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姻南玉梦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藏娇!冷少爷追妻蓄谋已久虞姻南玉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是昭昭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两日,便全都准备好了。房檐廊角挂满了大红灯笼,红绸遍布,院子里一片喜庆。屋子里,虞姻双手揪着帕子,透过盖头看着面前红烛摇曳,心中突然升起一阵荒唐之意。她居然真的就这样草率了嫁了出去——她想过会是虞夫人随意替她挑选的一门人家,也想过或许运气好些,她真的有可能会嫁给宋霁安,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表哥。明明两个人认识,还不到一月。她心中装着事情,也不知那人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帕子被挑开时,虞姻有些惊慌失措抬头,只见裴钰脸上带着笑:“音音,久等了。”这还是二人私下相处,裴钰第一次叫她音音,虞姻突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烫。在男人沉静的眸光中,她声音更低了:“没等多久。”明明从今晨被丫鬟婆子服侍着敷面上妆后,一直在这儿等着了,一整...
《诱她藏娇!冷少爷追妻蓄谋已久虞姻南玉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不过两日,便全都准备好了。
房檐廊角挂满了大红灯笼,红绸遍布,院子里一片喜庆。
屋子里,虞姻双手揪着帕子,透过盖头看着面前红烛摇曳,心中突然升起一阵荒唐之意。
她居然真的就这样草率了嫁了出去——
她想过会是虞夫人随意替她挑选的一门人家,也想过或许运气好些,她真的有可能会嫁给宋霁安,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表哥。
明明两个人认识,还不到一月。
她心中装着事情,也不知那人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
帕子被挑开时,虞姻有些惊慌失措抬头,只见裴钰脸上带着笑:“音音,久等了。”
这还是二人私下相处,裴钰第一次叫她音音,虞姻突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在男人沉静的眸光中,她声音更低了:“没等多久。”
明明从今晨被丫鬟婆子服侍着敷面上妆后,一直在这儿等着了,一整日就吃了块枣泥糕垫肚子。
裴钰像是知晓她心中所想,手中竟备着一包糕点,朝她递过来,笑道:“今日礼节匆匆,想必你也该饿了。”
虞姻忍不住在心中夸了一句贴心,将糕点接过后:“多谢表哥。”
打开后,又是她喜爱的芙蓉糕,她下意识抬头去瞧裴钰,裴钰解释道:“南姨娘与我说的,你一直喜欢糯芳斋的芙蓉糕。”
虞姻点头:“多谢表哥,我的确喜欢。”
裴钰眸光落在她脸上,缓声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不必见外。”
红烛摇曳,虞姻拿了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咬着,表哥就在一旁,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等腹中充实了些,虞姻整个人才稍微松快些。
裴钰一直很有耐心的站在一旁,见状出声:“可还想吃些别的,我吩咐小厨房去做。”
他在吃食上面格外挑剔,即便是来了华城,身边还跟了两个专门做膳食的厨子。
虞姻摇头,哪有新娘子新婚之夜让小厨房做东西的,等会儿父亲知道了,又该在背后朝着姨娘一顿唠叨。
裴钰这才坐下,红色的喜袍衬得他整个人格昳丽俊美,他目光有些惋惜,落在桌上的合欢酒上。
虞姻看出来他的意思,犹豫着拒绝:“表哥,对不住,我不善饮酒。”
她酒量不算好,但也不至于滴酒不沾,闲来时甚至会酿些果酒。只是她与表哥不过就是名义上的夫妻,若是将这些仪式全都做足,总觉得有些怪异。
裴钰体谅开口:“我也不善饮酒,我只是在想,我这一辈子,恐怕也就这一次了。”
当今陛下生母显德皇太后于前年去世,还有一年国丧未过,陛下虽应允正常嫁娶,可仪式不宜大办。
虞姻看着他有些失落的模样,突然生出些不忍。
等到能举行大婚仪式时,二人估计早就和离。表哥一向身子骨不好,如今也是为了救她与姨娘出困境才娶她,若是连这一点小要求都做不到,也忒对不住表哥了。
“表哥,我喝就是。”说完这话后,虞姻倒满酒,利落的与他勾手喝下了交杯酒。
裴钰神情明显愉悦,喝完这杯酒后,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一双眼像是透出水光一般。
朝着她轻声喊着:“音音…”
他眸中水光潋滟,虞姻都只觉得,这人看自己的眼神中满是深情。
虞姻忍不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察觉有些不太对劲,她试探着开口问道:“表哥平日可曾饮酒?”
