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安薛平贵的其他类型小说《无限复活,修仙我靠延续香火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逆转大玩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运被窃,灵石矿脉也不会再产出灵石,等于是掘了仙门的根。“丁前辈,”灵霄宗修士接着补充道,“如今金丹修士们大多城边试图破阵。”“我们推测,章宇正在城中进行某种极为邪门的仪式,不知意图如何,还是请您……。”丁逍遥冷哼一声,沉声道:“不用你说,此行过来之前,我掐算就知,此事一定是个劳碌命。”“这是我的徒弟,还没起号,唤做贺重山,你们给他安排个住处,我这就去前线看看。”话毕,他则没有丝毫拖延,御剑而起,直奔前线,神色凝重而冷峻。紫阳宗修士听到丁逍遥的话,转向贺安,笑着说道:“原来是丁前辈的弟子。”他又瞟了一眼灵山仙门掌门:“贺师弟,请随我来,我为你安排住处,与灵山仙门住到一起。”贺安微微一拱手,礼貌回应:“多谢。”他知道灵山仙门剑宗法宗的...
《无限复活,修仙我靠延续香火完结文》精彩片段
国运被窃,灵石矿脉也不会再产出灵石,等于是掘了仙门的根。
“丁前辈,”灵霄宗修士接着补充道,“如今金丹修士们大多城边试图破阵。”
“我们推测,章宇正在城中进行某种极为邪门的仪式,不知意图如何,还是请您……。”
丁逍遥冷哼一声,沉声道:“不用你说,此行过来之前,我掐算就知,此事一定是个劳碌命。”
“这是我的徒弟,还没起号,唤做贺重山,你们给他安排个住处,我这就去前线看看。”
话毕,他则没有丝毫拖延,御剑而起,直奔前线,神色凝重而冷峻。
紫阳宗修士听到丁逍遥的话,转向贺安,笑着说道:“原来是丁前辈的弟子。”
他又瞟了一眼灵山仙门掌门:“贺师弟,请随我来,我为你安排住处,与灵山仙门住到一起。”
贺安微微一拱手,礼貌回应:“多谢。”
他知道灵山仙门剑宗法宗的冲突,但此刻丁逍遥不在,他自然不能发作。
跟着紫阳宗修士来到住处,贺安这才止住四散的思绪。
“不管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先修炼,只有自身的力量才是最靠得住的东西。”
丁逍遥在前线待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才御剑返回营地。
贺安见师父归来,连忙起身相迎。
丁逍遥神色沉重,眉头紧锁,一进帐便挥手设下禁制,屏蔽了周围的探听。
“师父,前线情况如何?”
贺安见状,意识到事情肯定不甚乐观。
丁逍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坐下,取出一壶酒猛灌了几口,才缓缓开口。
“事情不妙,这个章宇这次所布的大阵,诡异至极,我试了不少手段,连个缺口都打不开。”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不安。
“师父,您是担心那章宇手中的宝物?”
贺安试探性地问道。
丁逍遥摇摇头:“错了,宝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真正担心的是,我怕那个章宇要突破金丹,进入元婴期。”
“也许这就是天命。”
丁逍遥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焦虑。
“天命?”
