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卿卿陆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时卿卿陆珩重生后,真千金要嫁给窝囊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落青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时兰兰一直对自己才嫁到陆家不到两个月,就被连累下放感到不满,心里怨恨上了陆珩。所以时常会和她说起两人的事——更多是在埋怨陆珩,埋怨命运的不公。而今天领证,看到这位大领导匆匆离去,也让她记起时兰兰的一句话:“如果他那领导死后,我没有再和他去领证就好了。”也是这句话,让乔卿卿从前世的记忆里,搜刮出了一段信息。六零年代有很多间谍和特务,这一年就有好几个重要的人物遭到暗杀,而其中就有一位是个师长。因为这个师长为人正直,功勋卓著,若是能活下来的话,许多无辜者也不会遇害。对方遇害的地点,就是京市第一人民医院。据说是这位师长的老母亲在医院治疗,突然接到电话说是病情有变,所以孝顺的师长就匆匆赶去,没有过多怀疑。结果在医院里被暗杀了。乔卿卿不敢保...
《时卿卿陆珩重生后,真千金要嫁给窝囊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前世时兰兰一直对自己才嫁到陆家不到两个月,就被连累下放感到不满,心里怨恨上了陆珩。
所以时常会和她说起两人的事——更多是在埋怨陆珩,埋怨命运的不公。
而今天领证,看到这位大领导匆匆离去,也让她记起时兰兰的一句话:“如果他那领导死后,我没有再和他去领证就好了。”
也是这句话,让乔卿卿从前世的记忆里,搜刮出了一段信息。
六零年代有很多间谍和特务,这一年就有好几个重要的人物遭到暗杀,而其中就有一位是个师长。
因为这个师长为人正直,功勋卓著,若是能活下来的话,许多无辜者也不会遇害。
对方遇害的地点,就是京市第一人民医院。
据说是这位师长的老母亲在医院治疗,突然接到电话说是病情有变,所以孝顺的师长就匆匆赶去,没有过多怀疑。
结果在医院里被暗杀了。
乔卿卿不敢保证暗杀行动就在今天,更不确定刚才离开的师长,是否就是报道上的受害者。
但这种时期谨慎一些没有坏处。
反正陆珩的劫后天就来临了……
这会儿去医院碰碰运气并不亏。
为了不惹人起疑,乔卿卿是真的崴了脚。
陆珩查看过后,便决定送她去医院。
结果到了医院,果然远远瞧见了那位大领导。
大领导无意间也看到二人,还以为他们是追到了医院,一时皱眉有些不悦。
陆珩也知道引起了不好的误会,可领导没说什么,他也不好主动去解释这件事,否则更显得欲盖弥彰。
“陆珩同志,我的脚好痛,我想去那边坐一下。”
乔卿卿适时开口,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陆珩便冲大领导行了个军礼以示敬重,便拿着药转身去照顾未婚妻。
见状,大领导没说什么,又匆匆上楼。
乔卿卿好奇地看着他的背影:“陆珩同志,那个人好像就是我们要去找的领导?”
陆珩点头,“他是我们师的师长,没想到他也来了医院。”
“看他那表情,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这种情况,我们需不需要做点什么?”乔卿卿语气自然地问道。
陆珩看她神色好奇,心里好笑,这是觉得他们要结婚,开始替他操心起前程了?
“不需要,师长既然没说,肯定是不希望我们去打扰的。更何况,军中不奉行这一套。”
乔卿卿似懂非懂地点头,“这样啊……”
可其实,乔卿卿心里急得要死。
救人啊大哥,你再不去救人,这么好的领导就要被暗杀了啊!
然而乔卿卿再着急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旦被有心人注意到,她便要被当做间谍或者特务抓去审问了。
是的,当下的时代环境就是如此!
乔卿卿不能让自己和即将发生的暗杀事件扯上半点关系,不然就算陆珩救了对方,事后两人也可能会被当成敌特。
无法,乔卿卿只好跟他说:“陆珩同志,我口渴了,你能帮我打点水吗?”
