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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空间:锦鲤娘子辣又甜小说

归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红红的落日将一道长长的余辉洒在河面上,波光潋滟,美不胜收。可是五峰村的村民们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落日的风光。“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一声又一声激愤的声音好像魔音一样蛊惑煽动着人心。五峰村小河边的石滩上围着一圈人,人人神情愤慨,似乎有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眼前。人群中间,一个全身湿淋淋的孩子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而他的身边还倒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身上穿着极不合身的短衣、短裤,露出了细长干瘦的手脚。而这干瘦的手脚被一条破旧的腰带绑着,动弹不得。“柱子怎么了,柱子怎么了?”远处,一个脚上只穿了一只鞋的男子边叫着边朝这边奔来,围着的人们自动让开出一条缝隙。“柱子,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在发现躺在石滩上的柱子毫无声息,男子震惊...

主角:叶燕飞大山叔   更新:2024-12-08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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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燕飞大山叔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空间:锦鲤娘子辣又甜小说》,由网络作家“归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红的落日将一道长长的余辉洒在河面上,波光潋滟,美不胜收。可是五峰村的村民们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落日的风光。“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一声又一声激愤的声音好像魔音一样蛊惑煽动着人心。五峰村小河边的石滩上围着一圈人,人人神情愤慨,似乎有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眼前。人群中间,一个全身湿淋淋的孩子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而他的身边还倒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身上穿着极不合身的短衣、短裤,露出了细长干瘦的手脚。而这干瘦的手脚被一条破旧的腰带绑着,动弹不得。“柱子怎么了,柱子怎么了?”远处,一个脚上只穿了一只鞋的男子边叫着边朝这边奔来,围着的人们自动让开出一条缝隙。“柱子,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在发现躺在石滩上的柱子毫无声息,男子震惊...

《神医空间:锦鲤娘子辣又甜小说》精彩片段


红红的落日将一道长长的余辉洒在河面上,波光潋滟,美不胜收。

可是五峰村的村民们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落日的风光。

“打死她,打死她。”

“打死她!”

一声又一声激愤的声音好像魔音一样蛊惑煽动着人心。

五峰村小河边的石滩上围着一圈人,人人神情愤慨,似乎有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眼前。

人群中间,一个全身湿淋淋的孩子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而他的身边还倒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身上穿着极不合身的短衣、短裤,露出了细长干瘦的手脚。而这干瘦的手脚被一条破旧的腰带绑着,动弹不得。

“柱子怎么了,柱子怎么了?”

远处,一个脚上只穿了一只鞋的男子边叫着边朝这边奔来,围着的人们自动让开出一条缝隙。

“柱子,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在发现躺在石滩上的柱子毫无声息,男子震惊之后痛苦地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大山叔,就是她,叶燕飞!”一个少女指着被绑成粽子的小姑娘,大叫一声走上前来,“我和柱子到河边捉鱼,柱子不小心掉进河里,我费尽力气将柱子从河里救出来,没想到这个叶燕飞突然跑过去趴在柱子的身上……口对口他精气。她一定是个妖精!”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倒在地上的小姑娘挣扎着坐了起来,墨蝶一般的睫毛下面眸光明亮。叶燕飞冲着那指证她的女子冷笑两声,然后转头望着张大山,“你不觉这种说法很可笑么,如果我是妖精,能吸人精气,能飞天遁地,还能被抓在这里等死?”

“大山叔,你别听她说,她就是妖精!”那女子指着叶燕飞言辞凿凿地道,“我亲眼看见她吸食柱子的精气,不然柱子明明已经被我救上了岸怎么就没了气儿了?就是她把柱子的精气给吸走了!打死她,打死她说不定还能收回柱子的那一缕精气让柱子活过来!”

