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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人美又娇,九千岁日日想以下犯上凤昭月闻臣结局+番外小说

云不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冷如月的嗓音传来,嫡公主正服制的凤昭月不疾不徐的走进来,见到这一幕,叶贵妃瞳孔微缩。平日里凤昭月为了表示对她的亲近,从来不会穿宫装见她,这身宫装无疑是在提醒叶贵妃,凤昭月的身份比她尊贵的多!叶贵妃眼里闪过不悦,面色冷沉,“公主眼里还有本宫这个母妃吗?”她从五岁起就养在叶贵妃身边,上辈子凤昭月对这个母妃很是敬重,几乎事必躬亲,看到叶贵妃生气,第一反应就是请罪。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她当做亲生母亲的人,却和许怀安一起算计利用她,为自己的亲儿子铺路!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凤昭月行至一旁空位上坐了下来,满宫殿的下人,无一人向她行礼,甚至连热茶都没奉上。都说奴才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主子,主子不把她放在眼里,下人自然也不尊敬,从前的她,真是猪油蒙了心。“...

主角:凤昭月闻臣   更新:2024-12-05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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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昭月闻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人美又娇,九千岁日日想以下犯上凤昭月闻臣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云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冷如月的嗓音传来,嫡公主正服制的凤昭月不疾不徐的走进来,见到这一幕,叶贵妃瞳孔微缩。平日里凤昭月为了表示对她的亲近,从来不会穿宫装见她,这身宫装无疑是在提醒叶贵妃,凤昭月的身份比她尊贵的多!叶贵妃眼里闪过不悦,面色冷沉,“公主眼里还有本宫这个母妃吗?”她从五岁起就养在叶贵妃身边,上辈子凤昭月对这个母妃很是敬重,几乎事必躬亲,看到叶贵妃生气,第一反应就是请罪。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她当做亲生母亲的人,却和许怀安一起算计利用她,为自己的亲儿子铺路!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凤昭月行至一旁空位上坐了下来,满宫殿的下人,无一人向她行礼,甚至连热茶都没奉上。都说奴才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主子,主子不把她放在眼里,下人自然也不尊敬,从前的她,真是猪油蒙了心。“...

《公主人美又娇,九千岁日日想以下犯上凤昭月闻臣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清冷如月的嗓音传来,嫡公主正服制的凤昭月不疾不徐的走进来,见到这一幕,叶贵妃瞳孔微缩。
平日里凤昭月为了表示对她的亲近,从来不会穿宫装见她,这身宫装无疑是在提醒叶贵妃,凤昭月的身份比她尊贵的多!
叶贵妃眼里闪过不悦,面色冷沉,“公主眼里还有本宫这个母妃吗?”
她从五岁起就养在叶贵妃身边,上辈子凤昭月对这个母妃很是敬重,几乎事必躬亲,看到叶贵妃生气,第一反应就是请罪。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她当做亲生母亲的人,却和许怀安一起算计利用她,为自己的亲儿子铺路!
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凤昭月行至一旁空位上坐了下来,满宫殿的下人,无一人向她行礼,甚至连热茶都没奉上。
都说奴才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主子,主子不把她放在眼里,下人自然也不尊敬,从前的她,真是猪油蒙了心。
“贵妃娘娘慎言,本宫的母后是已故的昭仁皇后,这天底下唯有她能被本宫唤一声母亲,贵妃娘娘奉父皇之命,照顾了本宫一段时间罢了,贵妃娘娘摆正好自己的位置才是。”
此言一出,满宫皆惊,翊坤宫的下人惊愕的看着凤昭月。
就连叶贵妃也是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后是又惊又怒,被凤昭月这番话气的胸口一疼,忍不住道:“昭月,你在胡说什么?”
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凤昭月极其敬重她,待她更是超过了陛下,知道她不喜昭仁皇后,一次未在她面前提过。
前些日子自己不过是暗示几句,就想去找陛下让自己升为皇后,光明正大的唤自己母后。
可现在她说什么?
照顾一段时间?摆正自己的位置?
凤昭月是得了失心疯吗?
