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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by沈溪苓萧泽晟

金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话的是萧泽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扶着蓉老夫人来到沈溪苓院落。霎时沈溪苓面色苍白、惊恐不已。怎么偏偏这时候他们来了?萧泽晟是故意的吧!男人自是故意的,沈溪苓有秘密瞒着他,他心中不爽利,才会三番四次叨扰。冷眸盯着纪沧海,他相信这位外人不属于侯府任何势力,只会说出最公平的话语。“纪神医可说说大嫂得了什么病?”沈溪苓咽了口唾沫,脉搏突突挑动,等待死亡宣判。纪沧海睨了一眼:“夫人——”“无甚大碍。”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纪沧海作揖,诚恳道:“依草民拙见,大夫人自幼身子虚软、阴气滋盛,需当颐补。再加上忧思过多、疲惫多劳,偶有郁吐不止很正常。待草民开几副药方调理,自会好起来。”“哦?”容钦轻佻眉毛,似是嘲...

主角:沈溪苓萧泽晟   更新:2024-12-06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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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by沈溪苓萧泽晟》,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话的是萧泽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扶着蓉老夫人来到沈溪苓院落。霎时沈溪苓面色苍白、惊恐不已。怎么偏偏这时候他们来了?萧泽晟是故意的吧!男人自是故意的,沈溪苓有秘密瞒着他,他心中不爽利,才会三番四次叨扰。冷眸盯着纪沧海,他相信这位外人不属于侯府任何势力,只会说出最公平的话语。“纪神医可说说大嫂得了什么病?”沈溪苓咽了口唾沫,脉搏突突挑动,等待死亡宣判。纪沧海睨了一眼:“夫人——”“无甚大碍。”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纪沧海作揖,诚恳道:“依草民拙见,大夫人自幼身子虚软、阴气滋盛,需当颐补。再加上忧思过多、疲惫多劳,偶有郁吐不止很正常。待草民开几副药方调理,自会好起来。”“哦?”容钦轻佻眉毛,似是嘲...

《完结版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by沈溪苓萧泽晟》精彩片段


说话的是萧泽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扶着蓉老夫人来到沈溪苓院落。

霎时沈溪苓面色苍白、惊恐不已。

怎么偏偏这时候他们来了?萧泽晟是故意的吧!

男人自是故意的,沈溪苓有秘密瞒着他,他心中不爽利,才会三番四次叨扰。

冷眸盯着纪沧海,他相信这位外人不属于侯府任何势力,只会说出最公平的话语。

“纪神医可说说大嫂得了什么病?”

沈溪苓咽了口唾沫,脉搏突突挑动,等待死亡宣判。

纪沧海睨了一眼:“夫人——”

“无甚大碍。”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

纪沧海作揖,诚恳道:“依草民拙见,大夫人自幼身子虚软、阴气滋盛,需当颐补。再加上忧思过多、疲惫多劳,偶有郁吐不止很正常。待草民开几副药方调理,自会好起来。”

“哦?”容钦轻佻眉毛,似是嘲弄道,“看来是我们侯府苛刻侯夫人了。”

沈溪苓长舒一口气,她的药有用,心下多了底气。

看来以后需得多学学医术,才好自保。

抬头望着容钦,不卑不亢答:“婆母说笑,是儿媳天生不足,与侯府无关。”

“是吗?”容钦轻笑,尖锐的鹰眼把沈溪苓从头打量到尾,突然开口,“神医确定,她恶心干呕,只是苦夏,跟怀身子没任何关系?”

没想容老夫人话说那么直白,沈溪苓皱眉:“婆母!”

神医可是外人,她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当着外人的面发难!

谁不知道先世子去世三年了?老夫人能说这句话,是人能猜到其中有阴私。

纪沧海是正人君子,也没想到院宅那么混乱,看了沈溪苓一眼。

“......老夫人多虑,大夫人身子清白,怎么可能有孕相。”

“清白”二字一出,惊奇的人轮到萧泽晟和沈溪苓,二人不由而同看向纪沧海。

沈溪苓身子清不清白,他们最清楚。

在容钦眼中,沈溪苓嫁到侯府萧子宸已经病入膏肓,二人没有圆过房,自当是清白身。

可事实上,萧子宸病逝当夜,沈溪苓还跪在灵堂守孝,他就胡乱粗俗把她抓进厢房要了她。

足足三年,侯府各房各角都有私通留下的痕迹。

纪沧海为何会提“清白”二字,他到底知道什么?

