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8
我震惊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和之前爆料贴里照片的脸对上号。
正是大课间休息时间，周围很快聚集了很多人。
我想扶着她起来，可她执拗得跪着，还嚷嚷着：“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你都有别的男人了，为什么还抓着陆北延不放呢？你放过他吧。”
“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完整的家。”
我和旁边拿出手机录像的人对上视线，那人尴尬地躲闪了下。
我淡淡地对周围的人说：“你们既然录像，就录仔细一点，是她自己冲过来跪下的，不是我逼她跪下的。”
“趁这个机会我再次声明，不是我不放过陆北延，是他不放过我，我早就和他分手了，是他一次次苦苦挽留我。”
“我现在就要去警局，如果你们谁再张口就造谣，我们就警局见。”
我低下头，认真地看着下跪女孩的眼睛：“包括你，怀孕的女士，麻烦你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或者我现在打110 ，让警车送我们一程也行。”
女孩眼里一阵慌乱，可我并没有对她心软，直接打了110。
女孩一把打掉我的手机，“你吓唬我一个孕妇，医生说我是易流产体质，如果我的宝宝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时，警笛声呼啸而来，女孩见状起身想走，我一把抓住她，“既然送上门来了，帖子的事，还有造谣的事情，一起去警察局说说吧。”
到了警察局，女孩没有了逼问我的嚣张气焰，陆北延也被喊过来问话。
在警察的调解下，女孩答应会在网上对我进行公开道歉，陆北延也会让工作室发出澄清。
事情结束之后，师兄来接我，陆北延双眼通红，看着我们站在一起很是不甘。
“苏苏……”
师兄挡在我面前，指着那个女孩说：“陆先生应该还有别的事情没处理完吧，苏苏太累了，就由我送她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师兄跟我表了白，并且试探性地问我，
“如果现在求婚，你肯定会觉得仓促，可是苏苏，我真的喜欢了你很久，很久了。”
我没有对师兄的表白做出任何回应，我已经被陆北延的事情折腾得疲惫不堪。
陆北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师兄跟我表白的事情，他疯狂给我发信息，诋毁师兄的人品。
本来我是不想理的，直到他发给我一个奇怪的视频，并且要跟我见面。
再次见到陆北延的时候，他很憔悴。
“苏苏，那天是我的错，可那个裴严谨他也不是个好人！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凌乱的胡茬和眼底的红血丝昭示着他的心碎和在意。
我以为他是出于嫉妒和不甘才污蔑师兄。
他拿出手机，视频里是个昏暗的房间，里面有个被绑住的女人，浑身被凌虐得都是血迹和脏污。
“这视频就是裴严谨拍的，他就是凌虐这个女人的人，他接近你根本不是喜欢你，你只是他下一个猎物而已！”
“而且他们圈子里玩得很脏，不仅会拍摄视频，还会在暗网上传播。苏苏，你不要被他蒙蔽了！”
看着陆北延气得扭曲的脸，我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脑子一团乱地离开，路上差点被车撞到，车主下车，发现竟然是我实习公司的老板周倾城。
他见我状态不好，提议送我回家，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毕竟我实验项目是他公司资助，而且他们还提供了很多数据。
他曾经提议让我和他们的团队一起工作，我当时以更喜欢校园而拒绝了他。
可这会儿，他再次提议的时候，我答应了。
那个视频还是对我造成了影响，我决定暂时离师兄远一点。
9、
我把实验相关的项目重心都放到了周倾城的公司，对此，师兄有些不满，他来找了我几次，我都避而不见。
可我在周氏的公司也不太平静。
我给周倾城汇报工作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离我很近。
那些若有似无的暧昧我一直假装不存在，感情实在是太消耗我了。
我只想专心推进我的实验项目。
周倾城提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邀请，他说可以带我去全球顶尖的人工智能公司交流学习。
我一下子就动心了，决定跟他一起出国。
在机场的时候，我从卫生间出来，意外撞见周倾城和一个美艳的女人亲热地说话。
我悄悄拍下照片，找朋友查了下她的身份。
齐可染，富豪千金，她爸爸的财富远超周倾城，有传闻他们似乎已经订下婚约。
我看到朋友发来的信息，更加疑惑了。
既然有未婚妻在，周倾城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
远处隐约有骚动，我没在意，正要和周倾城汇合。
突然一双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回头一看，是全副武装的陆北延。
