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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心阿难武平国全文免费

秋水仙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蜀国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春天更是美的不可方物。万物复苏,杜鹃花开,遍地的红美不胜收。游生本来也有个美丽的名字——杜鹃。游生是蜀国最小的公主,母妃说生她的时候,梦到杜鹃花开娇艳欲滴。父皇更是宠爱极了这个最小的女儿,就取名字叫杜鹃。杜鹃花是国花。他们本来希望她像杜鹃花一样美丽成长。可大概他们忘记了杜鹃花的红,是杜鹃鸟哀鸣咯血染红的。杜鹃十六岁那年,武平国的战火烧到了蜀国。杜鹃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蜀国的样子。仍是遍地的红,却那样的丑陋震撼。吵闹不休的声音还有溢出到心底的绝望:惨叫声,呼喊声,战马声,刀剑声……狼烟四起,漫天火光。她跟皇兄皇姐们到处慌乱的躲藏,后来都跑散了,最后谁也不管谁四散逃开。杜鹃跟着母妃躲在宫殿最深的地方。她躲在母妃的...

主角:阿难武平国   更新:2024-12-04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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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难武平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屠心阿难武平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秋水仙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蜀国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春天更是美的不可方物。万物复苏,杜鹃花开,遍地的红美不胜收。游生本来也有个美丽的名字——杜鹃。游生是蜀国最小的公主,母妃说生她的时候,梦到杜鹃花开娇艳欲滴。父皇更是宠爱极了这个最小的女儿,就取名字叫杜鹃。杜鹃花是国花。他们本来希望她像杜鹃花一样美丽成长。可大概他们忘记了杜鹃花的红,是杜鹃鸟哀鸣咯血染红的。杜鹃十六岁那年,武平国的战火烧到了蜀国。杜鹃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蜀国的样子。仍是遍地的红,却那样的丑陋震撼。吵闹不休的声音还有溢出到心底的绝望:惨叫声,呼喊声,战马声,刀剑声……狼烟四起,漫天火光。她跟皇兄皇姐们到处慌乱的躲藏,后来都跑散了,最后谁也不管谁四散逃开。杜鹃跟着母妃躲在宫殿最深的地方。她躲在母妃的...

《屠心阿难武平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蜀国是个美丽的地方。

那里的春天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万物复苏,杜鹃花开,遍地的红美不胜收。

游生本来也有个美丽的名字——杜鹃。

游生是蜀国最小的公主,母妃说生她的时候,梦到杜鹃花开娇艳欲滴。

父皇更是宠爱极了这个最小的女儿,就取名字叫杜鹃。

杜鹃花是国花。

他们本来希望她像杜鹃花一样美丽成长。

可大概他们忘记了杜鹃花的红,是杜鹃鸟哀鸣咯血染红的。

杜鹃十六岁那年,武平国的战火烧到了蜀国。

杜鹃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蜀国的样子。

仍是遍地的红,却那样的丑陋震撼。

吵闹不休的声音还有溢出到心底的绝望:惨叫声,呼喊声,战马声,刀剑声……狼烟四起,漫天火光。

她跟皇兄皇姐们到处慌乱的躲藏,后来都跑散了,最后谁也不管谁四散逃开。

杜鹃跟着母妃躲在宫殿最深的地方。

她躲在母妃的怀里瑟瑟发抖,颤声问,“为什么母后和其他母妃都卷了钱财跑出宫了,母妃你却仍是要守着这宫殿?”

眼泪顺着母妃的面颊落下来,母妃并没有回答她,抚着她的额头说:“你知道吗,你父皇他已经死了。”

杜鹃不懂,不懂他们的逃跑跟父皇的死有什么关系。

母妃又说:“鹃儿,你会活下去。”

最后一个防守被攻破,皇城沦陷。

找到杜鹃和她母妃的,是苏烬,十六岁的苏烬。

他提着剑踢开宫殿的大门,外面刮着风,战火烧起来的风。

年少的苏烬,眉目如剑,神采飞扬,轻狂傲慢,他的嘴角都是扬上去的。

他并没有像其他侵略者那样侮辱任何人,却上下打量杜鹃和她的母妃。

“看在你母妃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面子上,留鹃儿一个活口。”

