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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狂兵混都市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莫愁歪着脑袋看墨汐烟,突然问道:“敢问仙子芳名,这么久了,我还不知墨大家全名呢。”
墨汐烟俏脸微红,这么突兀直接地问女子名讳还是第一次见到,但这叫莫愁的男子眼神清澈,不似其他人那般各怀目的。而且看起来就是随口一句,倒像是朋友之间随性谈论一般,让她情不自禁有种亲近感,好像一下子就放下了所有负担和防备。
“烟儿全名是墨汐烟。”
说完这句话,墨汐烟心脏立刻砰砰直跳,脸上有些发烧。怎么就这么把名字说出来了,还有姑娘家的矜持和内敛吗?他会不会因为这觉得我是个轻浮随便的女子?一连串小心思下来,整个人微微有些颤抖,忍不住偷眼瞟向莫愁。
“莫吸烟?”莫愁忍不住嘴角扯动,想笑却没好意思笑出来,这名字怎么跟贴标签打广告似的?
墨汐烟顿时如遭雷击,娇躯微晃,颤声道:“怎么,先生觉得烟儿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没,挺好挺好。“莫愁急忙打个哈哈,“滟滟潮与汐,那个,烟柳满皇都。都是极美的意境。配上你这么气质淡雅的女孩子,真是相得益彰,完美得很。”说完额头有些冒汗,硬拼出来两句诗来赞美,怎么听怎么觉得牵强。
墨汐烟眼神亮起,仿佛枯木回春,看莫愁的目光带着炽热光芒:
“先生文采斐然,随口之语就如此惊艳,烟儿佩服之至。想不到这乱世之中,竟有先生这般胸怀丘壑却于功名利禄淡若浮云的奇男子。烟儿才明白小看了天下之人。”
莫愁被墨汐烟夸得老脸微红,急忙摆手苦笑道:“别这么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说来你或许不信,我这人气量狭小,睚眦必报,斤斤计较又不择手段,绝对属于生人莫近,人见人嫌的类型。”
墨汐烟不禁莞尔,根本不信莫愁所说:“你这人,别人跟烟儿说话,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露出一丝缺点来。你倒好,先扔出这么一堆毛病出来,是要让我怕你呢,还是你怕见我?”
莫愁鼓掌:“墨大家果然冰雪聪明。我是个闲云野鹤的人,无心仕途前程,更不想参与这乱世风云。若墨大家想与我谈论此事,可是找错人了。”
“那你可否知道,此次百家争鸣,文才第一和武技第一的头衔都落在了你的名下,而你的同伴李斯先生在宴上无聊随手写就的《乱世治策篇》被吕丞相拍案叫绝,直接无视辩论得口干舌燥的才子们,判为全场最佳,已连夜呈到秦王那里去了。天下英才,竟全数败给了你兄弟二人,这等超卓才华,就算你不想参与,又能做得了主吗?”
墨汐烟俏脸绯红,柔柔看了莫愁一眼,贝齿轻咬朱唇,仿佛鼓足了勇气,才轻声道: “退一步说,你想就此风轻云淡一生,也需有个门路靠山做你的后盾。荀圣人当世大儒,却也不过区区一人而已。烟儿此来有个不情之请,我琅琊海阁有个只有传人一人才知道的规矩:平乱世风云的同时,也要渡平生之风雨。琅琊海阁为陪嫁,只求一惜红颜之人相伴一生。待芟夷大难,天下太平,烟儿自此便陪你或戎马天下,或隐世逍遥,去做一对逍遥璧人。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一口气说完,墨汐烟已经面红耳赤,羞得低下头去。
莫愁有些发愣,苦笑看着满怀期待的墨汐烟。这算求婚吗?大美女主动上门,冥王大人从来都不会拒之门外的。可是自己穿越两千多年过来,跟一个祖奶奶级别的女人谈恋爱,这让他一时有些不好接受,更重要的是,万一因此制造了平行历史,那乐子不是自己消受得起的。
也就是说……莫愁得出结论,跟这墨大美女谈恋爱的事,没戏!
操!莫愁忍不住爆个粗口,到口里的肉不能吃,这还有人事吗?
墨汐烟抬起黔首,幽幽中带着希冀: “先生意下如何?”
