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曜明又是一巴掌。
“才十万？
十万不是钱？
老子娶你就是倒血霉。”
原来，因为拒绝给岳父母还赌债。
他们索性把方曜明的工作地址给了讨债公司。
那群人把他揪到楼梯间一顿拳打脚踢，还把事情捅到了公司。
方曜明被开除了。
他猩红着眼，抓着一号拼命地往墙上撞。
存款还了债，岳父母又理直气壮地找他，让给小舅子买房。
岳父讥讽他就给那么点彩礼，还不帮扶家里。
“我养那么大的闺女，白给你们家当劳力啊？”
一号被撞得头晕眼花，后背擦破火辣辣的疼。
她发了疯似的大喊，“才十万彩礼，你怎么不知足？
你要是不赌，我们的日子过得比谁都好。”
可是方曜明看她就像看仇人。
喃喃地说着要是没娶她就好了。
下狠手地把一号按在地上狠狠地揍，谁来阻拦都没用。
一号拼命地往外逃，方曜明索性冲上去狠狠地一脚踹向她。
她跌下楼梯，摔断了腿。
躺在病床上，她有了应激反应。
看到有人靠近就瑟瑟发抖。
我听得出她在努力地喊，“退出……我要退出……”但来不及了。
而为了不给她付医药费，方曜明提出了离婚。
眼看赔钱货要沾上自己，岳父叫了一群人把方曜明堵在了大桥上。
可是嘴硬抵不过拳头，他被打得奄奄一息，丢到路边。
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来不及刹车，直接碾过他的双腿。
方曜明高位截瘫，后半辈子只能永远躺在床上。
而全部的赔偿金又被我爸拿去赌了。
大屏幕黑了又亮，体验结束，观众的打分赫然出现。
电子音响起。
“一号参与者任务失败，目标对象获得五千万。”
“系统将对一号做出惩罚。”
我不知这系统是不是故意设计得如此阴阳怪气。
“恭喜一号参与者，体验人生中方曜明的结局将照进现实。”
现场的方曜明还没回过神来。
“什么叫体验人生中的……”说到一半，他突然僵直地站着不动了。
5分钟倒计时结束，方曜明瞪圆了眼，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惩罚兑现。
他全身上下除了头还能转动，再动弹不得。
口齿不清地还在咒骂我，“婊……婊……救……”我却是冷笑，他后悔当初多给了彩礼，可如果当初我不给彩礼与父母切割干净，现实中的他大概也不会比体验人生好多少。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婆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扑着要打我，却只能拍在玻璃上。
“臭女人你害我儿子！
我要撕烂你的嘴，我的儿啊。”
但眼看着躺在地上的方曜明生下氤出淡黄色的尿液，她又犹豫地停了下来。
“儿子你放心，妈肯定给你报仇，等我成功了就让她加倍痛苦！”
她憎恨地盯着我，迅速地走上了台。
婆婆控诉我不孝顺，不体贴，不是个称心的儿媳妇。
因为她有严重的糖尿病，我控制她的饮食，被她说成是虐待。
“自己吃车厘子，给我切半块苹果都要三请四请。”
她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不给我吃饭，我这么大岁数天天饿着肚子睡不着。”
“你们见过这种儿媳吗？
嫁过来就给婆婆脸色看。”
“自从她嫁进来我真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啊。”
台下的观众都议论纷纷，不时地把不满的目光投向我。
有人说，“看她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长大还有些同情，现在一点也不了。”
“这种人啊不值得心疼，台上这个婆婆一看就慈眉善目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皱皱巴巴的十个指尖，看上去比快六十岁的婆婆的手还粗糙。
婆婆在台上大放厥词，“我要是她，肯定比她孝顺，把婆婆当亲娘。”
底下一堆人对她竖大拇指，“我看这个阿姨行！”
我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孝顺是么？
从小没亲娘的婆婆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她确实不止一次数落我，“我要是有个妈，我能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所以来吧，我看看怎么供？
婆婆要从我婚后嫁进来开始体验我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