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的冷煞,翻了个响亮的白眼,爷你就装,接着装…
众人:“…”
刘昊天:“…”
默默低头抹泪,上一次是两月俸禄,这一次,头上的乌纱帽还能保住吗?
算了,当个京兆府尹太难了,随便掉下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是大人物扔的金砖,惹不起啊惹不起,他还是回家种地吧!
就是对不起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爹娘,想到这些,刘昊天再次掬了一把辛酸泪。
苏蕊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神来一笔,“刘大人,你这是有多想摄政王,这眼泪不要钱吗?委屈成这样。”
刘昊天:“…”
谁能给他一把刀,他想原地升天,这小姑奶奶,还是别再说话,你从哪看出我是想他啊!是怕,怕,怕…
念着摄政王他老人家,他又不是嫌命长,刘昊天十分怨念的看着她,找个角落画圈圈去了。
苏蕊宁控诉的看向帝无忧,不赞同的说道,“你老年纪轻轻,有空就多出来走走,看他们一个个焦虑的,啧啧,真是可怜。”
说完,苏蕊宁还颇为同情的摇了摇头。
帝无忧看着眼前对着他挤眉弄眼,笑的花枝招展的小人儿,再看了看蹲在一旁角落,五大三粗,圆滚滚的刘昊天,嘴里像吞了一百只苍蝇一样,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噎得他恶心的不行。
额头青筋暴起,突突直跳,死咬着后槽牙,用力的挤出一句话,“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
苏蕊宁抬起小手在嘴巴上面一划拉,立马乖乖的走到一旁,小脸嘟着,两眼鼓鼓,一动不动的当个木头人。
冷煞站在帝无忧的身后,一脸生无可恋,果然,也只有小王妃,摸了他家王爷的老虎屁股,还能安然无恙的待在那装木头人。
垂眸,同情的看着下首的张御史,心里为他默哀三秒钟,你就自求多福吧!
帝无忧懒洋洋的歪坐在椅子上,以手抵额,全身上下散发着矜贵邪魅的气息,笑眯眯的睨了张御史一眼,“御史大人,这是急着回去杀人灭口吗?”
张御史双腿一软,“噗咚”跪了下去,看着上首那位的笑脸,心里慌慌,嘴唇哆嗦,“下官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嗯。”帝无忧慵懒的应声,又转回刚才的问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张御史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呢?”
“王,王爷真会说笑,内子痛失爱子,有点失心疯让王爷见笑了。”张御史额头冷汗涔涔,陪笑道。
“臣妇恳请王爷做主。”
一旁的张夫人跑了上来,‘嘭’的跪在帝无忧面前,大声申述。
“哦!”帝无忧似是来了兴趣,正了正身子,懒洋洋的问道,“有个冤情?有何证据?通通说出来,刚好本王今天比较闲,就帮你断断。”
“他,张瀚林,十六年前我刚嫁给他时,他不过就是御史台一个小小的侍御史,我恪守女子本分,为他伺候公婆,纳妾生子。
岂料,他与那贱人早已无媒苟合,为掩盖真相,争夺嫡子之位,他不惜买通稳婆杀我儿子,断我子嗣,却骗我这十六年来,每日勤勤恳恳操持府中大小事务,助他爬上御史之位。
而如今东窗事发,他居然想杀我灭口,幸好我这些年在府中还有点势力,不然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求王爷,严惩此人,准我休夫。”
苏蕊宁:“…”
这张夫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平时看着温婉贤淑,柔柔弱弱的一个人,这狠起来真是连自己都有点害怕,说好的和离,现在变休夫了。
哈哈哈!
苏蕊宁想仰天大笑,这不是把张御史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摩擦,够狠,不过,我喜欢。
帝无忧愣怔一下,笑的更为妖娆,诡异, 盯着张御史,神色如霜,“张御史还有何话可说?”
“王爷冤枉啊!我怎么可能那样做,她的儿子,也是我亲儿子啊!同是骨肉我为何要这样做?”张御史老泪纵横,直呼冤枉。
“因为你想让我更尽心帮你往上爬啊!杀了我儿子,断了我怀孕的机会,让我十几年无所出,再把那贱人生的女儿,抱到我膝下抚养,认我为母,让我心怀愧疚与感激,不得不对你更加纵容,更加用心。”
张夫人声泪俱下,字字泣血,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皆出声讨伐。
“这是丈夫吗?比仇人还不如吧!真是为了往上爬,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啊!可怜了那个夫人,嫁了这么个男人,真是瞎了眼。”
“可不是,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对,对!”
“杀了他…”
“杀了他…”
一众人越说越难受,皆抹着眼泪,齐声嚷嚷着要让他死。
张御史看着群情激昂的众人,心尖不住的颤抖,哆嗦着说道,“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怎可随意相信,虽说周婆子是我找的,可她也不能证明是我指使她做的啊!”
张夫人歇斯底里的吼道,“那管理我膳食的蒋婆子说的话可不可信,还有柳姨娘身边的钱妈妈呢?去哪了?我刚生产不到俩月,就暴毙而死,她的尸体藏在清荷园的枯井中吧!”
“刘大人,还要本王过来请你吗?办案流程不用我教吧!”
清冷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响起,刘昊天心中大骇,急忙从角落里蹿了出来,陪笑道,“不,不用,这点小事哪敢劳烦王爷,下官马上去,马上去。”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到门口,朝着几个衙役似乎就是一脸,斥道,“还不赶紧的,还要本大人来请你们啊!”
衙役:“…”
几人垂着脑袋,哭丧着脸跟在刘昊天身后,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吐槽。
大人也只有欺负他们这些小罗罗,有本事跟王爷叫嚣去,每次见到摄政王躲得比谁都快。
几人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沮丧的握着大刀,认命的跟着刘昊天走了。
哎!
乖乖干活吧!
刘大人都老老实实的走了,他们敢说不吗?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