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嘉柔顾云祈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庶同嫁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梦到桥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庆功宴上,我爹为庶妹求旨赐婚。皇帝允诺,不日下旨。嫁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尚书府独子,而是定远侯府的病秧子世子。我为妻,她为妾。……宫里的总管太监宣旨的时候,阖府老小都惊呆了。“公公,你莫不是念错了吧。”“我家嘉柔要嫁的不是顾云祈,而是尚书府的公子顾砚行啊。”苏姨娘一反常态地嘴快,我爹都来不及拦。总管太监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没想过有人还敢当众驳脸,神色一变,顿时收敛了笑意。“怎么,姨娘是觉得咱家不识字,连这么几个字都认不清?”“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陛下亲赐,沈倾意为定远侯世子妻,沈嘉柔为世子妾。”“有何不妥。”我爹赶忙赔礼:“妾室鲁莽,不知礼数,公公见谅。”说着给总管太监塞了一锭金子,接过圣旨。总管太监轻哼一声,拂袖离去。沈嘉柔眼眶通红,...
《嫡庶同嫁 全集》精彩片段
庆功宴上,我爹为庶妹求旨赐婚。
皇帝允诺,不日下旨。
嫁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尚书府独子,而是定远侯府的病秧子世子。
我为妻,她为妾。
……宫里的总管太监宣旨的时候,阖府老小都惊呆了。
“公公,你莫不是念错了吧。”
“我家嘉柔要嫁的不是顾云祈,而是尚书府的公子顾砚行啊。”
苏姨娘一反常态地嘴快,我爹都来不及拦。
总管太监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没想过有人还敢当众驳脸,神色一变,顿时收敛了笑意。
“怎么,姨娘是觉得咱家不识字,连这么几个字都认不清?”
“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陛下亲赐,沈倾意为定远侯世子妻,沈嘉柔为世子妾。”
“有何不妥。”
我爹赶忙赔礼:“妾室鲁莽,不知礼数,公公见谅。”
说着给总管太监塞了一锭金子,接过圣旨。
总管太监轻哼一声,拂袖离去。
沈嘉柔眼眶通红,顿时哭了出来:“爹,你不是为我和砚行哥哥求旨赐婚吗?”
“怎么如今要我嫁给顾云祈那个病秧子,还是个妾。”
我爹扶额:“大意了。”
可不是大意吗。
他在庆功宴上只说与自家小女与顾家公子青梅竹马,一没说是哪个女儿,二没说是哪个顾家的公子。
七日前,我爹凯旋归京,皇帝大喜,赐宴庆祝。
按照我们景朝的旧例,庆功宴上陛下会让重功之臣提一个要求。
我爹一到家,沈嘉柔就嚷嚷着要嫁给顾砚行,要我爹去请旨。
庆功宴那天,我爹对外宣称我染病在家,只带了沈嘉柔一个女儿去赴宴。
听两个弟弟说,宴会上,沈嘉柔全程盯着顾砚行,恨不能凑到对面顾尚书桌上去。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赐婚的对象是谁。
皇帝老儿果真是,奸诈。
但凡我爹在皇宫多打听打听,都知道顾砚行是十三公主的心上人。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殿前说那种胡话。
一个将军偏房生的庶女想嫁给顾尚书的独子为妻,跟公主抢人,置顾家与皇室的脸面于何地。
简直是为难皇帝。
要不是他喝多了话没说清楚,这会沈嘉柔已经没命了。
前两天,沈嘉柔从皇宫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四处炫耀自己马上要嫁给尚书公子了。
这会子消息已经传遍京城的世家圈子了。
皇帝这一招是在是狠。
这婚我爹想退都退不了。
沈嘉柔前两天还嘲讽我没人要,这会看见我就要绕道走。
前几天没能进宫参加庆功宴的不止我,还有继母许氏。
苏姨娘怂恿我爹不带她,气得她这几天称病卧床,连饭都吃不下。
听了宣旨的消息,像是遇上了天大的喜事,风寒刹那便好了,连干了三碗米饭。
“真是老天开眼,苏氏母女竟遭了这报应。”
“到时候去了定远侯府,你就是世子正妻。”
“顾云祈身体不好,你抓紧生个儿子。”
“他死了,你也是当家主母。”
