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三秋肝继的女频言情小说《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叶三秋肝继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啵啵呆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队长一走,叶三秋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脸上挂着欠揍的笑,挤到叶老太太身边,朝着院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李伟民又来告状了?”叶老太太被她浑不吝的模样气笑了,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胳膊,没好气的骂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叶三秋心里当然有数。早在她打了那个长舌妇一样的女知青的时候,她就知道大队长肯定会来家里告状。但她不后悔动手打了长舌妇。谁让她舌头长,背地里说她坏话呢,很不巧的是,还被她本人听到了。不打她一顿,实在是有违她喇叭花大队大魔王的人设。真当她是以前那个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小可怜“叶三秋”呢。叶三秋是三年前穿过来的。原主叶三秋是个父母双亡,被叶家老太太拉扯着长大的小可怜。因为没有父母护着的原因,自小就养成了懦弱老实的性子。...
《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叶三秋肝继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大队长一走,叶三秋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脸上挂着欠揍的笑,挤到叶老太太身边,朝着院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李伟民又来告状了?”
叶老太太被她浑不吝的模样气笑了,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胳膊,没好气的骂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
叶三秋心里当然有数。
早在她打了那个长舌妇一样的女知青的时候,她就知道大队长肯定会来家里告状。
但她不后悔动手打了长舌妇。
谁让她舌头长,背地里说她坏话呢,很不巧的是,还被她本人听到了。
不打她一顿,实在是有违她喇叭花大队大魔王的人设。
真当她是以前那个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小可怜“叶三秋”呢。
叶三秋是三年前穿过来的。
原主叶三秋是个父母双亡,被叶家老太太拉扯着长大的小可怜。
因为没有父母护着的原因,自小就养成了懦弱老实的性子。
家里人谁看到都能踩上一脚的存在。
虽然有叶老太太这个奶奶护着,可叶家人口多,孙子孙女也不是只有叶三秋一个,总有护不到的时候。
三年前,叶老大媳妇儿联手叶老二媳妇儿,趁着叶老太太不在家,找了个媒婆上门,想把叶三秋嫁给隔壁村死了婆娘,带着三个孩子的老鳏夫。
双方背着叶老太太和叶三秋连彩礼钱都谈好了。
原主从堂妹口中偷听到她要嫁的男人是个死了婆娘,带着三个孩子,年龄都能够当她爹的老男人,死活不同意。
面对高额的彩礼,叶老大媳妇儿和叶老二媳妇儿怎么能允许原主反悔。
几人拉扯间,原主的头磕到了门框上。
谁知这一磕,竟把自己的小命磕没了。
叶三秋就是那个时候穿过来的。
叶三秋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走马观花看完原主短暂的一生,然后,叶三秋发疯了。
她折断了叶老大媳妇儿和叶老二媳妇儿的胳膊,又扇烂了媒婆的嘴巴,拿着扫鸡圈的扫把赶走了媒婆。
最后气不过,又绑了叶老大的大闺女叶大春,把她亲自送去了老鳏夫家。
叶家人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叶大春嫁给一个带着三个拖油瓶的老鳏夫、叶老大和叶老二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又仗着自己是男人,打算绑了叶三秋,把她跟叶大春调换回来。
谁知这两人的战斗力在发疯的叶三秋面前不堪一击,两人还没走近叶三秋,就被叶三秋的佛山无影脚踹翻了。
后面闹的大队长都出面了,奈何发了疯的叶三秋杀红了眼,谁的面子都不给。
还威胁大队长,他要是敢插手叶家的家务事,她就去公社举报大队长,举报大队长联合叶家两房贩卖人口。
这个年代讲究婚姻自由,叶老大媳妇儿和叶老二媳妇儿罔顾叶三秋本人的意见,强行要把她嫁给死了老婆的老鳏夫,在叶三秋眼里就是在贩卖人口。
叶三秋说的头头是道,大队长被吓出了一身汗。
叶家的事大队长是不敢插手了。
最后还是大队长派人叫来了回娘家去探望生病老大哥的叶老太太。
叶老太太知道老大媳妇儿和老二媳妇儿做的缺德事后,抄起一旁的扫把,把家里四个大人挨个打了一顿,并扬言叶三秋做的对,打死他们这些黑心肝的都不为过。
谁家亲伯伯,亲婶娘会算计死了双亲的亲侄女?
造孽呀!
她老叶家家门不幸啊!
