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面墙上的图案都看完了,故事戛然而止。
“怎么没有了?”礼笑言觉得好奇怪,出去挂画的那面,第四面墙上竟然什么图案也没有。
他抚摸着这面光滑的石壁,觉得这里一定有一些古怪。
然而并没有摸到什么。
他又转身来到那副画前,将那画掀了起来,然而这面墙上也什么都没有。
不耐烦的他站到案几上,想将这幅画取下来,却惊讶的发现这幅画的挂绳竟然牢牢的系在背后的挂钩上,怎么也解不开。
他看着那挂钩,眼睛眯成一条缝:“难道是这挂钩有问题?”
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拽那个钩子,果然有松动,一下子就扯出好长一条来。
“咔哒”一声,他请见可机关开启的声音。
他转过身来,已经能看到刚才那面墙上出现了一圈黑色的阴影。
又是暗门。
他跳下案几,来到暗门前,用力一推,然而这门却没有打开。
“奇怪了,这明明是门啊。”
又试了好一会,才发现这道暗门与他见过的那个死门入口不同。门框大了很多,也高了很多,而且是朝两侧移开的。
平移门。
……
厚实的门道后又是一道平移门。
迈出门后,他终于看到了陵墓里最应该出现但至今没有看见的东西——棺椁。
而且是一幅非常巨大的棺椁,一丈二宽,七八尺高。
“这里就是停棺之处吗?”
他绕着这幅棺椁转了一圈,发现者棺椁上雕刻了很多鸳鸯凤凰。
“难道是夫妻棺椁?”
这个他不太懂,不过从这体型来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对着棺椁上的花纹研究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信息。
除了正中这幅巨大的棺椁外,其他的东西就少得可怜。礼笑言注意到摆在棺椁前方有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一队大红蜡烛。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奇怪啊。
忽然他注意到棺椁下方的垒台有一个很细小的孔槽。
“这是什么?”
他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发现是一个阴刻槽,但比之前见过的阴刻图要深一些。
“这个图形很熟悉啊。”
像是一只鸟,羽毛很长。
“孔雀?凤凰?不对。”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低下头,从领口下掏出了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家传玉佩。
听奶奶说这块玉佩是爷爷佩戴过的,爷爷离开村子的时候,将玉佩留给了父亲。父亲就是拿着这块玉佩上京寻父的。然而父亲死后,这块玉佩又被送回了家,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
玉佩也是一只鸟,你说是孔雀也好,是凤凰也罢,总之很特别。
不像其他多数玉饰品在一整块玉面上浮雕图案,它是将一整块红玉雕刻成一只鸟。
“价格一定不斐。”礼笑言曾感叹这种雕刻工艺,至少是市面最顶级的。当然玉器最贵的不是雕工,而是质地。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
礼笑言在京城的玉器市场转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红玉。
不仅通透发亮,还能发现里面透出些黄色光亮。
……
礼笑言对比了一下两个图案,惊喜地发现居然样式大小尺寸非常相似。
“难道我这个玉佩是把钥匙?”
他小心翼翼的解开玉佩上的吊绳,然后它放进孔槽内。
“啪嗒”一声,似乎是什么咬合住了。
他沉住气,不慌不忙的用手指摁在玉佩上,发现居然可以按进去。
但也只是进去半寸不到就停住了,然后他试着左右晃动以及旋转。
“可以顺时针旋转,秒。”
转了不到一圈,又听见一声非常细小的“啪嗒”声。
他赶紧停下将玉佩转回到发声的位置。
果然又听见那一声“啪嗒”。
准确说不是听到的,是手指尖的感触传过来的。
礼笑言微微一笑:“这不是密码锁吗?”
紧接着,呲呲声响起,但是也不大,就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而这玉佩就被慢慢推了出来,差点吓了礼笑言一大跳。
但他很快发现玉佩凹槽外面一小圈也被推了出来。
“哦,这是个机关锁。”
这一圈石柱只伸出石面了一寸长,但是礼笑言能看得出这是一整块圆柱形的玉石,而非墓室里的大理石材质。
他捏着那石柱,思忖一小会,觉得这应该还是标准密码锁。于是他转动石柱,依旧照着顺时针方向。
这次转动了两圈多一些,才听到细小的“啪嗒”声。
他用力的拽住石柱,果然将石柱连同周边一小块方形石面都被拉出来。
一个一尺见方的石屉。
里面只有一只青玉匣子。
……
“一定是个宝贝,这一趟真不白来。”礼笑言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盗墓贼了,或许该考虑换个职业,感觉做官的风险比做贼还大。
“下次遇见若夫人、海刀疤他们,要不要问问怎么才能入伙?”
他调侃了一会,然后才平复心情,小心翼翼的将那个青玉匣子取了出来。
他看着这个匣子,发现上面有扣,却没有锁。
“也是,”他笑了笑,“这种匣子锁住也没用,拿个锤子一下就能砸开。”
但是他不知道要不要打开,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又有些心绪不宁的他注意到匣子上还刻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有点类似他之前捡到的那张纸卷上画的。
“不会吧,又来?”他赶紧从怀里掏出那份叠成豆腐块的纸卷,两相对比,的确很像。
“难道是古老的咒语?”
他突然想起了神话里的潘多拉魔盒。
潘多拉打开了魔盒,释放了贪婪虚伪诽谤妒忌痛苦等等,从此邪恶遍布人间。
“额,这不会也是个魔盒吧,”他有些犹豫,打算好好地研究一下这些图形。
这些图形,或者说是类甲骨文,肯定写有魔盒的内容。
他将纸卷铺在魔盒边上,左右对比了半天,感觉还是没有找出一个可能的含义。
“听说识别古代图形文字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他想起自己看过的考古纪录片,“破译古文有的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还有很多上古文明的文字,至今都没被破解呢。”
礼笑言看了好一会,发现头有些晕,肚子又饿得不行。
他挣扎着拿起纸卷凑到眼前,试图看的清楚一些。
斜眼扫视玉匣,透过纸张,好像看到了一团火在燃烧。
“凤凰,涅槃。”
他喃喃自语,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