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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宵全局

阮眠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成婚当日,我凤冠霞帔,满心欢喜地准备嫁给心上人。太子将染血的元帕甩到我面前。此女生性放荡,贞洁已失,怎配嫁与谢将军?字字诛心,积毁销骨。后来我家破人亡,声名狼藉。他却拥我入怀,温声哄我。轻舟已过万重山,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1我爹在边关生死不明,坊间传言他勾结外族,通敌叛国的那日。我跪在东宫里自荐枕席。姜煦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语气轻蔑。孤记得,谢二姑娘从前最厌恶孤,连多看一眼也不愿的。如今为了活命,随便什么男人,你都可以?低头瞥向我时,像是在打量脚边的一只蝼蚁。我主动解了大氅,露出轻薄的内衫。对世家女子而言,这举动既轻浮又出格,可我没有半分羞赧。自八岁起,我便将礼义廉耻四个字抛到九霄云外了。沈家一百一十口人的性命,远比虚无缥缈的贞洁重要...

主角:姜煦沈恒   更新:2024-12-10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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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煦沈恒的女频言情小说《负春宵全局》,由网络作家“阮眠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婚当日,我凤冠霞帔,满心欢喜地准备嫁给心上人。太子将染血的元帕甩到我面前。此女生性放荡,贞洁已失,怎配嫁与谢将军?字字诛心,积毁销骨。后来我家破人亡,声名狼藉。他却拥我入怀,温声哄我。轻舟已过万重山,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1我爹在边关生死不明,坊间传言他勾结外族,通敌叛国的那日。我跪在东宫里自荐枕席。姜煦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语气轻蔑。孤记得,谢二姑娘从前最厌恶孤,连多看一眼也不愿的。如今为了活命,随便什么男人,你都可以?低头瞥向我时,像是在打量脚边的一只蝼蚁。我主动解了大氅,露出轻薄的内衫。对世家女子而言,这举动既轻浮又出格,可我没有半分羞赧。自八岁起,我便将礼义廉耻四个字抛到九霄云外了。沈家一百一十口人的性命,远比虚无缥缈的贞洁重要...

《负春宵全局》精彩片段

成婚当日,我凤冠霞帔,满心欢喜地准备嫁给心上人。

太子将染血的元帕甩到我面前。

此女生性放荡,贞洁已失,怎配嫁与谢将军?

字字诛心,积毁销骨。

后来我家破人亡,声名狼藉。

他却拥我入怀,温声哄我。

轻舟已过万重山,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1我爹在边关生死不明,坊间传言他勾结外族,通敌叛国的那日。

我跪在东宫里自荐枕席。

姜煦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语气轻蔑。

孤记得,谢二姑娘从前最厌恶孤,连多看一眼也不愿的。

如今为了活命,随便什么男人,你都可以?

低头瞥向我时,像是在打量脚边的一只蝼蚁。

我主动解了大氅,露出轻薄的内衫。

对世家女子而言,这举动既轻浮又出格,可我没有半分羞赧。

自八岁起,我便将礼义廉耻四个字抛到九霄云外了。

沈家一百一十口人的性命,远比虚无缥缈的贞洁重要。

直到姜煦欺身压上时,我才卸下了曲意迎合的笑意。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是大将军沈恒的独女。