陆北延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带着点癫狂。
“苏苏，你的备胎到底有多少啊？你好狠的心啊，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你说如果让他看见你和我亲热，他还会喜欢你吗？”
“你本来是属于我的，为什么要搭理他们啊？”
我挣扎着，觉得陆北延疯了。
他松开我，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
“为什么不和我结婚，为什么！我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之前十几年的感情都不要了吗！”
陆北延拖着我去卫生间，慌乱之下我按了周倾城的电话。
周倾城很快找了过来，把我从陆北延手里救了出来。
“苏苏是我女朋友！你又是哪根葱！”
陆北延想动手，碍于周倾城的身份忍耐着。
“陆北延，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倾城提醒他，“外面都是你的粉丝，只要我大喊一声，明天你就会上头条，要赌吗？”
我在周倾城身后喘着气，他体贴地抚摸我的后背。
联想起刚刚他也是这样摸齐可染的，我的身子一僵，全身都麻了。
陆北延在经纪人的催促下不甘心地离开了。
整个进修行程结束后，周倾城送我回家，下车之前，他拉住我，眼底饱含深情。
“苏苏，你既然恢复了单身，考虑下我吧，我能更好地帮助你完成梦想。”
我怪异地看着他，觉得非常荒唐。
明明他有未婚妻，怎么能装成对我情根深种的样子的？
我拿出那天在机场拍的照片，“周总既然有未婚妻，我的脑子天天运算数据，已经无力担负更多复杂的情感了，放过我吧。”
周倾城仅仅讶异了一瞬，就面色自如了，“你如果介意这个，我可以和她取消婚约，只和你在一起。”
我想不通，单凭财富来看，我们家和齐家就是蚂蚁和大象，傻子也会选齐可染吧？
周倾城对我的喜欢处处透露着怪异。
10、
我下车的时候，看到了师兄守在了我家门口，他看到车里的周倾城。
周倾城也看到了他，讥诮一句：“苏苏，和一个搞学术的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只有我，能给你最大的助力。”
师兄冷冷地看着他，一把把我扯过去，两人像是随时都能开战的斗兽。
周倾城淡淡一笑，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然后，师兄这边就接到了项目资金出现问题的通知。
师兄脸色大变，瞪着周倾城，“无耻。”
周倾城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们都想得到苏苏，各凭手段罢了。”
师兄痴痴地看我一眼，“答应我，别理他，他接近你的目的不纯，他根本不喜欢你，得到你只是为了……”
周倾城打断他：“再不去处理你的项目，可能就要来不及了哦。”
师兄阴鸷地盯着他，不甘心地抱了我一下，匆匆离开。
周倾城似乎对我势在必得。
“苏苏，不要做错误的选择，只要你答应，我们随时都能结婚。”
周倾城离开之后，我只觉得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真实。
我想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跟我结婚。
11、
师兄消失了半个月，再有消息的时候，说是帮我举办了一个新项目立项的庆祝会。
导师亲自来邀请我，我没办法拒绝，只能前去。
聚会的全程我跟他保持距离，隔着人群，他的视线如实质，舔舐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我的内心不由得产生本能的战栗。
我外出去洗手间，得了片刻喘息。
可当我洗了把脸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
师兄把我堵在洗手台上，凑近我的耳朵，如恶魔低语：“小师妹，你在躲我？”
我伸手推他，可是发现自己的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意识消失前，我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是师兄兴奋地舔舐着牙齿的笑容。
12、
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臂被链子锁着，黑暗的房间很熟悉。
是陆北延给我看的那个视频里的房间。
我听到了很粗的喘息声，像是某种兽类。
啪的一声，灯光亮起。
师兄整个人兴奋地靠近我，整个人因为兴奋而开始发抖。
他凑近我，“我终于把你带回来了，你太谨慎了，我已经要等不及了。”
我的恐惧的眼神成功地取悦了他。
“师兄，你明明……说很喜欢我，还要跟我结婚，现在是在干什么呀，我手上很痛，能不能把我放开。”
师兄并不理会我在说什么，他古怪地笑了下。
我并不气馁，我要自救。
“师兄，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你喜欢玩的东西，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只是你突然把我绑起来，我很害怕。”
