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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色靡醉黎凯烈巫维浅 番外

火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机立断,巫维浅走向路口,他不会在这时候选择徒步回去,最快捷便利又不引人注目的离开方式是伸出手——计程车停在他的面前,他打开门坐进去,另一个男人不请自来的坐上后座,并对司机说:“开车。”掌控一切似的语气。司机惊讶的看了眼后视镜,“哦!是烈!黎凯烈!我说的对不对?”从他字正腔圆的发音来看,这个有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一定有个追星族的儿子或是女儿。接过司机递来的纸和笔,黎凯烈快速的写了几个字塞过去,接过纸条的中年司机欢呼一声,巫维浅看到他脸上的雀跃,默默在心里又加了一句……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个摇滚歌迷。看到巫维浅的表情,司机张开嘴大笑,把签名纸放在外衣的口袋里,“音乐是没有国界的,也和性别年龄无关,别看我这副样子,我可是他忠实的歌迷!坐稳啦!...

主角:黎凯烈巫维浅   更新:2024-12-06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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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凯烈巫维浅的其他类型小说《巫色靡醉黎凯烈巫维浅 番外》,由网络作家“火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机立断,巫维浅走向路口,他不会在这时候选择徒步回去,最快捷便利又不引人注目的离开方式是伸出手——计程车停在他的面前,他打开门坐进去,另一个男人不请自来的坐上后座,并对司机说:“开车。”掌控一切似的语气。司机惊讶的看了眼后视镜,“哦!是烈!黎凯烈!我说的对不对?”从他字正腔圆的发音来看,这个有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一定有个追星族的儿子或是女儿。接过司机递来的纸和笔,黎凯烈快速的写了几个字塞过去,接过纸条的中年司机欢呼一声,巫维浅看到他脸上的雀跃,默默在心里又加了一句……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个摇滚歌迷。看到巫维浅的表情,司机张开嘴大笑,把签名纸放在外衣的口袋里,“音乐是没有国界的,也和性别年龄无关,别看我这副样子,我可是他忠实的歌迷!坐稳啦!...

《巫色靡醉黎凯烈巫维浅 番外》精彩片段


当机立断,巫维浅走向路口,他不会在这时候选择徒步回去,最快捷便利又不引人注目的离开方式是伸出手——

计程车停在他的面前,他打开门坐进去,另一个男人不请自来的坐上后座,并对司机说:“开车。”掌控一切似的语气。

司机惊讶的看了眼后视镜,“哦!是烈!黎凯烈!我说的对不对?”

从他字正腔圆的发音来看,这个有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一定有个追星族的儿子或是女儿。

接过司机递来的纸和笔,黎凯烈快速的写了几个字塞过去,接过纸条的中年司机欢呼一声,巫维浅看到他脸上的雀跃,默默在心里又加了一句……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个摇滚歌迷。

看到巫维浅的表情,司机张开嘴大笑,把签名纸放在外衣的口袋里,“音乐是没有国界的,也和性别年龄无关,别看我这副样子,我可是他忠实的歌迷!坐稳啦!”

最后的一句警告声在突然加速的情况下没有产生任何效果,一个急转弯之后,巫维浅抓紧扶手稳住自己,这时候他才深刻的认识到,在这个城市,想要彻底摆脱后面的那个男人造成的影响,是件完全不可能的事。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超市门前和周围热闹的像是圣诞夜提前到来,人满为患,警车和迟到的记者,闻讯而来的歌迷,将这块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如果再晚一点,恐怕想走都难了。

“你们要去哪里?”穿行在街道上,司机对周围都很熟悉,驾轻就熟的开过又一个陡坡,路灯和行人没有对他造成一点影响。

“你应该问我要去哪里。”坐在副驾驶座上,巫维浅闭着眼,试图理清之前发生的一切,莫名其妙的混乱让他难以保持礼貌的语气。

载着自己喜欢的歌手,司机的心情不错,完全不介意的又问了一遍,过了一会儿,巫维浅睁开眼,指了指街道的一边,“就停在这里。”

车程很短,从车里出来,巫维浅把找来的零钱装进口袋,硬币在口袋里碰撞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格外冰冷,他往自己的公寓门前走。

这是一座有点年代的建筑,距离商业街不算太远,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在周围都是类似风格的建筑群里也不算太出挑,房东是个慷慨的老妇人,在子女将她接往另一个城市居住之后,将这栋公寓以很便宜的价格卖给了他。

所以现在巫维浅是这里的主人。

两层楼的公寓外面是个斜坡,许多人的车都停在车道上,在黑夜里穿过这片寂静,让人有种不现实的虚幻感,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枪响,没有杀手。

巫维浅在后悔,这是个糟糕的决定,如果他不去超市,也许他现在已经躺在沙发上,舒服的品着红酒,让洗澡后的身体彻底放松,然后安静的入睡。

“不错的地方。”背后突然响起华丽磁性的男低音,他倏然转身,靠在门上的黎凯烈冲他扬了扬眉毛,扬起的嘴唇是愉快的弧度。

门已经打开,不速之客跟在他身后进入他家,不需要任何人招呼,坐倒在他的真皮沙发上,借着门外窗口照射进来的光线,能看到外套里面那层白色的纱布变成暗红。

“给我一杯水。”这一次要的不是酒精,黎凯烈的要求得到满足,巫维浅拿出一瓶矿泉水,省去了倒进杯子里的步骤,直接扔过去,“喝完就走。”

