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紫林耀阳的其他类型小说《卖楼换钱,我穿越六零当土豪 全集》,由网络作家“林双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回来又怎么样,反正她留下那么多东西!”说话的是林晓东。或者说,赵晓东。姓是来城里之前改的,如今顶着这个名字的林晓东是钢厂一名临时工。干的是一线的活儿,虽然累是累点儿,但工资高啊。临时工一个月都有二十一块,比外头其他国营厂临时工十八块,足足多了三块钱。别小看这三块钱,在乡下一年到头,都赚不到这三块钱,谁嫌弃,谁是傻子。林晓东的话,得到大伙儿一致认可。赵老太笑眯眯的夸他,“还是我大孙子脑瓜子灵活,管她回不回来,东西都是咱们的了~!”到了他们嘴里的肉,只有吞进肚子里的份儿。“要是晓东能拿到城里户口就好了!或者早点转正也行。”一旁的赵大强感慨了一句。这城里人可真好。月月领商品粮,还有各种票证。乡下都在吃棉油呢,城里人就吃上豆油了,赶上时...
《卖楼换钱,我穿越六零当土豪 全集》精彩片段
“不回来又怎么样,反正她留下那么多东西!”
说话的是林晓东。
或者说,赵晓东。
姓是来城里之前改的,如今顶着这个名字的林晓东是钢厂一名临时工。
干的是一线的活儿,虽然累是累点儿,但工资高啊。
临时工一个月都有二十一块,比外头其他国营厂临时工十八块,足足多了三块钱。
别小看这三块钱,在乡下一年到头,都赚不到这三块钱,谁嫌弃,谁是傻子。
林晓东的话,得到大伙儿一致认可。
赵老太笑眯眯的夸他,“还是我大孙子脑瓜子灵活,管她回不回来,东西都是咱们的了~!”
到了他们嘴里的肉,只有吞进肚子里的份儿。
“要是晓东能拿到城里户口就好了!或者早点转正也行。”一旁的赵大强感慨了一句。
这城里人可真好。
月月领商品粮,还有各种票证。
乡下都在吃棉油呢,城里人就吃上豆油了,赶上时节好,还有花生油供应,靠那么个小本本就能领取。
一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就能养活全家,谁还愿意辛辛苦苦去地里刨食。
分不了几粒粮食,还得受鸟气。
“可不是!要不,咱们继续找那人去。”刘二花说了一句。
“算了吧,这关系哪能老用啊,用完了,不就没了!”赵大强不认同。
“那就听儿子的,先就这样!”赵老太发话。
其他人也纷纷认同。
只有赵晓北,咂吧着嘴,一副馋鬼像,“娘,你不是说有鸡蛋糕吗?我饿了,我要吃。”
刘二花刚要张嘴骂,对上婆婆警告的目光,便噤了声。
赵大强,“把那东西拿出来吧,咱们今儿都过过嘴瘾!”
这话一出,一家人都欢呼雀跃。
赵老太更是朝刘二花伸手,“钥匙拿出来!”
刘二花:“啥钥匙?”
“门是你锁的,你问我啥钥匙?”赵老太拔高嗓音。
刘二花弱弱的开口,“那丫头拿走了!”
“好啊,你这个蠢东西,你怎么能把钥匙给那死丫头?没有钥匙,我们怎么拿她的东西?”赵老太气的想打人。
随即又想到早上见到林紫的时候,那丫头让自己吃了大亏。
“那就不是个省油的,那臭丫头是防着我们呢!她拿走了钥匙,咱们必须等她回来,不然就碰不了她包里的东西!”赵老太道。
“臭丫头,心机不小!她不让咱们碰,我偏要碰!”赵大强怒气冲冲的开口。
“没错,咱们砸锁!”
说到砸锁,赵老太是不愿意的。
这玩意儿两块一个,要不是怕平日里出门,被人偷家,她是不愿意买这玩意儿的。
可那丫头忒坏了,居然拿走钥匙。
赵老太心一横,砸就砸吧,那些东西不止两块。
等下回见到那死丫头,再让她赔一把。
所有人都同意了的决定,最终是林晓东砸锁。
几石头下去,锁彻彻底底的砸坏了。
赵晓北跑的最快。
他哥哥和姐姐都没跑过他。
抱着房间床上的背包,赵晓北龇牙大喊,“奶,好重,好重!”
