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馋天界战神的身子很久了1我是魔族公主。
我承认,我馋神界那位司战神的身子很久了。
为此我打算赔上自己去和亲。
我把这事说给我爹听的时候,他一开始有些不解,然后惊恐,后来花容失色,看着我的脸语重心长。
崽啊,和亲和的是两族修好,不是挑起战争,何况现在魔族实力削弱,经济贸易大幅度下降,就连人口降生率都上不来。
爹知道你的孝心,但你一顿少吃二十几个馒头就是对爹最大的支持了,乖哈。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微笑,落在我眼里就是嘲讽。
少吃二十几个!
说的倒是轻巧,我堂堂魔界公主,连块肉都见不到,沦落到只能吃馒头怪谁!
要不是他跟天帝打起来,魔族割地赔款,我跟司战神早就成了。
打击我的肉体,克扣我的伙食!
这劳什子公主我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
他是有了我这么貌美如花的闺女不愁了,带出门多有面子,但我还是孤家寡人啊!
我还没崽呢!
何况司战神那个身子,尝过一次谁不迷糊啊日!
2这事说起来还是一百二十三年前。
那时候魔族还没这么穷,名下的房产地契不计其数。
我平常闲着的时候喜欢在南梧山耍,那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遍地的野花野果,最重要的是南梧山山上有只秃毛猴子,酿出来的九日醉可谓一绝。
但它着实有点抠,每每总是把酒藏的严严实实,要不就是让猴子猴孙日夜看守。
以至于我想喝还得靠偷,不过倒也无所谓,因为我闲着的时候特别多。
在跟那群秃毛猴子斗智斗勇里,不仅能够锻炼身体,脑子还灵活不少。
遇见凤无衍是个晴天。
我怀里揣着好不容易偷来的九日醉,想着找个地方偷摸喝掉。
山间里我曾建起一座小小的竹屋,这里四季如春,竹屋上开出星星点点的花,屋子前边的梧桐树枝上架起一座秋千。
平日里这是我的私人领域。
外人很少进来,那天的花丛里,斜斜的睡了个满头银灰色长发的男人,额间一点血红,长袍中间拿一根细细的腰带束着,发丝上挽着一根乌木簪子。
阳光打在他身上,那一刻我色欲熏心,甚至觉着如果能和美人说说话,我愿意倒拔垂杨柳。
但他明显不给我这个机会,眯着眼睛沉沉冷色。
为了不惊醒美人沉睡。
我特意捏了个法诀坐上梧桐枝,九日醉的壶口一打开,美人睫毛微颤,清冷的声音低沉。
香。
我爹曾经教过我,遇见喜欢的东西要主动出手,反正咱魔族人品是出了名的不好,不怕丢人。
为了同美人搭讪,我单手握着酒壶,整理了一下袍子上的褶皱,想着来一出仙女飘飘。
但因为近来偷酒偷多了,我把柜子里的裙子全都换成了方便的男装,没有了飘飘加持,我只剩下这张美丽的脸。
好在我还有这张美丽的脸。
从梧桐树上落在美人身侧,我半蹲下身子,对上美人的视线,哪里香。
我出门虽不爱涂些胭脂水粉,但身为魔族公主,偶尔也会用点花瓣牛奶洗洗身子。
呜呜呜呜,我就知道,他一定是被我身上自带的女人味迷倒了。
美人眼睛里的迷茫还没褪下,撑起柔若无骨的身子凑到我手边,就着我的手掌饮了一口九日醉。
酒香甚美。
哇。
他不仅夸我香,还夸我美哎。
我羞涩的跺了跺脚,死鬼,太直接了啦。
然后那个直接的死鬼把我一整壶的九日醉都给喝完了。
这东西来之不易,虽说我是魔族公主,但秃毛猴子地位也不低,我和它打起来平均五五分。
一壶九日醉,我自己大概能喝上三五天,美色误人,现下我有点心疼。
美人脸颊上跃起两抹绯红,约莫是有些喝醉了,他往后靠在花枝上,头上的簪子蹭的松了,银灰色的刘海散下两缕。
喝!
想喝多少喝多少!
我堂堂魔族公主还能养不起一个小白脸!
秃毛猴子,你最好祈祷你身上的毛买保险了!
不然你损失大了我跟你说!
那酒壶被我随意丢在地上,我往前凑了凑,学着话本子看的对话。
在下阿肆,公子怎么称呼呀。
他单手撑着脑袋,唇齿里的酒香喷洒在我脸上,阿肆……阿肆!