“沈嘉柔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许氏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米饭都喷了出来。
我替她擦掉嘴角的米饭:“母亲,那侯府世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呢,别高兴的太早。”
许氏心直口快:“我跟人打听过了,那顾云祁自幼身体不好,活不过三十的。”
我:“……母亲慎言。”
许氏总是这样说话不经心,才会叫苏姨娘占了上风。
要不是她娘家显赫,又生了两个儿子,我爹早就宠妾灭妻了。
沈嘉柔的赐婚不完全是个意外。
七年前,顾砚行随顾尚书来府中赴宴。
那会还没有许氏,我闻见席上的猪蹄香,馋得不得了,躲在窗后,默默瞧着。
沈嘉柔见了,以为我是看上了顾砚行,嘲讽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顾砚行在席上瞧她瞧得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可人家顾公子看得分明是她身后的《雪山放晴图》。
后来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顾砚行,我也便随了她的意。
她喜欢抢我看上的东西,我就装作对顾砚行感很兴趣。
以顾家的尊荣,怎么会娶一个乐伎生的庶女。
沈嘉柔受宠惯了,看不透其中利害,总是赶上去讨好顾砚行。
有一次她突发奇想给人绣了个鸳鸯戏水的荷包,把人家吓得不轻,连忙遣人送了回来。
我和许氏一看,好家伙。
好丑的两只野鸭子。
饶是顾砚行那般的好脾气,听闻她在何处,也是要躲一躲的。
她与那些奉承她的京中小姐说,顾砚行见着她就脸红,于是不敢见她。
事实上,顾砚行与十三公主才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许氏带我去尚书府赴宴时,顾尚书的夫人就向我们抱怨苏姨娘教的女儿实在不懂规矩,十三公主已经是恼怒至极。
我爹从边关打了胜仗回来,我便提醒她,宴会上,皇帝应当会答应我爹一个要求。
她果真屁颠屁颠地跑去求我爹向陛下请旨赐婚。
我爹一时荣宠至极,又不知其间曲折。
他把沈嘉柔当个宝没什么,但真把她嫁给高门显贵的嫡子,便是对人家的折辱。
倘若陛下真的应下了两人的婚事,就算十三公主愿意受这个委屈,顾尚书跟他夫人也容不得沈嘉柔辱其门楣。
可惜了,陛下棋高一招,祸水东引,将我们都嫁给顾云祈。
我为妻,她为妾,一来不至于太瞧轻了定远侯府,二来也是对我爹的一种告诫。
君臣纲常,嫡庶尊卑,千百年来的规矩,容不得沈家特立独行。
沈嘉柔没死,也不打紧。
反正,来日方长。
冬日里,大雪铺了满地,我却觉得比往日的冬天都要暖和。
大婚当天,我和沈嘉柔同时出嫁。
只不过,我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走的正门,沈嘉柔是一顶小轿走的侧门。
出门前,我跪在堂前,许氏为我拔下发簪,插入我发髻之中,眼中尽是不舍。
“娘盼着你夫妻美满,万事顺遂。”
我爹也挤下两滴热泪,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你和嘉柔同在顾府,要互相照料。”
“爹爹嘱托,女儿铭记于心,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离开沈家,入了顾府,便是新的开始。
拜完堂后,我顶着盖头,坐在床上。
外面人声喧嚣,热闹至极。
隔着薄纱,入目皆是红色,一片喜庆。
不知道,沈嘉柔这会儿作何感想,是否在后悔求我爹赐婚。
宴席吃完,宾客散去,一人推开房门,手持银钩,掀起盖头。
那是我第一次看清顾云祈的脸。
一双似水桃花眼,高耸的鼻梁,薄薄的红唇,清瘦但不失挺拔。
笑起来如春风拂面。
见我呆呆地望着,他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怎么,为夫长得不如人意,吓着娘子了?”
我反应过来,猛地摇头。
顾云祈轻笑出声,凑到我眼前,温热的呼吸洒在我脸上。
“那就是我太好看了,夫人看呆了。”
我的脸颊和耳尖烧得厉害,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世子莫要拿我开玩笑。”
顾云祈眼睛一眯:“你叫我世子,莫不是希望日后我唤你沈大小姐。”
这人真是有毒,净想着逗弄人。
“夫君。”
我鼓起勇气,发出蚊子般微弱的声音。
顾云祈听见了却装聋:“夫人说什么?”