一家人乐呵呵的。
“可不得重嘛,不老少东西咧!”赵老太笑。
在大家伙儿的殷切期盼下,背包被打开。
露出里头一块巨大的板砖。
顿时所有人傻了眼。
“东西呢?吃的呢?”赵老太生气的反手就给了刘二花一巴掌。
刘二花委屈的摸着脸,“我也不知道啊,这是咋啦?我明明看她把背包放家里了,咋里头的东西都没了?”
“你个蠢货,你被人耍了!”
想到自己砸了的锁,赵老太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那模样,活脱脱死了亲人一样。
要是平时,大家伙儿都要笑弯腰。
可这会儿不是,大家都去找林耀阳去了。
孩子可怜,父母死了,如今人也丢了。
林紫跟着宋云他们找了足足一个下午,脚上打了几个水泡,腿也像是灌铅一样重。
宋云心疼她,“妹子,要不……今儿别找了,明天咱们去派出所报案,让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一起找,他们比咱们能干,肯定能找到人。”
林紫越来越慌乱了,她想起爷爷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那个梦。
不行,她必须要找到爷爷。
林紫道:“宋姐,谢谢你们帮我找了这么久的人,马上天就要黑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在大街上转转!”
宋云无奈叹了口气。
他们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林紫一直找啊,找啊,找到天快黑了。
脚上的血泡破了,渗出了血。
当最后一缕夕阳即将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林紫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爷爷死后,她一直没哭,憋着一口气,她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明明前一天,老头还说会看着她结婚,看着她生子。
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宠着她,爱着她,再也没有人会在她犯错的时候,轻轻拍她的肩膀,告诉她林耀阳的孙女允许犯错,犯再大的错,都有他兜着。
再也没有人愿意为了她,一次次尝试接受年轻人的新奇玩意儿。
林紫哭的伤心极了,就跟全家人噶了,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彼时,一道阴影投下,刚好打在她的身上。
接着,有人拍了拍林紫的肩膀。
当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的林紫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头顶包着纱布的男孩儿。
男孩儿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像沾了墨一样,他就这么看着林紫。
林紫也看着他,先是惊讶,接着是震惊,最后,林紫直接朝男孩儿扑了上去——
“呜呜呜,爷爷,你去哪儿了?紫紫找了你好久,怎么都找不到你,呜呜呜……爷爷,我总算是见到你了!呜呜呜……”
突然被一个女同志抱着,即便这人明显比自己大很多,林耀阳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等等,他听到什么?
这个女同志喊他什么?
爷……爷?
这一刻,林耀阳小小的心灵受了创伤。
任由谁,被一个比自己大上好几岁的人,喊爷爷,都是惊悚的吧?
“你……你能不能放开?这样不好……”林耀阳很小声的说。
林紫这大嗓门一喊,恰好赵老太独自一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见到林紫,赵老太感觉自己眉毛都要着了。
好啊,这死丫头害她损失了一把锁,居然还敢上门。
真当她是吃素的!
赵老太冲上来指着林紫,“你个死丫头,你还敢回来,今天你必须给我这老婆子一个交代,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你说,包里……”
林紫压根不给老太婆说完话的机会,伸手狠狠拍开了赵老太的手。
赵老太吃痛的收回手,再看,手又红又肿。
她对着林紫又是开口骂,“你敢打我,你个死丫头……”
“死老太婆,大早上的,你都不刷牙的吗?嘴这么臭,人都快被你熏死了!一家子都是阴沟里的臭虫,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在粪坑里生活一辈子!”
“!!!”赵老太被林紫骂的懵了,回过神来,她恶狠狠的瞪着林紫,朝着林紫扑了过来,“老娘打死你!”
“小心!”林耀阳急的大喊,刚要冲上来替林紫挡住这一下,就见林紫快如闪电的伸出脚,对着赵老太的肚子,就是一记狠踢。
赵老太被踹飞,疼的在地上打滚。
在场的人,看着这一幕,纷纷目瞪口呆,连手上的动作都忘了。
林耀阳亦是张大了嘴,他咽了口口水,忍不住感叹,“小姨,你好厉害!”
