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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

豚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蔡金花和顾芳芳瞬间被问得僵住了。蔡金花拉长了脸,“好好的,提那个贱货做什么!”听到这个称呼,顾延卿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冰封。声音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悦:“妈,你说什么?”蔡金花浑然不觉,一边摆弄顾芳芳比在身上的连衣裙,一边满不在乎重复:“我说,好好的你提那个贱货做什么!”“你放心,那个不要脸的贱货,早就在生下杂种后,就被我赶出来了。”“这次你回来啊,赶紧把她休了!妈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媳妇,或者你们部队有没有什么领导的闺女是单着的,你想办法娶……”蔡金花终于察觉顾延卿的脸色不对劲了。她磕磕巴巴:“你怎…怎么了?”顾延卿身上的肃杀之气让人汗毛倒竖。顾芳芳和中年女老板都跟着局促紧张了起来。顾延卿目光阴沉,低哑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冷到了极点:“...

主角:顾延卿岑婧怡   更新:2024-12-09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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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蔡金花和顾芳芳瞬间被问得僵住了。蔡金花拉长了脸,“好好的,提那个贱货做什么!”听到这个称呼,顾延卿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冰封。声音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悦:“妈,你说什么?”蔡金花浑然不觉,一边摆弄顾芳芳比在身上的连衣裙,一边满不在乎重复:“我说,好好的你提那个贱货做什么!”“你放心,那个不要脸的贱货,早就在生下杂种后,就被我赶出来了。”“这次你回来啊,赶紧把她休了!妈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媳妇,或者你们部队有没有什么领导的闺女是单着的,你想办法娶……”蔡金花终于察觉顾延卿的脸色不对劲了。她磕磕巴巴:“你怎…怎么了?”顾延卿身上的肃杀之气让人汗毛倒竖。顾芳芳和中年女老板都跟着局促紧张了起来。顾延卿目光阴沉,低哑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冷到了极点:“...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精彩片段


蔡金花和顾芳芳瞬间被问得僵住了。

蔡金花拉长了脸,“好好的,提那个贱货做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顾延卿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冰封。

声音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悦:“妈,你说什么?”

蔡金花浑然不觉,一边摆弄顾芳芳比在身上的连衣裙,一边满不在乎重复:

“我说,好好的你提那个贱货做什么!”

“你放心,那个不要脸的贱货,早就在生下杂种后,就被我赶出来了。”

“这次你回来啊,赶紧把她休了!妈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媳妇,或者你们部队有没有什么领导的闺女是单着的,你想办法娶……”

蔡金花终于察觉顾延卿的脸色不对劲了。

她磕磕巴巴:“你怎…怎么了?”

顾延卿身上的肃杀之气让人汗毛倒竖。

顾芳芳和中年女老板都跟着局促紧张了起来。

顾延卿目光阴沉,低哑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冷到了极点:

“她现在在哪儿?”

蔡金花脑子还没转过来,嘴就自己回答了:“在镇上,政府职工的宿舍……她不知道从哪儿找的奸夫,给她安排了个播音员的活。”

顾延卿太阳穴猛地跳了跳,弯腰提起腿边的大背包。

他转身朝市场出口的方向大步走。

没走几步,突然就跑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引起整条街的侧目围观。

“哎哟!糟了!”蔡金花后知后觉拍大腿,“你二哥他不会是才知道这档子事吧?我不是托咱村的二狗子跟他说了吗?”

“快走快走!”她拽顾芳芳,“咱们也赶紧回去,不然你二哥气急了,不小心闹出来人命就不好了。”

顾芳芳反过来拽她,丝毫不担心,“哎呀妈,你操这份闲心干啥,我二哥手下有分寸!咱们要是现在回去,来回的车费就白花了!”

蔡金花一听,好像是这么个理,立马不说去追已经跑得没影的顾延卿了。

顾延卿拿出执行任务时奔跑的速度,一路狂奔到汽车站。

刚好碰见一辆发往镇上的班车开出来。

他不顾危险,张开手挡在车前拦停车辆,成功上了车。

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他很快平复呼吸,看着窗外想起母亲蔡金花说的那些话。

生完孩子就被赶出来……

这几年,她带着孩子在外面,该活得有多辛苦?

