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我不给他治,他等大夫来,也能接好,但我的及时出手,确实让他少了很多楚痛。
自此,薛家兄妹就待我如他们的亲兄妹,哪怕后来很久之后,在金陵相见,小时候的亲近感也一下子就回来了。
我们一起去醉仙居吃饭。
正边吃边聊,突然隔壁传来女子的哭喊声:牛牛,你怎么了,你醒醒!
我和薛家兄妹挑帘出去看。
只见另一间包厢开着门,里头一名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小男孩,面色已经青紫,软倒在女子怀里,周围很多人看热闹。
女子惊慌失措,先是拍了拍小男孩,又抖了抖,但毫无作用。
男孩眼见着快断了气,女子抱着小男孩在哭,周围丫鬟婆子也乱成一团。
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不过等大夫过来这孩子怕是没救了。
我分开人群,对那妇人说:我略懂一些医术,不知是否可以帮小公子看看。
女子慌忙点头。
我走上去,将两岁男孩放在我腿上,用手肘大力击打孩子后背。
因击打力气较大,女子面露担忧。
但小儿卡住气管,最是凶险,我无暇向她解释,又将孩子翻过来,面朝上,用手指大力戳他胸口。
那孩子喉咙里微微有了呛咳声,我又赶紧将他翻过来击打他的肩胛骨中间。
突然,那孩子呛咳了一声,吐出一粒蚕豆。
接着那孩子,面色转红,有了明显的呼吸,稍后一声啼哭,彻底恢复了神志。
那女子见状紧紧搂着孩子,又哭又笑,紧接着朝我深深一揖:不知神医府上何处,来日我们一定上门重谢。
我摆摆手,举手之劳。
又嘱咐了一番,小孩子尽量不要使用蚕豆花生等颗粒较大,可能卡住喉咙的食物,尤其是不能边吃边逗他说话。
那女子记在心里,又感激的再次道谢。
我和薛家兄妹则继续回我们的包间吃饭,饭后去薛青青为我找的住宅处,薛青青问我:婉姐姐,你可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
我迷茫地摇摇头,一时未决。
薛青青却看了一样薛明轩,笑道:要我说,婉姐姐不如重操旧业,开医馆,做一名女神医!
薛明轩也附和道,我也赞成,婉妹妹自小时候帮我接腿骨时就颇有神医风采,刚才给小儿看病,风采不减当年。
开医馆吗?
我嘴角含笑,我确实也这样想过,或者说这曾是我的平生之志,只是后来遇到了谢以安,走了十年弯路。
那年我父母因父亲的神医之名被山匪所劫,当时皇帝派晋安候剿匪,但晋安候打草惊蛇,导致山匪大开杀戒,我的父母双双殒命。
我成为了一个孤女。
后来老太太怜我的父母因自己儿子的过世送命,又见我行事有度,将我接入侯府。
刚开始在侯府,我也常给府里下人看病。
但后来因为侯府凋敝,谢以安的母亲因为他父亲屡屡犯错,提出和离回了娘家。
老夫人气极,为了侯府的前途老夫人下定决心将谢以安送进了军营,并为我和谢以安定下婚约,亲自教导我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侯府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