鼎鼎大名纪神医竟然在为沈溪苓圆谎?!有意思。

萧泽晟使了个眼神,他身边一位沈溪苓院房中的丫鬟走上前,朝纪沧海跪了下来:“纪神医,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夫人已有三月未来月信,奴婢还恳请神医一定要为夫人调理好身子。”

这话如同惊雷,叫房中众人不敢吭声。

本来容钦已经不怀疑沈溪苓,现在又回过头冷漠看着她:“三月未来月信?”

再加上古里古怪的苦夏之相,这要说不是有身孕,谁信?

容钦紧捏手心要咒骂出声,纪沧海先开口:“你真是大夫人房中丫鬟?可以纪某来看,夫人脉象虚浮跳动,正是来月事之相。身体亏空、营养不足又积劳过多,自然什么毛病都有。夫人除了郁吐、苦夏、四肢冰冷、月事不调,指不定还有更多表象。纪某一介草民,本不该多讲,如今也想斗胆对侯爷和老夫人说一句,女子阴损过多,会有猝止骤亡的风险啊!”

纪沧海这番话叫萧家两位暗沉一双眸去看沈溪苓。

沈溪苓虽震惊,但深知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故意红润眼眶做出委屈的模样:“婆母、侯爷,要是你们实在讨厌我,没必要那般侮辱妾身,赐我一条白绫自刎就是。”

萧泽晟哪里听得这种话?阴沉脸色:“下人失职,把这胡言的丫头拉出去发卖了。”

“长兄自小待我极好,长嫂更是如母,本侯既继承了爷爷的爵位,必然会善待长兄妻子。来人,现在就去库房拿最好的人参灵芝,做汤为嫂嫂补身子。至于纪神医,神医医术高明,还请再跟本侯走一趟,本侯还有个嫡姐刚怀了身子,望神医前去看诊。”

纪沧海摸摸长髯:“纪某知晓了,侯爷与老夫人可先去二小姐院中等草民。草民再给大夫人开一些温补止疼的药方,之后自会前来。”

这次纪沧海的话没人怀疑反驳,萧泽晟与荣钦很快离开。

等房间只剩下纪沧海与沈溪苓,沈溪苓肃穆下跪:“纪神医帮我有恩,请受我一跪!”

“夫人,你我之间不必说这话!”纪沧海连忙扶住,把沈溪苓送到软椅上,才严厉叮嘱,“芷花散虽能改变脉象,可用多了对胎儿不好,下回若非紧急,万万不可使用了!”

“是。”沈溪苓点点头,望着纪沧海满是信任。

“可神医到底为何会......”

纪沧海不知想到什么,叹息一口气:“草民可否能问一句,夫人母亲可叫叶微澜,江南人士?”

“神医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认识母亲?!”沈溪苓惊愕。

纪沧海点点头:“夫人同微澜长得相似,草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更别提溪苓这名......”

他像又沉入到回忆中,面色伤痛。

沈溪苓一看也明白,纪神医当是母亲旧友,她不敢询问太多,只是再次感谢:“若不是神医所救,方才那些人就知道了......我在侯府处境实在艰难,神医此行实在是救我性命。”

“非也,夫人聪慧,就算不是我,芷花散寻常大夫也不会摸出特殊之处,只是希望夫人再也别用自己身子开玩笑,微澜在天有灵,看见也会心疼的。”

沉思些许,纪沧海心疼:“没想故人女儿会落到这般境地。”

侯府、先世子、有孕,以及咄咄逼人的婆母,不难想象沈溪苓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纪沧海埋头写药方:“微澜曾同我是至交,她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我先为夫人开上一副温补的药物,你服用避子药过多,寒气郁结,这一胎怀上了,也会有小产风险。”

“那便小产。”沈溪苓面色薄凉,不由想到方才萧泽晟羞辱她的场景,“总归这孩子的生父是阴邪狡诈的人物,子宸哥虽跟我没有夫妻感情,但我不会任由他家府邸被一个外戚霸占!”

纪沧海摇头:“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刚才我说的话并非虚言,你身子弱,能怀上孩子已不是易事,现在小产怕会一尸两命。这些药你吃着,安心养胎,至于侯爷那边......”