他突然抬起头，眼底全是癫狂。
“喜欢我？你只喜欢陆北延那个傻子吧？嗤，那个蠢货，眼看着都要成功了，还能把事情搞成一团糟。”
成功？
什么成功？
师兄看我一眼疑惑，知道我跑不出他的手心，逗弄猎物一般，拿着鞭子挑起我的下巴。
我被迫仰起头。
“我才不会像那个蠢货一样，浪费了那么多年的功夫，让你真的爱上我。比起做任务，我更喜欢折磨猎物。都怪周倾城逼得太紧，不然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奴隶。”
我敏感地抓住“任务”这两个字。
我颤声问他：“什么任务？为什么陆北延想和我结婚是个任务？师兄你也是吗？不，我不相信！”
他似乎格外喜欢我崩溃的样子。
他的喘息声更重了，和我记忆中的温柔的师兄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和那个傻子，当然，还有那个可恶的姓周的，都是来攻略你的啊。我的小师妹，谁能和你结婚，就能完成任务，得到这个世界的气运。啊哈哈，可惜我对成为气运之子毫无兴趣，我只想慢慢地折磨你，让别人也没办法完成任务，大家都玩完！最后，最后，你只臣服于我！”
他兴奋地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血液的味道刺激得他双眼发红。
我的大脑像被一场飓风袭击，完全懵了。
原来我经历的这二十年全是假的吗？
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竟然只是把我当成攻略对象？
他们想和我结婚也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
师兄静静地等着看我更加崩溃。
我知道，他们这种人，最喜欢看猎物一点点失去希望，最后沦为他们控制的玩具。
可惜，我要让他失望了。
我轻轻地说：“师兄，你靠近一点。”
13、
师兄以为我要求他，我等他靠的足够近的时候，猛然抬眼。
他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灯光照射出来人的背影，周倾城“啧啧”一声，扔下手里的“凶器”。
“你搞得也太狼狈了，我都说了和搞学术的混没有前途。”
周倾城帮我松绑，我让他把师兄绑起来一起带走。
我对师兄说的攻略任务很有兴趣，和我的实验很对口，我要让他给我的实验喂数据。
看着上好的实验材料，我逐渐兴奋起来。
周倾城能来得及时，全靠我同步给他的实时定位数据。
我早就因为陆北延给我的那个视频对师兄产生了防备心理，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地来赴宴。
周倾城不知道我已经得知他们是攻略者的事情。
他还在给我释放暧昧的信号。
我推开他的拥抱，轻笑：“周总，不然我们谈谈合作吧。”
周倾城挑眉，饶有兴趣等我继续说。
“周总，我们聊聊你的攻略任务吧，你们是怎么和系统沟通的呢？”
周倾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14、
我调查过周倾城的资料，除了他那个颇有权势的未婚妻，他的性格、履历，我都仔细地看过。
我相信他会对我的合作感兴趣。
“你想让我配合你研究系统是怎么作用于人脑的？”
我点点头，只要找到作用原理，把他们脑子里那该死的系统破解。
然后让这三个男人远离我的生活，我就不会被所谓的系统和攻略任务所打扰了吧？
周倾城突然大笑起来，“我现在是真的对你感兴趣了，你比任务里给的介绍有意思多了，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还没明白吗？苏苏，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里，你是气运之子啊，我不知道那个变态跟你说了多少。但是，我所知道的是，攻略者远远不止我们三个。”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开始发抖，“不止你们三个？”
周倾城点头，“只要你没有被攻略成功，就会不停地有攻略者来攻略你，所以我说你和我结婚是最好的选择，我得到气运值，你得到解脱。”
我并不觉得和周倾城结婚后会得到解脱，他只是换了种貌似坦诚的方式让我放松警惕而已。
我的大脑从没运转得如此之快。
源源不断的攻略者，也就是，远离他们三个压根没用。
玛德，该死的任务。
这些男人们假借爱我之名，却都是为自己谋利益。
凭什么我是气运之子，却要为这些男人做嫁衣？
凭什么我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怒意充斥着我的胸腔，可理智依然在线。
我知道在这关键的时候不能乱。
“你也不想被那可恶的系统操纵吧？周总，我们正式地谈笔交易。”
15、
“监测到信号，已经定位波段。”
“信号不稳定，但是在可控范围内。”
“加强电击，实验对象意识有苏醒趋势。”
“……第一轮数据……”
裴严谨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躺在实验操作台上，成为一个实验对象。
我静静地看着他意识苏醒，渐渐变得恐慌。
任人鱼肉的滋味不好受吧？
师兄。