“娘娘耳朵有问题,请太医看了吗?”凤昭月敲了敲桌子,眉宇间冰冷。
站在旁边的李嬷嬷忍不住开口,一开口就是训斥的语气,“公主殿下怎么能这么和贵妃娘娘说话呢?娘娘怎么说也是长辈,又对你有养育之恩,公主这话也太伤......”
话未说完,对上一双忌讳莫深的眸子,李嬷嬷猛的卡住,凤昭月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本宫和娘娘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插嘴了?”
“来人,掌嘴!”
凤昭月身后的侍女二话不说,上前两步,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扬起手。
啪啪啪——
瞬间十多个耳光将李嬷嬷的脸打的红肿不堪。
叶贵妃惊的站起身,“昭月,你怎么能在本宫这里打人?”
“本宫是护国公主,区区一个奴才也配教训本宫?什么时候本宫说话做事,能被一个奴才指指点点了?”
“对本宫不敬,本宫就是直接处死也不为过。”
“至于她刚刚说的养育之恩......娘娘的贵妃之位就是因为对本宫有养育之恩才封的吧,与其说是恩,不如说是合作,所以本宫日后不希望听到养育之恩这四个字,不然本宫发起疯来,是要见血的。”
凤昭月手指点了点脑袋,唇角的笑冰冷的渗人,令其他人打了个寒颤。
公主殿下真的变了。
叶贵妃脸色青白交加,嘴唇动了好几下,最后深吸一口气缓和了声音,“打的好,跟着本宫时间久了,是没了规矩些,先不说这个了,本宫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和怀安,本宫听说你把他给打了?”
她分明气的不行了,但碍于凤昭月强硬的态度,一口气憋在心里,硬生生将教训改为了温柔的问责。
分明是想让她停止对许怀安的惩罚,去给许怀安赔礼道歉,又不敢明说。
凤昭月接过宫人递上来的茶水,垂眸轻珉了一口,语气淡淡:“言语无状,冒犯本宫,德行有亏,本宫打他都打轻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叶贵妃气的嘴唇都白了,压着怒气道:“怀安性子温和,向来懂礼知进退,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你们既是夫妻,理应互相理解包容,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公子,怎么能让他当众下跪难堪呢?”
“没有误会。”
凤昭月放下杯子,“若是丞相府嫡子本宫或许会给几分面子,区区一个庶子,本宫已然给了他莫大的福分,他还带着沈轻轻登堂入室,娘娘,沈轻轻当真是许怀安的表妹吗?”
此话一出,叶贵妃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当,当然了。”
看来叶贵妃也知道沈轻轻的身份,真是都把她当傻子一般糊弄啊。
凤昭月轻轻敛眸,浅笑道:“本宫觉得许怀安配不上本宫,本宫会让父皇下旨休了他的。”
言罢,凤昭月径自起身,半分行礼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就往外走。
什么?
凤昭月要休夫?
“站住!”叶贵妃惊怒交加,猛的起身,胸膛怒意翻涌,“女子出嫁从夫,怎可休夫?你行事未免太过荒唐,本宫对你的教导都喂给了狗吗?!”
凤昭月脚步微顿,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没什么感情的看着她。
叶贵妃对上这双毫无感情的眸子,心里骤然一惊,掌心一片冰凉。
“本宫是嫡公主,按照律法,本宫亦能被立储,父皇如此宠爱本宫,让本宫登上那个位置也不无可能,贵妃娘娘你说是吧?”
凤昭月转身离开,叶贵妃不是利用她来为凤瑾争那储君之位吗?
自己偏要摧毁她的想法,上一世自己就是太相信他人,将自己的命放在他人手里,这一世,她要做掌管他人命运之人。
叶贵妃双脚僵在原地,心里升起巨大涟漪。
疯了疯了绝对是疯了。
她连许怀安都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凤昭月那番话,女子为帝,说来荒唐可笑,可她清楚,凤昭月方才那副模样半点不像开玩笑。
那双眼里,满是对她的不屑,漠然,冰冷无情。
她最大的依仗就是皇帝对凤昭月的宠爱,她能利用凤昭月替瑾儿谋划,但若是凤昭月不跟她一心了,那她和后宫其余嫔妃有何两样?