脱下外套,他走近厨房,已经冷掉的培根被他从锅里倒进脚边的垃圾箱,完全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又取了一瓶水,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之前的事让他们暂时放下曾有过的争锋相对,各自拿着矿泉水瓶,两个人都显得若有所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里没有开灯,异样的静默。

“你可以走了。”看了一眼时钟,巫维浅朝浴室走,“希望等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

黎凯烈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虽然沉默,双眼却像有火花迸射,不管这次的事是因何而起,看来他心里有了一番猜测。

摘下眼镜,关上浴室的门,十几分钟后,巫维浅从浴室出来,沙发上果然没再看到人,满意的拿起毛巾擦拭头发,他打开`房里的灯,一转身,静立在窗帘旁边的男人让他再度皱眉。

“怎么还没走?”微微眯起眼,巫维浅的语气非常不耐烦,贴在脖子后面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腰上,对黎凯烈,他的耐性早就用完。

“我在休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迹象,黎凯烈回答的理所当然,看到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巫维浅,甚至还上下打量了一下,露出赞赏的表情,“练的不错。”

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趁着巫维浅洗澡的这段时间,黎凯烈将自己的伤口处理了一番,地上还有他扔下的带血的纱布,再次崩裂的伤口经不起折磨,从厨房翻找出餐巾,他用矿泉水清洗了伤口,腹部上没有完全愈合的创口看起来有些狰狞。

“多谢夸奖。”巫维浅敷衍的回答,他的姿态似乎永远拒人千里,继续擦着头发上的水,没有因为自己的半`裸而觉得尴尬,他是这里的主人,应该觉得尴尬的是对方。

黎凯烈忽然指了指他背后的方向,“我看见了,这应该不是刚才受的伤。”

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看到在他背后有一道疤痕,很淡,但位置是在要害,“从这个位置刺下去,只要够深,一定会死人,你的运气不错。”

黎凯烈用像在聊天气那样的语气说着,眼神却另有一种深意。

这不是什么运气。

“只是个意外。”巫维浅无意识的瞥了下嘴角,黎凯烈用兴味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之前的事,你遇到杀手的反应不像一个普通的酒吧老板该有的。”

巫维浅似笑非笑的和他对视,“作为歌手,你的反应也不是你该有的。”

“我拍过很多电影,不过是重演一次而已。”张开双臂,用狂妄的笑意遮掩其下的真实,灰绿色的眸子划过暴风般的暗色。

“不过我身上没有你这么重的伤。”他缓缓的说,言外有意,直觉告诉他,那个伤痕的来历不太简单,也绝不仅仅是意外。

屋里有片刻的沉默,巫维浅没想到他会看到这个伤痕,“是某个人留的纪念,为了惩罚我。”

“惩罚你?”黎凯烈试图从他嘴边自嘲的笑意里看到更多东西。

这是为了惩罚他的无情。看不到背后的伤,但巫维浅知道,过了这么多年,那道伤口的痕迹没有被岁月消去。

被再次提起的旧事,就像是死水泛起波澜,翻动底下的污浊。

烦躁的顺过额前的发,他把门打开,“你可以走了。”

黎凯烈笑的古怪,张口,嗓音似乎具有让人动心的魔力,“我的爱人呐,你为何离我而去?漫长的岁月,叫我如何将你忘记,不如让我们就此永不分离……”

他转头,目光像两团火,“这是那个想要杀我的歌迷寄给我的诗,巫维浅,这道伤口究竟是为了惩罚还是铭记?我很好奇。”

他对他的秘密步步紧逼。

巫维浅放弃掩饰,让他知道一部分也没什么大不了,“情形和你遇到的事差不多,他爱我,我不爱他,就是这么简单,够了吗?你走吧。”

“我发现你对我好像有敌意?”低沉诱`人的嗓音在夜里有特别的蛊惑力,黎凯烈倚在打开的窗口边上,姿态慵懒,像是蓄势待发的黑豹。


他看起来很年轻,和薇薇安一样雪`白的皮肤,声音里有种不符合他年纪的平板和沉稳,纯白的发色和浑身的黑,对比的组合,却一点都没有不协调感。

“伍德利,好久不见。”巫维浅看起来对他并不陌生,他抱起薇薇安,把她放在地上,“是时候该回家了,那里才是属于你的。”

“如果你也是属于我的就好了。”薇薇安依依不舍的踮起脚拉下巫维浅,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亲爱的维尔特,真不希望我们就这么分开,不过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就如一个最有教养的淑女那样,薇薇安转身站在伍德利面前,她面对别人的时候和面对巫维浅的态度截然不同,让人忘记她的外表还是个孩子,“你去外面等我。”没有解释原因,她表情严肃,端庄而威严,转眼间已不是之前那个哭泣的薇薇安。

“是,小姐。”伍德利微微躬身点头,从窗口跳下去,一跃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维尔特,我想告诉你,这次在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事恐怕和你有关,这是我的感觉,可惜还没能帮你找到其他线索,这几天我经常来你家,因为我发现有人来过,但我不知道那是谁,眼下我只能帮到你这一点,你自己千万要小心,我走了。”