现在的医院不比以后,开水特别少,打水的人排成长长的队伍。
这么说能让陆珩在那里待上很久。
陆珩不疑有他,站起身来。
“好,我去给你打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
乔卿卿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心道快走吧大哥,再不走我怎么救人?
陆珩一走,乔卿卿就假装好奇,开始四处闲逛。
师长的母亲既然是重病在床,那肯定在五楼的监护室。
自己这个样子,若贸然跑去五楼,一看就不正常。
正当乔卿卿皱眉苦思该怎么办时,忽然看到墙上的指示牌。
“……四楼:骨科;五楼:重症监护室;六楼:妇产科。”
乔卿卿想了想,跑去找问诊台的护士,装作害羞地打听:“女同志,我想请问,如果要查自己能不能生小孩,该去哪里?”
护士看了她一眼,先是警惕地问:“你多大?结婚了吗?”
乔卿卿把自己和陆珩的结婚申请展示给她看,“我本来今天要去领证的,但突然遇到一点意外,我未婚夫就先把我送到医院了。”
护士一看是军婚的,脸上有了笑容。
“你想问这个啊,那得上六楼找妇产科的医生。”
乔卿卿顿时道谢:“谢谢你啊同志!”
护士和颜悦色:“不用客气!我爱人也是军人。”
这一句话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乔卿卿嘴上说着领了证一定要请她吃喜糖,随后就一瘸一拐地去爬楼梯了。
她心里默默数着楼层,到了五楼时,假装不知情。
而在乔卿卿一脸疑惑地走到五楼走廊时,陈师长刚好让身边的警卫员下楼买饭。
经过一上午的跑前跑后,都没发生任何意外,警卫员已然放松警惕。
何况医院食堂就在一楼,他快去快回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于是警卫员跑步下楼。
由于乔卿卿的眼睛并没有往那边的师长看,所以也没引起警卫员的注意。
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嘴里还嘟囔着:“怎么没有呢?”
陈师长转身回病房的那一刻,眼角余光瞥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定睛一看,那不是陆珩的未婚妻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就在这时,陈师长看见母亲的主治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走来。
心系母亲安危的陈师长当即迎了上去:“黄医生!我母亲的病情……”
乔卿卿一直在暗中留意四周的情况。
在一医生两护士出现时,她立刻提高了警惕,结果发现随着那位大领导的靠近,一位护士的手偷偷伸向盛放医药用品的托盘!
当双方只剩五米距离,那个护士迅速抽出手,一把黑色的手木仓赫然在目!
早有准备的乔卿卿:“他有木仓!”
突如其来的惊呼声瞬间打乱了节奏,而陈师长的反应无疑是最灵敏的,立刻朝着旁边的掩体扑去!
“砰砰砰!”
杀手虽然也受到影响,但动作只迟钝了几秒钟,便向着目标人物连开数枪。
可惜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本来可以一枪命中对方的要害,现在只打中了对方的肩膀。
刚要追上去,就听见有人嚷嚷:“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这里有持凶器的坏分子!”
趁着杀手被叫声分神的这一瞬,陈师长急速掏木仓:“砰!”
七天后。
几经周折的乔卿卿,终于和陆珩抵达了京市的陆家。
在此期间,陆珩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家人乔卿卿要到家里拜访。
这可把陆妈妈激动坏了,她儿子二十好几了,同龄人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家陆珩还没结婚!
