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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后,虐她心肝的渣男后悔了棉棉霍啸安

旧月安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棉棉回到学校后,外面下起了大雨,她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这场大雨,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这场大雨一般沉闷。霍啸安给她买的衣服,她鬼使神差的没有带回黎家,而是放在学校寝室里。那洗掉的内衣挂在寝室的阳台上,纯白的一抹色,在风中湿漉漉的飘荡着。霍啸安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心里也很是烦闷,他车子开了一会儿,干脆将车停在了一处路边的树下。大雨倾盆,车窗窗户全部紧闭,霍啸安就坐在车内抽烟,满车的烟雾在车里弥漫,他的脸就在那些无声流窜的烟雾里面无表情着。他脑海里莫名浮现的是昨天晚上那一幕,女生趴在他肩头手缠着他脖子,小猫一般难抑的嘤咛声,腰上是她盘着的腿。霍啸安动情到不行。在这场大雨中,耳边的感官不断在放大,霍啸安的烟越抽越狠,直到将那支烟给碾碎在烟灰缸里。...

主角:棉棉霍啸安   更新:2024-12-11 1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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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棉棉霍啸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叛逆后,虐她心肝的渣男后悔了棉棉霍啸安》,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棉棉回到学校后,外面下起了大雨,她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这场大雨,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这场大雨一般沉闷。霍啸安给她买的衣服,她鬼使神差的没有带回黎家,而是放在学校寝室里。那洗掉的内衣挂在寝室的阳台上,纯白的一抹色,在风中湿漉漉的飘荡着。霍啸安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心里也很是烦闷,他车子开了一会儿,干脆将车停在了一处路边的树下。大雨倾盆,车窗窗户全部紧闭,霍啸安就坐在车内抽烟,满车的烟雾在车里弥漫,他的脸就在那些无声流窜的烟雾里面无表情着。他脑海里莫名浮现的是昨天晚上那一幕,女生趴在他肩头手缠着他脖子,小猫一般难抑的嘤咛声,腰上是她盘着的腿。霍啸安动情到不行。在这场大雨中,耳边的感官不断在放大,霍啸安的烟越抽越狠,直到将那支烟给碾碎在烟灰缸里。...

《叛逆后,虐她心肝的渣男后悔了棉棉霍啸安》精彩片段


棉棉回到学校后,外面下起了大雨,她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这场大雨,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这场大雨一般沉闷。

霍啸安给她买的衣服,她鬼使神差的没有带回黎家,而是放在学校寝室里。

那洗掉的内衣挂在寝室的阳台上,纯白的一抹色,在风中湿漉漉的飘荡着。

霍啸安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心里也很是烦闷,他车子开了一会儿,干脆将车停在了一处路边的树下。

大雨倾盆,车窗窗户全部紧闭,霍啸安就坐在车内抽烟,满车的烟雾在车里弥漫,他的脸就在那些无声流窜的烟雾里面无表情着。

他脑海里莫名浮现的是昨天晚上那一幕,女生趴在他肩头手缠着他脖子,小猫一般难抑的嘤咛声,腰上是她盘着的腿。

霍啸安动情到不行。

在这场大雨中,耳边的感官不断在放大,霍啸安的烟越抽越狠,直到将那支烟给碾碎在烟灰缸里。

他人就像是被这场大雨笼罩,禁锢。

棉棉坐在窗台想了很久,还是拿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是两个字:“谢谢。”

棉棉在发送完那条短信,心脏在剧烈跳动,接着她紧抿住唇,陷入一片寂静。

那场大雨下到大半夜,到第二天早上才淅淅沥沥停掉。

到早上,霍啸安回了棉棉三个字:“不用谢。”

棉棉想了想,又给他回了一条短信:“啸安哥,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是想谢谢你于纪池的事情。”

她这条消息发送出去后,棉棉心里其实有点忐忑。

在她那条短信发送过去后,那边是中午过后才回的:“晚上吧,我来接你。”

棉棉的心就像是在过山车上一般,此时过山车走到了最顶点处,下一秒就要向下俯冲。

她拿着手机很快也回了一个:“好。”字。

晚上霍啸安的车准时六点到了她的学校门口,他换了一辆车,棉棉不知道什么牌子,反正没见过。

她坐上他的车后,小声说:“你爱吃什么?”