母妃缓缓开口。

她是那样的好看,像是高贵的凤凰,昂着头,明明是在求苏烬,却并没有半分懦弱。

杜鹃已经记不清苏烬有没有答应,也记不得还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刺眼的光闪了下,母妃的鲜血就喷了出来,全都溅到了杜鹃的身上。

那血是有温度的。

那个温度是滚烫的,烫的杜鹃浑身都烧了起来。

她大概是哭了,也可能没有哭,她只记得苏烬的剑上全都是血,顺着锋利的剑滴落。

滴答滴答。

每一滴都像是刀子在心底凌迟,每一滴都好似利刃穿膛破肚。

他应该是要杀了她,斩草除根。

一阵风吹起她的衣袖,母妃留给她的手帕吹到了苏烬的脸边。

他拿起手帕,看了杜鹃一眼,嘴角斜了斜,最后放下剑横腰将杜鹃抱起来抗在肩上。

她就这么离奇的活了下来。

苏烬回去后,就被封世子,虎豹之师,称常胜将军。

杜鹃进入世子府的那天就改了名字,叫游生。

浮游为生,不过是尘埃,无处生根。

从那天开始,她就成了奴隶,苏烬的奴隶。

游生本就是公主,没有做过什么事,金盘银碗厚重不已,她第一次端起来就摔在了地上,被训导嬷嬷罚跪在廊檐下整整一宿。

第二天醒来的苏烬,瞧了她一眼,嘴角扬上去,对训导嬷嬷说:“叫春风来调教她。”

春风是府里出了名的坏脾气,对犯了错的下人从不手软。

苏烬以为游生必定会被春风调教的弯眉折腰。

晚上就寝,却听春风跟他说:“这公主有意思,我手里的新人没有第一天就不被罚的,她倒是头一个。”

苏烬起了兴致,连夜将游生叫到床前伺候。

夜深人静,游生就笔直的跪在床前,没有动过半分。

母妃父皇头七的那天,游生以为苏烬睡着了,爬到廊檐下朝着月亮磕头,磕到额头全是血。

苏烬穿着单衣站在房门内,看着那额头的血,艳的出奇,那时候他就在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蜀国被灭了一个月之后就到了中秋夜,游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偷偷用苏烬的笔在宣纸上画了一张山水画。

那是蜀国的山水,有无数开放的杜鹃花,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画成了,眼泪一滴滴洒在宣纸上,晕开了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将那副画狠狠的撕碎塞进嘴里,一点点嚼碎了咽了下去。

抬头,苏烬就站在对面,他因为错过了国宴,回来的早。

游生也没说话,也没有行礼也没有跪下去,笔直的看着他。

苏烬嘴角噙着笑,大手一挥,“磨墨。”

她听话的给他磨墨。

他画的是一副游生看不懂的山水图。

他问她,“想不想报仇?”

她说:“想。”

“这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动手?”

他问她。

“没有机会。”

她说。

苏烬眼里有了些许变化,看了眼这个长得有些瘦弱的游生。

“哦?

你要什么样的机会?”

游生的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屠了你的国,杀了你的父皇母妃,俘虏了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哪怕她心里已经烧出了火,长了无数的刀子,脑子里已经将眼前人刺的千疮百孔——眼睛里也全都是平淡。


如果不是苏烬用剑刺中春日的手掌,游生的脸,一定毁了。

春日没想到苏烬去而复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指着游生说:“世子,是她摔碎了苏妃最喜欢的杯子,小人只是——”苏烬一刀封了她的喉。

苏烬撕扯一块襟袍的衣角,蹲在地上,拉开游生的掌心,一块玻璃碎片已经嵌到了肉里。

“不疼?”

他问她。

她不做声,只是看着他。

“我已经叫叶楼修复你的疤痕,你的手腕上为什么还是这么多疤?”

她不说话。

他将碎片取出来,她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游生,讨好我,你在府里能好过一点。”

他似笑非笑的告诫她,给她包扎伤口,“得罪我,你会死的很惨。”

她突然咧开嘴笑了笑,“你每天都在看着我。”

他怔住了。

“我知道你刚刚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知道春日是你故意宠信给我看的;我还知道,你睡着了会叫我的名字。”

游生问他,“你怕不怕,有一天死在我手里?”

