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不给宋时问话的机会,这人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走了。
宋时来不及多想,起身从衣柜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重新套上。
准备走时,恰好瞥见被丢在地上的那个木盒子,微微抿唇,还是折身将它捡起藏到了衣柜最深处。
下楼离开时,她还找了个佣人让她帮忙打扫一下房间。
等宋时离开后,佣人进入房间,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还以为她的卧室被人轰炸过。
乱丢了一地的物品,以及地毯上那鲜艳的血迹,统统都没有逃过佣人的眼睛。
转头,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宋静恩。
……
宋时急匆匆的从别墅里出来。
傅承洲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不远处,避开来往的车辆,快速来到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男人就坐在后排,开车的依旧是柳丁。
对方从后视镜里对上她的视线,礼貌的冲她点点头,随后待她一坐稳便立即发动了车子,全程所有人一句话也没有。
宋时没瞧见那个歹人的身影,车上的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闷,让她一时间也不敢随便开口。
男人不知从哪儿弄出一个医药箱丢到她旁边,语气不起不伏的说道。
“上药,若失血过多死在我车上,概不负责。”
宋时撇撇嘴,满脸嫌弃。
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打开医药箱,在里面找了碘伏和棉签,这才拉开衣袖。
一道血粼粼的伤口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伤口说大不大说说小也不小,就是比较长,大概也得有个十厘米左右,基本上已经止血了,只是在用力的时候还是会有血从伤口里冒出来。
宋时一手拿棉签,受伤的手握着碘伏,轻轻用酒精把伤口周围消毒。
疼痛瞬间涌上大脑。
姑娘倒抽一口冷气,下一秒就放弃了。
这么点血反正也不会死人,过一会儿就没了。
“就这样?”
“啊?”
一旁的傅承洲看了半响,见她迟迟没有下一步,索性拉过她的手腕,取了新棉签重新帮她消毒。
“疼!”碘伏刺激伤口的疼一下子上头,若不是傅承洲还拉着她的手,只怕她早就抱着自己胳膊缩到角落里去了。
男人掀眸瞥她一眼,一边说道一边放轻了动作。
“忍着,刚才一个人胆子不是挺大,也不叫救命的,现在倒是知道疼了。”
宋时从小到大就怕疼,若是换做以前早就大呼小叫的跑开了,可现在瞧着面前男人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她叫又不敢叫,打也打不过,只得忍过去。
傅承洲认真的处理完她的伤口,贴上大创口贴。
再抬头对上的是宋时一双通红如兔子的眼眸,饶是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楞了一下。
对方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好了。”
宋时抽回手,吸了吸鼻子,趁着整理衣袖的时候,随口问道。
“刚才那个跟昨晚的人是一伙儿的,不过他们应该是冲你去的,为什么却来找我,还有,你为什么会这么刚好的出现在我家里,那个人被你们带去哪儿了。”
傅承洲将医药箱里的东西收拾好,塞回了车座椅下面,直起身偏头笑看向她。
“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问题,究竟是要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
宋时一时情急,这小嘴就憋不住巴拉巴拉问了许多。
这会儿被他反问,倒是颇为不好意思。
“咳咳,那你先告诉,你是怎么那么刚好知道那是我的房间,还闯进来的。你就不怕进错房间,让人当成贼被抓。”