莫愁站起来走到窗前,微风料峭,一轮明月挂于半空,不禁眼前浮现一张绝美的侧影,心中怅然:“墨大家倾心,莫愁自然欢喜。不过在下实在没与任何参与风云的意思,也做不到陪墨大家周旋于列国之间。最重要的是,在下结发之妻去世后,我就立誓不娶,恐怕要负了仙子的一片美意了。”
墨汐烟啊地一声:“原来先生早有一段伤心往事。是烟儿唐突了。”随后轻叹一声,“能得先生如此倾心,不知是何等女子才有这福气。”
想到仙儿,莫愁心中伤悲,一时间往日情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心潮起伏,竟忘记了有人在旁。忍不住徐徐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墨汐烟在旁俏目大亮,只觉这首诗满怀悲怆,又美得惊心动魄,让她芳心禁不住怦怦乱跳,忍不住要被哀婉凄恻的诗句濡染得哭出来。
莫愁却依旧未从仙儿的幻梦中走出,手拍窗棂,激动地仰天长啸,无尽悲愤化作满腔慷慨悲曲:“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啪!情绪激动之下,窗棂被莫愁一掌拍断,莫愁这才从无边悲伤中回转过来,心中依旧有些难以排遣。暗叹一声,这几年特意控制不去想念仙儿的事情,就是怕情绪失控,地下世界云波诡谲,稍不注意就是灭顶之灾。
可自从在残破世界中又一次目睹仙儿死于眼前,近来总有些难以控制的趋势。
长叹一声,莫愁举步走远,浑然忘记了还有人在大厅之中。
而厅中的墨汐烟脸上凄切悲楚,失魂落魄,香腮上泪水涟涟,地下已被泪水打湿了好大一片。但墨仙子丝毫不觉,任凭泪水滑落,口中只不断呢喃着几句话。仔细听来,正是方才莫愁所吟诵的诗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曾经沧海难为水……莫愁先生啊,你究竟是什么人?才华横溢,文武双绝,淡漠名利又如此至情至性。你教烟儿还如何看得上别个男子……”
径直来到春申君住处,莫愁责令侍卫进去通报。
春申君很快亲自迎出门外,黄歇不愧为礼贤下士的真贤,见到莫愁第一句就是询问其伤势:“莫愁先生,怎么自己出来了?有什么事打发下人说一声,黄歇自会过去。”
莫愁却无心客气,直接道:“黄歇大人,若你信我,就今晚立刻回楚,一刻不要耽搁。”
春申君面色一变,凝眸看向莫愁,片刻后长出一口气:“先生可否教导黄歇,我有些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明白,但你若今晚不走,此生大概都回不得楚国。原因我今日不说,待明日过后,大人自然会知晓。事不宜迟,还请立刻启程。”
春申君沉吟片刻,立刻做出决断:“好!我今晚便向吕丞相辞行。所有门客一律带走。先生可以回去准备了。”
莫愁摇头:“抱歉,我不走。黄歇大人,今后还望言行慎独,多注意身边之人。今日一别,或还有再见之日。”说罢头也不回地飘然而去。
黄歇错愕片刻,回头立刻召集了数人商议,自然各种意见都有,但大多数人选择相信莫愁。春申君也没有啰嗦,一封书信派人递到吕不韦和白起府上,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咸阳城。
当然,暗中该留下的人还是要留下的。用人不疑,却也不能太单纯,做事留一手准备,这是任何上位者都会有的选择。
另一边,一座雄伟森严的大宅之中,白起听完了手下的报告,随手将春申君的信简抛到一旁,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同样是太子,脑子却完全不同。一个只会惹事,一个却懂得趋吉避凶。可惜啊,那熊完太子终究还是被黄歇舍下了。”
眼神一转,又道:“你是说,那叫莫愁的圣人弟子已经可以行走自若?也是他劝说黄歇当夜离去?哼哼,此人倒真的越来越让我感兴趣,文才武艺皆属上乘,应该也颇懂得岐黄之道,现在看来,对时局的把握更是超出大多数人。”
白起眼神射出寒芒:“楚国得此人,必成我大秦最大的敌手!”
下人回禀:“将军,那莫愁与李斯并未随同离开,而是留在了舍馆之中。我已派人专门盯在四周。”
白起霍地站起来,眼神微眯:“哦?好大的胆量!我竟看轻了此人。这世间乱象,竟有人先我一步堪破棋局吗?”
墨汐烟失魂落魄回到舍馆之中,脑海里依旧回荡着方才的辞句。恰值夜深月圆,墨汐烟摒退了侍女,一个人漫步在花园之中,满脑子都是那拍窗慷慨的身影,喃喃对月自语:
“师傅,你说烟儿此行有躲避不过的孽债情缘,难道就着落在这个男子身上了吗?
莫愁苦恼地挠头:“其实挺后悔的,当时太冲动了。反正也没打算瞒你,我和手雷他们,都是地下世界的人。这个世界有两种势力,一种是明面的政府势力,他们划定疆域,各自为政,有着无与伦比的资源和势力。而另外一种就是我们,隐于暗处,为了生存而整日处于亡命搏杀之中,暗杀、死亡、金钱、毒品、背叛,充斥在这个世界中,找不到爱情,缺乏信任和友情,甚至今晚都不敢去想象明天的事情。”
宋晓琳似乎无法想象,疑惑道:“可是我看你们几个人之间似乎拥有很深的友情和信任啊。还有,难道各国政府会允许你们的存在吗?”
莫愁微笑,仿佛回想起了过去,眼神透过天空眺望渺远的方向,淡淡道:“能遇到他们,是我的荣幸。也因为他们,我才能毫无顾忌地将后背交给他们,成就地下世界冥王的名号。中间经历了无数背叛和阴谋,沙里淘金,留下的,都是过命交情的人。至于你说的另一个问题,有时候各国政府为了面子,很多事情不方便出手,就需要我们的力量。可以这么说,万事万物都有正面和影子两部分,我们就是影子,见不得人,却无孔不入。这么说你明白吗?”
