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甘采儿兰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甘采儿兰亭舟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兮若无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我刚才看了,东次间的光线最好,住着肯定舒服。我已经让人把箱笼全都搬进去了。”环儿迎面赶来汇报。“哦,真的吗?那快带我去看看。”望着她主仆二人远走的身影,小红开始撸袖子。“小姐,这院子是我家的吧?”甘采儿及时按住了就要暴走的小红。“若她肯出一半的租金,西次间我也可以一并给她,让她见天换地方住。”“呵呵,我可记得,是有人专程请我来住的?”朱小筱的声音远远飘过来。甘采儿一噎。好吧,当她什么也没说。甘采儿接朱小筱来旦州府小住,一是为了画样稿,二是要阻止朱小筱再嫁给她前世的夫君。朱小筱前世的夫君叫马玉廷,是竹山县一名秀才,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清秀,通身书卷气,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朱小筱对他是一见倾心,没多久两家就议了亲。挑选了一个好日子...
《甘采儿兰亭舟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小说》精彩片段
“小姐,我刚才看了,东次间的光线最好,住着肯定舒服。我已经让人把箱笼全都搬进去了。”环儿迎面赶来汇报。
“哦,真的吗?那快带我去看看。”
望着她主仆二人远走的身影,小红开始撸袖子。
“小姐,这院子是我家的吧?”
甘采儿及时按住了就要暴走的小红。
“若她肯出一半的租金,西次间我也可以一并给她,让她见天换地方住。”
“呵呵,我可记得,是有人专程请我来住的?”朱小筱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甘采儿一噎。好吧,当她什么也没说。
甘采儿接朱小筱来旦州府小住,一是为了画样稿,二是要阻止朱小筱再嫁给她前世的夫君。
朱小筱前世的夫君叫马玉廷,是竹山县一名秀才,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清秀,通身书卷气,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朱小筱对他是一见倾心,没多久两家就议了亲。挑选了一个好日子,很快也成了亲。一切进行得顺理成章,所有人都以为他俩是佳偶天成。
哪知,婚后朱小筱才知道这马玉廷是个绣花枕头,只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就一草包。
马玉廷每日打着读书的旗号,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私底下却到处去赌博,且好赌成瘾。
后来,他输光了朱小筱所有的嫁妆,还常因赌输了,撒气地殴打朱小筱。朱小筱忍无可忍,逃回了娘家。
最后,两人结婚不到三年,就以和离收场。
呵,秀才?甘采儿心里不屑冷哼。
在县里,秀才或许还能算是才俊,但到了旦州府,特别是到了旦州府的书院,哪家不是一堆的秀才?
要在鹿鸣书院这种名校,学生要是考不过秀才,那都不好意思见人,得自动申请退学!
甘采儿觉得,前世的朱小筱就是见过的秀才太少,才会被马玉廷迷了眼。
这一世,她定要让朱小筱见识到更多更优秀的男子。
朱小筱不愧是甘采儿从小打到大的闺蜜,甘采儿只略微描述一下,她便知甘采儿说的是什么,想要的什么,而且能差不离地画下来。
喜得甘采儿“砰砰”直拍朱小筱的肩膀,说果然只有她是自己知己。
朱小筱嫌弃地用手指拎起甘采儿的手,将其从肩膀上甩开。
冷嗤道:“呵,谁要当你知己。”
但她嘴角,却偷偷向上翘起,压也压不住,十足的傲骄。
“你说的新纹样倒是别致,不过色彩零乱了些。不如,我给你改改。”
说罢,她提笔就往画稿上涂涂抹抹。几笔下去,画稿上的纹样立马换了种风格,显得更加优雅大气。
甘采儿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真没想到,朱小筱还有这等才能?
“小筱,干脆你也同我一起来做绣庄生意吧?”甘采儿两眼放光。
“我干嘛要费那个心?”朱小筱搁下笔,兴趣缺缺。
朱家不缺钱。
朱员外的官职虽一直不高,但大半辈子积攒下来,家底也颇丰。
朱小筱是朱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柴米油盐贵。
钱于来她来说,只要想要,便就会有,不需要费心,也不用费心。此时的她与前世有甘采儿,完全一模一样。
朱小筱前世最终如何,甘采儿不得而知。不过,只要还在清水镇上,遭遇水患后,想来都不会太好。
甘采儿开始循循善诱:“可你不觉得,你画出来的样式做成衣服后,世家贵女争相来抢,是件很愉悦的事吗?”