叶老太太非但没帮着劝打红了眼的叶三秋,还帮着叶三秋又打了一顿四个黑心肝的长辈。
大队长叫叶老太太回来的目的可不是让她帮着叶三秋打人的,他出面劝说了几句,又当着老太太和叶三秋的面严厉批评了叶老大和叶老二夫妻俩,叶老太太才同意劝说叶三秋。
看在叶老太太的面子上,叶三秋总算平息了怒火。
但她表示不会原谅叶老大和叶老二两口子,还扬言要报公安,
原主都因为他们死了,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公安干什么?
一听到报公安,叶老大和叶老二两口子腿都吓软了,大队长腿也吓软了。
最后在大队长和叶老太太轮番求情劝说下,叶家大房和叶家二房赔偿了叶三秋一大笔精神损失费和名誉赔偿费,又在大队长的保证会严惩叶老大和叶老二两口子后,叶三秋才打消了报公安的念头,
不过过了两天,老叶家就遭贼了,叶老大和叶老二两家攒的钱都被小偷洗劫一空了。
叶老大媳妇儿和叶老二媳妇儿咬定是叶三秋干的,可她们没有证据,小偷没抓到,还被叶三秋以污蔑她的罪名又打了一顿。
自此后,叶三秋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地里的工不去上了,家里的家务活不干了,叶家人谁敢说她一句不是,她就发疯。
刚开始,叶家人还不服气,想着法的想镇压叶三秋 。
在叶三秋打遍除叶老太太之外的叶家所有人之后,叶家人终于老实了。
确定了,叶三秋这疯婆子跟她那个来历不明的早死鬼妈一样,力气大还残暴。
叶三秋的发疯不止是对家里人,是对整个喇叭花大队的所有人。
谁敢惹她,她就上手捶谁。
短短三年时间,她已经打遍喇叭花大队无敌手了,也成功让自己成了喇叭花大队人人厌恶的对象。
对此她一点儿都不在乎。
上辈子她就是被所谓的条条框框束缚着,没能做真正的自己。
从她有记忆起,她就在组织了,以前听组织里面年长的一个大姐说过,她是差不多两岁大的时候被老大从孤儿院抱回来的。
进入组织后,她每天的任务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雨无阻的训练。
她没有自己的爱好,也没有自己的想法,更没有能交心的朋友。
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组织上给她分配了第一个任务,自此后,她成了组织的赚钱工具,成了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许是她罪孽深重,在执行最后一次组织分配给她的任务时,被对手反杀了。
再睁眼,就穿在了原主身上。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经历上一辈子打打杀杀,日复一日没有盼头的生活了,她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想过随心所欲的生活,她想怎么舒服怎么来,谁也别想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
“你这次又是为什么打掉了王知青的大牙?”
叶老太太的声音拉回了叶三秋的思绪。
叶三秋轻蹙了下眉,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嫌弃,“她背地里说我坏话,说我面上谁都不放在眼里,私下里却对知青点的男知青献殷勤,说我是不要脸的臭婊子。
她不仅诬陷我,还败坏我的名声,我打掉她一颗大牙算手下留情了。”
叶三秋根本不怕王娇娇去公社告她。
她有一千种手段能让王娇娇打消告她的念头。
她是暴力,但不是没脑子,
不然这三年,以她揍过人的数量,她早就被大队的人举报进笆篱子了。
叶老太太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
心道,你叶三秋在喇叭花大队还有名声?
不过照泼猴刚刚说的话,王知青挨打挨的不亏。
敢骂她孙女,她该打。
不过想到李伟民执着的先进大队,叶老太太打算退一步。
李伟民怎么说都是大队的大队长,他们一家人以后还要在他手底下干活,大队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行了,王知青的事儿你不用管了,待会我拿两个鸡蛋去知青点看看她。”
到底是把人家的大牙打掉了,补偿两个鸡蛋也是应该的。
“你不用去,待会我去找她。”自己闯的祸自己善后,她叶三秋既然敢打人,就有打人后相应的应对之策。
不仅是王娇娇长了张胡说八道的嘴,她叶三秋也长嘴了,并且比王娇娇的嘴巴毒,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那种毒。
王娇娇惹到她,算是踢到铁板了。
默默同情王娇娇两秒钟。
叶老太太一看叶三秋带笑的嘴角,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心里默默同情了王知青两秒钟。
你说你说谁的坏话不好,偏要说这个泼猴的坏话。
就算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要说,你好歹也找个隐蔽的地方说啊。
现在好了,被这泼猴听到动手打掉了大牙。
活该!