宋晓琳默默靠近莫愁,将娇躯靠在他身上:“那我算什么呢?阳光下的还是影子里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莫愁低头看宋晓琳俏脸,笑道:“你当然还是科技公司的老总。地下世界的人也不是每个都在枪林弹雨中拼杀的,分工不同,像你这样提供技术和资源支持的人也极为必要。安心做你的老板就是。”
能说出这话,其实等于已经承认了他是自己的一员了。宋晓琳或许不懂,但若其他冥王军团的人在,不知道会有多羡慕。冥王亲自招的人,那是无上的荣耀。
这时候下面终于传来了骚动,沙发上一群被废掉的人终于被发现,很快有更多黑衣人叫嚣着出现。随后不少黑衣人跑上了二楼,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
宋晓琳担心地抓住莫愁胳膊:“不好了,他们一定是查了监控,在找我们。”
“放心。跟我走。”莫愁毫不在乎,拉着宋晓琳故意在黑衣人们前面走过。黑衣人看两人一眼,直接略过去继续东张西望,根本没有注意他们。
“有蚂蚁在场,一切视频和镜头都是纸老虎。”莫愁淡淡道,“放心吧,手雷会解决一切,我们只管回家睡觉就好。”
“谁跟你回家睡觉,大色狼。”宋晓琳啐了一口,却主动抱住他的胳膊,一路笑着出门去了。
没有管手雷等人,两人随便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宾馆附近,先是找了家小店吃饭,然后轻松聊着天回到宾馆。
宋晓琳很高兴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莫愁没有跟进去。
这个时候,倘若自己主动跟进一步,或许很容易得到这个女孩。但是莫愁很坚定地转身离开,一如面对公主和玫瑰的时候。
他虽然也喜欢这女孩,但却不是个滥情之人。维持在可控的范围内,不论自己还是对方,都不用泥足深陷。或者说,这是莫愁自以为是的一种想法,不愿意让女孩跟自己纠缠太深而自误。
公主好一点,洒脱随性,也没少了换男友。玫瑰却不同,从来对其他男人不屑一顾,对自己执着的情感其实丝毫不比仙儿差,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但是仙儿在心中的地位实在无法代替,莫愁也无法违背内心,对身边的女孩,只能既不辜负,也不给予明确的承诺。这样做虽然混蛋,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刚刚躺在床上,手机就来了微信,是宋晓琳:“大灰狼,有时间来陪小红帽喝一杯吗?正巧有一瓶红酒。”
莫愁摇摇头,现在这势头要继续下去,这丫头真要将自己当做正牌男友来对待了。刚想琢磨点委婉的话来拒绝,手机响了起来。
“冥王先生,我是赵翔辉,有时间见一面吗?军部对您提供的信息非常感兴趣,经过研究,两具尸体的细胞分子活性比一般人要强盛十倍,坚韧程度和爆发力都有令人震惊的提升,虽然还有缺陷,但已经可以运用在实际活体之上了。上面的意思是,这样的存在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它对世界和平和全球稳定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害。所以让我找您商量,能不能让你配合军方,找到生物强化战士的实验室基地,要么捣毁它,要么找到能够彻底消除其危害的资料……”
莫愁打断赵翔辉的长篇大论: “赵长官,我的人在他们手上,你不说我也要找他们。我想知道的是,军方为什么会找我。相信以你们的实力,更容易找到他们的地点,也更有实力将他们一网打尽,不是吗?”
赵翔辉沉默片刻,叹口气: “实话实说,生物战士这个技术一旦被爆出,一定会引起全球范围内的激烈争夺,甚至会因此爆发不可估量的局势动荡。M国政府恐怕也不敢把实验室放在国内。你也知道,华夏在国际上被很多人盯着,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轻举妄动,一定会引发其他国家的好奇,后果我们不敢设想。”
莫愁沉吟道: “既然如此,还要用到我这种见不得光的人了。呵呵,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贵方是打算雇佣我,还是合作?”
赵翔辉微愣: “什么意思?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单纯雇佣关系的话,我会找你们签订雇佣合同,你付账,我干活,事后谁也不欠谁。合作的话,我带人冒险,你们捡现成的胜利果实,很明显没有诚意啊。”
“呃……”赵翔辉想不到莫愁回来这一出,一时有些语滞,结巴道,“那个,我……我跟领导申请一下。”
“申请个屁,我来跟他说。这猴崽子还端起架子来了,他不是华夏人了吗?”一个年迈却粗犷豪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随后就听到洪亮的嗓音穿过话筒直透出来,“莫愁是吧,我是董兵朝。别在这跟我老头子摆地下世界的架子,这里不是地下世界,你也不是什么冥王。十二国到今天还在不断施压,是谁帮你扛的?国际上几个国家叫嚣着要把你定性为恐怖分子,谁投反对票把你保下来的?你小子不知道感恩图报,还提起条件来了。就这么说吧,一句话,老子一分钱不给你,一个人不派,你还得把任务给完成了,干不干吧?”