林紫慢动作收回脚,还不忘留给了林耀阳一个侧脸杀。
这年头的小孩儿,哪里知道什么帅呆了,酷毙了这种形容词,反正在林耀阳心中,林紫就是顶呱呱。
赵老太的哀嚎声,引来了屋里正打算做饭的刘二花。
这人倒是不蠢,上来就摇人。
“孩子他爹,咱娘被人打了,你快来啊——”
林紫不等赵大强从屋里冲出来,扯着嗓子就冲外面喊,“黄叔,你们快进来,老赵家的,要欺压老百姓啦!”
随着林紫话落,七个穿着补丁衣服的男女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和闻讯从家里出来的赵大强,以及赵大强家剩下的三个孩子打了照面。
“大……大队长?”赵大强看清楚来人,一个哆嗦,就喊了出来。
黄有田:“都给我抓起来绑咯!”
一声令下,六个人冲上去绑人。
林紫怕人手不够,赶紧上去帮忙。
这中间刘二花‘反抗的过于激烈’,被林紫下了好几次狠手,被揍得鼻青脸肿不说,身上穿着的属于宁小禾的大棉袄,也被林紫给扒了。
刘二花穿着秋衣,冻得直哆嗦。
再是赵大强,这男人最糙,林耀阳这个小孩儿都没有忍住下了手。
毕竟,这大半年来,他没少受磋磨。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今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把人打死就行!”
大院里石化了的众人终于是回过神来,冲上去对着赵大强和刘二花两个拳打脚踢。
“叫你骂我是狗娘养的!”
“叫你往我家门上抹大粪!”
“叫你偷吃我家的鸡蛋!”
“叫你偷我的钱!”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赵大强一家子的罪行。
就是林紫听了,都觉得过分的程度。
黄队长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等到打的差不多了,才叫停了众人。
“行了行了,都别打了!打坏了,大队的地谁来种?庄稼的粪谁来挑?”
大伙儿都觉得有道理,纷纷停了手。
几个人将人用麻绳一捆,像扛牲口一样,用扁担扛着出了四合院。
林紫送黄有田出门。
她嘴上客客气气的,“黄叔,以后您就知道我和耀阳住哪儿了,欢迎您随时过来啊!”
宋云见到林紫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志,你被骗了!宁小禾死了,林兴隆也死了!”
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林紫竟然没有太多的惊讶。
就是没想到,她祖爷爷和祖奶奶竟然死了?
“那老太婆是不是也不是林兴隆的娘?”林紫开门见山。
“是!”
“靠,这两个老娘们,居然玩李代桃僵这套!”林紫破口大骂。
宋云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少女,虽然少女不胖,但是她皮肤白皙,头发也乌黑发亮,和那些饿瘦的人不一样,这位明显就是没怎么饿过肚子的。
她气色都不知道比周围的人红润了多少。
一看就是那种很健康的人。
这样的人,又背个包,不被人盯上才怪。
“你背包别想要回来了,他们那一家子吸血鬼,到了他们嘴里,就是他们的肉了!”宋云感慨。
林紫倒是无所谓。
她早就将里头的东西换走了。
宋云不知道这些,所以很是同情林紫。
“对了,这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姐姐家?”林紫还是决定继续冒充祖奶奶的亲妹妹。
宋云:“刚刚在院子里的女人叫刘二花,是林兴隆同志的前妻,至于那老太太,是刘二花现在丈夫的老娘。他们一家八口人占据了林兴隆同志的家。”
林紫听过奇葩事儿,没听过这么奇葩的。
离了婚的前妻,拖家带口,来吸血死了的前夫一家?
不对,现在这个家,只剩下她爷爷了。
林紫迫不及待的问,“同志,你知道林耀阳在哪儿吗?”
宋云摇头,“我不知道!但很奇怪,昨天一整天,他都不在家。晚上他也不在家,今天一上午也是……”
“晚上也没有回来?”林紫焦急的问。
“是的,往常夜里他都要洗衣服,攒生活费。但是昨天夜里没有。”
其实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林耀阳夜里给人洗衣服,大家也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都那么可怜一个孩子了,谁还好意思责怪他。
“大姐,林耀阳往常喜欢去什么地方?您能不能告诉我?另外,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组织一下人帮我找找他?”