裴钰摇头,一副乖巧的模样:“平生第一次。”
虞姻有些没料到,她以为权贵人家的子弟从小便要与人结交赴宴,饮酒是不会少的,就算酒量不好,但也不至于从未饮酒。
“当真是第一次?”
裴钰似乎是思考半晌,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认真点头:“音音,我没有骗你...”
虞姻将手往他面前伸了伸,伸出两根指头来:“这是...?”
话还没问完,却被他一把抓住,裴钰与她目光对视:“这是…音音…”
虞姻只觉得他那眼神,带着几分勾人,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前几日做的那场春梦。
梦中的男人在此刻,与裴钰的脸重合。
虞姻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将面前这人给甩了出去。
偏偏这人还一脸迷糊的模样,她摇了摇头,将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掉。
表哥可是为了帮她才结成这场姻缘的,她若是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侮辱了表哥,可真是大逆不道。
外面冷风还在呼呼刮着,裴钰醉倒在桌案上,不省人事。
此情此景,虞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表哥身子健壮些,她大可以直接将人撂倒在这儿不去管,可表哥这般柔弱模样,要是在这冻上一夜那还了得。
新郎官冻死在花烛夜——
虞姻猛的摇头,罢了罢了,床榻就让给表哥,她去旁边凑合一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人给拉到了床榻上,表哥虽然看着柔弱,可扶着却结实的很,虞姻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榻上,整个人也跟着一起摔到了床上。
想起身,可衣袖过长,被这人死死压住,怎么都扯不出来。
听着身侧的人匀称的呼吸声,虞姻干脆躺下,看着床榻顶的那一片红,轻叹了口气。
过几日便要同表哥归京,她从未出过远门,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且她想到宋霁安如今也在京州就有些头疼,他离开时给的那一块玉佩,如今还放在她的暗箱中...
累了一天,心中又忧思,她不知不觉便合上了双眼——
*
虞姻再次睁开眼,便是看到睡在身侧的裴钰,一时有些怔愣。
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是了,在昨日,她嫁给裴钰了。
看着熟睡的人,虞姻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眉眼处。
说实话,裴钰是她这么多年来,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他平日待人温和,身上却总有一股清冷疏远气息,此刻这样看着,整个人才是真正柔软下来。
突然,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二人目光隔空对视。
“音音,早。”
虞姻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翻身坐起,语气急促了些:“表哥,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裴钰像是没有察觉到虞姻偷看被抓包的无措,缓慢坐起了身子,轻声笑道:“我知道。”
他先一步起身,下榻后披上衣裳,偏头过来瞧她:“音音,想用些什么早膳?”
虞姻没有回头,她只觉得如今这局面莫名让人尴尬。
敷衍应道:“都行。”
虞姻只听到背后之人轻笑了声,应了声好,随即有转身出屋子的细碎脚步声,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暗骂了句自己没出息,这还在虞家,她又没做什么,心虚个什么劲。
蘅芜自从被裴夫人训斥过后,这段时间安分了不少,即便偶尔与虞姻撞上,也是恭恭敬敬喊一句少夫人,并不多言。
虞姻这人,人不犯她她便不犯人,蘅芜能够学聪明些不在她面前晃,她也懒得去管。
倒是本应该在寺庙住上一段时间的裴老夫人,得知府中来了个孙媳妇,马不停蹄赶回来。
老夫人提前回来没有通知,等马车已经停到了裴府外头,下人才匆匆来报。
谢宛若连忙去接,只见老夫人穿着一袭宝蓝色大氅,已经进了府,瞧着精神劲头很是不错。
谢宛若上前扶过她:“母亲不是说了要在庙中再住几日吗?”