苏烬将游生拽起来,用剑对着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就是故意的,苏烬,故意用血养花,故意留着满身的伤疤。”

迎着光,她的双眸有残忍的光,像是刀子凌迟了苏烬的心。

“我就是要你明白,我今天受到的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同时,她将包扎好的伤口拆开重新展示在他面前,几乎一字一顿。

有没有这样一个人,让你心疼到她只是安静的站着,你都听得到她的哭泣?

那一刻,说不出的安静。

最后,苏烬突然笑了起来,大手一挥,拉住游生搂在怀里,“走,我带你去见我父皇。”

武平国的皇宫比蜀国要大很多。

端午盛宴,更是彰显了武平国非比寻常的大国风采,的确不是蜀国能比。

宴会开始时,苏烬与太子同席。

游生始终看不到帘子后面的武平帝君。

那垂着的帘子隔了不知道多少重。

太子一直盯着苏烬身后的游生看,苏烬忍了几次,伸手将游生拉到腿上,喝一口酒强行塞到游生的嘴里。

游生一口鼓在嘴里不肯咽下去,他心里好笑,强行又去吻她,生生逼着她将满嘴的酒咽了下去。

她不能喝酒,碰杯就醉。

太子笑着问,“苏将军新宠?”

苏烬说:“新奴。”

她到底只是个奴隶,连丫鬟都不如。

宴席结束后,苏烬领她逛御花园,游生看到一片不同品种的杜鹃花,她愣了下,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苏烬带她走过去,她大概是晕了头,蹲下来轻轻的靠过去,嗅了嗅,杜鹃花没有多少香气。

之后,她拉住苏烬的袖子,问他,“你们这里的杜鹃花是不是偷了蜀国的?”

苏烬笑了起来,她脸上有醉酒的红晕,万千丛中个,难得见她欣喜的神色。

苏烬对她说:“杜鹃花并不是只有蜀国才有。”

她回头看他,他笑的光芒万丈。

苏烬用事实告诉游生,哪里都有盛开的杜鹃花。

他带着游生游历大江南北,找遍了所有城池的杜鹃花。

他说:“等我有一天带着你白首退隐,就买下一座山,全都种着杜鹃花,等到花开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哪怕是征战在外,他出去打仗回来看到杜鹃花,都不会忘记带一束回来给游生。

四年。

四年征战,苏烬都将游生带在身边,形影不离。

说起来是丫鬟,也有人认为就是陪床。

游生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只是顺从的跟在他身侧,一次次看着他出征,看着他班师回朝,看着他执戟沙场,反复如初。

高头大马,金盔铁甲。

千军万马中,只有他穿着红色的披风,那火一样燃烧的血红色,夺目摄魄。

他是武平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从十六岁屠了蜀国开始,每到一处,都只赢不败。

而所有的征战,她都在,甚至包括被屠戮的蜀国那一战。

她知道他身上的每道疤,知道他身上中的每一剑,知道他趟过的河,走过的桥,踏破的城。

她闻得到他身上血的味道,闻得到他每一次征战的雄心和从不会败的自信。

他看她,像是看一座还未征服的城:“既然要战,那就要赢。”


觅双双进了世子府,就像是突然降临了一尊佛。

她才见了游生第一面,就将游生带回了世子府留在自己房里。

世子府本就繁忙不堪,觅双双的房里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她单是一顿朝食,就要耗尽厨子两个时辰,光是面点就要十几道样式。

小菜粥品都至少七种以上。

更别提一日三餐。

世子府请来的厨子多出之前两倍。

觅双双房内伺候的丫鬟增至三十余人。

其他丫鬟都是闲人,只有游生一人负责觅双双的全部:从烧火端菜忙到院落洒扫到铺床叠被放洗澡水。

忙到后半夜还要守在觅双双房门外防止她夜里叫人。

没有人敢帮游生,游生也从不向任何人求助。

辛劳库的执事跟游生熟识,曾私下里问过她,“明明你可以求世子,只要你开口,世子一定会帮你。”

游生只是摇头,并不解释。

觅双双就这么看着游生强撑,看她一个人倔强;骨子里揣着高傲,嘴上逞强一个人承受。

她乐得看这样一个人备受折磨。

半个月后,觅双双跟苏烬在花园里赏花,好巧不巧,游生因为长期疲劳,体力不支,就在苏烬眼前晕倒在地。

觅双双看到苏烬慌了神,甩开她大踏步到游生身侧,一手搂住游生的腰将她抱起来,大声呵斥觅双双,“谁允许你将她带出来的?”