一番话说得莫愁哭笑不得又哑口无言,只好投降道: “干干干,董老是吧,我干。”
那边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麻利得让莫愁有些愣神,片刻后才缓过神来,苦笑摇头。
扔下一群黑衣人,莫愁回到会场,立刻就接到郑震龙火急火燎微信打来的电话:“你在哪儿呢?完蛋了完蛋了,抽了个下下签。”
“怎么?”
“第一轮我轮空,直接晋级半决赛。但是却必须跟大兵们打场交流赛。双人的!”郑震龙把双人二字咬得极重,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不是上上签吗?打友谊赛你怕什么,不就是想让我上吗,我上就是。”莫愁挂了电话,径直到了会馆内部,远远就看到郑震龙对自己招手。
走到近处,郑震龙身边站着两个身材笔挺,气势不凡的男子,看他到来,隐约眼神透着一丝火热。
郑震龙忙介绍:“这两位就是过会跟咱俩打友谊赛的军区代表,那啥,提前过来认识一下。”话语中透着一股子的心虚,仿佛不自觉就矮了半截。
“莫愁先生,请多指教。”两人几乎同时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显示出极为良好的素质。
莫愁看得出两人根本就是针对自己而来,对视的一瞬间,两人眼里有压抑不住的炽热。很明显,他们认识自己!
“你们聊,我去尿尿。”莫愁直接尿遁,顺手牵羊将郑震龙电话摸走,跑到会场的另一边,给朱业辉打过电话去。
朱业辉的私人手机响起,正在开会的他好奇地接通,毕竟这个号码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哪位?”
“朱首长,把我搞到首都来,就为了跟你们的大兵玩游戏吗?有什么话不能直说?我可是一直奉公守法,没给你们惹什么乱子。”莫愁话里带着指责。
听到是莫愁的声音,朱业辉暗道终于来了,呵呵应道:“冥王先生,我们对你的态度从来都是友好的,加上有个强力大哥在背后挺你,我们至少也会给他面子。不过军部有几位早就退隐的老将军对你特别感兴趣,非要贴近了看看你。我们也很无奈,只能用些小花招。在此我向你道歉。不过,天下强能的势力非常雄厚,如果需要帮助,我随时等待你的电话。”
莫愁挂掉电话,有点神情恍惚。朱业辉话语客气地让他有点意外,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完美没必要跟自己这个见不得光的人如此委婉,更不像其他国家的军部长官那样对自己畏如蛇蝎。这种态度反让莫愁有点搞不明白。
军部的老将军?这又是什么情况?想不明白的莫愁微信联系了蚂蚁,让他想办法找一下相关的信息。既然要玩,那就陪你玩好了。莫愁回到郑震龙那边,塞回手机,静静等待。
很快比赛就告一段落,主持人在台上昂扬澎湃一番演说,引爆了现场的气氛。武术家和武警官兵的友好切磋表演赛也正式开始。
抽到参赛的武术家和官兵们逐对上台比试,精彩的表演各自展示了彼此的优点,让看台和观看转播的观众们大饱眼福。
忙于指挥网络直播的宋晓琳同样非常兴奋,增加的这个环节不但增强了军民交流,而且收视率和网络点播率都翻倍增加,效果比之前的预期还要好几倍。投资商和广告商都打电话过来祝贺,让她心情十分激动。
就在这时,她的眼神突然一颤,画面中,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面带微笑上台,跟同伴一起站在了两名武警面前。
宋晓琳立刻凑到了屏幕最前面,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大灰狼,原来你也是武术家吗?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宋晓琳听到一个略感熟悉的名字——郑震龙。仔细回忆片刻,想起了跟父亲的通话,看着屏幕中的两人,俏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赛场上,哨声甫起,两名武警立刻全力朝着莫愁攻来,反而将郑震龙抛在了一边。全身戒备的郑震龙顿时一愣,那边三人已经战作一团。
两名武警是军区特战队员中的佼佼者,身手干脆凌厉,配合默契,绝对是从实战中走出来的。莫愁在两人拳脚缝隙中腾挪躲闪,没有急于反击。上次在北方军区对战,他就对华夏军旅的的格斗术有些兴趣,不停闪躲着两人的围攻,一时间拳影乱飞,斗得煞是好看。
郑震龙站在圈外有些尴尬,呆了片刻,大喝一声加入了战圈。
他横插进来,顿时打乱了三人之前的节奏。武警分出一人对付他,另一人霎时发现捕捉不到莫愁的身形。刚挥出一拳,脚下突觉被人勾住了脚踝。大惊之下变拳为肘往身后猛击,身后同伴闷哼一声,反中了他的招。
这武警慌忙抽身收势变招,忘了脚踝被人制住,促急中肩膀被人一撞,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向地面。也是这武警平日训练严格,硬生生扭转腰部,双脚半空连踢,双臂已然撑在了地上。
“好!”场外围观众人发出雷鸣般叫好声。许多人拍掌呐喊。
就在此时,武警双足被人凌空夹住猛地向前一推,武警脸色骤变,双手快速按地,准备拼力使出绝招“燕尾剪”。后背上却被猛然坠下的一人硬生生砸在地上,顿时胸口气血翻腾眼冒金星,忍不住啊地喊叫出来。
郑震龙一骨碌爬起来,对莫愁喊声谢啦,再次迎着对手攻上去。莫愁摆摆手,在还没能爬起来的武警脖颈处作出三次虚砍的动作。
裁判见状,立刻跑到武警面前,示意他已经出局。武警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但强烈的组织纪律性还是让他接受了结果,郁郁下台。
莫愁紧跟着跳下台,示意裁判弃权。场上留下了郑震龙两人。
莫愁的做法意外得到了周围众人的支持,许多人对他报以掌声。有几位年长的武师忍不住赞叹:“不恃强,不凌弱。修武同时修德,好苗子!”