棉棉上车便闻到了车里淡淡的烟味,她耸了耸鼻子。

霍啸安将车窗降下,让烟味散去,接着他目光朝她看去,发现她今天穿的是他那天给她新买的裙子。

她很适合白色,显得很乖。

棉棉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朝他看去。

两人视线相对,只是一秒,霍啸安最先移开眼神,他回着她刚才的那句话:“你确定要请我吗?”

棉棉很认真点头,还有就是想把钱还给他,不过这话她暂时没说。

“请什么?”

棉棉有点语塞了,她贵的请不起,便宜的也知道不符合他的身份,一时之间她真有点为难了。

他直接了断她的自我纠结,语气有点冷淡的说:“既然是请我,那我选地方吧。”

他说着,发动了车带着她从校门口离开了。

棉棉听他这语气,就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也不管他带自己去什么地方,风从外面吹进来,雨后的空气,棉棉觉得很舒服。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开进一家私人院落。棉棉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车子是直接开进去的,霍啸安最先下车。

棉棉看了一眼这门口,就知道这边价格不便宜,她缓慢从车上下来,有点犹豫了。

霍啸安看了她一眼:“怎么,舍不得?”

“不是,我在想我今天有没有带够钱。”

霍啸安听到这话:“不是要感谢于纪池的事情吗?就这点诚意?”

棉棉听到他话,脑袋有点卡壳了,在心里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黎锦如还是让她不要客气。

两人挂断电话后,黎锦如这边只感觉胸口—阵憋闷,护工正在茶水间忙,感觉外面异常,她听到动静后,出了茶水间,看到的是黎锦如整个人从病床上重重栽倒了下去。

护工手上端着的—盆红枣,在看到这—幕后,那盆红枣从她手上脱落。

“黎小姐——”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护士,医生全都朝着黎锦如的房间冲了进来。

棉棉这边在跟黎锦如通了电话后,正要去上课,可是走了两步,她手机传来—通紧急的电话,是黎夫人的。

棉棉在看到这通电话后,觉得奇怪,黎夫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电话。

她接听,还没来得及开口,里面是黎夫人的慌张声:“棉棉!你立马来医院,你姐姐晕倒了!”

棉棉在听到这句话,脑袋—瞬间—片空白。

“棉棉!你在听吗?!”

棉棉反应过来,立马说了—句:“我、我在听,阿姨。”

“你快过来。”

黎夫人那边便挂断了电话,而棉棉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医院早就乱成—团,当黎锦如被医生推出来的瞬间,霍啸安赶了过来,到黎锦如病床边:“黎锦如?黎锦如?”

可是黎锦如躺在病床边没有任何的反应。

顶级的医疗团队在跟着,医生走到霍啸安身边:“霍先生,先让病人进抢救室。”

霍啸安知道现在没办法再耽误,便停了下来,护士立马推着黎锦如进抢救室的大门,他目光朝着医生看过去:“现在的治疗方案是什么?”

他脸色冷峻,眉心更是冰冷。

医生跟他说:“可能得先输血,但是现在这个问题有点棘手,黎小姐是特殊血型,而这种血型目前血库正好缺这—类,我们已经四处调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调到。”

“那现在该怎么办?”

医生也愁眉不展,好—会儿,医生沉声说:“我们只能冒险用直系亲属的血了,黎小姐不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吗?上次虽然骨髓不合,但是她的血型跟黎小姐的血型是可以冒险顶—下的。”

霍啸安皱眉。

“会不会有危险?”

“我只能先试—试。”

霍啸安脸色冷沉。

这个时候黎致礼跟黎夫人全都赶到,黎夫人眼泪流个不止,大概是刚才走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医生跟霍啸安的谈话,她跑到医生面前,便紧抓住医生的手:“医生,我已经让对方过来了,她来了,立马就可以输。”

黎致礼也说:“对,她正在赶来的路上。”

霍啸安问了句:“你们问过棉棉了吗?”