“春树!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叶燕飞冷冷地望着那个明明长得还不错却因戾气太重而变得有些狰狞的少女,“第一,柱子不是你救起来的,第二,柱子上岸时已经气绝,所以我才给他渡气救他。”

“什么渡气,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若不是李老伯刚好下田去河边洗手撞见了你害人,你怕是吸完柱子的精气就逃了。真没想到,抓了个现形还不认。”春树咬牙望着叶燕飞,眼底有些得意,似乎有恃无恐。

“对,这种狐媚女子就是善辩。”人群中又站出来一个少妇,指着叶燕飞道,“哪有害人的人说自己害人的,肯定是要狡辩的。要我说张寡妇死后就该把她赶出村去。进财兄弟心软,只是将她赶到坟山坳,真是留了个祸害。”

叶燕飞侧头朝那说话的妇人看了一眼,凛冽的眼神让那妇人便打了个哆嗦,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因为突然刮起的一阵阴风吹得她脖子发凉而硬吞了回去。

叶燕飞又转头望着张大山,一字一顿,“张大山,别人怎么说我管不着,但柱子是你儿子,我只问你,你想他死还是活?”

“你什么意思?”张大山一愣。

“我刚才说了,柱子是溺水暂时呼吸心跳暂停,如果抢救及时还会恢复,我刚才正在抢救,却被他们当成妖精绑起来了。”叶燕飞瞪着张大山,咪咪摸摸的男人真是让人烦躁啊。

“你真能……”

“大山叔,你别信她。”还没等张大山说完,春树就打断了他,“她一定是想等你给她松绑后逃走。你想想,再厉害的大夫也不能把已经绝了气的人救回来,又或者……”

春树眼珠子一转,“又或者她想将吸食的精气还给柱子,让柱子暂时活过来,可是被狐妖吸食过的精气再回到人身上,怕是活了也是傀儡,得为她做事了。”

叶燕飞咋舌:这脑洞够大,怎么不去写小说,比坑害人有前途多了。

不过她没时间跟她瞎扯,柱子溺水已经快超过五分钟了,再耽误下去就算救回来也可能因为大脑缺氧时间太久而留下后遗症。

还有一点,她饿啊,能不能快点把事情解决然后让她吃点东西。

她摇头叹息,时间一去不回返啊。“张大山,我数三下,三下之后就算你求我也不会救你儿子了,因为错过最佳时机救回来也没用了。”

说完,她轻轻启动嘴唇,“一。”

“你真能让我儿子活过来?”张大山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希翼,但旋即又觉得自己是在妄想,而让他妄想的就是眼前这个害死他儿子的妖女,于是眼神突然痛苦而狠厉,冲上去揪住叶燕飞的衣领就将她提离了地面,“你这妖女还想骗人!”。

叶燕飞秀眉微蹙,“难道你就那么希望我是在骗你?难道证明我是妖精比你儿子活着还重要?如果是,那随便。”

“二。”吵归吵,数数还得继续。

张大山一双浓眉狠狠地拧在了一起,他眼睛直直地盯着被他揪在手里的这个小姑娘,明明是那么的瘦弱,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有一道让人不能忽视的光。

他相信春树不会骗他,春树可是即将嫁给他大儿子的人。

但叶燕飞说的话却不能不能让他动摇,如果能救回柱子,哪怕倾家荡产,哪怕是让他一命换一命,他也甘愿啊。

“这是一道选择题,救还是不救,其实很简单,对吧。”叶燕飞觉得自己以后找相公千万别找个这么咪摸的,万一她一个不小心出了点意外在抢救室里被抢救,而他就是那个签治疗同意书的人,他的迟疑分分钟就是结束她生命的利刃。

望着纠结到满面是痛苦神色的张大山,她又慢慢补充一个数字,“三……”


萧池羽只手支颐地趴在石桌上,一双大长腿舒适地叠放在旁边,慵懒而带着点痞子的味道的撇了撇嘴,“燕飞娘子,今晚肯定是个晴天,有个敞露的屋顶正好可以欣赏美丽的夜空。既然要建新屋,今天就先别修屋顶了,坟山木料少,这几根留着建新屋用吧,不必浪费。”

