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话来形容我的家庭,就是酗酒的爸,病死的妈,和破碎的我。
我爸是个赌徒,赌赢了喝酒,赌输了喝酒,喝完酒就喜欢打我助兴,我的童年几乎是在挨打中度过的。
后来商扶砚出现了,他把我救出来,求他母亲帮我上学校,想尽法子带我躲着我爸。
这一帮,就是二十年。
我是被阴影埋葬的人,而他带我走向光明。
商扶砚很少在我面前提那段往事,他怕我伤心,但他不知道,因为他,我早就从那段事情中走了出来。
而后梦境一转,商扶砚面无表情,伸手一推,我跌进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我猛地被惊醒,手机在我旁边响了很久,是商扶砚的电话,
“云檀醒了吗?今天是你试药的第一天,记得来实验室检测数据。”
商扶砚的声音沙哑的不正常,不愿意深想,我握着手机,轻轻嗯了一声。
到了研究院,我循着地图找实验室,正准备敲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声音。
莫名地,我依旧感觉到不舒服,却少了昨天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敲门声响起,在实验室内打作一团的两人慌忙分开,
我看见宁知安眉眼含春,还有商扶砚脖子上隐隐约约没有遮好的牙印。
心底发笑,怪不得大晚上要把商扶砚叫走,原来这实验得两个人才能做。
商扶砚心虚朝我走来,皱了皱眉头,
“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
他的手自然而然抵在我的额头上,
“发烧了吗?”
我一怔愣,神色恍惚。
幼时我身体不好,很容易发烧,商扶砚就养成了习惯,时不时摸摸我的额头。
我向旁边走了一些,躲过他的手掌,
“没有,快测数据吧,我一会儿还要上课。”
“云檀姐姐,等晚上出来和我们出来吃个饭吧,就当感谢你为医学事业做出的贡献。”
“今天先不了,先让云檀休息两天。”
还没等我说话,商扶砚先替我回绝了。
宁知安一僵,马上回复甜美的笑容,
“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姐姐先回去休息吧。”
测完身体数据,商扶砚提出送我去学校,我拒绝了他的要求。
商扶砚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若是往常他陪我去学校,我一定会很高兴地挽住他的手。
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我只说了一句,
“还是你的实验更重要。”
“是呀师兄,这个实验进行到最重要的环节了,没有你我一个人可完不成。”
不想看两人腻歪,我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回到学校后,导师把我叫到办公室,
“云檀,这个出国留学的名额,你真的要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