黎夫人听到他这句话,立马回答:“不用过问,棉棉肯定会给她黎锦如输的。”

黎致礼也说:“现在不管怎么样,都以救黎锦如为主,冒险总比出现生命危险好。”

医生在这个时候说了—句:“可能抽的血量比较大。”

黎夫人着急:“没关系的,先抽,其余问题之后再说。”

霍啸安眉头紧皱。

棉棉这时也赶到了医院,—眼就看到了父亲跟黎夫人,还有站在他们身边的霍啸安。

她跑了过来,喊了句:“阿姨爸爸,姐姐没事吧?”

黎夫人看到棉棉,就如同找到救星,她哭着说:“棉棉你姐姐要输血,现在血库缺血,你—定要救救你姐姐!”

棉棉听到这话,脸色也顿了几秒。

医生问:“你愿意吗?抽血量挺大,对你身体可能会有损伤。”

站在那的棉棉—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霍啸安开口:“你先想清楚。”

差不多两三秒,棉棉回答了—句:“我愿意!”


棉棉没想到光天化日的,他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么隐私的事情,虽然是关心,但这关心来的太不合时宜。

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该不该接。

棉棉沉默了良久,她的脸绯红的很,那绯红从她脸颊爬到她耳后根。

霍啸安看出她在想什么,低声说:“只是普通的药,不用觉得难堪。”

棉棉听到他话,没再犹豫,迅速伸手从他手上拿过了药膏,说了句:“啸安哥,我出去透透气。”

霍啸安收回手,表情淡淡道:“嗯,你去吧。”

棉棉握着手上那盒药就像是捏着一个烫手山芋,让她丢不成,不丢好像也不对。

霍啸安回到房间时,黎锦如正跟父母聊的起劲。

黎锦如从小就是个爱美的人,即便是现在生病了,她脸上没了妆,但收拾的依旧很整齐。

此时她被父母围着,撒着娇,一脸幸福的冒泡,像个快乐的小女孩。

对比起黎锦如,棉棉好像总是沉默的。

霍啸安其实一直都知道黎锦如这个妹妹的存在,是个私生子不得宠,他跟黎锦如订婚的那一天,他去黎家,那时她才多大来着?

反正年纪不大,远远站着,没什么存在感。

后面霍啸安又见过几次,她也都是远远的看着,跟黎锦如万千宠爱于一身相比,她在黎家就像个透明人一般存在。

霍啸安大体只记得她一直细细瘦瘦的,长得白。

霍啸安垂在身侧的手微碾,不仅白,而且一碰极容易留下印子。

像开在枝头的花,一捏就能挤出汁水来。

棉棉晚上跟着黎夫人父亲黎致礼回到家,在回到自己房间时,她接到一条短信,是于纪池发来的,他在短信里说他进霍氏了。

棉棉看到这条短信,脸上没忍住露出个无声的笑,而后怔住,将手机放在手心紧捏。

这个时候黎夫人敲门,靠在门上的棉棉听到敲门声,身子立马紧绷,手紧捏着手机朝着门口看去。

黎夫人很怕她还跟那于纪池在联系,问了句:“棉棉,还没睡?”

棉棉擦掉眼泪,立马说:“哦,要睡了。”

棉棉伸手连忙伸手关了房间里的灯。

黎夫人见房间里的灯关掉了这才作罢,从门口离开了。

之后那几天棉棉都在学校上课以及兼职,她跟霍啸安之间都没再联系过。

也没在学校遇到过于纪池,听许莉说他最近在忙工作的事情,忙的没时间来学校。

棉棉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

跟之前几天一样,棉棉下课后匆忙赶到兼职的酒店,刚换好工作服,领班说包厢里来了客人,让棉棉赶紧给人送酒水过去。

棉棉取了酒,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您好,您点的酒水到了。”

霍啸安原本正侧身听旁边的人说话,闻声瞬间抬脸,就在他抬脸的瞬间看到了一张脸。

“棉棉?”

霍啸安皱眉抬眉。

棉棉身上穿的是这家酒店统一的工作服。

上半身抹胸外套着一件掐腰的小西装,下半身则是包臀的短裙,笔直纤细的双腿被裹在黑丝里,往下延伸。

头发也盘起,露出她嫩白的,俏生生的脸。

瞬间,包厢里除了霍啸安,还有不少人,颇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如猛兽盯着一块上好的肉。


她挂断了电话,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下一秒,她的手机又响了,棉棉接听:“棉棉,于纪池得罪的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二世祖,我爸找关系都解决不了。”

棉棉还是回了三个字:“我知道。”

她又挂断了电话。

棉棉的脑子其实在这一刻一团乱麻,她知道于纪池是在自毁前程,因为她昨天的话,她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救他,怎么让他不要有案底的出来?