贺安一怔,不明白丁逍遥的意思。
“我出门前曾掐算此行,天命显示,此次凶多吉少,甚至极有可能是场灭顶之灾。”
丁逍遥沉声道,“而我今日临近大阵查看时,灵觉疯狂示警,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这种感觉,我百年历练,哪怕生死厮杀,我都未曾遇到。”
贺安愣住了。他跟随丁逍遥这段时间,知师父嘴上桀骜不羁,但实际行事谨慎,做什么事情都提前掐算。
丁逍遥凝视贺安片刻,目光游移,似在天人交战。
他长叹一声,语气沉重:“贺小子,我知道你求道志坚。我不担心你能过问剑石的考验。”
“眼下时间紧迫,我怕我死了之后,灵山仙门不会让你接触到剑宗传承。”
“今日我就打破这个规矩,提前把剑宗的传承交给你。”
“剑者,心如剑,锋芒不退;道者,志如山,坚定不移。”
“今日我将剑宗之法传你,希望你日后无论何种艰难险阻,皆能坚守本心,不负剑道。”
丁逍遥说罢,伸手一挥,一道金光从他指尖凝聚,化作一柄虚幻的剑影,悬浮在半空中,光芒刺眼。
“此乃剑宗传承的剑灵之力,接下来,你闭目感悟,我会将剑宗的心法与剑诀一道传你。”
丁逍遥手中的金光剑影忽然暴涨,随后化为无数光丝,飞入贺安的识海中。
贺安只觉脑海中一片刺痛,瞬间浮现出无数剑法、心诀的片段。
“炼气境的修士,需要不断吸纳灵气,并将这些灵气在体内存储于四肢百骸,最终引导到丹田,凝聚成气海。”
“这过程虽看似简单,但其中亦有危险。灵气在体内游走时,若心境不稳,灵气便会紊乱,导致走火入魔,轻则气血逆行,重则当场丧命。”
“这就是仙门限制弟子,不到筑基轻易不能出门的原因。”
“杂念越多,牵绊越多,修行就越容易出事,心思纯净,一心向道,修炼才会一日千里。”
“修行者寿命悠长,仙凡寿数之别,等你踏上修行之路,你就明白了。”
“炼气期又分为三层,初期引气入体,主要是培养体内灵气的量。”
中期时,修士开始将灵气逐渐压缩,以提升灵气的稳定性。
练气后期时,修士丹田中形成气海,便可以冲击第二层,筑基期了。”
“修士在炼气阶段只是积蓄灵气,而到了筑基境,则要将这些灵气转化为真元。”
“真元不同于普通的灵气,它更加凝练、强大,可以使修士脱胎换骨,到这一境界,修士就可以御器飞行,与凡人彻底区分开来。”
“筑基时,丹田气海中的灵气会逐渐被压缩、凝结,变成精纯的真元。”
“这个过程十分痛苦,一旦灵气无法顺利凝结成真元,丹田就会被破坏,修行也会止步于此,再无进阶的可能。”
“所以往往筑基时,都需服用护道之丹药,筑基丹。”
“筑基成功后,寿元可达两百年,跟炼气一样,也分成前中后三期。”
“筑基前期,只需积累真元,中期时,便要着手固化真元,直到后期,将真元凝结成一团,使用道火煅烧。”
“一枚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当金丹一成,寿元可达五百年,修士不仅可以施展强大的法术,还能御空飞行,炼制出属于自己的本命法宝。”
“我,便是金丹期。”
“至于后面的境界,分为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你现在就用不上了,我后面再慢慢给你讲。”
酒剑仙抚过贺安的头顶,贺安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头顺下,最终落在脐下丹田处。
“你是三灵根,但只有土行资质还算不错。”
“那我先传你一道修行法,你回去自己琢磨一下。”
酒剑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玉简,轻轻印在贺安额头上。
顿时,贺安脑汉中就出现了一篇极为玄妙的功法。
其名为《厚土凝元诀》。
上面的文字贺安并不认识,但他仔细看去,又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那是古篆文,有沟通天地的力量,我们做法,画符,都是用它。”
“我已经帮你施了通意决,你理解无忧,具体的古篆文我后面再教你。”
“这块灵石给你,你先自己修行去吧,也不要让别人过来打扰我,我还要继续卜卦推算。”
酒剑仙说完,便继续闭目掐算起来。
“谢过师父。”
贺安再次深深拜下,悄悄离去。
——
贺安从酒剑仙的房中出来,心中难掩激动。
他将自己已经被酒剑仙收为记名弟子的消息,告诉了贺子安和族中长辈。
简单交代了一下后,便匆匆离去,准备正式开始自己的修炼。
毕竟修行在眼前,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刻不容缓。
贺安独自来到练功房中,盘膝而坐,摆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
他按着《厚土凝元诀》的要求,双手结印,闭目凝神,口诵要诀。
“厚土载万物,凝元守本真,
灵气如泉涌,丹田固其根。
四象归一处,九地纳玄阴,
“丁师弟,别怪我。”岳掌门嘴角微微勾起,“你修成金丹,好好地在海外待着多好。”
“非要回来,我只能送你上路了,为我灵山仙门做些贡献,也算不枉此生。”
“我来自爆金丹,为燕国修士换来一线生机!”
