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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无删减+无广告

一条蠢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一个月里,骆惊舟仿佛真的遵守了那一声“嗯”的约定,开始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鱼弯弯心中还在想着怎么躲开与他的会面,却发现根本就不必要躲开,首先是工作的地点便隔了好几层,连员工电梯与高层专用电梯都是东西截然相反的方向,骆惊舟从来不去食堂吃饭,下班比她迟,上班比她早,要么在出差,要么就是在开会,各种饭局、酒局、球局……分身乏术,而鱼弯弯只需要对着电脑完成自己要做的工作就可以了。人的缘分很难遇到,但是离散却是很容易的,就像鱼弯弯之前去天上见月老在姻缘树下理红线,理了十天半月只能理一根红线,但是扯断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行了。鱼弯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丢去了最珍贵的心意,她笑着看着镜子有点莫名其妙:她难道不开心吗?开...

主角:吕绫骆惊舟   更新:2024-12-07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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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绫骆惊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条蠢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一个月里,骆惊舟仿佛真的遵守了那一声“嗯”的约定,开始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鱼弯弯心中还在想着怎么躲开与他的会面,却发现根本就不必要躲开,首先是工作的地点便隔了好几层,连员工电梯与高层专用电梯都是东西截然相反的方向,骆惊舟从来不去食堂吃饭,下班比她迟,上班比她早,要么在出差,要么就是在开会,各种饭局、酒局、球局……分身乏术,而鱼弯弯只需要对着电脑完成自己要做的工作就可以了。人的缘分很难遇到,但是离散却是很容易的,就像鱼弯弯之前去天上见月老在姻缘树下理红线,理了十天半月只能理一根红线,但是扯断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行了。鱼弯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丢去了最珍贵的心意,她笑着看着镜子有点莫名其妙:她难道不开心吗?开...

《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一个月里,骆惊舟仿佛真的遵守了那一声“嗯”的约定,开始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鱼弯弯心中还在想着怎么躲开与他的会面,却发现根本就不必要躲开,首先是工作的地点便隔了好几层,连员工电梯与高层专用电梯都是东西截然相反的方向,骆惊舟从来不去食堂吃饭,下班比她迟,上班比她早,要么在出差,要么就是在开会,各种饭局、酒局、球局……分身乏术,而鱼弯弯只需要对着电脑完成自己要做的工作就可以了。

人的缘分很难遇到,但是离散却是很容易的,就像鱼弯弯之前去天上见月老在姻缘树下理红线,理了十天半月只能理一根红线,但是扯断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行了。

鱼弯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丢去了最珍贵的心意,她笑着看着镜子有点莫名其妙:她难道不开心吗?开玩笑,她开心极了。

午休时童重锦神秘的走到鱼弯弯身边,拿着一盒肉松小贝,鱼弯弯三五下解决,童重锦吞吞吐吐了半天,鱼弯弯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说吧,你要我帮你啥忙?”

童重锦纠结了半天,见四周无人,脸色涨红小声的:“你,你能不能——不要喜欢谢析。”

哈??

鱼弯弯舔了一下嘴角的肉松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听到这话忍不住歪了歪脑袋:“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呢?”

童重锦隐蔽的指了指窗子那一抹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每隔一个小时都会来看你,”带着点恳求:“我——给你很多肉松小贝,换,换他——”

鱼弯弯忍不住“噗嗤”一笑,忍不住摇手:“重锦,你相信我,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喜欢他。”

童重锦眼中绽放出神采:“真的?”

“真的。”

鱼弯弯拍了拍胸口:“我喜欢的类型,不是他那样的。”

童重锦兴高采烈的顺了顺气,随口道:“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暖男型的?潇洒型的?还是痞痞坏坏的?或者是邪魅霸道的校草?”见鱼弯弯都没什么兴趣,眼珠一转:“还是像总编那样儒雅俊逸的总裁型的?”

鱼弯弯忽然义正言辞:“谁谁谁谁谁谁——谁喜欢他谁是小狗。”

童重锦摸了摸下巴:“好,谁喜欢他谁是小狗。”

见童重锦意味深长的表情,鱼弯弯心虚的低下头鼓起双腮。

谢析将录音笔从门缝中拿出来,莫名其妙的挠了挠脑袋:怎么今天他们俩的对话要以自己开头?看向童重锦时有点奇怪,难道她也想通过自己接近总编?

鱼弯弯好不容易捱过一个月的实习期转正了,拿到绩效奖时却傻了眼:正常员工的绩效奖等于考勤加上加班时间,外加奖金,鱼弯弯尽管实习期没有奖金,但是起码一个月的考勤还是不缺的吧?却她的绩效奖不仅被全部扣光,连基本工资都倒扣了大半,发到手里的,只有区区的五百块?!!

骆——惊——舟!!!