老夫人揶揄开口:“钰儿给我带了孙媳妇回来,我这不是心中好奇,马不停蹄赶回来吗。”
谢宛若听到这话笑道:“那姑娘是个惹人爱的,母亲瞧见定然也欢喜。”
听了这话,老夫人也笑呵呵点头:“钰儿如今娶亲,我这心头的担忧,也该放下了。”
裴家长子出家,老夫人这次去寺庙之中就是特意去看他的。
老夫人到现在都想不清,裴家满身荣耀富贵,她那大孙儿究竟是怎么舍得抛下家人出家,难道裴家就没有一点值得他留念的东西吗。
谢宛若显然也是想起了长子,眼中闪过一抹落魄:“母亲这一次过去见到了他?”
裴怀寂入寺庙之后,除了年节便不与家人见面。
一开始倒是还好,只是裴家人去的有些频繁,特别是老夫人隔三差五就去,裴怀寂便干脆避门不见了。
老夫人有些局促一笑:“他本是不愿意见我的,我装作心口疼,这才将他给唬了出来。”
谢宛若听到老夫人这话,有些啼笑皆非,老夫人真是年纪越大,行为就越发顽劣起来了。
她开口:“阿钰马上就下朝了,不如等着他一起过去?”
老夫人摆手:“我见我自己的孙媳妇,等他做甚,又不是见他。”
谢宛若听到这话,这才陪着老夫人一路往寒水居过去。
才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头小丫鬟议论声传出来,二人脚步一顿。
“公子和少夫人真是羡煞旁人,自从有了少夫人,寒水居的气氛都好了不少呢。”
“就是,公子每天还教少夫人写字呢,有说有笑的,我可鲜少看到公子这般模样。”
谢宛若与老夫人相视一笑。
只听见又有小丫鬟开口:“我看公子和少夫人之间也不一定恩爱,说不定全都是装出来的,要不然怎么分房睡这么久了?”
话音刚落,老夫人猛地一处拐杖踏进院子:“什么!”
几个私下议论的小丫鬟被吓了一大跳,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有人会过来,连忙跪在地上:“奴婢们胡言,还请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脸上笑容消散:“你们刚刚说,钰儿和他媳妇到现在都是分房睡的?”
几个小丫鬟对视一眼,连忙磕头:“奴婢们不敢欺瞒老夫人,公子和少夫人虽恩爱,可这些日子,公子确实是一直在书房中休息。”
老夫人又是一杵拐杖:“荒唐,夫妻之间这样哪成。”她还想着早日抱上重孙呢!
说完后她自顾自朝寒水居里屋过去。谢宛若跟在老夫人身后,看了那几个丫鬟一眼,语气冷淡下来:“背后私下议论主子,自己去领罚吧。”
虞姻此时正在书房中练字,等会儿表哥回来,还要检查她写的字呢。
这几日有表哥的督促教导,她的字已经比前几日要好看许多。
突然,门被猛地打开,只见老夫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站在门口,她立马站起身来,神情疑惑。
谢婉若上前来开口解释:“音音,快叫祖母。”
虞姻反应过来,连忙在地上端正跪下:“孙媳妇见过祖母。”
老夫人看到她那副乖巧模样,气消了一半,可又想到自己的重孙,怒气又上涌。
“你便是虞氏?”
裴钰刚下朝回到府中,便听说祖母回来了,还直奔寒水居过去。
他微微蹙眉,步子急了些。
书房中。
老夫人坐在桌案前,冷着声音:“你和钰儿居然分房睡,这样老身什么时候能抱上重孙?”
虞姻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是孙媳的错,还请祖母恕罪。”
她和表哥之间分房睡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传到了老夫人耳中,实在是不应该。
听到她承认,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连连叹气:“你这是想气死我不成?”