没成亲前,这三个字甘采儿—天要念百八十遍,听得他心烦。成亲后,甘采儿就换了称呼,更爱唤他夫君,只在撒娇和耍赖讨好时,才肯软下声来,再叫—声“兰哥哥”。
为了这声“兰哥哥”,兰亭舟遂了甘采儿的意,将她带到了全是男子的围栏边。
众人见兰亭舟带—名女子过来,不由都面露诧异。
于是,兰亭舟将甘采儿介绍给众人。
甘采儿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脆生生地与众人问好,笑容甜美。
她人美嘴甜,—圈招呼打下来,颇得众人好感,而且好几道眼光明晃晃地就往她身上落,兰亭舟的脸又黑了几分。
“阿采,你不是说要去瀑布近前看看?走吧。”
说着,兰亭舟就将甘采儿带离了众人的视线。
站在围栏处,凭栏而立的人不多。因这处确实水雾大,湿气重,多站—会儿,连头发都会洇湿。
只是,黄庭海却—直站在此处。
他面前放着—座鼓架,上置—面皮鼓。他—手持银质酒壶,—手拿着鼓槌,—边喝着酒,—边和着瀑布声击着鼓。
看上去倒是—恣意狂放之人,与后来甘采儿见过的模样,截然不同。
此时距前世甘采儿认识他,不过短短—年光景,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有如此剧烈的改变?
又或许,是他太擅于伪装?
“刚才吴三公子舞剑,便是这位公子在击鼓吗?”甘采儿问。
兰亭舟顺着甘采儿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黄庭海,而后点点头。
“他是谁呀?”甘采儿继续问。
“黄庭海,琴川书院七才子之—。”兰亭舟说着睇了她—眼,“怎么,这个你也看上了?”
呃,这声音听起来好像不善?
甘采儿抬眼看了兰亭舟—眼。嗯,面色确实不算好。
想来也是,哪怕再不喜欢,自家的媳妇当着面就对外男感兴趣,搁谁谁生气。
“这不是要给小筱多看看嘛。怎么着也得货比三家不是?”甘采儿靠近兰亭舟,压低声音道。
兰亭舟忽挑唇—笑,看她:“那你又拿我比了哪些?”
甘采儿头皮—炸!
“哪有人能和你比?!别说清水镇,就是旦州府,也没谁有你俊俏。”溜须拍马,顺毛的话甘采儿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兰亭舟垂眸,嘴角微翘,脸色稍霁。
“黄兄,可否借鼓锤—用?”兰亭舟走过去。
黄庭海闻言回头,见是兰亭舟,目中略有诧异,但还是点头:“兰兄,请自便。”
兰亭舟拿起—旁闲置的另—鼓锤,在鼓沿上击打,其铿锵之声,与黄庭海击出的声音相应和。
他微微扬起头。忽地,—道清越之音破空而起。
“秋风起兮秋叶红,瀑布落兮鼓声扬。南有山兮山有泉,泉下有鱼兮乐忘还。”
观景台上众人—时皆静,目光齐刷刷向这处投来。
兰亭舟在唱歌?!甘采儿—双眼瞪得老大,嘴张成圆形,—脸震惊!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认识兰亭舟加起来快五十年了,还从来没见过兰亭舟唱歌!!
她似傻了般,呆呆地盯着兰亭舟,—瞬都不敢眨眼。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兰亭舟在笑?
“铮!”地—声,忽空中响起,其声如锦帛开裂,惊天动地。
—道琴声加入兰亭舟唱合之中。
甘采儿循声望过,是之前邀约兰亭舟的那位公子,正席地而坐,抬手抚琴。
兰亭舟与之对视—笑,手上力度—加,鼓声从悠然变得密集,黄庭海的鼓声也是—变,跟上了兰亭舟的节奏。
第二日,兰亭舟极难得在天光大亮后才起身,而甘采儿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醒后,并没立即起身,而是躺在床上呆呆地发怔,眸光黯淡。
“小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小红担心地问。
甘采儿缓缓摇头,哑声道:“小红,你先下去,我想再歇会儿。”
小红忧心忡忡地出去了。
其实,小红的担心大可不必,甘采儿身上并无不适。
虽然兰亭舟昨夜过于放纵,毫无节制,但他一直控制着力度,并没伤到甘采儿。
但,正是因为这份细心体贴,反倒使甘采儿更加难过。
兰亭舟温热的鼻息,似乎仍在她耳畔萦绕,撩拨着她,让她阵阵心悸。
可这么好的郎君,却终归不是她的。
甘采儿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从沈云曦那处偷来这一时半刻的温存。
她贪着,恋着,舍不得放手。
但到最后,还是得悉数还回去。
甘采儿的胸口鼓涨着一股酸涩的情绪,深深的,浓烈的,快要将她溺毙。
她忽心中生出妄念,能不能将兰亭舟昧下,不让给沈云曦?