叶燕飞决定选择相信他。

当半夜里哗啦啦的大雨从开了大天窗的屋顶里直倒下来,叶燕飞心里把萧池羽骂了一千遍,然后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明知道这人是个唱得比说的还好听的戏子,她却偏偏选择了相信他,不该骂么?骂得太少了,她又补骂了两句。

“喂,起来了,都下这么大的雨了,你怎么还躺得这么舒坦?”叶燕飞顶着个竹箩跑到架了个竹床在屋外睡的萧池羽面前。

这家伙已经湿成了个落汤鸡了,还跷着一双大长腿睡得很惬意的样子。

“下雨更好,至少没有蚊子追着的咬。我打得过一群大活人,却打不过一群吸血的蚊子。你看,这是他们的战绩。”他仍闭着眼睛,却抬高了手臂让叶燕飞瞧。

叶燕飞没好气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你这身体还敢淋夜雨,不想要命了。”

“命?我的命不值钱,谁要谁拿去。”

“说什么气话呢?”叶燕飞伸手去打他,却发现他不但身体冰冷异常,还微微颤抖着。

蛊毒又发作了?

叶燕飞抓起他的手,脉如细弦,紧绷得仿佛随时要断掉一般。

是剧痛呈现的脉象,比下午发作时还要厉害。

若是常人出现这种脉象肯定得满地打滚,他却硬生生忍着。

叶燕飞内心哼道: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平时像个娇生惯养的大爷,这个时候却装硬汉。

身体的疼痛似乎一阵比一阵剧烈,萧池羽的身体的颤动比刚才更甚。

“快,跟我进来。”叶燕飞将他扶下竹床,往草棚里面走去。

“哎呀,你下次少吃点,真重。”

肩头的人反常地没有回怼。

叶燕飞皱起眉来,这个时候她倒是怀念他用力怼她的样子了,而不是现在这个气若游丝,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让她这个陌生人都忍不住心疼的样子。

她将他放在草棚里没有漏雨的地方,然后又拿了屋里唯一一床破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怎么样,好点没。”

“冷……冷。”他把牙咬得咯咯直响,身体蜷缩成一团。

“现在知道冷了,早干嘛去了。还说什么下雨更好呢,我要是晚一点过去找你,你没因蛊毒发作而死也会被雨给淋死。”

嘴上这样说,叶燕飞还是焦急地满屋子找起来,可是放在箱子里几块面料都被雨淋湿了,盖上去也没用。

若是不下雨她还可以生一堆火,如今这屋里天上地上都是水,连灶膛里都流出水来,柴火都是湿的。

生火?生气倒是容易点。

叶燕飞重新走回萧池羽的身边,只见他整张脸苍白得吓人,仅眉心处一点艳丽的紫色。

她暗道不好。据她看到的那本古医书上说,中了蛊毒的人除了每个月会受到蛊毒发作的折磨,寿命也会大缩短,一般活不过二十五岁。可是这个萧池羽怎么看也才不到二十岁,而且身体素质比常人要好得多,为何反而会这么早就出现紫心。

紫心一现,最多活不过一年。

到时蛊虫会大爆发完全吞噬宿主与宿主同归于尽。

似乎是撑不下去了,萧池羽颤抖着想从怀里摸出什么,可是摸了几次还没摸出来。叶燕飞忍不住伸手往他怀里一摸,取出一个小药瓶来。

“你要拿的是不是这个?”她放在手心里给他看。

“快……给我服一粒,这个能暂时帮我抵制蛊虫的发作。”萧池羽说完就紧紧地咬着牙,似乎如果不是这样他便会立时倒下。

“有药啊,早说嘛。”叶燕飞赶紧打开了瓶盖。

里面似乎只有几粒小药丸,她倒出了一粒放在手心。红艳艳的小药丸只有黄豆大小。她有些好奇,这药应该没什么副作用吧,因为据她所知,还没有什么药可以有效的抑制这个蛊毒的发作。但他既然珍而重之地随身放着,必然是有效的。估计并不容易炼制,所以他只有在忍耐不下去的时候服用。