“丁逍遥”高声道,言辞恳切,声传千里,仿佛是做出了决然的牺牲。
大本营中的贺安听到师父的声音,不禁泪目。
“岳老狗!你……你竟敢如此!”
丁逍遥只有在心中绝望怒吼,眼看着自己逼近邪婴。
他并不怕牺牲,但他绝不愿意被牺牲。
下一瞬,丁逍遥的身体猛然爆发出刺目的灵光。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丁逍遥整个人化作一团无比耀眼的金色剑光,狠狠刺进邪婴虚影。
这一剑,远胜之前所有自爆金丹者的威力。
终于使得邪婴阵法破裂,整个天地的邪气都为之一清。
远处,岳掌门微微一笑,带头喝道:“诸位,我灵山剑宗丁逍遥师弟建功了,接下来随我冲杀!”
——
滁州战场的战斗渐渐平息。
岳掌门站在中军主帐中,神色平静,然而目光中却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他此刻居于主位,其他仙门掌门或长老则分列左右,各自脸上挂满了疲惫与凝重。
战斗结束后,经过清点,损失惨重。
滁州城的护城大阵已然崩溃,里面的居民早已不复存在。
章宇竟利用整个滁州城的人口施展邪术,将其炼化为纯粹的灵气,以冲击元婴之境。
这等邪恶手段引起了众人的极度愤慨。
“章宇居然丧心病狂,竟将数万人的精血炼化为突破元婴的资粮!”
一位天罡宗的长老狠狠地拍桌,眼中尽是愤怒。
更加愤怒的是,仙门联军只找到了章宇的尸体,居然没有找到那件宝物。
那件可以炼化王朝气运,乃至炼化万物的宝物。
等于说,仙门联盟打了一场胜仗,除了灭了魔头之外,毫无收获。
“我们搜查了滁州城的每个角落,”岳掌门沉声说道,“结果只找到一个被激活的传送阵,其他线索全无。”
“传送阵?传送到哪里去了?”
“我们无法确定。”岳掌门的脸色有些阴沉,“此阵的法术并非我们熟知的模式。”
“擅长卜算的高手,也卜不出来传送的目的地,只知道疑似去了一片死地。”
天罡宗的长老眉头紧锁:“此物若不现世,恐怕后患无穷。”
岳掌门点了点头:“我已经安排了各派的修士,持续搜索此物踪迹。”
“不过,毕竟这次胜利了,而且现在宗内传信,咱们仙门中的矿脉已经恢复产出。”
“这说明燕国气运已经恢复,各派金丹修士自爆,我宗的丁逍遥更是拼死击破邪婴的关键人物。”
岳掌门故作沉痛,随后语气一转,“因此,接下来各大仙门休养生息,才是我们当前的头等大事。”
他此话一出,许多人心中顿时一动。
几位修士神色微妙,但都未开口。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是未来。
岳掌门继续说道:“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危害整个燕国修仙界的大事,我提议,咱们八大仙门结成真正的同盟。”
“信息共享,资源共享,每年彼此交流,共同守护燕国。”
“谁赞成,谁反对?”
无人反对,也无人敢反对。
“既然各派无异议,那我提议,由我岳某暂代此仙门联盟的盟主之位,统领八大仙门,以备不测。”
“丁逍遥师弟为仙门大局牺牲,勇冠三军,我灵山仙门愿为这仙门联盟尽全力守护燕国修士的未来。”
面对贺安的质问,无论是薛家的人,还是百花楼的龟公,都愣住了。
然后……他们哄然大笑。
薛平贵捧着肚子,伸手指向贺安:“贺从文,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你现在给我跪下磕头,这事就过去了。”
“你们贺家的千亩良田,要是粮食没人收,你想想你会怎样,你再想想你们家长辈又会怎样?”