妄念才生,她眼前便闪过前世兰亭舟与沈云曦相处的一幅幅画面。
他二人之间不需多言,只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所思所想,那是外人无法介入的默契和相知。
彼此相望的眸中,有温柔,有怜惜,有羞涩,还有淡淡的缱绻。
甘采儿刚升起的念头,不到片刻,便又一点点灰败下去。
自己如何能与沈云曦相提并论?
她盯着客栈的绣花床幔,淡淡地自嘲。
兰亭舟进鹿鸣书院的事,看来得想办法加快些才好。等他住进书院,初一、十五的房事便也可免了。
自己与他相处时间越少,日后和离时,难过也越少。
甘采儿在心事重重中又疲倦地睡过去。
与甘采儿的情绪低落相反,兰亭舟这日却格外神采奕奕。
仍然是茗品茶舍的雅室
“呵,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今日看起来,连走路都带风。”陆青宁打趣道。
兰亭舟一笑,低头饮茶,并不理会陆青宁的调侃。
“提到昨日,听说你可是大出风头。”陆青宁笑道。
“现在很多人都在到处打听你,特别是家中有闺女的。”
“哦,对了,你真的爱吃红油大肘子?”
兰亭舟瞥了他一眼,见后者正一脸戏谑盯着他,不由淡淡一哂。
“你这么喜欢八卦,去禁军当差真是屈才了,不如去廷尉司试试吧。”
“得,那还是算了!”陆青宁忙摆手。
“廷尉司干的事,大多有损阴德,我可不受那罪。”
兰亭舟垂眸一笑。
“对了,你最近若有时间,替我多留心一下杜府。”
“杜府有不妥?”陆青宁问。
兰亭舟将甘采儿打人的事说了。
“哈哈哈,弟妹真乃性情中人,甚合我意!改日定要见见。”陆青宁抚掌大笑。
兰亭舟睇了他一眼,淡声道:“嗯,改日请你吃红油大肘子。”
“呃,那倒也不必。”
“不过,高门宅院内常有妻妾争宠,这事也不稀奇。你为何觉得此事有异?”
“旦州在杜大人治下,民风清明,百姓乐业。他不像是糊涂之人,会放任后宅乱成这样。”兰亭舟道。
“经你这么一说,杜府好像确有奇怪之处。”陆青宁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说来听听。”
“卢老大人此次南下,是奉旨巡视汨江沿江各处的州郡。”
“其它地方,卢老大人都只停留三五日,可到了旦州,他竟要停留一个多月,说是与杜大人相见恨晚。”
“那可不成。”芸娘摇头。
“你别看好像都是裁衣裳,绣花样,但夫人小姐们穿的与巷中姑娘们穿的却大有不同,完全不是一回事。”
甘采儿想了想,道:“是款式和花样的不同吗?”
“算是吧。除此之外,夫人小姐们也不愿意用青楼姑娘们用过的绣庄。”
“我有一个好友,她从小在京都长大,她的衣服好多都是旦州没有过的款式,可好看呢。”
“芸姨,要不我们另外再开家店,专做夫人小姐的款式?”甘采儿提议道。
甘采儿不仅长得美,且相当好美。前世,除了追兰亭舟,她最爱做的事就是打扮自己。
“草包美人”的称号可非浪得虚名。
在她还没有落魄的那些年,京都最流行的衣服她都有买,不是一件件的买,而是一堆堆的买。
所以,她对今后数年世家贵女的服饰趋势,是有充分了解的。
她打算凭着这点记忆,抢占先机。
芸娘听了她的提议,欲言又止地看向她,开家新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见她一脸跃跃欲试,芸娘又不忍泼她凉水。
“我认识锦绣坊的张老板,他店铺便是专给夫人小姐们做衣服的。你可拿些新款式先放在他店里试试看。”
“谢谢芸姨!”