凤昭月若是无法控制,那就只能除掉了,她绝对不允许凤昭月能给自己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
叶贵妃眼里闪过渗人的狠辣。
出了翊坤宫时外面下起了细雨,凤昭月伸出手,冰冷的雨落在她的掌心,许久沉默不语。
上一世她视叶贵妃为亲母,凤瑾为兄长,可最后却是她们联手害死了她的父皇。
“本宫许久未见父皇了,随本宫去御书房。”

闻臣雪白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瞳孔缩了缩,眼尾处的猩红更加危险,他舔了舔殷红的嘴角,一步一步走到凤昭月面前。
“殿下,这是新的羞辱本座的方式吗?”
凤昭月抬眸,精致明媚的眉眼和阴戾诡异的目光相接。
“有人要杀你,跟本宫走。”
闻臣一愣,握着兵器的手被娇嫩的手抓住,他失神片刻,下一刻,长箭破风而来,他反应迅速地将凤昭月捞在自己怀里,将人护住。
呼吸之间,东厂内涌出无数黑衣人,转眼就和锦衣卫打到了一起。
闻臣将凤昭月塞到安全地方,两人的手在抓在一起,凤昭月急声道:“那帕子有毒,你先不要出去。”
闻臣确实没动,因为他听到外面除了他的人外,还有影阁的暗卫也参与其中,很明显,是面前的小姑娘带来的人。
北凉的护国公主,身份尊贵,性子冷傲,平日里恨不得他去死,可如今她却带人来救他。
闻臣眼底泛起异样的情绪,又被他狠狠压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凤昭月,“殿下如何得知那帕子有毒?”
“你别管。”
凤昭月将闻臣拽的蹲下来,前世东厂出了叛徒,一直埋伏在内,就是等闻臣回来,直接杀死,闻臣中了毒,受了很重的伤。
也是因为闻臣受伤,父皇不得不把赈灾人选安排给凤瑾。
她特意带人来救他,他居然怀疑自己,凤昭月有些郁闷,拽着闻臣的手越发用力,“本宫不是叫你别碰那帕子吗?!”
她担心闻臣已经中毒,按着闻臣的肩膀不让他露头,以免被敌人发现。
两人蹲在一起,近的闻臣能够嗅到少女身上的浅香,少女按着他的肩膀,两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闻臣垂外身侧的手有些发颤。
他努力压抑着想将人扯进怀里的卑劣想法,闻臣抬手将凤昭月扯下来,“殿下是在担心本座吗?”
“是。”凤昭月直勾勾的来着闻臣,如此坚定的一个字令闻臣嘴角的笑意一僵。
小姑娘眼眸明亮的看着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交缠,闻臣看着她,柔白的小手抓着他的衣摆,像是小猫。
他突然凑近凤昭月,鼻尖与鼻尖相对,闻臣恶劣道:“殿下这是换了性子,为了替许怀安从本座这里谋划些东西,都不惜色诱了?”
冰冷的指腹摩擦着凤昭月滑嫩的脸颊,闻臣捏着她的下巴,“为了一个男人,色诱太监这种事都做的出来,杂家的护国公主真是学坏了。”
“闻臣,你别不识好歹。”
凤昭月避开闻臣的手,冰冷的触感像毒舌的信子,她两世为人也没和男人有过这种肢体接触,就连许怀安都没有过。
熟悉的龙涎香混杂着血腥味,引起凤昭月身体的颤栗,她应该推开闻臣的,一个大太监,她能护着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竟还调戏自己。
可闻着这和上一世临死前一模一样的味道,凤昭月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她安慰自己就当是尊师重道了。
“本座不识好歹?凤昭月,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想本座误会,就滚远点。”闻臣笑了。
她对他有一点的好脸,他就忍不住想靠近。
被骂了,心里好像更舒服了。
凤昭月蹙眉,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垂了垂眸,见从方才到现在,闻臣的姿势都没变过,抓着她的手也松开撑在地上,露出苍白到透明的手腕。
手的主人嘴角挂着恶劣的笑,但唇色却比方才更白了些。
中毒了。
外面的打杀声渐渐停止,千影恭敬的声音响起。
“殿下,解决了。”
尚公公尖锐的嗓音也同步响起,“主子爷,叛徒活捉,怎么处置?”