“快吃了。”叶燕飞将药丸往他嘴里喂去。

“不,拿开!”药丸刚靠近他的嘴边,他却突然生出一股力气来,打开了她的手。

叶燕飞以为他是意识不清了,“是药,这是你刚才让我拿的药,是可以抑制你的蛊毒的,快吃下。”

“不行,不能再吃了。”萧池羽将头往后使劲一撞,似乎想借由撞击的疼痛来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你怎么了?”叶燕飞又望了一眼她手心里的药。

这药……她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不好!她心中一惊。

她记得书上还说过,曾有人炼制出一种毒药来抑制蛊毒发作,虽然可以在蛊毒发作时有效地控制症状,但是有代价。而代价就是要拿仅余不多的寿数来换,也就是说每服一次,原本就注定要早早结束的生命就会再提前一些。

这就解释得通了,难怪他的眉心浮现出紫心。

“这药得扔了。”

叶燕心举起那药瓶就要扔出去,却被萧池羽一把紧紧地抓住了手腕,“不能扔,得以防万一。”

“什么以防万一?你知不知道这药就等于饮鸩止渴,根本得不偿失!”叶燕心想将药瓶扔出去,可是萧池羽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根本甩不出去。

“我知道这药有什么作用,不就是提前见阎王么。反正对于我来说多活几年还是几天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果蛊毒发作时受制于人任人宰杀,我宁可拼着一死尽情地搏杀一场。”

望着萧池羽苍白的脸上那一双幽深的眼睛,叶燕飞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叶燕飞想将这个疑问问出口,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是什么人跟她没有关系,她不想了解得更多,因为她知道,越是了解这个人,她怕是越会深深地陷进去。


“爹,你和……燕飞的相公聊什么呢,声音大得我们里面都听到了。”张二丫先问她爹。

张铁树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刚才看到院子里放着这么多石头和泥,便问叶家姑爷,叶家姑爷居然说什么因地制宜,用石头砌墙,石头?这东西砌的墙那是给活人住的么?”

不怪得张铁树激动。在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的眼里,房子的材料一定要是以木头为主的,至于墙体,有钱的用青砖,没钱的用泥砖。

房子不是用来住千年的,能遮风挡雨住个百来年就满足了。住千年万年的房子那不叫房子,那叫陵墓。

帝王侯爷的墓都是用石头砌的,为的是千年万年不毁。

但事实上,的确有些地方的人是用石头建房子的,偏远的西北或者西南地区,这些地方石头资源丰富,跟坟山的情况有些类似,但张铁树这个留仙镇都没走出去过的男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叶燕飞知道,因为她是穿越人士。

她当然是赞成用石头建大屋的。五峰村属于山地,房子依山而建,平时没什么,可是一到夏季山洪泛滥时,一个小小的泥石流就能轻易推倒辛苦建几十年的房屋。虎子家就是在去年一夜之间倒为平地的。

但她没想到像张铁树这样的人都会如此介意用石头做墙这种事。

张二丫听到自己父亲这样说,也觉得有理,拉了拉叶燕飞衣袖小声道:“他不会是连脑子也受伤了吧,真没人用石头砌墙的。如果他坚持,我怕到时都没人敢和你来往了,因为大家会忌讳这个。”

这倒是个问题。叶燕飞不怕住在石头屋里,但她不是小龙女,过不了那种一辈子都不想和别人打交道的生活。

所以,有些该顾忌的还是要顾忌一下。

这个时代的人凡事讲的是一个折中,有了萧池羽的提议在前,叶燕飞就想到一个可以说服张铁树和村民的办法了。

“叔先别急。”叶燕飞走过去,也在石凳上坐下来,“这坟山上的确是泥少石多,真要全部用泥砖的话就需要大量的泥,那就得从山下运泥浆上来,耗费颇大,不太现实。我想过了,不如折中一下,咱们以木为柱,以石为框,再用泥砖填墙,如此一来,取材方便了,房子也结实了。”