甘采儿大喜,瞬间充满了斗志。
京都从小长大的好友,甘采儿是没有的,但好友,那还是有的。
甘采儿不通笔墨,仅能识文断字,画画更是一塌糊涂,画出来的事物连她自己都不忍看。
那些漂亮又美丽的衣饰只存在她脑海里,要让它们变成实物,第一件事,便是要将它们画下来。
甘采儿第一个想到的,是兰亭舟。
“你要画这么些衣服干什么?”兰亭舟问。
“我说,你画,然后拿来当模版,把衣服做出来卖钱呀。”甘采儿答。
兰亭舟一默。
而后,他缓缓开口:“是家里的钱不够了吗?缺多少,你给我讲,我来想办法。”
兰亭舟现在很能赚钱,上门求他书画的人得排长队。他的画说不上价值千金,但一幅卖二三十两银子还是可以的。
兰亭舟这态度,摆明了不愿意甘采儿抛头露脸去赚钱。
“可我想自己赚钱。”甘采儿撇了撇嘴。
兰亭舟明白了,她这是太闲,没事做给闷着了。
兰亭舟略一思忖,道:“亭之前些日子来信,说他个子长得快,原来的衣服都短小了,没几件能穿。你若有空,便帮他做几件吧。”
甘采儿深吸两口气,强压下想动手打人冲动,甩上门帘,进了里屋。
兰亭舟这条路走不通,只能另找他人。
甘采儿将自己能找的人,从头到脚捋了一遍,也就只有朱小筱沾点书卷气。虽说她的画也一言难尽,但好歹比自己强。
第二日,甘采儿就修书一封,邀朱小筱来旦州府小住。
朱小筱在接到甘采儿的书信后,整理好五大箱笼衣物,坐着马车,唱着歌,带着贴身婢女环儿,高高兴兴地往旦州府来了。
看着院门口几大辆马车,还有忙进忙出指挥下人搬东西的环儿,甘采儿自觉地,往旁边站了站,生怕自己挡了路。
一车又一车的东西,不停卸下来,搬进屋。
甘采儿不由咂舌,感慨道。
“你弄这么大架势,知道的,道你是来访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纳妾了。”
“呵,你家纳妾是走正门的?啧,你心可真大!”
朱小筱不屑地白了她一眼,然后一甩手帕,自顾自地迈步进了院子。
甘采儿清楚记得自己死了,死在一场暴风雪中,死在大年三十晚上。
所以,当她再度睁开眼,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时间,她不知身处何时何地,自己是人是鬼。
甘采儿呆呆盯着头顶上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荫,怔忡地出神。
正午的阳光穿透树叶,像碎金般洒满她一身,让她感到暖意融融,十分惬意舒服,像极了曾经的年少时光。
这树她认得,是槐树。
槐树在她家乡清水镇随处可见,她喜欢槐花清香甘甜的味道,每到春天,总要爬树上摘槐花来吃。
甘采儿有些恍惚,这是哪来的槐树?要是她没记错,京都城里很少有槐树。而且这棵树,怎么越看越像清水镇兰家老宅的那棵?
难道,自己是魂归故里了?
“小姐,小姐,事情办妥了!”一道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甘采儿的迷茫。
甘采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婢女正向她飞奔而来。甘采儿眼神猛地一缩,嘴不由自主地张大。
“小红?!”甘采儿失声道。
“小姐,是我。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又躺迷糊了?”
看着年轻的,活力满满的小红,甘采儿久久回不过神。
她记得小红早就死了,为出府去给自己请大夫,小红被梅婉吟抓住,活活杖毙在自己眼前。
甘采儿一把抓住小红,抓得又急又紧。掌心温热的体温传来,甘采儿几乎要落泪。
对于自家小姐的惊慌失态,小红十分奇怪。不过,现在她没时间来计较,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小姐,快点起来,快点!药效都就要起了~~~”
小红不由分说,一把将甘采儿拽起来,拉着她就走。
甘采儿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躺在一个竹躺椅上,貌似正在槐树下小憩?
她瞥了眼身上的衣服,一袭鹅黄色织锦绣花长裙,轻薄透气,又流光溢彩,正是她年少时最喜欢的那条裙子。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闪过。
甘采儿猛地停下脚步,紧张地看着小红。
“小红,今年是哪一年?”
“景和三年呀。”
“景和三年......”甘采儿喃喃着,失了神。
原来,她真回到了清水镇,回到了少年,回到十五岁时!只是,如果一切真的能从头来过,为什么不能再早半年?若能回到还没与兰亭舟成亲时,那该多好。
“小姐,你今儿到底怎么了?”小红终于瞧出自家小姐不同寻常。
甘采儿定下心神,摇了摇头。
“小红,你要拉我去哪里?”