“杀了。”闻臣轻描淡写的开口,修长的眼如深渊一般,诡异阴冷,“本座刚刚回京,忘了给某些人一份厚礼,就将尸体送去吧,做的干净点。”
“是。”
凤昭月拉着闻臣欲要起身,拉了一下没拉动,眉头微微皱起,“小尚子,你家主子爷受伤了,拿着本宫的手牌去请太医。”
尚公公一愣,主子爷受伤了?这怎么可能,那个叛徒虽然下了毒,但是那毒对爷应该没有作用啊。
怀着深深地疑虑,尚公公让人去请太医,他亲自去扶闻臣起身,闻臣高大的身体晃了晃,带着尚公公险些倒了。
尚公公咬牙,就见主子爷身形一闪,倒向凤昭月,他吓得心脏都停了。
生怕公主将主子爷拍飞,主子爷和公主打起来。
这俩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暴躁。
下一刻,尚公公就见脾气暴躁冷漠,对主子爷从来没有好脸色的护国公主居然接住了主子爷。
朝思暮想的梅香钻入鼻间,闻臣眼底微暗。
“本座无事。”
闻臣动了动,似乎想要离开凤昭月的怀抱,却突然一口血吐出来,身子微晃,倒在凤昭月怀里。
“主子爷!”
尚公公惊呼一声,凤昭月心里一沉,眉心顿时蹙起,避开尚公公要来接人的手,一个打横将闻臣公主抱起来,大步朝着内室走去。
“千影,派人守着东厂,一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是。”
将闻臣放到床上,凝眸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男人,呼吸沉重起来。
“你们早就知道有叛徒,他怎么还会中毒?”
尚公公摇头道:“殿下,此事还是等督主醒后亲自告诉您吧。”
他不敢说,公主殿下素来和督主不对付,恨不得督主去死,虽然不知今天是闹哪样,但是事关主子的秘密,他绝不能说。
凤昭月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东厂的人对她戒备心很重,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殿下,宫里传来话,丞相大人去宫里告状了,太后娘娘和叶贵妃让您进宫一趟。”门外传来千影的声音。
尚公公连忙道:“殿下去忙吧,这里有奴才照顾着。”
赶紧走吧,万一她突然恢复正常,要杀了督主,他真拦不住啊。
凤昭月眼眸微寒,眼角透出冷漠,正要起身,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闻臣眉头拧起,握着凤昭月的手青筋暴起。
这这这......
尚公公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上前,“奴才这就将督主的手掰开,不能耽误殿下正事。”
“不必。”凤昭月淡声开口,“去回了宫里,本宫有事,不去。”

许怀安跪完一圈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回来后就被扔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当夜许怀安就发起了高烧。
叶贵妃派来的太医被拦在府外,丞相府想把人接走也被千影打发了回去,烧的虚弱的许怀安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小厮伺候着。
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在喊着公主殿下什么的,小厮怕出了人命,壮着胆子跑到梧桐殿大声哀求起来。
“公主殿下,驸马知错了,求您去看看驸马吧,他嘴里还在喊着你的名字呢,求您让太医给看看吧,不然驸马就要没命了。”
凤昭月已经睡熟,被傲月轻轻唤起,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有意思。
嘴里喊着她?
怕是喊着她去死吧。
凤昭月披上外裳起身,垂眸看着小厮,“许怀安要死了?”
“殿下,驸马情况实在不好,奴才这才贸然打扰......”
“让府外的太医进来吧。”凤昭月语气淡淡:“千影,你去看着,不要让许怀安死了,也不要让他被治好,懂?”
千影点头,殿下的意思就是让许怀安痛着,疼着,饱受折磨。
这些年来许怀安仗着凤昭月的宠爱在盛京横着走,就连丞相府也沾了不少的光,此次许怀安被护国公主惩罚了一事闹得满城皆知。
就连宫里的皇后,太后,还有各府的皇子王爷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的震惊,凤瑾更是闻之色变。
“许怀安做了什么让小六生这么大的气?”