林紫深知没有让人白干活儿的道理,从口袋里拿了两块钱出来,递给眼前的女同志。
“这些你拿去和院里的婶子们买点瓜子嗑。”
宋云却没有接林紫递过来的钱,而是神情复杂的问,“你会要那孩子吗?”
林紫一听,赶忙回答,“我当然要,我就是为了他来的!”
她没有亲人,没有爷爷,她早就死了。
如今爷爷也是孤身一人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带爷爷吃香的喝辣的。
谁敢欺负她爷爷,她弄谁!
宋云闻言,长吁了一口气,“这样挺好!只是,那一家子,都不是好惹的,你能斗得过他们吗?”
宋云自己是怕了的。
林紫当然不会放过那群人。
祖爷爷和祖奶奶死后,这些人就搬了过来,算起来,也有大半年时间了。
这中间,她爷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她一样,一样都会找回来!
“你放心,那群鸠占鹊巢的家伙,我迟早收拾他们!”
宋云松了口气。
“我这就喊院里的嫂子们去找耀阳,你还是别回那个家了,除非找到耀阳!”
林紫:“行!”
……
医院,靳长河已经和伤员中其中七位的家里人都联系上了。
目前的处理结果是钢厂先负责这些人的医药费。
至于后续的处理,等钢厂那边开了会,再通知他们。
那些人不是没想过闹,但靳长河在,场子被镇住了,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闹。
唯一的变数,就是这里头年纪最小的小孩儿。
瞧着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小孩儿伤了脑袋,昏迷了一天一夜,所以靳长河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只知道,和钢厂有关联。
这八个人,都是和钢厂能沾上关系的,不然也不会私下去帮刘春辉去炼钢。
正好是中午,医院的护士跑来告诉靳长河,那小孩儿醒了。
靳长河急忙起身,还不忘告诉身边的夏艳妮,“嫂子,麻烦你去医院食堂给那孩子打个饭,一天一夜没吃饭,肚子应该饿坏了!”
夏艳妮一脸不情愿。
这两天,这些人吃的都是她花钱。
凭什么啊,厂里一起负责不就好了,非要花他们家的积蓄干嘛?
这么大个厂子,非要占他们家便宜?
靳长河顾不上看夏艳妮的脸色,或者说,他瞧见了,也只当没瞧见的。
谁犯的错,就该谁来承担责任。
现在出点饭钱,还只是小事中的小事。
等钢厂的处分下来,就是想弥补,也不见得有这个机会。
靳长河进了病房,白色的病床上,林耀阳刚刚睁开眼睛。
他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上裹着的白色纱布,异常的醒目。
林耀阳不明白自己怎么在医院,刚要下床,房间里,就走进来一个穿着军大衣,身量高大的男人。
男人瞧见林耀阳要起身,立刻大步上前,“先别动,你受了伤,最好多躺着!”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沉,言简意赅的话,也让林耀阳愣在原地。
他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靳长河心疼眼前的人只是个孩子,所以说话也比往常温柔了不少。
“林——耀——阳!”
“多大了?”
“十……十一!”
“你家里人呢?你受了伤,得来个人看着你。”
靳长河刚提到家人,林耀阳就摇头,“别……别让他们来,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真的……”
在靳长河看来,这小孩儿是不想麻烦家里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中间听出了几分凄凉。
“你父母在钢厂干活儿?叫……”
“没……没有,他们不在钢厂了!”林耀阳急忙开口,说完,又快速的低下头。
靳长河从他的话语中判断,林耀阳的父母以前在钢厂,但是现在不在了。
那就是临时工?
钢厂只有正式职工是铁饭碗,其他的临时工每年都会辞退一批,或者因为没有城里户口,回乡下种地的。
其中一个穿着军大衣,身量修长,长相英俊,眉眼间染着冷意,瞧着就是那种话不怎么多的人。
另外一位,脸稍显稚嫩,穿着一件灰色的毛呢大衣,脚上一双黑色漆皮皮鞋,脸上挂着宛若大学生般清澈的笑容,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
这两位,正是靳长河和宋天诚。
靳长河一出现,一部分人的目光,从林紫面前的菜上挪了目光,都看向了靳长河。
自然,他们都是认出了靳长河的身份——钢厂厂委委员。
不过没人敢上前打招呼。
都只敢远远的看着。
宋天诚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这些目光一般,熟练的和柜台服务员打招呼。
“小姜同志,一斤肉,红烧排骨,红烧猪蹄,再跟我炒个萝卜丝,一个炒白菜,一个炒鸡蛋!”