甚至连方才失利的武警都因此变了态度,对他和善点头。
莫愁笑笑,很快从人群中退出来,身子一闪消失在会场外。
在街上闲逛了许久,随手买了点小礼物,再买束鲜花,莫愁慢慢踱步来到宋晓琳所住的小区外。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七点。
一亮白色国产轿车缓缓驶近身边,车窗落下,露出宋晓琳明媚的娇颜。
“兮雅餐厅”是首都极富特色的地方。只给情侣提供服务,且每天招待的客人只有十三桌,需要提前预定。
鬼使神差定了这里,宋晓琳心脏怦怦乱跳,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太过大胆。还好莫愁似乎并没有发现这里的与众不同,满脑子只跟眼前的牛排使劲。
“不错不错,好久没吃这么地道的欧式料理了,还真有点想念。这里的厨子应该是在佛罗伦萨待过,否则不会连酱汁都调得如此地道。”莫愁边吃边称赞。
宋晓琳有点意外:“你在国外待过?”
“算是吧,东躲西藏了快二十年,几个月前刚回来。”
噗嗤,宋晓琳笑出来:“你这人真有意思,说的自己跟过街老鼠似的。”举起酒杯端到莫愁前面,“大灰狼,谢谢你为了我两次舍身相救,小红帽感激不尽。”
莫愁举杯碰了一下,促狭道:“下面的台词是不是该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呸,你想得美。”宋晓琳给莫愁个大大的白眼,随后咯咯娇笑起来。面对着莫愁,总是会放下一切负担,就像跟多年的挚友面对面一样轻松无碍。
“大灰狼,今天你表现不错。想不到你竟然能跟厉害的武警打个旗鼓相当。喂,想不想留下来做我的保镖,给你开高工资哦。”宋晓琳用玩笑的口气道,桌子下面的手却紧张得攥了起来。
“好啊。先试行一个月,看看老板给的待遇怎么样。”莫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宋晓琳大喜,娇躯颤抖:“你答应了?”
“嗯,不过我要请一个礼拜的假,有点私事要处理。”
“没问题,准了!”宋晓琳拍拍桌子,从包里取出一个纸袋推到莫愁面前,“这是第一个月的工资,加上餐饮费服饰费交通补贴费等等总共五万块钱,你先拿着,不够再跟我要。还有,里面有张全球畅打的手机卡,注意保持开机,免得老板找不到你。”
莫愁微微一笑,不客气的塞进了口袋。当着她的面将卡塞进手机里,发现上边已经存下了宋晓琳的电话。拍拍鼓起的口袋,笑道:“还好我长得丑,要是帅一点,说不定被人说成小白脸了。哈哈。”
宋晓琳登时大羞,娇嗔地拍了莫愁一下,正色道:“我调查了一下,肖飞貌似真的被人绑架了。天下强能报了警,整天催促警察查案。今天我也接到过警察电话,不过我有充分的证据洗脱嫌疑。我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死心,继续纠缠我们。”
莫愁又喝了一杯,今天难得喜欢喝酒,安抚道:“这是我这保镖的事情,做老板的不用担心。走吧,大灰狼送小红帽回家。”
两人出了兮雅餐厅,宋晓琳很自然挽上莫愁的胳膊。莫愁微微一怔,却没有挣脱,任由宋晓琳边走边笑边说。
行不处多久,莫愁的脸色冷森下来。停住脚步指着身旁的超市对宋晓琳道:“小红帽,我想吃爆米花喝可乐,你请客帮我买点吧。”
宋晓琳不疑有他,心情正是小鸟般快乐的时候,当即哼着歌进了超市。
莫愁霍地转身,整个人如同锋芒毕露的宝剑,眨眼消失不见。
莫愁连忙将背后挂着的野味拿出来给三人分享。看到肉食,两个小厮露出馋涎的神色,大口朵颐起来,老者也吃了几口,对莫愁的手艺赞口不绝。就着干粮,几人一口气将野味一扫而光,尽是满意的神色。
有了一饭的友谊,两小厮对莫愁亲近不少,其中一个介绍道:“我叫靳,他是列,都是老师的书童。”
随后指着老者道:“老师姓荀名况,乃是当世大儒,名满天下。乃当今楚国公子春申君最为器重之大臣。”
莫愁顿时噗地将口中的水喷出,眼睛几乎鼓出眼眶,一下子跳起来,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失态,靳、列两人当即笑出声来,连老者亦地抚摸着颔下胡须,有些忍俊不禁。
荀子?卧槽,有没搞错,怎么一下子来到了春秋战国时代了?未等从吃惊中恢复过来,万化之宝所化的拐杖突然微微抖动,传递过来一道信息。
根据万化之宝的探查,一个传说引起了莫愁的注意,传言未来的秦相李斯手中握有一绝世珍宝,拥有逆天改命的力量。而杀手当时口口声声称要寻找遗失的时空法宝,又恰巧穿梭到了这个时代……
难道说,她的目标,就是未来的丞相李斯?