晚上八点,留在大楼里的员工已经不多了,鱼弯弯加班结束时,就想直奔骆惊舟办公室,一脚踢开他的大门,却没想到被符漱在电梯口拦了下来。

“嗨——弯弯美眉——”

鱼弯弯现在没空搭理他,径直无视他按下电梯按钮,却符漱忽然大胆的抓住她的小手,触之只觉得触感舒服到不可思议,忍不住露出飘飘欲仙的神情:“弯弯妹妹,连你的手,都这么令我心动,更何况我还没看到你的心呢?”

心?

呵呵——

鱼弯弯冷笑一声,正欲抽回手,却符漱死死拉住,甚至还有要十指相扣的意思。

“放开!”

“NONONO,弯弯妹妹,你这样可不乖哦,不能这么调皮的。”又将她的手攥紧,一步步靠近:“我知道弯弯妹妹你准备去哪儿。”

嗯?鱼弯弯费力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的动作一顿:他怎么知道的?

“弯弯妹妹你太天真了,总编要管理整个问鼎集团,哪儿会关心你一个小小实习生的工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这句话话里有话,鱼弯弯忽然有点明白了:“我的工资报表是你做了手脚?”

“谁让我符漱在财务那里有熟人呢,弯弯,你想要回你的工资很简单,”符漱捋了捋他的油头,拿出他显摆了无数次、当众晃悠过的喜提小红的钥匙圈,“陪我吃一顿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

鱼弯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之前骆惊舟特地将自己薅到“moondark”的那次,如果忽略掉他将自己半路扔下的那一段,应该,也算吧?

见鱼弯弯不再挣扎,符漱眼前一亮,还以为自己有戏,当即再接再厉道:“弯弯妹妹你放心,我的副驾驶永远只为你保留,只要你跟我吃了这顿烛光晚餐,以后你每个月的工资都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鱼弯弯平静抬头:“那本来就是我每个月应该得到的工资。”

符漱无所谓的吹了吹口哨:“可是,现在你的工资,我说了算啊。”

鱼弯弯脸上的愤怒还没传达到眼底,一声电梯抵达的“叮”一声,在耳边响起,符漱看着愤愤不平的鱼弯弯,即便生气都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摸向她的脸,却伸出去的右手还没抵达,骤然被一只大手死死钳锢。

没有人见了那双手会不惊叹,甚至会出现将它们从骆惊舟身上摘下来,据为己有的念头。因为他修长的手指精致无比,白皙的手连女人都会嫉妒。但凡只要在他身边,第一秒,一定会为骆惊舟的容色震撼,其后便是骆惊舟的身形、姿态、气息,这双手,与他的面孔一样外展人前,好看的过分。

“哦?问鼎集团员工的工资你说了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项新的规定?”

骆惊舟如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鱼弯弯的眼前,一把捏住他手腕上的经脉交接处,符漱龇牙咧嘴的扯着嗓子“疼疼疼疼——”

鱼弯弯几乎下意识的小跑到骆惊舟身后,符漱脸色扭曲的看着这一切,“喜提小红”的车钥匙落地,求饶道:“总编,总编,我刚刚开玩笑的,您别在意——”

骆惊舟乜斜着他的双眼、看向鱼弯弯时却还带了几分色心不改,冷笑一声,骤然松开他的手,惯性使然,符漱忍不住往后一个踉跄,捂着胳膊甩了甩:怎么好像脱臼了?

骆惊舟转身时见鱼弯弯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有些紧张的横抱起她跨进电梯。

电梯升起的刹那,符漱眼中放射出一抹狠厉的光芒。

将鱼弯弯放在沙发上,却见鱼弯弯眼中的泪意还未止歇,骆惊舟连忙仔细查看她的手腕,果然见她手腕处留下了几道红色的印子,明天必然要变成淤青:这是符漱刚才在强行拉着她,而她挣扎时留下的。

骆惊舟眼中闪过一道罕见的戾气,牵起她的手腕微微揉着,鱼弯弯却猝不及防的扑在他的怀里哭个不停。

骆惊舟吓了一跳:“是不是疼得厉害?”

“不是——”哭腔。

骆惊舟眉头紧皱不展,想到刚刚在办公室、听到谢析拿来录音笔中的内容,最后一句“谁喜欢他谁是小狗”时,嘴角狠狠一抽,当时还想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怕是最近日子过得太逍遥了,因此正欲下楼把她逮上来,却没想到正好见到那一幕,现在听着鱼弯弯委屈的哭声,他却暗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再早点下去。

“弯弯——”骆惊舟扳正她的肩膀,拭干她眼角的泪水,“告诉我。”

鱼弯弯还没哭够,想继续抱着他,却骆惊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持。

鱼弯弯小嘴一扁,忽然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骆惊舟吃痛不已,却没有抽回,而那咬合的力道却越来越轻,鱼弯弯抓着他的手:“你为什么不躲。”

“看见你,我就不躲了。”


迈巴赫堪称奢华轿车中的贵族,连国外明星走红毯都千方百计的想弄来一辆迈巴赫撑撑场面,然而迈巴赫哪有那么好借的?