秃毛猴子身上围着半块树皮,手里扛着根巨大的狼牙棒,龇牙咧嘴的追到竹屋。
又偷我的酒!
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冲天的树木拔地而起,树枝如同生了灵智甩着腊肠一样的舌头朝着我卷过来。
慌乱之间我抗起地上的美人跑的飞快,普一接手就觉着失算,他看起来瘦弱,实则不轻。
七拐八扭之间,美人在我肩膀上撑着下巴,音色炸响。
呵,好玩。
这一刻我十分后悔。
祖宗,您要是觉着好玩就下来自己玩行不行。
我累的舌头都甩出来啦!
但显而易见美人和我没有心灵感应,我砸倒在草地上的时候,他身子卧在我上边,有我当缓冲,没受任何伤。
我两只手扒着地面,眼珠子泛白,累,累死我了,那猴子没追上来吧。
地面上的小花散发出香味,美人仰面躺在我身边。
那只猴子?
我们出了竹屋他就停了呀。
淦!
那我累的跟狗一样是为什么!
美色误我!
我要自断情根!
这句豪言壮语在我扭头的瞬间消散,美人撑着脑袋,胸口处的长衫扯落半截,透过修长的脖颈能看到里边隐隐约约的景色。
我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呜呜呜呜。
扶我起来,我还能跑。
我他娘的出息了3我并不晓得美人的名字。
但那天之后,我们俩组成了就获取九日醉品鉴联盟双人组。
他负责品鉴,我负责获取。
事实上这个组合我之前也抗议过,毕竟我是个公主,再不济我也是个姑娘家。
他一个大男人见天的负责享受,多少对我有点不公平。
我把这事跟美人说的时候,他沉吟半晌,又沉吟半晌,然后睡着了。
我借机摸摸蹭蹭,成功把我那点不甘抛之脑后。
等到美人想起这事的时候,我一脸的大义凛然。
我可以我行我没问题!
我要是打不过就让我爹来!
你不知道,我爹脸皮可厚了,而且打架还厉害。
我卖爹卖的毫不犹豫,美人眼色波光流转,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爹对不起,为了闺女后半生的幸福,你先担一担这个恶名。
那之后。
整个南梧山见天的鸡飞狗跳,秃毛猴子手里的狼牙棒换成大砍刀然后又换成十倍大的狼牙棒。
美人总是斜倚树干,单腿曲起,天上飘着朵朵白云,身后是我张牙舞爪的四肢飞天。
我以为我已经算是个很清闲的公主了,没想到美人比我还清闲,我偶尔还会回魔宫跟我那个老父亲联络联络感情。
顺便看看有什么好东西能顺走。
可我从遇见美人那天开始,他就像在南梧山生根了似的,见天的吃睡都在我那个竹屋。
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我馋他的身子,他馋我的酒。
至于秃毛猴子,充其量算是个供货商。
九日醉的后劲大,是以十天半个月里,美人总是朦胧不知处,他面皮白,喝多了眼尾通红。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能占点便宜。
老话说的好。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哦不对,是有了馒头想吃肉。
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伺候这位祖宗二十三年,他身上哪一块我没摸过。
摸来摸去也就腻了,再说了,大家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偶尔进行一下成人的运动也不过分吧。
我那宫殿里的床铺很大,足够养得起一个爱喝酒的美人。
于是趁着一个月黑风高无人夜。
我拿了两壶私藏的九日醉偷偷摸上美人的身子,他睡在梧桐枝下的秋千上,单手握着我的手。
就着月光静静的看了我片刻,随后像是轻轻呓语。
是阿肆啊。
嗷嗷嗷,今天谁能忍住谁是狗。
我把他灌的半醉,装作手上没轻没重的洒了他一身,就着替他换衣服的空,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美人怀里。
他身上染着酒香,铺天盖地的温柔袭来,大有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错觉。
竹屋外罩上一层透明的薄雾。
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还睡着,寝衫露出隐隐约约的腹肌。
靠,这么好看的美人被我睡了,阿肆你赚了!
你出息了!
我内心癫狂如老狗,面上还特意散下一头长发,偷偷清了清嗓子。
美人,我……我我我淦!
他手上那是什么标记!
细刀山海。
听闻神界司战神乃天地间最后一只银羽凤凰,出生时右胳膊上自带兵器,此后他用凤羽缎出轮廓。
天上地下,以杀止杀。
美人是司战神凤无衍。
我他娘的睡了凤无衍!
爹,你赶紧收拾行李,跑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