中弹后无麻药生取弹片时都没流一滴泪的铁血男儿,这时红了眼眶。

无尽的懊悔、愧疚充斥满他的胸腔,使得他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深刻的痛意。

班车摇摇晃晃,驶过平缓的柏油路、驶过颠簸的土路,开了两个半小时,终于在小镇停下。

顾延卿一路打听,很快找到岑婧怡和茵茵住的宿舍。

宿舍门上了锁。

岑婧怡带着茵茵到广播室去了。

正值下班时间,大喇叭里放着旋律激昂的红歌。

红歌播完,女人温柔娴静的嗓音从喇叭里传出:“同志们下午好,现在是1988年7月15日下午5点36分,现在播报今日的失物招领……”

顾延卿一下就认出了岑婧怡的声音。

他在宿舍门口高出地面的路沿坐下,眉心轻拧,静静听着岑婧怡的播报。

听着听着,又失了神。

她要工作,那孩子是谁在看?

孩子是男孩女孩,是像她多一点,还是……

广播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住在宿舍的职工们陆陆续续从食堂打饭回来,都对坐在地上失神的顾延卿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有些上了年纪的妇女,直接小声议论,通过靠在门口上的迷彩大背包猜出顾延卿的军人身份。

“婧怡,打饭回来啦!”

突然,一声招呼从不远处传来。

顾延卿立马从思绪中回神,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岑婧怡正笑着和人打招呼,露出的侧脸素净、白皙,连接着一截纤细的白颈。

她上身穿着洗得发白、有些宽大不合身的棕色纹短袖衬衫,下身穿着同样灰扑扑的长裤。

明明是二十五六岁正好的年纪,却打扮得简直要比蔡金花还要老气。

相比较起来,她右手牵着的小娃娃穿着一件黄色的、娃娃领泡泡袖连衣裙,很是亮丽。

顾延卿的目光不由在茵茵脸上停留,用目光描绘茵茵的长相。

除了肉嘟嘟的脸蛋,茵茵的五官长得更像岑婧怡,细而黑的眉毛、明亮的大眼睛,还有挺翘的小鼻子,以及轮廓形状刚刚好的唇。

可以看得出来,岑婧怡自己过得朴素,但将孩子养得很好。

一时间,心痛和悔恨无以复加。

他迈开沉重的步子,想朝母女俩迎上去。

岑婧怡这时候感觉到女儿茵茵拽了拽自己的手,正想低头朝女儿看去,结果猝不及防对上了顾延卿的视线。

刹那间,时间好像停止了流动,所有的声音都被屏蔽了。

三年未见的夫妻遥遥相望。

一个眉眼清冷、翦水秋瞳里未见波澜;一个面色刚毅、剑眉星目中满是情绪涌动。

没过几秒,又好像过去了很久,岑婧怡捏了捏女儿茵茵的手,牵着茵茵继续往前走。

从顾延卿身边经过时,她没有停留,直接用钥匙打开了宿舍门。

她牵着茵茵率先进了屋。

回头看到高大的男人驻足在木质门槛外,一副不敢进来的样子,她垂了垂眸。

“进来坐吧。”

顾延卿单手提着包,走进空间狭小,地面还有些潮湿的宿舍。

用不到两眼,就将整个宿舍收入了眼中。

里头靠墙右侧,摆放着一张约有一米五宽的铁艺床,床旁有张断了只腿、用碎砖支着的掉漆书桌。

靠近门口这边,进门右手侧放着些做饭用的简易工具。

中间床尾的位置,则是放着两个大箱子。

岑婧怡将网兜装着的饭盒放在大箱子上。

将孩子抱去门口的洗脸盆洗干净手,然后折回来打开饭盒。

她弯腰将勺子塞进孩子的手里,温声道:“茵茵先吃饭,妈妈有点事要跟……”

“你爸爸说。”

爸爸这个词汇对茵茵来说是陌生的,她扭头用明亮的眼睛看着顾延卿,眼里满是对陌生人的好奇和打量。

顾延卿的眼眶一下就热了,忍不住朝孩子靠近。

岑婧怡眼角余光看见他的动作,没作声,直起身走去拉开书桌的抽屉。

“这是茵茵出生时,我和她的住院资料,上面可以证明她是早产出生。”岑婧怡隔着一米远,将厚厚一沓纸张递给顾延卿。

她垂着眸,没有情绪起伏地继续说:“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让你相信她是你的孩子,我听说沪市那边已经有亲子鉴定技术……”