骆惊舟的这台车是Landaulet57,堪称贵族中的贵族,载着骆惊舟与鱼弯弯前往会场,如同仙杜瑞拉的南瓜马车。

方聆渺回国,是为了筹办一场规模盛大的拍卖会,受邀参加的都是些国外投资商与国内实力浑厚的公司执行长,借以打开零点集团在国外的市场,扩展自己的商业版图,拍卖会,只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噱头罢了。

鱼弯弯到达会场时发现红毯周围早已聚集着无数的记者与摄影师,有些犹豫的瑟缩后退,骆惊舟却坚定的牵着她的手,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骆惊舟这个L市传媒集团的神话出现时,无数跟拍明星的摄影机全都转向了他,却众人看到鱼弯弯时,又狠狠惊艳了一把,但惊艳过后却是更大的惊悚。

众所周知,追求骆惊舟的美女如云,上至政客之女,下至一线明星,连带着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零点集团总监方聆渺,都对骆惊舟倾心不已,却骆惊舟一直不近女色,追求他的女人虽多,可是从未见她主动跟任何一个女人亲近。

身兼传媒运营这个特殊的行业,许多女明星半真心半假意的接近骆惊舟,想借此得到更多投资者的关注,甚至不惜自毁佳誉捏造与骆惊舟的花边绯闻,骆惊舟虽然没有主动澄清,但是每当那些人在媒体面前费力的演着独角戏时,便可看出这件事的真假。

娱乐版块资深撰稿人给了骆惊舟这样一个评价:他虽身处海洋的染缸,却从不主动陷入任何漩涡之中,也绝不会让任何漩涡的余波染及问鼎集团,他携带着问鼎集团,足可撑起整个L市传媒市场的大厦,足可以问鼎集团为起点,踏出迈向国家整个传媒风尚正气的步伐。凭借骆惊舟的人格魅力,我对此深信不疑。

却从来不近女色的骆惊舟,今天居然身边多了个女人???

一时众人连带着明天头版新闻报道的副标题都想好了,闪光灯差点将鱼弯弯的眼睛刺瞎。

骆惊舟站在鱼弯弯外侧,另一手护在她的腰上,在背后无数闪光灯的照耀下,一步步走入会场。

看着这小心翼翼、呵护有加的模样,这关系是铁定实锤了啊。

鱼弯弯缩在骆惊舟怀里,感受着四周如潮水涌来的敌意:“怎么感觉,我捅了个马蜂窝?”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下次就不参加。”骆惊舟握住她的手,想驱赶她手心的凉意,这才发现她的这件衣服虽然只露了一丢丢,却落在他眼里还是乘以了一百倍的面积。

鱼弯弯不怎么关注娱乐信息,也不怎么关心明星的花边新闻,但是从刚才记者的闪光灯看来,这里应该有很多的女明星,只是她一个都不认得罢了。

囧了个囧的。

鱼弯弯摸了摸鼻子,骆惊舟带着她来到酒桌旁,鱼弯弯看着从高到低依次排列下来的酒杯,有点坏心的想如果从中间抽走一杯会怎么样?

骆惊舟端起两杯甜味香槟,鱼弯弯有点不满的指了指一旁的威士忌。

“我要那个。”

“那个度数太高了,乖。”

“我不!”

骆惊舟抬了抬头,静静地看着她,鱼弯弯被瞧的内心发虚,被迫从他手中接过,尝了一口,“这个也不错啦。”

捏了捏她的脸,触感该死的好。

小心翼翼看向四周的鱼弯弯,大概是还不适应这样的场合,是以不敢将眼神放肆的投射,失去了平时的张牙舞爪,现在看来又乖巧又温顺。

这样就不像守株待鹿的那只大灰狼,而像那只从森林里逃跑出来的小鹿了。

骆惊舟手腹忍不住在她脸上蹭了蹭,鱼弯弯不满的瞪着他。

“你是不是皮痒了?又想被咬一口?”

骆惊舟微微侧身:只有她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走来一穿着深V紫色礼服的女人,扭着夸张的猫步,画着裸妆纤腰楚楚的走来,手握红酒杯中的液体摇晃如处子的血。

“骆总,好久不见啊——”

骆惊舟的神色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不耐,却依旧教养良好的颔首:“你好。”

女人唤为沈菀,刚刚演了一部言情剧里的女二号,勉强算得上三线明星,而即便是这个三线明星,也是她靠着炒作与知名度爬上去的。

毕竟若不是当初强行与骆惊舟制造“偶遇”、顺藤摸瓜往上爬、进而制造出大量的绯闻与cp感,她都登不上这个三线明星的外围,现在却看见梦寐以求的骆惊舟居然带着一个毛丫头参加拍卖会,眼中那明晃晃的宠溺,深深刺痛了沈菀的心。因为这些,都是她做梦想要的,或者说,是她想借此火起来的。

身为娱乐圈的女明星,在政界,或者说在商界地位很低,常常被人拉来商演卖唱,而商界的联谊与合作,也少不得这些女明星前来卖笑,她们最光鲜,其实也最可怜。

“不知这位是——”

鱼弯弯主动伸出手,“你好,我叫鱼弯弯。”

沈菀嗤笑一声,高傲的扬了扬头颅:要不是你站在骆惊舟身边,你连是哪瓣蒜我都懒的知道,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么?

