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气上涌,把他按在墙上。
江知礼依旧是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有种你就打啊,一拳一万,监控可都录着呢。”
双手忍不住握成拳头,那些密密麻麻的负面情绪,仿佛要将我吞没。
可掌心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唤回了些许理智。
在这里闹起来不值当,也只会让我更丢脸。
深吸一口气后,我无力的松开了他。
“带着谢随欢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许是看出了我已经濒临崩溃,江知礼这次倒也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我倚靠着墙慢慢滑了下去,望着妈妈的遗体,再次绝望的掩面痛哭起来。
把妈妈送去火葬后,我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归于麻木。
跟公司请了小长假,每天在家躲着,什么也不想做。
而谢随欢却过的很舒心。
她带着江知礼去旅游了,两人每天都在朋友圈更新照片打卡。
尽管看起来还很虚弱,但我知道她是真的开心。
从前跟我相处时,谢随欢很少会笑。
但如今,我自虐的看着照片里笑得甜蜜的谢随欢。
才知道她只是对我一人吝啬。
手机发来消息提示,律师已经做好了离婚协议。
确认过无误后,我直接转发给了谢随欢。
“把这个签了,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她本该很快回复的,可不知为何,却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我也懒得去猜,刚准备关上手机,她的消息便发了过来。
“林延,你来真的?”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跟我闹啊?”
这话说的实在荒谬,我妈妈都因此去世了,在她心里竟然如此就轻易过了。
“我不想跟你多说,看完之后赶紧签字,我只会等你一天,否则就去起诉了。”
此话一出,谢随欢瞬间便被惹毛了。
她直接打电话过来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发脾气?”
“你妈死了那是因为她自个儿年纪大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脸色沉了下来,警告道,“别乱说话,对我妈尊重点。”
而江知礼适时在一旁插嘴,“林延,你态度才不好吧?
欢欢都这么委屈了,也不知道哄她一下。”
谢随欢说他得了绝症,可现在听起来,江知礼的声音依旧洪亮,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我挑了下眉,“你不是尿毒症吗,怎么没去住院啊。
还有闲心思去旅游,不会是装病吧?”
江知礼慌了,“我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去陪陪自己重要的人,怎么了?”
许是怕出破绽,他又挂断了电话。
而我沉思了一会儿,径直拿东西出门开始调查。
先前为了说服我,谢随欢让我看了他的病历单子。
盖的章的医院我也知道,去那一查便知道真假。
“你搞错了吧,我们医院没有这个病人啊。”
果不其然,在护士帮我调出最近尿毒症患者的挂号信息后,根本就没有江知礼的名字。
他是骗人的,而谢随欢却盲目到连查证都没有就相信。
我的妈妈和孩子都因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