裴严谨徒劳地挣扎，眼底露出和他之前玩弄过的猎物一样的绝望。
我淡淡地对实验员说：“加大剂量注射给受体，继续实验。”
16、
我在周氏公司的实验室里熬了整整一个月。
出门透口气的时候在公司门口被陆北延堵着了。
他瘦了。
我想应该是本来差点就攻略成功的任务搞砸了，急的吧。
“苏苏，你真的要和姓周的结婚？可他明明有未婚妻，上周还去参加了他未婚妻的家宴，你不要被他骗了！”
曾经让我心动的少年也是一场骗局，他比另外两个人更可恨。
他以为我有所软化，过来拉住我的手，“苏苏，我是真的很想你，我会改的，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们和好吧，行吗？”
凌乱的胡茬和眼底的红血丝昭示着他的心碎和在意。
如果我不知道攻略任务的存在，我肯定会心软地相信。
女人的荷尔蒙真的奇怪，纵使之前恨到不行，在男人拙劣的伎俩面前还是会心软。
我们和平地吃了一顿饭，我甚至对他展露了笑脸。
他以为我放下心防原谅他了。
我在之前安装在他手机里共享屏幕小程序上的对话框里，看他炫耀自己取得的胜利成果。
“管他什么高智商学霸，不都还吃男人这一套？我三句软话一说，她就不闹了，等会儿我就让她吃了乖乖药，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再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眼睁睁看着我曾经爱着的男人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和人格。
我趁着他不注意，调换了我们俩的酒杯。
“苏苏，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礼物太大不好带，我就放在旁边酒店里了，他们家温泉也不错，我们可以去泡泡放松下。”
我答应了，他欣喜若狂。
进了酒店的房间门，他就一把搂住我。
鼻息喷洒在我的耳后，开始诉说他的委屈。
“苏苏，我已经连轴转了好多天，好累哦，你让我多抱一会儿。”
“你不理我的这几天，我的心像刀扎一样，工作都提不起精神。”
我冷冷地听着他嘴里吐出来的虚伪的话。
抱着抱着，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
直到发现我毫无反应，他才疑惑地看着我，脸上仍然带着令人心软的表情。
“苏苏，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啊？我们喝的餐酒度数应该不低。”
他试探性地问了我一句。
我冲他笑了下，“陆北延，我们认识十一年，在一起三年，我以为你就算不爱我，也会念着一点两家的情分，不会把事情做得太难看。”
陆北延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起来，额头开始冒细密的汗。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可是他根本没办法说出一句话了。
他手捂住下腹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牙齿开始打颤。
“苏苏……我这是……”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打开手机的录像机对准他。
“你想问你怎么了是吗？”
他恐慌地点点头。
“我换了我们吃饭时候的餐酒，你现在怎么了应该问问你自己吧？陆北延，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陆北延嘴里溢出鲜血，疼痛让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你要不要问问给你药的好哥们，让人乖乖听话的药被你们男人自己误吃了以后会怎么样？”
陆北延瞳孔剧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别忘了，你从小到大的小伎俩都被我拆穿了。”
“除了因为爱你瘫痪掉的那部分脑细胞以外，其他的都运行良好。”
“我不知道你想喂我吃的那个药在你身上会有什么副作用，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打120，那你就把你想对我做的事情对着摄像头说一遍。”
陆北延苦苦哀求我：“苏苏，我被猪油蒙了心，不该用下药这种卑鄙的手段，我只是怕失去你，求求你，我真的好痛啊，救救我。”
我蹲下，拍了拍他的脸。
“陆北延，你就那么信任你所谓的朋友的药吗？你有想过这种药被我吃了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这么不择手段品行恶劣的人了？你口口声声说怕失去我，你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比如说，攻略任务？”
陆北延身子一抖，“你……都知道了？求求你，苏苏，帮我打120，我不想死。”
我叹了口气，明知道爱已经消失，却不死心非要一个答案。
“我会帮你打120，你就好好体会自己下的药吧。”
陆北延被救护车抬走，而我直接在网上爆出了他想要对我下药的全过程。
全网哗然，粉丝们被他恶劣的品行震惊了。