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他一眼,红色的裙角在窗口消失,她被等候在下面的伍德利接住,午后的阳光下两人渐渐走远,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和普通人的不同,也许人群里也有其他不同于常人的异类,但从外表看,没有人能分辨的出。

“你想保护她。”黎凯烈从头看到尾,再清楚不过,薇薇安自己也知道,所以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只有回到巴托里,她才有能力帮你,她是那家的重要人物吧?”从床`上站起来,他走近巫维浅坐的位置,撑住了两边的扶手,压迫感霎时笼罩下来,“我想我们该谈谈了,亲爱的维。”

“你想谈什么?”巫维浅取下鼻梁上的眼镜。

他的思绪似乎还沉浸在薇薇安说的话里,显得若有所思,然后他仰起头看着面前的黎凯烈,抚上他的脸,不耐烦的轻拍了几下,“你是个灾星,认识你是我倒霉,有什么话现在就说。”

毫不留情的话,却配上没有太过用力的动作,这就是巫维浅,黎凯烈伏在他的肩头闷笑,“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呢,你其实很可爱,维。”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夸奖”都不会高兴,黑眸霎时锐利起来,但巫维浅冷淡犀利的注视没有得到任何效果,黎凯烈仿佛是终于摸透了猎物的习性,显得异常高兴,他撑着扶手,俯下的身体倾靠过去,“我们来合作吧……”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仿佛不是在说“合作”,而更像是“我们来做吧”——他的手从巫维浅的肩膀摸索下去,“别想不承认……你对我有感觉。”

巫维浅眯起眼,那阖起的眼神也不知是惊讶还是觉得可笑,“你每次都有本事把事情扯到这方面,我警告过你,黎凯烈,我不上男人,也不想被人上。”警告似的捏住他的肩膀,疼痛却没能阻止黎凯烈的动作。

“不太过分就可以吧?”在他颈边低语,黎凯烈闻到一股柠檬味须后水的味道,“就当是合作契约,你不会后悔的,我向你保证。”

巫维浅的眉头微蹙,眼里闪过一点淡薄的冷意,“你太自以为是。”

低语声有些不稳,最终他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在他活过的长达三百多年的岁月里,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放纵,是的,是放纵,他对同性的感情并不反感,但自认自己从不是其中的一员。

也许该归咎于上一次,在黎凯烈那栋位于曼哈顿的房子里,那一次错误的意外……从下面望来的有力的眼神……

糟糕了,巫维浅抓过黎凯烈脑后的头发,把伏在他肩膀上的头按下来,嘴唇压了上去……

终于,巫维浅推开身上的男人,整理好衣物。

黎凯烈站到他身后,“就这么完了?那我怎么办?”他硬是拉过他的手。

“自己解决。”巫维浅头也不回,嫌恶般的收回手。

黎凯烈却看到他耳后的红晕,从颈部一直延伸上来,在耳根后面那薄薄的浅色皮肤上蔓延开,他的颈后有微微的湿气,那是汗水的味道,融合了一点柠檬香。

当一个外表严酷冷漠的男人显露出这些细节,那效果简直是无与伦比的。

“你太自私了,都不管我的感受。”黎凯烈抱着他抱怨。

巫维浅拉开他的手,转过身,“你不是想要谈谈吗?那我们就来谈谈。”

像是换过台,能从容的在两种状态里切换,他戴上眼镜,“黎凯烈,你想把自己当做诱饵拉我下水,你说的那些感觉,那什么见鬼的着迷,都是做戏,你想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从而对你心软,你认定了只要你看上谁,谁也不能拒绝。”

巫维浅似乎已经恢复到最初的状态,观望的,冷淡的,隔绝一切。

他像个旁观者,抱着手臂端详黎凯烈,用那种凌驾所有,轻蔑的眼神看着他,笑意嘲弄,“可惜了,你的美男计用过多少次?应该还没有失败过吧?”

就像一块块碎冰一起砸下来,空气里的热度突然冷却到冰点。

他找了一个最佳的时机,刺激一个最容易被引爆的男人,黎凯烈突然听见这番话,就像一头怒狮那样伸出了利爪,他突然扑过去,巫维浅被他撞的后退几步,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我真该直接强`暴你,侵犯你到哭出来为止!”他恶狠狠的看着巫维浅,咬牙说出这句话。

完美的近乎大理石雕像般的脸孔散发出骇人的威慑力,那是暴力的、火热的、混乱的,所有惊心动魄的能量的融合。

“这么说你承认了?”知道结果是这样,巫维浅还是这么问了,闪动的黑眸划过一道异样的情绪。

黎凯烈的回答却又让他再度意外,他瞪了他半天,森森的勾着嘴唇邪笑起来,“我承认一半。”

“亲爱的维,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用这种方法,让我用这种方法的你也负有责任,我想要你和我在一起,至于理由,我可以说爱你,不过这种话我已经说腻了,我想你也没兴趣听。”像一对情`人那样四肢交`缠,但黎凯烈那凌厉的眼神,闪动绿光的眼睛,无不让这种纠缠变得危险。