鱼弯弯尴尬的缩回手:她还以为这个人,骆惊舟可能认识想表示善意的说。

骆惊舟在她手收回去的瞬间一把握住,无比温和道:“刚刚我看到那里有侦探小说作者正在签名,要不要去看看?”

侦探小说?

好啊好啊。

鱼弯弯一脸激动的就要狂奔而走,骆惊舟按住她的双肩,一手提着她的裙子,一手护着她的腰以防她跌倒:看来她真的是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今天穿的是高跟鞋。

沈菀看着骆惊舟主动将鱼弯弯带离这里,尖锐的美甲深深的嵌入皮肉中,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

骆惊舟出现在会场,自然会使得许多与问鼎集团有合作意愿,或者说有结识骆惊舟的之心的人主动靠近,那些女明星与名媛就不必说了,单是方聆渺现在应该算是整个会场最忙的人了,居然都能于百忙之中过来对骆惊舟展开猛烈的攻击。

今天的方聆渺着一身酒红色的晚礼服,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一双定制走红毯的小羊皮行动之间如弱柳扶风。微卷的蜜色长发扎成了一个漂亮的蜈蚣辫,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闪烁着能吸引一切雄性生物的魅力,却又因为气场使然,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之气。

不得不说,方聆渺身上真的充满了一种浓浓的异域气息,很难令人不将目光聚集在她的脸上,何况她的身材的确是一等一的棒。看到骆惊舟的瞬间,一直高贵冷傲的方聆渺像是一朵牡丹花,妖妖娆娆的走近,却在看到鱼弯弯时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这个人,似乎是那日骆惊舟当众点名的实习生?

方聆渺心中震惊只有一瞬,却迅速回过神来:也对,以骆惊舟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关注一个小小实习生的死活,想必是两人此前早就认识了。

“骆总今日怎肯赏光?”方聆渺脸上带着不知情的高贵笑意,不露痕迹的打量着鱼弯弯,却在看到鱼弯弯的面容时,眉宇间轻略过一丝妒意。

骆惊舟捏了捏正盯着一本侦探小说看的入迷的鱼弯弯的脸:“陪她一起见见世面。”


“十个亿,少一分,零点网都不卖,当然了,贵公司也可以不买,那我们零点集团自然会找下家,但是骆总确定要在问鼎集团刚刚在L市站稳脚跟时,选择与我们传承已久的零点集团为敌——?”意味深长的拖长尾音,方聆渺脸上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呦呵?还强买强卖?九年寒窗咋没冻死你这个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不如来之前委婉缠绵,倒是清脆果断。

音乐声此时戛然而止,没有了贝多芬的小调,波霸也走了,鱼弯弯心里也很难过:结果到现在,丰胸秘籍她还是没有得到,哎——

骆惊舟注视着撕成两截的合同,久久不言,灯火暧昧的moondark,这下真的要变成darkmoon了。

回家的路上骆惊舟一语未发,鱼弯弯识趣没有出声:废话,炮友跑了,到嘴的鸭子都飞了,换谁谁能接受?

而也果然,在那方聆渺走后不久,骆惊舟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来电提醒都是那些利益相关方、其他集团股东打来试探情况的,骆惊舟一个都没接,有些心事重重的仰靠在沙发上:他可以以绝对的手腕连着零点集团都收购,而根本不在乎方聆渺的威胁,可问题是,面对势力波及甚广的零点集团的临死反扑,其他集团会不会在自己与零点集团陷入苦战时渔翁得利呢?

“还在么?”

“呼——”鱼弯弯打了个呵欠,声音在卧室传来,“我要睡了,你有话快说啊,别用你的失炮的心情打扰我睡觉的心情。”

骆惊舟微微仰头:“现在分公司里的那些高层应该都议论开了。”

“问鼎集团都是你开的,你会在乎那些人的想法?”

骆惊舟微微阖眼:是啊,他是不在乎,他只是在乎谁会从这次的博弈中,获得本该属于问鼎集团的利益罢了。

正像弗洛伊德所言:凡是有眼睛能看,有耳朵能听之人,皆相信凡人无法守住秘密。因为就算他唇齿缄默,指尖也喋喋不休,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了背叛的气息。

方聆渺?零点集团?

骆惊舟陡然睁眼,放出锐利的恨意:当初凡是参与过那件事的人,我一个都没打算放过,一个个吞并你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公司只是开胃菜,等到将你们全部蚕食,你们就会颤抖着哀嚎,跪求我的原谅!

翌日的问鼎集团果然气氛异常沉闷,当骆惊舟来到公司时,每个人看向骆惊舟的神色都不太对。

谢析见骆惊舟到来,连忙将刚吃了一半的饼干一口咽下,小跑来到骆惊舟身边:“骆总,零点集团的股东都在会议室等你。”

“嗯。”

“需要我准备什么材料吗?”