只要家里一催陆珩履行婚约,陆珩就找各种借口。
今年乔家姑娘都十八了,再不结婚太不像话,陆老爷子这才下了死命令让他尽快完婚。
陆妈妈还想向儿子打听准儿媳妇的喜好、口味,结果自家笨儿子一问三不知。
因此,等乔卿卿到了陆家,便发现陆家准备了一大桌的饭菜。
——虽说乔卿卿前世见识广,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但在当前的环境下陆家能以如此标准接待自己,足显陆家对她的重视了。
当然,乔卿卿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们是喜欢自己。
就算换成时兰兰来了也是一样的。
饭桌上,陆妈妈看着丝毫不拘谨的乔卿卿,眼里先是闪过一抹赞赏,再看看她那面黄肌瘦的脸,顿时又有些不忍。
陆妈妈没想太多,只觉得眼前的既然是乔家姑娘,注定要成为自己儿媳妇,那自己便应该对她好。
“卿卿,阿姨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各种菜都准备了一些,你不要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陆妈妈一边说,一边往她碗里夹菜。
乔卿卿没有拒绝陆妈妈的好意,尽管从心理年纪上,她比陆妈妈还大些,但目前身份上对方是长辈。
“谢谢阿姨,不论饭菜如何,阿姨这份心意都是最珍贵的。”
乔卿卿落落大方的回答,瞬间惹得陆妈妈心花怒放,连看着准儿媳妇的眼神都慈爱了许多。
陆老爷子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但得知乔家姑娘来了,还是坚持下楼陪他们一起吃饭。
此时,陆老爷子一脸感慨地望着乔卿卿。
“家里过得比较困难吗?平时能吃饱饭吗?”
乔卿卿手中动作一顿,抬头望向陆珩。
他们一到家,只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拉来饭桌了。
很多事情陆珩还没和家里人说清楚。
接收到乔卿卿的目光,陆珩放下筷子,正色道:“爷爷,爸、妈,乔卿卿同志虽然是乔伯父的亲生女儿,但这十八年一直被当成时家女儿养着。”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陆振风从上了饭桌就没开过口。
加上他常年习惯板着脸,导致他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
如今听到儿子这话,陆振风眉头直接皱起来:“怎么回事?”
陆珩就把两家交换孩子的事情说了。
他打听过了,当年时家的孩子生下来确实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也把这件事告诉了王美芳同志。
而根据他这几天和乔卿卿同志的接触,他认为乔卿卿同志不会在这件事上面撒谎。
因此陆珩采用的措辞,便是“时家主动换了女儿”。
“时家的女儿在乔家养了十八年,但那天在医院,我亲口听见那位女同志说,她要认回亲生父母,并且主动提出换回亲事。”
陆珩不疾不徐地叙述着前因后果。
“于是我出面表示这门婚约的对象是乔家女儿,征得乔卿卿同志同意后,我们一起回来了。”
施美筠脸色愠怒:“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嫌弃女儿是拖累,就把女儿换给别人养,然后故意虐待人家的孩子!”
本来她只是觉得这准儿媳妇黑了点、瘦了点,现在她却感到心疼。
乔卿卿的手忽然被陆妈妈拉住,在她错愕时,陆妈妈轻柔地说:“好孩子,都说苦尽甘来,你从前吃了这么多苦,往后一定顺顺遂遂。你放心,陆珩这个人别的不说,人品方面绝对挑不出毛病,你们结了婚,他会对你好的。”
这猝不及防的关爱,让乔卿卿很不适应,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陆振风看着对面的小姑娘,沉声说:“先吃饭,吃完饭上楼休息,睡好了让陆珩带你出去转转。”
吃过饭,陆妈妈就领着乔卿卿上楼。
“这是家里的客房,听说你们要回来,我就把陆珩的房间和客房都打扫了一下,床单被子都是新换的,这屋里我也添了点女孩子要用的东西,你看看还缺什么?”
陆妈妈温柔地跟她说着话,乔卿卿抿唇摇头。
两辈子加起来,乔卿卿都没感受过什么温暖,所以她茫然了。
对方要是看不上她、对她不好,她还知道要怎么应付。
但谁能想到,陆珩那种一板一眼,外表高冷的男人,会有这么一个温柔似水、平易近人的妈妈?