巫维浅的衬衫在扭打中掉了扣子,眼镜早就被砸在地上踩得粉碎,整齐的头发变的散乱,他的左手被钳制在墙上,右手掐在黎凯烈的脖间,而巨星本人,膝盖似乎正视图顶开对方的腿,目标原本是撞向腹部的动作被打断之后,保持在某种引人误会的角度上。

两个人都挂了彩,呼吸急促,但姿势暧昧。

“噢!我的天!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迪尔惊叫,转瞬又想起他的目的,表情变的严肃焦急,“嘿,别玩了,外面有人……”

脚步声接近,匕首闪动冷光,在他背后高高扬起,门外传来酒吧里的尖叫声。

舒缓的曲调被惊恐的叫喊取代,一切都发生的很快,迪尔被撞开,匕首朝着原来的目标狠狠刺下去——黎凯烈。

地上洒下一滩暗红。

迪尔被撞倒在门框上,门框砰的一响惊心动魄,尖叫声此起彼伏,他只看到眼前的暗红,慢慢渗到地板的夹缝里,酒香四溢,那是一瓶喝剩的红酒。

就在眨眼间,刚才打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各自朝两边退开,这种同时放开对方的迅速就像早就演练过似的,总之突然到来的危险并没有让他们两个慌乱,握刀的女人一头撞了进来,在刚才的风暴里幸免于难的酒瓶终于在这突如其来的杀意之下粉身碎骨。

握刀的女人呆了呆,她个子娇小,看来是个亚裔,穿着素色碎花的衣裙,湿透的裙摆贴在身上,几缕湿发让她的脸色显得更为苍白,视线慢慢调转到黎凯烈身上,“你说你爱我,是骗我,你不要我……”她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眼神异样的亢奋,浑身颤抖的再次举起凶器,笑容扭曲。

“我要我们在一起,我们会在一起,烈!你是我的!”

“疯子,她疯了!快报警!”迪尔从地上爬起来,对外面的人大叫。

黎凯烈抹去唇边的血迹,贪狼之眼微微阖起,暴烈燃烧,“这话我不知对几千几百人说过,我爱你?你相信?要死你一个人去死,我不奉陪!”

挑眉,勾唇,恶劣而狂妄,这就是黎凯烈。

在这种情况下刺激对方并不是个好主意,巫维浅忍不住想警告,在发现那双灰绿色的眼眸底下深藏的锐光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根本不需要。

“你不爱我?你怎么能不爱我?”匕首再次被举起,疯狂的女人朝黎凯烈冲过去,叫喊声里,黎凯烈张开手臂不躲不闪,一击手刀劈下去,冷光划过弧度向墙上飞射,巫维浅往左边侧了侧身,一手抓住刀柄,匕首在半途被接下。

“上一次是我不小心,你以为还会有第二次机会?”没有留情,黎凯烈把那个女人的手臂反扣到背后,推给迪尔。

外面传来警车声,酒吧里的客人纷纷朝厨房里观望,李察穿过雨幕推开酒吧的门,从人群里挤过去。

“维尔特!你没事吧?”他焦急的跑向厨房,第一次看到巫维浅摘下眼镜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总是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乱的维尔特给人一种疏离感,摘下眼睛衣衫不整的他,脸上多了伤痕,平添魅力,更让人着迷。

看见他在发呆,黎凯烈在里擦面前打了几个响指,脸色阴沉,“把她带走。”

“啊,是,抱歉,利欧先生。”李察有礼貌的回答,他的脾气一向很好,他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出神,他喜欢维尔特是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的事,让手下把那个女人带走,他依依不舍的又看了靠在墙上的男人一眼,开始询问整件事的经过。

这女人是早有准备的,她在周围等了许多天,等到酒吧重新开门,等着黎凯烈出现,她就是在演唱会上刺伤黎凯烈的女歌迷,把黎凯烈假想成一个深爱她又背叛她的男人,有严重的臆想症,演变升级,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她在演唱会上趁乱逃脱,这次被抓个正着,李察本来负责调查追捕,这下算是完成任务,临走的时候还再三叮嘱,如果再出事可以打电话给他。

巫维浅的反应始终很冷淡,点了点头。

迪尔和其他成员围拢过来,确定黎凯烈没有受伤,“这次奥文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高兴,终于把那个女疯子给抓住了!”

“你在这里出现就是为了引她动手?”踢开脚下的碎玻璃,巫维浅习惯性的去推眼镜,这才想起已经在刚才的较量中被砸碎在地上,他脚下的可能就有眼镜的碎片。

“如果我说是呢?”躁动的气息似乎随着先前的风波而平息,黎凯烈现在的心情看来不错,他活动手脚,揉了揉受过拳头洗礼的肩部,巫维浅出手不轻。

厨房里就像台风过境,他的回答激起有一阵风暴的气息,过了几秒钟,一切又风平浪静,黎凯烈惊讶于对方恢复情绪的速度,“我还以为我们还能进行一场较量,巫维浅,你难道不生气?我可是弄乱了你的酒吧,破坏了这里的一切。”

每一句话都不是关心,而是纯粹的疑问,也有几分意图挑起战火的企图心,显然之前的一场较量让黎凯烈感到满意,他似乎总是有滂湃的激情需要释放,在舞台上,在床`上,在拳头里,他就是个典型的放纵自己欲`望的暴徒。

