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心生疑惑。
他指指我的脸。
“你的鼻血……”
“快流嘴里了。”
顺带,又递给我了一袋红枣。
我做了个梦。
梦里,周忆年半裸上身,他朝我笑着,勾勾手指。
“过来。”
在我即将要触碰到他腹肌的瞬间,耳边响起了一阵音乐。
“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我猛然清醒,睁开眼发现,没有所谓的美男。没有所谓的周忆年腹肌。
只有在床头不停振动,上面显示着“抢食者”备注打来的电话。
“喂?”
“姐!”我弟在电话那边情绪激动,“你在哪?你怎么还不来上课?!”
“上课?”
我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乌龙。
以及半夜跑到周忆年家门的蠢事。
说到底也没发生什么,就是我拿到他给我的红枣后,我自觉丢脸,低下头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周忆年倒也没再喊我,只是他轻微的笑声凸显出来了我的智障。
“噢,我想起来了,你几点的课?”
“八点!!八点啊!!周扒皮的课全是早八,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七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在路上!”
他焦急的语气甚至让我不敢告诉他我还在床上。
我要是告诉他,我还在床上,我弟可能会崩溃地从教室一跃而下。
算了,为了他的身心健康,忍一忍吧。
我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尘封已久的学生证,所幸保安大爷没有细看,发现我是四年前就毕业的学生,放我进了校门。
八点十五分,我缩在教室门口,准备偷偷从后门溜进去。
刚踏入一步,周忆年的声音幽幽从头顶传来。
“林一脚的姐姐,今天来的挺早的嘛。”
毫无意外,我被周忆年揪到了第一排。
同时还发现缩在角落里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我弟。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松了口气,面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
哦不对,是两片。
我抬起头,对上了周忆年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睛,以及我弟冤种的眼神。
“去吃饭吗?”周忆年问我。
“老师,我带我姐去吃饭就行,不麻烦您了。”
我弟生怕我再说错什么话,他偷偷溜到我身旁,在周忆年看不见的情况下使劲掐我腰间的肉。
就像我小时候打碎了花瓶,威胁他说是他打碎,在妈妈面前时偷偷掐他一模一样。
我强忍住疼痛,露出一个微笑:“是的,我弟弟带我去吃饭就好。”
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过年回家怎么在爸妈面前告他状了。
结果周忆年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刚来咱们学校没多久,对于食堂饭菜之类的并不是很熟悉,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麻烦林同学带上我一起,顺便帮我介绍介绍哪个窗口的饭菜更好吃吗?”
他这话说的,我们再拒绝,倒成我们的不是了。
“可以,当然可以的老师!”
我弟挤出来个比哭还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