“不用。”

骆惊舟顺手刚好摸到被方聆渺撕成两截的合同,交给谢析,谢析捧着合同神色纠结,小声的:“骆总,上次那个叫白簪的翻译也在里面,方聆渺倒是没来,零点集团股东们的脸色不是很好。”

连吕绫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没有主动上来纠缠,骆惊舟看到吕绫如此识趣,推门时的动作都快了一些。

白簪顶着厚厚的香肠嘴一见骆惊舟进门,在门还没阖上时,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一份新合同开始高声宣读,鱼弯弯飘荡在门口有点纠结:她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一场会议果真以昨日方聆渺宣声的“十个亿”终结。

鱼弯弯飘在骆惊舟的桌前,看到那份新印出来的合同,心中暗道方聆渺的义务教育肯定额外报了补习班,否则十年寒窗,她要是没开暖气,不至于到现在还没被冻死。

一连几天骆惊舟的心情似乎都低沉到了谷底,在公司集体下班之后,他久久的从落地窗边向下凝视着川流不息的马路,不知在想什么。

鱼弯弯站在他背后,看着骆惊舟的身影歪了歪头。

在第四天时,事情出现了一个转机。

这天晚上骆惊舟习惯性的准备关灯睡觉,照例问了一下鱼弯弯在床上所处的方位,免得压到她、她一把将自己十二指肠拽出来。如果她能做到的话。

以往鱼弯弯都会“哼哼”几声,就根据这几声“哼哼”,骆惊舟也能判断出她的方位,自然就会远离,但是这天晚上却没有听到鱼弯弯的声音。

“你在哪儿?”

“还在么?——”

……

一连问了几遍都没听到,刚好正有几个扔厨余垃圾的厨娘从窗口路过。

“骆总在喊谁呢?”

“反正不是你,估计是在蒙着眼玩SM呢,现在快要直奔主题了。”

骆惊舟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去公司,谢析一脸激动的跑过来:“骆总骆总,你听说了没有?”

“嗯?”

“听说那个方聆渺昨天晚上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今天早上就飞回法国去了,而将签合同的事全权交给了白簪处理。”

骆惊舟:“?”这有什么可激动的?

“关键是,方聆渺临走之前打了个电话,后来加价的十个亿直接放弃,按原先谈好的合同继续就行。”谢析笑嘻嘻的晃了晃头,挤眉弄眼,“行啊,骆总,我们什么时候跟零点集团联姻?”

骆惊舟眉心微蹙,脑海里思绪翻腾,这时S市吕氏集团最大股东吕同夤精神矍铄的迎面走来,谢析心里一紧,喃喃出声:“他来了他来了,他过来了,快点吧,你这个装和蔼的老混蛋,再不过来我谢析跟骆总都要退休了。”

“哈哈哈,惊舟,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拍了拍骆惊舟的肩膀,“周末枕梦山庄,那些集团的老家伙跟我早就想与你好好磋商磋商了,千万不能缺席啊。”转身满面春风的离开。

谢析得意的:“看吧,骆总,我说什么来着?”

骆惊舟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知道这份合同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几天以来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阴翳一扫而空。

屈寄正混迹在女频责编堆里拍女主编的马屁,似乎没发觉骆惊舟站在这里已久,乍然听到吕同夤的声音,连忙小跑过来,却吕同夤已经走开了。

“骆总近来可好,看骆总今天荣光华发,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就知道麻烦事解决给骆总带来了多大的宽慰,骆总的心情就是我屈寄的心情,骆总开心我屈寄就开心,骆总您渴不渴,饿不饿,早饭还够么?不够我再去给您买。”

谢析忍住笑:“你这一通已经够骆总喝的饱饱的了。”

骆惊舟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跨进办公室,忽然退后两步:“屈寄。”

“哎哎,骆总有事您吩咐。”

“倒杯茶,要龙井,其余的都无所谓,但是不要再用黑龙江的趵突泉了。”

“好咧,您稍等。”

骆惊舟心情舒畅的坐下闭目养神,良久后好像觉得缺了点什么,有些后知后觉的:“你还在吗?”

“我累极了,我得静静。”鱼弯弯想到自己一晚上折腾了一宿,灵力都少了一小半,有些不甚满意的将头搁在沙发垫上,“过会儿龙井沏好叫我一声,我想闻闻味儿。”

骆惊舟皱眉,听出她的无精打采和疲倦,也很想知道她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但是想到很有可能这女鬼是出去捕食了,立即打住:算了,人鬼殊途,有些事还是别问比较好。


下了班的鱼弯弯便直奔童重锦家,这段时间她跟童重锦之间的革命友谊已经很深厚了,童重锦也是一个人住,当得知鱼弯弯要来自己家时愣了一晌,讷讷点头。

沙发上两人正在看电视里的侦探动漫,在兴趣爱好这一点上,童重锦也表示出与鱼弯弯惊人的相似性。

鱼弯弯一直有点坐立不安的看向墙面上的挂钟,童重锦注意到这一点有点奇怪:“弯弯,过会你要去什么地方吗?”