我回了个白眼,顾云祈哈哈大笑。
“合卺酒还没喝呢。”
顾云祈端起一杯酒递给我,示意我与他交臂共饮。
沈嘉柔的丫鬟突然冲进来:“世子不好了,我家小姐病了,世子赶紧去瞧瞧吧。”
吃过饭,我爹找许氏商量陪嫁之事。
他有意多给沈嘉柔几处商铺庄子,又同许氏吵了起来。
“柔儿本就受了委屈,多给她一点陪嫁也是理所应当。”
“你怎么这般不通情理。”
许氏不服。
“就你通那狗屁的情理,嫡女正妻的陪嫁还比不上庶女侧室。”
“叫外头人见了瞧我们将军府的笑话。”
我爹听了无理反驳:“那柔儿是嫁妆也不能比倾意的少。”
说完,看都没看我一眼便摔门而出。
晚上,我在花园散步,沈嘉柔巴巴地凑了上来。
“姐姐还不知道吧,爹爹说我这两日受了委屈。”
“特意给了我城中的两家铺子跟城郊的两家庄子,怕姐姐伤心,没有记在陪嫁单子上。”
“姐姐不会介意吧。”
沈嘉柔在府上死去活来地闹了几日,终于认清现实,这会子又有了心情与我攀比。
“妹妹嫁进侯府做妾,日后还有的委屈要受。”
“我还要心疼妹妹呢,有什么好介意的。”
沈嘉柔气不打一出来,气得咬牙跺脚,却无力反驳。
“你等着瞧,就算嫁给顾云祈做妾,我也照样高你一头。”
京城的显贵人家,像我爹这种敢宠妾灭妻的可没几个。
祖母生前说过,苏姨娘心眼坏,有些小聪明但不识大体,我爹是有勇无谋,美色误人。
沈嘉柔大概是被宠坏了,遗传了苏姨娘的一肚子算计,却出奇的蠢。
出嫁前一晚,许氏偷偷抱过来一个紫檀木箱。
她吩咐丫鬟将院门守好,做贼似得打开箱子。
“这些都是我嫁过来时娘家给的嫁妆。”
“我挑了些好看的,你用的上的,带过去,你也有面子。”
我一看,金钏、玉镯、玛瑙坠子、珍珠项链塞了满满一箱,中央还有一颗圆润的夜明珠。
许氏让丫头吹了灯,夜明珠在一片黑暗中散发着荧光。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据说好的夜明珠价值连城,有价无市。
有那么一瞬间,那些光芒就像穿过层层黑暗,照进了我心里。
“怎么样,亮吧?”
“这是我祖上出海经商时得来的,能卖不少钱。”
“将来顾云祈对你不好,你也有个退路。”
许氏兀自说着,一双眉眼在光下慈爱极了。
她一生只有两个儿子,把我当成了亲女儿。
就算我的亲娘还活着,也不会更好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是泪流满面。
“娘……”往日里,我都是客套地喊许氏母亲。
祖母说许氏会护佑我,叫我敬她重她,却没叫我把她当生母来看。
这还是我第一次喊许氏“娘”。
许氏楞了片刻,替我擦干眼泪:“好孩子。”
许氏对我讲了许多体己话,走前叮嘱我不能像她一样顶撞丈夫,于己不利。
又说祖母临走前交代她转告我,逝者已矣,不要总想着过去的仇怨,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可是,我心不甘啊。
苏姨娘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能放下呢?
苏姨娘原本是我生母的一个远房表妹,家道中落,流落花楼,成了一名乐伎。
我生母好心救了她,帮她洗了旧籍,还让我外祖母认她为养女。
没想到,她竟趁着我娘怀孕,勾搭上了我爹。
她生的娇美,又深谙男人本性,把我爹迷的五迷三道的,一再宠妾灭妻。
我生母受不了这气,生下我后终日抑郁。
偏偏苏姨娘还每日都要来刺激她一番。
听老嬷嬷们说,我生母原本打算带着我一起跳井的,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死前我生母留了封遗书,希望我爹能看在往日舅舅提携帮扶的情分上善待我。
我爹却将其视之为狭恩图报,对我更是厌恶。
许氏进门前,苏姨娘当家,我过得都不如府里的丫鬟,平日里用的都是捡沈嘉柔玩腻了的。
冬日里的袄子总是补了又补。
她们母女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大冬天,沈嘉柔将帕子扔进水里,要我去捞,差点将我活活淹死。
我爹就在岸上站着,冷眼旁观,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也不对,若真是陌生人,他说不定还会喊家仆捞一把,赚个名声。
至今我都不敢靠水太近。
不过在饭桌上吃了块肉,苏姨娘的婢女都敢喝斥我是没娘养的野孩子。
祖母生前,费尽心思找了大龄未嫁的许氏给我爹续弦,才敢咽气。
许氏进了门,我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这些年,苏姨娘母女也没少为难我们。
许氏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苏姨娘买通了产婆,差点将她害死。
好在大夫来得及时,不然我又少了个娘。
我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反击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心在地狱的人,哪里有什么好日子?
我要拉着她们一起,哪怕赔上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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