萧池羽眼里明显划过了一丝赞许。

张铁树想了想,也点头,“这样倒是可以。其实以前也有人用这种方法建房,当时有人说那家人用石头建房不吉利,不管是帮忙的人还是以后住进去的人肯定都会有冲撞,给钱都有好些人不肯去做。我那时年轻气盛并不害怕什么,就去了。房子建完,我人还是好好的,那家人也因儿子中了举,家里生意又做大了全家还搬到京里去住了,可见这冲撞一说并不是真的,只要不太过惊世骇俗就好。”

说完,张铁树突然请命,“燕飞,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多谢你救了柱子,此次又让二丫获得了一个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刚才我本来是想来请你下山去家里吃饭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帮你建房子吧。”

“叔要帮我建房子?”叶燕飞一愣。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草棚,又望了眼满地的石头和泥沙,突然她便做了个决定。

“叔,既然你愿意帮我,就帮到底,我打算不止是修葺这一间,而是重新建起三间大屋,叔有经验,此事我便委托给叔负责,但这种事不能友情帮忙,得算工钱。”

“不可不可,我怎么还能要你的工钱。”张铁树直摇手。

“叔先听我说。”叶燕飞伸手一按打断了张铁树,道,“这不是简单的修葺,如果不请人,就靠叔和我家相公两个人,修到明年也完不成,所以请人是必要的,我不但想请叔帮忙,还想多请些人,尽快将房子建起来。如果叔同意的话,我想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叔负责。找人手,买材料,安排相关事宜,我出钱。”

张铁树低头想了想,就像叶燕飞所说,如果只是修葺很快,但要重新建三间大屋就费时久了,必须得请人。

“好,这事你交给我。我来办,保证不让你冤枉钱。”

*

张铁树是个急性子,这事一敲定,他便拉上张二丫高兴地就往山下跑去了。

草棚前又恢复了安静。

叶燕飞回头,找某人算账。

“说吧,你自作主张就把我顷刻间从少女变成了少妇,难道不应该再补充说明一下么?”她往石凳上坐了下来,望着某人,等他的解释。

萧池羽似乎被她的这句话逗笑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点酸意,难道你是因为我光说不练是假把式,所以有些生气?”

语气里的促狭之意让叶燕飞又恼又羞,顿时一双美目圆瞪。

“在这里我是主,你是客,客随主便的道理你该听过吧。”

“哟,这就急了。”萧池羽撇了撇嘴,身体微微后倾,一双手在石桌上轻敲,然后望着叶燕飞开口,“难道我做的不正是你需要的?”

“你说什么?”叶燕飞秀眉微蹙,这家伙总不能猜到自己想要一个假相公装门面吧。

萧池羽望着叶燕飞,一双瞳子深幽得仿佛漆黑的夜。

叶燕飞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有些怯,这家伙用一副好像看穿她的目光盯着她做甚?

她长睫低垂,眸光闪动。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总不能在个毛头小子面前认怂,想到此,她又倏地抬起眼皮,学着池羽身体微微后倾的坐姿,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对于如此戏剧的一幕,萧池羽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这小女子好像还挺可爱的。


“不卖。”叶燕飞肯定地道,“这些药材生长不易,五十年才长成这么一株,正所谓可遇不可求,它们是值得一个好价钱的。所以,不是药材的问题,也不是价钱的问题,是咱们没找对买家。走,咱们这次不找药坊,找医馆,那种又坐诊开方又按方抓药的医馆。”就像记忆里原主师父开的那间一样。

“医馆?”张二丫抿嘴,望了叶燕飞,又望了眼自己,“就咱们俩身上这套衣服,走进去也会被人赶出来吧。”

张二丫说的是实情,没钱的人请不起大夫,抓不起药,若是去药坊,人家一看便知道你是来卖药的,还不会赶你出来,但若是去医馆,怕是门都进不去。

果然,她们走了大半条街,进过几家医馆,都是刚走进去就被人赶了出来了,有些势力一点的伙计甚至还冷嘲热讽了一顿。

“狗眼看人低,等我以后有钱了,还穿着这套衣服,带着一袋子的银子过来砸场。”张二丫愤愤地道。

“不用跟这些人计较,咱们继续。”

叶燕飞才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插曲就放弃脱贫致富呢。

走没一会儿,又有一间医馆在眼前了。

刚走进医馆,就有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相迎。“两位姑娘是看诊还是抓药?”