心里这么想,但她不能让这泼猴去见王知青,不然大队长心心念的先进大队名额恐怕要真的泡汤了。
为了叶家以后能干一些轻松的活,叶老太太打算亲自去会会王知青。
“三秋,你听话,这事儿交给奶奶去办,我保证就补偿王知青两个鸡蛋,也不会卑躬屈膝说软话,我就跟她讲道理,她要是不依不饶,你再出头,你看这样可以吗?”
这三年,叶老太太虽然帮叶三秋擦了数不清次的屁股,但是有条件的。
她不能低声下气,不能赔偿东西。
这是叶三秋提出来的 。
叶老太太知道孙女心疼自己,每次替孙女善后都是以理服人。
面对叶老太太,叶三秋始终说不出拒绝的话。
叶老太太是叶家唯一对原主好的人,也是让她在这个世界感到温暖的人。
“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我去知青点接你。”叶三秋妥协道。
“不用你去接我,二十分钟后奶奶自个儿就回来了。”
叶老太太回屋拿了两个鸡蛋就走了。
王晓云一家三口左拥右护扶着陆钊去了卫生院。
大院里面有看病的地方,是组织上专门为住在这里的军人和家属们配备的。
卫生所院离陆家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
一家四口一离开,家里一下子冷清了。
陆思年勾唇笑了笑,这个生日过的真特么的难忘,对吧!
别人难不难忘他不能保证,老家伙一定很难忘!
就是可惜,老家伙承受能力太差了,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剩下的三位呢,人都跑完了!
没意思!
扫兴!
陆思年丝毫不担心陆钊的情况。
都说祸害遗千年,陆钊这个祸害一定不会这么早就死去。
呵,人家心里的牵挂多着呢,怎么甘心早早的死去。
碍眼的人一走,陆思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悠悠哒哒的走进厨房,将王晓云母女俩热好还没来得及端上桌的饭菜端到外面餐桌上,一个人独享了这顿专门为老家伙准备的大餐。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自然清楚。
今天是老家伙的生日。
每年老家伙生日这一天,都要求家里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这个破规矩好像是王晓云那毒妇进门的时候开始有的。
离谱的是,这一破规矩竟然坚持了十几年。
有时候他都想大义灭亲去举报老家伙在家搞资本主义的做派。
这年头,对个人作风抓的严,不允许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奈何老家伙的身心早已经被大中小三个贱人腐蚀完了。
觉得这一天对他特别重要。
每年都在沾沾自喜的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他终是没踏出举报的那一步。
家里要是出了个资本主义做派的儿子,对老爷子的仕途势必会有影响。
但他又看不得老家伙开心。
所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闹出一些事来。
可即便是他每年都要闹一出,他们每年还是坚持做自己的。
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光特么恶心人了!
但愿这次能让老家伙长点儿记性吧。
不然……
陆思年吃完饭,餐桌也没收拾,拍拍屁股出了家门。
在外人眼里,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顶着纨绔的名声,方便他干一些事。
这也是这么多年,大中小三个贱人故意在外人面前败坏他的名声,他没出手的原因。
陆思年径直去了魏家,他轻车熟路的走到魏家院子后面,朝着二楼最右边的方向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五分钟后,魏平安在魏父骂骂咧咧的怒吼声中跑出了家门。
陆思年已经从后院转到了前院。
他不躲不闪,就那么水灵灵的朝魏平安迎了上去。
“你家老顽固又骂你了?”他嘴角带着混不吝的笑,看笑话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魏平安早已习惯了陆思年这狗东西的恶趣味。
明明跟他一样,都是大院出了名的纨绔、同样不得亲生父亲的喜欢,他还有脸笑话他?
魏平安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大剌剌道,“他要是那天不骂我,我还不习惯呢。”
陆思年突的停了下来,他一脸严肃的盯着魏平安看了几秒,魏平安被看的还挺不好意思的。
陆思年这狗东西贱归贱、腹黑归腹黑,但人家长了副人畜无害的好相貌。
被他这么盯着看,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但魏平安了解陆思年的真面目,片刻的不好意思后,他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陆思年收回目光,一本正经道,“魏平安,你丫的真贱呐!”
还一天不被骂他就不习惯!
MD,他都快赶上大中小三个贱人了。
贱,真特么贱!
