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只剩下三个月生命时,我正在面试。
给结婚三年却依然不爱我的老公,选一个新秘书,取我而代之。
那么巧,老天把他的白月光送到我眼前。
我许下最后一个生日愿望:希望没了我的阻拦,肖砚余生能和所爱一生美满。
海滩边上,我对着生日蛋糕一脸虔诚。
肖砚,涨潮了,我走了,祝你幸福。
在我收到韩宵发给我最多还能再活三个月的时候,我正在给肖砚面试新的女秘书。
毕竟女秘书和肖砚天天朝夕相处,我走之后上位比较方便,因为我之前也算他的。
嗯……肖砚,你不要着急,再忍三个月,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姜总,姜总。”
旁边的hr凑过来,喊了我几声,将我在思绪里拉出来。
“怎么了?”
我问。
hr朝我眼神示意,原来是面试者到了。
看着面前坐着的人,我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于她的才智,美貌,而是惊讶于她是季思思。
那个肖砚为了她不惜与家人决裂的季思思。
很明显,她也认出我来了,虽然眼中有些惊讶,却没有失礼举动。
完成面试之后我和hr说:“剩下的不用看了,就她吧。”
我拿起面前的电脑出了会议室,没想到季思思还没有走,我看到她和肖砚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当初在学校,他们就是公认的天生一对,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他们可能还在一起吧。
我看着肖砚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体贴的送她进了电梯。
我跟在肖砚后面进了他办公室,显然,他对我的到来并不欢迎。
“你怎么在这里。”
果然他对我永远不会像对季思思那么温柔,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我来给你面试新的秘书,这是最后的录取人。”
肖砚并没有接过我递给他的文件,反而有些嫌恶:“姜早,你恶不恶心,你逼着爷爷让我娶你,结果现在连我在公司的秘书你都要插手,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我只是想我不在的时候,能有人照顾好你。”
“你不在,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了,我刚刚看见思思了,你既然来给我选秘书,我想你也见过她了,就定她吧。”
肖砚说要便拿了西装准备出去。
我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臂,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终还是将资料夹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回了家。
下午,行政处的经理打电话过来,说肖砚将季思思安排在了我的办公室。
“姜总,这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您和肖总再商量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尴尬的问道。
“没关系,给她吧。”
“反正我以后也用不到了。”
我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有没有听清。
我得的是淋巴癌,扩散的极快,韩宵很久以前就经常缠着我,让我去他的医院做个体检,但我都是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一直到上个月,我开始吐血,精神不济,在韩宵的再三威胁下,才去了医院。
不幸的是淋巴癌晚期,幸运的是已经没有了治疗的必要,不用做化疗,不用做手术,我能做的只是等死而已。
上午的面试消耗掉了我太多的力气,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很长,长到我在梦中将自己的一生回忆了一遍。
梦的开始是肖砚的爷爷将我从孤儿院带回家,那时候的我又瘦又小,刚刚来到这个全新的家,还有着局促和不安。
“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这是肖爷爷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哪怕他当时身后站了许多人,还有许多扛着摄像机的人,但是我知道我想有一个家,我有些期待又有些急切的牵上他的手。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肖爷爷的公司出了问题,为了挽回公司口碑,他开设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并在赞助的孤儿院中领养一名小孩。
所以我在肖家成了一名佣人,一名特殊的佣人。
我不需要洒扫做饭,但是我要照顾肖爷爷的孙子,也就是肖砚。
上到陪练陪学,下到拎包背锅,我都做。
高考毕业后,我留在国内,肖砚去了国外镀金。
大学毕业,我进入公司,帮肖砚清理掉了公司的蛀虫,保证他回国后可以将干净的完整的肖氏集团交到他的手上。
我用了三年,将一个干净的肖氏集团交到了肖砚的手上,然后退居二线,做起了他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