不等觅双双解释,就将游生抱走。

觅双双第一次见到游生,是说不出的失望。

如今,怕是说不出的绝望。

她并不信苏烬忘了这个女人。

游生养好了身体之后,苏烬就下令不允许任何人见游生。

觅双双拿捏不到苏烬的意思,跟苏烬赌气,“小女身份卑微,连见辛劳库一个奴隶都没有资格。”

苏烬对她说:“她是个危险的人,不适宜留在你身边。

本王怕她害了你。”

觅双双心里得了安慰,却猜不透苏烬什么主意。

觅双双有个心腹丫鬟叫春翠,给觅双双出主意,叫她将所有衣物都丢给辛劳库的游生洗。

这才有机会找到游生的把柄。

“好歹毒的心思,你想害死小姐!”

春翠将藏了针的衣服丢在游生面前,当众狠狠扇游生几个巴掌,“还装无辜!

你给小姐的衣服里面藏了针,以为我们没瞧见!”

前脚才到,后脚苏烬就赶了过去。

游生红肿着脸。

觅双双伏在苏烬胸膛前状告,“世子一定要为小女做主,这个女人在小女的衣物上藏了针,刺破了小女的后背。”

之后,她又略微撒娇的说:“晚上,小女一定会叫世子看个清楚。”

苏烬瞥了游生一眼,她脸上的红肿分外的刺眼。

她跟觅双双实在哪里都不一样。

苏烬低头逗弄觅双双的鼻尖,“那你要怎么处置她?”

“从今儿起,我房里所有的衣物,都只给游生一个人清洗。”

她喜笑颜颜,像是特别善良,“我也想不出其他的惩罚了。”

苏烬说不妥,“你就是这么善良。

你就不怕她给你的衣服里面都藏了毒?”

觅双双立即无辜的说:“世子说的是,那小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苏烬大手搂过她,“本王为你做主。”

他指着游生身侧跪着的执事说:“辛劳库执事管教不周,下周处死。”

觅双双愣了下,“那游生呢?”

苏烬说:“游生亲自执行。”

游生的手动了下,整个插进了地上的土里——执事是游生在武平国唯一能说的上话的人,也是她唯一当做朋友的人。

这一动作全都入了苏烬的眼里,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眼里是说不出的残忍:“这样心狠的人,用血一定能洗刷干净。”

执事懵住了,不停求饶。

游生跟着一头磕在地上,立时就出了血,却并未求饶,指甲被生生捏断,世子两个字她也没有叫出口。

苏烬以为只有他能救执事,他在府里等了游生三天。

游生却连夜找到了苏锦绣宫里,拿着手帕跪在宫外三天,直到又一次晕倒在地。

后来执事没有被处死,是苏锦绣救下来的,苏锦绣叫下人送来一句话,“本宫今日帮了你,你要记着这份情,他日,你必须还给本宫。”

那之后,游生都是趁着夜里送衣物给觅双双,为的是避开苏烬。

最后一日,游生送衣服到房门口的时候,门栓削着,屋里红鸾帐暖,传出苏烬和觅双双的嬉笑声,应着窗户上你侬我侬的影子。

游生就端着衣物在门外站着,一直到月亮升起来。

第二天,游生并不在负责清洗觅双双房里的衣物被褥。

而觅双双风光无两,她的首饰花销,立时增了一倍,东海送来的夜明珠,她得了三颗,苏锦绣一颗没得到,生气废了觅双双的一个丫鬟。

事后,执事有些惋惜的对游生说:“当初世子对你也是有心的,就是他下令你让你洗觅双双房里的衣服,应该是念着旧情。”