“去书房呀!再迟些,姑爷的药性就该起猛了,若把人憋坏,到时候你又该心疼了。”
小红一通说,噼里啪啦地像倒豆子,语速又快又急,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拽着甘采儿就小跑起来。
小红做事一向干脆利落,雷厉风行。她长甘采儿两岁,是甘采儿娘亲留给她的贴身丫鬟,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两人虽说是主仆,实则比亲姐妹还亲。
从小红的话语中,甘采儿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一档事来。想起自己都做过什么,和正要去做什么......她顿时面红耳赤,恨不能挖个坑,原地将自己埋了。
自己年少时,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做了不少荒唐事!
甘采儿和小红赶到书房时,看到一个削瘦身影正在书房外焦急地转来转去。当他看到甘采儿,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跑过来。
“夫人,您可算来了。”
这人叫墨砚,他和另一书童墨云,都是甘采儿替兰亭舟买来的书童,后来这二人成了兰亭舟的长随,陪伴他几十年。
“夫人,您快进去吧。那碗汤公子都喝了有一柱香时间了,您再不去,怕是要不好。”墨砚着急道。
甘采儿脸上一红,狠狠唾弃十五岁的自己。给自己夫君下药,白日求欢这事,是非要做得人尽皆知吗?
甘采儿和兰亭舟虽新婚燕尔,但同房的次数却并不多。因兰母是极其古板的人,让他们必须严格遵照初一、十五才能同房的规定。
甘采儿不是肯守规矩的性子,奈何兰亭舟侍母至孝,行事也恪守礼法,不越雷池一步。
甘采儿不甘心,于是就想方设法诱他下雷池。
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所以,她时不时就往兰亭舟的吃食中下些助兴的药,这已成为常态。兰府中大半的仆人都是甘采儿亲自张罗买来的,所以做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
只是年轻的甘采儿哪里知晓,下药能得到的只有人身,不得人心。
年少时犯的错,总要面对。甘采儿叹了口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甘采儿一进门,就看到桌上青花瓷的空碗和坐在书案后正手撑着头,似在假寐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简洁的淡青色素袍,衬得他面若冠玉,发如鸦羽,清贵且雅致。
听到开门声,兰亭舟缓缓撩起眼皮,看向来人。一泓秋水般的眸子,直直闯进甘采儿眼里。
“怦!怦!怦!”
甘采儿听到自己的心剧烈跳动声,如有擂鼓。
她从不怀疑自己年少时对兰亭舟的喜爱,那是一想到他,就会傻乐的喜欢。只要他多看自己一眼,便能一宿都无法安眠的喜欢。
“夫人,你来晚了。”兰亭舟的声音,既清洌如水,又如珠玉相撞,琳琳琅琅、清澈悦耳。
“怦!怦!怦!”甘采的心跳得更猛烈了,似要从胸腔中蹦跳出来。
她不由心慌意乱。
哪怕隔了一世,她对兰亭舟仍心存觊觎。只是,她再也不是前世十五岁的自己,可以毫无芥蒂的将眼前的男人扑倒。
毕竟,该与兰亭舟,能与兰亭舟并肩站在一起的那个人,从来不是她。
注意到兰亭舟眼尾泛着薄红,额上有细密的汗,甘采儿紧张地抠手指:“我,我去给你煮碗安神汤。”
“怎么,夫人是嫌药量不够?”
兰亭舟清冷的话语,甘采儿尴尬,羞耻达到顶峰。她几欲转身夺门而逃。
甘采儿反常的表情,让兰亭舟微微眯起眼。他瞧着她通红的脸,无措的手,一双水莹莹羞愧的眼......心中燥热更甚,于是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甘采儿忍不住后退,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兰亭舟这么高,呃,还这么......壮?
兰亭舟长臂一伸,单手扼住甘采儿的腰,轻轻一拎,便将她抱在怀里,往书房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停,你停下来!我,我们想想其它办法。”甘采儿急得直嚷。
兰亭舟脚步一顿,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不,不,不是的。你听我说......”
甘采儿话音未落,人就被扔在柔软的锦被上。
兰亭舟微凉的指尖挑开她衣带,露出内里的素纱薄衣,除此之外,她身上再无它物。在透过窗棂明亮的阳光中,她一切都能一览无余,纤毫毕现。
甘采儿羞忿地捂住了脸。
而后,她听到“刺啦”一声,浑身一凉,那形同虚设的素纱薄衣,像两片蝉翼从她身上飞走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