“没有没有,哪儿有啊。”

鱼弯弯潇洒摆手,心里却战战兢兢:现在已经是八点,还有一个小时他就下班了,自己今天应该能捱过去吧?

手机震动一响,童重锦随手抄起邮箱,忽然表情狠狠一顿,不可思议的看向正悠然自得吃橘子的鱼弯弯:“你来这里骆总知道吗?”

鱼弯弯两腮一鼓:“我来这里,为什么要被他知道?”

童重锦抚额:没想到自己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责编,这辈子居然会与骆惊舟有关联,而关联的点,却是——

所以半个小时后——

童重锦站在门口不断道歉,骆惊舟双腿交叠,西装革履的坐在沙发上微微颔首:不用说,这件事肯定鱼弯弯是主谋。

须臾,门外的童重锦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双手交叉合拢:弯弯,祝你好运,希望明天还能看见你。不对哦,明天周末,那就祝下个星期还能看见你。

却隔音效果极好的大门后还是传出了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咆哮“鱼弯弯”!!

童重锦离开的脚步默默一顿:也许自己应该换个愿望。

门内——

“你你你你你你——你喊什么喊?”

鱼弯弯在骆惊舟从沙发上起身有所动作时,就立马条件反射的开门就跑,却发现门被锁死了,只有用钥匙才能打开,而她的钥匙刚刚已经被童重锦带走了,也就是说,现在只有骆惊舟有钥匙。

造孽啊。

鱼弯弯连忙狂奔到桌子的另一边,两人之间横了一张长方形的餐桌,总算让她感觉安全了一点。

“你还知道回来?!”

鱼弯弯很有骨气道:“老子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管那么宽,你家住大海里面吗?”

骆惊舟的牙龈都要碎成一瓣一瓣的了,却还是尽量用温和的语气:“我不是说我晚上会过来吗?”

“你要过来你就过来,本靓仔又没拦着你。”见骆惊舟就要从桌子右边走过来,连忙快跑到左边遥相呼应,“你不是有钥匙吗?你不是很牛么?”

骆惊舟跑到右边时扑了个空,眉头狂跳不已:“鱼弯弯,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总编,平常让你多看看书你不看,这下露怯了吧?杀人是要偿命的,我鱼弯弯虽然不是什么历史的推动者,但我也是觉悟很高的人民群众!!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早晚会暴露你资本主义的本性的!”

骆惊舟双眼间距越眯越窄,目测了一下鱼弯弯下一步的逃跑方向:

脚尖与正身都偏向右侧,根据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原理,加上桌子的勾股定理与她此前的逃跑轨迹,跑步速度在1.75m/s,桌子的长度是三米,由于转弯的摩擦力使然,动能等于三十焦耳,即摩擦力每秒做功三十焦耳,可更大的惯性与拉力又会抵消掉多余浪费的时间,所以,她会在自己行动的一瞬以5.32秒的时间到达指定抛物线地点。

骆惊舟露出牙齿灿然一笑,落在鱼弯弯眼里像极了即将嗜血的鲨鱼,头皮一麻,就要逃跑,却忽然骆惊舟像知道她的逃跑路线一样陡然包抄,吓得鱼弯弯转身就逃,但是已经来不及,不出两秒,自己必定会像《三国》里面的于禁一样被生擒,鱼弯弯急中生智,在骆惊舟一把薅住她的时候腰身一弯,“呲溜”一声,直接钻到了桌子下面。

“骆惊舟,你阴谋诡计、韦编三绝,你不算英雄好汉!”

骆惊舟目瞪口呆的看着鱼弯弯的骚操作,差点笑岔气,扶住身形:“这是知识的力量,什么阴谋诡计,”退后两步微微弯腰:“出来。”

“我不!”鱼弯弯忽然扭了扭腰:她就不相信骆惊舟也会钻桌子下面,哈哈,自己真的是太天才了,这可能是整个房间最安全的地方了,并小人得志般的嘚瑟道:“有种你过来。”

骆惊舟原地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却的确是没什么动作了,鱼弯弯心里狂喜不已:果然奏效了,哈哈,以后这招可以多多益善。

“我给你三——”

骆惊舟的话还没说完,鱼弯弯便打断道:“我现在也给你三秒钟过来,你要是不过来,那就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了。”

骆惊舟:“………”

两方僵持,不斩乐师。

鱼弯弯哼了一首“蚂蚁牙黑”,骆惊舟见她大大方方的在地上躺下眉头一皱。

“出来。”

鱼弯弯晃了晃脚,有点凉的抖了抖身子:“不要,有本事你进来。”

却见这幕的刺激显然比刚才那几句话的刺激大多了,骆惊舟一举靠近,将长桌猛然拖开,在鱼弯弯没反应过来的刹那间拎起她的后衣领、扔在了床上。

床垫软的鱼弯弯弹了弹,弹上来的瞬间转身就跑,骆惊舟倒扣住她的双手于背后,像犯人一样只禁锢却不用力,鱼弯弯的头闷在被子里哼出猪叫,双腿扑腾,骆惊舟膝盖一弯,跨坐在了她的腿上,压得鱼弯弯瞬间老实。