“摇滚、舞台、酒精、性、暴力……我早就知道,让你留在这里就是灾难。”捋过额前散乱的头发,巫维浅吐了口气,低语,没有再要找对方麻烦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沉不住气,黎凯烈让他想到过去。

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黎凯烈慢慢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沉淀成压抑的氛围,似乎巫维浅的退让没有让他感到高兴。

可能是因为对手临阵退缩,让他的兴致大减,这就像是一场游戏,如果不战而胜,那胜利的滋味总不如亲手压倒对方所获得的那么甜美。

巫维浅整理被弄乱的衣服,扯下歪斜的领带,掉了扣子的衬衣只能敞开着,他走向厨房门外,“今天的酒我请,这里要清场,提早关门。”

他从来不是个合格的酒吧老板,他想要的也不是赚钱维持生计。

为他而来的客人们依依不舍,却也只能纷纷散去,熟客上前关切的说上几句,而别的客人,有不少在为今天的好运气高兴,免费看戏,外带酒水供应,外面的天气放晴,一切都完美。

片刻工夫,酒吧里只剩下黎凯烈和他的乐队成员,还有身为酒吧老板的巫维浅,服务生获准提早下班,厨房里的一地狼藉留在明天处理。

等明天,茉莉一定会大声哀号,感叹自己时运不济,没有看到这场好戏,巫维浅关了灯,他转身往外走,“这次因为你而造成的损失,记得赔偿,还有离开的时候请关门。”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冰冷的声音,就和说话人的态度一样,走出视线,巫维浅的背影融入外面开始暗下的天色里,黎凯烈抱着双臂站在黑暗的酒吧里,外面亮起的路灯照亮他野兽般的眼眸。

“利欧,这次的事完了,你下次还来不来这里?这个酒吧的老板很漂亮,奥文上次一直提起,他觉得他很有潜力,不过听说这个维尔特十足的无情,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熟人,好像有些孤僻。”乐队的贝斯手鲁克和他一起往外看,同属于东方人,和巫维浅相比他的相貌平凡,但浑身洋溢着乐观积极的朝气。

“这样的人才放弃太可惜,他居然连利欧的面子都不给,至于孤僻,这圈子里有名的谁没些怪癖,比如我们不按牌理出牌的烈,不是一样被人追捧,傲视全球——”迪尔扬起双臂,像是歌颂般的语气。

他一直崇拜利欧这一点,不论别人说什么,他只做自己决定的事,任何问题在他手上都能搞定。

“所以当他们两遇上,场面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指了指厨房里面,马修耸肩,他是乐队的键盘手,向来言辞犀利。

“是不是东方人都有张利嘴?”难得开口的莫里斯疑惑的看着他,作为鼓手,他习惯用鼓声吐露心声,由于平日沉默寡言,每次开口都会受到“热烈”的回应。

“我警告你,这是严重的种族偏见!”鲁克马上提出反对意见,“别忘了你身上也有亚洲血统!你这个忘本的家伙!”

“显然八分之一的血统没有让我继承到这一优点,我还是闭嘴吧。”玩笑的举起手,莫斯利听着马修和鲁克两个人开始讨论起各国人种的优缺点,同时不忘细数他身上的各国血统,以证明他是个难以认祖归宗找不到自己根源的“可怜人”。

“女士们,我先走一步,你们可以接着讨论。”从角落里捡起自己的外套,黎凯烈跨上门外的黑色机车,发动机飙射出令人羡慕的声浪,一簇火焰从尾部亮起,在轰鸣声中远去。

被嘲笑八卦和多话,几人留在原地对视摊手,迪尔想起还没有得到黎凯烈的回答。

黑夜里穿行的重型机器,像是怪物咆哮而去,远处的一栋楼里,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巫维浅没想到即使回到家里都没能躲开那个男人的骚扰,他就像是无处不在的不安定炸药,照亮周围的同时也带来危险的因素。


距离黎凯烈当众吻了巫维浅,第二天,事实上还不到第二天,网络上已经到处在流传那个视频。

视频的主角是两个各具特色的男人,角度好,灯光佳,在报纸和杂志还未刊登之前,已经有人为这个视频配上了音乐,效果像极一幕电影。

尽管才短短十几秒,这个视频却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传播开去。

当巫维浅从家门出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潮水般蜂拥而来的记者。

他的住址距离酒吧不远,门口围满了人。

料到黎凯烈的行为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他早就决定酒吧歇业,在打了电话通知茉莉不用去上班之后,他本来打算出门,没想到等在他面前的是情绪激动的记者,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场“惊喜”。

火红的敞篷跑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他门口,冲破了记者的包围,车里的男人向他打了个手势,“上车。”

“利欧!之前的那个吻是不是代表什么?你的这位友人是否和你还有其他关系?你之前的那些女友们呢?你不爱她们了吗?”

“你是不是双性恋?”

“请问你是利欧的恋人吗?”

“在演唱会遭到刺杀,你是特意跑去酒吧的吗?那不是巧合,你是为了去看维尔特先生?”