“还是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要说奇怪,公主更奇怪一些,她不仅罚了许怀安,还顶撞贵妃娘娘,最重要的是,属下听说公主今日去了御书房,她走后不久,陛下就将户部召进了宫。”
凤瑾眉头皱起,凤昭月还去了御书房,如今父皇正为北地旱灾一事愁苦不已,她去做什么?
原本想着让许怀安在凤昭月身边,让凤昭月为自己所用,不说别的,就是父皇对凤昭月的宠爱,还有凤昭月身后的镇远将军府,这等权势身份都将成为他的助力。
可如今赈灾人选还没确定,许怀安倒是先惹怒凤昭月了。
“随本王去一趟户部。”
赈灾人选,他势在必得!
......
一袭黑衣的影卫悄无声息的落入梧桐殿廊外,声音恭敬,“殿下,影阁千殊求见。”
“进。”
殿内传来清冷的女声。
千殊推门而入,殿内只点了一盏灯,昏暗的灯光下,凤昭月坐在太师椅上,手指间捏着一本薄书,神色慵懒。
“东西都拿到了?”
千殊不敢多看,跪在地上,恭敬道:“按照殿下给的位置,属下等找到了户部三名官员卖官的证据,都在此处。”
他呈上厚厚的纸,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去,翻了翻,凤昭月眉头一皱,“户部侍郎的呢?”
“属下要禀报的就是此事,属下去晚了,户部侍郎那份被人拿走,属下同对方过了手,武功不低,属下不察,被对方跑了,还请殿下责罚。”
千殊头低下,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声音,他小心抬眸,就见殿下唇角似乎带了笑意,一瞬,笑意又消失。
“确实该罚。”
一张纸轻飘飘丢在他面前,清冷如月的嗓音响起。
“本宫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这个名单上的商行给本宫盯紧了,三日时间,本宫要拿到他们偷税漏税,走私买卖的证据。”
“是。”千殊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弥补的机会。
影卫离开,凤昭月揉了揉眉心,上一世她虽然不碰朝政,但是赈灾一事事关重大,她出了力,让许怀安和凤瑾一起去赈灾。
后方的银钱自然也是来于这些人,她查出来后第一想法不是消灭蛀虫,而是利用他们帮许怀安扶摇直上。
虽然后来她也没放过这些人。
凤昭月打了个哈欠,往榻上走去,临睡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熟悉俊美的脸,嘴角不由得勾起。
算算时间,他明日就该回来了吧。
......
烈阳高悬,梧桐殿安静的异常,许久都没睡得这么舒服的凤昭月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意识回拢后,她揉了揉眉心,眼底已经清醒过来。
“殿下。”
红叶已经等候多时了,听到动静,端了水进来。
洗漱完毕,凤昭月简单用了膳,便出了公主府。
东厂
“督主,公主殿下来了。”
凝固了的鲜血铺成地砖,空气中弥漫着难闻刺鼻的血腥味儿,染满血污的地面上,一袭暗紫色衣袍的高挑人影漫不经心的抬起手。
骨骼分明,白皙好看的手指抓着面前血肉模糊的脑袋,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对方身子软了下去
手下递过来一张帕子,清冷急躁的女声传来。
“别接——”
闻臣顿了顿,接过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雪白的面孔上沾染了鲜血,精致的眉眼妖艳非常。
“稀客啊。”
他转过脸,眼尾染着一抹病态的猩红之色,原本冷冽莫测的眼神在看到凤昭月的脸时微微发生了变化。
他侧过身,挡住身后的尸体,微微挑眉,“殿下这是变成哑巴了?不是说杂家的东厂是个肮脏的地方,死都不来吗?”