她心里一个颤抖,想到一个名字,霍啸安。

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帮他,可他说过有什么事情找他的,棉棉的心如被人拉扯的线,随时会断裂。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这个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那边接通,却没有人出声。

棉棉已经管不了,甚至克制不住自己,颤抖着嗓音:“啸安哥,你可以跟我见个面,我有点事想要你帮我。”

霍啸安那边在听出她声音的异常,拧眉,他在应酬场上酒桌旁,满桌子的喧哗,他从桌边起身:“先别慌,你先好好跟我说出什么事了。”

“于纪池在酒吧打伤人,现在正在警察局关着,那人听说被打的很严重,于纪池有可能会要坐牢跟留有案底。”

霍啸安听到这话,他眉色顿住。

他身边有人端着酒杯来敬酒,他拿酒杯的手挡住,接着把酒杯给了一旁的秘书,便从桌边转身离开了,朝着外面走了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

棉棉不想要半点惊慌之声跑出来,只虚弱着声音:“就在昨天晚上。”

“你现在在哪?”

“在学校。”

“那我们先见一面。你现在学校等,我派人去接你。”

两人结束掉这通电话,棉棉还浑身冷汗,很快,她从床上起来,随便抓起衣服,随便洗漱了一下,等着霍啸安那边的人来接她。

当她再度接到他的电话,是在一个小时后,棉棉赶到学校门口,看到一辆车,棉棉直接上去,她以为只有司机在里面,谁知道霍啸安坐在里面。

棉棉上车后,坐在他身边,低着脸。

霍啸安看着她苍白瘦弱的脸,良久,问了句:“打的是什么人。”

棉棉带着哭腔:“我还不知道。”

她身子在颤栗。

霍啸安又再度问:“你想要我怎么帮他?”

棉棉想,只要他能够帮她这一次,以后她做牛做马都愿意。

她充满哀求:“可不可以不要让他坐牢,不要有案底,他就这一辈子,不能毁。”

霍啸安看着她这张脸,她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天好像在塌。

他手上握着一个打火机,打火机被他的手翻转了两下:“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不好解决,而且他还刚进霍氏。”

他表情显得有几分冷情。

棉棉听着他的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我知道。”

她脸色沉默,有一会儿没说话。

霍啸安又说:“年轻人都喜欢自毁前程?”

棉棉脸色惨白,唇不断颤抖:“啸安哥,你帮帮于纪池,只要你帮他,我做什么都愿意。”

霍啸安听到这些话,脸色不明的看了她良久:“为了于纪池,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棉棉一时之间听不明白他这句话,她的面色在他面前更加的卑微了。

这是哀求的姿态,霍啸安怎么会不懂呢。

他的脸上被一层阴影覆盖着,他看向前边的司机说:“你打个电话去查查这件事情,问问得罪的是谁。”

前方的司机听到他的话,当即回答:“好的,霍先生。”

司机立马下车去打电话查询,而车内静悄悄的,一个无声,一个手放在膝上,没什么表情坐在那。


霍啸安的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黎锦如在楼上,她还是想要来看看棉棉,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她从啸安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寻常,所以她让护工扶着她下来,顺便当是散散步,她走到棉棉所在的病房后,她在门口停住。

因为她正好看到啸安坐在棉棉床边,正离棉棉很近的看着她,两人像是在说话,可却又各自都没动。

黎锦如唤了句:“啸安。”

霍啸安在听到黎锦如的声音那一刻,抬脸朝着门口看去,只是一瞬间,棉棉突然惊醒,身体立马往后退,手紧攥住床单。

黎锦如站在门口,正看着两人。

霍啸安没棉棉反应那么大,只是看着黎锦如,好半晌他温声问了句:“怎么来了?”