记者们纷纷举着话筒,摄像机一刻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拍摄,所有的线索被做了联想,一个故事很快就在记者们的脑海中成形,在台上受伤的歌手,重伤之时第一个想要见的一定是最爱的人,并且因为这次受伤不再掩饰这段恋情。

又或者,这次意外让奇迹利欧发现了男人的魅力,开始对同性产生兴趣,以后他的猎艳名单上将不只是女人,也许有很多男星会感到高兴也说不定。

没去听记者们在问些什么,巫维浅拉开车门,语调里有浓浓的危险,“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砰”,车门关上,突然到来的黎凯烈像是解救王子的骑士,架势着火红的跑车远离众人的视线,留下无数猜测和遐想。

黎凯烈的车开的很快,他享受速度的快`感,巫维浅坐在旁边一言不发,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他的头发,看到远处的建筑物,“你选择的地方很特别。”

拜茉莉所赐,他能认得出黎凯烈在这座城市里的居所,可能是狂妄也可能是因为住的机会不多,他基本没有做太多安保措施,整栋别墅从外面看有些空旷。

到了目的地,黎凯烈把车停进车库,“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在别的地方总会有记者,你也不想被拍到吧?”

低沉的嗓音在这个空间回荡出更明显的专横的意味,虽然是疑问,但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他已经决定这么做,黎凯烈关下车库的门,靠在熄火的跑车旁边。

这时候的情境如果是任何一个人来看,都有些不寻常,在强吻了一个男人之后,第二次见面做的事是将他带进自己家里的车库,这很难让人不做联想,但巫维浅并不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会让一个男人在一个吻后改变自己的性向。

不想做无谓的猜测,直接了当的问他,“难道你真的对我感兴趣?如果是,我的答案还是一样,”轻蔑冷淡的眼神,很容易让人在这种眼神下溃败。

黎凯烈抱臂端详站在他面前的巫维浅,“你确实很有魅力,和你接吻的感觉也很愉快,不过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个,当然……”他顿了顿,露出笑容,“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别废话,有什么就直说。”巫维浅没有和对方多谈的兴趣,上一次的吻不是他喜欢的话题。

“怎么?不习惯?”黎凯烈看了一眼他不为所动的表情,“还是不习惯和男人?”

他指的是那个吻,灰绿色的眼露出笑意,在微笑的时候有股凌厉的锐气,他的眼神一向都是带有电力的。

“不习惯和任何人。”巫维浅的回答很冷漠,就像他镜片后的眼神,冰冷的玻璃片在黑暗的车库里闪光,静止的空气开始变的闷热。

“那你最好现在开始习惯。”他突然靠近,巫维浅被他用力一推,后背撞上车库的门。

熟悉的雄性气息再度袭来,在他为对方的速度感到惊讶的同时,似乎看到黑暗里有一点幽幽的绿光一闪而过,没来得及仔细辨认那是否来自黎凯烈的眼神,唇上的灼热就转开了他的注意力。

巫维浅为对方第二次无礼的行径感到恼怒,拳头从下往上击中黎凯烈的下颚。

黎凯烈倒退几步,这一拳他没有留力,从对方脸上的表情看来应该很痛,巫维浅冷漠的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擦去嘴角的血,黎凯烈唇边牵动了一下,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在露出些暴戾邪气的同时仍旧保持放肆不羁的美感,他似乎笑了笑,“出手够狠,不过我很确定,就在刚才你还很享受。”

衣领在瞬间被抓住,巫维浅把他推倒在引擎盖上,“别挑战我的耐性,我不想陪你玩游戏。”

“你想当做游戏也可以,如果对象是你,我很期待游戏什么时候正式开始。”黎凯烈的话似乎是在有意说的暧昧,简直像是有意要挑起对方的怒火。他记得和他动手的时候巫维浅是什么样,那样的他比现在生动的多。

黎凯烈的有意挑衅巫维浅也有所察觉,看了他一眼,压下心里的烦躁,抬手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仍旧是深色外套,浅色毛衣和衬衫,把些许凌乱整理好,他身上的距离感又回来了。

“黎凯烈,不管你想利用我做什么,别把我牵扯进你的事情里,后果你承担不起。”这一次是警告,整理好衣服,巫维浅恢复了斯文俊挺的外表,他的态度非常认真而谨慎。

黎凯烈凝视了他几秒,“太晚了,你以为媒体会放过你?就算你不愿意也要被牵扯进来。”他的回答不加掩饰,大家都是聪明人,由于某个原因,造成了他必须用男人来炒作绯闻,制造烟幕弹的结果。

他不说明白巫维浅也能猜到一些,他不是不知道传媒的运作方式,这一次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是什么让你选择我?你想报复?”谈到这里已经没有兜圈子的必要。

“既然要选一个人,当然要选感兴趣的,何况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容貌,谈吐,气质,从各方面而言,巫维浅都是最适合的,就像奥文所说的那样,他有吸引人的特质。

黎凯烈回答的很爽快,但他的“感兴趣”听起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起码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来,这种“感兴趣”并不带任何让人愉快的意味,听见这三个字的人应该为此提高警觉。

“对此我是不是应该表示荣幸?”嘲讽之中带着不快,巫维浅的音调更森冷。

在习惯了黑暗之后他能清楚的看到黎凯烈脸部的轮廓,灰绿色的眼珠在眉宇的阴影下,审视般的看着他,慵懒的靠坐在引擎盖上,威胁感和侵略性,此刻在这个男人身上彰显无遗。

“开门。”别开眼,他转身,不想继续这毫无意义的话题。

脚步声在空间里制造出回音,黎凯烈看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受伤的嘴角,舌尖上是血的味道。

车库的门缓慢的升起,启动的声音里,巫维浅听到背后传来的话,“刚才你有感觉?”