裴钰进屋瞧见的便是这情景,没有丝毫犹豫,“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将虞姻护在身后:“此事都是孙儿的主意,与音音无关。”
谢宛若站在一旁,本来想开口劝老夫人别将人吓着了,此刻话咽了回去,眼神中闪过欣慰。
这小子,倒是知道心疼音音。
见他回来,老夫人捂着心口,撒泼般干脆往地上一坐:“哎呦,可怜我老婆子这么大岁数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在有生之年看一眼我的重孙儿,你们干出这样的事情,简直不孝啊。”
身边服侍的丫鬟,仿佛早已习惯了老夫人这举动,垂下眼眸全都沉默不语。
谢宛若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故意开口:“你们两个,怎么能够这样蒙混你们祖母,小夫妻之间闹矛盾,还分房睡,传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
裴钰低头:“母亲教训的是。”
虞姻明白裴夫人的提醒,立马接过话来:“母亲,我们已经和好,夫君今晚便会搬回来了。”
随后又看向老夫人,轻声开口:“祖母,都是孙媳的不是,您别生我们气了。”
老夫人听到满意的答案,被扶着站起身来,嘀咕了声:“这还差不多。”
虞姻一鼓作气,又说了许多哄她高兴的话。
看着面前就乖巧的孙媳妇,老夫人心中早已喜欢的不行,钰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拐来的漂亮闺女,说话如此贴心!
看着二人站在一处,郎才女貌,老夫人笑着开口:“行了,我刚从寺庙回来,此刻也乏了。你们小夫妻要好好过日子,别整日动不动就吵架。”
虞姻笑着开口:“祖母,您就放一个万个心吧。”
老夫人被哄的服服帖帖,这才跟着谢宛若离开。
等人走了以后,虞姻这才试探着看向裴钰:“祖母似乎…”
言行举止不像德高望重的老人,倒像是几岁顽童,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在地上撒泼打滚。
裴钰轻声道:“祖母年岁已高,行事越发捉摸不定,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弯下腰,轻轻替虞姻将刚刚跪着沾染在地上的衣裙拍打干净。
“祖母那边我去说,你不用担心。”
虞姻听到这一番话,脸烫得不成样子,表哥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的。
裴钰眼神中还是一片清明之意,指挥着她该摆什么样的姿势。
虞姻心中一直反复纠结着这样不合适,一直纠结到画都作完了,也没有说出口。
等看到画的时候,虞姻眼中闪过惊喜。
画中姑娘,一袭紫色衣袍,汤泉冒着热气,盈盈雾气环绕,她垂散着头发,眼中不知是含的忧愁还是娇羞,修长的腕子上那一对水色极好的镯子格外显眼灵气。
将少女娇憨又含羞带怯的模样画了个真切。
裴钰见她这模样:“如何?喜欢吗?”
虞姻止不住的点头,表哥说的丹青不错,没想到手法这般高超,果真是太过谦虚了。
之前还觉得有些不对,此刻看到这一幅画之后,心中的那一点儿猜想全都消散。
表哥是她遇到过最清风朗月之人,她却屡次以这种心思来揣测表哥,实在是不应该。
她感慨着开口:“只是表哥为我绘丹青,我却没有什么东西好回赠的。”
裴钰轻声道:“听说音音绣技不错,我那香囊刚好坏了,不如音音为我绣一只新的。”
虞姻听到这话闹了个大红脸,谁跟表哥说她绣技不错,她这么多年来绣的东西屈指可数,也就宋霁安不嫌弃。
要是做给表哥配在身上,被旁人瞧见,岂不是将人大牙都给笑掉。
想到这,她连忙摇头:“表哥,我不善做这些。”
裴钰听到这话,唇角的笑意淡了些。
他就这么比不上宋霁安吗,是不善,还是不愿。
他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轻声道:“那便算了。”
“我还有些公务在身,恐怕要晚些才能回来。”
虞姻听到这话松了口气:“那表哥快去吧。”
这么忙还挤出时间给她作丹青,表哥这人当真是太好了些。
裴钰嗯了声,又吩咐丫鬟伺候好少夫人,这才转身离去。
阿燕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神情很是不解:“主子,我们今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连他也不知道的东西,定然是一件大机密!
裴钰没有回答,只是道:“谢璃回来了?”
