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我几乎是瘫坐在地上。
从我告诉谢晚晚这些事后,她毫无回应。
我将女儿暖暖托付给王妈照顾,锁上门,在窗前呆坐着。
直到翌日傍晚,谢晚晚的车才开进了庭院。
我站在门口,闻见她满身酒气。
一进门,她便蹙着眉说道:“你身上什么怪味,这么脏怎么不洗澡?”
她放下包,看着我裤脚的泥渍嫌弃地捂起了鼻子。
谢晚晚有洁癖,婚后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我从不在主卧卫生间上厕所。
一旦到了春夏,陪女儿运动完我都会立即洗澡。
生怕惹她不高兴。
但现在,我已经无力去为她考虑这些。
等她洗完手换完睡衣出来,见我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
她离得远远的,面色十分不悦地问道:“你今天大脑坏掉了?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就算不抬头,我都能想象到她此刻的面部表情。
她一直如此,要求我对她言听计从。
哪怕一件小事做的不如意,她都会站在我的身旁喋喋不休很久。
最终以一句:“跟你说话真费劲。”
结尾。
这次也一样,她见我申请呆滞,不管不顾走近我开始宣泄自己的情绪。
“你不会还在因为昨天我让你妈去乡下拿东西的事情生气吧?
昨晚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我抬眸看了两眼她眸中的怒意和不屑。
只字未说。
她愤怒到了极点继续说道:“傅言,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我又不是天天让她去拿!
这点小事至于吗!”
我看着她一脸的不在乎反问道:“小事?
你知道恶劣天气,你还让我妈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不知道她年纪大了视力不好?!”
就是她口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帮忙的小事,让我妈命丧于昨日。
耳畔旁回想起我妈妈临终前那句话,我就心疼得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