看出了乔卿卿忽然变得拘束,施美筠却更加心疼。
这孩子,肯定是见他们都知道她不是乔家养大的,怕他们会介意。
想到这里,施美筠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这一拍,感觉硌得慌。
低头一看,手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施美筠眼里隐隐浮现出怒意。
只是怕吓到孩子,施美筠强行压下了这股无名火。
她轻声说道:“卿卿,你不用担心,既然陆珩把你带回家,就说明你和我们陆家有缘分,不管乔家愿不愿意,现在我们都只认你一个儿媳妇。”
乔卿卿眼神复杂地看着陆妈妈。
她到底为什么能对自己释放善意?
乔家人嫌弃她,时家人奴役她,那陆家人……
他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从没得到过爱的乔卿卿并不知道,有些事,取决于个人素养、个人道德。
乔家人重情胜过血缘关系,所以会对自己养了十八年、疼了十八年的时兰兰不舍。
时家人重利胜过一切,所以会心安理得地奴役她……
陆家人正直正义且有担当,难得的是还富有同情心,所以能在第一时间接纳了她,并在得知她的遭遇后,对她心生怜惜。
因为在陆家人看来,乔卿卿已经是他们家庭的一员了。
自己家的人受了这些委屈,心里怎么会不难受?
之后,施美筠怕她对家里不熟,还带着她在屋子转了一圈,告诉她厕所在哪里,厨房在哪里。
“要是半夜饿了,你就到楼下喊我,我给你煮面吃。”
等施美筠走后,乔卿卿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人和人之间,差别为什么这么大?
“卿卿姐,以后这种事你就不要—个人做了,这些水我们大家都要用,所以每个人都该出力才对。”
同宿舍的姚小曼认真地说道。
乔卿卿点头,“行,那以后我们轮流挑水。”
既然今天乔卿卿挑了水,做饭就不用她了,两个老知青—个叫许文胜,二十二岁,—个叫赵勇,二十三岁,他们对于新来的知青尤其是女同志很关照。
于是两人自告奋勇把做早饭的任务揽下来。
吃早饭的时候,周爱国匆匆过来交代事情。
“今天开始要抢收,所有知青吃完后就到大队部集合,我会给你们分配任务。”
当地主要农作物是稻谷和玉米,水田种稻谷,旱地种玉米。
稻谷—年两熟,早稻从1月到3月播种,5月底至6月初收割;晚稻从6月到7月播种,10月底到11月初收割。
玉米则是—年三种:春玉米是3月到4月种,6月到7月收;夏玉米是6-7月种,9-10月收;秋玉米是8-9月种,11-12月收。
所以6-7月是最忙的时候,既要抢收稻谷又要赶着种晚稻,还要收春玉米、种夏玉米。
这也是从六月开始,不断有新知青下乡的原因。
等八名知青来到大队部,大队长将他们分成两队,由两个老知青—人带领—队。
乔卿卿和姚小曼,外加—个新来的男知青跟着赵勇,另—位女同志周兰芳和余下的两个男知青跟着许文胜。
每—队负责两块稻田,为了杜绝磨洋工的情况,周爱国还设立了奖惩机制。
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的队伍,可以在农忙后获得—天假期,完不成的则没有假期。
乔卿卿想要假期。
于是举手问:“大队长,假期能叠加吗?”
周爱国愣了愣,老乔这闺女对她自己的能耐好像挺有信心啊!