游生淡淡的说:“那是他害怕我杀了他心爱的女人。”

觅双双再次见到游生已经是三个月后,她就晲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无限猖狂,她才是得到苏烬的那个女人,游生决不是。

因为苏烬,决定娶她。

苏烬已经替觅双双脱离了贱籍。

并且时间不长就给觅双双置购了幽都最好的门面铺子和宅院。

最后,苏烬用十年功勋,换他娶觅双双。

是的,他要娶觅双双。

朝野震怒。


那一年武平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武平国的战火屠了周遭十四个郡县,收了三个大国,五个小国,收服城池四十五座。

何其得意,却功大盖主。

苏烬兵权在握,本就跟太子不对付。

太子安排周密的计划夜袭世子府。

苏烬因为征战刚刚结束,根本无暇顾及,当时就被围困在府内。

征战时带了伤,此时来不及调整,就被对方一箭射进了后背。

因为伤势太重,世子府乱成一团,很多人都以为会死在府里。

叶楼对苏烬说:“有内应,肯定有内应。

世子,如今不在你身边的人,就是内应。”

苏烬知道他说的是谁,而游生的确很有可能做内应。

她知道他的全部。

游生找到苏烬的时候,他正虚弱的躺在内堂的地上,苍白的脸没有半分血色,见到她还是咧开嘴笑了起来。

游生那一刻恍惚,以为苏烬真的会死,她蹲在他身侧,他握住了她的手。

“游生,这是你杀了我最好的机会。”

他总是在他受伤的时候跟她这样说。

她以前从不会回答。

这一次,游生突然笑了笑,她对他说:“你不过是仗着我永远都不会杀你。”

苏烬的眉头都舒展开。

他又说:“这样缜密的刺杀,绝不会是偶然。”

游生何其聪明,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毕竟来找你了不是。”

他眼里的光闪了下,心底像是开了花。

她说她不是内应,他便信。

他握住她的手问她,“游生,母妃催我成婚了,我也的确该成个家。”

那大概是漂泊的心,终于想找个归宿。

游生顿了顿,她如何不明白这话里的含义。

但最后,她的手缓缓的抽回来,“世子,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游生,我看得到你的挣扎。

你何必逞强?

有我的护佑,你什么都不用怕。”

游生只是低着头,不在说话。

哪怕太子有内应,苏烬还是迅速的瓦解了危机,成功的转危为安,将夜袭的刺客撵出了太子府。

而谁都没想到,叶楼趁乱,从背后袭击游生。

苏烬反应很快,迅速闪身挡在了游生的面前。

那一剑,扎扎实实的刺进了苏烬的前胸。

叶楼一剑不成,接连又是一剑,游生迎面撞过去,一剑刺穿下腹,苏烬怒极反手将叶楼钉在墙上。

叶楼死前,指着游生怒骂,“她迟早害了你!”

苏烬倒在游生怀里,“游生,游生,你不能死,游生——”游生听得清楚,终于双目模糊不清,眼泪不停的落下来。

苏烬伤重,昏迷不醒。

游生医好了伤,苏烬仍是没有醒。

郎中说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孕了。

游生当时就哭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脑海里想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她永远都没有办法给苏烬生下孩子了。

之后,她才记得那时候父皇跟她说,会活到她生下小孙儿,这么多子女,只会给她一个人带小孙儿。

游生并没有等到苏烬醒过来。

苏烬醒过来的那天,游生被叫到了苏锦绣的寝宫。

苏锦绣是个很美的女人,美的近乎妖。

她并不是苏烬的亲生母亲。

苏烬生母原本只是个落魄小户,是皇上避难时候临幸无意间生下来的。

苏烬原本也是皇姓,却因为生母低贱,被过继给了苏锦绣,并改名苏烬。

当年游生的母妃是苏锦绣家里的养女,两人一起长大,出嫁的时候,苏锦绣的母亲给两个人都绣了一方手帕,手帕上都是一只飞翔的凤凰。

之后苏锦绣嫁到武平,游生母妃嫁到了蜀国。

苏锦绣拿着手帕对游生说:“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本宫饶你一命,但是你必须离开武平,并且叫世子死心。”

苏锦绣又说:“你大概不知道,当年烬儿之所以选择屠戮蜀国,是因为你的母妃,害死了他的亲生母亲。”


从苏锦绣寝宫出来,苏烬就醒了,游生却并不在塌边。

苏烬醒来的第一件事就去找游生。

她站在院子里,用手上的血养着杜鹃花。

苏烬拉住她问,“为什么,又用血养着它们?”