叶燕飞快速扫了一眼,只见这个医馆是三开中间没做隔断的连间,正厅北墙上挂着神农氏画像,右边是百子柜,左边摆放着一个大夫的诊桌,一个胡子半百的老大夫正在为一个中年男子看诊。身后还有一个病人正排队候着。

百子柜前,几个伙计正在为病人抓药,有条不紊。

“我抓药。”叶燕飞道。

“哦,那姑娘请稍候,伙计们还在为其他病人抓药,你先把方子给我,我给你安排下去。”

方子,这个叶燕飞倒忘记先准备了,不过也没关系。

“我娘生完小弟弟后总是掉发,还常常夜不安眠,一个老大夫给了我一个方子,是口诉的,我就这样口诉可以么?”

“也可以的,姑娘说,我把方子记下来,让本医馆的掌柜瞧瞧,如果没什么相反相畏,配伍又合理,便会让伙计给姑娘按方抓药。”

“好,那你记吧。”

伙计很快拿来笔墨,叶燕飞想了想,然后慢慢地道,“当归、川芎、熟地、白芍、人参、茯苓、白术、炙甘草各三钱,再加珍珠母、夜交藤、合欢皮、何首乌、黑芝麻、菟丝子和旱莲草,也是各三钱。药材有点多,不知道贵店能不能配齐。”

伙计记下了方子,看了一眼,又瞅了叶燕飞一眼,点头,“药倒是齐的,不过我还得给我家的掌柜瞧瞧,姑娘稍等。”

伙计说完拿着方子走进了内室,不一会儿,又拿着方子走出来,直接将方子压在了百子柜前的条柜上,让伙计们一会儿按方抓药。

张二丫见伙计还真当一回事了,悄悄拉了拉叶燕飞的衣袖,“燕飞,你搞什么呢,听说在镇里抓个药可贵了,万一抓了跟我要钱你要怎么办?我怕我身上的钱不够呢。”

“没事,你没瞧见前面还有两个病人么,咱们等到伙计要开始抓我那个方子时才叫停。”叶燕飞只是用一个方子让她可以理所当然地留在医馆里观察,并不是真正要抓药。

看了一会儿,她笑了,朝张二丫道:“就这家了。”

“什么?”张二丫一愣。

“迎客的伙计不以衣取人,店里的掌柜明知道我可能付不起那昂贵的药价还是答应让伙计抓药,是医者仁义。你再看那百子柜,上面的药材,摆放有序,再瞧品相,枸杞大而美,菊花朵朵干爽,蝉衣只只完整。而刚才咱们看过的几家药坊里的药,有虫蛀的,有发霉的,大都是以次充好的药,再高明的大夫碰上那样的药疗效也折半,甚至还会吃坏人。这家医馆有仁义,重品质,正是咱们合作的最佳对象。”

叶燕飞说完便向刚才那伙计走去了,“小哥,麻烦个事儿。”

伙计热情地走过来,“姑娘请吩咐。”

“先给小哥告个罪,其实我今天不是来抓药的,是来卖药的,小哥请看。”叶燕飞打开背的袋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好大的何首乌!”伙计惊呼。

“好不容易挖到的,还请小哥拿给你家掌柜掌个眼,给个价。”

伙计望了叶燕飞一眼,“这毕竟是贵重的东西,姑娘在这里等着,我让我家掌柜出来跟姑娘谈吧。”

伙计说完就再次进了内室。

不一会儿,伙计带着一个头发半白的,面容慈爱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听说姑娘有一块五十年的首乌根,不知道姑娘想要什么价?”