姜玲脸色一僵,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宋同志,刚刚最后一份排骨卖完了,猪蹄也没了。至于肉……你们来得太迟了,也都供应完了。鸡蛋的话,今天中午没供应。”
闻言,宋天诚只觉得天塌了。
昨夜他们回城太晚,别说排骨了,就是洗锅水,都没了。
他也是听说今天中午,这些东西都有,才有央着靳长河一起过来的。
现在告诉他,没了,都没了?
面对宋天诚绝望的眼神,姜玲也没有办法。
她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了林紫那桌。
经理今天不在,她只和大厨说了这事儿,大厨那边也觉得她做的对。
把商业局的同志稳住,比什么都好。
至于这位……
这回姜玲的视线,是落在靳长河身上的。
钢厂的厂委委员,经理交代过,好吃好喝的,得为这位特殊安排。
但真没办法,刚刚最后一点好东西,全给那位商业局的女同志了。
如今,也只能硬着头了。
姜玲不知道,她的一应小动作,靳长河全看在了眼睛里。
包括她看向林紫的时候。
靳长河仅仅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顺着姜玲的方向,就见到了一张桌子上,独独坐着的年轻女孩儿。
她穿着一件落叶黄的棉袄,脖子上围了个红色毛线围巾,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眉眼弯弯,唇红齿白,瞧着给人的感觉,就是娇养长大的花朵。
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紫这会儿正往嘴里送一块排骨,虽然是清蒸的,但味道确实不赖。
排骨一抿脱骨,肉质鲜嫩,一口下去,满嘴肉香,林紫眼睛里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脚也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这一刻,她像极了一只正在被主人投喂的乖乖小猫咪,勾的人想去摸摸她的脑袋。
靳长河默默收回视线。
宋天诚这会儿抚着胸口,终于从今天中午也吃不上好饭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这些都没有,鱼呢?鱼有没有?”
姜玲硬着头皮,“也……也没有!”
宋天诚不说话了。
这对于一个贪吃,爱吃的人来说,他没办法接受。
姜玲这会儿慌的不行。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位。
还是靳长河开了口,“两碗面,一份炒白菜,一份炒萝卜丝,另外再加个粉丝汤!”
说完,将钱和粮票递上。
姜玲熟练的给菜票和饭票。
她巡视了一圈,最后只能指着林紫那桌,“只有那桌有空位,只能麻烦两位同志去那边了!”
宋天诚腿脚像是灌了铅块,慢吞吞的朝着姜玲指的方向走。
靳长河倒是走在前面。
林紫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排骨,突然感觉面前一暗。
“娘,我不说,我不说……”
被捂着嘴的小孩儿赶忙摇头。
另外两个孩子已经忍不住,朝着桌子靠近了,眼看着都要伸手了。
马大婶也不敢再耽误,一个孩子掰了半个馒头,又舀上一碗蔬菜汤。
“慢慢吃啊,别噎着!”
三个小孩儿听话的捧着自己的碗,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
轮到林紫,马大婶直接给了她一个完整的馒头,“闺女,咱家就这条件,你别嫌弃。”
林紫摇头,“不嫌弃,这样就挺好!”