凤昭月定定的看着面目阴戾的闻臣,上一世她厌恶极了闻臣,只因为她这一身武功是闻臣教的。
严格来说,闻臣也算是她的师傅。
可她也因此厌恶闻臣,在她眼里,闻臣就是个阉人,一个太监,仗着她父皇的宠信便处处和她作对,那时候闻臣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她视他为死敌。
可就是这个视为死敌的人在前世她身处绝望之际,横刀立马的杀了那些害她的人,最后抱着她破烂不堪的身体。
那时她早已经听不见看不见,但是却清楚的感觉滚烫的泪水落在脸上,她想象不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是如何抱着她肮脏的身体走出的地牢。
那天,闻臣在她掌心里留下了一行字。
“殿下,我来为你报仇。”
在她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温热落在脸上,又被人温柔的擦去,她不知那是他的泪还是他的血。
想到这里,凤昭月忍着喉头和心脏的难受,抬眼看向男人。
“师父。”

“公主,不好了,沈小姐又晕倒了,驸马要您的鲜血做药引子呢!”清荷急匆匆的跑进来,面上一副焦急担忧之色,“驸马说了,这次需要两大碗,若是公主殿下不愿意,他就要休了殿下。”
华丽奢靡的宫殿,雕梁画栋,贵气逼人。
凤昭月一身色彩鲜艳的华服坐在床前,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白皙柔嫩的双手。
清荷见凤昭月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公主......”
“滚出去!”
声音里含着透骨的冷意,在抬眼时,眼底存留一丝煞气。
清荷虎躯一震,眼里染上疑惑。
公主爱驸马如命,可驸马对公主总是不假辞色,冷嘲热讽,即使如此,也利用权势强迫驸马娶了她,驸马的表妹,沈轻轻时常犯病,是太医说由最尊贵年轻的女子血液做药引才可以救沈小姐。
这半年来沈小姐时常发病,每次公主怕驸马生气都屁颠屁颠去送自己的血,这次听到驸马要休了她竟然无动于衷?
清荷还想开口,但对上凤昭月猩红的双眼,顿时不敢在说话了,连忙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凤昭月深吸一口气险些倒在床上,身躯微微有些颤抖,她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她跟丞相府庶子许怀安大婚半年后,她对许怀安掏心掏肺,靠着自己的权势,父皇的宠爱,一己之力将许怀安一个庶子送上首辅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联合他人毒害父皇,谋权篡位,还将自己囚禁起来折磨。
剜眼,割耳,拔舌!
最后死不瞑目!
自己费尽心思养了一个包藏祸心的白眼狼!
凤昭月深吸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冷意,幸好她重生到了现在这个时刻,许怀安还不是大权在握的首辅,而自己还是备受宠爱,权势滔天的护国公主。
父皇也还活着,朝中除了位高权重的死太监闻臣,应当无人能阻止她的脚步......
“凤昭月——”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白衣锦袍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指着凤昭月愤怒道:“轻轻都疼成那般了,你还在这儿坐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不送血等什么呢!”
“表哥。”
弱柳扶风的身姿踉跄着跑进来,一把抱住许怀安的胳膊,虚弱道:“别为难公主了,那么多血,公主会吃不消的,我死了便死了吧。”
许怀安搂住沈轻轻的腰,心疼道:“轻轻,别这么说,在表哥眼里,十个她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
他转向凤昭月时目光又变得嫌恶不已,“你还有没有点良心,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轻轻死在你面前吗?”
“那就去死啊。”凤昭月起身,目光凌厉的看着缩在许怀安怀里的沈轻轻。
亏她还以为沈轻轻和许怀安关系如此好是因为表兄妹的缘故,但其实,沈轻轻是许怀安的未婚妻!
这半年来在她的公主府吃她的用她的,她还要为了沈轻轻的病隔三差五放自己的血,殊不知两人在许怀安和她成亲之前就拜了天地!
许怀安贪念她的权势,利用她的身份又舍不得沈轻轻,干脆直接将人带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凤昭月,你发什么疯!”许怀安不敢置信的看着凤昭月,无法相信凤昭月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全京城谁不知道凤昭月对他死心塌地,连带着对沈轻轻也是百般讨好,如今是疯了不成?
“放肆!”
“凤昭月,你——”许怀安愤怒的指着凤昭月,话还没说完,就见凤昭月上前一步,猛的伸手一挥。
“谁给你的狗胆子敢直呼本宫名讳?!”
裹挟着强劲内力的巴掌落在许怀安脸上,直接将人抽飞了出去,白皙的脸上多了道鲜红的巴掌印,半边脸都给打麻了。
“你敢打我?你疯了不成?”许怀安脸色骤变,“你会后悔的!你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喜欢上你对不对?”