想到这里,莫愁看荀子的目光霎时满是炽热。
没别的,荀子一生教授了许多弟子,但成器的只有两个:秦相李斯,和法家代表人物韩非子。
按照自己的记忆,荀子在楚国之时,恰好是李斯跟随他学习的关键时期。想找到李斯,跟定了他就对了。
想到此处,莫愁麻利地深深一揖,大声道:“学生莫愁,为访贤师,徒步行路万里,只为找到当世大儒。今日得见圣贤,还望老师怜悯,收下我吧!”
荀况动容,从草席上缓缓站起,亲手将莫愁扶起,脸上带着赞赏:“为求学问,甘愿风餐野食,万里求知。君子可期呀!好,我今日便收下你,期望你数载之后,能于这乱世成就一番功业。”
莫愁大喜,连连称是。心中也颇有些感慨,想不到意外竟成了古圣人的弟子,不晓得这样做是否会影响到未来的历史走向。可是事在眼前,不杀掉杀手,他内心永远无法释怀,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荀况收徒之后,对待莫愁便亲切许多,执着莫愁手笑道:“你还有一师兄,是上蔡本地人士,姓李名斯,字通古。极好书篆文,平日无事专爱想一些法术权谋的事情,极失人望。你不要学他。”
莫愁点头。这一点史书上也曾多次提及,荀子是儒家代表人物,终究是倡导王道仁政思想的,而李斯却是法家代表,刑罚律例奖惩严苛,理念冲突是必然的事情。
多了莫愁一个半路投靠的学生,四人再次上路。看莫愁一瘸一拐,身上处处淤青,靳、列二人没有让他分担负重的事情。只是好奇他为什么受这么重的伤势。
莫愁只说在山中迷路,遇到猛兽,侥幸逃得性命。
有了他人在场,莫愁无法借助万化之宝赶路,才感觉这身体受伤之重。不到半个小时,额头已经见汗。
靳、列两人却不住催促:“快些快些,天色晚了。若落日前到不了上蔡城中,我们只能宿在野外了。到时候狼虫出没,说不定就被猛兽衔了去。”
正说着,天不逢时,又落起了急雨来。雨势很急,豆大的雨滴劈头盖脸落下来,很快就将官道打湿。
靳列二人急忙从包裹中取出蓑衣给荀况披上,再拿出另外唯一的一件将包裹遮住,剩下的三人只能冒雨在变得泥泞的路上艰难前行。
雨越下越大,几乎遮蔽了视线,靳、列二人想暂且到树下躲避,被莫愁拦下了。正举步维艰的时候,只闻马嘶声由远及近,一行数匹从后面赶至身边。
马上有人大声问道:“可是大儒荀先生?”
靳、列二人急忙称是,对方大喜,立刻派人将四人接进了马车之中。
车里坐着一人,丰神俊朗面白如玉,形容姿态处处皆流露着强大的自信,见四人上车,急忙对着荀子长揖道:“黄歇接迎先生来迟,令先生淋雨,还望恕罪。”
荀子爽朗笑道:“丞相大人有礼了。在下区区老朽,怎敢劳驾大人亲自相迎。”将蓑衣脱下来递给靳,虽略显狼狈,表情却从容淡定,气度大方。
这就是春申君黄歇?战国四公子里下场最惨的那位?莫愁暗暗观察春申君,脑子里回忆着关于他的一些历史记载。
只记得他死得挺惨,被自己大舅子坑得死不瞑目。其他的想来想去也记不清楚,后悔当初没好好学习历史,忍不住拿拳头打了一下脑袋。
春申君早就发现荀子身边多了一人,笑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是?”
荀子道:“新收下的弟子,名为莫愁。来自乡野山村没什么见识,丞相勿怪。”随后对莫愁道,“这是楚国丞相春申君,还不见礼?”
春申君忙道:“不必不必。能被先生看中,必有非常之能。莫愁贤弟,以后我们还需多亲近。”谈吐温和亲切,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果然不愧以礼贤下士名闻天下。
莫愁急忙还礼,心中感激荀子对自己身份的掩饰,很明显,这真的是一位只看本人不看出身的胸怀宽广的长者。
春申君这才说出正事:“先生,黄歇此来,是要跟你商议秦王召开诸侯会盟之事。当初我与秦王盟誓之后,送太子熊完前往秦国做质子,按理说两国盟好,不该连带我们。这一次却一口气将韩、魏、楚、燕、赵等国一齐发了邀请。不晓得秦王这次究竟要做什么。”
荀子沉吟片刻,问道:“可否将涵简借我一观?”