轮到马大婶和老胡的时候,两口子一人只吃了一个黑面菜团子,就着没油的蔬菜汤,还有咸菜。
吃着饭,林紫知道了三个小孩儿的名字,大顺,二顺,三顺,好听又好记。
可能是之前那三块牛皮糖的关系,三个小孩儿只要是和林紫对上,脸上那笑容,就灿烂的跟朵花儿似的。
晚上,林紫躺在白天的板凳上,听着四周的冷风呼呼的刮着,
耳畔还能听到大杂院里各种声音。
有男女吵架,有打小孩儿的,还有桌子,椅子,板凳碰撞的声音。
很吵,但也很有生活气息。
就是太有生活气息了,林紫有些担忧自己未来的生活。
她是有空间不错,可要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她要敢用空间,分分钟会被举报。
现在林紫只能寄希望找到爷爷之后,她的生活能有质的飞跃。
至少,能够让她有个独立的空间。
夜深人静,等到大杂院安静下来,林紫这才进了空间。
晚上那顿,根本没吃饱,睡觉的时候,肚子里就跟打鼓一样,如今回了自己的地盘,林紫拿了一块奶油蛋糕,又吃了个拌面,喝了奶茶,美美的睡了一觉,天不亮,又从空间出来。
睡得比猪晚,起的比鸡早,说的就是她了。
不过她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大杂院里就热闹起来了。
林紫打开窝棚的木门,就见大家围在大杂院里唯一的水龙头前排队,接水的,漱口的,此起彼伏。
她昨儿就发现了,大杂院里连口大水缸都没有,用来接水的搪瓷盆这些,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
换句简单的话说,就是大家都跟流浪的一样,基本没有家什。
也不知道,短短几十年,经济是怎么飞跃到后世她经历的那样的。
今儿是周一,老胡和马大婶两个都要去上班,在经历了一阵打仗般的洗漱和准备早饭后,马大婶过来叫林紫吃早饭。
不过被林紫拒绝了,昨天是不方便,今天她说什么也不能再占别人便宜。
告知老胡和马大婶两个,她会自己安排自己的早饭,两口子也没再坚持。
毕竟五张嘴都指着吃饭,要是再多林紫一个,还真有些困难。
天大亮后,大杂院没几个人了,林紫简单的洗了把脸,背上自己的包就出门去了。
她对南安市不是很熟,在路上逮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询问了一番,大概也知道了这南安市。
南安市以拥有四大国营厂而闻名,其中最著名的是红星钢厂。
再就是永恒煤矿,市第一纺织厂,以及市机械厂。
不过今年的红人厂还是钢铁厂,到处大兴炼钢,钢厂的锅炉就没有停过,自然而然,围绕在钢厂的话题也多。
可能林紫问候的刚好是个话痨,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漏了个遍。
也算是给林紫普及了知识。
林紫顺手又打听了祖奶奶,结果自然是和老胡那儿是一样的,没有照片,没有特征,只说名字,和大海里捞针没有区别。
林紫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说出爷爷的名字,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不是来这儿旅个游,马上就走的。
她要一直在这儿生活,就不能一下子暴露太多。
慢慢来,什么都得慢慢来!
突然,林紫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可以去登报,登报找祖奶奶。
报纸的传播速度,远远比她小范围内一个个问,要快得多。
当得知林紫要登报找人,路人立刻给她推荐了南安晚报。
和那些日报,工人报等等比起来,南安晚报更生活化,几乎整个南安市的人,都会看南安晚报,在上门刊登寻人启事,是很好的选择。
林紫打听到南安晚报的所在地,靠着一双腿,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一到目的地,林紫傻了眼,从外观看,就是几间平平无奇的平房,除了门口竖着的几个大字——南安晚报,实在没办法将它和一个报社相提并论。
不过想到南安晚报创刊还没几年,林紫也能接受了。
直接从大门进,林紫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负责这类事的一个姓王的干事。
王干事穿着一件灰色的旧棉袄,眼睛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人很年轻,约莫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当王干事得知林紫要登报找人,立刻摆手。
“今天不行。”
南安晚报一个星期出五期,除了周末放假那天,以及周一不开刊,其他时候都能出刊。
按说这才大上午的,不至于出不了刊。
林紫以为是有人比她动作再快,想了想,开口问,“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行!”王干事按了按眉心。
“后天……?”
“不一定。”
听到这里,林紫也猜出来是有什么事儿了。
赶忙开口问,“王干事,是有什么事儿吗?还是……我不符合条件?”
王干事瞅了一眼林紫。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穿着大花棉袄,但模样却十分出挑,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她直直的看着王干事,一双有神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王干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脱口而出,“咱们报社的打字员家里有急事,他请假了,现在没有打字员,咱们报纸明天没准要开天窗。”
报纸都要开天窗了,还管什么寻人启事不寻人启事。
因为这事儿,报社的领导头发都要急秃了。
林紫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突然开口,“你们只有一个打字员吗?没有其他备用的?或者,去其他报社先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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