“新威远侯爷长在军营,为人狠辣多疑,善玩弄兵计权术,此人我多有耳闻,不过幸好侯爷当不通医术,我还有一药,能让你有假月信之相,你吃下他便不会怀疑你。”

本来沈溪苓绝望至极,被纪沧海安抚心情好了许多,漂亮的琉璃水眸划过希望。

“纪伯伯,谢谢您。”

她没有唤神医,说了“伯伯”二字,更加亲昵,

纪沧海心软:“我同微澜的关系......就算你不唤我一声伯伯,唤我一声干爹我亦满足。”

沧海西岭千秋雪,不语微澜夜夜心。

西岭,溪苓。

他知道分开那么多年,澜儿没有忘记他,就无怨无悔了。


程元英终于能在沈溪苓面前扬眉吐气一次,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特意在她面前展示着自己头上的翡翠头面:“这些都是老夫人赏我的,说只有她认可的儿媳才有,你没有吧?”

沈溪苓当然没有。

从来只有容钦找她要的份,哪有给她的。

但她并不羡慕,只是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多少年前的东西,如今外头的小姐们早都不戴的款式,你倒是戴上了,看来她对你确实不错。”

“这是传家之物!你以为是那些寻常首饰能比的?”

程元英深吸一口气,她从前怎么不知道,沈溪苓这么能气人?

“祖母绿虽然鲜亮,但不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她若真喜欢你,你就该给你银两,让你去首饰铺子买时兴的款式。”

“我看你就是没有,嫉妒我!”

程元英霍然站起身:“现在你后悔也晚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侯府主母!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赶你出府,好好回报你!”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沈溪苓,却不见她脸上任何难过之色。

沈溪苓笑着看她:“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这句话她说的真心实意。

只要程元英上位,她就能解脱了。

程元英气势汹汹的来,满腹怒火的走。

沈溪苓半点没受到影响。

将门一关,也不管程元英那套,安心的过起自己的小日子。

没有府中事务打扰,这日子别提过得有多舒心了。

离萧瑜大婚只剩三日,院中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沈溪苓才洗完澡,便听到房里有不属于自己的粗重呼吸声。

她第一反应是戒备,抄起一边的木棍,已经蓄势待发。

随着呼吸声靠近,她赶忙挥起手中木棍,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擒住了手腕,木棍也掉落在地,滚了几圈,隐入床底,消失不见。

“!……!”

沈溪苓正准备喊救命,一睁眼,才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萧泽晟,当即惊讶的瞪大了眼。

“怎么是你?你何时回来的?”

上次后,她就拜托柳乘风多注意些,如果有萧泽晟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

可这次萧泽晟还是悄无声息出现了。

萧泽晟还锢着她,沈溪苓用力推了他一把,谁料萧泽晟就这么躺到了地上。

她惊呼一声。

门外的小绿也被惊动。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有个虫子过去,吓到我了,你不必进来。”

阻止了小绿,沈溪苓小心蹲下,去看萧泽晟的情况。

烛火不够亮,她只能看到萧泽晟胸前一片暗色。

他……身体那么好,应该是装的吧?

沈溪苓心里忐忑,想碰他,又不敢。

萧泽晟这时咳嗽了一声,精准抓住她的手。

沈溪苓身子一颤,一股力道传来,萧泽晟坐了起来。

她看过去,萧泽晟低着头,手指向床边。

“药箱,给我包扎。”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

“你受伤了?”

沈溪苓一惊,萧泽晟已经掀开了外衣,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沈溪苓这才看清,他胸前的暗色是血。

她手脚发软,踉跄着拿了药箱过来,萧泽晟已经把上半身的衣服都拉下来了。

精装的胸膛处有着一道极深的伤口,那痕迹看着离心脏只差一点点。

伤处血肉模糊,还插着一支断箭。

沈溪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浑身都在抖。

“把箭拔出来,再包扎。”

沈溪苓听的心惊肉跳:“直接拔吗?我让小荷去叫纪神医吧?应该用不了多久……”


许是纪沧海的谶言吓到萧泽晟与容钦,二人有几日没来烦她,直到月下旬,老夫人生辰,萧泽晟悄声来找沈溪苓。

沈溪苓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萧泽晟的耳目,见他进门皆视若无睹,自觉退下关好门。

沈溪苓本在对镜梳妆,摸口脂的时候见到萧泽晟高大身影进门,登时心头一跳。

不好,他来了。

她起身要跑,但在房中能跑到哪儿去?腰上一紧,不费吹灰之力就被男人抗在肩头。

萧泽晟径直抱着沈溪苓上床,轻哄询问:“还在生气?”