“什么?”脚步停下。

“我说,在我吻你的时候,你好像兴奋了。”缓慢的语调,诱惑般的磁性里有一丝感到有趣的兴味,“我以为你多少总会有几个情人,没想到……”

没有说完的话里更多深意,黎凯烈为刚才的吻感到意外,这个看似冷峻的男人居然轻易被他挑起热度,上一次还隔着吧台,这次他很确定的感受到对方的主动。

“这是你的错觉。”看着车库的门慢慢开启,巫维浅头也不回的说。

“我不这么认为。”

这句话突然靠近,带着灼热的气息,黎凯烈猛然上前,巫维浅的手肘往后用力,在即将撞到黎凯烈腹部的时候耳垂上被咬了一口,力量没有放松,却有一丝停顿,就在停顿的刹那间,黎凯烈双臂环抱住他的腰部,嘴唇落到他的颈上。

就在耳后的地方,一枚红印随着他的吸咬成形,巫维浅回过神来,手臂的力量往后猛击,身后的男人却比他的动作更快,放开手的同时指了指外面。

车库门开了一大半,快门的闪光让黑暗里的人无法马上适应,眯着眼看清楚外面,巫维浅忍住喉间的咒骂,他回头看他,脸色可怕。

一簇火星在空气里闪亮,黎凯烈若无其事的点了支烟,现在的情形解释什么都没有人信。

所有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这个就是黎凯烈,比荧幕上看到的还要引人注目,很容易就能发现,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也许是亚欧混血,他的瞳色是灰绿的。

巫维浅不期然想起一些媒体的评价,灰色通常让人显得冷漠,但黎凯烈的目光总是充满火一样的热情,冰与火的碰撞造成了一种奇异的矛盾效果,蛊惑无数人心,在被一家杂志戏称为贪狼之眼后流传开来。

贪狼是北斗第一星,象征欲`望,这双眼睛的主人确实如此,他的歌喉和眼神仿佛有一种魔力,他擅于挑动别人的情绪,是个能轻易煽动火焰的男人,他不用香水,但他身上总是会有各种女人香。

不过眼下,充斥在空气里的只有血腥味。

巫维浅从酒柜里取出整瓶的伏特加,与台面的碰撞声终于惊醒了所有人。

“是黎凯烈!真的是他!你看那身演出服……”窃窃私语开始响起。

“他好帅!上帝呐!是真人!!”无法压抑的尖叫声开始传出。

“他的眼睛!你看他的眼睛!太迷人了!噢——那就是贪狼之眼……”有人陶醉的大声叫喊。

站在酒吧里的男人那身暗红的外套被他撕开,皮质的纽扣掉了一地,他咬牙咒骂了几声,巫维浅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替对方感到庆幸,在场除了他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被无数人仰慕崇拜的偶像歌手前一刻骂了什么。

自从黎凯烈进来,他的态度就是旁若无人的,这时候也一样,把自己额前的棕红色头发往后一抓,长到肩膀的头发全都被梳到后面,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孔,他微皱着眉,有一瞬的阴鸷,在光影下不太明显,但巫维浅看的很清楚,不管伤了他的人是谁,眼下这个男人的怒气已经让他到达失控边缘。

从他整个人身上透出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在场每一个人都有所感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巫维浅这么敏锐的观察力,有十多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冲过去。

“利欧!”一个女人撞开呆站在一边的茉莉,叫着他的英文名,正要贴上前去,下一秒被挥开。

黎凯烈一手拿着酒瓶,“不想受伤的话,最好不要过来……”他抓着那女人的下巴,手指在她脸上轻抚,“听懂了吗?宝贝。”

他的语调有些轻佻,更多的是危险,但每一词还是会让人战栗和兴奋,周遭更多的尖叫声响起,这时候就算要那个女人死在黎凯烈手里,她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游`走在各种危险游戏里,用自身的本钱挥霍放纵,可世人往往就只看到表面的光亮,甚至会为此而奋不顾身。巫维浅的目光闪过一丝轻蔑,他转开眼,并不知道自己前一刻的表情被对面的男人收在眼里。

按下遥控器,电视里的混乱场面还没有平息,播报员正在叙述这位巨星是怎样抛下歌迷,在所有乐队成员的帮助下消失在现场的。

黎凯烈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歌手,要摇滚歌手乖乖听话似乎也太过困难,他是最脱离常轨的明星,偏偏所有人都吃这一套,对他时好时坏的脾气和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毫无怨言,甚至不少人说就是爱死了这样的他。

只不过这份疯狂的爱也造成了一些可能致命的威胁,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在他的世界巡演上想要和他一起“殉情”。