跟他做朋友、忽然就有些晦气了。
晦气的魏平安:“……”他就知道这狗东西没憋好话!
他不服气的怼回去,“大哥别说二哥,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记得今天是你家老家伙的生日吧?
怎么?在大中小三个贱人哪里吃了亏,被赶出来了?”
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狐朋狗友,戳心窝子的话一个说的比一个狠。
陆思年得意的挑了挑眉,“不好意思,你美好的愿望要落空了,大中小三个贱人可没空给我找不自在!”
魏平安顿了下,随即乐了,他捅了捅陆思年的胳膊,一脸的八卦,“你把他们怎么了?快说说!”
陆思年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我是好人,你别污蔑我”的表情,嘴上义正严辞道,“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给我乱扣帽子。”
魏平安撇撇嘴,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
陆思年抬脚照着魏平安的大腿就是一脚,“小爷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我说没做就是没做。”
魏平安早在陆思年抬脚的瞬间就挪到了边上,他摸摸鼻子,“没做就没做呗,这么暴躁干什么?”
“不过,你不在家为你家老家伙“过生日”,你跑来找我干什么?”过生日三个字他咬的特别重。
陆家的事情,做为陆思年的“狐朋狗友”,魏平安自然是知道的。
同样的,他家的破事陆思年也都知情。。
每一年的这一天,陆思年都会发疯搞砸陆钊的生日聚餐。
这次这么安静,他还怪不习惯的!
陆思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突的轻笑出声,睨了魏平安一眼,声音愉悦,“老家伙人都不在家里,我怎么为他过生日?”
魏平安怀疑的看了眼陆思年,“你家老家伙不在家?”说罢,自己先否决了,“不应该啊,他不是特别在意今天吗?”
陆思年双手插进兜里,勾唇浅笑,“他这会儿没意外的话,应该在卫生院吧!”
魏平安一顿,随即了然道,“在医院?你又气他了?”
陆思年笑笑没说话。
魏平安:“……”还是他陆哥牛啊!
同样是不受亲生父亲待见的儿子,他就没本事把自家老顽固气进医院!
“老爷子不在,你就不担心大中小三个贱人借着你家老家伙进了卫生院算计你?”魏平安知道王晓云母女俩的真面目,他有些担心陆思年。
陆思年轻笑一声,满脸的不在意,“这些年她们算计我还算计的少吗?”
魏心安总感觉这次的算计会跟以往不一样。
以前有陆家老爷子在,大中小三个贱人多少会有些顾忌,就算有坏心思,也不敢做的太明显。
这次偏逢陆家老爷子不在家……
“你还是注意点儿吧,你家老爷子不在家,她们就少了一份顾虑,你在你家老家伙心里又没多少位置,这次还把老家伙气进了卫生院,我怕他们会使大招对付你。”魏平安不放心的提醒道。
到底是从小一起被人嫌弃大的难兄难弟,他是最不想陆思年出事的。
陆思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上心的。”
看陆思年听进去了,魏平安没再说什么。
陆钊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王晓云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她压住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抬头看着陆钊,小心的确认,“老陆,你刚刚说要送小年去下乡?”
说完眼睛都不敢眨的等着陆钊回复。
她这副一动都不敢动,手捂心口的样子,看在陆钊眼里,就是无法接受顾思年要去下乡。
这让陆钊更加心疼了。
那混账东西都像仇人一样对晓云了,听到那混账要下乡的消息,晓云还在为他担心。
他真替晓云感到不值。
陆钊肯定的点了点头,“对,送他去下乡。”怕王晓云不同意,他赶紧补充了一句,“你别为他说情,我心意已决。”
为陆思年说情?根本不存在的。
她恨不得放十串鞭炮庆祝陆思年去下乡,怎么可能会为他求情。
王晓云恨不得扑上去抱着陆钊亲一口。
这死鬼,可算是想通了。
天不知道她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了。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她乐的牙花子都在颤,面上却是一片不理解。
“好端端的咋要送小年去下乡?”
陆钊沉了沉眸子,“他要是不去下乡,迟早有一天我都会被他气死。
再者,我觉得下乡对他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那混账这些年被老爷子惯坏了,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换个环境生活,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王晓云才不关心陆钊让陆思年下乡的原因,她就是装样子问一下。
陆钊后面的解释她根本没听进去。
她关心的是……
“小年应该不会同意去下乡吧?”
陆钊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他冷声道,“他不想去也得去,我明天就去知青办帮他报名。”
王晓云犹豫道,“要不,我们还是跟小年商量一下吧?”