“我说过,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危险低沉的嗓音传来,鱼弯弯身躯抖了抖。

骆惊舟视线从她的头部一直移到臀部,微微一凝:他早就觉得,鱼弯弯虽然前不凸,却后很翘,今天白天贴身感受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出了点意外的话——

想到那个意外,骆惊舟这才恍然鱼弯弯在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都占据了自己太多的思绪,都说女人与爱情只占男性生命的三十%便已足够了,可是现在骆惊舟觉得这个数字起码得翻两倍才对。

空气一静,鱼弯弯心中暗道骆惊舟怎么没声了?是不是在思考她的死法?正在犹豫之时,一只巴掌忽然落在了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手感的柔软让他几乎舍不得放下,鱼弯弯却小嘴一扁:“你打我?”

“让你长点教训。”骆惊舟刚刚下手绝对不重,见鱼弯弯装模作样却还是忍不住心疼的放开她。

鱼弯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倒骆惊舟怀里,双臂圈在骆惊舟的腰上:“嘤嘤嘤嘤嘤,你打我——”

“疼了么?——”难道真的拍重了?

“疼极了。”鱼弯弯糯糯的应了一声:“好疼呐。”

骆惊舟紧张不已:“趴下来我看看。”

鱼弯弯蹭了蹭他的胸口:“那你又要打我了。”

“不会了。”骆惊舟心里纠结不已:刚刚气不能忍,想到留给自己半年的期限实在太短,而她又这么不配合,实在没忍住,下次绝不会了。

鱼弯弯嗅了嗅鼻子,眼中哪儿有一滴泪水,手部动作悄悄探向口袋:白天的错误自己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却骆惊舟被她扭来扭曲的动作撩拨的心猿意马:不是说很疼么?怎么还乱动?

却忽然动作狠狠一滞,不可思议的与她目光相接,鱼弯弯眨了眨眼:“白天我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老带着一个小型的灭火器走来走去?”

骆惊舟:“………”

她在找备用钥匙。

骆惊舟忽然气的心疼肝也疼:“你想找钥匙,嗯?”

鱼弯弯颤颤后退,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骆惊舟慢慢逼近,上趴在她身上,食指勾起她的下巴。

床边台灯的辉映下,她双目柔如春水,杏腮琼颜,一口银牙似碎玉,冰肌玉骨之余,像屋外盛放的水仙花,清雅脱俗,月眉星眼,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骆惊舟忍不住心头一动。


由于拍卖会的开始,因此现在接待贵宾的大堂与走廊倒是空荡荡的,这场拍卖会是在零点集团执行总裁的私人别墅中举办的,所以环境优美,自然是不必怀疑的。

从喧嚣的会场中央穿过,左右都是两条排列着罗马柱的走廊,若是直接从正门踩着鹅卵石的草坪上走过,则会看到一个巨大的音乐喷泉,喷泉中央上雕刻的是阿波罗驱赶马车驶向太阳的雕塑,两边喷泉呈抛物线打开,用掏空下沉的方式,使得水面几乎与地面平行,尤为一绝。

左右皆是用修剪工整、齐人高的灌木做成的迷宫丛林,各自绵延了几百平米后于大门处看到融合的终点,颇有点希腊神话中囚禁弥诺陶洛斯的地牢感觉,夜晚主会场无论如何喧嚣,唯独两边的迷宫灌木丛静悄悄的,和着音乐喷泉的音乐,像是森林中漫步一样。

鱼弯弯想出去透透气,骆惊舟牵着她的手还没走多远,便被从主会场走出来的吕同夤叫住了。

吕同夤因为既没有损失金钱,又对骆惊舟主动提醒自己感到双重的喜悦,却在看到随同骆惊舟一起的鱼弯弯皱了皱眉,显然对于这个占据了自己孙女吕绫的位置、新出现的女人,并没有多少好感。

“哎呀,骆总不仅是问鼎集团当之无愧的执行官,连带着对古物鉴赏也是慧眼如炬、洞若观火啊。”

骆惊舟客气点头,也不点破,吕同夤郑重的收回双手,面色含笑:“我们这些老家伙私下对惊舟你啊,那可是赞赏有加,现在我们吕氏集团与贵公司的合作也是日益紧密,几乎能称得上是珠联璧合啊。”

“实在过誉,您在传媒行业摸爬滚打多年,无论是知识经验,还是人脉资源,都远远胜过任何一位晚辈,要学习的地方多如牛毛,惊舟自然不会因为得到前辈的夸奖便沾沾自喜,只会日益精益求精罢了。”

吕同夤见骆惊舟不骄不躁,对自己态度恭敬却不失于谄媚,有礼有节,不卑不亢,这样的人要是不能成为自己的孙女婿,那天下便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深深点头之后,目光在鱼弯弯身上略一闪过,当即客气摆手,转身离开。

骆惊舟下意识去找鱼弯弯,却发现鱼弯弯正靠在酒桌上,将酒桌上的每一杯酒水都尝了一遍,一张脸早已红成了醉虾,却还犹自不觉,眉头一跳:这个死丫头,一刻看不见就要上房揭瓦。

鱼弯弯端着一杯白兰地正准备一饮而尽,忽然一双手将酒杯夺取,骆惊舟的俊脸上带着愠怒,定定的看着鱼弯弯。

鱼弯弯甩了甩脑袋,意识不甚清楚:“帅哥你好,我,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呢?”