她习惯性恐惧男人靠近,闻着霸道的山林香气,梗着脖子仰头道:“我怎敢生侯爷的气?”

“撒谎。”他伸手点了点女人鼻尖,宽大的手掌肆意伸入她衣襟。

沈溪苓心一紧,警告:“侯爷,我月信还未走全,神医说过现在的身体也不好行房事。”

“嗯。”

萧泽晟只淡淡嗯了一句,褪下她一半衣物开始亲吻。

每亲吻一片肌肤,都能引起沈溪苓颤栗。

“本侯花了大价钱叫纪沧海归顺于我,他说什么都不听,还是看在圣旨份上才会在京中滞留两月。谁想跟你聊聊天,他便能帮你为容钦圆谎,若不是本侯看他比容钦还大几岁,都要以为他心悦你了。”

抬起沈溪苓下巴,萧泽晟轻笑。

沈溪苓脸一红,驳斥道:“你在想什么!神医都能做我父亲了!”

“也不过二三十岁的差距,年近五十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嫂嫂生得那般美丽,不免让弟弟吃味。”

他慵懒打趣着,啃咬沈溪苓肩膀标记记号:“沈溪苓,你当记住,最先喜欢上你的人是我,本该娶你的人也是我,萧子宸死了、莫晚舟马上要同萧瑜成婚,你只剩下我了。”

这话阴恻恻,如同炼狱中出来,攥住沈溪苓无法呼吸。

她抿唇,一时不知如何对萧泽晟回话。

沈溪苓同萧泽晟的关系很复杂,萧泽晟是被老侯爷抱养而来的外亲,就因为萧子宸自小体弱多病,为了继承侯府,无奈同时教养两个世子。

可不知为何,萧泽晟来到侯府以后萧子宸身体就好转了。

开始奄奄一息的孩子强身健体,萧家人便想放弃这个棋子,萧泽晟在萧府任打任骂,最后还被丢去北漠军营。

在侯府的那段时间,只有沈溪苓把萧泽晟当成萧家第三子,为他治病送药,对他极好。

萧泽晟走后,萧子宸身子又变得虚弱。

三年前萧子宸弱冠,萧家找沈溪苓冲喜,谁想成亲第三日,连回门礼都没过,丈夫病逝。

容钦恨她不已,把她当做摧毁萧家的扫把星,萧子宸死了,萧泽晟这个弃养的儿子不得不连夜赶回府继承爵位。

就这样,面对儿时玩伴、今日的长嫂,萧泽晟癫狂起来。

沈溪苓瑟瑟发抖,被迫承受萧泽晟亲近,想许久才转移话题:“母亲寿宴快开始了,外面的人在等你,我们快些出去吧。”

萧泽晟不愿,语气染上不耐烦。

“沈溪苓,还未懂我意思?”

她当然听明白了,前几日萧泽晟当着纪沧海的面欺辱她,不就是想给个教训。

男人南巡足有两月,回来她并不热情,甚至三番四次抗拒情事。

新上任的威远侯爷年轻力壮,今年不过二十三岁,日思夜梦发泄一番都无人满意。

也不怪他会生气。

这几日作为赔礼,沈溪苓百年山参吃了、千年灵芝也吃了,再要堵着萧泽晟,实在不像话。

可惜,沈溪苓揣着东西,胆子变大很多,颤抖嗓音无所畏惧:“萧泽晟,今日寿宴,勿要胡闹。”

“呵。”

萧泽晟轻嗤,终是发了怒火,钳住沈溪苓的手腕,喑哑的声音像编钟鸣磬:“嫂嫂,这还不叫胡闹,这才是。”

.......