“你真是痴心妄想!”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的!”
“你别耍这种没用的手段了,赶紧跪下给我磕头认错,我还能原谅你,不然我现在就进宫请旨休了你!”
“后悔?”凤昭月冷笑一声,眉目狠厉,“本宫确实后悔。”
许怀安松了口气,再次有恃无恐起来。
“后悔刚刚那一巴掌怎么打轻了呢。”
许怀安的笑僵硬在唇边。
“来人!”凤昭月冷冷道:“许怀安出言不逊,屡次冒犯本宫,以下犯上,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门外黑甲护卫面面相觑,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他们听错了吗?
公主要打捧在掌心里的驸马?
犹豫了一瞬,侍卫们还是进来像拖死狗一样将许怀安拖了出去,嘴里道:“驸马爷,莫怪啊,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这个许怀安,区区一个丞相府庶子,仗着公主宠爱作威作福,他们早就看不惯了,就算事后被公主罚,他们也要揍他!
很快,院子里响起板子拍打肉体的声音,许怀安还在咒骂着。
“凤昭月,我是你的驸马,你敢打我,疯子!你这个疯子!”
“将他的嘴堵上!”凤昭月神色冰冷。
“啊!”
沈轻轻终于回过神来,惊叫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凤昭月,凤昭月再次抬手。
“跪下!”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给沈轻轻都打蒙了,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凤昭月一掌掐住她的脖子,冷笑道:“光打他把你给忘了,让本宫看看,你今日能不能死!”
她将沈轻轻甩在地上,随手拿出一条鞭子来。
嗖嗖嗖——
鞭影如疾风,凌厉凶残。
护国公主武功高强,这是无人知道的事情,她每一鞭都用了内力,转眼沈轻轻就皮开肉绽,进气多出气少了。
“二十五鞭,还本宫为你取的二十五次血。”凤昭月居高临下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沈轻轻,眉宇冰冷狠辣,“来人,将沈轻轻扔出公主府,本宫赏给她的东西,一律收走,包括她这身锦绣华服!”
片刻后,一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女人从公主府后门被丢出。

院子里响起的板子声,空气中萦绕着作呕的血腥味儿,凤昭月放下鞭子,一袭红衣如火,眼底满是狠厉。
“公主殿下,驸马疼晕过去了。”侍卫跪在门外禀报。
凤昭月赤着脚走出,目光缓缓落在木凳上犹如死狗一般的许怀安身上。
“去厨房取了盐水来,泼醒继续。”
侍卫领命,连忙取了盐水来,哗啦一声泼在许怀安身上,尤其是屁股的伤口上被‘特殊照顾’了一下。
他浑身一抖,疼的痉挛起来,颤巍巍的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红色,许怀安虚弱道:“凤......昭月......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凌乱的发丝湿哒哒黏在脸上,一身白袍也被鲜血染红,下体似有黄物流出,血腥味中夹杂着臭味。
全然没了平时里高高在上,圣洁无双的谪仙公子模样。
凤昭月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怀安,他不过是区区丞相府的庶子,随了他母亲得了一副好皮相,但在京中世家面前,这幅容貌也不过一般。
得了她的喜欢才让许怀安在地位上高出嫡子一截,不知感恩就罢了,竟然还敢利用她,如今凤昭月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本宫看他不爽,在加一百板!”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凤昭月!”
板子声再次响起,许怀安眼里的怨恨狠毒几乎化为实质,他唯有抬头才能看到凤昭月的脸,冷漠,淡然,嚣张,不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这些年他在凤昭月身边得到了太多的殊荣,而现在,他心底竟然生出几分惶恐来,仿佛凤昭月对他不再是特殊。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那么爱自己,为了自己都能去死,如今的举动不过是引起自己注意的手段罢了。
她还是心疼自己的,不然怎么会不舍得看自己一眼?
许怀安颤巍巍伸出手去拽凤昭月的衣摆,凤昭月嫌恶的躲开,他的手一僵,嘴角扯出一抹可怜的笑容来,低声道:“公主,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疼吗?”