陆钊摇了摇头,“不用,我是他老子,我能做的了他的主。”
陆钊觉得王晓云想的太天真了。
跟陆思年商量?她怕不是对那混账东西有什么误解?
若是被那混账知道下乡的事,他肯定会把家里闹个天翻地覆。
到时候下乡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可若是瞒着他报了名,就算被那混账知道了,到时候也无济于事了。
至于混账东西知道后会闹?闹呗。
闹一时和闹余生,他宁愿选择闹一时。
王晓云还有一个顾虑,“这事儿要不要跟老爷子说一声?”
陆钊再次摇了摇头,“不用,爸近期忙着演练的事儿,受不了干扰,等他回家了,我会跟他解释的。”
王晓云这下彻底放心了,
自家男人把后路都想好了,且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那我明天帮小年准备下乡的东西。”
陆钊没反驳。
那混账东西再不好也是他儿子。
他是要他去下乡改造,不是让他去送死。
下乡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工业票和两张十元大团结递给王晓云。
“那混账东西娇气的很,多给他准备点儿吃的东西。”
王晓云接过钱,娇嗔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准备的。”
陆铭扬怎么也没想在因为一顿饭,陆思年就要被送去下乡了。
他忽然就觉得,不吃他最喜欢的小鸡炖蘑菇也没什么了。
他移到陈慧茹身边,幸灾乐祸道,“姐,你听到了吗?陆思年要被爸送去下乡了。”
陈慧茹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矜持的小声“嗯”了一声。
陆铭扬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王晓云叫陈慧茹了。
“慧茹,把厨房的汤端出来,先让你爸垫垫肚子,我去给你爸做碗面。”
陈慧茹乖乖的应了一声,跟在王晓云身后进了厨房。
……
陆思年还不知道自己要被亲生父亲瞒着报名去下乡了。
魏平安这会儿在跟他说正事。
“虎哥那边来消息了,说他们近期要干一票大的,问我们要不要入一股?”
陆思年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们就不参与了,不仅这次,以后我们都不参与了!”
在外人眼里陆思年跟魏平安是大院扶不上台面,不学无术的小纨绔。
可他俩这些年也没闲着。
几年前,陆思年机缘巧合下从红 袖 掌手里救了一个男人,后来得知,他救的那个男人是帝都黑市的二把手,名叫关虎。
恰逢那段时间,他被王晓云那老贱人阴了一把,他想报复回去,奈何经济实力不允许,他又不想跟老爷子开口。
关键时刻,他想到了关虎。
虽说知道黑市很危险,但来钱容易啊。
没有任何犹豫,他带着魏平安,用另一个身份跟着关虎在黑市干了四五年。
这四五年,他们运气不错,没有出过一次意外。
现在他手里不差钱了,他不想再冒险了。
老爷子临走前,特意叫他去书房谈话。
破天荒拉着他讨论了半个小时政策上的事。
他知道,老爷子在点他。
也不奇怪,以老爷子的本事,想要知道他这几年在干什么很容易。
他不想让老爷子再担心了,他想收手了。
反正这几年他已经挣了足够的钱了。
魏平安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找个时间去跟虎哥说一声。”
在做生意这件事上面,魏平安一直都是陆思年怎么说,他怎么做。
当初要不是陆思年心好,带着他一起干,他现在估计真成了大家口中无所事事,蹲在家里啃老的小纨绔了。
虽然,他跟陆思年是纨绔不假,但他俩立志要做大院最有钱的纨绔。
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他俩的目标也算是实现了。
“对了,你到时候提醒虎哥一句,就说你听到消息,上面近期估计会有大动作,让他小心点儿。”
关虎这几年对陆思年关照颇多,陆思年不想他出事儿。
随口提醒一句,听不听的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了。
魏平安认真的点头,“好,我记下了,我明天找个时间空去见一见虎哥。”
陆思年点了点头,两人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
走到一半,就看到不远处大院认识的几个老娘们头抵在一起,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嘀嘀咕咕在说着什么。
魏平安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他捅了捅陆思年的胳膊,“你说,她们是不是在说你的坏话?”
陆思年闻言了兴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何不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他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我觉得她们应该再说你的坏话”
魏平安:“……”也不是没可能。
他跟陆思年是大院出了名的“风云人物”,也是大院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院的人称陆思年为卧龙,称他为凤雏。
俗话说,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
所以……
“也许她们在说咱俩的事儿!”