“不用!”顾延卿哑声打断她的话,“我信。”

岑婧怡默了默,收回拿资料的手。

“对了,因为你妈妈不承认茵茵的身份,所以我把茵茵的户口上在了我的名下。”

顿了顿,她又说:“如果你最近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开一张介绍信,我要带茵茵去外地看病。”

“我是临时工,单位没法给我开介绍信。”

“我的户籍所在地那边,街道办的人说我已经出嫁,介绍信得你们村的村委开。”

“我去找你们村里的村委会,他们又说我的户口没迁到你们家,也不能给我开。”

“当然,如果你不方便,我们也可以办理离婚手续。”


涂月华看到她带着茵茵住在职工宿舍,哭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凶。

当时涂月华就像是突然间得了躁狂症,说要去把顾家人杀了,要去把顾延卿杀了。

是她借口不舒服,才把气愤的涂月华拦了下来。

后来涂月华在宿舍照顾了她一个多星期。

涂月华就职的公司屡次来信催促,给她最后三天的返岗期限,否则就做辞退处理。

不得已,涂月华只能返回鹏城。

涂月华走了之后,时常寄钱、寄孩子的衣服来给岑婧怡。

孩子的衣服买了没法退,岑婧怡就收下了,但是钱她一分没收。

起初,她是归还给涂月华的父母,后来直接给涂月华写信,说明自己绝对不会收下钱。

这些年,她和涂月华的来往信件中,她鲜少主动提及顾延卿。

倒是涂月华经常问她顾延卿是否回来了,一副如果顾延卿回来了,就立马杀回来替她找顾延卿算账的架势。

岑婧怡一边操作着广播设备,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今天顾延卿不会带着茵茵来广播室接她下班。

这样她就还有时间安抚涂月华的情绪。

可人越怕来什么,就往往会来什么。

在广播结束的前一分钟,顾延卿牵着茵茵来了。

岑婧怡坐在话筒前,正在念最后的结束语,眼角余光就瞧见坐在旁边的涂月华站了起来。

念完最后一个字,她关闭广播设备的同时,回头看去,只见顾延卿牵着茵茵就站在门口。

广播关闭时喇叭‘笃’的一声闷响,像是给了涂月华可以发起攻击的信号。

她问顾延卿:“你就是顾延卿?”

顾延卿不认得涂月华,但瞧见涂月华从广播室里出来,猜测涂月华应该是岑婧怡的朋友,于是点头承认。

“对,我是顾延卿。”

‘啪’!

一个绝对响亮清脆的耳光清晰响起。

“月华!”岑婧怡赶紧跑过去,拉着涂月华往广播室里退。

顾延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平白挨一个陌生女人的耳光。

脸上还有麻麻的感觉传来,他用舌头顶了顶痛意传来的那侧腮帮,黑沉的目光幽幽看向涂月华。

“看什么看!老娘我打的就是你!”涂月华叫嚣着,还要朝顾延卿冲过去。

“你既然娶了我家婧怡,为什么不照顾好她!”

“你知不知道,你害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听到这些质问,顾延卿眸色一怔,随后眸中冷沉的怒意在顷刻间散去。

“婧怡。”他声音低沉开口,“你放开她吧。”

“她说得对,打得也对。”

他的反应让岑婧怡和涂月华都愣了愣。

不过涂月华可不吃这套,她认定顾延卿是在装模作样,紧接着又要冲破岑婧怡的阻拦。

岑婧怡阻拦涂月华的同时,注意到了被顾延卿牵着的茵茵。

看到茵茵躲在顾延卿的身侧,脸上浮现害怕的神色,她呼吸骤然屏住。

“够了。”她突然呵斥一声,松开了涂月华。

“要打你们就到别处去打,别在这吓坏了我的茵茵。”

一句话瞬间浇灭了涂月华的怒火。

她朝躲在顾延卿身后,怯生生的茵茵看去,弯唇露出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伸出了手。

“茵茵?过来,我是你月华姨姨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涂月华在鹏城忙的过年都回不来,去年更是直接把父母都接去了鹏城。

她上次见茵茵,就是在职工宿舍,茵茵怎么可能记得她。


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又有些失落,忍不住猜测顾延卿是不是反悔了。

可没过多久,顾延卿就又回来了。

他头发湿漉漉的,先前身上的酒气被洗发膏的香味代替。

他凑近她时,她也能闻到专属于薄荷牙膏的冷冽味道。

‘他是专门去洗漱了吗?’