砰!碎裂声巨响,地上霎时溅满玻璃渣,酒瓶开口被黎凯烈直接砸碎,吧台边缘出现一个凹痕。

巫维浅的指尖在台面上敲打,眼神变得严厉,不等他开口,吧台外面的男人冲他一挑眉,笑的像要啃噬猎物的猛兽,“放心,不管多少钱,我会负责赔偿。”

一手慢慢指向自己身下,在引起别人更多遐想之前勾唇,“包括你的地板。”

酒液冲洒在他腹部的伤口上,空气里的血腥味被冰冷干冽的味道冲散,伤口像是被火焰点着了,黎凯烈吸了口气,伤口受到刺激,他皱起眉,脸色更加阴沉,这种阴沉的脸色却赋予他深刻浓烈的五官一种叫人窒息的诱`惑力,那是属于男人的,属于力量。

整瓶酒被他从头上淋下,他的脸上几乎没有带妆,除了抹下的一层粉质,没有其他,当然也许原因是他的这张脸根本不需要化妆,他整个人,不光是他的脸,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被酒淋湿之后,棕红色的头发似乎在燃烧,沾水之后有些微卷,发梢的水滴和他胸口的一起往下流淌,顺着整个赤`裸的胸膛……

从喉结、隆起的胸肌、匀称的六块腹肌,一直到黑色亚光的皮裤上,渗进腰部,让人忍不住幻象那些酒液又流淌到哪里,点燃了什么。

这个男人的魅力不仅仅在于他会放电的眼神,适合亲吻的嘴唇和引起人体本能欲`望的身材,他身上还有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狂`野张扬,那种强烈的意志,任何问题都无法将他难住的自信感,就像一个发光体,有雄狮般压倒一切的气魄和魅力。

酒吧里鸦雀无声,只有电视机里的播报还在不断重复,外面的骚乱却像是和这里无关,有人就算不是他的歌迷,还是难免被他这样的人吸引去所有的注意力。

他天生就适合舞台,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他存在,就不会是平凡的,只要他到来,任何地方都会成为他的舞台,巫维浅冷眼旁观,得出这样的结论。

但这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这间酒吧的主人,他的反应和别人完全不同。

“在你造成麻烦之前,请你结账离开。”巡视过地上的狼藉,看着不断从头发上滴下的酒精,他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那种态度显然是将黎凯烈视作一个超级麻烦。

造成所有骚乱的男人不以为意的耸肩,没有什么自觉,赤`裸的胸膛继续在人前展现,引来更大的尖叫声,也让另一边镜片后的眼神更加冷厉。

一条铂金链子被扔在吧台上,是从黎凯烈手上脱下的,如同锁链的粗犷形状,一环扣着一环,“身上没带现金。”

链子在吧台上,茉莉抓着托盘,她的眼神“虎视眈眈”,心里不断默念祈祷,至少落到BOSS手上的东西她还能摸到碰到!噢!他把链子收好了,她能抚`摸到利欧带过的手链!

下一刻,那条链子朝她飞过来,“哐啷”,托盘掉在地上不断滚动,茉莉整个人都像是在梦里,接住巫维浅扔给她的手链,幸福的快要昏死过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茉莉紧紧抓住那条链子,誓死捍卫,酒吧里至少还有二三十人,没有追去体育场的他们从震惊到狂喜,这时候醒悟过来,蜂拥上去,有的去抢夺茉莉手上的链子,有的涌向黎凯烈。

那沾着满身酒气,却像是散发出致命香气的男人正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对周围的混乱仿佛一点都没有防备,只有近处的巫维浅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嘴角。

人群蜂拥,在要接近到他的那一刻,一声巨响!

更大的爆裂声响起,四处溅开的玻璃渣让人来不及躲避,吧台里的手往外一伸,茉莉被巫维浅拉到边上,黎凯烈手里的伏特加酒瓶被整个摔碎,就在他和他的歌迷之间,“我说,不想受伤的话,就不要过来……”

踩着满地碎渣,缓慢的重复先前的话,他的脸色让人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酒精刺激伤口的疼痛,紧紧皱起的眉还没有松开,隆起的眉宇在眼部落下深深的阴影,那一瞬间的表情,近乎恐怖。

受到惊吓,所有人都停止上前的脚步,却在持续着骚动,他们的身上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当兴奋与恐惧感同时占据人的思想,肾上腺素激增,所有人都涌起一股战栗,一双双燃烧着烈火般的眼神,随时都可能失去理智。

黎凯烈视而不见,皮靴踩过地上的碎渣,往前走了几步,被酒精洗过的伤口触目惊心,就在他腹肌的旁边,完全能描绘的出匕首的形状,压抑着怒气和疼痛使得他的表情显得异常可怕。

“借个电话。”他用低沉的语调说,声音里像是有什么就要爆炸。

巫维浅指了指吧台另一边的墙上,“在那里,打完请离开。”他继续整理他的账目和酒柜。

对他来说,黎凯烈和任何客人都没有区别,只要他负责赔偿店里的损失,不带来更多的麻烦,他不介意遭受更多损失,也许可以把店关闭,在装修的时候休息一周时间。

巫维浅所指的方向确实有一台电话,就嵌在墙上,竟然是投币电话,在这个到处构架着网络,人人都有手机的时代,他指给他一部投币电话。

黎凯烈眯着眼看着吧台后的男人,“这就是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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