春申君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递过来。
荀子看过之后,眉头却皱起来:“奇怪,此次竟是个闲会。秦相倒是好雅兴,不知这所谓来自‘琅琊海阁’的女子是何人,竟能让一国丞相为她如此大动干戈。”抬头看向黄歇,“春申可探听过‘琅琊海阁’的信息了?”
黄歇摇头:“尽是些蛮荒野史的传闻。传说此阁历史源远流长,每逢天下大乱,便会派出门下弟子拯救万民于水火,乃是慈悲济世的大德之门。可我寻遍正史传记,却从无记载。我怀疑是秦相故弄玄虚,引我等入骰。要我带各类奇色杂能异士及论辩雄才前往,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春申打算带何人前往?”
“我门下食客数千,杂能异士倒也不少,雄辩之士却还须先生门下李斯为最。所以恳请先生同意,让我带他前去。”
荀子沉默片刻,欣然笑道:“那厮整日胡言乱语,倒得了春申的青睐。既然您觉得他可以,我自然不会阻挠。”
黄歇大喜,再次长揖:“谢先生大义。黄歇感激不尽。”
莫愁眼中光芒闪烁,突然抱拳道:“老师,如此盛会,定然可以大开眼界。可否让我也随同前往?”
荀子笑道:“你想去自无不可。不过切记,只看不言,莫惹是非。”
一路无话,一行很快到达上蔡城,雨恰好也停了。春申君将师徒几人送到舍馆,约定了出行的时间便离开了。
荀子让列服侍着洗漱换衣去了,靳领着莫愁安顿住处。
舍馆不大,前后只有两进的院子,前院是靳、列两人的居所,后院是荀子和弟子们的住处。莫愁沿路观察,发现荀子收徒果然不拘一格,不分年龄长幼。院子里练武打拳者,抚简读书者,促膝论辩者,甚至仰面打鼾者比比皆是。也明白为何如此轻松就拜入了圣人门下。
常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莫愁关心李斯,扯住靳问道:“李斯学长在什么地方?”
“学长?这说法倒是新鲜。”靳笑道,指了指最西边的一间房,“他生性胆小懦弱,不喜欢与同侪结伴,通常都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
说罢想起来一事,又指着最东边的房间道:“那一间里住的是比你早几天的人,名非,乃韩王之子,特意来拜师求学的。因地位尊崇,大家少有人敢与其结交。你平日亦多注意一些。”
韩王之子,难道是韩非子?我靠,老子这是走了什么运,竟然跟这么多牛人住到了一起。老老实实跟着靳安顿下,迫不及待地来到最西边,敲响了李斯的房门。
咯吱,房门打开,一个面色白皙的年轻人露出半截面孔,眼神有点躲闪:“你找谁?”
“李斯?”
看到年轻人点头,莫愁顿时开心地推开房门进去,环顾了一下房间,除了堆叠如山的竹简,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伸手笑道:“我是和你一起前往秦国的同伴,我叫莫愁,认识一下。”
李斯没明白莫愁伸手的意思,反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中露出兴奋之色:“去秦?你确定?”
“当然,今日春申君特意向老师求了你去,参加秦相举办的‘琅琊贤会’。我们明日就要出发。”
“太好了,太好了!只有秦才是我李斯能一展所学之处。”李斯兴奋地在屋中来回踱步,“我李斯置于秦,宛若月之于当空,方能大放毫光!”
公主动作效率奇快无比,在这华夏的土地上,竟然比军队来得还要早一些。莫愁等人将手雷和玫瑰带上直升机离开后不久,赵翔辉的车队才呼啸着到了战斗的现场。
剩下的事情莫愁不想再管,将草雉剑解下来扔给公主,亲自过去看医护人员救治手雷。
手雷的情况十分棘手,十几个医生不停忙碌,甚至直接给公主下了病危通知书。公主大怒,一脚一个踹倒,尖着嗓子拼命叫道:“救不回他来,我要你们都陪葬!快,无论如何,要任何设备任何仪器我都给你们提供,你们不是全球最尖端最厉害的医生吗,给我救他!”
莫愁搂住公主,公主趴到莫愁肩膀上哇哇大哭,情绪接近崩溃。
莫愁脸色亦难看到极点,兵王、阎王的死去本就让他大受打击,拜把子三兄弟剩下他孤零零一个。倘若连这个始终影子一样追随在自己身边的几乎连性命都捆绑到一起的兄弟也去了,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蝎后”去世那一次一样进行疯狂的报复。
嗡嗡,嗡嗡,手机震动传来。
莫愁拿起手机,是赵翔辉:“冥王先生,我们只找到了两具尸体,您说的四个怪物另外两只不知……”
“被我搞成肉泥了。我的人被它们打伤,一时怒极没收住力气。”莫愁有些不耐,“还有事吗?”