宴厅内等了许久没等来侯府的侯爷与侯夫人,容钦当即黑了脸。

她最怕的就是这二人有一天会有首尾联系,她不喜沈溪苓,可沈溪苓是萧子宸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女人,就是她儿子的东西。

萧泽晟那狗贼,抢了属于她儿子的一切,最后剩下一个女人了,就算让沈溪苓死也不能叫萧泽晟得手。

想着容钦就要叫下人去沈溪苓院中看看,但就在这时候,沈溪苓来了,她衣衫干净整洁、妆发完好精美,除了眼角有些红,像哭过,没其余的不对劲。

容钦仍旧黑脸,寻思沈溪苓为何会哭,又对谁哭过,这时又见她在倒茶水净手。

“你在做什么?”容钦阴冷问。

沈溪苓低着头,恭顺回答:“抱歉母亲,儿媳来迟了。方才院里着了硕鼠,实在丑陋恶心,院中丫鬟都吓得尖叫不已,无奈让儿媳去抓鼠,鼠是抓到了,但脏了手心。”

“硕鼠?”容钦皱眉,“府中怎么会进这种东西?”

她本不信,但看沈溪苓像是实在嫌恶,一直洗手,洗到肌肤通红都不肯停。

怪叫人心疼的。

沉默些许,容钦制止:“好了,下人办事不力,竟让你一个主母去抓鼠,来迟的事不追究了。等泽晟来,就开席。”

听见男人名字,沈溪苓一顿,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清洗。

双手滚烫,还能感受到“硕鼠”的触感,沈溪苓眼睛红了红,没吭声。

又过了半晌,萧泽晟姗姗来迟,对比沈溪苓,他心情好了许多,像是近日积攒的郁气一扫而空,手持一把折扇懒洋洋坐上主位。

在他身后还跟了两人,是侯府二小姐萧瑜与其未婚夫莫晚舟。

萧瑜有孕了,孩子父亲自然是相府公子。听萧二小姐说,两月前有场宫宴,她同莫晚舟喝醉了发生了糊涂事,而这一睡,就怀上了这个孩子。

未婚发生夫妻之实本是丑事,但所幸萧瑜是侯府千金、莫晚舟亦是相府嫡子。

二人门当户对、堪称金童玉女,发生此事也没人敢说闲话,只有两家老人商议着早点成婚。

而今日容钦寿宴,就打算公布萧二小姐与莫晚舟的婚期。


“想必母亲也是被那劳什子江湖骗子蒙骗了,这种话以后不必再说,若是被人有些人传出去,坏了嫂嫂的名声,对侯府可不好。”

“侯府不宁,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

他话音落下,扫了一圈,没有人接话。

其他人不自在,造成这些的始作俑者萧泽晟反倒如鱼得水。

只当这样的情况不是因他而起,自顾自的倒起了酒,举起杯子,转了一圈。

“今日是家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侯府的富贵日子不易,这些菜可不能浪费。”

“吃吧。”

他这么说,容钦脸色难看,有心训斥他几句,刚想开口,对上萧泽晟似笑非笑的视线,却猛然想起,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借助在侯府,全靠自己给他一口饭,才能活下去的孤儿了。

他才是真正的侯爷,皇帝面前的红人。

侯服的富贵荣华,皆系于他一人之身。

万般思绪闪过,容钦还是沉默下来。

只是目前的精美菜肴再也没了滋味,吃起来如同嚼蜡。

萧瑜也不开心。

萧泽晟这话攻击性太强,她很不愿意。

自己才是真正的嫡系血脉,他这种庶出能有这样的身份,全靠侯府给他的荣光,凭什么这么嚣张?

当即,她就看向容钦,等着母亲反驳他,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结果母亲也沉默了。

萧瑜忍不了。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二哥!”

她酝酿的路线才刚冒头,就对上了萧泽晟的眼神。

冰冷,无情,嘲弄。

比起人,他的眼神更像是一头未经驯化的野兽,随时都会冲上来撕裂撕碎猎物的喉管,展示自己的锋芒。

而自己,正是被他盯上的弱小无助的猎物。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极致危险逼近的感觉,让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再也说不出任何训斥的话。

“瑞哥,我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是想问二哥你有没有给我准备贺礼?”

到嘴边的话生生拐了个弯儿,萧瑜后悔自己那么冲动了。

“当然,等你成亲那日,我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萧泽晟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未达眼底,反而更让人觉得恐惧。

萧瑜还是应了一声,匆匆坐下,再也不敢挑战萧泽晟的权威。

她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容钦,娘在想什么?怎么不站出来用身份压上他一头!就看着自己在那里被他欺负!