陆思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卧龙凤雏对视一眼,很默契的抬脚朝着几个老娘们走了过去。
是不是再说他们,过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叶老太太兜里揣着两个鸡蛋敲开了知青点的大门。
开门的女知青一看到叶老太太,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眉宇间尽是厌恶之色,抬手就要关门。
叶老太太眼疾手快的抓在了门框上,笑着问,“李知青,王知青在吗?”
李艳芳心里暗悔自己咋没问是谁就开了门,她本打算不理会叶老太太强硬的关上门。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闪现,她就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举着拳头向她砸过来。
青天白日的,她愣是打了个寒颤。
她放在门框上的手像是被烫到了,快速的收了回来,往旁边站了站,硬邦邦道,“在屋里躺着呢。”
叶老太太知道李知青对她态度不好的原因。
上个月,她刚找李知青谈过话。
原因跟她今天来找王知青一样。
叶老太太轻叹一口气,只当没看到李知青脸上的不喜,还朝着李知青和善的笑了笑,抬脚往女知青的宿舍走。
知青点她来过不少次,已经轻车熟路了。
叶老太太一进门,就看到屋子正中央的大通铺炕上鼓起了一大团,里面还传来细小的呜咽声。
那鼓起的一团肯定就是王娇娇知青了。
不过她盖的那么严实,也不怕捂出个好歹。
现在虽然立秋了,但天气还很热,头塞进被子里,她也不担心会窒息的。
其他人一看到叶老太太,就知道她是来找王娇娇的。
大家很有默契的往屋外走。
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
看别人的笑话能愉悦身心,看叶家的笑话能浑身酸痛。
她们不想再被叶三秋那疯女人打了。
等人走完了,叶老太太才上前,她轻拍了下炕上鼓起的一团,“王知青,我是叶三秋的奶奶,听大队长说你跟我家三秋发生争执了,我过来看看你。”
王娇娇在被子里捂的脸都红了,但她固执的不掀开被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们叶家任何一个人。”
不用想都知道这死老太太来找她是为了谁?
想为叶三秋那个贱女人说情?痴心妄想!
她又不是以前那些挨了打还不敢吭声的怂货知青,她身后有家人撑腰,她才不会畏惧恶势力,也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叶三秋敢打掉她的牙齿,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这次不告死叶三秋誓不罢休!
殴打下乡知青可是大罪。
她要让叶三秋去农场劳改,还是去最艰苦的大西北农场。
叶老太太理解王娇娇失去门牙的心情,她只当是她在发泄,她拿过一旁的凳子坐到炕沿边,直言道,“我听大队长说王知青你要去公社举报我家三秋?”
王娇娇在被子里冷哼一声,心道,现在终于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叶三秋她举报定了!
王娇娇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她打了我,我难道不该为自己讨回公道吗?”
叶老太太一顿,平静道,“王知青想去公社告我家三秋我没意见,不过有几句话我要给王知青说清楚。
第一,听我家三秋说,她打你是因为你骂了她,我希望王知青去公社告三秋的时候能对领导实话实说,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第二,若因为王知青的举报,我们大队今年丢了先进大队的名额,我希望王知青到时候能站出来承担后果,别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家三秋头上。
好了,该说的我老婆子都说完了,我就先走了。”叶老太太作势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
捂在被子里的王娇娇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她以为死老太婆来是为叶三秋求情的,谁知道她是来诬赖她的。
她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一骨碌翻身起来,肿着半边脸,怒气冲冲的朝走到门口的叶老太太吼道,“你放屁,队里丢了先进大队的名额,凭什么要我承担责任?要承担也是打人行凶的叶三秋承担。
老太太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糊弄呢?我可是下乡知青,我是响应上面的号召来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知青,殴打知青,这是大罪,我不仅要去公社举报叶三秋,我还要去知青办举报。
你也别拿先进大队的事来威胁我,大队长为人公正,先进大队的名额到底是因为谁丢的,他自有判断。
叶三秋我举报定了,像她这种社会主义的毒瘤就应该去农场接受改造。”
叶老太太看着王娇娇那张势在必得的脸,心里一咯噔。
她知道这次她家三秋是碰上硬茬了。
这个王知青好像跟以前那些知青不一样。
她压下心里的不安,据理力争,“叶三秋为什么打你!是不是王知青说了她的坏话她才气不过动手的?王知青你作为一个知青,你背地里说社员们的坏话,还说的那样难听,就算你告到公社和知青办,也是王知青理亏。”
王娇娇早就有准备,她道,“你口口声声说我骂了叶三秋,请问你有证据吗?”