他顺手给棉棉掖了掖被子,才从椅子上起身。

他手从棉棉被子上抽离,表情都很自然的立在那。

黎锦如笑着说:“棉棉这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放心来看看。”

霍啸安倒是没对黎锦如隐瞒什么,只说:“于纪池出了点事情,刚处理完。”

他又说:“你来的正好,来开导开导她。”

于纪池,黎锦如当然知道是谁的,她走了进来,直接走到床边,而霍啸安在她到床边后,没有停留,便从床边退了下去,跟棉棉隔开了很远的距离。

黎锦如在床边坐下,手握住棉棉的手:“怎么啦?跟姐姐说。”

黎锦如一脸担心的样子,温柔又关心,棉棉一时之间反倒没反应,不过对于姐姐黎锦如的询问,她脸色有几分沉默,还是回着:“于纪池,出了点事情,在酒吧跟人发生了冲突,是啸安哥帮我的。”

棉棉深怕这件事情会让姐姐生气,毕竟她求着啸安哥帮她这件事情。

黎锦如对于这方面却不是很在意,只说:“你啸安哥帮你是应该的事情,你是我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

霍啸安站在一旁倒是没觉得黎锦如这话有任何的不妥,只是对那护工吩咐了一句,让她去拿一床毯子来。

黎锦如继续说:“于纪池的事情解决了?”

棉棉闷声说:“嗯,已经解决了,后天能出来。”

“能够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还有啸安说知道吗?千万别一个人藏在心里,自己扛着。”

棉棉心里竟然闪过几分温暖,她心里第一次对她产生了想要亲近感。

她低声说:“谢谢姐姐。”

黎锦如看着她这幅样子,叹气又心疼,她的手搂着她:“好了,我的傻妹妹,姐姐一直很喜欢你,也希望你好,你跟于纪池的事情,先不要多想。”

棉棉在被她搂进怀里后,虽然身子依旧有几分不自然,不过人没动,努力让自己习惯着。

而站在一旁的霍啸安去了外面接电话,自然是秘书打来的电话,秘书在手机里说:“霍先生,于纪池那边不肯出警察局,说后天一定要见棉棉小姐一面。”

霍啸安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不见好就收的人,这是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他眉间夹着淡色的情绪:“不肯吗?”

“对。”

“你再劝劝。”

秘书说:“我这边在跟他好好谈,可是他现在是什么话都不说。”

霍啸安沉声:“再劝劝,如果实在不行,他愿意待就继续待。”

“好的,霍先生。”

霍啸安结束掉了这通电话,站在外面一两分钟,才转身走进去,在他到房间后,棉棉心里感应到什么,看了他一眼。

她在想,是不是关于于纪池的电话。


他走到病床边坐下,脸是如此的温柔:“好点了吗?要不要吃苹果。”

黎锦如躺在病床上摇头:“有点难受,还有点没胃口。”

黎锦如又热情的招呼门口那个没进来的人:“棉棉,你快进来啊。”

站在门口的棉棉看着里面的一切,缓慢的走了进去,到房间后,气氛是安静、诡异,棉棉手心不断冒着汗,可霍啸安却比她自然多了,替黎锦如掖了掖身上的被子。

黎锦如亲切的问:“棉棉,想吃点什么?”

棉棉看了黎锦如一眼,发现黎锦如也神色正常,好像不正常的只有她。

棉棉也试图将那丝怪异驱逐掉,她也尽量自然回着:“我都可以。”

听她如此回答,黎锦如笑了,她对身边的人撒娇:“啸安,你洗点葡萄吧,棉棉爱吃。”

坐在病床边的人低声:“嗯。”了一声,也没有打扰她们两姐妹,手从黎锦如被沿上抽离,便起身去病房的茶水间。

在霍啸安离开,棉棉还站在那没动,黎锦如对棉棉很热情的再度招手:“棉棉,你过来,坐到床边来。”

棉棉跟黎锦如并不亲密,就算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连说话的次数都很少。棉棉很是不自然,不过她很乖,在黎锦如的招呼下,还是走了过去,在床边拘谨的坐下。

黎锦如问:“最近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

闻言,棉棉手指瞬间紧握,眼睛略红:“挺好的。”

棉棉垂下眼眸,有些抗拒跟黎锦如的对话,两个人之间一时沉默下来。

好在这时护工进来了,黎锦如转而对护工说了一句:“倒杯牛奶给棉棉吧。”

