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周树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盯着我发愣。
呆愣很久后,他突然放下哈啤,慌乱地抓起我受伤的手背吹气:“恬……老婆,你的手是不是很疼?”
“都怪我和哈啤不好,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我立刻反应过来,周树荣不知为何精神恍惚,将此刻的我认成了白月光田恬。
我感到一阵恶心,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看清楚,我不是她。”
“哈啤身上很脏,你碰过它就别来碰我,全是细菌!”
我的话打碎他的美梦。
周树荣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哈啤以为我欺负他,龇着牙向我扑来,被我一脚踢开。
顺势滚回周树荣脚边,不甘地哼哼。
周树荣突然暴怒,冲上前抓我的肩膀摇晃,大声咆哮:“你不能这么踢哈啤!
你应该温柔地呵护它!
不然,你就不……”他突然语塞,涨红了脸。
我毫不客气地补上后半句:“不然我就不像田恬了,是么?”
周树荣呆住了,无力地松开手,难以置信:“你、你居然知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冷笑一声:“我只恨自己知道得太晚了。”
“周树荣,明天早上8点半,民政局见。”
“如果明天你不出现,我就选择分居两年,直接上诉离婚。”
“你和你这只全是病菌的狗,离我远点。”
我没有说谎,上一世我死后,在周树荣身边盘桓了一段时间,知道了哈啤的结局。
哈啤没有打过疫苗,平时又爱出去乱跑,原本身上就有很多病菌,后来不知在哪感染了狂犬病,脾气变得十分暴躁。
有次在电梯间差点咬伤了别人后,就彻底失踪了。
周树荣根本没意识到养狗不打疫苗的风险。
这一世即使我什么也做,周树荣迟早有一天被那只狗祸害。
我连行李都不收拾,只拿了手机和银行卡,不顾周树荣的阻拦直奔医院。
虽然用碘伏处理了伤口,但我心里还是没底。
我在医院做了很多检查,确定除了弓形虫,没有其他感染风险时,才稍微安心。
在排队领药时,我给闺蜜李婷发去消息,简单说了目前的情况。
然后回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
一打开门,老旧的家具味扑面而来。
不对!
空气中还有其他味道,是.......熟悉的狗骚味!
我握紧手机正想转身,一块有不明药味的毛巾就猛然捂住了我的口鼻!
慌乱之下,我将早编辑好的短信发给李婷,挣扎几下就昏了过去。
手机摔落在地,屏幕粉碎,直接死机……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哈啤那张流哈喇子的狗脸。
以及一旁费力捆绑我的周树荣。
我很快反应过来,周树荣不知什么时候偷偷配了我父母家的钥匙。
在我回家前藏在门后,趁机迷晕了我带回他家。
他的控制欲真变态!
我生气地质问:“周树荣,你想干什么?
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周树荣打了很多死结后,才一脸歉意地回答我:“老婆,以前都是我不好,只顾着照顾哈啤,没有注意让你和它培养感情。”
“从现在开始,你和哈啤24小时待在主卧里,一刻也不分开。”
“等你们有感情了,你就会把它当成儿子一样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