电话那边的赵翔辉被堵得有点冒火,不过还是强压了下来。上面有交代,这冥王是个吃软硬不吃的主,极有个人主见,脾气也是时好时坏,万事都要顺着毛捋。只好长出一口气道:“你是和他们有过真正战斗的人,请你总结一下他们的战斗特点,我好一并将尸体材料交到上面去。这个对我们的技术突破或许有很大的启示,起码也要做出相应对付这种家伙的手段。”
莫愁看着忙碌的医生们,强按住心头的烦躁:“这种家伙就是利用动物细胞特点对人体进行改造强化,可以临时让动物特性融合到人体细胞中来,以此拥有各种动物的分子结构和能力。效果是改变外貌形态,大量提升战力,一般人很难匹敌。缺点是暴躁易怒,受刺激丧失理智被兽性控制神智。”
赵翔辉大喜:“好,谢谢冥王阁下的配合。您和部下的功劳我也会一并上报中央。”末了特意赞了一句,“只有像阁下这样身怀绝技的强者,才是守护祖国抵御外敌的中干力量,我代表军部感谢您。”说完挂了电话。
莫愁却似乎受到了什么提示,突然身体一震,联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逐渐浮起了惊喜地神色。
公主看到莫愁脸色变化,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期待道:“王,你想到办法救手雷和玫瑰了吗?你是无所不能的冥王,你一定可以的对吗?”
莫愁温柔地抱住公主,在她耳边轻轻道:“是,我有办法了。让你的医生们都离开,我来还你一个健康的手雷和玫瑰。”
公主俏脸立刻扬起灿烂光彩。
一堆医生被公主连推带踢暴力赶走,剩下了莫愁一人。
公主才宛若换了个人,俏目中噙着泪水,金色的头发有些散乱:“王,全靠你了。”
莫愁点点头:“刚才突然醒悟,之前曾经做到过带你们瞬移,也就是说我的能力是可以作用到我之外的人身上的。那么,我另外一个能力也应该可以有相同的效果……”
公主急切道:“我听不懂,但是我相信你。王,你快救他们。”
莫愁将手雷和玫瑰的手握在手里,开始激活回春术。很快脑海中的时空宝典就做出反应,一道信息提醒莫愁:
伤者不是宿主本人,且一人为致命伤,一人重伤。如果需要治愈,需要耗费双倍功德积分共4点。宿主是否同意?
同意!莫愁立刻回答。
获准同意之后,时空宝典立刻散发出蒙蒙绿色光芒,强大的生命之力从中溢出,分作两股,顺着莫愁的手臂迅速传导到手雷和玫瑰的身体中去。
两人身体同时被浓郁的绿光包裹,从光芒中看去,手雷和玫瑰脸上身上的於痕擦伤飞速地痊愈着,体内发出清脆的鸣响,庞大的生命气息从两人身上荡漾而出。
就连站在旁边的公主都觉得受到影响,身体轻盈了许多。
啪,莫愁拍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了,两人一同痊愈,我特意让他们睡一会,等我们到了地头,他们就会醒了。”
“万岁!”公主开心得扑到莫愁身上,“王,你太伟大了,我爱你!”
在众医生震惊莫名的眼神中,莫愁拉着苏醒了的手雷和玫瑰下了直升机,公主也跟着下来。想必这些医学界的高手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何将濒死之人短时间变得生龙活虎。
待直升机飞走,玫瑰才柔柔靠在莫愁肩膀上,有些失落地道:“我的伤疤都没了。”
手雷也有些怅然,低头看着自己光滑的双手:“是啊,有些很值得纪念呢。不过也好,既然重生了一回,索性彻底告别别去也好。”
玫瑰娇躯一震,却低下眼去,喃喃道:“彻底告别吗?谁又能真做得到呢……”
几人落脚处是靠近在建小区的工程地,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多,这一天的经历让几人都有种回到了地下世界的感觉,不但全无睡意,反而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公主提议找个酒吧发泄一下,得到了一致认可。于是打电话联系上了蚂蚁和宋晓琳,两人一直关注事件,知道他们回来,立刻驱车赶了过来。
蚂蚁开来的依旧是拉风的保时捷卡宴,而宋晓琳开的却是一辆普通的国产轿车,两辆车先后来到,女孩们一起上了卡宴,而莫愁和手雷则很识趣的上了国产车。
果然,不出一分钟,蚂蚁就狼狈地从卡宴里跑出来,苦笑着朝驾驶座的宋晓琳作出请的动作。宋晓琳微笑着将车子让给了蚂蚁,大大方方坐进卡宴里面,从头到尾没有特意去看莫愁。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女孩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两辆车同时欢快驶上公路,卡宴果然是好车,加油爬坡毫不费力,很快就将几位男士甩到了后面。
莫愁坐在后座上,任凭蚂蚁飙车,在这城市憋久了,就像原始森林的狮子被关在笼子里,总要找点方式释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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