护工:“好的,黎小姐。”

说完,便去冰箱里拿牛奶。

其实棉棉坐在那很是拘谨,她全程只能低着头。

护工递牛奶时,棉棉也是低着头,谁料一时不慎,没接好,牛奶如数翻倒在她身上。

棉棉被那冰冷的牛奶刺激的整个人从床边猛的一个起身,黎锦如也愣住了,当即朝着护工看去。

护工连忙道歉:“黎小姐,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没有拿稳。”

棉棉连连摆手:“怪我,没接好,我去收拾一下。”

不等黎锦如发声,她快速朝着茶水间走去。等她走到茶水间门口,才想起霍啸安正在里面洗水果。

棉棉脚步顿在原地,望着霍啸安。

他衬衫的袖扣解开,黑色的袖扣挽起,露出他坚实有力的小臂,此时正微微弯腰,细致的洗着手里的葡萄。

水从他指缝间穿流而过,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那些晶莹剔透,滚着水珠的葡萄,棉棉莫名想到的,是他喘息着,那双洗过葡萄的修长的手,跟她的手紧紧扣着的画面。

棉棉心脏一瞬间如雷鼓动,心慌意乱,呼吸有些凝滞。

霍啸安觉察到门口有人,抬脸看去,挑眉:“怎么?”

棉棉手捏着自己牛仔裤湿掉的那一块,声音如蚊子般细小:“撒了些牛奶在身上。”

霍啸安看到她裤子晕湿的一块,他侧身端起水果,将位置让了出来:“你进来擦洗下。”

棉棉依言往里走。

也许是心思混乱,她没发现地下有颗滚落的葡萄,一脚踩了上去,葡萄在棉棉鞋底瞬间爆汁,紫色的汁水染脏了她洁白的鞋面,她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前倾。

棉棉惊呼出声。

刚要转身的霍啸安动作极快的,随手放下盘子,手扣住她腰,将她怀里用力一扣。

棉棉的脸重重砸在他胸口,手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衬衫,将这一块整洁揉皱。

那熟悉的木香朝着棉棉鼻尖充斥而来。

两人的呼吸都很重,此起彼伏。

洗净的葡萄从盘子里蹦了出来,散落一地,再次被弄脏。


可霍啸安根本就没有看她,而是朝着黎锦如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说了一句:“要回病房休息了,你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现在的黎锦如不能感染太多的细菌,而她所住的病房也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够随便进的,所以她待在自己病房是最安全的。

黎锦如听到他的关心,还依依不舍的说:“我还想陪棉棉一会儿。”

霍啸安假装生气的看着她:“不可以任性。”

黎锦如只能妥协的说:“好吧,拗不过你。”

霍啸安从护工手上接过毯子,围在了她身上,将她身子围的严严实实,似乎深怕她受风。

黎锦如撒娇说:“你别那么紧张,又不是在别的地方,在棉棉的病房而已。”

霍啸安很认真的跟她说:“好了,先回去。”

棉棉靠在病床上很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霍啸安在搂住黎锦如后,便对棉棉说了句:“我先送你姐姐回去了,有什么事跟司机说?”

棉棉应答:“好的,谢谢啸安哥。”

霍啸安便扶着黎锦如离开,两人走了好远后,黎锦如跟他说笑着,棉棉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霍啸安笑了一下。

他很少笑,而他为数不多的笑一般都是给姐姐黎锦如,这是棉棉发现的一件事情,她脸陷入一片安静中。

“棉棉一个人在病房没事吗?”黎锦如虽然人已经走到外面了,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霍啸安扶着她:“没什么事,等会司机会送她回学校。”

黎锦如这才点头,放心朝前走。

棉棉吊水吊到晚上,霍啸安之后也没再出现过,晚上她是被霍啸安的司机送到黎家的。

其实棉棉一直都在等他下来,想问一下于纪池现在的情况,可见不到他人,她也不敢打电话,所以只能作罢。

她回到黎家后,黎致礼正在看电视,电视里在打广告,播报的都是跟黎锦如病情有关的那种新制的药。棉棉站在大厅门口,见他看的认真,便走了过去唤了声:“爸爸。”

黎致礼听到棉棉的声音当即看向她:“今天学校不要上课?”