爹娘说我是他们心头的宝贝,皎皎明月,合该是高悬在天的。

等我及笄那天,他们要为我束发带簪,大设宴席,让我成为整个都城里人人艳羡的姑娘。

可他们食言了。

我在十五岁生辰这天,成了太子姜煦的玩物。

男人的手用力掐住我下颌,满眼鄙夷。

别觉着委屈。

沈云皎,这是你们沈家欠我的。

2沈家通敌的罪名被姜煦压住了。

高门大户间又开始流传新的传闻,说太子一片痴心,甚至为了我瞒下我爹叛国之事。

他们讲得绘声绘色,可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姜煦不仅恨我,也恨我爹。

因为我,他险些丢了太子之位。

而我爹的一封奏折害死了姜煦的授业恩师——前太子太傅。

当年何太傅被处死,何家满门被罚入奴籍,流放到偏远荒凉之地。

恩师的家族一夜之间覆灭。

理所当然的,他把这笔账记在我爹头上。

如今恰是太子监国。

趁着我爹在战场上失踪,姜煦伪造了通敌的书信,栽赃我爹带着数万大军投奔外族。

他明明已经拿捏住沈氏,却对谋逆之事秘而不宣,大约是想慢慢磋磨我们。

毕竟钝刀子割肉,才更让人痛苦。

阿娘急得几乎病倒,还硬撑着身子悄悄为我相看亲事。

不求门第显赫,只盼着寻到一户清白人家,将我尽快嫁出去。

即便来日我爹真的被定了叛国之罪。

祸不及出嫁女。

她看中了一户姓周的耕读人家。

3姜煦在茶楼撞见我时,那位年轻举子正为我拂去肩头的落花。

我微微后退一步,侧身避过。

再抬眼时,姜煦已走到我面前,晦暗不明的目光掠过我和周举人。

转头又噙着笑和我们打招呼。

明明他笑容和煦,但我心头发凉,来不及找个借口告辞。

姜煦已抢先拽住了我。

借着衣袖的遮挡,他力气极大,捏得我腕骨生疼。

他说,我是他青梅竹马,从小一同长大的妹妹。

若日后我和周举人成了亲,看在昔年情谊上,他一定会在朝堂上好生照拂。

一番话,说得对方喜不自胜。

只觉攀上了一门极好的亲事儿。

我在心底冷笑。

从小一同长大的妹妹……是在床榻上肆意玩弄的妹妹吗?

当夜,我照例被宣召到太子寝殿。

4跪行到姜煦身边的时候,他脸色阴沉得骇人。

我知道,他在记恨白日的事情。

握在掌心的雀鸟,却妄想摆脱禁锢,何其可笑。

一方小小的囚笼内。

他发了狠地吻我。

张嘴。

我紧抿着唇,长睫微垂。

唇齿交缠,抵死缠绵,本该是与心爱之人才能做的事情。

可姜煦呢?

他只当我是枕边的一个摆件罢了。

更何况我心悦的少年也不是他。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

姜煦仅有的那一点儿耐心顿时耗光,俯在我耳边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怎么,恨我搅黄了你和那个周举人的婚事?

哪家门第清白的人家会愿意娶你?

生性下贱,就算你绞了头发去庙里做尼姑,也只会污了佛门圣地。

我攥紧衾被,后背上的烙疤隐隐发着热。

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也像是在提醒我曾经有多不堪。

其实姜煦说得对。

5从东宫回来后。

连着几天,我夜夜都做噩梦。

一会儿梦见姜煦命人给我灌下黑漆漆的避子汤,一会儿又梦到内监用木棍狠狠地打我后腰。

其实,他们不用这么费劲。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孕的。

人人都说沈家二姑娘姿容绝色,娴静有礼,是盛京一众世家贵女的典范。

贵女啊。

你见过勾栏妓馆里的贵女吗?

八岁那年,表姐邀我同游上元灯会。

她嫌弃有下人跟着,玩得不尽兴,吵着闹着赶走了所有的护卫随从。

却忘了遍身绫罗,玉翠满头的她和我在平民百姓中是多么显眼。

早就有鬼鬼祟祟的人贩子盯上了我们。

后来,我被迷药迷晕。

而表姐侥幸逃脱。

再醒来时,已被卖到江南鼎鼎有名的妓馆。

逼仄狭小的柴房里。

鸨母挑剔的目光划过一个个瑟瑟发抖的女童,直到落在我脸上的时候,她眸光一亮。

哎哟我的乖乖啊,可真是世间难寻的美人胚子。

丫头你放心,在妈妈我的手上,必定能将你捧成江南第一名妓!

她笑得合不拢嘴。

可我不想当什么名妓。

逃跑了十几次后。

他们用烧红的烙铁在我后背烙了字。

鸨母气得给我喂了最阴寒的汤药,一碗下去,此生都不会再有子嗣。

6翌日清晨,周家的管事就登门要回了庚帖。

临走前他骂骂咧咧地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污糟话。

我猜到这桩婚事多半是不成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告吹。

其中恐怕少不了姜煦的手笔。

阿娘被毁亲一事气得呕血,旧疾复发,连着十几日缠绵病榻。

我每日都去阿娘房中伺候汤药。

那么苦的药,喝了一碗又一碗。

却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

到最后,药汁也快喂不进去了。

诊完脉,府医摇着头把我请到外间,面露难色:老朽无能,治不好夫人多年的顽疾。

若是能用千年山参入药,或许有几分续命的机会……这般稀罕的药材,是供宫中贵人享用。

爹娘又生性简朴,府里自然是没有的。

望着阿娘愈发苍白的脸,我硬着头皮去东宫求见姜煦。

可他不在,见我的人是何良娣。

昔日的何太傅之女,也是我的表姐——何蓁蓁。

听闻何家获罪的那年,姜煦自请前往岭南平乱。

回京的那日,他浑身是血。

还强撑着跪在殿外,只为用挣来的功勋换何蓁蓁出奴籍、入东宫。

匍匐在冰凉的地砖上,我余光瞥见何蓁蓁上扬的嘴角。

是皎皎啊……多年未见,你在秦楼楚馆里被老鸨调教的滋味如何?