阿燕收回脸上的疑惑,认真开口:“没算错的话,谢璃明日归京。”
裴谢两家是出了名的死对头,只是谢璃这段时间一直没在京州,二人这才没有对上。
裴钰摩挲着玉戒,唇角翘起些:“他要回来,我自然也得给他准备上一份大礼。”
宋霁安将身子养好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来寻虞姻。
他声音有些委屈:“音音,这段时日,你一直都没有来看过我了。”
从他醒来到现在,虞姻就去看了他一次。
一方面她觉得二人如今应该稍微保持距离,毕竟才和表哥说过二人之间只会是朋友,还有就是,虞姻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当着表哥直白的说出那样的话,让她为难,可这些年对她的好又是实实在在,她不想说太伤害宋霁安的话。
宋霁安看她沉默不语,拍了拍胸膛打圆场:“音音,你不来找我,我来找你总可以了吧。”
“我一直呆在华城,在京州和其他人也不熟,听说城外梅花开的正好,你陪我去赏花如何。”
听着他的邀约,虞姻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我已嫁做人妇,我二人之间单独相处,说出去总归不太好听。”
宋霁安像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半晌才低声开口:“以朋友之名也不行吗?”
绣娘见她过来,还以为是来关心年节衣物的,笑着迎上前:“奴婢是盈娘,少夫人可是来查看新做的衣裳?”
虞姻摇头,轻声道:“如今年节衣物都已经做完了?”
“少夫人放心,都是提前半月就准备好了的。”
听到这话,虞姻才接着询问:“盈娘,不知现在可否有时间,能够教我刺绣?”
盈娘热情道:“少夫人有什么想要的款式花纹,交代一句便是。”
“不,我想自己学着绣一个香囊,送给夫君。”
盈娘听到这话立马明白过来,拍着胸脯表示:“少夫人原来是想亲手给公子绣啊,放心,奴婢这几日一定将您教会了!”
少夫人待人温和有礼就算了,还对公子这么贴心!
盈娘教的认真,虞姻学的也认真。
只是她实在不擅长这方面的东西,教了好几遍,才能够勉勉强强走针线。
看着盈娘发挥这么多心思教她,绣出来的东西却还是差强人意,虞姻止不住有些沮丧。
盈娘感受到她情绪变化,连忙开口:“少夫人初次学这个,能够做成这样已经很是不错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盈娘接着开口:“况且礼轻情意重,少夫人能够有这样一番心意,公子知道后,心中定然也是欢喜的。”
公子对少夫人的喜爱,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全都看在眼里。
还说是少夫人亲自绣的,就算是少夫人随手买来的送给公子,公子心中也是欢喜的。
虞姻不是个轻易服输的性子,后面两日,她一有时间便会过来绣香囊。终于,勉强能够看出绣的是竹纹,她又在旁边添了个小小的钰字。
裴钰发现虞姻如今不去母亲院子里了,但也没有待在院子里,回来的时间甚至比从前在母亲院子里回来的还晚。
什么都比他重要吗?
裴钰垂眸,有些不高兴。
*
虞姻看着自己费劲绣出来的东西,虽然比起当初的好了不少,可看着还是很劣质。
看着香囊她有些犯愁,当真要送给表哥吗,也不知表哥会不会嫌弃。
她心中想着事情,直到周围丫鬟唤了句公子,她这才反应裴钰来了身后。
裴钰温声开口:“音音,你这是是在做什么?”
虞姻连忙站起身来与他对视,将东西藏在袖中:“没做什么。”
好险,差点就被表哥瞧见了。
看着少女慌慌张张遮掩的模样,裴钰隐在袖子后面的手紧了又紧,手中那枚玉戒差点捏碎。
他刚刚分明看到是一个香囊——
他又想起宋霁安上次说的话:音音给我亲手绣的香囊,你有吗?
所以虞姻如今做出了香囊,又是要去送给他?
为何他想要的时候就那般推三阻四,他就这么比不上宋霁安吗?