比起两人,沈溪苓的体感更加强烈。

萧泽晟今天穿了双皮靴,靴子底很硬。

凭借着大长腿的优势,隔着半个餐桌,就伸到了她腿上,不轻不重的压着。

他没做什么,但他的动作,让沈溪苓忍不住遐想连篇,脸颊绯红。

萧泽晟盯着她看,眼神越发灼热。

萧瑜抬头看到萧泽晟的视线,脖子一缩,又低了回去。

肯定是那贱人惹到了萧泽晟,才让他今天这么生气!

他那眼神,几乎要吃人。

比看自己时还要凶悍百倍。

程元英居然还说两人有一腿,怎么可能?

希望那贱女人今天不会让她失望,否则她的这些安排就都白费了。

旁边伺候的丫鬟又给萧泽晟倒了一壶酒,萧瑜余光瞥见,亲眼看着萧泽晟喝下去,暗暗松了口气。

今天萧泽晟发这么大的火,她还以为自己的计划不会成功,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那接下来就看那贱人的了。

一顿饭吃的食不下咽,大家都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菜,谁也没有再出声,倒是萧泽晟,喝了不少酒。


萧泽晟看着她,眼神冷的像是啐了冰:“你觉得好?还要去提亲?”

沈溪苓脖子一缩,前面的话都是容钦说的,她只说了一句,怎么就被记恨上了?

自己吸引仇恨的能力就这么强吗?

沈溪苓了解他,知道他这会儿正处在发怒的边缘,但为了自己能够离开侯府,找机会将孩子生下来,她还是硬着头皮圆了容钦的话。

“真是我的好嫂子。”

萧泽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这句话,他的眼神看的沈溪苓心惊肉跳,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样的眼神让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从战场上回来的萧泽晟时,他也是这番模样。

那次,他在祠堂强要了自己。

这次……又会发生什么?

沈溪苓咽了咽口水,手心全是汗。

就在她以为萧泽晟会拒绝,把所有人骂一通时,萧泽晟终于开口。

“既然母亲已经安排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

这是同意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会被拒绝,程元英的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却不想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就成为了侯府的新任主母。

她还记得家宴那天,萧泽晟对自己厌恶的眼神,哪怕真的如愿上了他的床,她心里仍有些不安,觉得自己不可能那么轻易嫁入侯府,除非在将那样的事多来上几次,怀上孩子,才能有几分胜算。

如今事情如此轻松,尘埃落定,剧烈的狂喜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云端。

她成功了!以后再也不是那个小小侍郎家的女儿,而是侯爷夫人,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谁看到她都得对她敬畏三分,再也没人能瞧不起她!

她扶住椅背,总算恢复了些神志,当即便娇滴滴的唤了一声:“侯爷。”

“最近宫中事忙,我没多少时间回来,家中有任何事,嫂子代为处理。”

萧泽晟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前后在侯府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

但没人关心这个,大家都沉浸在如愿以偿的喜悦中。

沈溪苓更是已经算起自己还剩多少嫁妆,准备抽空将东西整理一下,离开的时候尽数带走,这样便能让孩子不愁吃喝。

目的达成,容钦难得看沈溪苓都顺眼许多,没再要求她站规矩。

不过萧泽晟已经发话了,这几日管家的还是沈溪苓。

程元英对此有些意见。

自己马上就要嫁进来了,管家权不交给自己,反而给沈溪苓这个早晚会离开的嫂子,是不是不太妥当?

她将这点不满含沙射影的告诉了容钦。

容钦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也不点破,只是敷衍的搪塞:“这侯府早晚是你跟泽晟的,她不过是代为管家,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何必同她计较?她顶多也就得意这几日了。”

程元英想想也是,不再计较。

萧泽晟不在家,容钦又完全放手,侯府掌家权全部交由她手。

沈溪苓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便借口出去查铺子的账,准备去和安堂看看。

只是她才收拾好,准备带着小绿出去,就看到了等在院中的小荷,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收。

“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小绿,你回去再看看。”

支开小绿,沈溪苓解释:“侯爷临走前将侯府的掌家权交给了我,我要出去查账。”

小荷并未让开:“侯爷临走前交代过,夫人想出门可以,但必须要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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