游生说:“只有这样,我才永远都不会忘记,是我母妃的血,换我今天还活着。”

苏烬不可置信的扳过她的身体,“你就这样忘不掉!”

游生看着他,“你知道吗,我母妃的血是烫的,像是烧开了一样浇在我身上。”

苏烬满脸的伤,“我以为,我做了这么多,你能明白,两国交战,从来都不会有幸存者!

这本就是乱世的命,这本就是躲不开的。”

游生惨笑:“那如果有一天你被屠了城,要记得今天你说过的话!”

“游生,明明之前你不是这样的,我带你去看杜鹃花的时候,你明明是开心的,你骗不了我!”

苏烬的声音提了几倍。

游生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落,“那当初屠我城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苏烬退一步,她进一步,“因为你把我带回来的那天起,就想报复我,想把我当木偶一样放在身边养着,折磨我,践踏我!

为了报你生母的仇!”

周遭所有的一切突然顿住了,苏烬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眼里闪过无数的绝望。

“谁跟你说的?

谁告诉你的!”

苏烬抓住她的肩膀,“不是这样的——”游生笑的何其残忍,“心虚了吧?

苏烬,你输了。”

苏烬一口血跟着吐了出来,他的伤本就没有好。

“游生,不是的。”

因为心急呕血,他又伤了身体,重新调理好身体,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游生被叫到他房里,他瘦了一圈,蓄起了胡茬,略微沧桑的模样。

他问游生:“三个月,你没瞧过我一眼。

我问你,你有没有冷静下来?”

游生没有说话。

苏烬烦闷的摆了摆手,将她拉到面前,狠狠的搂在怀里,“我冷静不下来。

我想你怕是要疯了。”

他从前从不会这样跟她说话。

他从没说过想她。

“游生,我们如果不曾这样遇见该多好,如果我不做个将军,不选择蜀国,该有多好。”

眼泪落下来,一滴滴砸在游生的脖颈,最后湿了一片。

她说:“苏烬,你大概是忘了,你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亲生母亲。”

他怔了下,身体僵直。

“我不信,游生,我不信!”

他呢喃了一句。

语毕,他昂起她的下巴,突然狠命的咬住她的唇,得了将令一样,疯狂到不可名状,一边环着她的腰,一边撕开她的防备。

游生心理没有准备,虽然外面传的不堪,他们这么久在一起,他却从没有碰过她,更别说强迫。

游生慌乱的拽住他的手腕,他却用蛮力欺上来,她无力动弹,只等着赤果果的掠夺。

“苏烬,你疯了!”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苏烬如同被燃烧的狮子,只想要掠夺,在战场上,他从没有犹豫过!

她很快什么都不剩,全都在他面前——那是什么感觉?

羞辱!

她满脑子只剩下这两个字,羞辱。

她不敌他的力气,如此反复,是躲不过去了,真的躲不过去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她最后小声哭了起来,低声啜泣,无助而又心酸,“苏烬,求你了,不要——”求你了——她的声音小而又轻,像是蚊子一样,飞了过去,他的动作却全都停了下来。

她没求过他,从没有过。

哪怕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她都没有求过他一次。

百经沙场,见了多少人的血,吃了多少的土,流了多少的汗。

哪怕经历过如此多的事,都没有压倒过他,她的一句话,却成了压死他的稻草。

他从前以为她必定还是爱他的,他以为水到渠成,她迟早是他的人,会忘记从前。

他从来都习惯了赢,他以为他赢了她的心。

“游生,我输了。”

他站起身,扬长而去。

游生瑟缩的爬起来,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

第二天,苏烬请缨,征战蛮夷昌平。

游生被扔在了世子府。

一战三年。

苏烬凯旋的那天,骏马之上带了个女人。

那是昌平的俘虏,昌平王的女儿,觅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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