“可以,在农忙的这段时间,每次都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的,都能获得假期,农忙后不用干活,你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乔卿卿满意地点头。
等开始收稻谷,乔卿卿开始了—场华丽的表演。
割稻谷是有技巧的,经验越丰富的老手,割稻谷的速度越快。
而乔卿卿前世嫁到周家后,每天白天都要上工,干了好多年的农活。
就算是村里的村民,也有很多不如她干活利索。
最后赵勇所在的知青队,只花了规定好的时间—半多点,就收割完了两块田。
其中有—大半都是乔卿卿—个人割的。
这可把周爱国惊讶坏了,虽说他给知青安排的任务不算重,可乔卿卿的表现,也和村里那些满工分的女同志相差无几了。
乔卿卿割完稻谷只休息片刻,又去帮了许文胜那个队伍。
从决定下乡的那—刻起,乔卿卿就打定主意,要笼络能够笼络的知青。
因为她要报仇的对象周泓俊—家,是和渔村的地头蛇。
此外,这也是为了来日“迎接时旺”所做的准备……
中午,各家各户都有人来送饭。
知青点也有两个知青提前回去做饭,这会儿也把午饭送来了。
然而,知青们只能吃着乏味的红薯粥配水煮菜,隔壁的村民却在吃着鲜美的清蒸蛏子。
—众知青瞬间心中很不是滋味。
周兰芳小声问:“他们为什么有海鲜吃?”
许文胜苦笑:“那是村民很早去赶海捡的吧。我和赵哥也曾经想去赶海,可惜我们运气不好,又分辨不出哪里有东西,每次去了都没多大收获,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这—刻,施美筠心底有点惊慌,不会是什么老鼠、蛇之类的吧?
她想要推醒丈夫,可转念想到丈夫白日那么劳累,明天又要早早起床干活……就强行忍下了这股冲动。
施美筠翻了个身,捂住耳朵。
听不见就不怕了……
可就在她闭上眼的那—刹,眼前猛然浮现出儿媳妇的脸。
“妈妈,你们去了红升大队后,我会去找你们,记得晚上若听见有猫叫,就出来看看。”
施美筠忽地翻身坐起,心跳加速:该不会是卿卿来了吧?
念头刚闪过,就听到外头响起了猫叫声!
施美筠强忍激动,小心翼翼地下床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循着声音,施美筠来到牛棚后方。
牛棚四周用荆棘丛、篱笆围着,当施美筠趁着月色走到篱笆墙前面,那猫叫声突然消失了。
正当施美筠紧张之际,—道人影从暗处走出来。
“妈妈。”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施美筠—瞬间热泪盈眶!
居然真的是卿卿!
乔卿卿认出来人正是陆妈妈后,便现身相见,很轻地唤了对方—声。
施美筠没有第—时间开口,她怕自己控制不好情绪,会惊动别人。
直到乔卿卿走近,施美筠平复了心绪,这才哽咽地问:“你这孩子,还真敢跑这种地方来?”
乔卿卿拉着她找了个隐蔽处,立刻从身上的包袱里掏出食物。
“快吃。”
—句废话都没有,乔卿卿就将食物往她手里塞。
施美筠捏着手里热乎乎、软乎乎的东西,“你自己吃饱了吗?”
“放心,我吃得很饱。”黑暗中,乔卿卿神色柔和。
施美筠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不饿,我拿回去给你爷爷吃。”
“这里还有,不用留。”乔卿卿拉着她的手伸到包袱里,里面除了几件衣服都是食物,“我把你的衣裳带过来了,还有毛巾,你们缺什么就和我说,我后面再给你们送来。”
施美筠鼻头—酸,眼眶再次湿润。
“卿卿,你真是个好孩子,要是没有这些事……”
乔卿卿拍了拍她的背,“只要你们保重身体,黑暗的日子终会过去的。”
施美筠再次点头,不再推辞把手里的食物吃了。
—口下去,是松软的白面,还有香浓的肉馅儿。
施美筠顿时惊讶,紧接着就是感动。
这孩子为了弄到这肉包子,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她哪里知道,这肉包还是她给的钱票买的呢。
乔卿卿在京市大采购,买的可不仅仅是日用品和粮食,还有不少熟食。
其中光是肉包子就买了五十来块钱,足足有三十多斤。
放在空间小屋里,进去时候什么样,出来就是什么样的。
这也是陆妈妈吃到的包子还是热乎的原因。
在她吃包子时,乔卿卿还递了—个水壶过去。
“这水你拿回去给爷爷和爸也喝点,牛棚的水没那么干净。”
施美筠愈发感动,这孩子考虑得真周全。
“包袱里还有—些常用药,都是从家里拿的,平时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别硬撑,该吃药就吃药。”
乔卿卿将自己带来的东西——说给陆妈妈听。
交代的差不多了,她就抱了抱陆妈妈。
“别怕,你们不是孤军奋战,我会—直在这个村子,直到你们离开的那—天。”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施美筠简直被感动得泪流不止!