叶燕飞微微一笑,“掌柜开一个吧。不瞒掌柜,家中长辈也说了个底价,若是二者相差无几,那以后就能跟掌柜长期合作了。像今天拿给掌柜瞧的这些药材,家中还有不少呢。”

说完,她将身上的那个布袋打开将里面的药材都倒在了桌上。除了何首乌,还有田七,白芷等。

掌柜瞄了一眼,目光的重点还是在那首乌上面,他拿起那首乌放在手里仔细地瞧了好一会儿,“这首乌有一斤九两,至少是四五十年的块根,比起市场上几年生的价钱要翻好几倍。还有其他几种药材,虽然常见,但品相一等,看得出姑娘家做药也是用了心的。这样吧,大价钱咱们小医馆也出不起,全部一起二两银子,姑娘看成否?”

一听到二两,张二丫都差点没绷住,赶紧撇过头狠狠地挤了下鼻子眼睛嘴巴释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这才面若平湖地重新摆正坐好。眼角余光瞧着人家叶燕飞,嘿嘿,真是人家说的那个荣辱不惊啊,听到二两银就跟听到说两个钱似的。

掌柜是老江湖了,只盯着叶燕飞看她的反应。

看着这小姑娘平静的样子,他竟有些忐忑,这药材的确是好药材,若是去大地方卖肯定能再翻个倍,可是他也只能出得起这个价了。若是不行,那也只能作罢。

“好,这个价格还算公道,由此可见掌柜不欺生,今天这笔成交了。”叶燕飞一锤定音。

与掌柜银货两讫,叶燕飞和张二丫便从医馆告辞出来,刚走两步,身后突然有人大叫:“姑娘请稍留步!”


张二丫又道:“对了,父亲说建屋的地点还得你们自己再斟酌斟酌,是在原来这草棚的位置起还是另寻地方?不过原来草棚的位置风邪太重,并不宜用,这坟山反正是荒山,你看哪里就选哪里,建好找里正办张屋契就可以了。”

叶燕飞虽然不会堪舆学,但这草棚的位置风大她确是深有体会,吹多了别说其他,头都晕,若是能换个地方最好不过了。

但重新选地方,她不会啊。

见叶燕飞皱着眉,张二丫笑道:“嘻嘻,其实父亲还多事帮你看过地了,他看好的那块地也离草棚不远。我听他说什么左青龙右白虎,前低后高,前窄后宽,天生福地的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不过我瞧父亲说话时那眼神应该是块好地。”

叶燕飞没想到张铁树还真是个宝藏大叔,连风水也会看。

这钱花得真值。

她望着张二丫有点期待地问:“你父亲还会看日子么?”

张二丫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胸前那两只小白兔就更加显眼了,惹得叶燕飞艳羡了两秒钟。

“日子也帮你看过了。三天后便是破土吉日,到时准备好祭祀神明的相关用品就可以开始动工了。”

叶燕飞激动得一把抱住张二丫,“二丫,你可真是有一个宝藏老爹。”

张二丫得意地扬起嘴角,“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爹。我爹会的这些迟早我也会,你就跟着我吧,我罩着你。”

有老大罩当然求之不得,叶燕飞立即狗腿子的又把张二丫抱了一把,“嗯嗯,二丫姐姐罩着我。”

“对了。”张二丫瞄见萧池羽走远,应该听不见她们说话了,压低的声音问道,“你跟这个人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我怎么觉着你们俩好像发生过什么而我却不知道的样子。”

“发生……”叶燕飞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坦诚相对的情形,幸亏她的脸皮已经练厚了些,并没有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让张二丫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但她的迟疑还是让张二丫还些猜测。

“你们不是已经那个那个了吧?”