陆北延的事业全完了。
17、
回到周氏后，周倾城说系统已经得知我在追踪它的信号，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果然没过多久，出现的都是坏的消息。
我家的公司出现重大财务危机，面临破产。
而我妈妈也突发重病，住进了icu。
我匆忙赶去医院，看到守在icu门口的我爸像苍老了十几岁。
“囡囡，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你妈妈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撑下去啊？”
我知道这是系统对我的警告。
可是，越是这样，我越不想认输。
它轻易就能让我拥有的一切全都化为乌有，一旦我认输，只能成为一个任他们摆布的，供攻略者吸血的工具人。
我妈病情稳定后，我主动找到周倾城：“我要和系统谈谈。”
18、
我和周倾城一起躺在实验台上，设备链接，启动。
一阵强烈的电流声音穿透我的耳膜。
我沉浸到了意识里。
“你好，苏夏晚，我是系统000号，也是管理局初始系统，系统已经检测到你有违背小世界意志的行为，请立即停止此行为，否则会被抹除意志，由管理局接管。”
我不信。
能抹除，他们早抹除了。
肯定是没办法抹除才通过折磨我的家人来警告我。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是吗？”
000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有了一瞬间的卡顿。
“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当什么气运之子，行不行？让这些男人们去攻略其他人。”
“不可以，无法更改初始设定。”
我敏感地抓住了一个词“初始”。
也就是，我的意志不能随意抹除和更改。
那我可就有数了。
“你们是不是有很多个这样的小世界，如果我说我想当我这个小世界的管理员行不行？”
我试探着给自己在有限的规则里面争取最大的自由空间。
000号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告诉我，不可以，因为没有小世界本土意志成为管理员的先例。
于是又是一轮为什么和行不行的对话。
000的声音有了一丝不稳，“请你不要再做无用的抵抗，不然管理局会对你进行惩罚。”
“什么惩罚？”
我的话音刚落，脑中传来一阵刺痛，像是灵魂被生生撕裂。
实验台外，我组内的成员在疯狂地收集数据，而我招揽的黑客已经沿着数据信号开始进行有效追踪和反攻。
“捕捉到强烈波动，已经定位，反追踪程序启动……”
我在意识里像经历了一场生死，五彩斑斓的弧光充斥着白茫茫的世界。
那些都是我整个人生各个阶段的时光碎片。
000号的声音突然开始扭曲变形，仿佛电流被截断。
链接突然被掐断了。
我从实验台上猛地坐起，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
一阵后怕的情绪袭来。
可是我不后悔。
正是因为珍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我才更加要反抗头上的那只大手。
主动发起交谈取得了巨大的成果，我的组员成功侵入了000的主系统。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计划，发起进攻。”
19、
周倾城在那次接入后昏迷了半个月，是系统给他的惩罚。
他清醒后只说了句：“没想到你这么疯。”
我对系统发动的攻击导致整个小世界出现了各种混乱，一度失序到差点崩溃。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曾经也是砧板上的鱼，被所谓的攻略者肆意宰割。
我不过是想夺回自己命运的主动权罢了。
一周后，系统主动求和，说是答应可以给我小世界的管理权，条件是需要在我的意识里植入系统的一段代码。
我答应了，总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可没想到，在植入代码的过程中，系统突然试图篡改我的记忆，企图抹除我要对抗系统的那部分意志。
代码和我的意志胶着在一起，企图夺取控制权。
就在最后关键的时刻，我的组员敲下了一段指令。
系统刹那间就安静了。
自杀式病毒，一旦我丧失了意志的自主权，病毒就会百亿倍地在000体内复制，直到超出运算负荷而崩溃。
“叮，恭喜你，苏夏晚，成为第101小世界的管理员。”
20、
我遵守承诺，把气运值给了周倾城。
一个人找了个景色优美的小岛，过上了岛主的悠闲生活。
每天在虚拟屏上看小世界的各种瓜，非常惬意。
直到有一天，看到热搜上爆出了周倾城包养十几个嫩模被他财阀老婆发现后两人大打出手又闹离婚的新闻。
我想起他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合作可以，我也厌烦了只围绕你一个女人转的任务，这么多美女都不能碰，人生有什么意思。”
后来，听说他失去了齐家的助力以后，投资接连失败，已经濒临破产了。
果然啊，气运值给了他，也无法改变他自己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