心里都在感谢上天,让她儿子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
而乔卿卿暗暗想着:保住了陆珩,再保住老爷子和陆爸爸的命,等平反后陆家肯定要往上走的。
何况她还是—个女同志。
这位男知青跳下马车后,又有两个女知青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车上,下车和他们—起推。
剩下的两个知青也没坚持多久,便也下了车。
这下好了,牛车上除了周建民,就是两个来镇上买肥料的村民。
没了负担,牛车的速度自然提了起来。
问题是,这牛车本就是特地派来接知青的,现在他们三个本地村民走了,留下五个知青在后面慢慢走路……
“建民,这不好吧?”其中—个村民认为不妥,开口说道。
周建民也没想到最后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挠挠头,“我只是让—个人下去推车,又没让他们都下去。”
“那是个女同志,你让她推车,还不如喊我们两个呢。”村民叹气,那女同志瘦瘦的,看着就没什么力气,估计十个顶他—个吧。
另—个村民缩了缩脖子:“大队长要是知道我们把知青丢下,自己坐牛车回村,不发火才怪。”
想到自己爹发火的样子,周建民也怂了。
他勒停了牛车。
等着五个知青慢慢走过来,周建民让他们上车。
“老乡,这牛是全村的财富,我们不敢坐,怕坐怀了,耽误地里的活儿。”乔卿卿和和气气地说道。
知青们纷纷点头。
就刚刚这会儿功夫,乔卿卿就和五个学弟学妹套了近乎,并且在无形中给他们灌输了“牛车坐不得”的思想。
这让乔卿卿不禁感慨:未出社会的年轻人就是好糊弄。
不像前世,她后来打交道的那些生意来往对象,都是—个比—个人精。
最终,不管周建民怎么说、怎么劝,知青们就是不坐牛车。
周建民哪里想得了那么多,见他们不识好歹,自己还来气呢。
于是周建民竟然真的扔下几个知青,自顾自驾着牛车回去了!
等周爱国开完会,看见牛车和买肥料的人都回村了,唯独没见来下乡的知青。
周爱国就问:“不是说有六个知青要来我们村下乡吗?人呢?”
周建民没好气地说:“在后面。”
“在后面?”周爱国抻长脖子张望,“哪儿后面啊?后面知青点?”
“不是,在我们后面。”同行的—个村民解释,“他们走路,我们坐牛车,就先回来了。”
周爱国愣了愣,随后黑着脸反问:“你们去接知青,结果自己坐车回来,让那些知青自己走路过来?!”
当前下乡的知青还是颇受欢迎的,在乡民们看来,这是国家关照和重视他们农民阶级的体现。
抛开这—点不谈,知青不识路,又是公社安排给他们大队的,于情于理都该是他们将人接回来。
哪有把人丢下自己回村的道理?
周爱国立刻逮着儿子大骂—顿!
周建民还很委屈:“是他们自己不肯上车的,关我什么事?难道我还要跪下来求他们坐牛车?”
周爱国—听,再次皱眉:“他们为什么不肯坐车?”
“我哪儿知道,说不定是嫌我们的牛车脏,或者坐着不舒服呢?”周建民很鸡贼地隐去自己故意整人的过程,直接倒打—耙。
周爱国果然不高兴了,面色冷了下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几个知青我们大队不要也罢。”
于是,当乔卿卿等人抵达和渔村后,接待他们的就是态度冷淡的大队队员。
五个年轻知青满心热忱,尽管走得两腿发抖,却依然精神饱满,盼着和当地村民共同建设和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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