岑婧怡正失神想着这个问题,顾延卿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当夜她确实不像今天这样侧躺着半边身子都麻了,但也是累的……

回想到新婚夜某些羞人的画面,岑婧怡脸颊和耳尖都烫得厉害。

她庆幸现在是深夜,没有人看得到她现在的窘态。

为了将脑海中的少儿不宜画面驱逐,岑婧怡摇了摇头。

等做完摇头的动作,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懊恼得无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过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声响,看起来顾延卿并没有被她突然摇头造成的动静吵醒。

所以,他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

这么想着,岑婧怡轻轻翻了个身,终于用平躺的姿势解决了自己僵硬疲惫的半边身体。

逐渐的,她也慢慢有了困意,最终进入了梦乡。

相比之下,顾延卿的入睡就显得困难多了。

几乎是到了凌晨,他才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似乎有人在靠近了他。

来不及做出任何思考,身体就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紧接着响起。

岑婧怡被顾延卿用胳膊横抵着脖子,压在了床上,一只手也被顾延卿紧紧扣在头顶的位置。

她原本是想跨过床尾顾延卿的长腿,轻手轻脚地下床。

谁能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敏锐,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岑婧怡余惊未定,心脏狂跳着。

也许是因为后脑勺磕到了床板,又也许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她的眼里有一层水汽。

原本眼神锐利,带着肃杀之气的顾延卿看到那双潋滟水光的眼睛,意识倏然回笼。

他眼里的杀意顷刻间褪去的同时,他也赶紧松开身下的女人。

“对不起。”他无措地往后连退了几步,和床上的岑婧怡保持着能让人感觉到安全的距离。

看着岑婧怡从床上爬坐起来,他愧疚地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事。”岑婧怡握了握自己还有些疼的手腕,“我能理解。”

顾延卿作为一个经常出任务的军人,也许经历过无数次她根本无法想象的生死挑战。

因此,他有着这样敏锐的察觉力和下意识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她也确实是被吓到了。

她还从来没经历过像刚刚那样惊心动魄的瞬间。

顾延卿注意到她握手腕的动作,担心得眉头深锁。

他曾经通过身体的下意识反应,一拳正击毒贩的喉管,导致毒贩当场毙命。

刚刚的行为,莫不是也给岑婧怡造成了什么伤害。

他关切又自责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岑婧怡摇摇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我去洗漱了。”

说完,她就用脸盆装着牙刷毛巾等东西出了宿舍。

关上宿舍的时候,她才龇着牙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检查是否有肿胀。

现在正值炎炎夏日,床板上只是铺了一张凉席。

刚刚被按倒在床上那一下,她真是疼得都快眼冒金星了。

不过摸起来倒是还好,应该没有肿。


站在岑婧怡旁边的男人是瘦高身材,穿着短袖蓝衬衫,黑西裤,搭配黑皮鞋,很是文质彬彬的气质。

男人一手搭在岑婧怡坐着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撑着书桌,在顾延卿的眼里看来,岑婧怡半个人都被圈在了他的怀中。

见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亲近。

再想到自己和岑婧怡重逢再见以来,岑婧怡对自己的那些疏离表现,顾延卿的心里一阵酸涩苦闷。

手里拿着的雪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化了。

黏腻的白色奶油顺着包装纸的边角,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

顾延卿浑然不觉,看着屋内的景象,生不出抬脚向前的勇气。

他要是此时走进去,他和岑婧怡的婚姻,会不会加快结束的进程?