骆惊舟将酒杯放下:“哦?我像谁呢?”

“你有点像那个阴险无耻、卑鄙狡诈的资本主义总编。”

骆惊舟脸一黑: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心里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是么?鱼弯弯!!!”

看着骆惊舟不断逼近,脸上带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怒意,鱼弯弯连忙伸手打住:“帅哥,虽然你很好看,但是,但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再过来我心上人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骆惊舟脚步一顿:“哦?你心上人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你怎么不认识呢?我刚刚不是给你说过那个阴险无耻、卑鄙狡诈的资本主义总编吗?”

他听了这话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鱼弯弯双手撑在桌上,脑子晕的厉害,见骆惊舟的俊颜在眼前一分为二,为三,为四,为十……且还晃来晃去、上天下地,当即摆手:“靓仔,你说话就说话,别,有种别搞这些虚的,移魂大法我又不是没遇过,要不是我现在没法力,能被你这点三脚猫难住?你站好了。”

骆惊舟深吸一口气,见桌上排列的十几个玻璃瓶空空如也,而她靠在墙壁上意识不清,再晚来一会说不定连站着都费劲,真想直接打包带走,却鱼弯弯忽然站直身体,主动靠近骆惊舟。

她平常站着勉强只到骆惊舟的胸口,现在穿了高跟鞋,算是真正到了胸口了,却忽然踮起脚尖,做出努力亲吻状,看的骆惊舟一愣。

说来,两人还没有过一次真正的吻。

冷白色的灯光下,她着一袭绿裙子,明媚清新的像是从早晨树叶上跳下来的露水。胸口的与肩部均用同质的轻雪纺纱打成蜷缩的波浪,中间掺入几根丝绒的绿蝴蝶结,一直延伸到后背的肩胛骨下,含而不露却又优雅灵动的刚刚好。腰部的墨绿丝绒是类似天鹅绒质感的倒三角,挽住鱼弯弯楚楚的纤腰,显得一握而盈。洒下如水面浮萍般的长裙刚好垂地,与上身同色同纹的绿麦穗,像盛开在原野上的无数麦浪,远看便有一抹绿意晃动人眼,又因为皆是点缀上雪纺纱上,行动之间简直如同一只白绿相间的绿蝴蝶般牵动人心。

她头顶长发挑几缕拧成麻花混入长发,不加新饰却更显俏皮,明眸善睐的剪秋桃花眼中因为醉意更加湿漉漉的,仿佛一只在森林中中了猎人陷阱受伤的小鹿,可怜巴巴的看着求救的农夫,酡红的双颊上投下长睫的阴影,此刻似乎是因为想努力碰触到骆惊舟,而颤抖未停。

虽非《乱世佳人》里的郝思嘉明艳活泼,她却是骆惊舟心口上的鱼弯弯,灵动又清丽。

骆惊舟情不自禁的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靥,心中的悸动岂止是三言两语能道的清的?何况鱼弯弯主动,骆惊舟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正欲扣住她的脑后,鱼弯弯却忽然双手握住他的手,一脸郑重。

“总编,这次你做的很对,你的丰功伟绩人民群众不会忘记你的,希望你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骆惊舟一怔,反应过来后一脸黑线的就要反客为主,鱼弯弯猛然后退,嘴角挂着得逞又挑衅的笑容:“想公平决战?逮得到我再说。”提起裙子,露出一双穿着银色高跟凉鞋的小脚,转身就跑。

看着如一只绿蝴蝶飞走的鱼弯弯,骆惊舟慢慢悠悠的将双手插入口袋,三步两步便跨出了会场。

喷泉旁的鱼弯弯不时回头,发丝飞扬,水汽弥漫,骆惊舟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恰如那晚黄昏别馆的月夜,只是这次她的逃跑,显然无需再用上那么大的阵仗。

骆惊舟对于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不以为意,但如果是正餐之前的前戏,他也就勉勉强强的配合一下吧。

然则从喷泉池旁跑远的鱼弯弯,在夜色的辉耀下实在灵动非凡,心口的燥热愈加旺盛,不想再演,大步上前就要将她扛走。

却鱼弯弯见到近在咫尺的骆惊舟吓了一跳,暗叹他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慌不择路之下连忙蹩进两旁的灌木迷宫中消失了踪影。

骆惊舟唇角轻扬,顺着路径毫无顾忌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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