她当时骂叶三秋的时候、身边只有知青点的女知青,就叶三秋一个外人。
知青点的女知青哪一个恨叶三秋不是恨的牙痒痒?
她们恨不得叶三秋去死,怎么可能会为叶三秋出头作证?
叶老太太眉头皱了皱,王知青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这是打定主意没人为她家三秋出头作证了。
也是,以她家三秋招人嫌的名声,确实没人愿意为她出头。
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孙女被举报,还要去农场改造、叶老太太做不到。
她手揣进兜里摸了摸两个鸡蛋,到底没掏出来。
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却不显。
孙女说过,就算自己理亏,也要输人不输阵。
她笑道,“谁说我们没有证人的?”
王娇娇一怔,死老太婆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当时除了叶三秋还有其他的外人在场?
她仔细想了想,确定除了叶三秋再无第二个外人在场,她才放了心,随之而来的是被欺骗的怒气,好啊,死老太婆居然敢诓她。
既然如此……
她笑道,“就算有证人也不能否认叶三秋殴打知青的事实,至于我骂了叶三秋,我到时候会向组织坦白,不管是要我写检查还是要我向叶三秋赔礼道歉,我都接受,可你家叶三秋农场是去定了。”
叶老太太心里慌的不行,知道今天的谈判失败了。
她自知再纠缠下去只会助长王知青的嚣张气焰。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王知青心意已决,老婆子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叶老太太脸上一丝慌乱的表情都没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转身就走。
身后的王娇娇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不是,她都说的这么严重了,这死老太婆怎么一点儿害怕的反应都没有?
她不是应该低声下气求她不要去举报叶三秋吗?
难道她对叶三秋这个孙女的偏爱是假的?
叶老太太走出屋子,看到几个女知青头抵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叶老太太耳朵很好使,清楚的听到,“叶三秋那疯女人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听说王知青家里人是在帝都当大官的,这次她惹到王知青,她算是完了。”
“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呢?我听娇娇说了,这次她要借此机会把叶三秋送进农场,还是最艰苦的西北农场。”
叶老太太越听心越慌,顾不上再听更多的消息,迈着两条颤抖的腿,着急忙慌的跑出了知青点。
无论如何,她家三秋都不能去农场。
陆钊阴沉着脸,端起面前的水杯大口喝了两口,语气阴沉沉道,“不用等他了,我们吃!”
王晓云犹豫道,“要不再等等?小年应该是有事耽误了!”
这句看似为陆思年开解的话,彻底激怒了陆钊。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脸上泛着青光,胸口的位置那种熟悉的痛感又袭了上来,沉闷的嗓音压抑着怒气,
“他能有什么事?整天除了惹事就是在外面鬼混,他既然不愿意回家,那就让他在外面待着好了,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回家。”
看到陆钊发火,王晓云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得扮演她善良继母的人设。
她顿了下,随即懊恼得拍了下额头,语气歉意,“老陆,你别生气,小年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是……是我,是我记混了,今早忘了给小年提醒晚上早点儿回家的事儿了,都怪我,怪我。”
这话非但没安抚到陆钊,反倒让他心里的怒气达到了巅峰。
老子的生日需要旁人的提醒才能记得住?
同样是做子女的,慧茹和铭扬就能记住,他陆思年是脑子里缺根弦还是怎么的?别人能记住的事情偏偏他就记不住?
每次翻旧账给他找气受的时候,也没见他记性不好。
他看,这混账东西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给他找气受。
心口传来一阵刺痛,陆钊抬起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强忍疼痛,冷声道,“你还在为他找借口,他是我儿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他……”
“我是什么样的人?烦请我英明神武的父亲跟我仔细说说。”
陆钊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一道讥笑的混不吝男声打断了。
餐桌上的几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门口门框上斜靠着一个面容精致,唇红齿白,嘴角带笑的少年,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
少年像没骨头似的,身子软塌塌的靠在门框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一只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嘴角微微上扬,漂亮的狐狸眼里笑意不达眼底,一副混不吝的纨绔形象。
王晓云从凳子上站起来,笑着朝陆思年走过去。
“小年,你回来了?今天是你爸的生日,怪我忘了提醒你,你爸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想着咱一家人能在今天一起吃顿饭。”
陆思年看着眼前比垃圾桶还能装的女人,嘴角的笑意倏的收了起来,俊美的脸上浮上了一层寒霜,冷着声道,“小年是你叫的吗?你真以为嫁给陆钊就真成我妈了?