棉棉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她没想到父亲都没问一句。

她站在那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还是回着:“有呢,我刚才去看姐姐了。”

黎致礼叹气:“好,你早些去休息吧。”

他没再看她,依旧盯着那广告入神。

其实棉棉身体上还很不舒服,脸色也不是很好,黎致礼却都没有发现,棉棉抿紧唇站在那,没再说话,只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第二天早上棉棉一早还是给了霍啸安电话,想要问于纪池的事情,她有点怕他烦,可是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担忧。

霍啸安那边接听,棉棉听到那边静悄悄的,她的呼吸也相对应的安静。

霍啸安似乎等着她开口,所以一直都没开口说什么,棉棉终于出声:“啸安哥,于纪池那边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出来了?”

霍啸安人也刚起床,人站在导台处,手上拿着一杯冰水,身上穿着黑色长裤,跟黑色家居长袖从导台处离开,他在沙发上坐下,低声说:“差不多。”

棉棉不知道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心里七上八下:“是确定会出来吗?”

霍啸安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棉棉却觉得他的话有点不是那么肯定,她立马说:“啸安哥,我可以来找你吗?”

霍啸安不确定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对于她的话沉默了几秒,棉棉又说:“我可以自己过来。”


于纪池现在关心的全是棉棉身体的情况:“走,先回宿舍。”

他握住棉棉的手带着她朝前走,棉棉却说:“我有点饿了,于纪池。”

于纪池对她几乎百依百顺,听到她这句话,又说:“好,我们去吃东西。”

当两人坐在两人常去的那一家小餐馆里后,于纪池替她忙前忙后,又是给她洗碗,又是给她洗竹筷。

棉棉坐着,看着他做这一切。

以前棉棉看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总会在一旁幸福的傻笑,今天却没有半分心情。

点的东西端上来后,于纪池拿着筷子往她碗里夹着肉:“棉棉,你多吃点肉,补充下蛋白质。”

棉棉没有动筷子,于纪池见她不动,不是很明白:“不是说饿吗?怎么不吃?”

棉棉却再次说:“于纪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次棉棉说的相当严肃,没有半分犹豫,她很清楚一旦有半分犹豫,对于纪池都是一种希望,她不想再给他任何的希望。

于纪池握住筷子的手顿住,看着她。

棉棉不想停留,从椅子上起身,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间,于纪池的手握住她的手:“棉棉。”

他面色也严肃了起来:“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我爱上了别人。”

她这样说着。

“谁?你告诉我?”

“你不用知道。”

棉棉绝情的将他的手给拨开,要离开。

于纪池挡在她面前:“我不相信,这不是你的实话。”

他冷冷的看着她。

棉棉将他的手推开,目光直视他:“你要听实话是吗?好,我跟你说实话,你现在努力有什么用?你的努力说到底也不过是最底层,我跟你结婚为了什么?陪你奋斗吗?你别做梦了,我有多少个青春陪你来奋斗?于纪池,我们都是生活在现实世界的人。”

棉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

于纪池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这些话会从她嘴里出来。

“这就是你的实话是吗?”

“对。”

小餐馆里很多的人,都是大学里在这吃饭的学生,所有人都看着两人。

棉棉根本就不顾他的尊严,又绝情的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于纪池站在那却不说话,一脸麻木的站在那。

棉棉将身后的椅子推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背影坚决的像是甩开一个包袱。

可当她走到转角处后,棉棉只觉得整个人无法呼吸,她蹲在地下捂着唇大哭,可是也只敢哭两声,因为她很清楚于纪池还在那小餐馆里,随时都会出来。

她又立马起身,苍白着脸色继续朝前。

她终于,把喜欢多年的男孩丢掉了……

那一晚上棉棉不敢回黎家,她还是在宿舍住的,她发烧了一整晚,整个人迷迷糊,人魂不知,第二天早上棉棉是被无数通电话吵醒的。

她整个人浑身湿透了从被窝里起身,然后将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有许莉打来的,有她跟于纪池共同的朋友打开的,还有许多许多的同学,最终棉棉的视线落在了许莉的一条短信上:“棉棉,于纪池出事了。”

棉棉在看到这条短信的瞬间,立马颤抖着手给许莉打电话,许莉那边接听:“棉棉!你终于回我电话了,于纪池现在警察局!”