凤昭月的声音犹如九天之外的极寒之地传来,冰冷彻骨,“本宫可以不打你,只要你绕着整个盛京城一步一叩首,大喊公主殿下,奴才知错了,本宫便免了你接下来的板子。”
此话落下,周遭骤然一静。
“你敢!你就不怕贵妃娘娘知道了责罚你吗?”许怀安几乎不敢置信的大吼出声,凤昭月此举是当着整个盛京城的面将他的脸面往地下踩!
许怀安口中的贵妃叶氏乃是丞相夫人的亲妹妹,她生母昭仁皇后生她时难产而亡,五岁之后她便交由叶贵妃抚养。
叶贵妃素来和丞相府同气连枝,许怀安虽然是庶子,但也和叶贵妃站在同一战线上。
想起了什么,凤昭月唇角冰冷的勾起。
“青涞,你亲自看着他,什么时候跪完一圈,什么时候带回公主府,有人阻止,就地处置,本宫说的。”
青涞眼睛一亮,他同许怀安有私仇,公主这是给他机会啊。
“殿下,若是驸马晕过去呢?”
“辣椒水不会做?”凤昭月睨了青涞一眼,作为她身旁的金甲护卫首领,青涞最为记仇,只要许怀安不死,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强硬的将许怀安拽走,鲜血蜿蜒在青石地砖上,凤昭月眉目冷淡的转身。
“打扫干净,别让他的血脏了本宫的地方。”
话落,人已经进了寝殿。
清荷已经将寝殿收拾干净,点上了好闻的熏香,清荷见凤昭月神色微微好转一些后,壮着胆子开口。
“殿下何必同驸马计较呢,每天驸马不都是那副模样,殿下都宠爱有加,今日这般发泄,怕是驸马以后没脸做人了。”
凤昭月坐在锦榻上,声音淡漠:“你在替他求情?”
“奴婢只是怕贵妃娘娘怪罪下来,殿下不好交代。”清荷轻声细语的劝说着,却句句带着试探之意。
凤昭月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绝美无双的脸上冷漠无情,“本宫需要向她交代什么?传令下去,即日起驸马搬出玲珑阁,所有特权一应取消,丞相府的人要进公主府需向本宫禀报,有异议者,就地格杀!”
“殿下?”清荷惊呼一声,正要开口,侍女匆匆进来,“殿下,贵妃娘娘派了人传话,要您进宫一趟。”
“走吧。”
凤昭月淡淡起身,她毫不意外叶贵妃会让她进宫,从她打了许怀安那刻开始,公主府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飞出去了。
作为她名义上的养母,许怀安的姨母,叶贵妃这个时候一定会摆出后宫之主的姿态教训她。
公主府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凤昭月换上一身红色金边的宫服,精致如玉的脸庞上眉似远山黛,琥珀色的瞳仁犹如猫儿一样华贵透亮,红唇娇艳欲滴,堪称国色。
举手投足之间皆带着上位者的优雅贵气,身上浑然天成的气场散发着冰冷淡漠。
北凉国唯一的嫡公主,十五岁封护国公主,十六岁出宫立公主府,身份尊贵到哪怕是皇妃也要低凤昭月一头。
马车缓缓离开公主府,凤昭月似有所感一般掀起车帘,刚好看到许怀安一身鲜血狼狈的一步一叩首,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青涞在后面拿着小皮鞭时不时抽一下子。
淡淡收回目光,放下帘子,凤昭月闭上眼。
翊坤宫内
叶贵妃听闻许怀安被打,已经气的摔了好几个价值连城的杯子,她身旁的嬷嬷忍不住开口:“娘娘息怒,凤体要紧。”
“凤昭月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居然打了怀安,看本宫怎么收拾她!”叶贵妃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边又骂许怀安是个废物,连凤昭月那个蠢货都哄不好。
李嬷嬷劝道:“公主向来听娘娘的话,一会儿来了,娘娘可要好好的罚她。”
“不好了不好了。”婢女跑进来,“娘娘,公主殿下让驸马围绕着盛京城一步一叩首,并大喊奴才知错了,不然就要打驸马一百大板!”
“什么?!”叶贵妃大怒,“凤昭月要干什么!?本宫真是太纵容她了,这次本宫必须好好管教她!”
“贵妃娘娘想怎么管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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