我有亲妈,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么爱给人当妈,你是封建社会巷子里出来的吗?”
陆思年混起来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叫陆钊的名字。
他是一点儿都不把陆钊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王晓云脸上的笑意差点儿就要维持不下去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恨不得一拳头砸在陆思年那张满嘴喷粪的破嘴上。
陆思年这个废物点心,居然敢说她是封建巷子里出来的!
MD,她哪一点儿长得像老鸨了?
跟他那个命短的死鬼妈一样,没有眼光。
心里气的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陆思年那张淬了毒药的破嘴,但她还要维持温柔善良,大度宽容的好后妈人设。
这些年她忍辱负重,面对陆思年这没脑子的蠢货,她在陆钊面前受尽了委屈,也成功让陆钊跟陆思年父子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她成功把陆思年这蠢货刺激成了一个只会惹事生非,人人厌恶的纨绔。
她好后妈的人设也在大院立起来了。
现在老爷子不在家,没人护着这废物了。
等她再加把火,就能彻底断了父子俩仅有的那点儿父子情,最好能趁着老爷子这次不在家,把这废物弄去乡下自生自灭。
就算等老爷子回来了,陆思年人都已经下乡了,还是老陆亲自送下乡的,老爷子再生气还能跟亲儿子计较?
等陆思年下乡了,以后陆家的一切就顺理成章成她儿子的了,老爷子的关注点也会放在她儿子身上。
现在就差那么一点点儿了。
在这关键时刻 ,她一定要沉的住气,不能让她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做出一副被陆思年误解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的无奈样,肩膀也配合的耸动着。
这是她惯用的招数。
每一次,陆思年这么对她,她都会当着老爷子和陆钊的面摆出这幅被继子欺负到无力还口的样子。
陆钊每次都会为她出头。
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果然……
“逆子,你怎么说话呢?你王阿姨即使不是你亲妈,也是个长辈,你怎么能对长辈这么说话?
我看这些年你是被老爷子给惯坏了,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陆钊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脸色泛青的瞪着门口的陆思年,一只手捂在心口的位置,一只手颤抖着指着门口的陆思年。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尊卑不分的混账东西!
晓云虽然不是他亲妈,可对他这个继子的付出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试问这世上有那个后妈对继子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的?
可惜这混账东西非但不领情,还变着法的找晓云的麻烦。
他都替晓云寒心!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陈慧茹和陆铭扬姐弟俩见状,赶紧纷纷起身,一个赶紧朝陆钊走了过去,一个则是朝着楼上跑去。
半大的陆铭扬拍着陆钊的后背,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安抚他,“爸,你别动气,哥说气话呢,他不是故意的,医生说了你不能生气,你消消气。”
陈慧茹从楼上火急火燎的跑下来,手忙脚乱的打开手里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递到陆钊嘴边,着急道,
“爸,你怎么样?心口是不是又疼了?你先把药喝了。”
陆钊心口的位置确实疼的厉害,深吸一口气,接过继女递到眼前的药放进了嘴里。
嘴边适时出现了一杯水。
王晓云眼睛泛红的看着陆钊,生气的嗔怪道,“好端端的你生什么气啊?你忘了医生的叮嘱了?让你平日里少生气,你咋就不听呢?你要是出个什么事儿,我跟孩子们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陆钊近几年身体不是很好,一生气心口的位置就疼。
医生给他开了药,并叮嘱他平日里少动气。
起初他也没有这个破毛病,是被陆思年这些年硬生生气出来的。
不过,陆思年表示他不背这个锅。
陆钊心口疼与他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他自己心盲眼瞎,带了一对心怀不轨的黑心肝母女进了陆家的门。
他活该受这气!
陆钊喝了药,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他看着眼前关心他的三人,再看看站在门口,跟看热闹一样无动于衷的大儿子,心里升起一股悲凉。
同样是做儿女的,小儿子从小懂事听话,为陆家挣了不少光 ,对他这个父亲也是处处做到了尊敬、孝顺,就连继女平日里对他也是关爱有加。
可他的另一个亲儿子呢?
估计恨不得他这个当父亲的现在就去死吧?
陆钊闭了闭眼睛,忽然就觉得这个儿子或许是真的没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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