虞姻只觉得面前这人面色突然冷了下来,只听见裴钰开口:“今晚我有些事情要在书房处理,就不回来了,你早些休息。”
虞姻听到这话,自然是点头。
见她半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裴钰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头怒气,转身就走。
等到了书房之后,越想越气。
看来上次对宋霁安,还是下手太轻了。
虞姻没看出裴钰心里面憋着的这口气,等人走后才回了屋子。
不管如何,这香囊她已经做了,表哥嫌不嫌弃,那就是表哥的问题了。
想到这些,她才重新高兴起来,将香囊仔细收了起来。
等晚上躺在榻上,裴钰还没有回来,想起表哥傍晚冷着脸的模样,估计也是遇到大事要处理,虞姻便也贴心的没有去打扰。
虞姻一张脸惨白,站起身来,目光落在裴钰鲜血淋漓的手上。
“夫君,你的手。”
表哥又救了她——
他挡在身前的时候,虞姻心中甚至比剑朝自己来时还要害怕。要是表哥真的因为救她出了事情,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剑刺进去很深,裴钰手心肉眼可见有一道大口子,瞧着可怖。
裴钰将手背在身后:“无妨,你别害怕。”
听到这话,她竟又想要掉眼泪。
裴钰用干净的左手揩去她眼角晶莹,语气安抚:“待会儿找太医包扎一下就好了,你别哭。”
太医知道他受了伤,已经带着纱布匆匆过来。虞姻按着他坐下,盯着太医进行了简单包扎。
处理完以后,裴钰朝一旁的阿燕吩咐:“夫人受了惊吓,务必将夫人安全送回府中。”
虞姻一把扑进他怀中,声音带着翁:“不能一起回去吗?”
裴钰单手搂着她,轻声开口:“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得留在宫中才行。”
虞姻听到这话,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他垂眸,看着手上的伤。
音音刚刚眼中满是对他的心疼,他很高兴。
这一剑,挨得不亏。
宫宴不欢而散,青阳郡主被安排在皇后的宫殿之中,由皇后亲自照料,听说陛下在宫中又发了一通大火。
虞姻心中隐隐开始担忧。
阿燕感受到他的不安,轻声开口安慰:“少夫人不必担心,公子只是留在宫中处理事务,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裴夫人也听到了风声,早早等在府门口。
虞姻一下马车就被她拉在怀中安慰:“音音,没事的,不要害怕。”
虞姻没想到裴夫人即便知道裴钰为了救她受伤,却还是会偏袒心疼她。
她语气中满含歉意:“母亲,对不住,夫君都是为了救我…”
“男人手上受点伤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千万不要自责。音音,这些东西都不是你的错,阿钰是你夫君,护着你也是应该的。”
虞姻听到这话,又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裴夫人将人带着进了府,开口交代:“音音,你在府中待着,我进宫一趟。”
青阳郡主不管如何幼时在裴府中呆过一段时间,她母家在宁州,身边除了皇后也没个照料的人。
皇后虽然是她姑母,可姑侄毕竟好几年没见面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裴夫人得去照料才行。
裴夫人又交代一番后,这才上了马车进宫。
虞姻一个人待在寝屋中,想起来宫中那一幕,还是一阵阵后怕。
朝廷表面太平,可陛下手中并没有多少实权,外戚干政,太后又非生母,朝中三大家族鼎立,丞相夫妇虽不管事,可还有个儿子顶着。
丞相中立,裴家忠心陛下,谢家为太后办事,几家相互制衡。
青阳郡主此次回来,一来是给陛下送年节贺礼,二来便是到了适婚年纪,她身为皇后的母家人,陛下有意许配给谢家进行拉拢。
今日那刺客当真是朝着陛下的吗,青阳郡主受伤会是巧合吗,还有刺客对着她的那一剑…
宫中。
裴钰冷着一张脸,听着下属汇报。
那人早已经服毒自杀,身上也查不看不出来一点儿东西,在殿后,发现了本该上场的舞女。
裴钰突然开口:“谢璃呢?”
谢璃一向最喜欢凑这些热闹,今日却不在。
下属开口:“谢大人自上次回京受伤之后,便一直待在府中休养,听说身子一直都没有好透,陛下体恤,便也没有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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