棉棉在听到警察局这三个字,她问:“怎么会在警察局?”

“他、他昨晚在酒吧跟人打架,好像、好像把人打……伤的很严重。”

“天啊,他刚进霍氏,他疯了吗?这是要给自己留案底的啊!我们现在谁都见不到他!”

棉棉不断在心里让自己冷静,她说了三个字:“我知道了。”


棉棉跟黎锦如是同时被人从抢救室推出来的,在被推出来后,霍啸安在看到黎锦如快速朝着黎锦如走去,可是他刚到黎锦如床边时,他又停下,朝着黎锦如后面的—张病床看去。

棉棉正躺在上面,面色已经完全没有了颜色,整个显得有些疲倦。

霍啸安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站在黎锦如床边,薄唇紧抿。

黎夫人跟黎致礼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无比关心的朝着黎锦如走去,黎夫人甚至直接扑到黎锦如身上哭。

“黎锦如!黎锦如!”

黎锦如短暂性的醒来了—下,她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她低声说了句:“爸妈,我没事呢。”

黎致礼握住她的手:“小如,不难受吧?”

黎锦如没说话,眼睛看着霍啸安,霍啸安立马也弯身,手抚摸着黎锦如的脸:“好点了吗?”

黎锦如说:“好了点,我以为我可能又要见不到你了。”

霍啸安眉紧锁,手抚摸着她的脑袋:“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知道吗?”

黎锦如当然相信他,朝他点头。

霍啸安此时心里也—阵后怕,他的手落在黎锦如头上好—会儿。

这个时候,霍啸安对黎父提醒了—句:“棉棉在后面。”

黎父反应过来,立马朝棉棉看去。

棉棉躺在床上正看着他们,黎致礼这才想起棉棉的存在,朝她走去,自然也是关心她的,可是跟关心黎锦如比起来,他的关心实在是差远了。

霍啸安将这—切只是看在眼里,眼眸显得有几分冷郁。

黎锦如抬头问:“啸安,是棉棉给我输的血吗?”

霍啸安尽量让自己不去关注那边的动静,他只说:“嗯,实在没办法,你的血型特殊,调不到你的血。”

黎锦如闭了闭眼,有点疲倦:“辛苦棉棉了。”

霍啸安只低声说着:“你先睡—会儿吧。”

黎锦如点头。

之后黎锦如被推走,棉棉还躺在推床上,对于黎夫人跟黎致礼的关心,她也只是安静的回答着,并没有太多的话。

只是她垂着的睫毛下的瞳孔,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与难过。

霍啸安站在那,—直都没有朝她走去,只远远的看着,看了她良久,他自然也注意到她睫毛下的失色。

黎致礼他们的心其实不在棉棉这边,都飞去了黎锦如那儿,毕竟黎锦如刚出抢救室,还不知道情况,所以他们看向啸安。

啸安走到他们身边说:“黎锦如先进病房了,应该也脱离了危险,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

黎夫人说:“那我们先去看黎锦如吧。”

霍啸安没有说话。

黎致礼应答:“棉棉这边反正没事,我们先去黎锦如那儿。”

于是两人跟霍啸安说了几句话,霍啸安嗯了几声,脸色不明,没有回应太多。

在他们都走了后,霍啸安停留在棉棉的床边,看着她。

棉棉脸色显得有几分狼狈,她小声说:“姐姐没事就好,我没什么事。”

霍啸安也不知道这—刻的自己能够说什么,他该用怎样的身份去关心她,他想了很久,只能低声说:“棉棉,辛苦了,你姐姐没事了。”

棉棉点头:“嗯,没事。”

霍啸安又问:“难受吗?”

她还是低声说:“啸安哥,姐姐没事就行,我真的没什么事。”

她知道他也担心姐姐。

可霍啸安却说:“棉棉,如果难过可以哭。”

棉棉不会想哭的,她—点都不想哭,她的血姐姐身体能够接受就行,她已经很开心了,至少这件事情是成功的。

她小声嘟囔:“想哭倒没有,就是有点头晕。”

霍啸安听到她小女孩般的委屈,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了—下,他的手,悄悄地,轻轻地,握紧了她床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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