连贺家的仆人都吓得脸色苍白,牙齿都在打冷颤。
此时自贺安离世后已经经过了六十多年,贺安在世时,强调要开拓商业,不要困守在土地上。
结果他死后,贺家反倒是把城里的生意一项一项给丢了个干干净净,把银子全购入了土地,当起了地主。
薛家在当年只是个小掌柜,发展至今反而贺家要仰人鼻息。
这帮不孝子孙!
当然,贺安也并不是那种血压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类型。
薛家这几个人虽然看起来身强体壮,却并没有功夫的底子在身上。
虽然薛家现在已经掌控了梧州城里八成的粮铺,看似贺家惹不起,但贺安有信心把这个局势扭转过来。
事出要有名,才名正言顺。
贺安现在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好借势而起。
所以面对嘲笑,贺安只是冷笑一声,便上去就是一巴掌抽过去。
啪!
薛平贵被抽得原地打了个转!
“你,你敢打我?”
薛平贵捂着脸上的红痕,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啪!
贺安又一脚蹬在薛平贵胸口,直接踢得他趴倒在地。
“打得就是你!”
“你薛平贵伤人在先,还以势压人,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
“今天,我就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规矩!”
贺安下手又快又狠,薛平贵带的几个壮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被贺安的气势吓住,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把贺安抓住,还是先把自家主子扶起来。
“你们几个狗奴才想死吗?还不快带着你们主子快滚。”
贺安冷喝一声,这几个壮奴才如梦初醒一般,跑去抬薛平贵的胳膊腿飞似地向外逃去。
真打起来,贺安现在没有修为在身,又没有剑器在手,未必能打得过这几个壮汉。
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兵法上等。
这一连串的地操作把龟公吓得够呛,想偷偷摸摸地走,但贺安可不会放过他。
没有百花楼在其中煽风点火,这事情也闹到出人命的地步。
“小沈官人,怎么想溜呢?”
“这事跟你们百花楼,也脱不了干系吧。”
沈龟公刚溜到一半,听了这话灰溜溜得小跑回来,眼睛滴溜溜一转:“贺少爷,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我们也不希望你们打起来的啊,现在薛少爷也被您打回来了,这也算一报还一报。”
“我们百花楼小门小院的,夹缝里求生存,可不敢插手你们薛贺两家之间的事。”
贺安拎起沈龟公的耳朵,把他佝偻的身子给拉起来:“少跟我说废话,你把我当傻子哄?”
“一千两银子,限你明日午时之前送到贺府,不然我就砸了百花楼。”
“你做不了主,就让做的了主的人去贺家找我,薛家要是来人了,一样让他们来贺家找我。”
“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
沈龟公连连告饶。
贺安这才松手,叫上自己的奴仆:“贺兴,走了。”
……
“家主,家主,从文少爷回来了。”
门房跌跌撞撞地跑进正厅,此刻厅堂里满满当当都是人,主座上的贺惟实脸色铁青。
“大胆,这逆子还敢回来!”
“来人,给我把那逆子绑起来,拖到正堂,今天便要让这逆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家法!”
贺从文乃是贺惟实的嫡子,贺安按照原世宋朝皇室,给自己后代按照“德惟从世令子伯,师希与孟由宜顺”立了字辈。
贺惟实便是贺安的嫡孙子,如今也成了贺家的中流砥柱,一家之主。
立刻便有不少家丁出去抓人,旁边贺从文的生母在一旁劝慰。
“惟实,从文还小,且事情尚未弄清楚,还是不要对他太过严苛为好。”
“还小?咱们家老祖十七岁都开创了贺家票号了,你不要再说了,今天要是这小逆子不认错,打死了也是他活该。”
贺惟实气得直哆嗦。
在他心中,贺家之所以在梧州传承四代而不倒,就是因为贺家不惹事,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贺从文自小就不安分,如今更是蹬鼻子上脸,连薛家的公子都敢打。
以后是不是连我这个老爹都敢打?