“哪个哪个啊,别乱想。”叶燕飞知道张二丫往哪儿猜了,失笑道,“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你放心吧。本姑娘可不是那种随便将就的人。我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不是真心交付,我宁可做一辈子女光棍。”

“你要是做女光棍我就陪你,咱俩两光棍,正好凑一双。”

“去去去,谁跟你凑一双,我可没那个癖好。”

叶燕飞嫌弃地将张二丫一推,张二丫却得意上了,笑着又粘上来,“怎么不成,我听说就有两个姑娘梳起不嫁结拜金兰一起过日子的。”

叶燕飞听得鸡皮都起了,“本姑娘性取向纯正得很,只爱美男不爱美女。”

“吵死了。”

两人正打闹着,从那边大树底下却飘来一个声音,张二丫缩了缩脖子,朝叶燕飞挤着眼睛,“你家大爷生气了。”

说实话,张二丫挺怕那个萧池羽的,总觉得他冷冷望着人说话的时候就像六亲不认要砍人一样。

叶燕飞其实也怕,只是她明白在这个人的面前一旦露了怯,她这个主人家的地位就不再存在了,就像跟饿狼对峙,一旦你目光稍有怯意,那饿狼便不顾一切地朝你扑来。等待你的只有剥皮拆骨,被吃是渣都不剩。

她回头朝某大爷躺的地方望了一眼,那家伙似乎眼睛都没睁开,但全身散发着冷气,夏天有他,真是想不凉快都不行。

“趁天色还早,赶紧把族长家和里正家的也送了吧。”张二丫指着准好的两篮子,“一个猪头,一个前腿,先送哪家你看着办吧,我……就先回了。”

张二丫又接着另一边的篮子道:“刚才你说要送给我奶奶吃的猪心,我大伯娘居然忘记拿下去了,我顺便拿走了。我奶奶其实也不是真的喜欢吃猪心,只是她这两年心神差,老睡不好,又忘事,听人说吃心补心,这才要吃猪心。嘿嘿,其实偷偷告诉你,奶奶每次吃得都想吐,哈哈,难为全家人总是想着怎么给她弄到猪心吃呢。”

以形补形是人们常用的食疗之法,理论来由虽然看似有点荒谬,但却歪打正着。

比如核桃形如脑用来补脑,赤小豆形如肾用来补肾。

后世通过检验证明,核桃里的确含有丰富蛋白质、脂肪、维生素、硫胺素、核黄素、尼克酸、钙、磷、铁等成分,可防止细胞老化,能健脑、增强记忆力。同样,赤小豆也有利尿消肿健肾之功效。

不懂药的乡下人则更偏重于直接用动物的相应脏器来补食。

比如吃猪脑补脑,吃猪心补心。

猪脑、猪心中含的钙、磷、铁比猪肉多,的确有补益的功效,但这些动物内脏的胆固醇含量极高,经常食用也是危害挺大的。

不过在这里,叶燕飞倒是不用为张二丫操心这个问题,因为就算张铁树等人孝顺,也没办法让赵大娘时常吃到猪脑猪心。

她能操心的大概只有煮法。

“二丫,猪心拿回去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张二丫努了努嘴,“还能怎么做,切片煮了吃呗。”

叶燕飞笑,就猜到是这样。她朝张二丫道:“你先等等,我拿点东西给你。”说完就转身钻进了草棚。

不一会儿,她拿了一袋子东西出来。

“这是莲子,这是太子参,你把这两样东西跟猪心一起加上清水放进锅里,武火煮沸后,文火煲2小时,好了喝汤吃肉,汤甜,肉也好吃,更重要的是这味猪心莲子参汤补心健脾,养心安神,最适合你奶奶这种情况吃了。”

“哇,真的啊。”

“你不信?”

“信,我当然信,嘻嘻,只要是燕飞你说的,多不可思议我都绝不怀疑。”

张二丫将东西放好,又往萧池羽那边瞄了一眼,然后朝叶燕飞挤了下眼睛,“那我就走啦,你多防着他一点,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你们现在这关系在村里已经过了明路,万一他真要做点什么,理由正当,你可就是吃了哑巴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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