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让父母和任何一个家族成员知道这件事。
毕竟继承人失忆很可能会改变集团格局。
经过两年多的催眠治疗。
许许多多的碎片记忆已经回到脑中,虽然暂时不能拼凑完整,但绝对不会轻易被外人看穿。
即使现在邱恬将自己失忆的事告诉邱斯予,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回到海湾后。
许之星照例沐浴美容近两小时。
仙气飘飘的从浴室出来时,大床平整干净,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谢铖呢?还在工作吗?
她悄咪咪的去书房查看,没人。
又趴在楼梯栏杆上往下方的客厅看,也没人。
她正想打电话找他,听见楼上有一点声响。
三楼有个露台,她偶尔会上去画画星空。
谢铖几乎没有去过。
走上三楼,露台的门开着,里面亮着银白微暗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地上放着三支空酒瓶,一支倒在地上。
谢铖坐在秋千椅中,两条大长腿舒展着伸直。
椅子若有似无得晃动,他双眼紧闭,脑袋微微上仰。
身上酒气很重,却没什么醉态,就和安静睡着的样子差不多。
许之星弯下腰,伸手轻轻捏一下他高挺的鼻尖,小声询问,“谢铖,你睡着了吗?”
没反应。
她又凑近一点,认真端详起他帅到无死角的脸。
皮肤白皙,眉宇深邃,鼻骨高挺,唇型薄厚有度,很好亲。
睫毛还是那么浓密纤长,真想拔一根。
其实结婚后,还从来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专注的观察过他。
每次他都比自己醒来得早。
做亲密的事情时,她一向很混乱,要不闭着眼,要不就被撞到失神。
记忆中,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是在学校医务室。
那天,她来例假痛经。
他好像是中暑,也像现在这样昏睡着。
许之星趁医生不在,偷偷跑到隔壁床,从各个角度近距离欣赏他的脸近五分钟。
她自认这不算发花痴,而是从美术专业角度的探究。
夜风吹过,一阵凉意。
许之星只穿了单薄的居家装,冷的一哆嗦。
她戳戳谢铖的脸颊,“醒醒,回房间睡。”
可谢铖好像已经睡着了。
许之星想着去给他拿条毛毯盖,刚转身,就被握住手腕。
巧劲一拽,她落入他的怀中。
秋千椅剧烈晃动几下,很快被谢铖控制平稳。
他埋头在她的颈间,碰触到她柔软的发丝的脸颊微痒。
深深浅浅的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清甜的玫瑰香。
许之星忽然有点生气。
他很少喝酒的,突然酗酒肯定是因为心情不好。
回顾一整天,能让他心情不好的事,只有邱恬辞职。
许之星越想越气,用力掰开他扣住自己腰的手,“喂!松开啦!”
“要EMO就自己E!”
“你是不是舍不得了?”
谢铖低沉着出声,含含糊糊,“你好甜....再抱一会。”
许之星身体僵住,他刚才是不是喊自己什么恬了?
狗男人,酒后吐真言了吼!
塑料夫妻小船说翻就翻!
“谢铖!你竟然叫我邱恬!!你王八蛋!离婚!”
许之星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边推边打!
本就只能承受一个人重量的秋千椅,因为剧烈晃动,向后翻倒。
“啊!!”
伴随着许之星的尖叫,两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
许之星被谢铖护在怀里,没什么大碍。
谢铖却被秋千的支架部压到背部和腰臀,动弹不得。
许之星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的推开秋千椅,蹲在地上查看谢铖的情况,“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