这是要动摇我贺家的根基啊!
“不好了,家主,从文少爷拿剑把家丁们都打跑了,他直奔后院祠堂去了。”
有人慌慌张张进来报信。
“什么?这逆子到底想干什么?”
贺惟实一拍桌子:“让家丁都带上家伙,跟我一起去后院,若是这逆子还敢反抗,就直接打杀了去!”
……
贺家后院。
贺安拿着剑,将床头的立柱斩破,露出其内部的一个黑袋子。
“贺兴,过来搭把手,把这个柱子掰开。”
贺兴已经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麻木地走过来帮忙。
作为一个下人,他又没能阻止主子挨打,也没能阻拦主子打别人,现在又跟着主子干“坏事”,已经是死罪了。
既然已经要被打死了,破坏祖屋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有贺兴帮忙,这个黑色袋子顺利被拿了出来。
这袋东西是贺安专门为自己转生后准备的丹药和武学典籍,他还特地要求后代绝不许动祖宅里的设施。
如果平常时,他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悄无声息地把东西拿出来,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他就直接上手了。
砰,屋子的门被撞开。
“大胆逆子,你居然破坏祖宅,违背祖训,你,你,你到底要犯多少错!”
“你给我跪下!”
贺惟实站在门口,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群人跟着他后面涌了进来。
贺安看到生母拼命朝他使眼色,也看到偏房人脸上的幸灾乐祸,还有家丁眼中的错愕。
最后,眼神停留在了贺惟实脸上。
“呵。”
贺安把旁边的牌位拿起来,举在头上。
“你们给我跪下还差不多。”
“今天我就代表祖宗贺安,教训教训你们这帮不孝子孙!”
贺家一代祖宗,贺安,今天归位!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贺安闭目,反复咀嚼这句话,心绪难平。
武道之路,他走到了如今的巅峰,却始终卡在神练境界无法突破。
三年来的修炼让他踏入内外合一的极限,小半年的北上刺杀让他战斗意志到了巅峰。
外求无果,内观未明。
他陡然明白了自己陷入的困境。
太执着于追寻外界的突破,却忽视了真正的武道应是内外合一之后,内外通达。
他离开茶馆,行走在寒冷的山道上,双脚一步步踩在雪地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贺安心中渐渐平静下来,他走得极慢,但每一步都仿佛在与自然相融。
心神凝定,天地间的每一丝气息都融入了他的感知之中。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站在一片空旷的雪地中,闭上了眼睛。
“武道,乃是内外合一,而非单纯的技巧或力量。”
贺安心中默念。
他想起一路北上的拼杀,那些刀光剑影带来的生死磨砺。
他想起生意场上的战斗,虽不流血,但同样残酷。
他想起自己对仙缘的执着,不想放过一丝机会。
心若有求,则心生执念,若无定,便难以突破。
他不再执着于寻觅无定子,或是期望从他人身上获得突破。
他开始回望自己的修行之路,回想武学中的每一个细节,回想自己每一次生死之间的挣扎与感悟。
“我心所求,早已在身边。”
他心中忽然如一道光芒闪过,脑海中无数的武学经验、战斗技巧瞬间融汇贯通。
曾经困扰他的那些瓶颈,如同枷锁般轰然崩解。
“神练之境,非外界之力,而是内心之境。”
贺安忽然迈出一步,长剑缓缓出鞘,剑意随风而动,似慢实快,剑锋所指,雪花随风飘舞,仿佛天地皆被这剑意掌控。
此时此刻,他与天地融为一体,内外合一早已超越了他所能感知的极限。
“原来如此。”
他闭上了眼睛,长剑再次归鞘,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重新归于宁静。
他已然迈入了神练境界!