茵茵坐在顾延卿的小臂上,着急地舔着不停融化的雪糕,也顾不上在意顾延卿的反应。

直到将雪糕棍上的最后一口含进嘴里,整个人被凉得一个激灵,她才想起来蛄蛹着身子,要从顾延卿怀里下来。

顾延卿倏然回神,后知后觉蹲身放她下地。

再看着她吧嗒吧嗒跑进宿舍。

出乎意料的,茵茵进去第一个找的人竟不是岑婧怡,而是扯了扯那个男人的衣角。

并仰着脸,一副等着男人回应的样子,俨然和男人很熟。

许知璋和岑婧怡都沉浸在翻译工作中。

对于茵茵的出现,两人都是十分意外。

许知璋温和笑着蹲下身,和茵茵说话。

岑婧怡则是回头,朝门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顾延卿背着光,叫人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只能看到他的英眉微蹙,薄唇也是抿着,显得整个五官更加坚毅立体。

许知璋接过茵茵递过来的麻花后,将茵茵抱起,也朝着顾延卿看去。

高矮错落的三人在顾延卿眼里,简直像一家人那么和谐。

一阵刀绞似的痛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你好,你应该就是婧怡的丈夫,顾延卿,顾同志吧?”许知璋率先打破沉默,显得落落大方。

顾延卿站在门外颔了颔首,没说话。

许知璋见状,也点点头,紧接着自我介绍:“我姓许,名知璋,是岑老师的学生,现在在第一中学任教。”

第一中学就在镇上,离这里仅有十分钟左右的脚程。

顾延卿无法控制地想,过去三年里,许知璋来这里找过几次岑婧怡?

想着想着,他的眼眶竟开始发红发热。

不过距离远,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这点变化。

许知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内敛不善交谈的性格,就没再勉强。

许知璋偏头看岑婧怡,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纸张,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得到岑婧怡的回应后,他就将怀里的茵茵放在了地上。

他关节较粗的手指刮了刮茵茵的小鼻子,温声哄道:“在家乖乖听你妈妈的话,过几天再跟你妈妈到许伯伯的学校去玩,好不好?”

茵茵重重点头,看着许知璋递回来的麻花,她伸出小手推了回去。

许知璋笑得满目温柔,揉了揉茵茵的脑袋,“许伯伯谢谢茵茵的好意,不过这根麻花,还是茵茵拿回去吃吧,许伯伯不喜欢吃麻花。”

三言两语,哄住了茵茵。

茵茵又把送出去的大麻花接了回来。

许知璋站起身后,她仰着头,乖乖地向许知璋挥了挥手。

岑婧怡也离开了椅子,跟在许知璋身侧,打算送许知璋出去。

经过门外的顾延卿时,许知璋彬彬有礼地再次对顾延卿颔首示意。

顾延卿点头回应,并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

他没从这个姓许的男人身上察觉到敌意,但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抑制不住地敌视对方。

这种感觉很复杂。

明知道对方在这两三年里,应该给了自己的妻女不少照拂,自己应该感激对方。

可是自己又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迸发出危机意识,忍不住地将对方当作侵入领地的侵略者。

顾延卿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岑婧怡许知璋远去。

岑婧怡站在路口,对许知璋摆了摆手。

许知璋同样摆摆手回应后,就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走去了。

岑婧怡转身回宿舍。

才注意到顾延卿提了满手的东西,并且一只雪糕已经在他手中融化,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摊奶白色的积液。

“你的雪糕化了。”她好心提醒。

顾延卿后知后觉低头看去,才感到手指黏腻。

“那边有水龙头,你去洗个手吧。”岑婧怡指向不远处空地上。

空地上有个水龙头,还有一个水井,是所有住在宿舍的职工用水取水的地方。

顾延卿不在乎这点黏腻的脏污,更想听到岑婧怡的解释,想知道那个姓许的男人是什么人。

可岑婧怡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进屋拿了扫帚出来,到不远处的泥地上扫了点泥土,回来盖在地上的那摊奶白积液上 。

刚将变湿变黏稠的泥土扫干净,屋里就传来闹钟‘叮铃铃’的响声。

茵茵手脚麻利地爬上凳子,将桌面上的断腿闹钟拿到手里,啪嗒啪嗒跑出来递给岑婧怡。

岑婧怡关闭闹钟,抬眼对上顾延卿的视线,道:“我要去开广播了,你要继续陪茵茵吗?如果你没时间,我就直接带茵茵去广播站。”

“有。”顾延卿的嗓音竟然有些哑。

岑婧怡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目光闪了闪,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低头叮嘱茵茵:“那妈妈去工作了,你乖乖在家。”

顿了顿,又交代:“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不能再吃零食,不然小心肚子疼,又要去医院。”