她一见我就笑了,状似亲密地凑近,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7前朝有孝子卧冰求鲤,我瞧着表妹也是个孝女,不知为了治你娘的病,你愿意作何牺牲呢?

她略一摆手,蒙着粗布的庞然大物被侍卫抬上来。

揭开厚重的布料。

隔着巨大铁笼,三只半人高的黑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你想求的药就放在那里面呢。

何蓁蓁指着笼中的一个木盒,挑眉笑道:至于拿不拿得到……就要看表妹的孝心了。

她柔声提醒:别怕哦,它们是本宫最心爱的孩子们,最是温顺的。

话音刚落,黑犬狂吠。

靠近铁笼的几个宫婢唬得脸色煞白。

我被推进铁笼里,只能狼狈地在闪躲。

原先完好的衣裙被撕咬得破烂不堪,勉强遮挡住身躯。

它们咧嘴,涎液滴落在我颈间。

直到被抵到铁笼边缘,尖锐的利齿咬穿了我的左肩。

生生撕下来一大块血肉,鲜血浸湿衣衫。

我疼得连话也说不出。

上首的何蓁蓁咯咯地笑着。

真是一出好戏!

本宫方才给这折戏取了个好名字,断臂救母,表妹你瞧是不是十分应景?

下一瞬,姜煦透着冷意的嗓音响起。

你们在做甚么?

8恍惚间,我看到姜煦的脚步生生顿住。

隔着铁笼瞥见我浑身伤痕时,他面色猛然沉了下去。

周围伺候的宫人没人敢上前回话。

何蓁蓁眼尾泛红,长睫上挂着欲落不落的泪珠。

殿下为何如此发怒?

沈家亏欠何家那么多,臣妾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明明是她自己不禁吓,还用发钗刺伤我豢养多年的爱宠。

她哭得泪水涟涟,像一件几乎要碎掉的精致白瓷。

姜煦沉默半晌,终是将目光从我身上挪开。

离开前,只撂下一句。

注意着分寸,别真伤了她性命。

何蓁蓁破涕为笑,乖巧点头。

可转身看向我时,她眼底没了笑意,只有掩不住的妒恨。

真奇怪。

当年被人贩子盯上,她推开我逃命。

后来她爹的贪欲害死了边关那么多将士,她依然能从罪臣家眷翻身成为太子宠妃。

她有什么可恨我的呢?

9碍着姜煦的话,她不敢下狠手杀了我,却也不会让我轻轻松松就拿到山参。

我像狗一样被拖进僻静的柴房。

滚烫的茶水泼在我伤口上。

指尖被十根极细的银针狠狠刺入。

这些手段不致命,却疼得无以复加。

我紧咬着牙,只牢牢护住怀中装着药材的锦盒。

忍一忍。

再忍一会儿就结束了。

真无趣啊……没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哭嚎,何蓁蓁索然无味地撇撇嘴,像条死鱼一样,把她丢出去罢。

被推搡着摔倒在宫门口时,我抬手擦了擦眼泪。

真好。

很快就能回府给阿娘煎药了。

10阿娘曾说,来年想与我一同去看云山的梨花。

可她没等到梨花开放的时节,就病死在榻上。

她并非死于药石无医。

而是我拼尽全力拿回来的锦盒里,装的并不是千年山参。

只是几颗碎石块。

何蓁蓁给了我希望,又把希望生生撕碎在我眼前。

病榻前我紧紧握着阿娘的手,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僵冷。

屋外挂起清一色的白灯笼,仆妇随从皆穿上素白丧服。

我麻木地听着她们的哭声。

守灵的那日,我没流泪。

送葬的那日,我也没流泪。

是我没本事求到药,如今阿娘死了,我若是再哭啼不止,又该惹得她为我忧心了。

夜半。

姜煦闯入闺房时,我正缩在被子里出神。

腰肢忽然被人搂住,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我厌恶的想吐。

声音嘶哑得厉害,好一会我才开口。

那盒子里装的是碎石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他蹙眉,不悦地开口说道。

知道又如何?

你忘了吗,如果不是你爹害得何氏满门流放,蓁蓁怎么会沦落奴籍?

她的娘又怎么会病死在流放的路上。

他说这是我欠何蓁蓁的。

她没了爹娘,我凭什么父母双全呢。

我垂下头,只觉得好笑。

原来老天有眼,姜煦却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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