所谓神练,乃是不求外物,以自己为神。
消耗神念,甚至可以影响附近万物的变化。
此种神通,不是修仙,也是神仙手段。
但贺安也清楚的感受到,神练之法,消耗的不是内气,而是精神,甚至是寿数。
此法用之不当,便伤本源。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可喜可贺,本以为你还得再来个十年才能领悟。”
“没想到我稍微提醒,你就立刻悟透了这武道极致。”
贺安转身,心中并未惊讶,反倒带着一丝了然。
在他眼前,茶馆的那个老板,正站在不远处,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他依旧是一副质朴的打扮,但此刻,他的身影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似虚似实,让人难以捉摸。
“未名子前辈?”
“正是老夫。”
未名子微笑,缓步走向贺安:“你能悟出此道,已经是非常之人。若非如此,哪怕你翻遍这座山脉,也不会见到我。”
“天下武夫如过江之鲫,到了内外合一极限的人,每年都有几个过来找我。”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的。”
“多谢前辈指点。”
贺安恭敬作揖,心中感慨万千。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往往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来的重要。
因为能不能开悟,就在这一两句话之间。
作为当今大燕地界可能是唯二的两大神练高手,两人难免有些惺惺相惜。
未名子的目光在贺安身上流连片刻,带着几分欣赏和淡淡的感慨。
他严肃道:“小子,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
“神念如同火焰,若是轻易燃烧,便会很快耗尽本源。过度消耗,神念不复,哪怕你的武艺再强,也不过是个空壳。”
“前辈,这便是神练的极限吗?”贺安问道,语气中并无太多意外。
未名子微微一笑:“你不惊讶,也不失望,很好。”
“神练之法,乃是以凡人之躯改换天地,其消耗的,本应是灵气。”
“果然是灵气。”
贺安听到这里,心中一片明朗。
两人都并不对对方知晓灵气一事惊讶,身在凡人巅峰,必然了解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
“前辈,”贺安询问道,“你是否接触过真正的修仙者。能否告知晚辈,我知道此生我应该无缘仙路,但也想给后代挣个机缘。”
未名子听闻,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仙人……确实存在。我年轻时,曾亲眼见过真正的修仙者。”
“那是在五十多年前,我在这里踏入神练,演练武学,引动山体共鸣,惊动了一位仙人,那是我此生最震撼的一次经历。”
未名子眼中闪过一丝敬畏,继续道:“那位仙人,通体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光芒中,脚下无声无息地悬浮在空中。”
“那种气息,超脱了凡俗,不可捉摸。他问我为何没有灵根,也没有使用灵物,却能运使法术。”
“我便给他讲述武道,那人听完,只是叹息两声,说此法亦不能使得凡人化仙,长出灵根,便要离去。”
“我追问原因,那仙人看了我一眼,随手丢给我一物,只说我没有灵根,让我不必再追寻仙道。”
贺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前辈,那仙人给你的是什么物件?”
未名子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只是一块可以感应灵气的玉佩。”
“那人说若是我的后代有灵根,触摸玉佩,玉佩就会变色,可以持这玉佩来白青山顶寻他。”
未名子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泛着微光的鲤鱼形玉佩。
玉质温润透亮,隐隐有一道淡淡的灵气缠绕其中。
贺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玉佩上,心头一震,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仙人事物。
未名子轻叹一声,目光深沉:“小子,我看得出你对这玉佩的渴望。”
他微微停顿,眼中浮现出一丝怅然,“可惜,我的后代,无一人有灵根。”
“可笑的是,我在这雪山潜修,他们竟是一代不如一代,最近十年没有一个人能过来找我。”
“几十年过去,我也日渐衰老,时日无多。”
“这玉佩在我手中,终究只是徒增叹息罢了。”
未名子将玉佩递向贺安,目光深邃,带着一丝莫名的期许:“贺从文,既然你有心为后代寻觅仙缘,这玉佩,我便交给你了。”
贺安心中猛地一震,没想到未名子会如此坦然地将如此珍贵的物件交给自己。
他定定看着未名子,见对方的目光平静而坦然,似已将一切看破。
贺安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接过玉佩,缓缓躬身行礼:“多谢前辈信任,我必定不负所愿。”
“我于此立誓,此世不成,下一世,下下世,终要有人踏上仙途。”
“请天地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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