听到去医院,茵茵的眼睛马上就睁大了不少,乖乖地将麻花拿得离自己的脸远了些。

岑婧怡被她的模样逗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便转身抬脚朝着广播站的方向走去。

留下高大的顾延卿,和小萝卜头似的茵茵。

父女俩在门口大眼看小眼。

看着闺女可爱的样子,顾延卿所有不好的心情都在此时消散。

他对闺女露出笑容,“茵茵,你在这里等爸爸,爸爸去洗个手就回来。”

顾延卿将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了屋里,然后就朝着不远处空地上的水龙头走去。

他刚走。

“喂,小哑巴。”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从隔壁宿舍走出来。

“小哑巴,这麻花是谁给你买的啊?”小男孩走到茵茵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麻花,馋得咽了口口水。

茵茵警惕地皱起了小眉头,双手紧握住麻花,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这个小哥哥抢过好几次她的零食了!

还总是叫她‘小哑巴’,没有礼貌!

她不喜欢这个小哥哥!

“喂!小哑巴,你妈妈没教过你分享吗?你给我分享一下你的麻花呗!”

‘呲溜’一声唆了口水,小男孩再也忍不住,上手抢茵茵的麻花。

“拿来给我吃一口!以后我就再也不叫你小哑巴了。”


岑婧怡的眼中依旧没有波澜,“我没有一开始就决定不会让你通过面试,是你做过的事情让我无法忘怀。”

这是实话,在赵小翠朗读的时候,岑婧怡是想让她通过一轮的面试的。

可是赵小翠落下最后一个字音,用居高临下的不屑眼神看她的时候,她蓦然想到了那天在饭店的经历。

“我无法将广播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一个会利用职权戏弄他人的人。”

广播员的工作不仅仅是每天播放音乐、录音,朗读时事新闻,还承担着失物招领广播,以及不定时广播某项通知的任务。

就拿失物招领广播这项任务来说,谁能保证赵小翠会不会因为个人的心情、喜恶,隐瞒某条失物招领的消息?

面对赵小翠愤怒得仿佛要杀人的目光,岑婧怡依旧冷静得不像话。

“如果你认为我的判断有问题,你可以去找我的上级领导反映情况。当然,我也会将我了解到的情况,如实向上级汇报。”

赵小翠当然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无法抹除,就算去找岑婧怡的上级领导闹,也肯定是无用功。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突然兴起的恶作剧,竟然会给自己带来接二连三的麻烦。

“呜呜呜呜……”赵小翠无措地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呜呜呜~”

岑婧怡皱起了秀眉,“你不用跟我道歉,就算我今天让你通过,最后一轮的面试结果也需要上级领导亲自审核。”

“按照惯例,所有在镇政府工作的职工,都需要经过政治审核,确定没有违法乱纪的记录,才能上岗。”

这是实话。

当初岑婧怡经人介绍来广播站工作,上岗之前,就差点因为她父亲的事情没被录取。

后来是警方那边出具案情认定书,说明‘岑侯明猥亵案’证据不足,不能认定岑侯明具有违法犯罪的事实,镇政府才最终录用了岑婧怡。

闻言,赵小翠彻底绝望了,懊悔地嗷嗷哭着转身离开了广播室。

岑婧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是谁?她是不是欺负过你?”涂月华向来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马上就看出了不对劲。

岑婧怡收拾着自己带来的各种文件资料,言简意赅地说明了那天在饭店的情况。

“等会儿!等会儿!你说什么?!”涂月华抓住了重点。

“茵茵的爸爸?你说的是那个姓顾的?他回来了?”

岑婧怡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以涂月华的性格,她在见到顾延卿后,肯定能手撕了顾延卿。

岑婧怡心虚地避开了涂月华的视线。

眼神闪烁了闪烁,她生硬地转移话题道:“额—开广播的时间到了!”

“我要先工作了,你要不要先去忙自己的事?或者……坐在旁边等我。”

涂月华露出杀气满满的表情,两只手在空中慢慢紧握成拳头。

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凳子上,双手环在胸前,并跷起了二郎腿。

岑婧怡看着涂月华的模样,便知道涂月华和顾延卿之间必有一场‘恶战’。

当初,她和顾延卿相亲结婚,刚去鹏城一年的涂月华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信表示反对,甚至在信中让她赶紧和顾延卿离婚。

后来她生下茵茵被赶出家门,涂月华从别人那收到消息,直接撂下工作,买了长途硬座,第一时间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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