闪躲地和他对视。

靳远又问:“倪安妮的耳环,是不是你给偷了?”

在这里靳远用的是“偷”的字眼,而不是婉转地问她有没有见过倪安妮的耳环,或者是在不在她那里。

只一个字眼,足以看出靳远心底里有多看不上这个儿媳妇,虽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俨然已经在心中下了定论,只等翟思思点头,就能宣判刑罚。

靳远的问题一出,靳乔衍好似才回过神般,稍微抬头,目光如炬地望着她,星目内是同样的质问。

就在昨天,翟思思以为靳乔衍和她是同一条船上的,然而现在,她才看清楚,靳乔衍到底是姓靳的,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又如何?不过是他随随便便找回来当挡箭牌的人罢了,无足轻重甚至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当发生事情的时候,他不会帮她,甚至和靳家人一起怀疑她这个外人。

到底还是得靠自己。

久久没有听到翟思思的回答,倪安妮不耐烦地催促道:“翟思思,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耳环?!”

翟思思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放在茶几上。

平静如水地说:“你的耳环,在我这。”

洁白的钻石折射着光芒,映入靳乔衍眼帘,如冰的星目往上移,不辨悲喜地看着翟思思,仿佛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见耳环,倪安妮激动地跳了起来,嘴上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容,跑过去拿起锦囊,嘴上毫不顾及形象地羞辱她:“我就知道耳环一定是她给偷了,那种穷乡僻壤出来的孩子,看见这价值十几万的钻石耳环就迈不开腿了,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肯定会起贼心!哥,你这是引狼入室!你就是想要气爸爸,也不该找这么个品行卑劣的人回来,偷我们家的东西啊!”

倪安妮的一番话没有让靳乔衍开口,反而激怒了靳远。

靳远沉淀着岁月的眼锐利地盯着翟思思,厉声问:“翟思思,你是自己走出靳家,还是需要我报警?”

“哎!先别走!”

倪安妮解开锦囊上的绳索,将耳环倒在掌心上。

“怎么只有一个?翟思思,你该不会把另一只给卖了吧?!不能走,你必须把钱赔给我!我这钻石可是南非钻!每颗都有一克拉重!”

靳远闻言厉声呵斥:“翟思思,把钱交出来,我就当没这回事。”

翟思思没有着急着回答,而是再次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靳乔衍,后者剑眉紧拧,薄唇抿成一条线,正狐疑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靳乔衍起身开口:“钱我会……”

“我没有偷耳环。”

翟思思掷地有声地说。

靳乔衍还是不相信她,她到底还是要一个人面对整个靳家。

翟思思,这不正是你的义务么?拿了靳乔衍的好处,签了合同,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睁大水眸,她掏出另一只口袋里的发票,展开放在茶几上。

“耳环是我在卧室里捡到的,我看见的时候耳环已经断了,今天去上班的时候我就顺手拿去修一下,想着晚上回家交给你们,这是发票,既然是安妮小姐的耳环,那我现在就物归原主,我想应该是昨晚你给我送用品的时候‘不小心’掉在我卧室的吧?”

靳乔衍没漏掉她说“不小心”三个字里的咬牙切齿,狐疑的视线立刻移到倪安妮的身上,渐渐的,星目中被失望盘踞。

“怎么可能不小心掉了?爸爸,你别听她胡说,我看这耳环就是她偷的!肯定是昨晚她看中了我耳环上的钻石,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耳环偷了,现在见事情败露,就乖乖交出来了,我看什么发票都是假的,她在撒谎!”

倪安妮不讲理地强行辩解着,这番蛮横的模样,令翟思思想起了白天在医院里盛气凌人的颜半夏。

有钱人家的千金都这么蛮不讲理的吗?

靳远这回没有着急着追问,而是看向翟思思,想听听她有什么可说的。

翟思思抬头环视了房顶一圈,在看见好几个红色信号灯后,缩回脑袋,挺直腰杆说:“家里都有监控,我有没有潜进你卧室偷东西,你可以查监控视频。”

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倪安妮还能在视频里无中生有不成?

倪安妮咬得牙关咯咯作响,千算万算,竟然忘了这一点。

看着摊在掌心里的耳环,灵机一动,又摆上那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那另外一只耳环去了哪里?翟思思,你该不会起贼心,真把那只耳环给卖了吧?我就说人穷志短,像你们这种穷人,看见钱怎么可能不动心?未经他人同意非法变卖他人财物,说到底,翟思思你还是小偷啊!”

矛头顿时又指向了翟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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